不是让他吃吗?他赶紧吃了,好睡觉啊,别折腾他了,她就是他的活祖宗。叫他一天给她上三炷香,他也同意,只求别来烦他了。明珠想告诉他很烫,结果陈滔滔几口都喝进去了,带着赌气的味道,空碗递给明珠,拉着被子又躺下了,明珠接着空碗看了半响,自己默默带上门就出去了。反正陈滔滔睡的有点不爽,中间明珠又折腾他一趟,让他起来吃药,给他喝了汽水,喝了汽水心里觉得舒坦多了,他也就没在摆脸色。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神清气爽了,彻底好利索了,觉得浑身都是劲儿,没有地方可以施展,家里找了一圈,可能她上班了,厨房有饭,陈滔滔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没什么事情可干,擦了一圈的地。保姆来上工,看着家里的地板,她就想问问,这是谁擦的?还不如不擦呢,擦的都花了,等于增加她的工作量,恨恨的蹲在地上,开始上工。陈滔滔进事务所,见他脸上亮了,不再发黑了,终于有人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陈律,买馒头不是更省钱?”
说的是那个生日礼物,省钱我们大家一起帮你省呀,馒头一元钱三个呢。
“我觉得你应该多读书。”
陈滔滔扔下一句话就上楼了,买馒头然后插蜡烛过生日吗?*
上庭之前,死者的父母没有单独在找过陈滔滔说什么,现在对这个案子,他们也不知道最后还会怎么判,但他们希望是对杀人,合谋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外孙子他们已经准备养了,至于说年纪的问题,他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外孙子还小,这也是没有办法当中的办法,绝对不能将孩子交给父亲去抚养。对方的律师认为孩子的话不可信,因为孩子的母亲有引导之嫌疑。陈滔滔一侧将死者的尸检报告递了上去。对方又说死者的公公报案自首,属于有悔过情节的,应该酌情轻判,陈滔滔一侧又将当时报警中心所接到的报警电话,以及死者的公公口述他大概是什么时候报警的递了过去。
反正对方律师说什么,这边就是各种递资料,今天陈滔滔似乎表现得很少有话说的样子,这有点不符合他的风格。对方的律师也知道自己干不过陈滔滔,但这样就有点侮辱人了,是对他不屑吗?所以话都不说,他只要一开口的,对方就是各种递资料,有那么多的资料要递交的吗?死者的公公说儿媳对他们经常打骂乃至动手,但从死者的周围以及朋友圈同事,乃至邻居了解到,死者是一位非常温和的女性。对方负责说,这方负责打脸,你说什么,我就能拿出来和你说法完全相反的资料来证明你说的都是放屁。陶克戴觉得陈滔滔也是够毒的,一般人早就被他玩疯了。
他手里有那么多的资料,他就是不肯一口气的拿出来,人家说什么,他拿什么,就好像打麻将他贴着人家打,这种是很让对方会觉得不爽的一种方式。
“我只强调一点,死者的丈夫婚内出轨在前。”
“反对…”陈滔滔翻着白眼,我管你反对不反对的,他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死者丈夫婚外情的女子现在已经临产,还有他要重申一点,现在死者父母所居住的房子乃死者所买,包括她丈夫现在所居住的房子也乃死者所买,死者过去两个月左右,死者的丈夫要求变更房子的所有人,陈滔滔拿着资料。
“当时死者六岁的儿子曾经亲耳听闻,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密谋,要将母亲骗回来,然后打残,随后爷爷动手掐死母亲…”
“反对…”
“事实上,这个爷爷也确实就是当着孙子的面亲手掐死他母亲的,一定要判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五马分尸,五马分完了在剁剁剁,剁完了喂狗…”
“对方律师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举止…”基本这次开庭,法庭否决了对方所提出来的什么儿媳需要负责的说法,至于说合谋,就目前来看,证据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口供,这…死者的丈夫青着脸,他没料到陈滔滔竟然会关注房子的事情,这房子是妻子买的,但妻子现在过世了,就应该属于他不是吗?难道还要归还吗?
死者的父母原本也没想起来这个房子,但律师一说,他们宁愿送给社会,也绝对不能便宜那个白眼狼。法官会不会相信孩子的证言啊?会怎么判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依旧不是想要的结果…
法庭这边也是很难做出来抉择,陈滔滔说的有理,问题证据方面还是欠缺了一点,从人道上来说,法官是力挺陈滔滔的说法的,但是…
“…我陈滔滔啊,想和您一起吃顿饭。”
“可别,陈滔滔我们现在一点都不合适见面。”
“怎么会呢。”滔滔笑着说,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马屁也是要看谁来拍,别人拍的话,一准就是拍在马蹄子上,有些东西他可能要给对方看看,人到底还是出来了,不过对方很谨慎,什么都没有说,这场饭局原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好在陈滔滔选择的地方…死者的婆婆盯着儿子看,问出声:“现在你爸一个人抗不下这罪名吗?”她怎么听着对方律师的意思,还要把自己儿子牵扯进去?
死者的丈夫黑着脸,都怪这该死的陈滔滔,将银行的账户也封了,房子对方也是打算走官司这条路要回去,那岂不是自己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只要我爸咬死了,没有问题的,他都这把年纪了,我们国家的法律对待老人是有缓情一说的…”身体不好,将来还可以慢慢的活动活动,也许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只要到时候没人盯着看,什么事情不能发生?
当时是三个人密谋,为什么密谋,就是因为儿媳妇太过于有主见,完全不听他们的摆弄,儿媳妇是提出来过离婚,但离婚?你一个女人说离婚就想离婚?是我们家不要你的,嫁进这个家,没有为这个家付出过,奉献过,你现在想拿着钱就走?没等他们商量出来结果呢,陈滔滔那边的动作已经行动起来了,先是属于女方的房产,这显然的是不属于婚后财产,全部都是婚前财产,双方夫妻的婚后财产,所消费情况,陈滔滔大概也有了了解,死者的丈夫经济条件是可以,但没达到可以所心所欲花钱的地步,这几个月当中他所消费的那些金钱,陈滔滔怀疑这属于夫妻财产。死者的父母不想闹,就想等着法院宣判,但陈滔滔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是什么样的人,就需要怎么样的对待。有些事情需要专业的人员去做,比如搬家这种事情。陶克戴负责监工,这是何必呢?
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扔,对方报警,警察也赶来了,但符合正常程序,警察最多也就是劝一两句,没有理由拦着不让人家扔。
“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杀了人,还住着人家买的房子,你们也不怕晚上死者来找你们报仇…”
现场都是男壮丁,据说都是女方的堂弟堂兄们,到底是不是,这谁也说不好,突然之间冒出来这么一大堆的人,是谁看着都眼花。这边扔的到处都是,东西不是一包一包的扔,而是拆开一件一件的扔,整张床就摔在下去的下去,下面还有人负责哭,人就死在这张床上的,被公公活活给掐死的。这边婆婆和儿子见情况不好,不管怎么说,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一多,听八卦的人多,指责的声音就大。他们俩没好,那边给死者丈夫怀孩子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地址,就找上她了,在她单位大闹特闹,说她合谋害死人了,她是有苦说不出,捂着自己的肚子,就想说,她现在是怀孕呢,也不能欺负孕妇吧?
她是不该抢别人的丈夫,但他们的感情不是已经破裂了,还有她现在这情况,是不是有错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不然一尸两命,谁能负责?
“少和我提一尸两命,你死了都是应该的…”反正无论你怎么说,对方都是有词儿回答,这女的原本是想装柔弱,她捂着肚子是想吓唬眼前的这些人,现在他们这么一闹,搞的自己以后怎么上班?谁知道捂来捂去的,她就真的动胎气了,肚子真的疼上了。
“我肚子疼…”
那些人依旧不管,等到已经打了120,他们又等了十分钟左右,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传单贴的到处都是,单位所有的楼层都发布到了,然后拍拍手走人,管你肚子疼不疼的,你生不生也不是人家的孩子。这合谋杀人到底是真是假?这没人知道,抢人丈夫这点也不说,只说婚内出轨的这件事情,这是坐实了,然后那边妻子就被杀了,这边怀孕了,怎么就那么巧呢?
“应该不会吧,那边不是已经生了儿子了?”
“生儿子有什么用,看着你顺眼,你生一百个儿子也没用,她能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就算是她不知道,也不见得里面没有她的推波助澜…”女的进了医院,生孩子,可是找不到任何的人,那边电话已经关机了,为了防止别人骚扰,有很多的记者想要采访他们,现在的记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过去是将死者的资料全部披露出来,现在不走这个形式了。罗颖琳看着手里的报纸,敲敲,然后觉得满意。男人的名字虽然隐去,但工作单位,一些重要的细节全部披露,还有他的家庭,父母,报道的都是男方的情况,杀人者的情况,死者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姓名也好工作单位也罢,一个字没提,就好像这人没存在过一样,这是媒体对死者的尊重,至于死者丈夫外面的情人,不好意思的很,现在社会是开放自由了,但你这样的行为,就是破坏家庭罪,离了婚在一起,不会有一个人讲一个不字,婚内出轨,那就是大错特错,更加不要说,现在扯上人命官司了。指责来自各方的指责,现在的网络传播速度,比想象当中的要可怕的多,人们变得冷静是因为媒体存在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但一旦确定了确实的消息,网上的传播速度还是很可怕的。谴责,抨击。不属于你们的,通通拿回来。
丈夫殴打妻子到不能动,全身多处骨折,只判九个月?死者胃里检测,竟然一点食物的痕迹不存在,这是什么罪?第二次开庭,陈滔滔喝着水,慢悠悠的喝着水,对方的律师瞧着他这幅样子,扭开头,他不和这人一般见识。但今天的庭上,陈滔滔拿出了所谓的证据,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所谓密谋杀人的录音。
“我反对,录音这种东西可以作假…”
如果有的话,一开始为什么不拿出来?
死者当时的情况是不存在录音的能力,孩子那么小,这个东西哪里弄出来的?天外神来一笔,这要谢谢事件的扩大,孩子因为太小,很多事情不能理解,他的爷爷不让他见妈妈,天天饿着他妈妈他也不知道,很久之前,就在一家人商量密谋的时候,小孩子曾经拿着手机不知道按到了哪个毽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发了出去,原本的并不是一段录音,而是一段视频,视频上摇摇晃晃的,三个人说这话,时而大声,时而小声,但足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死者的丈夫绝对不是无辜的,包括死者的婆婆。这段视频呢,孩子错发给了亲姑姑,也就是说发给了死者的大姑子,亲大姑子,死者的事情闹的这么的大,大姑子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弟弟,现在已经有人负责了,她辗转反侧,夜夜难眠,觉得自己不能那样做,一旦做了,她这个当女儿的,是不是就要等着天打雷劈呢?她不敢和任何人讲,没有对丈夫讲过,没有对弟弟和母亲讲过,她独自一个人受着煎熬。
然后到事件发酵,她的弟弟否认,她的母亲否认,她的父亲认罪。来自四面八方的网友骂着,查找着证据,她弟弟出轨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包括一些网友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数据,将她弟弟的工资,弟妹的工资对比。陈滔滔来找过她,找过她很多次,她避开了很多次,可还是被他给堵到了。最后她将这段视频给了陈滔滔,陈滔滔转换了形式,现在它则以一段录音出现。现场庭上的人哗然,真的是合谋?这未免心肠太狠了。法官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休庭,公安机关逮捕嫌疑人,有了证据一切就好办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片面得到的口供,里面是有这样的一段对话。死者的婆婆说,女人杀男人会判的很重,男人杀女人就不一样了,因为法律就是这样的,当时问询的警察问她,这是哪里看见的法律?她说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听见的报道也是这样的,女的杀了男的会被立即执行,男的杀了女的,是不会的。警察嘴上没说,心里想着,看看你丈夫是不是会被立即执行死刑,就知道了,这次你们真是作死了。
法庭上宣判,这是一起情节较为严重,影响较为恶劣的案件,死者被丈夫公婆三人合谋有计划有目的的加害,在死者的儿子面前爷爷亲手掐死了孩子的母亲,法律上人人平等,杀了人就要负责,而合谋害人也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局的人从座位上离开,来的时候也没料到会判的这样的重,以为会…
所以就说了,千万别存了害人的心思,不要以为看见谁谁谁杀了老婆判的轻了,轮到你指不定就是怎么回事儿了,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过不下去可以离婚,不要动杀心,不属于自己的,千万不要贪恋,和谐社会,和谐生活。
合谋的这三位,一个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婆婆和儿子被判十三年。
官司打的对方的律师脸都绿了,死刑这个没有可说的,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毕竟都出了人命,缓刑两年也等于是维持了原来的判决,但婆婆和儿子同时判了十三年这是什么鬼?
合谋也分主次,明显主为公公,主已经承担了全部的责任,死刑,为什么次还会判十年以上呢?正常的案例,从犯都分情节也是要从轻判决的,最高也不过十年,哪里来的十三年?
这是怎么判的?
一家三口直接都傻眼了,一个要去死,两个要蹲十三年,十三年后出来,他们还有以后吗?特别是婆婆,她这把年纪,进去蹲监狱?
不公平啊。
“我冤枉啊…”
不就死了一个女人嘛,女人这么多,嫁到她家命就属于她家的,她儿子不追究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打官司?
按照儿子之前所想的,认为他可以通过其他的渠道,让自己的父亲缓刑变有期徒刑,然后身体不好保外就医什么的,想象的很美好,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这样的可爱,空气清新,但老天不如他愿,缓刑两年以后,死者的公公被执行死刑,可能到他死的前一秒,他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或者当他真正即将要被执行死刑的那一瞬间,他才会意识到,所谓的公平平等,在法律面前,每一条命都是鲜活的,是有权利存活的,非法剥夺他人生命,是要付出代价的,做事之前,要考虑再三。
陈滔滔伸伸手,他打着哈气,看着蓝天,他就不会那么蠢的去杀老婆,如果不想过了,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认为去诱导,让对方犯错就好,点点头自己就是这样的聪明。
转着椅子过来,对着陶克戴:“克戴啊,有一天你要杀老婆之前告诉我一声,我教你一个方法…”
陶克戴吐掉口中的热水,我靠!
谁告诉你我要杀老婆了?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他过的好好,为什么要杀老婆?
“陈滔滔你有病!”
陈滔滔开着药盒,嚼了两粒药,嘎巴嘎巴的嚼着,嚼糖豆一样的嚼着,觉得味道还挺好的,吃的次数多了,这个味道也习惯了,这是开的胃药,时不时吃上一粒保身体平安的。
“我有药!”
“你这是…”王永强瞧着前面走的人像是明珠,但没敢把这个时不时敲敲自己后背的人和明珠联想到一起。
穿着内裤的女超人一类的形象比较合适明珠,现在这有些弱的…贴不上边吧。
明珠一边走一边用拳头砸砸自己的后背,不知道是老了还是怎么地了,以前没这样过,现在来例假后背会觉得酸,麻烦死了,还伴随着一丁点的不舒服,要是出去办事吧还好,这种难受可以忽略不计,不出去的话,坐在办公室,就找上门了。
午饭也没吃两口,上午一直没歇,来来去去的有人找她,结果这人走了,她这身体开始矫情上了。
试着挺直挺直背,勉强觉得舒服一点。
“背酸?”王永强调侃,不会吧,您老还会觉得背酸呢?这太现实了。
放在别人身上他信,放在明珠身上他不信。
开开玩笑就算了,不至于闹过头。
“不舒服就多歇一会。”
经过自己办公室就推门进去了,明珠回了办公室,下去又折腾出去一趟,晚上九点多下班,也没开车,王永强顺路送她回来的,有一阵子王永强都住在松山这边了,可能是打算不折腾了,毕竟开车来来回回的还要时间,现在不是因为交女朋友了嘛,再麻烦也得折腾。
“你这找个时间得去医院看看。”
“自带的。”明珠道。
永强点点头,得,自己白操心了,忘记了,坐在身边的也是个女的,总是容易忘记她的性别,你说说这事儿。
把人平平安安的给送到小区的门口,他开车回家。
明珠等电梯过程当中试着挺直腰板,可这不是挺直不挺直的事情,就是难受,你说疼吧还不是疼,说酸也不像是酸,就是找病就对了,电梯下来,她上去。
一推门,大脑有点没跟上。
这家里一堆的人。
陈滔滔过去从来不往家里招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回来了…”
明珠认识几个人,上一次吃饭见过,点着头打着招呼。
陶克戴带头闹他,非要来他家里坐坐,说什么都不干就来坐坐,陈滔滔是从来不会邀请别人进他家门的,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利用。
明珠回了房间里换衣服。
她现在就特别的想往床上一趟,饭都不想吃了,可外面还有人,人活着嘛,就得活个面子。
又从房间里折腾出来,陈滔滔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反正五六分钟以后才进门,手里提着袋子。
明珠人在厨房沏茶,她一只手扶着墙壁,半靠着,盯着水壶,等水开呢。
滔滔从厨房的门边经过,扫过来一眼,看的是背影,其实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明珠的脸他都没瞧见,就是看见她靠着墙壁,一只手找东西撑着,踩着拖鞋进了客厅。
“看过了,坐过了,现在就走人吧。”
“别呀,这一杯茶还没喝上呢。”
陶克戴打趣他,来都来了,你这个台阶也给了,就索性给到底吧。
“外面没卖茶的?我家又不是酒店…”
陈滔滔半真半假的说着,主要他这人大家都比较了解,有些人屁股就坐不住了,这明显就是有叽歪的味道了,陈律师原本就是这么任性的,说翻脸就翻脸,主人都不欢迎了,还坐什么?赶紧撤吧。
“陶律师我们回去吧…”
大家开始往门外撤,穿鞋的穿鞋,说客套话的说客套话,明珠端着茶水出来,这怎么走了?不是要喝茶水吗?
“怎么都走了?”
“下次来做客…”
大家对明珠还挺不好意思的,说是要喝茶,明珠说陈滔滔有好茶,给沏了茶,结果他们又闹着要走,好像耍人家似的。
“滔滔,你同事要走了…”
陈滔滔和没听见一个样。
这属于他熟悉的部分,他翻脸不翻脸,不存在其他的问题,原本家就属于*屏蔽的一部分。
大家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了,陶律师提的时候就不应该附和,这下好了,谁嚷嚷着要来的?这回糗大了。
“陈滔滔你邀请人来你家,然后又用臭脸把人撵走了?”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特潇洒的留给明珠一背影,明珠也懒得管,你的事情你有权利做主,随便。
家里是安静下来了,没有人她还需要客气什么,自己进了屋子里一躺,其实按照她的个性,就算是家里来人她也不会招呼的,自己每天累的半死,可能是和一个人生活太久,就传染上他的生活气息了吧,她竟然会主动的去招呼客人,不敢想象。
滔滔开着窗子放着屋子里的味道,东西都整理好,盯着卧室的门,自己去办公了。
明珠睡了一小觉,原本起来是为了上卫生间的,胸部以下,小腹以上这一块儿就是难受,后面难受,真想剁了。
进了厨房,看着锅里好像冒着热气,打开盖子,哎呦。
她能说陈滔滔是她的蓝胖子吗?
明珠从上面的橱柜里找出来一个碗,用勺子盛了一些,是玉米糊滚烫烫的,黄灿灿的,糯糯的,里面好像还有小珍珠,现在看见这个别提心情多好了,另外世界的大门瞬间就被打开了。
“醒了?”陈滔滔进厨房,看见她,似乎还愣了一下,手里拿着碗,明显这是他给自己煮的,他厨艺也没这么高,冰箱里原本就有的,倒进去加热就好,他只是不停的用小火一直咕嘟咕嘟着,想喝的时候拿出来喝,喝一身的热汗,还是挺舒服的。
“你煮的?”
“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你睡觉呢,不然是你伴随半醒起来煮的?”
明珠喝了心情都变好了,赞叹陈滔滔:“你现在就和蓝胖子似的,掏掏口袋什么都能变出来,我这腰这一天给我难受的…”
“嗯。”滔滔不太感兴趣的嗯了一声,疼不疼的似乎和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明珠也没指望他能感同身受,自己端着碗回房间了。
陈滔滔看看那锅,将自己碗里的玉米糊倒了进去,他没有喝,他也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原本就火旺,在和热热的东西,弄一身的臭汗图什么?他每次都盛半碗然后拎到自己的桌子边,等到变凉了,他在端进厨房来,为的是看火,省得烧干锅了,这次进来是因为听见明珠开门了,她怎么回事儿,他也知道了,看看卫生间的垃圾桶不就知道了。
我弄了,你爱喝你就喝,不爱喝那就滚回去睡觉,指望我安慰你,不好意思,他说不出口,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安慰的,全天下的女性都是这么过来的,别矫情啊。
打开冰箱拿出来一瓶饮料喝了一口,冰凉凉的才合他的胃口。
反正这么几天,不用明珠多说,他能干的他就先干了,基本常识他有,别碰凉的就是了,吃点热乎的,这不是说心疼什么的,有什么好心疼的,还是那句话,女人都这么过来的,他只是觉得吧,要利用就得延长保修期,要不彻底用坏了,到时候修都修不起来,买新的还费钱,不划算。
明珠晚上睡觉,睡着了自己是不知道,因为不舒服,来回的翻身,腿都放不平,要弯曲着,这样才觉得舒服,滔滔给她掖被子就掖了几次,反正他现在睡的晚,顺带着就做了。
早上刷牙水给倒好,明珠看见的就是从他的牙缸里倒进她洗漱杯里的水,她不在乎,能用就行,没有就直接用凉的,有的话,那就顺便用了,还不用浪费力气拧水龙头了呢。
“早饭在桌子上呢,我上班去了。”
“你今天这么早?”明珠问他。
“有事情要做,我走了。”
早上吃的也是比较热的稀粥,不知道滚了多久,已经都煮飞了,但那种酸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和昨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舒坦。
到了局里,今天走路也不那样了,王永强心里摇头,果然是每月一日啊,女超人也有的一日。
就那么一次,事务所的人肯定不会有人在提议去陈滔滔家坐坐,哪怕就真的经过他家门前,躺在地上了,走不动了,爬也得爬开,不然看脸色啊。
陶克戴就问他:“昨天怎么个事儿?”
好好的就撵人,出去一圈回来就变脸,这是什么套路?
“我不喜欢别人来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克戴:…
来都来了,就热闹热闹,你何必扫兴呢?
“以后这样的事儿,别安排。”
“我怎么瞧着,是明珠回来以后才不对呢。”老陶觉得这里面不太对,他也算是有眼色的人,就算是陈滔滔情绪变化的快,他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还没这样呢,真的说起来的话,也就是进了屋子里不到五分钟之间发生的变化,那时候明珠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