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是我。”
*认得这个声音,开了门还觉得纳闷,张鲁人不在家里,对方说已经和张鲁联系了,他马上就回来,他们有事情商量,既然是有事情商量,*就让人进来了。
谁能料到,这就是错的第一步。
那人进来之后没过多久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是个特别绵软的女人,她就连吵架都不会,更加不要说发飙,她让那人放手,说张鲁马上就回来了,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人家到了嘴边的肥肉,能吐出去吗?
成不成,事实也就这样了,被按在这里,她动弹不得,也不敢声张,生怕别人知道了,自己就没有办法活了,那脸就丢大了。
她被扔在床上,男的套着裤子,他掐着时间来的,张鲁的这个老婆是什么个性他也研究明白了。
“你愿意报警就去报,报了也没用,大不了带着你去医院验,你和张鲁还能过?到时候你的孩子都知道你的事情了,她们都跟着抬不起脸…”
*就被吓唬住了,不敢声张,她想着就这么一次,以后那人也不敢了,可这人每次都是拿第一次的事情威胁她,说是还录了光盘,有没有她不知道啊,一次又一次的,一直到明月来肚子里报道,她也说不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怀孕都不是她发现的,打掉的话,张鲁会不会怀疑?
一个女人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敢说啊,怕被丈夫瞧不起,然后挺着肚子,那个时候张鲁虽然也是家里老大,但对*还算是可以,一直到明月出生,明月是晚上生的,*肚子疼,张鲁送着她去医院,医生说生的是个女孩儿张鲁的眼睛暗了暗。
*生完孩子就哭了,又是个姑娘,她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哭完就发现有点不对,张鲁人早就离开医院了,婆婆来医院照顾她,然后出院抱着明月回家,张鲁从来不抱明月。
奶奶也觉得儿子的反应奇怪,不过这事儿也很好理解,张鲁这人有点重男轻女,一心一意就想要个儿子,不然前面都有两个女儿了,不可能还让生的,他跑了很多的关系这才有明月的这条小命。
明月出生,张鲁就拒绝和*同床,他睡在小床上,家里两张床用衣柜从中间分开,他说自己晚上要看书,*会妨碍他,那他个性一直这样,*也不敢多说,以为就是生自己气了,又生了一个姑娘。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明月三岁,外面传言都已经满天飞了,说是张鲁和一个女的好上了。
奶奶站在门口,好像听着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她儿子在学校呢啊,现在里面的是谁?
那人就没间断过的来找*,*都给他跪下了,可依旧不好使,他也有老婆,比*漂亮的多。
“你就放了我吧。”
男的早就把*看的一清二楚的,她不敢声张的。
老婆漂亮不代表他不能向外发展,偷别人的老婆感觉是不一样的,想想都激动。
“…那个孩子是谁的,不会是我的吧。”
他觉得不太可能,也就是那么一猜,娶这样的女人,生的孩子是谁的都是猜不准的事情,张鲁这辈子头顶的绿帽子可开花了。
“你别乱说…”*慌了。
奶奶越是听越是往脑门上冲火,拿着钥匙就推开了门,*抱着被单哭,什么都没穿,男的有些尴尬的套着裤子,被人撞破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张扬出去,丢脸的也是你们家。
奶奶冲过去抓着男的打。
男的两把三把的就把奶奶给推一边去了,然后扬长而去,张鲁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是*勾搭他的,别小瞧家庭妇女,空虚寂寞的很,主动找上他的,这一个巴掌拍不响。
奶奶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拽着婆婆的裤腿子求婆婆。
“…妈你要是说了,我就完了…”
奶奶慢慢地开口:“我是老张家的人,张鲁是我儿子你让我怎么帮你?”
“我不是自愿的,妈我委屈啊…”*放声大哭,她是被逼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女人遇上这种事情,总是处于弱势的。
奶奶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我问你,这是第几次了?”
*可以咬死不说的,她就说这是第二次第三次,可她说了长达快一年半了,这是什么概念啊?
奶奶不能理解啊,你是死人吗?
“我问你,明月是谁的孩子?”
“我不知道…妈,我不知道…”
奶奶被气的天旋地转,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生的是谁的孩子她都不清楚,看不出来吗?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不会瞒着儿子。
张鲁的表现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冷静,他没有动怒没有发飙,更加没有去打*,对于明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他表情也过于冷静,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也没提出来离婚。
请奶奶走人,请自己妈回去。
他和*说,他现在没想离婚,但明月不是他女儿,他一早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哭着问他。
张鲁动动嘴,他对眼前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知道的?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的傻。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张鲁和姚可珍走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公然的出双入对了,然后外面的声音都盖过天了,有人就劝*得把张鲁给看住了,这就是出轨的前兆。
*看张鲁?她哪里敢?
加倍的对张鲁好,各种没有底线的好,那个人已经不来找她了,可能张鲁找了那个人说了什么吧,她也终于解放了,张鲁进家门,她端着热水送到张鲁的脚前,让他烫烫脚。
“你别忙活我。”张鲁对*就是爱答不理的。
*也试着主动爬上过张鲁的那张小床,可张鲁当时把她一脚蹬了下来,他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却一句话都说,最后披着衣服就离开了。
后来孩子渐渐大了,多少都明白了,张鲁开始夜不归家,以前听说的就只是传闻,现在传闻已经变成真的了。
至少在明珠和明兰的印象当中,这位父亲…可真是渣的很,一渣到底。
再后来他似乎要将姚可珍迫不及待的转正,姚可珍有了她们爸爸的孩子,再然后逼着*离婚,再然后就这样了。
纵观张鲁的这一生的活法,他不能戴这个绿帽子,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前妻曾经被…可是撞破这件事情的人竟然是他妈,也不能毁尸灭迹,这个人又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能怎么办?
老太太的话越说越顺溜,张鲁的脸色越来越黑。
诚然就是心中如此想的,被人毫不留情的戳开,这不是他想要的。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这个钱他不稀罕,但分应该分到明兰和明珠的手中,这是老张家的人。
“我如果说不呢?”
他生的那两个狼崽子,她一毛钱都不要给她们。
“妈,你说我如果告诉明月她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你这是在威胁我,张鲁我告诉你,你大女儿现在是个出名的人物,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不信我们就走着瞧,你毁了明月,我毁明珠。”
“我怕你毁明珠吗?”
他对明珠的态度,不是早就已经摆在了这里,他妈怎么会天真的认为他会为明珠着想。
老太太道:“你是不关心她们,也恨她们不是儿子,可明珠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你的心里是开心的…”
因为这样的孩子是你生出来的,你觉得焉有荣幸,你看她猜的准不准。
张鲁和自己妈以不愉快收场,他回了上中,开车经过松山,其实回家的那条路怎么也不会经过松山,走松山这条路完全就是绕远,明珠过的好不好,他没指望她对自己怎么样,更加不奢求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但是老太太分析的那些话中有一句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自豪。
怎么会不自豪呢,这是他的孩子,尽管是他不要的孩子,依旧如此的出色,上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局长,和官大小无关,这是一种荣耀,他张某人的孩子就是如此出息,他不会刻意的告之别人,但熟知他的人都会恭喜他,能生出来这样的孩子,比同龄的出息的多。
这种自豪呢,和亲情有关,也和亲情无关,如果明珠哪一天死在办案的路上,张鲁不会觉得太难过的,相反他会认为明珠是个真英雄,死得其所,会认真的为明珠掉一滴眼泪的。
她的成长所依靠的是自己,不是他人,和自己的成长经历何其的相似。
明珠感情的那些事儿,多多少少也有听说,但张鲁的想法非常的开放,她可以和谁在一起那都是她的本事,换了别人试试看,不见得就行,交往过几个,或者过去有什么不堪的,这些他觉得不需要在意。
如果明珠愿意听他的教导,他就会这样说,按照你自己的脚步去走,完全无需考虑他人的想法。
四个女儿,除去明珠,他对明兰几乎就是冷淡到底,明兰怎么样了,毫不关注,明兰小时候他只看一眼就认为那孩子出息不到哪里去,明月呢,他懒得去管,至于姚可珍生的那个,有亲妈在,谁会欺负她。
正在休息,姚可珍接着孩子回来了,孩子中午回家吃饭。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间他怎么回家了?哪里觉得不舒服?
“嗯。”
孩子走过去,缠着张鲁,张鲁现在对她越来越没有耐性,小时候因为好玩,还能带带,长大了这孩子的成绩不是第一,个性不是绝佳,又不激灵,不太得他的心,又不是儿子。
“你别烦你爸,自己回房间去。”
张鲁躺在床上,这么大的家,装修这么好的房子,他车是换了一辆又一辆,该吃的吃到了,该玩的玩到了,可以说这一生他过的很圆满,要说有点遗憾的,生了三个丫头都没生出来儿子。
命这种事情可真是难说的呀。
不过更加难说的是,*那样个性的女人,竟然可以生得出来明珠。
呵呵。
张鲁闭着眼睛卧在床上笑出声,想想都觉得可笑,怎么会有这样滑稽的事情呢?姚可珍这样精明的人竟然生出来一个傻丫头,小女儿小时候他也算是悉心培养了,谁料孩子越是长大越是平庸。
“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我听你还笑了。”
姚可珍进来换衣服,见张鲁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多久都没见过他笑了。
“嗯,挺高兴的。”
他和姚可珍现在也是分房睡,张鲁用的依旧是过去的借口,他这把年纪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他也没有对外发展,晚上写点什么东西,看点书也是方便,省得总有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
这点姚可珍心中也是清楚的,结婚年头久了就是这样的,除了淡然接受她还能怎么样?
姚可珍坐在他的脚边,看见他裤子上好像沾了一根头发,可能是刚刚女儿的头发丝,捡了起来扔进烟灰缸里。
“不打算分享分享?”
张鲁笑道:“我培养出来一个女公安局长,你说我是不是也挺成功的?”
姚可珍脸上的笑容还那样真切的挂在那里,可现在怎么看怎么有点滑稽,滑稽到不行。
她能说什么?
夸明珠出息吗?还是夸*生了一个好女儿?还是赞叹一下,自己丈夫会管理孩子呢?
明珠长这么大,和张鲁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姚可珍也只能尴尬的坐了几秒然后站起来打算去做饭,但是做饭之前,有些话她也得讲。
过去你依靠着我家,不说那时候对着我献殷勤,只说现在他们俩人的孩子。
“…孩子还小,未来能成什么样都是说不准的…”
她女儿现在这个劲头,将来错不了。
姚可珍对这个孩子付出的那是相当的多,孩子跳舞学琴她每天接送,当然了,姚可珍也有夸大的部分,比如女儿比赛,她会说这个比赛有多重要,全国选拔,她女儿都是屈指可数的,这些话张鲁是向来不信,不要说是小女儿,就算是明珠和他讲她现在这样,不是张鲁亲眼所见,张鲁都不会相信的。
也许在所有母亲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出色的。
张鲁也不和姚可珍抬杠,你愿意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未来不是还能看见呢,走着瞧。
姚可珍做好了饭菜,叫丈夫和孩子吃饭,孩子吃东西挑挑拣拣的,姚可珍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拿着筷子将孩子的筷子推开。
“爱吃就吃,不吃下去,谁教你这规矩的,上别人家桌子上,丢人不?”
孩子马上就摔筷子,然后去姥姥家了。
姚可珍下午去的娘家。
“她上学去了?”
“你说你也是,孩子吃饭的时候,训她做什么?”
“我哪里是对她,我这是心里有邪火。”
张鲁也不干正事儿,她下午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翻他的稿子,那上面是写什么的?写对子女教育的,字里行间写的可真把自己写成了一位慈父,这写的是谁还用想吗?她家的这个现在还这么小呢,受不了。不就是一个破松山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要是在往上爬爬,估计上中都装不下他了。
姚可珍妈妈冷笑,她早说什么来着?
自己养的这个孩子就是心眼不全,被张鲁给拐带的,人家说一加一等于三,那她就认同啊,现在觉得后悔了?晚了。
过去人家靠你,现在还靠你什么?
你苦日子还有呢。
哪里有夫妻就分床睡的?还耽误他写东西了,他会写个狗屁。
“他写什么,也不是真的,你有什么好气的?”
心里想是想,但嘴上不能这样说,过去她和可珍的爸爸有点本事,也不惧张鲁,但是这些年是越来越无力了,镇不住了,那也就只能哄着了,就哄着人家还不领情呢,成天端着臭架子,可忘记了自己当初的那副低气的样子。
“我就是看不惯。”
姚可珍说着,她养的孩子差在哪里了?前阵子有人来挑人,那人就说她女儿是全才。
这个事情呢,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姚可珍家的这个小姑娘是什么都学,绘画、毛笔弹钢琴、民族舞,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家长也是捧着,姥姥姥爷都认为孩子跳的特别好,架不住外面的人也是这样捧着,看在谁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说不好,渐渐的孩子的信心就慢慢凝注到一块了,她现在对一些所谓的舞蹈演员就特别不服务,觉得还没自己跳的好呢,她上去就能跳,什么叫专业的,这些东西仿佛生下来就会的样子。
实际呢?
实际上这些捧的人中,要么是姚可珍父母这边的人,要么就是要走张鲁关系的人,孩子会跳会弹也不假,这些都是真的,但绝对达不到这对母女所认为的那种程度,参加的都是一些不专业的比赛,真正专业的,报不上名,还美其名曰她们报的都是最好的。
别人洗脑也就算了,就连外婆外公都给孩子洗脑,孩子优秀,孩子有天分。
“有什么看不惯的,那一个月才赚多少钱?你不想想,老大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按照她现在办事情的方法,哪天就得死在这工作上,老二呢,那放过去就是个戏子,值得被尊敬吗?老三呵…”
有那样经历的孩子,心里都是扭曲的,和正常的孩子不同。
他们家的孩子就不同了,从小长在阳光下,接受阳光普照,感受到的都是温暖的事情,心地善良,多才多艺,孩子现在小,还没有机会看出来门道呢,张鲁现在也只能看见他大女儿好了,等小女儿将来出息了,他就知道了。
没必要生气。
“我就是不明白,他写这些做什么?是他教育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不明摆着写的都是假的,还都是他的教育,他教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