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累了,按说这时候睡起来肯定该是雷打不动,可我就有这毛病,累大劲了反而睡得轻。

当我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在走动,我条件反射的吓坐了起来,扭头向声源处望去。

第二十一章 意外

我当时确实还没完全清醒,就看着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转进了灌木丛中,要说在平时这事也就拉到了,我不会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过现在的我可是刚刚和尸犬拼完命,脑袋中对狗不是一般的敏感。

就凭这黑影的高度与外形,我感断定这是一个大型犬。

我脑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尸犬不止一个,我被自己吓得一下就清醒了,扯着嗓子喊了句有尸犬后,率先向黑影消失的地方赶了过去。

而我这嗓子的威力不小,巴图和石鼠也都反射般的醒了过来,尤其是石鼠,这爷们儿在激动之下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不过刚醒就做这么猛烈的动作,让石鼠在体力不支的情况软一腿坐在了地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石鼠的赶来速度,在我喊完不到十秒中的时间,他俩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按说要是有条狗在灌木丛里奔跑肯定会带动一大片地方动起来,可现在灌木冲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偶尔刮过的微风让个别的荒草翩翩起舞一下。

巴图和石鼠都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卢建军,你是不是做梦了?”石鼠问道。

而别看巴图没问,但他那表情明显赞同石鼠的问话。

我很坚定的摇摇头,“不是幻觉。”说着我又指着一处地方,“刚才黑影就是在这进去的。”

巴图和石鼠脸色严肃起来,如果我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这事可不容小窥。我们默契的一同走进灌木丛中,逐块地逐块区域的小心搜索起来。

不过我们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等我们三重新汇合在一起后,各个都摇着头表示没发现。

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我心里却认为这事没算完。

也亏得石鼠的弹弓还在,我们才能打些野鸡野兔进行充饥,不过饶是如此,等我们出山回到宁古村的时候,各各都一脸的营养不良样儿。

宁世荣很热烈的招待了我们,考虑到尸犬这事牵扯太广,尤其把五胡时期的古墓都牵扯进来了,我们也就没和宁世荣解释的那么实在。

尤其是巴图和石鼠,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俩哥们是天生的神棍,不仅把尸犬说成了瘟神,而且还胡编乱造的把我们这段期间的险情不断的夸大化,甚至人“妖”大战都说成了人神大战。

可不仅是宁世荣这个老迷信信了,整个宁古村的村民也都把这事当真了。

我私下拉着巴图问过,问他怎么骗人呢?可巴图的解释很简单,骗点大鱼大肉吃,尤其他还强调着,我们三人差点把命都丢在山里,这次跟宁古村要点好处不算过分吧?

我一琢磨也是,反正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拿着玩命换点补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我们安心的在宁古村住了下来,打算借此调养一下身体。

而且宁世荣的招待还真上心,顿顿不离肉,餐餐不少鱼,把我吃的每天都肚子溜圆。

又是一天半夜,当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我悄悄趴下了炕头,没办法,晚上的米酒又多喝了,尤其我睡前还偷懒没上厕所,这才导致半夜被尿憋醒。

其实我算很有定力了,这泡尿足足憋了两个时辰,毕竟炕头烧的热乎,我真是不想下地。

我拎着一个油灯打着哈欠向厕所走去。

这里多说一句,宁古村很落后,现在整村都没通电,晚上出个门或上个厕所都得点老式的油灯,而且他们村的厕所在设计上还很敷衍了事,就在院里犄角处盖个棚子,里面挖个大坑就算完事了,白天看里面粪汤滚滚不说,坑里的屎蛆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别看是上厕所,但我一点不敢大意,心说真要是一个不小心一脚踩进去,那我可亏大了。

离得老远我就停了下来,一手举灯照着一边就开始放水,而正让我舒缓的那一刻,突然间我心里感到一丝凉意。

倒不是说我发现了什么,纯属是个人的一种直觉,而且我自认自己的直觉很准,当警察那会直觉可替我省了不少麻烦的。

我警戒的扭头向身后看去,不过就这一眼差点让我失控的把油灯给撇了。

一双绿眼睛正在黑暗的一个旮旯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第一反应是尸犬,但随后又觉得不对,尸犬的眼睛是很亮的黄绿色,而眼前这绿眼睛中不仅少了黄光,在亮度上也比尸犬的弱了好多。

当我犹豫怎么办的时候,这“绿眼睛”向我缓缓的接近着。

我一下尿意全无,急忙提了裤子转身高举起油灯来,甚至我都紧张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等“绿眼睛”接近油灯后,我发现这“绿眼睛”竟然是宁世荣家的那只母狼狗。

我送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吓死我了后,还特意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本来这狼狗表情有些麻木,被我一摸就像受到刺激一般的缓过神来,它还特意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就这样,在一场虚惊之下我又溜达的走回屋里,接着睡起了回笼觉。

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和巴图说了此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巴图听完后沉着脸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巴图的饭量很大,一般都要吃三大碗饭,现在他才吃了不到一碗,不可能是吃饱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巴图揉着下巴琢磨一会这才说道,“建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尸犬正处在发情期么?”

我点点头表示记着这事,而巴图又说,“我怀疑宁世荣家的狼狗怀了尸犬的崽子。”

我啊的惊呼一声问道,“巴图,你没搞错吧?你说尸犬在发情期,又说宁家狼狗怀了崽子,难道两个母狗能交配么?”

巴图做个歉意的手势,“建军,我忘跟你解释了,在我的说法里,发情期不止是针对母狗而言,公狗也有发情期的。”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巴图又道,“我以前研究狗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大狗,它们的交配不止一次,很可能要两次三次甚至更多,而在这期间,公狗的变化也很大,不仅暴躁易怒,而且在尿液中也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

我点点头接受了巴图的新观点,而巴图又用指头敲着桌子再次强调起来,“可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尸犬在受伤前根本就没暴躁易怒的征兆。”

我听出了巴图话里的含义,“老巴,你的意思是尸犬是个公的?而且我们在杀死尸犬前这畜生已经跟母狗交配过了?”

“没错。”巴图眼中闪现出一丝称赞我的意思并肯定道。

我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干,尤其是按照巴图的分析,之前的事情可就都解释的通了,厕所前的绿眼睛,前阵半夜不着家的母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单凭怀疑就定了宁家母狗的死刑,这让我在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我退一步跟巴图商量道,“老巴,咱们先别急着拍板,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条母狗怀了尸犬的崽子么?”

“这好办。”巴图说着就转身走进了里屋并捧着一个盒子很快转身回来。

当他打开盒子后,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小堆干蘑菇。

“这是……?”我指着蘑菇疑问道。

巴图拿出一个蘑菇在手中把玩,“这是我跟赤脚医生换来的,是一种毒蘑,正常人吃了一个的话就得上吐下泻,我们就拿这个试验一下母狗的清白。”

我听得噗嗤一声乐了,心里都不知道该说巴图什么好了,我心说在你嘴里怎么有母狗清白这种词呢?

不过当我看到巴图足足拿出四个毒蘑用手捏碎后,我又惊讶起来,“老巴,这剂量会不会大了点?”

巴图摇摇头,“不多,狗的体质比人要好,尤其宁世荣家这条狗,一看就是个良种,要是只拿一两个毒蘑我怕根本就看不出效果来。”

我最终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等到中午饭的时候,巴图在袖子里藏了一个口袋,他借着吃饭的机会偷偷捡了不少肉出来,等撤了饭桌后,我们又赶紧回到屋里。

巴图把毒蘑粉跟肉均匀的搅合在一起,随后我们找准机会,趁宁世荣不在家的功夫儿把母狗牵到了屋中。

其实也不怪我们这么小心,宁世荣今年六十多岁了,但也不知道是他生理上有毛病还是运气太背,反正他膝下一个子女都没有,现在思想空虚之下他对他家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好。

巴图很会逗狗,一手摸着狗脖子一手拍着狗肚子,几下就把这宁家母狗弄得舒服的躺在了地上,随后他又把毒肉都喂给母狗吃了。

为了观察母狗的变化,我们还特意把屋门反锁起来,三人一同趴在炕上,都默契的盯着母狗看着。

没出一会儿,母狗就有了反应,它先是不舒服的呜呜叫着,随后在地上乱打起滚来,嘴角也开始渗出大量白沫。

等它叫声越来越小,甚至看样都快陷入昏迷时,我实在于心不忍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说了句老巴快救它后就率先向床下走去。

可巴图一把拉住了我,又大有深意的对这母狗努努嘴。

我疑惑的又看了这母狗几眼,没想到就在我刚才说话这功夫,异变来了。

第二十二章 赤裸的谋杀

一丝绿光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从宁家母狗的眼中浮现出来,甚至伴随着,这母狗还抽风般的抖起身体来。

我不知道这绿光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但就在这同时,母狗大喘几口气后,愣愣的站起身,嘴里舒服的直哼哼,甚至还不时的摇摇尾巴。

我只觉一股冷气从我后脊梁骨上冒了出来,甚至我都没想到自己还穿着鞋,一扭身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炕的最里面。

巴图和石鼠也都一脸的警戒,而且他俩这时心里的害怕劲也比我少不了多少,虽然他俩强压心意没往炕上钻,但个个都一脑门子汗。

我们三没敢冒险行事,毕竟母狗现在正处在异变的顶峰时刻,这时跟母狗较劲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我蹲在炕上仔细观察着母狗的一举一动,也别说,在我细心之下真发现了一个特点。

绿光持续时间没多久,但在母狗眼中出现绿光的时候,它整个看着都有些呆傻,随着绿光的逐渐减退,母狗的神智也在慢慢的恢复着。

等绿光完全消失的一刹那,母狗身子稍微震了一下,随后它也认出了我们三,又在地上又跑又跳的撒起欢来。

我们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从巴图和石鼠的眼神中能品出他俩现在心里是多么的震惊,尤其是石鼠,骂骂咧咧几句后他扭身就向门外走去,接着就拎了个菜刀回来,要不是我和巴图拦的及时,他早就一菜刀砍在母狗的狗头上了。

石鼠一脸的不理解,“怎么着?”他不满的吼道,“你俩别太妇人之仁,趁这狗崽子没生下来咱们把大的杀了,以后就没麻烦事了。”

我和巴图打心里也都有这个打算,但我俩也不像石鼠那样做事不走大脑,我急忙走过去把屋门关上,而巴图也一把夺下菜刀并把石鼠拉到屋犄角。

“石鼠,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狗是宁世荣的掌上明珠。”巴图指着母狗说道,“你要真在这把狗杀了,我看咱们也别想活着走出宁古村。”

石鼠也反过劲来,但他仍是嘴硬的说道,“妈了个巴子的,不就是个穷山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巧这时宁世荣回来了,他一进院就打着哨声叫唤起母狗来,我一看这情景赶紧开屋门把母狗放了出去。

随后我们三在屋里密谈起来。

“大家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巴图抱着肩膀,大有深意的看着我俩问道。

我一看巴图这表情就知道他胸有成竹,问问我俩也就是听听群众的意见吧,但我还是很认真的从自己的角度、自己的思路出发,把能想到的杀狗方法一一的过滤一下,掂量着其中的利与弊。

“勒死。”我和石鼠几乎同时说道。

巴图嘿嘿笑起来,还打个响指,“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们会心的笑起来,随后我们开始商议着计划的实施。

按说我们又要杀狗又要不让宁世荣发火,凭这两点我们就只能选择把狗引到外面动手,而且深夜是最好的时间。

为了让狗尽量的配合我们谋杀它,我们在吃中午饭和晚上饭的时候,每个人袖子里都学巴图那般藏了一个小塑料袋,找机会尽可能的把菜里的肉都偷偷挑出来藏好,准备晚上引狗时用。

(78年肉食产品供应紧张,我们不敢明面把肉喂狗)

等到了午夜,我们悄悄的踮着脚从屋里走了出去,只是这时我心里还感慨了一下,我心说我们三被宁世荣好吃好喝的供着,到头来却要算计他家的宝贝狗,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宁家母狗也真的挺乖挺好的,可话说回来,这次我们要是善心大发把它留下来,说不定以后整个宁古村都会被那几个尸犬的崽子祸害的人迹全无呢。

这次为了隐蔽,我们还是选择了翻墙,随后我们就一路向北跑到了一个事先踩过点无人住的荒宅子里。

我们准备的“刑具”很简单,两条麻绳、一个破拖布,尤其这宅子里还长了一棵大柳树,我们索性就地取材,让这柳树成为吊母狗的刑架。

巴图倒挺会支使人,他自己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却对我和石鼠说道,“你们哥俩辛苦一趟,把狗引来去。”

我和石鼠能干么?尤其巴图还是个当过狗贩子的引狗行家,我俩没和他客气,一人架着他一个胳膊,把巴图直接半劝半用强的丢出宅子。

趁巴图引狗的功夫,我和石鼠又商量了一下一会怎么动手。

没多久,巴图就把宁家母狗赶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巴图使了什么小手段还是这母狗跟我们混熟了,反正这一路上,它一声也没叫唤。

等准备就绪后,巴图把剩下的肉丝都拿了出来,一边抚摸着它一边喂它吃死前的最后一次饱饭。

其实这时我们都默契的沉默着,气氛也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试想一下,换做是别人设身处地的在我们现在的角度,也都多少有些不忍心的。

石鼠不露痕迹的把两根绳子都套在了母狗的脖子上,随后他让我使个眼色。

突然间石鼠吼了一嗓子,我俩同时拉起了绳子。

石鼠拉的绳子是往上使劲,把母狗吊起来,而我却水平使劲,让母狗短时间窒息。

不过我们还是低估了宁家母狗的凶悍,在这种时候在我和石鼠使出全劲的力道下,这母狗竟然还能呜呜的叫唤起来。

“快,加把劲。”巴图怕出现意外,对我俩不住的催促。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估计是哪户人家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狗叫后这人大吼一声有贼。

我心里连说可惜,不得以下,我们三人放弃了勒狗的计划,趁着抓贼的没来之前,我们翻墙逃了出去。

而幸亏我们走的及时,等我们赶回宁世荣家的小屋里时,整个村子都炸了锅,敲锣的、吆喝的,把本来宁静的夜晚弄得跟菜市场一般。

当然我们也假装惊醒从屋里跑了出去,等我随手拉住一个碰着水盆的村民一问,好家伙,都以讹传讹的闹出了村北着火的笑话来。

这次杀狗失败后,母狗对我们明显不友善起来,尤其每次见到我们三,它都拿着一股疯狂的势头咆哮着,尤其是这母狗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见到我最凶,甚至那次要不是宁世荣赶来的及时,我肯定会被这畜生咬到。

我们三又趁空商量了一下,尤其是狗对我们的态度,要是隔得久了早晚被宁世荣瞧出个端倪来,而且算下来我们赖在宁老头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再托下去也真是对宁世荣待客之道的一个挑战。

巴图这次没在征求我俩的意见,他说他有了新办法,我也赖着在动脑筋,索性等着巴图给我下达任务。

在一个下午,当我和石鼠正悠闲的坐在炕头上天南海北胡侃时,巴图神神秘秘的从外面走回来。

我和石鼠立刻结束了谈话,因为我俩都看出来巴图的不正常,尤其他又拿出一脸关心的神态,我心说这小子肯定又算计起我俩来。

巴图还想说话,不过我和石鼠一同喝了声停。

“老巴。”我一副警惕的模样说道,“别扯用不着的,有什么事快说。”

巴图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不过随后他说的话可一点不好意思的地方都没有,“建军,你这手表不错嘛,借我看看。”

我赶紧捂住了腕子,我带的手表可是上海牌的,买了没多久,当时花了我160块,算下来整整是我四个月的工资,巴图要是打我这块手表主意的话,我可真舍不得。

巴图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刚开始我还摇头客气的说了些拒绝的话,等到最后我被他磨的烦了索性不管他说什么,我都来个充耳不闻。

巴图没办法,又把精力打在了石鼠身上。

“好兄弟。”巴图一屁股坐在石鼠边上,“我听说你有个手链不错,拿出来跟建军显摆显摆呗?”

我忍不住呸了一声,心说巴图你个不要脸的,你自己想看手链就明说,干嘛往我这赖呢?

当然石鼠也不傻,瞥了巴图几眼,说句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后,跟我一样闷声沉默起来。

巴图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和我们摊牌,“我在一猎户家看上把枪,可那猎户就是不卖,我这不琢磨拿点好东西跟他换吗?可你们也知道,我这次来没带什么好东西,现在包里就半瓶白鹭粉了,总不能让我拿白鹭粉跟他商量去吧。”

我听着乐了,心想要是巴图真傻了吧唧把白鹭粉带去让猎户闻一口,别说换枪了,弄不好你巴图都能被那巴图拿枪给打死。

不过我也上来好奇劲,心说巴图这么着急要枪干什么?尤其在宁古村这地方,要弄枪肯定比外面贵得多。

我又稍微琢磨一下,想到一个可能,“老巴,你不会想拿枪对付母狗吧?”我问道。

巴图点头承认了。

“什么?”这下我又是纳闷又是吃惊起来,“老巴,是你和我们说的,杀那条母狗时别让外人看到,不然咱们就甭想活着出村了,可现在你又打着枪杀的主意,你认为宁古村村民都是聋子么?或者你不会疯了的想让咱们哥三儿把母狗绑架到深山里行刑吧?”

第二十三章 生死一念间

巴图摇摇头,只用一句话就否定了我刚才所有的想法,“咱们就在村里枪杀宁家母狗。”

我和石鼠交换一下眼色,但我们都沉默的没说话,等着巴图的下文。

“咱们找机会把母狗引到村北,杀完后咱们就逃到山里去。”巴图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可我想来想去只有枪杀可行,尤其那母狗被崽子护的百毒不侵,既然如此,咱们就背个骂名吧。”

我和石鼠理解的点点头,可话说到这我也有个疑问,“老巴,你认为我们能成功的逃走么?”

“没问题。”一涉及到具体安排,巴图又活分起来,“上次勒狗计划虽然失败,但我也特意留心一下时间,从有人喊抓贼直到整村人暴乱,一共经历了十分钟的缓冲期间,当然当时是晚上,而我们枪杀母狗是在白天,就算我们缩减一下时间,依我看至少也要有五分钟的缓冲期,五分钟啊。”他说着还嘿嘿笑起来,“趁这功夫儿我们都能跑到一公里外了。”

随后巴图又讲了一些枪杀计划的要点,我不知道石鼠什么感觉,但我是被巴图说服了。

“给你。”我把自己的上海手表掳了下来并主动递了过去。

而石鼠也豪爽的一笑,没犹豫的一摸腰间,拿出一个手链。

我好奇的看着这个手链,在我印象里从我认识石鼠以来,真就没看他戴过手链,尤其这手链竟然被石鼠宝贝般的别在腰间,想来它的来路一定不简单。

我没细看,但大估之下这手链上少说串着二十个长牙,而且凭感觉这牙齿不像是猫狗这类动物的。

“这是大蟒的獠牙,一共二十四颗,毒囊被我摘了,带着它能防蚊虫叮咬。”石鼠看出我的兴趣,索性多跟我解释一句。

我听人说过,蛇骨这东西能驱蚊,而石鼠手链上还全是蛇骨中最精华的部分,想来这手链的驱蚊驱虫效果一定奇佳,本来我还以为自己的手表是个好东西,可跟石鼠手链比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表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