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永远不知道拒绝她之后他曾深夜到酒**里买醉的情景;她永远不知道他为她写过厚厚的日记;她永远不知道他为了她整夜整夜睡不着…
其实爱有时候放弃比拥有更需要勇气。
聂梓涵在此刻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疼。他习惯了她,他不能过没有她的日子。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想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一次,可是她却倒进了别个男人的怀里,用别人的温暖去缓解他给予她的那种疼痛。
他不甘心。他犹如一个窥探的猎人,在暗处窥探曾经被他驱逐放养的猎物,看着原先属于他的心爱之物被别的猎人所包容拥有,他虽很想过去将猎物重新夺回去,可是那猎物却已经忘记了他。
他活该被抛弃,只是下场有点惨。
…
远涵公司每年都开年会,犒赏辛劳了一年的工作人员。这个年会与表彰会不同,倒像是一台展示员工风采的新春联欢晚会。远涵公司的几百名员工,除必须坚守岗位的以外,都来参加晚会了。
远涵公司不差钱,就差热闹。于是这台晚会放在五星级大酒店里隆重举行,不仅有现场抽奖、游戏等环节,更有员工表演才艺的环节。场面非常热闹,奖品也很丰厚,兴高采烈的员工们干脆来了一个集体的狂欢。甚至还吸引了不少报纸和电视台记者来参与拍摄。
范晓鸥在酒店的化妆间里化妆,觉得自己的心跳非常快。并不是因为今晚她要表演节目,而是因为半个小时前欧阳明远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上面写着:晚上10点楼上酒店1098房间。到前台拿房卡,不见不散。
范晓鸥心虚地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她才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提包里,她坐在化妆椅前有些发怔,心想欧阳明远的这个约她是去还是不该去。她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在酒店开房叙旧总是太过暧昧。她也不是未成年儿童,知道*了房间意味着什么。
报复他的决心是肯定的了,但是不是真的要牺牲自己,她还没想好。但是若是不去,恐怕她会失去最后一丝报复欧阳明远的机会。她不是要他妻离家散么,为什么临到关键时刻,她又犹豫了呢?!
范晓鸥有些作难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女人脸上虽然化着浓艳的妆容,但厚重的口红却掩盖不住她苍白的唇色。化妆间的房门被推开了来,有别的女同事表演完兴奋地进来卸妆,一边高兴地说:“晓鸥,你可要好好准备,过会儿就轮到你啦。今晚聂总和欧阳总经理都到现场,给大家发奖金礼品发得手都软啦!好好表现,肯定他们会给你大奖的。”
范晓鸥笑笑没有说话,她犹豫了半晌的心终于在此刻做出了决定,她望望镜子中那个靓丽婀娜的人影,对自己说:“你辛苦排练了那么久,又费尽心思为的是什么?恶人需要别人去惩罚他,否则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的是什么错!”
范晓鸥今晚表演的是肚皮舞!聂梓涵看着手中的节目单,微微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范晓鸥竟然会跳这种性感火辣的舞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许他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范晓鸥。他线条完美的嘴角有一抹带了纵容的笑意。
欧阳明远在聂梓涵的身边却有些坐立不安,他已经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心潮依旧澎湃无法停止,即使毛琴吟在他身边,也无法阻止他对今晚酒店1098房间的期待。
欧阳明远都算好了,等会儿9点多毛琴吟将回家给她叔叔过生日,他今晚有两三个小时是自由的,他可以和他所真正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共度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今晚还没有真正见到范晓鸥,他就已经无法控制对范晓鸥的思念与渴望了。
直到一身性感装束、美艳得几乎无法让人直视的范晓鸥从大厅中的舞台后侧随着音乐慢慢扭动出来时,欧阳明远沉浸在无比的惊讶和兴奋中,久久不能自拔,他对范晓鸥如此美丽性感的爱慕之情上升到了最高点!
他完了,欧阳明远明白自己真的完了,他已经无法逃脱范晓鸥对他布下柔情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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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穿着金黄色缀满璎络的印度短袖纱衣,展露着纤细的腰肢,和着铃鼓的节拍欢快地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她盈盈不堪手握的腰肢一会儿像蛇一样妩媚地扭动着,一会儿又魅惑地前后摆动,在充满中东情调的乐曲中,仿如鱼儿在水中游动戏水一般,用一个个**辣的舞姿点燃出奔放的热情,大秀性感火辣的另一面
在观众热情高涨的欢呼声中,她边舞边用一双美丽明亮的眼眸顾盼生辉,将女人全部的美丽、柔媚、激情和狂野展露无遗,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平时见惯了范晓鸥端庄大方那面的男同事们,差点没当场把眼珠子看得掉出来。
欧阳明远几乎都痴了,他怔怔地盯着场上妖冶的范晓鸥,一动不动,就连毛琴吟站起身来跟他说她要先走他都没有听见。毛琴吟咬着唇盯了欧阳明远,又看看坐在欧阳明远不远处的聂梓涵,见聂梓涵抬眼向她望来,她朝他使了个会意的眼神,聂梓涵不易察觉地颔首,毛琴吟这才放心而去。
聂梓涵凝视着舞台上艳光四射的范晓鸥,看着她在上面颠倒众生,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明目张胆地诱惑着台下的男人,他当然知道她今晚的目标是谁,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在他身旁的欧阳明远,欧阳明远明显被迷住了,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台上的范晓鸥。
聂梓涵在心里微微叹口气,其实若不是他的定力强,他一样也会被范晓鸥优美而诱惑的舞姿弄得晕头转向的。今晚他还有要事,不能这么快就乱了阵脚,聂梓涵屏住呼吸,静静观赏舞台上范晓鸥。他的手插在裤兜里,那里有一张硬邦邦的房卡。
范晓鸥的眼波流转,她的目的在于欧阳明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却总是和台下的聂梓涵撞个正着。她觉得有些心虚,聂梓涵坐在台下,他的帅气和出色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他穿着质量剪裁都一流的手工天鹅绒休闲西服,头发梳理得平平整整,看上去很是精神。
她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有点跳不动舞步,尤其是一些性感魅惑的动作好像使唤不上来,只能草草就结束了撩人的动作。下意识里,她还是不敢在聂梓涵的面前表现得太过分。但即使只是这样匆匆结束了她的肚皮舞节目,场上的鼓掌和口哨声却是整场节目中最热烈和火爆的,她一连谢了三次幕才被主持人和同事们放下台去。
范晓鸥一下台就匆匆跑向化妆室去更衣,她没忘记今晚她还有个重要的约会。她匆忙地开始卸妆,浓厚的妆容卸去,露出了她原本姣好清丽的面容。
她正在心急地忙乎,手机接收到了一个短信,她打开来一看,是欧阳明远发来的:“我先过去房间,你马上来。我们的时间不多,我怕有变故。”
范晓鸥咬紧了*,卸妆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回了个短信:“好,我马上过去。”
衣服也不换了,她接着快速地卸妆,将脸清理干净。然后匆忙中在印度舞裙外套上一件长长的黑色大衣,直到脚踝,将里面的婀娜性感身躯隐藏得很妥当。她从化妆凳上站起身来,和周围还未表演完的同事说笑了几句,这才尽量神态自然地开了化妆室的门,慢慢走出来。
临走的时候她特意检查了一下小拎包,看了看里面,小包里静静躺着一部高清晰度的数码相机。她瞥了一眼这个重要武器,深吸一口气,决意今晚让报复的行动取得圆满的结果。
范晓鸥先到酒店大堂的服务台去拿房卡。因为临近春节,很多公司都选在酒店里办年会晚会的,有很多人喝多了留宿酒店。所以范晓鸥去拿房卡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范晓鸥还是尽量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对前台小姐报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就拿到了1098房间的房卡。她将房卡捏在手心,手心里微微出了点汗。
等电梯的时候她低垂着头,唯恐被人认出来,欧阳明远的房间定在十楼,是全酒店最高级的套房,范晓鸥看着电梯里墙面上的镜子,里面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面色苍白,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眼神游移不定,犹如一个不高明的小偷。
她此行前去,就是要当一个小偷,不偷钱,只*。
随着电梯一层层升高,范晓鸥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加快,她甚至有一种逃跑出电梯的*。她用力捏住手中的小包,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今晚临阵脱逃,她只会前功尽弃。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能拍摄到欧阳明远和她亲热的照片,她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了。
只是,这个任务的执行看起来比较简单,实际上却是那么难。范晓鸥靠在冰凉的电梯墙面上,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些矛盾。
但没容她想太多,电梯就已经到了10层。范晓鸥沿着松软的厚实地毯缓缓地走着,犹如一只轻巧的小猫一样,在长长的走道里悄无声息地前行。
1098房间不难找,范晓鸥很快就站在了房间的面前。她盯着房门上的房牌号半晌,才将手中被汗水微微润湿的房卡亮出来。房卡上是1098,房牌上没有错,就是这里了。欧阳明远应该就在这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等着她。
可范晓鸥拿着房卡,几度进退,都下不了决心刷卡进门去。她的心跳如擂,呼吸也有些急促。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左右张望,觉得心虚得腿都有些软。假若聂梓涵知道了,一定会笑她有贼心没贼胆。
可这个关键时刻,她为什么又想起了这个让她心灰意懒的男人呢,范晓鸥咬着唇,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她鼓足勇气,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1098房间和欧阳明远“叙旧”去。
可就在她将房卡靠近磁感应门锁时,“咔哒”一声,1098房间对面的1099房间却突然间悄然无声地开了门!
范晓鸥借着1098房间光亮可鉴的房门看到了身后1099的门开启,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房卡没拿好,一下子掉在了地毯上。
她没敢回头,就要低下头去拿回房卡,她也听到了1098房间里有人走动向着房门走来的声音,应该是欧阳明远前来开门了。
可就在她低头的时候,一条矫健的人影突然从1099房间里闪出,一把从后腰楼抱住了毫无防备的范晓鸥。
“啊——”范晓鸥惊骇得就想张口叫喊,可那个黑色人影一把掩住了她的嘴,然后快速地将她拖进了1099房间的门里,借着门被迅速而无声地关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速准确得天衣无缝。
1098房间的欧阳明远听到动静穿着睡袍走出来开门,可门开处,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张房卡孤零零地躺在门下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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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被拖进1099房间的时候有点懵,她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了“唔唔”的声音。这种愤怒而惊骇的感觉直到鼻翼里闻到了身后那个人身*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挣扎的动作才有所减缓下来。果然她被抱到套房里的沙发上,当那人松开她时,她连忙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那个让她又气又恨的聂梓涵。
“你…你…”范晓鸥瞪着聂梓涵,柔软的胸口还在惊魂未定地不住起伏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梓涵蹙着浓眉看着范晓鸥,说:“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你不在晚会上看节目,跑到酒店客房里做什么?”
“这个…这个…这个好像不是你能管辖的范围**?管我那么多干嘛?!”范晓鸥心虚地在沙发上坐好,顺道将黑色大衣裹紧,唯恐露出里面*性感的纱衣被聂梓涵看见。心里有鬼,嘴上却很强硬,只是发颤的声音泄露出了她的心虚。
“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让我做你的男人,但至少我还是你哥哥**?既然这样,我就有管你的权利,”聂梓涵站在范晓鸥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本来就很柔和的光线,将范晓鸥笼罩在他身形的阴影里,他对她还是具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慑力。
范晓鸥低垂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她咬着唇,半天才支吾着说:“我,我到酒店里开房,是,是想好好休息的——”
“是么?”聂梓涵依旧不露声色,他盯着她问:“想休息还需要男人陪伴么?而且挑谁不好,非要找个已婚男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范晓鸥受惊地抬起头来,正好望见聂梓涵的黑色眸子。他的眼眸里有着隐忍的怒气,她看了他一眼就胆怯地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聂梓涵也不回答范晓鸥,他看着她心虚而躲闪的模样,很多斥责的话在喉咙卡着,却又不忍再对她大声怒吼。他转过身去,走到了房间的门边,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然后回身招手让范晓鸥走近他身边。
范晓鸥迟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慢腾腾地走到聂梓涵的身后。聂梓涵也不说话,让出酒店套房对外的窥视孔给范晓鸥看,范晓鸥见聂梓涵神色严峻,不敢多看他便将眼睛凑近了那个小孔,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太清楚外面发生的动静,但是她却看到一群人聚集在对门的1098房间的门口,为首的竟然是欧阳明远的妻子毛琴吟!
范晓鸥看到毛琴吟用力敲打着酒店房间的门,后面还尾随着一大队人马,其中还有人拿着照相机扛着摄像机,她心里一惊,脸色也微微发白了。看来毛琴吟叫上了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声势很是浩大。
范晓鸥心跳加速,屏住呼吸看着毛琴吟敲门不开,从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张房卡刷开了门,便带着那群人杀进了房间,看来毛琴吟是有备而来的。范晓鸥后背发凉,渗出了冷汗,如若不是聂梓涵半途将她劫持到了对面的房间,恐怕她将会和欧阳明远被“捉奸在床”了!
范晓鸥将视线从窥探孔移开,靠在门边心有余悸,脸色也苍白得让人心疼。
“你…你早知道了?”半晌,范晓鸥才用颤抖的声音问着聂梓涵。
“嗯,”聂梓涵点点头,看着范晓鸥,一贯冷冽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怜惜,“其实,你和欧阳明远的一举一动都在毛琴吟的监视之中,你怎么这么傻,差点就闹出大事了!”
范晓鸥咬着*,低着头由着聂梓涵训斥。
“我对你说过,真要报复不要用这种方式,害人终害己,你又何必呢?”聂梓涵正色地说道。范晓鸥一声不吭,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
聂梓涵见范晓鸥这副不经说的模样,心里一软,及时收住了更严肃的斥责。他伸出手,拉住范晓鸥的手臂,说:“过来**。”范晓鸥这次没有反抗,顺从地随着聂梓涵重新回到了沙发前。聂梓涵在沙发上坐下,伸手轻拉,将范晓鸥拉往自己的怀抱。
范晓鸥轻巧纤细的身躯在聂梓涵的怀抱中轻微颤抖,聂梓涵用力抱住了范晓鸥,轻吻着她带着清香的秀发,他在她的头顶低声叹息:“为什么要这样呢?你真要报复就报复我**,都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变成这样的…”
聂梓涵不说则已,一说之后范晓鸥满腹的余悸,以及忍耐很久的忧伤化成了委屈的泪珠儿,顿时夺眶而出。她咬着唇,极力想控制住眼泪,聂梓涵觉察到了范晓鸥的颤声呜咽,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嗯?”
范晓鸥将脸埋进聂梓涵温热的怀抱中,抽抽噎噎地哭开了,聂梓涵叹口气,由着范晓鸥在他怀抱中小声而颤抖地哭泣着。他低柔地不住安慰着她,纵然她有千般万种错,他还是不忍心再怪责她。谁让他最初的时候没有担当,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让范晓鸥自生自灭,在情感的漩涡中痛苦挣扎。
结果折磨了她,却痛了他自己。聂梓涵将软弱哭泣中的范晓鸥用力抱紧,决定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为别的男人而哭泣。不管将来他和她的感情结局如何,在此刻,他必须得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深厚感情。
“别哭了,晓鸥——”聂梓涵拍拍范晓鸥柔弱的脊背,示意她不要再哭,“再哭我心里也难受。乖一点,好么,别哭了,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的——”
“你才不会一直都在呢!”范晓鸥哽咽着哭腔,哭得更加厉害,“你说不要我就不要了,我不要再相信你!”
“我说的是真话,晓鸥,”聂梓涵抱住范晓鸥,低哑地在她耳边坚定而再三反复强调:“晓鸥,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么?”
“凭什么?为什么?”范晓鸥依旧呜咽。
“因为——”聂梓涵停顿了一下,轮廓分明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忸怩,“因为我爱你,晓鸥。其实,我一直都爱你…”他叹息着,将脸埋进了范晓鸥的柔滑秀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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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从聂梓涵的怀抱中蓦地抬起头来,睁着惊讶的泪眼盯着聂梓涵,几乎无法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以为他从来就不会说这种话,她从他嘴里听到他表达自己感情的最大程度就是“我关心你,我喜欢你”,她以为聂梓涵对待感情永远达不到“爱”的境界,而她极度渴望缺乏的却正好就是“爱”!
所以她曾期待他的“爱情”从满怀希望,沦为失望,到最后终于绝望了。
没想到却在今晚听到了他对她最诚挚真切的表白!一向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聂梓涵竟会说“爱”了,范晓鸥瞪着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直觉地推开了这个最近行为明显不可思议的聂梓涵,生怕他又会想什么法子伤害她一般便想离他远一点。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忘记在聂梓涵的人生字典当中,谁若是惹到他,他会让这个人生不如死的残酷手段。她担心他是因为她惹了他的小舅舅而找法子来折磨她报复她,所以她不能再轻信他的话了。
范晓鸥的这个疏离的动作让聂梓涵的脸色微微一变,在她站起身来想要跑开的瞬间,他伸出手去拉她的肩肘,她长大衣的下摆本挂住沙发的扶手,害她差点绊了一跤,加上聂梓涵的拉扯,范晓鸥的黑色长大衣就这么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穿着的单薄而性感的纱衣。
看到范晓鸥完美成熟的身躯罩着如此妖冶的衣服,聂梓涵的浓眉一挑,今晚她当众蛊惑众生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个他倒也不太生气,让他心里顿时翻滚起醋波的是他一想到范晓鸥和欧阳明远约会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或者她就想穿着这件单薄的看上去几乎什么也没穿的衣服去诱惑欧阳明远,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恼怒的情绪。
他深呼吸,极力让自己易*的脾气平缓下来。今晚他必须让范晓鸥属于他,所以他不能轻易就让自己计划的一切打了水漂。他不会将范晓鸥让给欧阳明远,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说爱她是真的,只是今夜终于有勇气向她表白而已。
他用手轻轻一带,范晓鸥黑色大衣从她手臂滑落掉在了地毯上,只穿着性感纱衣露着诱人肚脐眼的印度舞娘就这么扑进了聂梓涵的怀抱中,而且横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形成了异常暧昧的姿势。
“放开!”范晓鸥慌乱地想要挣扎着起身,但聂梓涵的手臂却犹如铁箍一样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不放,将她牢牢抱在他的怀中。他看着她,单手从口袋的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来。
在范晓鸥的注视下,聂梓涵徐徐地打开了锦盒,里面一枚熠熠生辉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钻戒出现在范晓鸥的面前。
“嫁给我,晓鸥——”聂梓涵低声对范晓鸥说道,随后也不等她回答完,就将那颗晶亮的钻戒从锦盒中取出,拉过范晓鸥的手,不容分说地将钻戒套进了她左手纤细的无名指上。
“晓鸥,我是认真的,请你答应我,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好么?”聂梓涵紧紧握住范晓鸥的手,直直看着她,黑色的眼眸里有着如海一样的深沉和爱意。
范晓鸥怔怔地看着聂梓涵,微微张着嘴,依旧不知所措,她已经完全被他出人意料的举动给弄昏了头。行事果断的聂梓涵不发力而已,一发力就来了个重型炸弹,轰得范晓鸥差点都眩晕了。
这,这个算是他的正式求婚么?这么说,他一直说要和她结婚是真心的了?范晓鸥半晌才收回了瞪着聂梓涵的目光,随后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手上,手指上钻戒的强烈光芒有些刺眼,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指尖有些冰凉。
“你…你…”范晓鸥心里有很多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爱你,晓鸥,做我的妻子好吗?假如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结婚,”聂梓涵再次表达了自己的坚定决心,大手同时用力握紧了范晓鸥有些发凉的手掌,他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几乎像要将她嵌进身体一般用力,然后松开了她,对她说:“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对么?”他盯着她,眼眸里的热力几乎可以将她融化。
“不是,我——”范晓鸥好不容易才从聂梓涵慑人的眼神中摆脱出来,想开口表明自己还在犹豫的立场,但聂梓涵站起身来,拉着她,低柔而坚决地说:“我们去喝一杯庆祝一下**——”说着将范晓鸥打横抱起走到套间的**台前,想给范晓鸥倒杯酒。
范晓鸥脑子发懵地被聂梓涵放在**台前的**椅上,怔怔地看着他在**台后娴熟调酒的动作,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本想拒绝喝酒,但聂梓涵很快就在她面前放了两个干净的高脚杯,她叹口气,用手擦擦脸,想想那就喝一杯**。眼前这种突发状况,实在让她接受不来,喝杯酒定定神也好,她坐在**台边,手臂撑在**台上,等待着聂梓涵给她调酒。
放在台上的手很是熠熠生辉。手指上的戒指实在太过闪亮,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几乎要被那强烈的光芒灼瞎,看那个小石头的大小,估计身价不菲,但她觉得自己戴着它很是奇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正纠结这个钻戒的来历太过仓促和突然,于是伸出手就想撸下来。聂梓涵在她对面看到了,眼神一凝,张口说:“戴上了就不许脱。你敢摘下来试试?”
范晓鸥的动作停顿住了,她抬起眼看着聂梓涵,不服气地说:“为什么呀?”
“戴上这个就表示你是我的女人了,”聂梓涵好整以暇地开始倒酒,“今晚我们先预支洞房花烛夜,结婚仪式等我们双方家长都在场的时候再办,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洞房…洞房花烛夜?预支?”范晓鸥本来已经端起了**台的酒杯,刚抿了一口酒,听见聂梓涵说的话,差点没把口中的酒喷出来。
“对,洞房之夜。”聂梓涵放下调酒盅,端起了自己满满的酒杯,轻轻地在范晓鸥的酒杯上碰了一下,酒杯和酒杯之间发出了玻璃摩擦的清脆声音。
“因为我等不及了。今晚,我想要你。”他低声地说,然后先将自己酒杯中的酒饮尽。
“不是…我…”范晓鸥拿着酒杯彻底傻了,“你…你…”她几乎语无伦次了。
聂梓涵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台后走出来站在范晓鸥的身边,见她酒杯里的酒还没动过,他用手握住范晓鸥的手腕,拿过她的酒杯便喝了一大口。看着范晓鸥还在愣愣的,他嘴角向上扯起,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他伸出手去,抬起范晓鸥的下巴,然后出人意料且不容分说地便吻了上去。
“唔…不…”范晓鸥刚张口,一股醇香的酒液便涌进她的口中,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原来他是在喂她。
“你…”范晓鸥想从**台上站起身来,但聂梓涵却按住了她,喂完了酒他的嘴并没有离开她柔软的双唇,而是继续辗转而深入地亲吻着她…
120
聂梓涵着了迷一般吻着范晓鸥。他张开嘴含住范晓鸥的红唇,用*轻轻挑弄,不时诱惑着她不住躲闪的舌头,彼此口中有酒气,更氤氲了这种暧昧富有挑逗性的气氛。他一只手托着范晓鸥的腰肢,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手上的触感和他唇上的一样柔软*,犹如上好的丝缎,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的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她的腰真细,他的大手几乎掩去了她大半的腰肢,真的叫做不堪一握。他手心里传来的热气引得她浑身一阵轻颤,他已不是第一次吻她,可每次两人一接吻就会勾动天雷地火。今夜因为带了**的兴味,更加*,火上浇油。
纱衣设计的腰部没有布料,聂梓涵火热的手掌贴着的就是她柔滑的肌肤,滑不留手。范晓鸥还在挣扎,腰部在动,让他想起今晚她扭动腰肢时候那种妩媚与魅惑,他的眼神不由一暗,随之热烈的情焰在眼底里燃烧起来。
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感应到他每一下爱抚的温柔,还有他淡淡的烟草味混和着薄荷的男性气息,他坚实怀抱和亲吻的热力,让她悄然晕红了脸,整个身体娇软得犹如水一般在他臂弯中融化,而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她对他的这种反应太疯狂了。自从和他拉开距离那么久之后,他不该对她仍有那么强烈的影响力,况且,她现在是清醒的,根本没受像上次春/药那样无法自控的影响,更没道理还感到迷乱。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快逃,可是身体熟悉的悸动却让她四肢虚软如绵。
迷乱中,范晓鸥的脑子已无法思考,所有的感觉都用来感知聂梓涵温热的唇。他尽情*过她的红唇,将她的口腔内外结结实实都探寻过一遍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接着朝她光洁的脸颊,白皙的脖子以及敏感的耳后探索而去…
“别,别这样…”范晓鸥为了避让开聂梓涵湿热的深吻,整个人几乎像张弓一般向后仰去,聂梓涵伸出手揽住范晓鸥,他俯视着眼前的她细嫩光滑的脸庞,低哑地在她耳边说:“晓鸥,给我,我想要你…”
他低哑沉厚的嗓音令她全身窜过一阵莫名的轻颤,她犹如被蛊惑一般盯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听着他温柔地对她说:“我想让你永远属于我,这样你就不会再孤单了…”
“不,我已经习惯了孤单,”她用手挡在他的胸口,掌心下感觉到他的心跳也很剧烈,但她极力想让自己不受他的蛊惑,她有些僵硬地昂着头,“我不需要你,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学会照顾我自己。”
柔和的光线下,倔强、孤傲还有寂寥的表情同时写在范晓鸥的脸上,聂梓涵的心突然有一阵没来由的心痛,最触动他心脏的,是范晓鸥深藏在这副超龄成熟心智下脆弱的感情。他隐约才了解当初他的拒绝对她的伤害有多么的深,有多么大。他真是一错再错。
那么今天,他就更不能再错过了,他愿意用余生重新拥有她,好好呵护她,他发誓。
聂梓涵不再言语,决定今夜他不再说任何刺激到她的语言,他只想用实际行动让范晓鸥全身心都属于他。他不顾范晓鸥的反抗,将她再次用力拥抱在怀中,他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渐渐变得渴重起来,范晓鸥不住捶打着他宽厚的胸膛,但他的决心远比她的预料更要强烈与坚定,范晓鸥所有的挣扎犹如蚂蚁撼树,被悄无声息淹没在聂梓涵犹如*般的亲吻和爱抚之中…
“不…”范晓鸥刚张开口,红唇便被聂梓涵堵住,她急促地*,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了焦急的呜咽声。她的惊慌和发抖引得聂梓涵更温柔而热烈地对待。
“不要哭,晓鸥…”聂梓涵沙哑地低喃:“不要哭,我会好好对你,永远都会的——”
“你,你总是骗我…”一行行委屈的热泪不住地顺着范晓鸥的眼角滑下,“我…我的心好…好痛…你会伤害我…”范晓鸥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聂梓涵抱住范晓鸥,狂乱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和红唇,包括她脸上的泪痕,他全心全意想要讨好她,爱抚她。
印度短衫的纱衣与她肌肤的贴合度很是紧密,聂梓涵的体温透过纱衣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发颤,他们的肌肤好像毫无遮蔽地紧紧相贴,意识的迷离以及感官的骚动让范晓鸥几乎忘记了挣扎,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地任凭着聂梓涵为所欲为。
聂梓涵一边狂野亲吻着范晓鸥,一边悄然探手到她纱衣的后边,轻轻抽去了纱衣的系带。他的手心很烫,很热切,先是温柔*,然后突然猛地扯开了她薄如蝉翼的纱衣!
121
范晓鸥绯红着脸一声低呼,娇软的躯体颤抖得不像话。也曾经和聂梓涵发生过亲密关系,尽管没有实质性的*,但也已经让她知晓男女之间的欢爱究竟是什么回事。她想她是爱他的,但是不堪的往事让她还是有点后怕。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曾经为他哭过,为他笑过,在他身上倾注的是她所有的爱,爱到她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想起他冷酷无情的脸就会伤心得不能自己。她甚至已经做好从此对他死心的决定了,她要重新开始另外一段感情,可是聂梓涵出人意料地又将她要了回去。
范晓鸥忍不住泪眼朦胧,即使是在聂梓涵激情膨胀的时刻,她也无法安心地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他,她怕一旦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那么,若往后再有什么情感上的波折,他们便永远回不到过去,将来肯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用手抵在聂梓涵结实肌理的胸膛上,闪开他不老实的手掌,用双臂搂抱着自己的*,躲闪着他狂野而渴望的爱抚。他身体的变化让她的脸上冒起了热气,晕红得一塌糊涂,但那道最后的防线,她还是坚决保持着,怎么也不肯让聂梓涵脱去她*的纱裙。
可她用手环抱自己*的姿势却更加突显她的圆润和饱满,眼前的范晓鸥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清瘦未发育完全的小女生,也不是当时和聂梓涵在春/药作用下还未褪去青涩的大女孩,而是有着成熟而完美身段的女人。她犹如一颗已经成熟了的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视觉上更给人一种疯狂渴望去采撷啃噬的诱惑。
聂梓涵几乎无法自控,所有的想法都被他抛之脑后,今夜的他真的只想完完整整地拥有范晓鸥。之前的他因为畏缩和懦弱,几乎就错过了这份爱情,今晚他再临阵退缩,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他的大手依旧牢牢扣住范晓鸥的腰肢,不住地将她拉近,范晓鸥不肯,拼命向后仰,于是那小巧浑圆的肚脐眼和纤细的腰臀不住扭动,她这个妖娆的姿势就像重新在跳肚皮舞,平坦白皙的肚皮像波浪一样起伏,好像会勾人一样勾挑得聂梓涵热血沸腾。他从来不知道女人还可以妖媚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一贯清纯的范晓鸥。
聂梓涵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海,强壮的身体几乎要爆炸,他狂乱地抱住了不住挣扎的范晓鸥,他的手和唇几乎都不够用了,*和手掌触碰所过之处,无不遗留散逸着范晓鸥身上独有的清香,那种柔软和滑腻的感觉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拉下范晓鸥不住抱住胸口的双臂,用一只大手牢牢握住,她娇弱的身体在他强悍高大的身躯下几乎被他挤进身体里。他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然后饥渴地亲吻着她的红唇,脸颊,脖颈,渐渐往下......
“啊——”范晓鸥仰起头,她抗议地想说话,但所有的语言到了嘴边却成了性感的呻/吟。“别…不要…别这样对我…”她呜咽着苦苦哀求,为自己身体的此刻的异样反应而羞愤。
“不要哭…乖…”聂梓涵手忙脚乱地握住范晓鸥想要挣脱的手,一张俊脸已是通红,**的红光在他眼中闪现,他含糊地哑声安慰着范晓鸥,嘴里依旧不放过到口的美味。
范晓鸥的脑海里已经无法思考,就连聂梓涵放开了她的手臂,她也浑然未知。聂梓涵霸道地挤入她不断颤动的大腿之间,悍然地压制住她的身子。
他的吻一路向下而去,范晓鸥顿时僵住,强烈的羞耻感席卷了她的内心。
“你…不能这样…”她全身软得没有一丝气力,整个人不住下滑,她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强健的肩头上,她*着,努力找回脑中尚存的一点自制。“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