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命根子疼的厉害,身上又是拳脚相加,他其实不怕她打他,但就是因为疼的厉害,一个回手,抓住余安安的胳膊,使劲一拽。
余安安被大力一抻,身子不稳,直直的倒了下去,正,扑在小风结实的胸口。
“啊…”
胸前软软的地方正撞在他结实的胸口,硌得她一阵生疼,脑袋磕在他下巴上,也疼。但没胸疼,好疼。
余安安推着小风往起爬,小风一手揽住她的背,用力一扣,半支起的身子,又倒在他胸口上。
她用力挣了挣,“放开我。”
小风不依,这感觉,真好,特别好,从未有过的好。余安安的身子瘦瘦小小,软软柔柔,跟他不一样。
“小风,放开我。”
小风微微抬起脑袋,看着余安安一脸愤怒,瘪瘪嘴,“安安,抱着你好舒服,哪都不疼了。”
余安安屈膝照着他就顶了过去,却只是磕到他大腿上,完全起不到作用。
小风看着她那喷火的眸子,心下颤了颤,但却鬼使神差的,照着她脑门,吧唧亲了一口。
余安安被他亲得怔住了,眸子转了转,“小风,你啥意思?”
“安安。”小风叫着她的名字,他就是想亲她,然后又照着她额头,使劲亲了一下。
余安安用力挣脱,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并用,照着小风的胸口,一阵狂风暴雨砸了下来。
小风也不动,就傻乐着,任她打,随她打,小手锤在胸口上,可舒服了。
折腾到后半夜,余安安气呼呼的睡下,做梦都在打小风,气得她半死,然后再次醒来,一睁开眼睛,又是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余安安又是一拳,正中小风鼻子。
小风委屈巴巴的走出去,余安安以为他生气了,也不管他气不气,她才气,气得很。
翻了个身,蒙住被子,一边咬牙骂小风。
闹钟铃铃的响,不得不起,她才掀开被子,一鼓作气翻身下床。
一出房门,就闻到粥的香味,厨房里,小风高大又结实的身子,正系着她的小黄鸭围裙,挥舞着菜铲,正在给她做早餐。
看到他这样,余安安的气也就消掉大半,心里有点暖暖的,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每日坚持为她做早餐,任她数落,还任劳任怨。
小风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扬着笑脸,“安安,可以吃早餐了。”
余安安抿了抿唇,走了过去,小风看她过来,帅气的脸冲她笑。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鼻子:“还疼不?”
小风摇头,虽然疼,但安安打的,疼也不疼。
余安安无奈一笑,推开他的俊脸,“白痴。”
吃过早餐,余安安换好衣服去上班,小风的上班前亲亲,不得到是不会松手的,余安安觉得,习惯这东西真可怕。
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可以了吧。”刚要转头欲走,小风突然把她扯了回来,大手捧着她的脸,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安安,再见。”小风的目光晶亮,似星辰大海般洋洋洒洒,却又似燎原之火般炙热,眼底映着她的倒影,眸子里,温柔又深沉。
余安安下楼向车站走去,额头上的温度一直持续,热热的暖暖的,冬日的冷风吹来,扑在脸颊上,却不似以往的寒意,连这个正冬季节,也有些微暖。
抬手摸了摸额头,唇边蕴着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的暖暖笑意。
第25章
回公司两天,余安安莫名其妙有了四百万存款,工作却无所事事。
找密斯王问工作,密斯王让她把这次领安探险写一篇稿子。
写,倒不是问题,但要从哪里开始写?
进山?岩洞?还是坠崖。
密斯王说,挑抓人眼球的写。
余安安坐在电脑前,双手置于键盘上,却无从下手。
打电话给赵新,问他手里有没有领安的相片。
赵新说有,但不多,可以传给她。
余安安看着收到的相片,都是大家在路途中拍摄画面,没有太深刻或是吸引人的素材。
抓人眼球,那就是坠崖之后的故事,才是真正的野外生存。
余安安想好如何开篇,才开始写,进山几笔带过,然后是岩洞,岩洞有一个深洞,她就是从这处掉下去的。
掉下去的半山崖之后,才正式开始进入报导篇幅。
余安安坐在电脑前两个小时,喝了一杯水,手机响了两次,是小风打来的,问她吃饭吗,中午一起吃之类的。
余安安说没时间,就挂断电话。
午休时,同事叫她去吃饭,余安安关掉文档,直了直腰,跟着大家出去。
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厅,都快成公司食堂,味道好吃,价值便宜。
吃饭的时候,坐了一起,七七八八,大家都在盘问关于小风的事,余安安也照实说了,确实不知道他太多情况。
“你劫后归来,大家想着给你办庆祝趴,今晚儿怎么样?
“可以,好久没出来玩了。”
“带上你的super man。”
不带的话,估计小风在家能发疯,她应了下来,“好。”
吃完饭,回办公室,给小风打电话,电话没接,这就奇怪了,平时电话没超过两声,今天干嘛呢,睡着了?
放下电话,余安安又开始写稿子,写到遇见小风之后的情节,野外生存加上小风的穿插,和遇到黑熊部分,还是挺引人入胜。
手机一时没回信息,余安安心里惦记小风,又拨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再投入剧情时,脑子浑浑的,有些无从下笔。
起身去接了杯咖啡,在茶水间,碰到徐岩。
余安安腹诽,冤家路窄。
徐岩看到她,开始没说话,余安安冲了咖啡,徐岩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回头,瞪他一眼。
徐岩笑了下,“至于吗?”
“干嘛,还给你笑脸,徐主编好天真。”
“你跟个傻小子一起,才是天真。”
“起码,他对我好。你不就是看上孟淋的钱和家世。”
“安安,职场打拼不容易,她是老板,跟她处好关系,能解决很大问题,安安,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女朋友。“
“打住,别跟我来这套,我们就是同事关系,你的那些都跟我无关,我也不想跟你讨论任何话题。”
余安安往回走,有同事路过,就告诉她,电话响了两遍了。
她急忙跑回去,以为是小风,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拨回去,那边说是派出所,小风跟人打架了。
余安安跟密斯王请假,打车直奔派出所。
报明来意,有人指向二楼暂看,她两步并一步跑上楼。
暂看室里,小风和一个男的,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警察同志,我是余安安。”
“得,终于来了,你的这个朋友,一问三不知,要不是最后报出你的电话号,我们都无处找人去,你看看,把人打的。”
余安安看向另一个男的,脸上淤青一片,再看小风,完好无损。
小风的战斗力,那是可以对战熊和狼都不怯手的主,这打人?
“小风,怎么回事?”
小风看到她来了,伸手抓她的袖子,“安安,是他先动的手,我正当防卫。”
那人一听,急忙哀嚎道:“我有病啊,凭白去打人,我打那路过,他就说我跟踪他,怎么大路他家开,我不能走,什么人呢,脑子有病。”
余安安一听,问小风,“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安,真的是他跟踪我。”
“他跟踪你?你确定?”
小风点头:“鬼鬼祟祟跟踪我,后来还伸手抓我。”
警察问鼻青脸肿的灰色外套男人:“你先抓的他?”
那人辩解,“警察同志,我怎么会抓他,我跟他又不认识。”
当事人各抒己见,警察估计也没办法。
余安安转头,“警察同志,我能单独跟你聊一聊吗?”
其中一个警察点头,走了出来。余安安急忙跟上,关上门,“警察同志,我这个朋友失去记忆,跟我从深山里走出来的,你们派出所就有备案,他叫小风,我给取的名字,他虽然话少,但不会无故惹事,我相信他的话,他从不说谎。”
“你相信他,不代表我们也要相信他,你看看他把人打成什么样?这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一听刑事责任,余安安也有些害怕,“他真的不会凭白伤人,有人报警,那是不是也有目击证人?监控呢?”
“监控没有覆盖到这个位置,目击证人来了四个,口径一致,都说你朋友打人。”
余安安心下坏了,监控没有,目击证人只看小风打人,“那怎么办?”
“这种民事纠纷,就看双方当事人是否愿意和解,你看看把人打的。”警察摇了摇头,这下手,也太狠了。
“警察同志,小风真的不说谎的。”
“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我们只看证据,拿不出证据,现在就是你朋友把人打了,下手还不轻。”
余安安抿了抿唇,眼下只能想办法先把小风带出派出所,“您帮我问问那个人,愿意和解吗?”
警察带余安安去问目击证人,目击证人来了四个人,都说看到小风打人,还很狠。
然后嘴里碎碎念,说这人太过分了,被打的人跑,还抓回来揍。
回到暂看室,灰色外套男人,坐在那齿牙咧嘴,哎呦呦的叫疼,又向警察诉苦,说走大街上凭白被揍一顿,找哪说理去,希望警察同志惩治打人的人,让他记住教训。
余安安隐隐担忧,看向小风,小风还那副表情,满脸写着,不是我的错,是他先动的手。
灰色外套男人看起来不好对付,但警察同志说和解的时候,他开始刁难几句,后来就同意了。
赔了钱,小风又留了案底,才把人从警局带回来。
一路上,谁也都没说话,打车回家,上楼关门,余安安抓着他的胳膊问他:“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是他跟踪我。”
“他认识你?或是你认识他?”
小风摇头:“不知道。”
“仇家?”
小风摇头:“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是以前的仇家,肯定还会再来,小风随时都会有危险。
小风被她冷冷的语气,禁了声。
“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要相信那人无辜,你看你把人当成什么样。”
“安安,真的是他先动手,他眼神不善,我看的出来。”
余安安坐在沙发上,牛牛蹭了过来,她烦躁的踢开它。
“小风,也许是你判断错误,人家真的只是路过而已,也许是你判断没有错误,他确实有不轨嫌疑,但是今天这事儿,我没在场,没办法判断,目击证人都说是你先动手,下手快很狠准,小风,你能打黑熊和狼,但打人,你那拳头,能把人打死,真出事是有刑事责任的。”她很急迫,又无从下手,担心,担忧,又充满不安。
“我以后不打架了。”
“以后不打架,你说得倒好,你有哪件事跟我保证过后不犯的,就说跟我上班,我不让你去,你非要去,我不让你睡卧室,你非要睡。”
“安安。”小风委屈的叫着她名字。
“别叫我。”余安安甩开他的手。
小风委屈巴巴的坐在沙发上,“安安,真的是他先动手。”
余安安指着门口:“出去面壁,想好了再进来。”
“安安。”小风叫她。
“出去。”余安安大吼,指着门口。
小风见她真的动怒,只好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留了个门缝。
余安安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他是跟人打架,还是遇到仇家,或是何种情况,她都无从判断,小风说那人动手,她相信小风不会凭白打人的,如果是仇家,那小风以后该怎么办?
小风蹲在门口,想着今天的事。
他中午在外面吃饭,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鬼鬼祟祟跟着他,他的警觉性很高,几次回头看过去,那人依旧跟上他。
他停了下来,那人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