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本来纷嫩的脸大上还挂着笑容的小银,听到苏黎这句话,顿时大惊失色。
“主人,怎么会这样呢?你之前明明可以内视的啊!”
苏黎点点头,附和,“之前的确可以。但是自从璎珞给了我灵力之后,我就无法做到了,每次想内视丹田的情况,但都被阻在外面。”
“哦,我知道了!主人!”小银惊呼一声,随即连忙说:“主人,这应该是外来的灵力在你体内的还没有融合的结果,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没法内视的话,想要解决…”
“怎么样?”
小银睨着苏黎,“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快的方法就是…你将之前自己修炼的灵力全部废掉!”
“哈?全部废掉?”
苏黎一脸的心疼,她可是记得,当时素衣老者说她已经达到了天门之境呢。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说废就废啊?
“那…废掉之后,能保证外来的灵力接受我?或者和我融合吗?”
小银尴尬一笑,“不、不能!这灵力既然是别人传给你的,三成灵力已经这么强悍,如果想要彻底和你融合的话,这还要看你自己。”
“看我?”
“嗯,我记得,之前确实有人以吸食别人的灵力来提成修为的方法。但这都是邪门歪道,一个弄不好,就会被吸食来的灵力所反噬。但主人你不同,这是别人亲自传授给你的,现在灵力和你自身的灵力不相容,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那我不要这三成灵力行不行?”
小银坐在床边,摸着小六六的毛发,为难的说:“主人,说实话,我能这么快幻化,和这三成灵力有直接关系。你的灵力虽然也很纯灵,但是我修炼起来…真的用处不大,偏偏这人传给你的灵力,用来供养我的话,是最好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将这三成灵力摒弃的话,你的修为也会回到从前?”
小银偷瞄着苏黎,默默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传给你的灵力,是我们八荒需要的,也正是因为你有了这些,所以七玄戟的器灵也才能这么快清醒过来!”
听完,苏黎郁闷了!
她不想要,但是已然和小银契约的灵魂,她的任何做法都会直接影响到小银的。
而且在梦中,璎珞跟她说过,她和八荒的小银契约之后,接下来其余的神器都会逐一出现。
似乎七玄戟的清醒,印证了她的这番话。
但…
现在七玄戟不肯和她契约,否则的话,等璎珞再次出现时,她一定要问个清楚,灵力既然给她,结果还不能融合,这不是扯淡嘛!
“主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既然她传给了你,我觉得她一定有她的想法。要不…你再等等?”
“嗯,再等等吧。”
小银见苏黎垂下眼睑,一时也有点于心不忍。
她伸出手,握住苏黎,“主人,你不用担心,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大不了就不要。我们没关系的。”
苏黎睇着小银担心又不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啦,我好不容易能看到你,可不想以后再用神识和你沟通。”
小银备受感动的样子,腻腻歪歪的钻到了苏黎的怀里,“主人,你真好。其实这灵力对你来说,也不是毫无用处的。你看刚才风蛇毒进入你体内之后,就是灵力自发的保护你,将那毒丹逼出了体内。”
章二三九:你到底招惹了哪家的小姐?
章二三九:你到底招惹了哪家的小姐?南竹岛,城中。
此时,凤砚坐在一处不起眼的府宅厅堂内,风华无双的俊彦上噙满了冷厉和深沉。
素衣老者坐在桌前没啥反应的喝着茶,放下茶杯之际,他看了一眼凤砚,“你小子,当真为了这个女人,打算连凤北都不顾了?”
“凤北有师弟在照看!”
“呵,你不是不相信他吗?怎么这会子竟然舍得将凤北交到他手里?”
凤砚望着素衣老者,薄唇扬起一抹讥诮,“师傅不必担心。”
“哼,你小子,倒是跟老夫藏起心眼来了。”
“师傅,所以她现在的情况,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凤砚话锋一转,冷峻的眉眼间顿时浮现起淡淡的忧心。
素衣老者故作深沉的停顿着,少顷才略显神秘的说,“也不是没有法子!”
“师傅请说!”
“哼,臭小子,你只有用得着老夫的时候,才这么恭敬,平日里…”
“师傅…你想要的那幅画,过两天派人给你送来!”
素衣老者顿时笑了,“哈哈,是不是那幅百年前莫真人作的那幅《山居图》?”
“师傅想要吗?”
“要要,当然要!”
凤砚颔首,“那麻烦师傅先告诉我如何才能解了她的问题。”
素衣老者:“…”
果然啊,这年头有了媳妇儿,啥啥都忘了。
素衣老者一生气,端着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烫着了!
“咳咳,想解决这问题还不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知不知道!传给她灵力的人呢,才是关键。这人到底是有什么问题,竟然平白将自己的三成灵力传给别人。但显然她没找对法子。我那天查了一番,发现苏黎虽然骨骼惊奇,但毕竟不是天生的灵体。传给她灵力的人,要么是灵力太充沛,要么就是和她自身修炼的灵力相左。把这个拿回去给她吃了,不出三天,那灵力应该不会再继续折磨她了!”
素衣老者说着一摊手,手心中便骤然出现了一颗白色的丹药。
“这是什么?”凤砚接过来,放在鼻端闻了闻,不等素衣老者开口,他惊讶着,“是洗髓丹?”
“嗯!”素衣老者点头,“这丫头的灵力本身就十分古怪,当初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她已步入天门之境,但后来仔细想想又不对劲!凡是步入天门之境的人,都会有天象显现,但近三年来,不管是南竹岛还是你们其他几国,都没有出现过奇异天象,所以我断定这丫头身上的秘密肯定不少。你且把这洗髓丹给她吃下!修炼灵力的人,没有吃过洗髓丹,她没走火入魔就算命大了!”
“多谢师傅!”
凤砚将洗髓丹收好,抱拳颔首之后,转身就走。
速度之快,气得素衣老者在他身后不停的大喊,“赶紧把《山居图》给老子送来!”
回应他的,是院落中的蝉鸣鸟叫。
太气人了!
为了个女人,连身份都不顾了。
从收他为徒到现在,十多年的光景,还不曾见过他有这么严肃的时刻。
真是越长大越完蛋了!
…
凤砚带着洗髓丹回到轩辕家朗御庭时,苏黎好整以暇的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南竹志》看的津津有味。
她就想知道,南竹岛为什么会僻于其他三国。
都是同一片大陆,偏偏南竹岛上的很多事情都和其他几国有着明显的不同。
最重要的是,当她被封印伤了之后,璎珞就出现了。
所以在苏黎的想法中,说不定能够从《南竹志》里面找到蛛丝马迹。
璎珞的传说很多,但是真正可信服的却很少。
至少这书籍里面,记载了南竹岛也记载了八大世界。
如今轩辕家的构成她还不太清楚。
到底是哪一位小姐敢让婢女对她下毒,这事得好好调查调查。
可想而知,他们是做了完全准备的。
不然那个时间,不可能上官娆和卫锦都没有出现。
若真是调虎离山的话,那更能说明对方想弄死她的决心。
“怎么起来了?”
凤砚一进入朗御庭,见到苏黎穿着单薄的衣裙坐在门前,立时俊彦就沉了。
苏黎眼都不抬,翻了一页书,“已经躺了十天了,快发霉了。晒晒太阳,补钙!”
补钙?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黎口中总是能听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话。
凤砚也都习惯了。
他走过去,单手负立,站在苏黎身边时,他摊开掌心,眨眼间凭空多了一条繁花毛毯。
他披在苏黎肩头,长长的繁花毛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少顷,凤砚将洗髓丹送到苏黎的嘴边,“把这个吃了!”
他的语气很轻柔,像是诱哄,又格外温柔。
苏黎看都不看,本就专心致志的看书,小嘴张开,就将洗髓丹吃了下去。
但因为太专注,所以吃下洗髓丹时,还不小心将凤砚的指尖含住了半截。
玄妙了!
凤砚那双清明的眸子瞬间变得深邃无比。
瞬也不瞬的对着苏黎,喉结不停的滑动。
苏黎不自知的撩汉子,完全没注意到,甚至还在凤砚的指尖上用力咬了一下。
虽然疼,但是凤砚根本就感觉不到。
眼前只能看到苏黎那张纷嫩嫣然的唇角,含着他的手指,轻咬的动作。
“嗯?什么东西啊?”
洗髓丹已经入口即化,直到她咬了几下,才发现咬不动时,从书中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凤砚那双无法形容的眉眼,此时似乎漾着不一样的情绪。
苏黎愣愣的眨了眨眼,眼睑一垂,才看到自己竟然咬着凤砚的手指。
她的小脸,瞬间爆红,“哎呀,你干嘛!”
苏黎将书放在腿上,拉开与凤砚的距离,一眼就看到凤砚指尖上还带着几个牙印子。
她凝眉,有点愤懑。
这不是扯淡嘛!
“感觉怎么样?”
凤砚强行压下心底里飘飞的情绪,莫名的问了一句。
苏黎直接想歪了:“什么感觉怎么样,破手指头能怎么样?”
凤砚:“…”
这个死女人,脑袋里都想什么呢!
他咬牙,总觉得自己和苏黎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早死。
被气死应该是妥妥的了。
凤砚缓了一口气,喟叹一声,“刚刚你吃了洗髓丹,感觉如何?”
“洗髓丹?”
这名字,一听就带着霸道。
苏黎斜睨了一眼凤砚,感受了一下,摇头,“没什么感觉!”
“这两日,先不要随意使用灵力,等洗髓丹发挥作用之后再说!”
苏黎蹙眉,“谁给你的?”
“师傅!”
“哦!”
苏黎摩挲着古籍,“你刚才出去,就是弄这玩意儿?”
“嗯,师傅亲自炼制的洗髓丹。”
“是因为我体内有两道灵力,所以你才去找你师傅的?”
凤砚没说话,却像是默认了似的。
莫名,苏黎心里感觉暖意充盈。
难怪刚才他的脸色那么难看,而且走的又很匆忙,原来是给她想法子去了。
苏黎暂时将心中的芥蒂放下,想了想便从空间里将风蛇毒的内丹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个!”
凤砚看着她手上的内丹,拿到手里略略查探一番,俊彦冷凝,“有毒!”
“咦,你怎么感觉到的?”
“灵识感知!”
苏黎:“…”
感觉一个个都很牛逼的样子。
但为何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总是那么多的波折。
明明接受了璎珞的三成灵力,结果不但不能用,现在连内视都做不到了。
老天爷,搞笑呢?
苏黎虽然倍感失落,但还是将两婢女对她下毒的事全盘告知凤砚。
末了,她还戏谑了一句:“你要不要现在承认?你到底招惹了哪家的小姐?人家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我。其实大可不必啊,我随时可以让位的!”
“嗯?你、说、什、么?”
凤砚眯着眸子,凛着冷意的睇着苏黎。
“没听清啊?我说我随时可以让位啊,所以你要是招惹了谁,让他们不必搞这么多小动作,丢不丢人?”
章二四零:轩辕晴对洛月的用意!
章二四零:轩辕晴对洛月的用意!苏黎一脸正经的看着凤砚,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问题。
她也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凤砚的身份决定了他背后的女人一定不可能只有自己。
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一定要占着坑不走。
苏黎这样的态度,直接惹怒了凤砚。
凤砚手里还捏着风蛇毒的内丹,微微用力,险些将内丹捏碎。
“在你心里,朕就…”
“得得得,我也没啥,干嘛又‘朕’来‘朕’的。被陷害的是我诶,你还挺委屈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