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两个人,各自埋头大吃苦吃,中间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 话,各怀鬼胎的样子让整个气氛有点尴尬。不过,尴尬地人倒不是我,而是对面的方可然,显然。他吃的食不知味,时不时的都要抬头看着我傻笑一阵子,明摆了在掩藏什么事情。我则打定注意装傻到底,一顿饭全部都吃得没心没肺,好不悠闲。
我摸着肚皮,吃得直打饱嗝的时候,这才抬头看着方可然,笑眯眯的像个弥勒:“我们这吃也吃了。坐也坐了,说下正事吧。”
“好的好的。”从方可然面前的碗碟来看,他一定是没有吃多少下去的,至少没有我吃地这么踏实。他清了清嗓子,悄悄的看了我一眼:“我找林小姐来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昨天那个秦王攻城的事件。”说到了这里他又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眯着眼睛听他的下文,他便接着往下说:“这个事件实在是来的太过突然,让我们都没有什么准备,更让林小姐没有什么准备,所以。一定是损失惨重。”
损失?如果是昨天说到这两个字我实在有点咬牙切齿,可是现在我可不这么认为,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用得失来判断的。从一方面来说。我在游戏里确实有些损失得太惨重了,可是。另一方面来说的话,这也倒是给了我一点去想何去何从地时间,也未尝不好。我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了回答,打算看看这个方可然有什么说法。
在等待方可然做下面的陈述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甚至开始天马行空的想着,方伯又对这个方可然受益了什么事情,让他来做什么什么样的决断,呵呵,好玩得很。
“为此,我们C.
|没有让我有太多的讶异,毕竟八点档地狗血剧里这样的镜头演得多了,一方拿出一大笔的钱给主角,让主角离开自己的爱人如何如何之类地,实在是太烂了。不过方伯比起他们来倒是高端了很多,居然用CAK地名义给我补偿,这样我不要也说不过去。
方可然见我不说话,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到了我的手边。
我在看着方可然拿那张纸地时候就在想,这一定是一张支票,上面只怕是写了很多个圈圈,写了那多到会让我头昏的圈圈,嘴角正缀着冷笑的时候,我愣在目光一接触到那张纸的那一刻。
这张纸,居然不是支票。
这张纸,居然是张飞机票。
仅仅两个字的不同,天差地别。难道这不是上演什么八点档的狗血剧吗?难道现在狗血剧都在骗人,收买人已经不用支票,改用飞机票 了?我狐疑的抬头看着方可然,带着一种没有看见狗血剧出现的不满情绪问道:“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飞机票,是明天飞往维也纳的机票。”方可然也够实诚,居然就按着机票上写的字又给我介绍一遍。
“我当然是知道飞到维也纳的飞机票!”我声音提高了一个调子:“我的意思是说,你给我一张飞机票做什么!”
方可然大概没有想到我会一下子大声的说起话来,于是抓抓头说:“这个嘛,刚才不是说了吗?其实这次事件是我们设计中的小小漏洞,给林小姐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我们打算补偿林小姐,但是,要重新维护数据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们想请林小姐去维也纳旅游一圈,然后回来在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听着方可然的解释,有些怀疑:“真的是这样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最后的故事(大结局)
当然是这样的!”方可然带着一种让我讶异的兴奋对 “如果不是这样,还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拉开了和方可然之间的距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开始打量这个人,虽然他说得理由合情合理,可是我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们对每个受到损失的玩家都这么客气?”
“这个当然不可能了!”方可然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对高级头盔的玩家才这么客气。(天”他顿了一下,似乎找了什么理由一样,脸上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就好像鲜花在春风里盛开。
我了解的点点头,低头看了看那张飞机票,依旧非常的怀疑:“你们没有别的事了?”
“是的。”方可然肯定。
“只是来请我玩一次,只是来给我送这张飞机票?”
“是的。”继续非常肯定的点头。
我凝视着那张飞机票,心里想着方可然说得那合情合理的解释,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他,所以,在我心里犹豫了再三以后,我还是抱着又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心里将自己出卖给了那张飞机票。况且,这个然还说等我旅游回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是不是说我的人物会恢复呢?我带着一点小窃喜,对着方可然问:“你说,我从维也纳回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是的!”方可然再次肯定的点头,随后又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你看,你去不去呢?”
我欢天喜地的拿起了飞机票:“去,当然是要去的,我还没有去过维也纳呢。而且,那传说里的事情又是我在家里干等着也弄不好地事 情。不如出去逛一逛。”我微笑,在心里默默加上了一句,况且,我还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要趁这个机会出去,好好的想想怎么做才好。
方可然得到了我的肯定,整个人原本挺直的背部就这么靠在了椅子上,脸上带着微笑的样子说:“是这样的吗?那么太好了。”
我撇了方可然一眼。“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证件号码?”
“上次嘉年华地时候不是帮您订过机票吗?”方可然见我脸上的表情,连忙又严正以待。
我满意地点着头。将机票收了起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警惕的看着方可然:“你没有别的事了?”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我眯了眯眼睛,对于他的话表示了强烈的怀疑。
“当然没有了!”方可然肯定的点头着。
我朝着门口走出:“那么我可走了。”在得到方可然再次的点头 后,我几乎是立刻就离开了闹中静,虽然这次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可 是,我的心里始终是不愿意和方可然在一起的,我想方可然心里也是一样地。
回到了家里,因为心里有了念头。所以我做事也更加的麻利起来,没有什么拖沓的理由,我开始收拾出去旅游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这一收拾竟然到了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提着一个旅行箱离开了家里,直奔飞机 场。换了登机牌,坐上了飞机后,我才发现。CAK居然给我订的还是头等舱,比起上一次的经济舱来说,可是好多了。当然除了这一点以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个仓里基本就没有什么人,难道说现在去维也纳的人并不多吗?
不过这个并不是是在我关心地话题之内。我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直到飞机飞了起来。
窗户外面是蓝得有些刺眼的蓝色,如果是在往常,我想我怎么也想不到蓝色也有这么绚烂的时候。莫名的,我想起了那个温柔的人。我已经有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我最后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云层,关上了窗户。
不知道中国的太阳是不是和维也纳的太阳是一样的。不知道现在照着我地这片阳光有没有照着江若然呢?
昏昏欲睡。
“小姐,请问。想喝点什么?”睡梦中。一个让我熟悉到了极点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幻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听见那个让我想入骨髓的声音,僵在了那个地方,生怕这是自己做梦。
直到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姐,请问,想喝点什么?”
我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就这么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微笑。
我眨了眨眼睛,一片模糊,这真地是真的吗?伸出了手,我想去摸摸那个穿着航空制服地人,可是,却始终害怕这是自己睡得太过迷糊做得一个梦罢了。
一只温暖的手朝着我伸了够来,轻轻的贴上了我的脸庞,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联系,将我脸上的湿润一一擦去:“怎么又哭了呢?”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泪水可以用喷涌而出来形容,只是伸出手抓住了他贴在我脸庞边的手再也不愿意放开。
“你啊,真是的,我只要一不在身边,就会让我这么的担心。”
“那就不要离开。”
“好啊,不要离开。”
是的,既然不放心,那就不要离开。
我伸开了双臂,紧紧的
个坐在我身边男子的脖子,知道他的体温贴上我的身 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在朦胧之间,似乎看见了对面的窗户外面透过来一抹蓝色,像是那永不褪色的青瓷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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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算计了。
我想,这是我这一刻终于知道的事情。
原来方伯从头到尾都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实在是有点温吞的让他心烦,所以做了一次小小的坏人。在这次地事情里很多人都知道,苏晋知道,方可然知道。叶明媚知道,方伯更是知道。不知道的人大概只有我吧,对了,还有江若然。
这让我非常的哭笑不得,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是有点开心的事 情,那就是江若然和我一起被算计了。
他离开了游戏。其实只是去布置我现在站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的结婚庆典的地方。据他说。这是方伯唯一提出的条件,理由是,希望他能真正地从这辛苦中知道感情的可贵。而加上我一直以来地表现他并不觉得我没有打电话是多么不好理解的事情。
所以,直到他化妆成航空先生去接我的时候才知道整个事情出了多大的岔子。
我想,如果这不是在最重要的日子里,这个随时都带着温暖笑容的男人会打人。
方伯送了我一件礼物,那就是蓝色人物恢复的芯片。
我接受了,可是,我不打算再用。方伯也问了我原因,我却笑。说是想休息一下。不过我想真的结果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就是做人实在不能太贪心,也许真是因为蓝色的死亡才换来我现在的幸福,所以,我胆小地不敢奢望太多。虽然,我知道我的这个决定会影响多少人,比如帅得不明显的冰珠任务,比如索隆现在掌管的涅槃城。比如要和我打架的禾早。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比起那些来,只有现在的这个才是我想要的,我的小幸福。
我想,他们也会有他们地小幸福的。
不过,江若然也许是懂的,他只是握紧我的手,傻笑。
当然整个婚礼不一定都是高兴的人,比如,来敬酒的苏晋,笑得实在有些勉强。还有,还有那个叶明媚,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正眼看过我一眼。
我耸耸肩膀,接受苏晋的祝福。不管是不是真诚。今天的日子确实是需要这样的祝福。至于叶明媚,让她见鬼去吧。
维也纳的天实在是蓝得太过分了。
我伸出手遮住了那流泻下来地阳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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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
没有人会知道传说这个游戏能盛行十六年。
哦,十六年,十六年真的会让一个人从青年到壮年,也可以让婴儿到少年。
可是,不厚道的说,这十六年的网游也算是个长命地家伙了,不 过,他似乎没有垂死地意思,依然旺盛的勃发着。
嗯,真地很难得。
涅槃城在这十六年里已经从索隆的经营下变成了世界第一大城,渲染一个又一个辉煌,不过,在城里面那座府邸里,最中间的位置始终都是空着。
索隆站在座位前叹气,蓝色真的是世界上最倔强的人,她居然真的将这一切就丢给了她自己跑得个无影无踪,宁可在现实里和大家聚会也再也不上游戏。想想看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心狠,这么多的心血全然可以放下,只是为了那个小幸福。
切。索隆踢了一下地砖,对于蓝色这种小幸福实在是很不屑。
十六年真的变了好多,大家都已经结婚生子,全然不是当年那些少年的青涩模样,不过,当年那份情谊一定是长长久久的留存下去的。
“大人,大人!”鸿儒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外面有个小毛孩子在叫嚣。”
“抓起来就是了。”
“可是,可是……”鸿儒有些扭扭捏捏。
索隆瞪了他一眼,自己走了出去,决定亲自去看看,鸿儒还是那么的啰嗦,也不知道当时蓝色是怎么忍受得住这个家伙的。
涅槃城外。
一个少年笑呵呵的坐在传送阵边的巨大石头上,一脸不羁的看着索隆:“喂,大叔,我是来找你拿回我妈的东西的。”
索隆瞪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孩子:“你说来拿我就给你?”
“你不给我,我就抢了!”
“好啊!如果你强的到话。”索隆翻着白眼朝着城里走去,这个倒霉催的孩子,为什么那两口子自己不玩游戏了,还要弄个这么个孩子来折磨他?
这样的戏码天天都上演,一年了,他不烦吗?
不过今天,那个孩子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石头认真的说:“我说真的哦。”
索隆回头,咧出一个笑容:“我等着。” 至于索隆有没有等到,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