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阵子,我几乎都以为帅得不明显要带我去喂鸟的时候,我看见他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我,眼睛很亮,“就是这里了,我仔细的测算过了。这里是凤凰的攻击边缘,我想在这里吧麒麟召唤出来,你的意见怎么样?”
我看着帅得不明显,心里有些难受,他还是老样子。做什么都不忘记问问我的意见,只是我早就对这样的询问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了。于是,我微微的一点头:“好,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功课,那我听你的就好。”
帅得不明显听见我的话,不知道怎么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有些放心的笑容。他冲我点了点头:“一会你和我一样把麒麟法杖朝天空扬起,然后跟着我一起念。”
我点头:“没有问题。跟着学说话还是没有困难的。”帅得不明显看着我身上的白色法袍隐隐地叹气道:“一会你举起了法杖后,就一定会接到系统的提示,它会问你是不是要开启麒麟召唤的法阵,选是就好了。”我听着帅得不明显的话,一边点头,一边漫无边际的想,难道召唤麒麟还要召唤法阵吗?不过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是,用圣麒麟法杖召唤出来的麒麟到底是火云还是其他的麒麟?
如果是火云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脱裤子放屁变成法师去召唤我的猎人宠物?如果不是火云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麒麟这种我认为已经灭绝的圣兽呢?我皱着眉毛,努力思考着这个丝毫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几秒钟之后我决定放弃思考这个没有任何营养的问题,跟着帅的不明显去做就好,他是掌柜的干活,我是跑堂的干活。
帅得不明显突然没有了动作,我回头去看他,只见他一直低头看着什么,不禁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帅得不明显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他抬起了头,对着我叹息:“蓝色,你还记得声明血盟吗?”我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抬起了手腕,阳光下,那道和帅得不明显手腕上一样的印记仿佛在提醒我一些什么。我微微一笑,嘴角发苦:“帅,现在好像不是叙旧的时候吧。”
帅得不明显长长的叹息了一下,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只见他的法杖上发出了隐隐的光芒。我也跟着他举起了法杖,只听见系统提示我是不是要开启麒麟召唤的法阵。我没有什么疑问,直接选的就是确定,毕竟我也很好奇召唤出来的是不是火云。
两把法杖之间似乎有什么呼应一样,在空气中发出了蜂鸣,而这种蜂鸣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一环又一环的声波,将我和帅得不明显两个人包围其中。
“你一直在怪我。”帅得不明显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虽然耳边的蜂鸣很嘈杂,但是我却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那么清楚的听见他的话,而他的话让我立刻投注了所有的注意力。“你一直都在怪我,我知道的。你在怪我,那个时候没有拉住你,你在怪我一开始就对你的不诚实,还有,你在怪我,永远选择的都是蓝色火焰,而不是你。”
我咬住了下唇,让自己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些声波在金色的沙滩上变幻出了一个缓缓旋转的漩涡。
“蓝色,人都是有两面的性的。那个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的帅是我,那个要为整个蓝色火焰牺牲所有的帅也是我,可是你要的爱太过干净了,你只要那个为你放弃一切的我,却没有办法接受另一个我。你离开的时候,你觉得你受伤了,可是,我也不是风平浪静,如果说一开始是我没有抓住你,那后面一直在错过的人是你。”帅得不明显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似乎没有什么情感的波动,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一丝绝望的神色。
“帅……”我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在余光里看见一团小小的火焰在漩涡里逐渐的燃烧了起来。它红得那样耀眼,那样特别,把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无法移开,可是,我现在,只能看着帅得不明显那张侧脸。
“我永远都忘不了在昌城你在我的眼前折身而去的样子。”帅的不明显回头紧紧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一片死沉,没有丝毫的激情:“如果说当时我没有认出你的话,那么你的那身打扮就是要躲我,从最根本就是在躲我。”
我想辩解什么,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他说的一点没有错,我是在躲他,我一直在躲他,我用他有了未婚妻的借口在躲避他。
“有很多的机会,可是,你从不努力。你用自卑作为借口将那个你认为有瑕疵的我从你的生命里彻底的抹杀了。到了今天你依然用那该死的自卑来拒绝吗?在我受了你无数恩惠的今天,你还要这么做吗?”帅的不明显的表情看起来过于的安静,安静的让我恐怖。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帅得不明显,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我却清楚的听见我的嘴巴发出了平静的声音:“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的答案是,我会的。”我瞪着帅得不明显,实在不明白我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的那张脸变得像冰一样惨烈。
空气里洋溢着炙热的火焰,仿佛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毁,包括我和帅得不明显。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高昂的吼声,我忍不住抬头去看,之间在我们的面前伫立着一只巨大的麒麟,我们甚至不到他小腿的关节,他的皮毛呈现出一种暗暗的金色,周身包围着滚烫的火焰,仰着脖子,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烈焰。
帅得不明显轻轻一挥法杖,这只麒麟就朝凤凰和城堡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的唇上落下了一片柔然,冷得像冰。突然唇上剧痛,一丝腥咸在嘴中荡漾开。我看着这个唇上沾着我的血色的男人,他冷酷地说:“这是对你自私的惩罚。”
第六部
第四十六章 纠葛的终点
我轻轻的舔了一下唇角的伤口,看着帅得不明显唇上的鲜血微笑起来。帅得不明显看着我脸上怪异的笑容有点不安的皱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笑。”我摇了一下头,微微的扬起了眉毛:“为什么不?”帅得不明显似乎已经习惯我这样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然,他并不生气,只是古怪的笑着:“因为我会想再吻你一次。”
我愣在了那里,却看见这个人已经俯下了身子,重重的肆虐着我的唇。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帅得不明显的脸上出现了一片显眼的红肿,他的眼中有不能相信的诧异,他瞪着我:“你打我?你居然因为我吻你而打我?!”
我扬起了下巴,冷冷地看着他:“打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如果再来一次,我可以变成猎人杀了你。”帅得不明显轻轻的捂住了被我打过的脸颊,看着我那不可一世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然后转身走出了那个法阵:“好,很好。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你打的,不是吗?”
我瞪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没错,因为,没有人能像你这样和我的一切搅在一起,纠缠不清。”帅得不明显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学着我的样子反问:“那又怎样?”我一窒,沉下脸:“帅得不明显,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别忘记了我的七成分红。”
帅得不明显猛得回头看着我,一双眼睛里平静无波,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说话算话,不会少你一分的钱。”我点头,看着正在城堡那边对抗凤凰的麒麟犹豫了一下,也走出了法阵。反正是帅得不明显先走出来的。就算法阵消失了也不关我的事情。我提着法杖,仗着自己的移动速度快,几步就追过了帅得不明显,像战舰走去。
帅得不明显站在了海边,看着快速离开的蓝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许,真的该结束了,他在唇角苦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包裹角落里从来没有丢开的那些东西,那些和蓝色有过所有关系的东西。在感情上他的确不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他承认,有些东西他的心里永远都无法放下。有些情感他的生命里永远都无法遗忘。
阳光很刺眼,帅得不明显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伸手揉掉了那无法察觉地湿润。也许蓝色永远都无法得知,为了她,他曾经放弃过什么,又曾经抗争过什么。他是怨恨的。如果在那个时候,蓝色能一直站在他的身旁,不,哪怕是站在他可以看见的地方微笑,也许今天的结果一切都将不一样了。可是,他又怎么能去怨恨呢?因为,最终是他先转身离开。
蓝色和他,也许永远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到的那个正确的人。他们总是在错过,在她执着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骄傲。但是等他找寻的时候,她却已经消失不见。风,轻轻的吹了起来,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的桅子花香味,帅得不明显的眼角终于流下了一滴晶莹清亮的水滴。一如他们地青春一样干净。帅得不明显看着蓝色那在风中飘扬起的白色群角,无限惆怅。记得在若干年以前,在他们十七岁的时候,那个晚风摇曳的夜晚,他也是这样看着她飘扬地裙角消失在一片夜来香当中,从此再也无法找寻。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不停的相遇,不停的相爱。不停的离开和伤害。
帅得不明显轻轻叹息着,林凡,无论多少次,我最终还是无法走进你全部的生命吗?
我的脚步其实并不轻松,从帅得不明显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了。从他的身边经过时,我听见了他那微弱的叹息声,仿佛是一把又老又钝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我的心上,坚忍的痛久久无法散去。
站在船边上,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朝帅得不明显的位置看去。一幕极为熟悉的画面没有由来的出现在了我眼前,蓝色的裙子,清淡的槐花香,那条我曾经希望一直无法走到头的小路。站在路中间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我使劲甩了一下头,让这个没有任何根据的画面支离破碎。低下了头,我伸手摸了一下唇角,那冰冷的感觉似乎还盘旋在上面,落地生根,终生都不能遗忘。我用手背使劲擦着嘴唇,也将自己最后的一滴泪落在了那漫漫的黄沙上。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清亮,我朝着帅得不明显微微一笑,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朝着战舰上奔去,一边走着一边换回了猎人的状态。站在船舷的边上,我的脚跟一转,脚尖轻轻点在船舷上,整个身体就脱离了地心的引力,踏浪无痕水上漂轻松的送我站在了高高的桅杆上。我不是在炫耀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看得到他的地方。
远处的麒麟把凤凰给团团的围住,帅得不明显转身朝着城堡的方向,在国战频道里向所有有力的宣布着:“所有编队的战士法师道士向城堡进发!!”
顿时,喧嚣的厮杀声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我微微的侧过半个身子,看着那穿着不同样式、颜色衣服的玩家,如潮水一样向城堡的方向涌去,看起来波澜壮阔却又那么视死如归一样的勇敢。而在这潮水的中间,那个孤绝的身影就这么僵立着,似乎是一株无法撼动的胡杨。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涌出了那早已经干涩的眼眶,帅得不明显,在传说这片写满诱惑的洪荒里,你是一颗给予所有人方向的胡杨树,可是,我却不是那滴维系你生命的甘泉。
终于,我痛哭出来。帅得不明显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其实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重新回到原来,做回原来那个窝在他羽翼下的小女人,可是,我放弃了。我一次又一次用自卑,用不坚定,用回避拒绝了这些机会。从头到尾,我才是最摇摆不定的那一个人,我只是自私被动的站在阴影里,怨恨着他为什么没有把他的阳光带进我的生命,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又何曾不是在渴望着我对他靠近些,再靠近些。
我朝着他的方向轻轻的抬起了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那双深邃的目光早就已经变得黯淡不堪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包在又硬又厚的谎言里,漫无边际的说着刻薄的话,把你,也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冰冷的手指在燥热温润的风里被一只厚重的手掌包裹了起来。我透过迷茫的眼泪看见了那双细长的眼睛,他的目光含着宽容的疼。松散的长发在风中飘出了一片错落的网,铺天盖地,仿佛要将我牢牢困住。
我闭上了眼睛,让眼泪嘶哑了全部的声音。
温暖的唇轻轻地贴在了我的眼角,将我顺着眼泪放肆流出的疼全部都吞了下去,半点不剩。他张开了宽厚温暖的臂膀将我揽进了怀里,带着我朝更高的空中飞去。“哭出来就好了,人是不怕受伤的,只要肯哭出来,伤口就会愈合。”他轻轻的拍着我脊背,像个宠溺自己孩子的父亲,又像是那个拥抱迷途羔羊的救世主,在我没有际涯的黑暗生命里,给予了最后也是最亮的一抹光。
我紧紧的回抱着这具温暖的身体,将满身的疼宣泄得淋漓尽致。因为,我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为我和帅得不明显之间的纠葛朗诵出埋葬的悼词。从下一刻开始,我们已是陌路。
帅得不明显,我骗不了我的心。我是爱你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爱你的。而将来,将来也许我依然爱你,可是,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
“陪着我好吗?”我贪婪的吸取着月光照铁衣身上的暖意。
“好。”月光照铁衣的声音听起来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
“你会陪我多久?”我喃喃。
“永远。”月光照铁衣微笑,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极尽温柔。
永远吗?似乎原来也有人对我说过永远,可是,现在呢?“永远到底有多远?”我泪眼模糊,谁可以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
“活着就是永远。”月光照铁衣紧紧的拥住我。
我摇头,苦笑:“我不相信。”我抬起了一只手,指向帅得不明显的方向说:“他也说过要给我永远,他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看那天的月亮,可是,我们却错过了。”
月光照铁衣轻轻的将唇贴在我的额头上,低叹:“请你不要怀疑好吗?我明白你要的是什么,我可以给你,只要我活着,我就永远陪着你。所以,所以,请你将你的手交给我好吗?林凡。”
我惊得抬起了眼睛,看着那盛满温柔的目光,“你是谁?”
回答我的只是一声绵长的叹息和那滚烫的唇。
天旋地转,我的思绪在战火中燃烧殆尽……
第六部
第四十七章 城破
我百般无聊,坐在高高的桅杆上看着远处的刀光剑影,看着远处的冲天战火,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那一片狼籍的扩大。
微微的风吹着我,我眯起了眼睛,突然觉得很是无聊。这场国战到底有什么意思?我曾经那么积极主动的为了这次国战积攒了众多的希望,可是在这一刻我却觉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古人说,高处不胜寒,看来说的并没有错。
古人又说,自古英雄多寂寞,说得也深有体会。
古人还说,四海之中,难求一败,何等孤独,更是人生的哲理。
总之,我现在这个还不是什么英雄强者的小人物,在这样的时刻也是觉得无比的孤独和寂寞了。
我的周围的海面上零零落落的停靠了所有的战舰,而战舰上全部都空无一人了。所有的美国玩家也在城堡里全力地抵抗着这一只疯狂的中国大军,哪怕现在美国现在处于劣势,但是我依然不认为中国有很大的胜算,因为,我已经看见了麒麟和凤凰似乎都要挂了。而美国的玩家全部堆积在高高的城墙上,朝下面疯狂的放着魔法。中国玩家不断的有人冲上去,又不断的有人死去,只是苦了漂浮若水。美国玩家在城墙上其实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猎人都通通占在法系职业的攻击范围之外,齐刷刷的放箭,连距离这么远的我都能看见那成片倒下的法系职业。
美国是没有复活的职业的,那么他们到底要用多少的法师?又要用多少的牧师呢?想到这里我开始皱眉毛了,这座城堡里到底有多少的美国玩家啊,不会是连着外面的通道吧,怎么他们的人也是源源不断呢?
我的身体朝前面游移了一下。想腾空扑上前去,可是最终也只是挪动了一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因为我看见了月光照铁衣的那一袭的白色衣衫忽然的漂浮了起来,像失去了地球引力的鸟,悬在了半空中。他的突然漂浮让城墙上地不少的美国玩家大吃一惊,顿时忘记了手里地攻击,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从城墙下面莫名其妙飘上了来的人影。不过也就是几秒种而已,无数的法术华丽的在他的身上盛开。
我的心底忽然一紧,眉头之间猛的疼了起来。疼得那么清晰和明了,疼得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来源于什么
月光照铁衣的身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满满的罩着。仿佛是一个淡蓝色的光罩,将他如同一个婴儿一样的包裹在其中。月光照铁衣的身影微微移动。只是眨眼的功夫,我就看见临在墙边那已经矗立了很久的高级法系职业到了下去。
原来并不是莽撞,只是为了打掉那墙上的几个火力最猛地法系职业,他也未免太冒险了些。不过,我静静一想,除了这个办法其外似乎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我并不知道帅得不明显到底带了多少的药出来。还能坚持多长的时间。但是,我却知道,在国战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的现在,我们和美国还僵持在这个城堡的边缘,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很让不少的玩家颓废和丧气了。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七分钟就要到四个小时了。四个小时是一个底线,如果四个小时了,我们中国服务器连美国的城墙都没有攻破,那么中国服务器是必败无疑的。而现在,双方除了比较看谁更加持久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更加出彩的职业出现来挽救整个战局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一向不出风头地月光照铁衣才会这样铤而走险的在那么多人地面前展示他会飞翔的特技。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的铤而走险后,会不会为整个传说开辟一个在天空里的新的战场呢?
无论月光照铁衣身上的光环多么的耀眼,可是依然抵不住那几千个法师统一的个攻击。在这场道士和法师的拉力站中。得胜的还是法师,永远是法师。那个在空中如同羽毛一样漂浮着的白色身影,猛然间像是被抽掉了脊梁的鸟,从天而降,潇洒得让人心怀嫉妒。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然后看着那片纯洁的白静静的落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抬起头。艳阳高照。我默默的念着。希望,希望这次国战我们中国可以胜利。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从我第一进传说到现在竟然已经那么长的时间了。我闭上了眼睛,眼前如同放电影一样闪过了无数的人的面孔,他们的面孔或者悲切,或者欢喜,或者淡漠,或者疯狂,总之一张又一张是如此的生动美丽,他们朝我奔了过来,穿过了我的身体,然后,又跑得更加的遥远。朝着那燃烧着的烈焰冲了过去,像一只只无怨无悔的飞蛾,明明知道是粉身碎骨,也要用自己的勇气和热情将这团叫做潇洒的光燃得更盛。
我的眼睛有一点湿润了。接着睁开了眼睛,看着那战火纷飞的沙滩,看着在那乱成一片的人群中,又一次升腾起了那个雪白的身影。我的心头猛得抽了起来,像是被人重重的揍了一拳,突然间升起了一股力气。
我站了起来,看着那些倒下又站起来的人群,看着他们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在拼搏着。一向冷淡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血就这么热了起来,原来信念真的是一种催人奋进的东西。我的脚下用力的一点,将身体向子弹一样从桅杆上射了出去。我金色的身影在灼热的空气中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在这群人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了对方的玩家,他们的脑海里现在大概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么才能站到最后,怎么才能在这五个小时后,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我一个踉跄,虽然几下摇晃,但是最后还是稳稳的落在了沙滩上。
滚烫的黄沙包裹着我的脚。我直起了腰身,然后朝前面的猎人战队冲了过去。一面极速的跑着,我一面从宠物空间里招出了火云。飞身一跃,我坐在那一面火红的麒麟上,像是一个玩火的浪子奔向人群。反手从背后抽出了飞火流星,猛得拉开了我的后羿,瞄准的却并不是城墙上嚣张的远程攻击和法系职业。而是他们脚下那已经似乎很脆弱的的城墙。
飞火流星从我的后羿上飞了出去,夹着空气中那粗糙的沙粒向着城墙义无反顾的飞了过去,在造成了一次看似并不严重的重击后,又听话的飞回了我的手中。我又依葫芦画瓢放出了第二箭,第三箭。我骑着火云,带着飞火流星,一边小心的躲闪着那不长眼的法术和弓箭手的攻击,在火力最猛的城墙边上射出了一串的的伤害。
就在我在这里做些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的小动作的时候,美国服务器的指挥官早就已经眉头紧蹙了,他一边让凶猛的大部队继续和中国服务器纠缠,一边轻轻的找来了一个弓箭手,在他的耳边这样窃窃私语,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交待了不知道些什么东西。就见那个弓箭手的目光就紧紧的锁在了还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身上,他点点头微笑。
当然,这些我都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如果我当时就知道的话,我想我就不会错过后面的精彩了,只可惜,我实在是有点自负的过分了。所以,这件事一直成为了我在传说里最后悔的三件大事的其中一件。
帅得不明显看着骑在火云上的我路过了他的身边几次。眉头动了一下,不过却轻微的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嘴角抿得有些紧了,低垂着眼睑,然后再次抬头的时候并没有对我的出现表示了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理智,沉稳的国战频道里不慌不忙的指挥着战斗。又跑了几圈,我身下的火云有些不满意的放慢了脚步:“喂,女人,如果你只是当我是马的话,就不用把我召唤出来了。不要忘记了我是麒麟,并不是一头普通的马。”
我横了火云一眼,但是也没有反驳,只是略微的想了一下,然后从火云的身上跳了下来,站在了猎人战队的前面,同时也是盗贼战队的后面。任由前面的队伍将我遮了起来,自己则放肆的拉开了手中的后羿继续进行着攻击。而火云则冲了出去,口中吐出了一团一团的火焰,砸在了城墙上。而从城墙上贱下来的火球把沙滩周围的植物烧得一片灰烬。
我面前的人群仿佛是潮水一样,一浪一浪的涌向前去又退了回来。我在他们的身后就像是躲在潮水里的鲨鱼,伺机窥探着致命的一击。
眼前的那堵城墙在中国玩家疯狂的攻击和拼搏下,已经变得摇摇欲坠。我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扬起了脸庞,看着城堡上依然沉稳对战的美国玩家。
你们一定会输的,美国人。
因为你的对手是中国人。
我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高感知突然告诉我,有危险逼近,连忙躲闪。
眼前只来得及看见一团烈焰从火云的口中喷了出来,重重的给予了那道城墙面临破碎凋零的一击。
接着,天昏地暗。
第六部
第四十八章 死亡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从自己的指挥了,像是一尊破碎的雕塑,从高处迅速的崩塌。我看着火云那骄傲的身体在空中突然如同一定凋零的烟花,消失弥散。到底发生了什么?火云为什么会就这样的不再了?我的脑海里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的根底是什么,眼睛就被一片鲜艳的红覆盖。
很冷,真的很冷。
我想伸出手去擦那让我有些恶心的红,可是,力气却从身体里不断的流逝,仿佛是那什么也抓不住的青春。我的头很重,压得脖子很酸,似乎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额头上不断传来的疼提醒着我,我受伤了。我到底伤在了什么地方?我想我也许能猜到,但是我却实在是不想认同这样伤害,因为如果那是真的话,这样的受伤的方式实在是太难看了,只是,眼睛的前面不断的被一片又一片的血红覆盖,将我眼前的所有景色染成了浓重,又更加浓重的猩红。
身体向是被大地勾引着一样,不断的向后贴去,再贴去。最终,我光裸的脊背感觉到了那细腻而焦躁的沙粒。而脸上那不断从额头伤口出涌出来的粘稠和温热,将我的周围不断的渲染,渲染。就在这一刻,所有的厮杀声都远远的离我而去,耳边寂静一片,我甚至听见了我的胸腔离那浑浊而虚弱的呼吸声。
好累。我努力的眨着眼睛,想将眼睛离那一片红色挤出视野,可是,却迎来了一片更为宁静的空旷。身体似乎悬浮了起来,我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身边的一切混乱和执着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我闭上了眼睛,听那个在空旷寂野里回响起的冰冷声音:你的人物已经死亡。请选择复活方式。
我睁开了眼睛,果然是无尽地黑。这没有任何希望的黑,似乎将世界上一切秘密都深深的掩盖了起来。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但是,我还是对这里熟悉异常。不过,要是能够选择的话,我情愿一次也不来这里,来这里真的是一件无比郁闷的事情,不但要当瞎子很长一段时间。还要享受掉上一级的痛苦。但是最让我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这个,而是面对这我的正前方一直走下去的话。很快就可以打开一道门,在门地后面是一位拥有绝美容貌和说话像猜谜语一样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该隐。
该隐。该隐就是诅咒,只是她到底是谁的诅咒呢?我的?玩家的?还是整个游戏主线任务的?我无从得知,也不打算去思考这个根本就没有任何营养的问题。我揉了一下额头。想起了那双大大的眼睛,哦。我不是故意的,我又想气小区门口那条很热情的博美了。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又勇气的人,跟面对那个谜一样的诅咒相比,我更想换个地方走一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体,向着身后的那一片黑暗看去。那边就是该隐说的冥界,冥界,就是黑暗之神栖息的家园。我挪动了一下脚步,没有走出去。就听见系统又冷冷的传来了提示:你的人物已经死亡,请选择复活方式。说着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三个淡淡的选项。1、最近的复活点复活。2、尸体旁边复活。3、等待他人复活。
我歪着头想了一下,这个是原来没有的设计,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次国战而专门开发。我盯着眼前地三个选项,却一直在犹豫着选什么?最近的复活点吗?不知道是复活到美国还是中国。如果是复活到中国还好说,要是复活到美国,这样两国交战的时刻,出现在美国的地盘上,我不是自己找死吗?要是选择在尸体旁边复活,听说在国战的时候。要等待好几个小时才能够复活的。要是选择等待他人复活。想想现在在成片成片死亡的玩家,我只觉得脖子一冷。还不如我在这里闲逛一下呢,反正也只是一级的经验而已,我也不用去争什么天下第一,等级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快到升到顶了,要是不想办法掉两级的话,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于是,我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选择了在尸体旁边复活。
紧接着,我就看见在我的视野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跳动的黄色的电子钟,并且听见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您已经选择了在尸体旁复活。”“国战中,在尸体边复活时间受限,离复活时间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我耸了一下肩膀,三个小时,还真是变态啊,看来,我得在这三个小时里为自己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才可以啊,不然的话,我迟早是要无聊死的。而现在这个时刻能排解我无聊情绪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到该隐MM说的去冥界逛一下。想到这里,我再次迈开了脚步,坚定不移的朝着冥界的那边走去。
人生永远是处在一种选择当中的。
没有人在选择之前会知道选择之后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并不是神仙,所以,我也根本都不会知道在这里的徘徊会给我到底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我一直朝前面走着,可是,这条黑暗的道路仿佛是没有止尽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的超前奔走也找不到尽头。最终,我累得不停的喘气,坐在了地上。虽然死亡以后是不会有伤害体力值的情况出现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灵魂可以在死亡空间里无止尽的奔走,因为灵魂在剧烈的运动的时候会耗费到一种叫做生气的东西,这个东西类似活人的体力值,如果生气一旦耗尽,灵魂也要坐下来休息。
我一边边静静的休息着,一遍研究着国战以后改版的死亡系统,脑袋里闪过了一些些只言片语,总觉得和这个改版有关系,可是仔细去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到了。坐了起码十分钟,我的生气才总算涨满了,我一边抓着脑袋,一遍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甩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四肢,不再去考虑这个问题,继续着我的行程。
时间过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水一样的流逝了。就在我在专心的继续着我的旅程,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样耗费时间到底会有什么的后果的时候。我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了。我好生的奇怪,伸手小心的抚摸着面前的这堵墙。这面墙十分的光滑,要不是那陷入为主的思想告诉我这是一面墙的话,我想,我也许会认为这是一面镜子。我用手贴在那冰冷而光滑的墙面上,顺着墙继续的移动。可是别说是找到冥界大门了,就没有走上几步,我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系统提示:“叮,亲爱的玩家,国战已经结束了,由于您是在国战中死亡后选择了在尸体边复活的方式,现在系统将把你从国战死亡空间转移到正常死亡空间,请问您确定吗?”我对于这少见的温柔系统提示十分的不解,什么叫做国战死亡空间?难道在国战里死亡的话,都不会和正常的游戏到一个地方去?这到底是开绿灯还是歧视?
不过最让我吃惊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它说的国战结束了。国战就结束了吗?就在我被美国某个无耻的弓箭手射中的额头被直接秒杀后等待复活的时间里,国战居然就结束了!!我有些丧气,心里充满了无力感,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看一部又臭又长的五百集韩剧,就在我天天按时收看后,到了最后的大结局前面,我家小区这里居然停电了,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恶心。
“请确认,十秒以后系统将默认您确认。”
我叹气,我除了确认外还有什么的办法呢?难道我还不确认吗?就算我不确认,我的下场也是被凶无情的丢出去罢了。无奈的摇头,确认。
紧接着,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直接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直接就抛了起来,整个人在空中翻天覆地。我的胸腔里的东西翻江倒海似乎是要吐了出来一样。
可是就在我还保持这种失重状态的情况下,我的眼前就出现了结束游戏的画面。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我看了成百上千遍的传说结束视频现在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狼烟滚滚的战场,那似水流年的女子,那江山美人的豪情无一不在提醒着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退出游戏了。
“连接中断,您已经断开游戏!”
我傻傻地看着这几个字,好半天才大叫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和网络连接中断!!这简直是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弱智问题!”
我准备再次登录游戏,没有想到,游戏的画面却一直出现这“连接中断”这样的提示。我错愕不已,更加怒不可揭,摘下了头盔后。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才五点刚过,不知道CAK公司的客服下班没有?
谁会有我这样的倒霉?
居然在死亡传送的时候掉线??
第六部
第四十九章 头盔坏了……
我躺在床上呆了一会,心心里忿忿难平,最终下床,在我专门装杂物的小房间里不停地翻着,经过了一番的找寻从当时装头盔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份崭新的说明书。因为当时我自己随便翻了一下,只记得这里面似乎是有保修说明的。
果然没错,在那个袋子里的最下面果然是装着一份从没有开封的保修卡。我把保修卡拿了出来,按着上面的咨询电话拨打了过去。接待我的是一个很可爱声音的小MM,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应该是有一张十分可爱的面孔。她对于我的问题似乎是有些诧异:“我们没有出现断网的现象啊,如果游戏需要维护或者有补丁要升级的话我们都会提前通知的,不可能会这么突然就断网的,并且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出现这样的客户反馈,所以,这位小姐,你所说的是我们的服务器问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翻了一下白眼,叹气:“那不好意思,我能不能问下,既然你们的服务器没有问题,而且按照你的说法,这么晴朗的天气下应该也不会有信号中断的问题,否则你们电话早就爆了。那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
小MM看样子是非常老道的客服人员,她对于我的牢骚没有任何的介意,只是很客气地说:“有可能是您的头盔出了问题了,请问您的头盔是最早的一批吗?”
我愣住了:“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是在公测前买的。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客服小MM马上笑了起来:“这样吧,请问下你的地址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最近的维护部过去帮您看下好吗?”
这服务还真不错,不用我出门?我心里一乐马上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客服的小MM,直到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没有一点点的防人之心,有点懊悔地摇头,怪自己太粗心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6点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来啊?”
“这个看您的方便好吗?”小MM依然很客气的回答我。
我想了一下,这个时候正好是吃饭的时候,喊别人过来的话也不是很好的,干脆还是等他们吃完饭在过来好了,正好我也可以出去吃点东西,似乎我又有很多天没有下楼了。于是我回答她:“你看这样好吗?现在已经六点了,他们可能也快吃饭了,等他们吃完饭以后再过来吧,七点半以后吧。”
“七点半是吗?”小MM再次向我确认。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她点了点头:“好的。没有问题,我会通知他们在七点半的时候去您提供的地址等您的。”
我不以为然的敷衍了一声,和小MM告别。刚刚关上了电话,就看见电话已经提示着电池干了,我叹气,真是人倒霉起来什么都不顺利啊。打个电话也能把电池给打干了。我无奈地关了机,从抽屉里找出了充电器,把手机充上了电后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算到小区外面去吃点东西。
这些天有些阴天,在中午的时候甚至还下了一点小雨,这让整个燥热的城到处都飘荡着凉凉的气息,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贴在了皮肤上,像一只暧昧的手,不断地撩拨着每一个人的情欲,让匆忙的行人也变得有些迷蒙起来。
我站了路口伸了一个懒腰。接着朝附近的小吃街走去。自从玩游戏以后,我变得越来越懒惰了,我想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连饭都不会做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要是连饭也不会做了,是不是嫁人就更加困难了?我混乱的想着。随后无所谓的抓了一下头发,反正我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的人,就算比上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嫁人嘛,以后再考虑好了。
因为我的心情是在是有些郁闷。于是找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地餐厅。大大的点了一桌子的菜,想着是犒劳自己那饱受摧残的心灵。没心没肺的吃着。
我看着碗里的米饭,思绪却一直都停在游戏里。国战结束了,但是到底是哪一边胜利了?我无从得知,刚刚一直没有想,现在想来突然开始有些不安了。如果是中国服务器胜利了还好,但是如果是中国服务器失败了怎么办?我的背脊上莫名的泛起了一层冷汗,我想象不出来帅的不明显要是失败后的状况,这实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月光招铁衣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月光照铁衣应该在我死亡前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整个中国服务器在那座坚固的城堡上打开了一个很惨烈地缺口了。如果失败了,他又会怎么样?还有海岸,那个一直像最坚实的支柱的海岸,还有索隆,还是有漂浮若水,还又处处留香,还有其敏……我的脑海里在这一刻电光火石一样的闪过了无数张的面孔。
原本让人垂涎欲滴的饭菜,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了。我愣在那里,手脚冰冷,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一股懊悔,接着它像瘟疫一样越散来越大,我实在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花一点时间去等待漂浮的复活,而是要冲动任性的选择复活呢?我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不想等待吗?还是我在固执的逃避什么?或者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厮杀?我猛的觉得呼吸困难。原来我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完全忘记了我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玩家该对游戏所有负有的责任。
我就执拗的认为自己已经对那场战争没有什么左右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国战所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它所需要的是一个很团结的团队。我这样自私的离开,到底是对不起谁?我的胸口一阵的难过,一桌子的饭再也吃不下去,胡乱的喝了几口汤,就找来服务员把帐结了。
七点的夏季,并不会黑沉,只是今天的阴沉让原本就并不亮堂的天气看起来更加的黯淡。一眼看去,竟然觉得快要黑了一样。
凉凉的风出了过来,我摸了一下自己光光的胳膊,有些冷。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会朝我奇怪的看上两眼,大概是因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落魄吧。我摸了一下脸孔,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有点颓废和萎靡。街上的灯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我本来想到世纪广场上去溜达一下的,但是一想到。一会传说的客服人员会上门来给我看头盔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边向家里面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国战的结局,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回到了小区里。站在楼下,我抬头看了看看自己的楼层,目光却飘到了隔壁地阳台上。
也是黑暗的,江若然他出去了吗?我也不清楚有几天没有和他联系了。我们就一直这样不咸不淡不清不楚的交往着。实在是有点暧昧。歪着头想了一下,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可恶的,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入侵了我的生活,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过了不少的时候,可是,他从来没有逾越普通朋友的界线。想到这里,我愣了一下,身体突然热了起来。身体上好像又回忆起了那个寂寞黑暗的情人节,他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磋磨的感觉。那种燥热瞬间就将我所有的思绪全部都席卷了,我忙低下头朝电梯里冲去。
靠在电梯里。我看着光亮的门里倒影着那潮红的脸色,实在有些尴尬,伸出手捂住了脸颊,却碰触到了嘴唇。就是在这个电梯里,那片柔软曾经让我意乱情迷。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身体没有了力气,只是看着那缓慢上升的红色数字,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我错过了不少可以把关系明朗化的时机呢。
只是,到了现在,我也许再也没有那个机会可以把这样的暧昧拨云见日了吧。我弯了一下嘴角。苦苦的一笑。今天的国战让我变得很是奇怪。怎么突然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呢。摔了一下头,等到电梯门打开。就看见了,站在我的门口笔直的两个人。
他们穿戴都是一样的,橘红色的工作服看起来很是整齐,脸上带着很平和的表情。是传说的客服人员,他们的外衣的传说的标志实在是太惹眼了。
我连忙迎了上去,将两人带进了屋子里。拿出了头盔,向两个人详细的解释了自己在游戏里出现的问题后,我就看着两个人将头盔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对着我微笑:“其实,这位小姐,这个实在是个不好启齿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一头雾水:“什么叫不好启齿?”
“因为您的头盔坏掉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很默契的异口同声。
我抠了抠耳朵:“你们说什么?头盔坏了?”我吃惊的瞪着两人点头确认的表情:“没有搞错吧!我没有砸过它!也没有虐待过它,它,它为什么会坏了!是不是我的操作不当!”
尴尬。
微笑。
无语。
很复杂的情绪瞬间充斥在我的客厅里。
第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