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知道光明与黑暗,还有那方外吗?”

摆渡人看了我一眼,眼中精光一敛,又是那一副和气模样。“知道是知道一点,只是不明白姑娘问这些做什么?”

“我在长安,受人之脱,要在四海之内找个,说这个人与他们三人有菲浅的关系,所以,随便问问。”我微笑。

“哦,那三个大神的故事我倒是很清楚,就是不知道姑娘说的这个人又是谁呢?”摆渡人一边微笑,一边把目光投到我的手臂上的黑暗血盟的花纹。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心里有了底,这个人定是一个隐士,只是他又是谁呢?

“去海贝岛的船来了。”摆渡人不等我开口问,指着已经靠岸的一条不大的船转移了话题。

我笑了起来,既然他现在不愿意说也就算了,反正我还要回来。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去东海。我站起身来,朝那摆渡人微微鞠躬:“先生,我们在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快步朝那艘船走去。

琴儿跟在我的后面,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那摆渡人,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玩味的笑,跟着我快速离开了。

第三部 新的旅程

第十四章 那时烟花

这艘船虽然没有大船豪华,但是也是干净宽敞,载送几十个人不成问题。我一进船舱就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说实话,在现实中我还没有见过大海,能在游戏中领略一下大海的博大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琴儿从一上船开始就不停的皱着眉毛,仿佛要把她那光洁的额头中间弄出几道皱纹才甘心一样,她四处的打量着,一副鉴定专家的样子考究着这船的质量,半天以后才踌躇的走到我的身边,以商量的口气问着我:“蓝色,我们还是不要坐这船了吧。”

我看着她微笑起来:“你怕死?”

琴儿撅了撅嘴,目光躲闪着坐在我的旁边,再无言语。我微笑的把头扭向窗外,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跟着我呢?算了,她要跟就让她跟吧,不要对她露太多的底就好。

没过多久,就听见一个NPC扯着嗓门喊着:“开船了!坐稳了。”

我咧嘴一笑,哎,看来这小船真的是不太稳当的。连NPC都喊出“坐稳了”这样的话来,可以理解琴儿这不安的情绪,我看了琴儿一眼,她一张圆圆的小脸绷得象大理石雕像一样,仿佛有人碰一下就彻底崩溃。我不禁好笑,对着她突然大声说:“下次,我们不坐小船了。”

琴儿显然被吓了一跳,她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滞,好半天以后才点了一下头:“好。”

船慢慢的开动了,显然的,船并不是特别的稳,我竟能明显的感觉到波涛的起伏,不过这倒是一个享受生命的良好过程。

船开出去好一阵子,船舱里的玩家突然骚动了起来,这些骚动最终引起了一直在看海的我的注意,我有些不理解的问琴儿:“怎么那么吵?”

琴儿正伸长脖子看呢,她看也不看我的回答着:“不太清楚,甲板上似乎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来了?”我很奇怪:“这可是船啊,怎么可能说来就来,难道这个大人物从水里钻出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百事通啊。”琴儿白了我一眼,让我暗叹,现在的小女生好不凌厉。

我就这么才在想着,船舱里的骚动更大了,同时在骚动中响起了一串动人心脾的笑声。我随着那笑声看去,一个紫衣女子在一群男性玩家的包围中行走的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她穿着一套造型雅致的紫色纱质长裙,行走间露出修长的大腿,雪白一片,脚趾如同贝壳一样晶莹,精致的鞋子上串着紫色丝带盘绕在她雪白的小腿上,丝带上缀着细细的铃铛,走起路来一片清脆。细白的手臂上带着一对蛇样造型的手镯,浑身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我抬头去看那张脸,这是张不是绝色的面孔,却妖娆到了极至,长而浓厚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那双细长的眼睛里,目光流转的是说不出的风情,所谓的勾魂眼也不过如此吧,就连左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也是恰到好处的展现着她的妩媚。只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竟然已经是风华绝代。

我大叹老天的不公平,这世界上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妖精来。而这样一个妖精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危害人间,还明目张胆的出来招摇过市,生怕天下太过安静了一样。

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一样,这个女人挑了挑细长的眉,向我投过好奇的一瞥,竟然潺潺走了过来,她看着我微笑起来,浑身的薰衣草香味似乎把我带到了一个梦幻的国度,只见她撅了撅嘴角,声音不大,却人人都可以听见:“整个船舱,似乎就这里干净些。”

我挑起了眉看她,她不会是想让我让她坐吧?

“到处都是臭男人的酸味,还是你清爽。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那女子笑得肆无忌惮。

我大叹这妖精可真够任性,这么说话,不怕把船里的男玩家都得罪光了吗?没等我说同意,这女子就生生的挤进我和琴儿之间的位置,笑着看我。“你也要去海贝岛?我们应该同路吧。”

琴儿撅着嘴,瞪了这个女人一眼,扭过头去。

我略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过分自来熟的女人,思考了半天,最终确认在我游戏生涯的几个月里我并没有有幸认识这样一个埃及艳后样的女人,我诺诺的开口:“我们认识吗?”

这女子笑得理所当然:“刚才之前不认识,现在之后认识了。”

这是什么浮躁的理论,我不是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好手,遇到这种情况,脑袋彻底当机,愣了半天说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白痴的话:“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女人一愣,旋即笑得花团锦簇:“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天,我记得我并没有做什么变性手术,怎么一下子招来这么多的蜜蜂蝴蝶?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虽然不大,但是它很骄傲的向所有人宣誓自己的性别,那我怎么会一下子走起了这匪夷所思的桃花运?我偷偷抬着眼睛看看这个女子,她似乎没有与众不同的性向,我清了清喉咙,脸上一片红晕:“你喜欢我?”

女子看着我满面红云,竟然笑得天花乱坠:“是啊,就是喜欢你。”说着,她目光流转不再看我,轻轻的注视着海浪的起伏,一边玩弄着自己青葱一样的手指,再无言语。

这突然而来的转变,让我接受不了,仿佛被人抛到半空中,然后就这么悬在上面,上不去也下不来,让我好不尴尬,只有讪讪的一笑,看了看琴儿。没想到琴儿那张圆圆的小脸上却满是促狭的看我,笑的好不得意。我一时间觉得羞愤难当,正想发火,却被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夺去了心魄。

“那时烟花。”紫衣女子看也不看我,轻启朱唇。

“啊?”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呆呆的看着她,半天才舔了舔嘴唇:“什么?”

“我是那时烟花。”紫衣女子回头看我,眼角风情依旧,目光却凌厉如刀。“怎么?你不介绍一下自己?”

“蓝色。”我觉得自己现在完全象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来走去。

那时烟花笑了一笑,看着我的衣服说:“你是猎人?”

我点点头。

“能出海了,至少也是八十级以上了吧。”那时烟花眯眯眼睛:“八十级的猎人,真强悍啊。”

强悍?我听着就觉得别扭,她这话说的我似乎是一个横刀立马的彪悍女人一样,理应身上到处是刀伤,吹口气就能起波澜。我苦笑,虽然和她相比我是不那么有女人味,但是也别把我归在男人堆里啊。“那时烟花,你去海贝岛做什么啊?”

“你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那时烟花笑得艳若桃李,她的眼底眉尖满满的写着神秘两个字。

我耸了耸肩膀,不再去理她,靠在了椅子后面的墙上,叹了口气。我这是倒了什么邪霉啊,一个瘟神还没送走,不知道又从哪冒出了个过路神仙。想着想着,我竟昏昏欲睡的不知今昔是何昔了。

一个大的波动,我被重重的震了一下,抬起还没有清醒的脑袋,发现所有玩家都在匆匆下船,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被一只小小的手提了一下,才把目光聚到了眼前的人上:“快走了,都到了,幸好没有翻船,谢天谢地!”

是琴儿。我在这里做什么?对了,我是来做任务的,记得刚才有一个叫烟花的女子,她是梦吗?我叹了口气,四处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妖娆女子,这才确信自己的确是做了一个梦。我朝着琴儿笑:“告诉你哦,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琴儿撅了撅嘴唇:“春梦?”

“现在的小女生怎么都知道这个啊,一点也不含蓄!”我一边弓身走上甲板一边嘟囔。

“做了什么春梦?”琴儿笑意盈盈。

“我梦到有个女的,长的跟妖精一样,还跑过来跟我说喜欢我,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忍住笑看着琴儿和我一起站在银色的沙滩上。

琴儿瞪着大大的眼睛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谈,突然她笑了,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一时觉得奇怪,转过身去,马上拧了一下我的大腿,好疼!

那个妖娆到极至的女子正摇摆着腰款款走向我,她的唇边荡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时烟花?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妖精?

第三部 新的旅程

第十五章 聂风儿的情郎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个向我走过来的女子,有点糊涂,难道我不是在做梦吗?算了,就算不是在做梦她似乎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任她过来吧。我转回头看了看琴儿:“我要去找一个NPC,你和我一起吗?”

琴儿点头:“当然。”

我看着她那张可爱的脸突然有点泄气的问:“我说琴儿,我真的非常的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呢?”

琴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只大猩猩在森林里行走,不小心踩到一堆长臂猿拉的屎,而倒霉的是,这堆屎下面有一块石头,弄伤了他的小脚丫,这时有一只母猩猩路过,连忙帮他包扎伤口,大猩猩不胜感激,深深爱上了母猩猩。后来有人问他们为什么相爱,大猩猩说猿粪啊猿粪。”

我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嘲笑:“琴儿,你的叙述还不是普通的低级啊。”

“猿粪也好,缘份也罢,遇见就是好的。”那时烟花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笑着开口。

又来一坨猿粪吗?

我转回头看着她:“是吗?我看有些缘份是孽缘吧。”比如我和你们两位。

“你怎么就知道是孽缘呢?”那时烟花笑得风情万种。

我一时语塞,说不出半句话来,看来我想在语言上占别人的便宜还是大欠火候。

那时烟花见我没有言语,微笑一下:“看来我还是说明一下来意比较好。”

我看着她,还是这样好,她有目的我才好对症下药。

“我想请你帮我做个任务。”那时烟花也不客气,直接就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我要做任务,但是这个任务我斟酌了很久,发现还是要一个猎人,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猎人,正好在这里遇上了你,所以想请你帮我个忙。”

“你怎么就知道我合适?”我总算是找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了,好不留情的就驳了回去。

那时烟花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锋利的反驳,一时愣住了,而后她微微一笑,眼角的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也似乎有了表情,生动极了:“直觉。”她拉起了我的手,“我看到了你的弓,很漂亮,我想你漂亮的应该不仅仅是这把弓吧,一定还有比弓更漂亮的东西。”

“她的衣服。”琴儿笑眯眯的接嘴:“衣服也很漂亮。”

那时烟花看了看琴儿,眼睛里划过不易察觉的释然,然后轻轻的说:“言多必失哦,小妹妹。”

琴儿愣了一下,突然象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她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她皱眉:“没有什么失不失的,我又不象有些人会包藏祸心。”

那时烟花不怒反笑:“那也是啊,谁说的清楚到底是谁有祸心呢?”

我看着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大麻烦,立刻觉得刚才已经变成两个头大的脑袋,现在已经变成了四个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大妖精和小美女在沙滩上吵架,还有一个毫无特色的女人在中间尴尬的调节,这倒是引起了不少玩家的驻足观看。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怎么这台戏到我身上就那么蹩脚啊!好歹我也是主角啊,现在不但被两个跑龙套的占尽风光,还沦落到和事老的可悲角色,我简直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烟花,我也是来做任务的,所以你说的任务,要是和我的顺道的话,我帮你做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要是我的任务过难的话,我想你也要帮我。”我一把按住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琴儿的大妖精。

“这样啊,那你什么任务?”

“蓝色!你居然要帮这种坏女人做任务吗?你看她从上到下哪一点象一个好人,你不怕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钞票吗!”琴儿立刻就跳了起来。

“我这样的风情自然是你这种小四季豆没法比的,尽管叫嚣好了。”那时烟花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琴儿,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到底有什么,多个人总比我们两个自己孤军奋战的好。”

“可是,她……”琴儿一脸的含悲带愤的苦大仇深指着那边正搔首弄资的那时烟花。“我不管了!你要是被卖了,我才不会去赎你呢!”说着她一剁脚跑到一边去,不再理会我。

我叹了口气:“我要做的是职业任务,来这里找个人。他来东海为取龙的胆汁,可是没有回去,所以我受NPC的交代来找他。”

“哦,和龙有关啊。”那时烟花笑得象偷腥的的猫:“那正好,我的任务是猎龙。”

什么!猎龙!!

我被吓得两腿一软摔在地上,这个女人没搞错吧!猎龙啊!她以为是杀些猫猫狗狗那么简单吗?龙可是这个游戏里等级最高的BOSS之一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亚洲这边的龙最低的等级都是在150级以上的。她想做什么!

“大,大姐!你想我死可以换个方式说好不好,不用这样吧,我很无辜的。”我看着那时烟花哭丧着脸。

“我为什么想你死啊!我可是还要请你帮忙的啊。”那时烟花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单纯像。

“那可是150级啊,我现在才80,就算我很强悍,充其量也就能顶90级了不起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人间大炮啊!”

“呵呵,你不要害怕嘛,龙的宝贝可是很多哦,历来高风险都是会有高回报的哦。”那时烟花不动声色的描绘着那个大饼。

“但是去杀龙会死回0级的啊。”我虽然很喜欢钱,但是要是没有等级了,我上哪去赚钱啊,这又不是卖面面,干一票大的,一辈子不用干活了。

“我能保证你不死到那么惨,最多就是掉个1、2级总可以了吧!”

“你拿什么保证啊。”

大妖精美目流转,笑而不答:“好了,先休息吧,去找找你那个NPC,看他有什么任务要给你的。”

我还是那么好骗,几句话就被打发了,老实的找着那个聂风儿的情哥哥。

我忍不住反省,我是不是太好讲话了,怎么象个便利超市呢?来者不拒,海岸是这样,处处留香是这样,帅得不明显是这样,琴儿是这样,那时烟花也是这样,我什么时候可以大声的说不呢?想到这里我不禁生起自己的气来。

海贝村的NPC并不多,我一个个仔细的询问,却什么也没发现。万般无奈之下我坐在村口休息。

那时烟花和琴儿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来,都呆在客栈里睡觉,一个说怕阳光晒坏了自己娇嫩的皮肤,一个说我活该被骗没心情陪我冒傻气,最后成了我一个人奔波。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麻烦。

算了,反正我从来没有真心指望过她们能帮我,自己找就自己找吧。

不过这里的太阳真的很厉害啊,我用手扇着风,看着坐在我旁边修补鱼网的一个NPC,他很细心认真的修补着一张几乎破碎的网,我很好奇:“那么破的网补起来很麻烦吧,还不如重新织一张。”

那人抬起眼睛看了我一下,眼神灰暗,里面似乎藏着些深不可测的秘密,他摇了摇头:“新的不顺手。”

“但是迟早有一天你要换新的啊。”

“新的一定好吗?”那人反问我。

我笑着点头,“新的毕竟好些,这世界上的人都喜欢新东西。”

“新东西?”那人苍凉的一笑:“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我愣住了。

“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新的就是好的呢?”他站了起来,眼睛里似乎有了火气。我看着他,这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如果那张脸还能叫脸的话,那么它上面布满的东西应该叫疤痕吧。仿佛被人把脸皮全都揭掉了一样,那已经痊愈的肉在随着他的言语抖动着,红的吓人,仿佛要滴下血来,我被吓了一跳,却发现已经没有力气挪动半步。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喃喃着这两句话,眼睛却落在他那件已经褴褛的衣服上,因为在那衣角上有一个字,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风。

哎呀妈呀,总算是找到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奇怪呢?

第三部 新的旅程

第十六章 大宝的决定

“你是大宝吗?”我实在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丝毫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就把自己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烂柿花。

“你是谁?”他那薄薄的肉皮,瞬间充满的血,红的吓人。

“我是聂风儿让我来找你的人!”我没心没肺的使劲拍着他的肩膀。

“我不认识什么聂风儿!我也不是什么大宝!”这人重重的把我的手拍了下去,转身抱起那一团破碎的鱼网朝一座小屋子里走去。还没到门口,只见一个女人开了门走了出来,温柔的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那神情专注而神圣。而这个还没承认自己的大宝用一种很满足的眼神看着她。

我的头再次从四个分裂成八个,有没有搞错啊!让我理一下头绪,我去找聂风儿学技能,然后差点被掐死,为了换回我的小命,我卑微的近乎无耻的同意了她的变态要求,来给她找个什么狗屁情郎,然后我经历的千山万水,无数次的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最后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一个貌似她情郎的男人,然后这个男人不承认自己认识聂风儿,最后他居然还有了一个女人!哦,麦噶,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乌龙事件!

我按着额角,是不是太阳太大的缘故,我怎么觉得天地无光?我犹如落水狗一样无精打采的回到客栈,几乎是爬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我好失败,我好郁闷,我好难过,我好困……

我的悲惨遭遇,不到一个时候后就被那时烟花和琴儿知道了。知道的方法是,这两个恶毒的女人直接把我从窗户丢进了海水里,5555555555,谋杀啊,我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两个祸水手里了。

老天那,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5555555,我真的还想多活几年。最后我无助的呐喊葬送在两大祸水的淫威之下。

听完我的遭遇,那时烟花哼了一下鼻子:“我当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这么屁大点事,还让你变的跟丧家之犬一样,没用!”

琴儿在另一点不住的赞赏、点头,看起来这两个人似乎化干戈为玉帛了?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友谊?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哭丧着脸,“这可是我的职业任务啊,要是不完成的话,我就会被毒死了,那就直接删号得了!”

“得了,别在这里哭,看我帮你直接搞定,瞧你那能耐!”那时烟花伸出青葱一样的食指照着我的额头就狠狠的戳了过来。“一会我去会会他,你给我在后面呆着,别给说话就好了!”

我忙点头,心里却在叹,这是什么女人啊!她不知道我会疼啊!不过我没有这个胆子对那时烟花吼出来,和那时烟花作对的下场是什么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和妖精作对的下场我是可以预见的,为了我的小命可以苟延残喘到见到聂风儿那一刻,我还是做她的跟屁好了,跟在那时烟花后面再次来到大宝那里。

那时烟花看着正在修补鱼网的大宝,冷冷的笑爬上了她满是妖娆的面孔,让那张风情万千的脸有一点狰狞,不过还是很好看了,真是的,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大家都是女人了,怎么到我这里就脸不是脸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了,在看看琴儿,也是玲珑有至的8号文件,哎!在我还没有哀叹完,我就看见那时烟花伸出来那漂亮的手指一把捏住大宝那没有脸皮的面孔,吓得我一个机灵,妈呀,这个妖精要做什么!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有的。”那时烟花挑着眉毛瞪着大宝。

“不是。”

那时烟花舒缓的笑了起来,从她那如宝石般晶莹的红唇中就这么跳出两个字:“无耻!”

大宝怒视着她,双手发抖,“别逼我,我不打女人的。”

“你有这个本事打我吗!”那时烟花冷笑一声:“窝囊废!”

大宝手握梭子高高扬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冷冷的杀气。

我不敢看的眯起了眼睛,却发现一边的琴儿倒是兴奋的两眼放光,我小心的问:“你很兴奋?”

“当然,我想看看这个嚣张的女人变成猪头的样子!”琴儿脸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恶魔般的神采,让我大叹自己识人不清。

就在那梭子要落在那时烟花的身上的时候,只听见她轻轻的吟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那声音如流水一样将我们包围,短短的十六个字,让她说得天地为之变色。

大宝手里的梭子终于刺不下去,重重的落在地上。那时烟花转过头,抬起眼睛看着他,美目流转,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她的声音很轻,和着海浪的呻吟打在大宝的心头:“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吗?你连自己都不敢承认,你拿什么去思念故人?”

大宝愣在那里,最终别过头去:“你们走吧,大宝这个人已经死了,别在来了。”

那时烟花也转过头去,缓缓朝我们走来,那行云一样的声音仿佛要断气了一般:“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不如故……”

“等等!”大宝突然转回头喊住了那时烟花。

那时烟花朝我露出一个兴奋并胜利的笑容,但是声音依然游丝一般,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难道妖精天生就是演戏的?

“她还好吗?”

“如果死了是好的话,那么她现在就快好了。”那时烟花开始不负责任的煽情。

大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要死了吗?”

“韶华易逝,红颜渐老,再炙热的爱情也经不住时间的挥霍,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当她的爱情燃烧殆尽,那么生命的尽头还远吗?”那时烟花如玉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点波纹。

大宝像被人抽了脊梁一样瘫到了地上:“她就要死了吗?”

那时烟花笑嘻嘻的看着大宝,待大宝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换好了那一张完全不在乎的死表情:“你可以去看她,也可以永远在这里。”

“阿牛哥,你在那边吗?”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阿牛哥??我还张无忌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名。我看着那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她似乎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