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终于拉倒他的衣服了,我迅速的跳到帅得不明显的身后,探出一双眼睛看着其敏:“那个,不好意思,我答应他了。”
“什么,又是这个家伙?”其敏指着帅得不明显,然后又悻悻的收回手指,“那就算了,虽然我还是对你垂涎三尺,但是看在我的小命的份上,我们私下说啊。”
“我发现你是易容装女人太多了吧,怎么现在说话也婆妈起来。” 帅得不明显笑着拍了其敏一下,然后拉着我向里间走去,“对了,那么着急找我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公会令牌的事。”其敏耸耸肩:“到现在为止也只出现了君临天下的那一块令牌,真不知道他们是从拿里打的。我们整个亚洲服务器第一工会守着打了2个月,连令牌的毛也没见到,真是气人。”
帅得不明显看了我一眼,微笑的说:“也许是他们运气特别好吧,你说是吧,宝贝?”
这个男人在暗示什么?“恩,恩,也许是吧。”我呐呐的嘟囔,真不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啊,现在真是后悔。
“对了,我刚才看到兵器排行榜上又刷新了,现在第一位的是被称为麒麟法杖的金色装备,不会又是你小子得来的吧。”其敏挑着眉看帅得不明显,一脸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气的表情。
我迅速的看了帅得不明显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用力的握紧了我的手,我心安的低下头,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是我打来的。” 帅得不明显平静的说。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其敏跳了起来,“那可是金色装备啊!你从哪得来的。”
“在无欲山上练级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个BOSS从山上掉了下来,我上去补了几下,就这么爆的。” 帅得不明显撒起谎来连脸色都不变一下,我佩服的看着他。
“无欲山上!那么高等级的怪,你也去了!你还真不是人!”其敏叫了一声,他看看帅得不明显身后背着的法杖,突然皱眉:“就是你身后这个吗?”
“恩。” 帅得不明显点头。
“那宝贝身后这个呢?”其敏显然也注意到我的法杖了。
“这两个是一对,一起叫做麒麟法杖。” 帅得不明显很诚实的说。
“这么张扬的出去,你要小心啊。”其敏的眼中突然出现一丝担心,“要是,只有你一个的话我并不担心,但是要是连宝贝都在一起的话,你要小心啊。灰色记忆并不是省油的灯。”
帅得不明显看着我,轻轻的笑:“我会的,有我在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味道啊?这些人是不是都误解什么了啊?我觉得我和帅得不明显并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啊,最多就是我们是结了生命血盟的盟友啊,怎么他们的话里都有一种很暧昧的感觉呢。
“臭屁!传说第一高手就那么拽啊!”其敏笑道。“什么时候我也超过你,看你还拽不?”
“好啊,我等着你。” 帅得不明显笑,笑容里多了很多东西,比如信任,比如友谊。
“切,一听就不真诚!”其敏坐在了椅子上。
“呀,帅,你回来了!听说你今天抱着个美女招摇过市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真是可惜这样的奇景我怎么没有看见啊!”一个瘦瘦的男人拍了帅得不明显的肩膀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盗贼,双目炯炯有神。
“龙月,我难道就不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吗?” 帅得不明显笑着看这个盗贼。“其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专门去看一下的。”
“怎么?你就要走?”其敏站了起来,看着帅得不明显有些生气:“你这个老大是怎么当的,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要说别人了,就连会里这些高级领导也不是全都认识你。”
“其敏,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 帅得不明显轻轻摇头,“要这么多人认识我做什么呢?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是可以托付所有的好兄弟,把蓝色火焰交给你们我放心。”
“你啊!为什么把自己搞的那么辛苦?会里所有的极品都是你一手承包的,会里的房产也都是你用声望换来的,连杀灰色老大的事,你也不让我们帮忙,搞得现在灰色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你一定要成为众矢之的吗?你到底把不把我们当兄弟!”其敏生气的向着帅得不明显大声质问。
“把整个会都推向和灰色的对峙代价太大了,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让大家为我做无谓的牺牲。” 帅得不明显摇头。
“你当我们是胆小鬼吗?”其敏皱眉,“再说灰色记忆和我们真的是打起来,他们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但是我们的损失呢?”
“什么叫是因你而起,要不是我们的意气用事,你怎么会和他们起冲突,说到底是我们的不对,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承担责任。” 其敏一挥手,立刻有人搬来了酒放在桌子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一定要喝到不醉不归。”
“其敏,你今天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呢?” 帅得不明显看着桌子上满好的酒突然轻声的问。“你要这么多人找我,不会是只为了一个令牌吧。”
“我要你回来做蓝色火焰真正的会长,不光是只挂着一个名而已。”其敏看着帅得不明显,目光坚定。
帅得不明显抬头看着其敏微笑,他起身拍了拍其敏的肩膀:“兄弟,你的心我都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现在真的回不来。”
“为什么!”其敏一把抓住帅得不明显:“给我个理由。”
帅得不明显轻轻推开其敏的手,他环视了一下屋子里所有的人,微笑:“看,在你的带领下,会里光高级领导就有这么多人了。”
“不要给我打哈哈。”其敏皱眉:“给我快点回来,这些人都快把你当神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他们就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木头上抬到桌子上供起来了。”
帅得不明显叹了口气,象是玩笑一样的说:“那就让我做神吧。神是不能和人太近的,要不是就没有神秘感了。”
“你去死。”其敏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帅得不明显的胸口上。“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回来呢?”
帅得不明显拉着我往楼下走去:“其敏,下次换一招吧!”
身后只听见其敏哇哇大叫的愤怒,和一群人的崇拜声。
“会长真的好帅啊,我好崇拜他,这么轻易就把其敏给摆平了。”
“是啊是啊,他还是那么伟大,一身的极品,简直要流口水了,只怕是这个游戏里没有比会长更拉风的人了吧。”
“什么时候他可以天天回来让我瞻仰就好了啊!”
“你是猪啊!瞻仰是说死人,会长死了吗!”
“好好啊,我要是他身边的那个女的就好了!”
……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谎说这是从什么山上来的呢?”离开了太白楼,我看着帅得不明显问出自己心里的第一个疑问。
“我和灰色记忆有仇。” 帅得不明显淡淡的说。
“灰色记忆?”
“就是亚洲第三大工会,不过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不被系统承认的。”
“那和法杖有什么关系呢?”
“我今天回来的事,我想他们一定会很快就知道的,就连我们手上的法杖他们也会很快查清楚来历的。并不是我不相信其敏,而是你难道忘了大师说过的话吗?我如果诚实的说出法杖的来历,我想不但灰色记忆会很快找到麒,只怕连你的来历他们也会查得很清楚的,你身上的地契不想要了吗?还是,你打算连你的小命也不要了吗?”
“你是说会里有奸细?”
“不是,只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帅得不明显叹了口气,“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打到工会令牌,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对付灰色记忆了。”
我没有问他和灰色记忆到底是怎么结下的恩怨,只是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疼了起来。“我们现在去哪?”
“先去找麒。” 帅得不明显叹了口气:“令牌是所有80级以上的BOSS都会爆的,找到麒,说不定也会爆的。”
“恩。”这人想的还真和我一样,嘿嘿。
第二部 不同的路
第八章 又见方伯
“明天我们再去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下线吃饭去吧。”帅得不明显伸手温柔的帮我把唇边的发捋到一边。
“那你呢?”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他。
“我也下了。”帅得不明显弯下腰看我的眼睛,微微的一笑。
“那明天呢?明天我到哪里找你呢?”我顿了一下:“我明天可以找你吗?”
“不可以。”帅得不明显淡淡的回答。
顿时我觉得一种难以忍受的尴尬涌上心头,让我觉得心如刀绞,我呐呐道:“那,那好,我走了。”
帅得不明显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所以,你不用找我。”
我略微吃惊的看着他,只觉得眼睛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涌动,连忙掩饰的揉一下,“我、我下了。”
“恩。快去吧。”帅得不明显拍拍我的头。
我慌忙下线,连告别都忘记了,直接消失在传说里。
摘下头盔,我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会如此的烫手呢?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奋力的抬起头,透过那面巨大的窗户去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夕阳漫天了。不想翻身,直到看得眼睛发酸,才舍得闭上。温暖的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真的乱了,那只是一个游戏啊,怎么会这样的真实呢?他的话还留在耳朵边,一遍遍的重复,柔软了我孤独而倔强的内心。我是不是孤独的太久了呢?
“不怕不怕,我看见蟑螂也不怕了……”身边的通话器响起,打断了我思考,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方伯的电话!我赶快接通:“喂,是方伯吗?”
“是我啊,小丫头有没有忘记我啊?”通话器的另一边传来方伯爽朗的笑声。
“有啊。”我点头:“但是,我给您打了几次电话,您都没有接啊。”
“啊,啊,这样啊,是这样的。前几天我被暂时调到一个分公司看大门去了,这几天才回来的。”
“看大门也有工作调动吗?”
“当、当、当然有了,我是看大门中看得最好的嘛,去给他们传授一下经验哈,嘿嘿……”方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这样啊。”我有点纳闷的想,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连看大门的可以做经验交流。
方伯在另一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哎,是谁说过的来着,当你撒了一个谎以后就要在说一百个谎来圆你的第一个谎。“那个丫头啊,吃饭了没有啊?”
“没呢。您吃了吗?”
“就是没有才约你吃饭啊,哈哈。想吃什么?”
“您想吃什么啊?来我这里吃吗?我才租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我开心的下床,跑进厨房,打开冰箱:“我这里可以煮火锅呢,您要来嘛?”
“大麻烦了,走,我们到外面吃自助烧烤去。”
“烧烤啊?”我顿了一下:“烧烤对身体不好,吃点别的吧。”
“你怎么和我的家庭医……,家里人说的一样啊!我就是想吃嘛!”方伯的话转的很快。
“那好吧,您说去哪啊?我去等你。”我关上冰箱,靠在上面。
“老韩烧烤,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在那里打过小时工呢!”我笑。
“那就1个小时后见哦。”
“恩,我等您。”
“好,不见不散。”
挂上电话,我连忙冲进卫生间,在那面大镜子里我看着自己邋遢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看来那一个月的洞居生活已经把我折磨的没有人样了,是要出去走走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将头发扎成两条松松的辫子,穿着牛仔背带裤就出去了。
三月,外面的天气还有点微微的凉,但是花都已经开得很茂盛了,到处都是一副春光明媚的样子。我微笑的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真的好舒服啊。
赶到老韩烧烤的时候,离我和方伯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五分钟。
老韩烧烤就是一个叫老韩的男人开的。老韩并不老,30岁出头的样子,没有结婚。并不是我三八,去打听他的私生活,而是他老在我们一群朋友的面前说自己没老婆,求我们给做媒才知道的,据说他已经相亲失败一百次以上了。不过他的手艺远比他的相亲成功多了。老韩烧烤已经是这座城市里响当当的一块招牌了。
老韩看见我来了,热络的和我打着招呼:“小凡,好久没过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吗?”
“在玩啊。”我趴在柜台上笑。
“死丫头,别老换工作了,玩什么啊!来帮我啊。”老韩戳了一下我的脑门。
“啊呀,人家就是喜欢玩嘛。”我丝毫不生气的笑。
“死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看有人敢要你不!”老韩宠腻的揉着我的头发。
“谁跟你一样啊,天天着急结婚。结婚狂!”
“去!小屁孩懂什么,这是人生大事,你们这些没有人生阅历的小崽子懂什么。”老韩嗤之以鼻,“你过来看我啊?”
“你一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客气的扮了个鬼脸反击回去,“我等人。”
正在这时,听见方伯在身后叫我:“小丫头!”
我回头看了一下:“好,马上来。”然后对着老韩说:“给我最好的啊,我先过去。”
“你等的人比我还老嘛,你什么时候对这么老的男人也感兴趣了?”
“去死!这是我一个伯伯,不要臭嘴。”我使劲打了老韩一下,朝方伯一溜小跑过去。
“死丫头!”老韩笑着骂了一句。
我跑到方伯面前,大大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方伯!”
方伯开心的拍着我的脊背:“来来来,快坐下。”
我们落座以后,立刻有人送来了餐前开胃的小点心,我回头向老韩报以一个感谢手势。“方伯,最近身体还好吗?”
“嘿嘿,好的很。”方伯眼巴巴的看着正送过来烤肉的服务生,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
我微笑,真象小孩子,转身接过肉,熟练的放在烤架上,一边刷着佐料,一边和他说话:“方伯,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听提过你的家里人啊?”
方伯愣了一下,然后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的感觉:“我的家里人啊?我的家庭很复杂哦。”
“哦?”我呵呵一笑,“那你们是不是也要演出什么象电视剧的豪门恩怨啊。”
“可惜我们不是豪门啊。”方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又上一片慈祥,“丫头,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也没什么了。因为我自己没有父母,所以很羡慕有老人的家庭。方伯那么好的人,我想家里的儿女一定很孝顺吧。”我有点落莫的低头,继续小心的烤着肉。
方伯拍拍我的头,“那就把我当你的爸爸啊。”
我抬头看着他笑着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方伯红润的脸庞挂着大大诧异。
“我自己就可以了,方伯永远只是伯伯,是别人的爸爸,我不可以去占了别人的父爱。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我笑了笑,把烤好的肉放进他的碗里。
“丫头……”方伯有点难过的想说什么
“不许说了,快点吃,老头子!”我佯装生气的叉着腰打断了他的话。
方伯低头吃着肉,看不见有什么表情:“游戏玩得怎么样了?”
“很好啊。”这下子找到了我很感兴趣的话题,我开始向方伯讲起我玩游戏以来的这些事情,直说的方伯也忍不住跟着我的描述一起心情起伏。
“哇,想不到你还和游戏第一高手有点,嘿嘿。”方伯笑得很暧昧。
“哎呀,你笑我你笑我!”我害羞的赶快去捂方伯的嘴。
方伯笑得很开怀。“丫头,真的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我摇头:“哪有什么喜欢啊,现在我只是觉得他这个满好的啊,哪里会谈到喜欢啊。”
“这个可说不一定的。”
“再说了,这个是游戏,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真的喜欢也不能怎么样啊。我呢,是很务实的一个人,游戏上的感情是不能当真的。”我笑着继续摇头:“我玩游戏的目的可只是赚钱啊。”
方伯只是笑:“也许也能当真的。不是有很多人是这样结婚的吗?”
“这样的狗屎运不会落在我头上的,就算砸也砸不到我身上。”
“你真是个顽固的小丫头。”
“你也是个顽固的老头子。”
我和方伯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晚上12点了。我们两人已经都喝得有点晕了:“丫头,我们走吧。”
“好。”我招手喊老韩算帐,老韩却指指方伯表示他算过了。“方伯,你这人真不讲究,怎么先把帐付了呢?”
“跟我说什么啊!”方伯一把拉起我,“我送你。”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门外的夜风吹得我顿时清醒了很多。
“爸!”一个男子的声音拉走了我所有的注意,我寻声看去,一个穿着适宜的男子朝我们跑了过来:“爸,总算找到您了。”
我微笑:“看,接您的人来了。”我把方伯轻轻推向那个年轻男子:“我走了哦。”
“丫头!”方伯看着我跑远的身影无耐的叫了一声,然后瞪了男子一眼:“方可然,你真的很讨厌。”
“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嘛?”方可然扶着方伯走到暗处的车上。
“你就是讨厌鬼。”方伯孩子气的说:“打扰了我和小朋友聚餐。”
“爸,我看见他了。”方可然发动了车子,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方伯一阵沉默,许久才喃喃的问:“你确定?”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我试着叫了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怎么都追不上,象消失了一样。”
“他已经很大了吗?”
“恩,个子比我都高了,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方可然微笑:“爸,他长得不象你啊。特别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