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人非礼勿视。”将不知死活的阿伦摔向一旁,夺目双眸扫向众人,满意的看到他们一个个避开,这才纳闷的将玫瑰接过。
“范小姐,请您签收。”工作人员将送货单递给她。
在玫瑰花里并没找到送花人只字片语的范广琳,拧眉问,“你们花店应该知道是谁送的花吧?”
“不好意思,范小姐,客户要求保密,所以我不能透露。”工作人员笑着收单走人。
“广琳,除去暗恋你的人之外,敢冒生命危险追你的男人,也就那么十几个,一一打电话过去问不就得了。”灯光师说的一本正经,不料出口却引来众人捧腹大笑。
“你脑残啊,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高调送花来现场给广琳了,你又有哪次见她在意过?”化妆师啐道。
“高调个屁!连名字都不敢暴露的男人我看根本不值得广琳喜欢。”阿伦不爽的冷哼。
“阿伦,你的口气好酸哦。”
“很酸吗?怎样?你是趁我休息时爬我的床偷吻过我吗?”在范广琳身边跟师几年,阿伦的毒舌可显而知。
“做梦吧你,我是粉正常的男人,才不搞1号和0号的游戏,你少觊觎我的男色了。”化妆师不甘的回呛。不曾发觉阿伦已贼贼的窜到他面前,清俊面容逼到眼前,等察觉时,后脑勺已被阿伦大掌罩住。
“正常的男人才不会说‘粉’,我看你挺有做0号的潜质,不如我们空闲时沟通一下感情,让我这个1号把待开发的你,开发成0号?”阿伦邪恶的笑着将唇欺上——不料身后一股凌厉的风袭来,接着有不明物体重重招呼上他的后脑勺。
“靠!谁蓄意谋杀啊。”阿伦痛得抱头哇哇大叫。
“敢再给我靠一句我马上把你卖去鸭店让你每天靠个够!”范广林恶声恶气的吼他。
阿伦委屈的扁嘴,黑眸哀怨的睇着她,“很痛诶,至少要小一点力嘛。明明是女人干么那么粗鲁?”
“怎样?不爽就给我滚!”不知道她现在很烦吗?还跟她来这一套。
“对啦,广琳,快把这个变态的1号卖去鸭店。”化妆师附和着笑得阴险。
范广琳斜他两眼,“真把他卖了谁来陪我斗嘴?还有我去哪里找这么合拍的摄影师?”随便说也当真啊。
阿伦闻言所有委屈统统散去,只有满腹感动,“广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离开。”他将头枕在她肩上。
“你少恶心了!”抬手无情的将那颗头颅拨开,丰润粉唇轻勾,“好了,继续,灯光师注意……”
第18集 这是一场阴谋
收工时夜幕已降临多时。将那束玫瑰抱在怀里,脑中思忖着送花人到底是谁?
当然,绝对不可能是言佑煊那家伙。不是他没这个时间,而是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送花给女人的男人。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要送花给她?
实在是很讨厌这些花花草草,特别是这种红玫瑰,说有多俗就有多俗!
扔了?念头闪过,瞟了眼不远处的垃圾筒。正要走过去。
“说了去你家蹭饭吃,等你电话等到现在,结果你还在现场.”薛品冬将她拦住,“谁送的玫瑰啊?这么大一束。”
范广琳微抬眼,浓眉挑了挑,“品冬,怎么老缠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这种笑话你也拿来说?”大手揽过她的肩,“走吧,为了庆祝我的晚餐终于有了着落,我不介意搭你一程,去我家也行,反正今晚一定要在一起。”
“我要回老家。”老妈三番两次打电话来催她,再不回去,估计老妈会杀到台北来。
“改天吧,今天不行。”不由分说将她推上车,把花放在车后坐,回头见她绷着脸满目疑惑,不禁笑道,“别把我看成是那种会吃窝边草的男人。”
“给我理由。”为什么今晚一定要在一起?
“OK。”他点头从椅后的口袋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她,“公司接了一系列的CASE,以一个专业创意总监的眼光来看,我非常看好这次和你的合作。也许这次是我事业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哪一次合作你不是这样说?”她都听腻了好不好?而且——“说不定这次回老家,我老妈真的会抓个男人逼我结婚。到时候什么CASE都是假的。你还是——”未完的话被目光扫中的客户公司名称打入腹中。
E炫集团?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挑眉睨向身旁假装专注开车的男人,笑得有点冷,“这次又是准备和谁合伙来玩我?”
薛品冬闻言惊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瞪她两眼,“广琳,我有那么卑鄙吗?”
“那为什么一直不曾合作过的E炫集团,现在要把所有旗下经营的各类时尚用品,包括丝巾、皮带、男女精品服饰、精品鞋业、手表等广告拍摄都交给我们?”
“这——”
“这是一场阴谋?”至于到底在阴什么谋什么,她不得而知。
薛品冬闻言凛容,心跳漏了一拍,“你太多心了啦,其实E炫集团又不是佑煊一个人的——”
“怎么老提他?”横瞪着他,“等我回一趟老家再说。”就算要接,也要把那些烦心的事情摆平再考虑。
第19集 他受伤了
“广琳,没想到你虽然鲜少下厨,但厨艺还是顶呱呱。”薛品冬满足的埋头和三菜一汤奋战,不忘偶尔抬头狗腿两句对面食不知味的女人.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好象没什么胃口?”见她撩拨着饭粒却不往嘴里送,薛品冬忍不住问.
范广琳抬眼看着他,“我想放弃这次合作.”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吐出.
“嗄?”一口热汤含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你变卦这么快?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我都跟总经理打电话报备过了,说这次的CASE绝对没问题.你现在突然说放弃,那我怎么向总经理交代?”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车上时听你的语气明明就是答应了.”就算不是他也会努力瞎掰成是.
没办法,为了工作和某种威胁,他不得不做小人,把学妹拐进这次合作中.
“你以为我会傻傻的往火坑里跳吗?”总觉得问题不简单。阴谋的味道也越发浓郁。
如果接受这次合作,那就意味着以后的日子无可避免的会和那家伙接触。要她天天看着他然后被他气得吐血?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比较痛快。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薛品冬伤心的猛叹气。“既然你不想合作,我也不勉强,你放心,我不会说见死不救、没有校友情没有朋友义气。就算经理说我吹牛开空头支票,我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谁让我这个做学长的把你当最宝贝的小妹宠呢?”话落,放在大腿旁的手不着痕迹的重重捏了一把,然后抬眼和她对望,将那滴珍贵的男人泪非常刻意地展露在她眼前……
范广琳嘴角颤了颤,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干脆起身走向客厅,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广琳,太狠心了吧?”没看见他在哭?
薛品冬哭丧着脸跟过去,孩子气的摇晃着她的肩,“广琳,学长求你了行不行?况且你手头的工作都快做完了,行程上加入新工作根本没问题。还有啊,如果言家老爷子知道你不肯帮他家公司的忙,我猜他会很伤心。”非常时期拿出非常手段。
范广琳侧眼冷睇着他,“别妄想用言老爷子来压我,我不吃那一套。”
薛品冬耸耸肩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却在此时骤然扬起。
“喂,佑煊,怎么有空……嗄?他怎么了……好好,我马上过去。”薛品冬面色凝中的挂断电话。
“他怎么了?”范广琳敛眼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着。
薛品冬挑眉看她一眼,朝她做了个一起出门的手势,“受伤了。”
第20集 担心
薛品冬偷觑了一眼范广琳绞紧的十指,唇若有似无的勾起。随即重重的叹了声。“我就说佑煊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之前我联系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陪客人应酬了。”
“薛大总监,请说重点行吗?”心头不安的范广琳将视线从车窗外挪回。
“你很担心他?”
“废话,你以为受伤的人是谁?”她没好气的吼过去,账痛的太阳穴愈发难受。
“你真凶。”薛品冬指控她。
“你才知道?”翻了个白眼狠瞪着他,“是不是还想来一拳?”她不介意给他两拳,大不了自己手痛一下,她无所谓。
“因为别人受伤,所以你不但凶我而且还想动粗?”太没天理了。
“他又不是别人。”范广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令薛品冬诧异过后眼睛都笑眯了。“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新鲜。好好奇既然他不是别人,那他是你的谁?”
“停车!”不爽的吼了声,“你一个人去吧。”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竟然将心底隐藏的秘密给轻易套了出来。好象只要沾上和那个家伙有关的事情,她都没办法冷静面对。
薛品冬不解的看她一眼,然后耸耸肩,“……已经到了。”话落,他将车停好,率先下车步入一家夜店,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言佑煊。
“佑煊?”薛品冬瞅着浑身酒气,但额头青紫甚至还有残留血迹的言佑煊,推了一把见他没反应,俯身凑近才发觉他睡着了。不,应该是说醉过去了。
“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酒保询问的声音扬起。
薛品冬点点头,“你知道他怎么受伤的吗?”
“哦,这位先生喝醉了,上洗手间时不小心摔了,现在估计是酒劲发作……”
“这样啊,谢谢。”掏出大钞当是小费递给酒保,“你知道他是谁吗?”
“嗄?”这个男人很有名吗?“他是谁?”
“不知道就好。”揽眉回头,见范广琳还是忍不住跟了进来。结果被言佑煊脸上的伤痕及血迹骇得震住。直到薛品冬半抱半搀的将言佑煊扶到她面前,她才纳纳地回神。想也不想的和他一同搀扶起不醒人事的言佑煊走出夜店。
第21集 照顾他
不习惯双眼紧闭的男人极具压迫性的身体,不时随车晃动而压向她。轻叹气,心乱,所以想躲。但为避免让他额头上的伤口雪上加霜,她惟有伸手环住他的肩,不让他晃来晃去。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俩那个什么……都滚过几回了,抱抱也无妨。只是驾驶坐上的某人眼睛太贼,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窥后头的一举一动。搞得她想帮他擦干净额头,又怕某人嚼舌根,感觉自己像是在偷`情似的惶惶然。
到了医院把言佑煊额头上的伤口清创干净又做了有关检查,医生表示伤口不大且没有其他问题后,两人才放心的将他送回公寓,而范广琳立马拍拍屁股打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