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得模出背包里的箭--那把月华罗制作的箭,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抵住自己的喉咙。

萨鲁猛地一颤,血色的眸颤出惊惧的波光,”露娜!!”

谁也没想到,她会随身带一把箭,还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箭。

”阿尔缇妮斯!!”米诺斯第一反应就是夺下它,但她的行动无比敏捷,已经脱离的抢夺的范围。

”在你杀别人之前,我就会杀了我自己。”她站在甲板上,离所有人都远远地,那把逼近咽喉的箭,已经刺破了皮,流下一道猩红的液痕。

”阿尔缇妮斯,放下箭,别做傻事!!”米诺斯惊吼,她的心都凉了。

她不会是想…不会是想…

想着,她几乎站不稳地看着阿尔缇妮斯。

”皇妃殿下,不要伤害你自己。”奥利大呼,急忙跪在地上请求她。

卡布斯和塔卡则是企图接近她,却被她发现,刺得更深,”阿尔!!”

萨鲁光是看到她流血,整个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掐住了,紧得血液都凝固了,看着她,视线无法撤离那把深陷在喉咙口的箭。

伊斯看着那把箭,脸色瞬间白得发青,颤抖的手,捂住胸口。

这把箭…这把箭和预知她中箭那把一模一样。

他像是被冻结了,全身僵硬,看着箭的眼睛慌乱地乱颤。

这把箭是阿尔缇妮斯在出发之前,在寝殿里偶然找到的,那本该被她藏起来的东西,下意识得就带在了身边,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早已预料到她会用得到,就像现在这般。

武器这里到处都有,但都不可能拿到,因为当她有这种以命要挟的念头,想抢夺的时候,恐怕身边的这些人会比她的动作更快。

她知道,她这么做很笨,很蠢,也很伤人,但没有办法啊,这两个人,不管哪一个,她都不愿意失去。

既然都是为了她,那么她便会是最好的交换筹码。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因为她眼里是狠了心的。

退,只能退。

萨鲁颤抖着心,就怕她不小心刺得更深,那是致命的部位。

他只能退,退了一寸,她还不松手,那就再退一尺,一丈,一米,或者更多,直到她松手为止。

赫梯军跟着退,退离了能有效攻击希腊的范围圈。

”阿尔缇妮斯,他退了,你可以放下了,快放下。”米诺斯大叫道。

她摇头,眼神看着她,”你…还没退。”

米诺斯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自己回希腊。

”好,马上走,我们马上回希腊。”米诺斯看着她,一瞬不瞬,命令着船上的侍卫,”开船,回希腊。”

侍卫们赶紧掌舵,将船行驶。

”你可以放了,我都答应要走了。”

阿尔缇缇妮斯还是摇头,”等到了希腊,我就放。”

米诺斯急得猛跺脚,”你…你…”

亚希彼斯安抚道,”随她的意,别刺激她。”

”可是…”米诺斯还是担心得要命。

”放心,我不会让她留下任何疤痕的。”他回答。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算了!!”懒得和他说,她看着阿尔缇妮斯,又不能阻止她,只能看牢她,免得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船越行越快,渐渐远离了赫梯的船,阿尔缇妮斯看向萨鲁的方向,手在抖,心在颤,内心的苦涩无比浓重,一直看着,直到看不见。

萨鲁…

这一走,恐怕会让他更胡思乱想。

她或许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回去了,他会如何待她,又如何对付跟着她的奥利等人。

米诺斯又会怎样?

希腊和赫梯千千万万的人民又会怎么样?

她的出现,根本就是一个罪过。

不该的,她不该出现的。

为何,这份情会如此地苦…

滑落的泪,好冰,好冷,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船都离了很远了,她还是不放下箭,似乎真打算到了希腊,才准备放下。

所有人都盯着她,一是寻找机会夺下,二是她抵得太用力了,真怕她自己拿捏不准力道。

从地中海回希腊,最快也要三天,她不会真就维持这个姿势,打算过三天吧。

当然不可能,不过也撑了一天,当她不得不放下箭的时候,所有人都冲了上去。

米诺斯不知道该狠狠甩她一巴掌,还是…最后她选择一把熊抱住阿尔缇妮斯,”笨蛋,你要是再敢这样,我非好好揍你一顿。”接着她又急吼道,”亚希彼斯,你还愣着干什么,疗伤啊,要是敢留下疤痕,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陛下,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你抱着她,我怎么治疗。”亚希彼斯无奈地叹气。

米诺斯这才肯松开。

不等亚希彼斯上前治疗,卡布斯比他更快的冲了上去,”阿尔,别动,我马上给你治疗伤口。”他的动作很迅捷,亚希彼斯根本插不上手。

看着手里拿着绷带,亚希彼斯想自己还是当下手吧,他还是第一次当下手呢!

奥利和塔卡松了一口气,虚脱地坐在甲板上。

唯有伊斯,疾步冲向她,将她紧握的箭,一把夺下。

它不能留下!

一使劲,他就想折断它,但无论他怎么用力,箭都不断。

他骇然,更用了力气,可是它还是完好无损。

”伊斯,把箭给我。”阿尔缇妮斯见他想毁箭,急忙叫道,这把箭还是带在身边为好,萨鲁不会就此罢休的。

伊斯冷了脸,”不,我不能给,由我保管。”

”对,对,这种东西,你还是别放在身上好。”米诺斯附和道。

其他人也是点头称是。

”你们…”阿尔缇妮斯想夺回来,可是伊斯离得远远的。

她拿不到,他们也不会让她拿到,她只有一个要求,”千万别扔了它,这是奥利送给我的礼物。”

这话一出口,奥利立刻变成众矢之的,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他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他耷拉着脑袋,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什么不好送,竟然送了一把利器。

治完伤,阿尔缇妮斯喝了药,在米诺斯恶狠狠地逼迫下,跟着亚希彼斯到舱房去休息。

甲板上,米诺斯看向奥利他们,”你们几个可能这辈子都回不了赫梯了。”因为回去了,可能就是死。

奥利、塔卡、卡布斯、还有伊斯听到这话,脸色都很平静。

”你们还挺忠心的。”除了伊斯,米诺斯第一次给其余几个人好脸色看。

”这或许是命运吧。”奥利回应。

一抹淡淡地哀愁染上了他的脸,让他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顿时老了几岁。

的确是命运的安排,他们几个不正是当年作为米特叛军的那群人吗?一个都不差,全在了,阿尔缇妮斯注定是他们的主人。

奥利多少有点感叹,他和伊斯他们不一样,他是赫梯的军人,有着不一样的责任。

一辈子…

当陛下说他是叛徒的时候,他就知道,回不去了。

塔卡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卡布斯也走了过来拥着他,伊斯对奥利一直有心结,当叛军的时候,他可是叛徒。

但是现在…心结早已没了。

有的只有一个信念,保护她,保护他们的阿尔。

奥利凝望着赫梯的方向,叹道,”别了,我的祖国!”

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三 最后的结局篇 吞噬

缺第五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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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犬犬~

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三 最后的结局篇 破咒

缺第五六章

过段时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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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三 最后的结局篇 等待(上)

2006年,8月。

土耳其,博阿兹柯伊

这里是位于博阿兹柯伊内最豪华的酒店,它已经被人包下了整整一年。一年里,每个夜晚,服务生都能在同样的时间听到同样惨烈的嘶吼声,那声音带着最深的痛,闻者皆伤心。

这声音来自最高层的总统套房,那里住着一个极其俊美且身份高贵的男人,也是最悲伤的男人。他的悲伤总是流泻在眼睛里,没有任何温润,好似他寂寞了几千年,甚至更久。

他在这里待了一年了,看到他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他地位那么高,身份那么尊贵,到底在悲伤什么?

没人敢去大厅,因为不管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那声嘶喊又响起来了,无尽的沉痛,让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总统套房内外立刻骚动起来,很多护卫都站在紧闭的门前,不敢妄动。只有一个人,他皱着眉,转动了门把手。

他走了进去,室内富丽堂皇,宛若一座宫殿,有着最先进的生活电器,昂贵的波斯地毯,红木雕花的吧台,玻璃橱窗内陈列着世界上价格最贵的名酒,水晶吊灯下一切都是美轮美奂的。

在室内唯一的床榻上又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像是被噩梦惊醒了,坐在床边京惊惧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令他俊美到天神都极度的面容显得有点脆弱。

那种脆弱,让年轻的护卫眉头皱的更紧,走到他身边,“殿下,您又做噩梦了?”他口里的殿下便是土耳其一向深居简出的亲王殿下,更是下一任土耳其王。

男人抬起脸,翠绿色的眸子没有光泽,无尽的伤痛就这样流泻出来,刺痛人心。他捂住头,哀伤的叫道:“我又梦到她了,她死在我怀里。”他在哭泣,泪水混合着汗水滚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年轻的护卫单膝跪地,心疼地望着同样年轻的主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自己大小陪伴着他长大,年幼的时候就知道这位主人的心好似缺失了一块。他寂寞,非常寂寞,谁都不能化解这份寂寞。他也哀伤,几乎到悲痛欲绝的地步,无人能平复。

这份哀伤与寂寞,据他说,是因为在等一个人,祈求这个人的原谅。他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到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可身为护卫的他相信,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孩提时代就有这种悲伤的眼神,仿佛一出世就带着它。

“利奥…”沙哑的嗓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是,殿下,您有何吩咐?”名叫利奥的护卫恭敬地应道。

“伯爵还在陵墓里?”

“是,因为您说了,她会在明日月圆之夜出现,所以他坚持要在那里等候。”利奥回答。对于这位伯爵,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脾气很大,又固执,这么冷的天,陵墓里更冷,这位老人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纪了,就是死撑着不肯走。

男人轻笑,难得地展露笑颜,“是啊,他的个性一点儿都没变。”意味深长的话,让人听不明白,他看利奥,又多笑了三分,“你也没变,一点儿都没有。”

“哎?”利奥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殿下,就算您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自己才六岁,是土耳其护卫队队长的儿子,作为亲王的贴身护卫人选来到了他面前。

见面的那一刻,利奥就用很激动的眼神看着亲王殿下,那么多优秀的人中偏偏挑中了自己。

而后有一天,这位亲王殿下拿了一把剑,扔给他。

亲王殿下说,他的前世也是被自己所杀,所以现在让他刺自己一剑,作为偿还。亲王殿下还说,那一世,他也是自己的属下。

谁信啊?他当下就认为亲王殿下神经有问题。可是亲王殿下的眼中似蕴含了千年的万年的悲伤,蛊惑着让他相信了。

但他没有拿那把剑刺亲王殿下,哎,因为他根本不记的了,而且是前世不是吗?

这一世,他是护卫,保护亲王殿下的护卫。过去的就过去了,反正现在他是活着的。

“你不用明白,只要找到了你们就好,她一定会开心的。”悲伤的绿色眸子透出些许愉悦。

又是这个“她”,利奥耸了耸肩,老实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直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选择了去相信,因为这是亲王殿下说的。

“殿下,天还没亮,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看起来脸色苍白,虽然每次从梦中惊醒,这是必然的,但这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眼中了。

“不了,睡不着,我打算去陵墓。”男人站起身,昂藏的身体,强健的体魄,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心动。他披上一件亚麻色的土耳其长袍,腰间束着黑色镶金边的地阿紫,再配上金缕靴,将他帝王般的贵族气质展露无遗。

他很俊美,浓密的褐色及肩长发闪烁着微微金色光泽,脸庞如玉雕般精致细腻,却也霸气无比,双眸如同绿玛瑙般深邃,总是黯淡的眸光让他看起来有点犹豫,再配上线条完美的唇形,只要他原因,任何女人都愿意为他而死。

但他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甚至…

利奥咳了咳,他的主人活了二十三个念头,至今还是个童子鸡。更确切地说,他对女人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当然他绝对不是Gay,他就是不喜欢女人,甚至只要女人一碰到他,他就会变脸。

“让其他人也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对了,让斯布卡尔也一起去,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行!”

斯布卡尔是皇家御用医生,医术高超到连世界卫生组织都愿意膜拜他的地步。但他心高气傲,除了土耳其皇室成员——皇室成员中还得筛选一下——更精确地说,除了眼前的这位亲王,以及护卫亲王的人,他从不救治旁人。

最有意思的是,斯布卡尔也和利奥一样,前世是被亲王所杀,亲王也说过要他捅自己一刀的话。

哎,想起来就心惊。

“那我先出去准备,您再休息一下。”

利奥退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走到床边,推开窗户,一阵冷风掠过,吹起了他及肩的发。黑夜中,一轮银月高挂于天际,呈现出并不完美的圆。它很硕大,离得也很近,近到仿佛可以看到上面深浅不一的坑洞。

看着这轮银月,他似乎难掩激动,却又带着一丝害怕。他颤抖的手握成拳,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但是,她可会原谅他?

会吗?

他有点儿海岸,有点儿退缩。

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光,他能忍受;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寂寞和悲凉,他也能忍耐。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惧,即使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煎熬无比,他都能挺过来。

如今,他终于等到了。可是他没有雀跃,没有欣喜,有的只是害怕。害怕她淡漠的眼神,害怕她怨恨的双眸,害怕她…不愿意原谅他。

手颤抖得更剧烈了,只好握得更紧,但恐惧感蔓延至他的全身,他想痉挛了一般。

“原谅我,求你一定要原谅我。”他哀求着,饱含着苦与涩,健硕的身体此刻看起来脆弱得如风中的蒲柳。

那名叫哀伤的情感,一丝丝地在月夜下飘散…

这里是古代赫梯哈图沙什城的遗迹,经过三千年的风霜洗礼,曾经巍峨雄伟的而城市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化成了土堆,只有些许残垣断壁还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一阵风儿吹过,只有飞扬的尘土和摇曳的野草,入眼尽是一片荒凉和萧瑟。

然而,这片一年前还光秃秃的地方,现在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在遗迹北部的峭壁上有一颗参天巨木,粗大而茂盛的枝干将整个天空遮去了大半,青翠碧绿的树叶像上等的翡翠,在阳光下艳丽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棵树名叫月华罗,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树种,它白天翠绿,夜晚灿银,极其珍贵。目前,除这里之外,仅在希腊的海中月(小岛名称)生长着一棵。

一个多月前,遗迹所在地发生了地震,它从地表断裂的沟壑里突兀地冒出头,然后宛如从土里长出来似的升起,让人叹为观止。

更令人惊奇的是,它竟然是座陵墓——一座公元前十四世纪的皇妃陵墓。这个发现让世界各地的考古学家都异常兴奋,纷纷派遣队伍前来考察和研究。

然而,有着“世界第一侦探”之称的英国伯爵理查德?哈德斯却用他巨额的财富,以及强大的人脉,严禁这座陵墓被挖掘和研究。就连土耳其共和国一想深居简出的亲王殿下也下了强制令:不许任何人接近这座陵墓。

一年过去了,这座陵墓依然屹立于悬崖峭壁之上,圣洁如女神般地在高原干涩的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一个月夜来临,月华罗在天与地之间展开它那银亮的树叶,光芒璀璨,如一束通天的光柱。

寂静的夜晚,本该无人的陵墓里却站满了人。

理查德?哈德斯在玄室里来回走动,很是较早,看得人只觉得头晕。

忽然,他像是忍耐不住了,紫眸瞪向一直凝视着玄室里壁画的人,吼叫道:“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这人便是土耳其的亲王,他修长的身影立在一副美绝人寰的壁画前,一动也不动,原本毫无光泽的翠绿色眸子却因为这幅壁画,而闪着难得一见的光彩,仿佛除了这幅壁画,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他了。

但他的背影依然透着一种名为寂寞的哀伤,这种寂寞好像在他身上延续了很久很久,甚至超过了他的外在年龄。

壁画上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美若天仙,或是绝代风华,都难以形容她。因为画中的人儿有一种难言的高贵气质,不若凡人,更像女神。

说到画中的人,恐怕着世界上除了此刻在陵墓里的这些人,谁都不会相信,壁画中的美人儿竟是哈德斯伯爵失踪了一年的孙女。

一年前,这位伯爵的孙女来到这座陵墓探险,就失去了踪影。据当时带她来此的考古学家杰夫博士说,她就在这儿被一道银光包围,消失了踪迹,同事失踪的还有她的护卫——卡尔。

后来,又根据重重信息,她被认为可能穿越了时空。

壁画上这位公元前十四世纪式时期的大绿海第一皇妃,也就是伯爵失踪的小孙女——阿尔缇妮斯?露娜?哈德斯。

穿越时空,任谁都不会相信,包括伯爵自己。

但是,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却被这位亲王给证实了。

他凭什么证实?

因为对于这座本来深埋在地底下保存完好的陵墓,他就像是建造者般熟悉。更甚者,在没有找到棺木之前,他就知道了棺木是空的。

还有,应该从未见过这位伯爵千金的他,却能将她的喜好、习惯,甚至是睡相,描述得一字不差,就好像他跟她亲密到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

哈尔斯伯爵很清楚自己的孙女根本不可能和他见过面。

但是,这个男人却知道。

为什么知道,他却始终不肯说。只是让伯爵耐心地等待,等到他孙女失踪的同一日子——也就是一年后的今天,所有答案都会揭晓。

现在天已经黑了,月亮也已经升起了,答案呢,答案在哪里?

“你小子给我说话!”理查德?哈德斯似乎忍耐不下去了,更大声地吼起来。

“理查德,你耐心…”说话的是杰夫博士,可是话刚起了个头,他就被哈德斯伯爵的眼神瞪得连连后退。

理查德?哈德斯虽以年近七十,但俊朗的五官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痕迹而显得老迈,一双紫眸炯炯有神,仿佛能把人看透,只是眼里的疲惫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尽管初次,他的表情仍旧严峻且凶狠,让人不寒而栗,愤怒的目光直射进杰夫博士的心底。

“都是你,要不是你把露娜弄丢了,我会在这里干着急吗?”

杰夫自知有愧,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宝贝孙女带来这里破解什么玄室之谜,她也不会失踪,理查德也就不会把他当成仇人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