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竟然输了!
就在攻打应拜布,这座隶属马布修斯的城池时,马布修斯仅仅只派出了五千人来应战赫梯的两万人,竟然让赫梯吃了个大败仗。
前所未有,不,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马布修斯的的确确赢了,还是兵不刃血的方式,两方人马均没有死伤,马布修斯的军队只是包围了赫梯军队,迫使他们放下武器,等他们放下武器后,马布修斯军队潇洒离开,让赫梯输得灰头土脸。
站在应拜布的城楼上,率领马布修斯五千人打赢这场仗的埃卢玛将军,因为兴奋而颤抖着,步入中年的他,身形很壮硕,蓝眼褐肤,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成熟和稳重,他作为军人已经有二十年了,但是从没有打过这样的仗,对方就像俎上的肉,任人宰割,连丝毫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这真是…
他握拳颤抖的手松开,掌上有一块粘土版,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白色月牙,十分醒目。
他看了一眼,然后再次用力握紧。
大声呼喊道,“天助马布修斯,天助马布修斯啊。”
“将军,将军!”城楼的楼梯口奔来一个年轻人。
“罗斯,什么事?”
罗斯是埃卢玛的副将,也是这场仗的先锋官,他看起来也同埃卢玛一样,很是兴奋。
“将军,赢得太漂亮,我从来没觉得打仗是这么兴奋的事情,简直…简直…”
“如有神助!”埃卢玛总结。
罗斯重重的点头,“幸好,我们听了尤娜的话。”
话说昨天正当他和埃卢玛打算力拼赫梯,捐躯为国的时候,这名叫尤娜的女人在军营外和士兵吵了起来,本来兵临城下,他们也懒得管,让士兵将她撵走,可没想到尤娜大喊了一声。“是赫梯的皇妃殿下让我来帮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想马布修斯灭国的话,就听我说一句话。”
他们顿时一震,赫梯皇妃的威名早已在西亚传开,他们也有所耳闻,传闻这位皇妃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儿子,是个极为德心仁厚的皇妃,而且才貌都可谓当世之举,当下听到她要帮他们,他们赶紧让尤娜留下。
尤娜就将两块粘土版交给了他们,其中一块就是埃卢玛手里的那块。
一开始他们也不是很能笃定尤娜说得是不是真的,抱着苦且试一试的心态,看着这块粘版。
粘土版上首先是这位皇妃对布玛修斯皇帝的歉意--因为她的失明,而造成了让布玛修斯面临亡国的危机,她心有不忍,所以决定帮助布玛修斯避过这一劫,上面坦言,这次帮助赫梯皇帝并不知道,所以,一切都必须秘密进行。
看过这篇歉意书后,还并未使他们相信这位皇妃的诚意,让他真正开始相信的是后面的战略。
上面是这么写的:赫梯将军卡鲁伊,虽然骁勇善战,但其人刚愎自用,贵国军队迎战时,无需倾军其上,只需派出五千人迂回,然后装作败阵不敌逃往温泉集中的地方,卡鲁伊将军必定会率军奋力追击,贵国剩下的军士便可做一件事情,我素闻贵国盛产硫磺类温泉,请贵国军士将大量的青灰石块放入火中燃烧,直至滚烫,待卡鲁伊将军被引至温泉集中地时,将大量滚烫的青灰石投入温泉之中,温泉必然会随之沸腾,青灰石所含的成分便会与泉中硫磺产生反应,衍生出大量刺鼻的味道,不禁鼻口难忍,就连眼睛也会酸涩流泪,赫梯军队遇此,便会因口鼻眼的不适而无力反抗,贵国此时便可将其包围,迫使他们放下武器,贵国便能赢此战事。
这是多么精妙的战略,让他们看后惊讶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们知道温泉里的硫磺和青灰石相遇会有什么后果,所以素来以盛产温泉的马布修斯建造的宫邸和温泉池都是用花岩石和白罗石,却从未想过,这青灰石和温泉相碰竟会成为马马布修斯的救星。
感叹惊讶之余,他们也终于相信了这位皇妃的诚意。
今日,就是按照这个方法,马布修斯兵不刃血的打赢了赫梯。
原本他们是想杀了赫梯军士,以血前耻的,但是这位皇妃似乎早已料到,告诉他们如此做绝对是下下策。
她说,马布修斯如果就此杀了赫梯军士,随之而来的便会是更大的战争,而马布修斯无论兵力和国力都与赫梯差之千里,图一时之快,必定会遭更大的厄运,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了战败的赫梯军队,逼出赫梯皇帝御驾亲征,皇帝亲征后,他们不需要迎战,只要将她帮助马布修斯的事情告诉他即可,如果他不信,就将另外一块粘土版呈给他。
埃卢玛从腰间取出另外一块粘土版,上面已被封壳,如果不敲碎是看不到信件内容的,他和罗斯都很好奇,但这位皇妃再三警告过,如果希望布玛修斯无恙的话,绝不能偷看,只需要交给赫梯皇帝让他亲看,她可以保证布玛修斯的安全。
她都这么说了,他们就算好奇,也不敢妄自拆开,只希望,她说得都是真的,然而更大的因素在于这位皇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真的有点可怕,她只用了一招,就让他们打赢了这场仗,如果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惹怒了她,想起来就…
想来,还是乖乖听她的话比较好。
*
赫梯哈图沙什城
皇帝的寝殿里,亚莉从午睡中醒来,眼前的黑暗,她已经习惯了,坐起身,她正打算叫丽莎。
脑海里又响起了声音。
你做得很好,不过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会一个个交给你。
亚莉了解的点头,这七天她过得胆战心惊,如果不是这个声音暗中相助,告诉她许多关于阿尔缇妮斯的事情,她可能早就装不下去了。但仍是觉得这七天好幸福,就算明天会死,她也满足了,只是…他为什么不抱她。
“你很了解她!”这是亚莉这几天得出的结论。
那声音没有立即回答,仿佛像是正隐忍着什么,呼吸很急促。
亚莉似乎知道自己大概问错问题,便住了嘴,换了个问题,“陛下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害她差点出错。
想起,那天陛下提议要和她下棋--后来才知道那是国际象棋,她怎么可能会下,只好装累,蒙混了过去。
似乎只要他在,声音就不会出现,像是在故意躲避他。
听到亚莉的心声,远在埃及皇宫里的达夫妮坐在椅榻上冷着一张脸,当然要躲避,因为她害怕暴风雨神会发现,当年为了不让雅典娜发现神眼在阿尔缇妮斯的身体里,宙斯为阿尔缇妮斯的身体施下了结界,好隐藏神眼的气息,即使灵魂不在,这个结界依然没有消失,如今却帮了她一个大忙,也隐藏了她的气息,让人无法探测到她在暗中帮助亚莉,但瞒过他人绰绰有余,暴风雨神却不同,她不能保证,在近距离接触下,他不发现。
多个月前的伤痛虽然已经用千百人的鲜血混以暗月的能力治好,但是那种锥心的痛像是还在身上不时的流窜,折磨得她夜不能寐。
暗月,她绝不能失去,所以必须除去阿尔缇妮斯。
因此,她利用了亚莉,换句话说,她需要一个爱暴风神的女人,只要渴望想得到他,暗月就能随时发挥它的作用,这真是一个好东西,吞噬人贪婪渴求的部分,激发野心和欲望,使她随心所欲操纵人心。
不过,现在的亚莉还不能让她满意,毕竟她不是阿尔缇妮斯,即使外表一样,灵魂却不同,意识和行为也不能马上去模仿。不过没关系,她曾经失败过,但是这次绝不会了,阿尔缇妮斯该会的东西,她都会交给亚莉。
包括那该死难懂的象棋,庆幸这个世界除了阿尔缇妮斯,也有人会玩。
妈咪是母亲的意思,她也从那人的嘴里套了出来。
狗能闻出人的不同气味,这次是阿尔缇妮斯肉体,总不会再错了吧。
还有什么呢…
哼哼,这就是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每次都失败。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她对这榻坐前的水盆说道,这个水盆黄金打造,里面是盛着黑色的水,波纹徐徐中,赫然出现一张阿尔缇妮斯的脸,确切的说是亚莉。
她就是通过它在和亚莉通话。
亚莉不敢再问了。
虽然两人距离离的很远,但一点沟通障碍都没有,神力有时还真是好用极了。
“你该筹划怎么除去阿尔缇妮斯了。”
亚莉窒了窒,“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那毕竟是自己的肉体,还有她的儿子…
“懦弱的女人,要那样的肉体你有什么用,还想一辈子被囚禁在身殿里吗?”
亚莉慌忙摇头,“不,我不要。”
这几天她尝到了幸福的味道,这让她说什么也不想放弃。
“那就狠下你的心,毁了肉体,也就是杀了她。”
亚莉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催,让我好好想想。”
达夫妮冷哼了一句,“软弱的下场,就是死,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虽然知道离开肉体的阿尔缇妮斯会因为神眼的关系,不用杀,也会死,但,万事都会有异数,她绝不可以就此放松,必须让亚莉亲手杀了阿尔缇妮斯,她才能放心。
突兀地,黑色水纹起了变化,剧烈的摇晃着,达夫妮脸色一变。
“皇帝来了,你自己小心。还有…”她邪恶了地笑了一声,“如果想让皇帝抱你,就对他说‘我爱你’,你…可以试试。”
话落,声音已经传送到了亚莉脑海里,她一颤,脸也跟着红了。
过了一会儿,殿外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露娜,你睡醒了?”看到她脸红得有些异常,他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亚莉摇头,他的关心和呵护,每每都让感觉到幸福和温馨,还有激动。
萨鲁抵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本来就没有。”
“那怎么会脸红。”
亚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怦怦跳着,“陛…陛下!”
听到这个称呼,萨鲁眉毛一皱,“你怎么又叫我陛下了,还在生气吗,所以才故意这么叫得。”他以为她已经气消了。
亚莉慌忙道,“萨…萨鲁。”这一声呼喊,她从没奢想过,可以这样亲昵的叫他名字。
“你这个鬼灵精。”萨鲁点了点她的鼻子。
亚莉摸着鼻子,心头涌上无限的酸楚,明知道不是对她,却还是甘之如饴。
萨鲁将她搂入怀里,呢喃着:“露娜,我的露娜!”
亚莉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希望这一刻能直到永远。
她仰起头,用手摸索到他的唇,然后覆上。
谁知,萨鲁却躲开了。
“萨鲁?”
萨鲁看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仿佛自己行动了,避过她的亲吻。
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每她做出亲昵的举止时,他都会这样,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冒牌货,但眼前的的确是阿尔缇妮斯,身体的温度、香味,还有说话的声音,他不可能认错,那为什么?
他蹙起眉,难道是最近忙于政务,太累了,完全没有那个的意思。
亚莉心伤的别开脸,果然,还是不行,难道非要“她”才行吗?
“露娜,对不起,我可能太累了。”他看到了她受伤的表情,露出歉意。
亚莉心酸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想让皇帝抱你,就对他说‘我爱你’,你…可以试试。
突兀地,达夫妮的话窜过她脑海。
会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
她紧紧揪住裙摆。
“露娜,你生气了?”萨鲁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又生气了。
亚莉抬起头,理性已经没有了,她只想得到他的温暖,哪怕片刻也好。
“我、爱、你!”她红润唇张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萨鲁猛地一震,身体开始强烈的颤抖,她说什么,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爱你。
她说了,她竟然说了。
狂喜像海浪一样扑了过来,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扑灭。
他握住她的肩膀,绿色的眸子闪着一股湿气,“再说一遍,再说一遍,露娜,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是真的爱他,就算说上一万遍,他也愿意。
萨鲁抬起手,颤抖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等到了吗,终于等到了吗?
海浪似的兴奋与狂喜,让他疯狂的吻住她的唇。
亚莉惊喜地长大了眼睛,他炙热的呼吸像是最浓烈的酒,让她几乎醉了。
萨鲁覆上她的身体,用唇膜拜他的每一寸。
亚莉颤抖着,闭上眼睛,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燃烧着。
“露娜,我爱你,我也爱你。”他在她耳边低喃。
身体更亲密的纠缠,即将开始。
就这在热火如炙的当头,默布冲进了寝殿,在外殿呼喊道,“陛下,马布修斯传来战报,赫梯输了!!”
萨鲁一震,本来还恼怒默布唐突地打扰,但是听到赫梯输了,向来战无不胜的他,怎么能够容许输这个字眼。
卡鲁伊这个蠢货!!
原本以为像马布修斯这种弱小的国家,由卡鲁伊率军,根本用不着他出手,没想竟然输了!
想起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攻打马布修斯的,为的就是治好阿尔缇妮斯的眼睛,心头一阵恼怒,磨人的欲望瞬间消散,他翻身而起。
亚莉惊叫道,“萨鲁?”
“抱歉,露娜,我有重要的事情。”他凑近她的颈项,啄了一口,只要一想到,她对他说了‘我爱你’,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不重要的,但这攸关她的眼睛,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我…”
“乖,等我回来。”他耳语道。
说罢,大步走出内殿,默布还在那里等着,“陛下。”
“卡鲁伊这个蠢货,到底做了什么?”他厉喝。
“陛下,这可能不是卡鲁伊将军的错,而是对手太厉害了。”
萨鲁眯眼,“有多厉害?”身体里好战因子开始活跃起来了。
默布将战况复述了一遍。
萨鲁越听却是越兴奋,越强的对手,越是想让他赢。
“他们不仅毫发无伤的将赫梯士兵放回来,还说…还说…”默布住了嘴。
“说什么?”
默布应道,“他们说如果赫梯想赢马布修斯,那么就请…陛下您亲自出征。”
“好大的口气!!”萨鲁冷哼,“不过,我倒想会一会。”
“是的,陛下。”
“默布传我命令,我要御驾亲征。”萨鲁走出寝殿。
当夜,萨鲁就亲率三万军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三日后,就传来了赫梯不战而胜的消息,但是这位得胜归来的皇帝却没有任何喜悦,脸色凝重地像只处于狂乱中的狮子。
从站上下来没有立即回到皇宫,而是策马狂奔至阿芙琳娜神殿。
一到达,侍卫还来不及行礼,他就一脚踹开了沉重的殿门。
侍女们因为他的来到而惊叫连连,惶恐下跪。
唯有坐在廊殿上的阿尔缇妮斯,黑色的眸子绽放出比星子还要璀璨的光芒,美绝人寰。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二 三王一后篇 真相
顶着腰酸,我赶出了这一章。
回答几位大大的问题,本书没有第五部,第四部会全部完结,三王一后篇结束后,就是总结篇了,算一下字数,应该还有十一、二万字,本书就会全部结束。
这章重点刨析了暴风雨神为何那么执著于那句‘我爱你’。
其实灵魂互换并不是重头戏,而是牵引出一个暴风雨神和月亮女神最致命的伤痕。
下一章,希腊王就要出场了。
*
阿芙琳娜神殿里侍女们惊恐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让这死气沉沉了四年之久的神殿,终于有了那么点点‘人气’,萨鲁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迈开的步子,每一步都象是用尽全身力气跨下去似的,然后,他终于看到了坐在廊殿上背对着他的阿尔缇妮斯,精锐的绿眸倏地闪过狠戾,捕捉的视线就像在看待一只落网的猎物。
阿尔缇妮斯的嘴角弯起一抹笑,他来了,一如她所计划的,甚至比计划的还早了。
身旁的尤娜见到萨鲁时,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视线看向阿尔缇妮斯,“亚…亚莉殿下…”
“尤娜,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这是阿尔缇妮斯的承诺,尤娜帮了她,换句话说,是她利用了尤娜,利用了她急于救国的那颗心。
为了让萨鲁主动来见她,她让尤娜以补给食物的理由,出了神殿,将信送到马布修斯的应拜布城,又娜从始自终都不知道信的内容,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尤娜到现在都不知她的真正身份,会听她的话,完全是因为那颗救国之心。
尤娜听到阿尔缇妮斯的安慰,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害怕得额头贴在地面上,冷汗潺潺,身体不住的发抖。
阿尔缇妮斯悠哉的站起身,接下来就都是她的事情了,微微一笑,闪着光芒的黑眸在回身时,直直的对上萨鲁。
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在埃拨拉的时候是看不到,回来后,因为眼睛失明,她也无法‘看’到他,有快一年了吧,真的是好久了呢。
黑色的眸子在他的脸上流连着,他变了,变得更霸气,更魔魅了,气质、举止,都和她被掳走前的不同,如果以前的萨鲁是帝王的话,那么现在的萨鲁更像是魔王,光是站着就让人觉得心像是被掐住了,没变就只有这张俊美的脸孔了。
嗯,看得差不多了,现在该进入正题了。
四目相对,萨鲁狠戾的视线在接触到她的眼睛时,不禁一窒,这是亚莉…吗?这不该是亚莉的眼神,这种眼神和风华,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会有,那像是站在世界最高的顶端,俯瞰天下的眼神,也是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的眼神,更是让他的心忍不住悸动的眼神,亚莉不可能有,但…她是亚莉,这形貌分明就是亚莉的。
只是被她这样看着,他的身体竟会有反应,是冲动,也是欲望。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到底是谁暗中帮助了马布修斯,三天前他御驾亲征,两军交战的当头,都还没有开打,对方竟主动投降,并言明希望能和他谈一下,他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相谈之下,他得知应拜布一站,马布修斯会赢,是得到了阿尔缇妮斯的帮助,他根本不相信,因为攻打马布修斯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又何谈帮他们,对方见他不相信,便将一块粘土版交给他,说是阿尔缇妮斯要求他亲看的,他随即就将封壳敲碎,想看看到底是谁是幕后黑手。但粘土版上的内容,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是极为简短的一句:萨鲁,这几天你撕破了几件裙子?
如果是别人看了,或许只会觉得莫名其妙,但他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他想起那日的早晨,想起火热的激情中,他急切的撕破了她的裙子,想起了他说过得每一句话。
“抱歉撕碎了你的裙子,露娜,我的爱,不过,我会还给你的,还给你十件,不,二十件!”
“各种颜色的。”
“然后我再撕破它!”
这是属于两人亲昵间的爱语,除了当事人,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但是写这块黏土版的人却知道。
他的心,莫名乱了起来。
他的表情可能是看起来太恐怖了,让埃卢玛以为他是不相信,便将另一块粘土版递给他,上面有应拜布之战的战略之法,还有左下角那枚白色的月牙,那枚月牙,并不稀奇,只要知道,就能模仿,而是能想到这种战略的人,他能想到的只有阿尔缇妮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以确定阿尔缇妮斯不可能知道他攻打马布修斯的事,但这个战略,以及那句问话…却那么矛盾,战略是出自阿尔缇妮斯,但那句问话…
他不是和她一直在一起吗?
好吧,假设阿尔缇妮斯知道了攻打布玛修斯的事,以她的性格,一定当面制止他,是决不会暗中帮助马布修斯的,她的眼睛又看不见,又怎么能写信,又让谁给她传信。
于是,他向埃卢玛追问,送信的是谁,只要知道送信的是谁,就能查出真相。
谁知,埃卢玛的回答更是让他震惊--一个叫尤娜的女官,来自阿芙琳娜神殿。
听到阿芙琳娜神殿,他立即就想到了亚莉。
无数的疑问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当下就顾不得打仗这种事情,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