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些什么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是什么呢?

他视线下垂看着自己的身体,首先是胸,然后是肚脐眼,腹部,最后是…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无比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

小鸡鸡长大了耶…还是翘起来的。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擎天一柱!

(犬:不理解…问你们的男朋友去,这是每个成熟男人在清晨时的正常生理反应,如果你们男友回答说不知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没“性”福可言了。请十八岁以下的同学自动忽略。)

“我的神…”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

怪不得他会觉得身体奇怪,他抚摸着自己的胸,不再是肥嘟嘟的,而是坚实有力的,腹部也是,甚至还出现了六块小腹肌,还有如石头般坚硬的大腿肌肉,以及线条如同雕刻出来小腿。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他迅速爬向附近的河流,将自己的脸倒映在河水上。

水面如镜,将他的容貌丝毫不差的倒映在水面上,哪里还有粉嘟嘟的小脸,那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原本圆乎乎的眼眸,变得狭长,闪着迷人的紫色光波,挺立的鼻梁,感性的薄唇。

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孔,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比女人还要美,足以让女人尖叫,却又不失男性的刚硬,介于女人和男人之间那种中性的,英姿飒爽的美。

阿尔玛伸手,胡乱的摸来摸去,然后又掐,又是扯,但无论他做什么,水面上的脸孔都跟着他的举动而变形,最后又回到了原先的美丽。

“我的神…我的神…”他急喘的叫道。

他长大了,他竟然长大了。

不是一岁,也不是十岁,而是二十岁。

他成年了!!

他变成一个男人了!

这就是葡萄借给他的力量吗?

我的神~~

第一皇妃 Ⅲ 卷三 归来的假皇妃篇 苏醒的伊斯

宰相府外,高大的托拉姆树在清晨的风中发出呜咽似的响声,仿佛在为赫梯刚刚去世的宰相伤心不已,圆形的宰相府里因为缺少主人,而显得格外萧瑟,偶尔仆人房内还会传出哭泣声。

路斯比走了,这位顽童般的慈爱老人永远离开了,赫梯帝国也失去了一个大贤之人。

托伊鲁走进伊斯的房间,比起一个月前,他瘦了不少,神情哀伤,整个人失去了生气,仿佛一位垂死的老人。

正在殿内打盹的卡布斯听到有人进入后醒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卡布斯达人早,我来看看伊斯达人。”他不会忘记老主人去世前的嘱咐——要把伊斯大人当成老主人的儿子看待。他一日不醒来,自己就一日不能安心。

“托伊鲁,你休息吧,伊斯有我照料呢,你放心。”

路斯比宰相去世后,托伊鲁因为伤心过度,拒绝吃东西,还昏倒了三次,整个人单薄了不少,这让卡布斯极其担忧,怕这位老人支撑不住,也跟着去了。

托伊鲁露出苍白的笑容,“我要看着伊斯大人好起来。”

“我知道,但是你的身体…”

“卡布斯大人不要担心,请您将全部心思放在伊斯大人身上。”老主人去世后,为了遵守他的遗命,他说什么也不会倒下,今后残余的生命,他都会奉献给被老主人视为儿子的伊斯大人身上。

卡布斯知道他不会妥协的,“好吧,你坐下来。”

“伊斯大人什么时候才会醒?”托伊鲁没有坐下,移步到床榻边,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伊斯。

“很难说,他的昏迷并非因为外伤引起的。”这点也让卡布斯纳闷,伊斯的外伤并不严重,几个月前就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无法清醒。

“这可怎么办?”托伊鲁焦急道。

“别急,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的。”

“有没有其他方法?或者我们可以让神官来祈祷。”托伊鲁提议道。

“没用的。”卡布斯翠绿色的眸子闪出些许精光,“我觉得他的昏迷绝不简单。”

托伊鲁急了,“那…那…”

“托伊鲁,你别那么担心,他还没死,就是有希望。”卡布斯安抚道,知道老人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主人,已经死了一半了,现在的他能活着,完全是因为伊斯,为了能够遵守路斯比的嘱托。

“卡布斯大人,您一定要救救伊斯大人。”托伊鲁含着泪,“这是宰相大人最后的心愿。”

“我知道。”卡布斯眸色暗了暗,路斯比的去世对他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尤其他是为了揭穿假皇妃的真面目而牺牲的。

对赫梯而言,路斯比的牺牲是为了大局,但卡布斯知道,路斯比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这一群效忠阿尔缇妮斯的人,为了弥补他们犯下的错误。

如果路斯比只是当面指出那个歹毒的女人是假的,卡布斯和塔卡都不会相信,阿尔缇妮斯在他们心中是不可侵犯的、绝对誓死效忠的对象,哪怕有一丁点儿的侮辱,他们都不会饶恕。说愚忠他们也不否认,哪怕真有怀疑,只要假阿尔缇妮斯流一点点眼泪,都能让他们豁出性命去保护她。

正因为如此,路斯比才会拿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来消弭他们可能会犯下的大错。现在的他们已不是三年前的小卒子了,在赫梯有一定的地位:塔卡是步兵队队长,又是米特守卫队的将军,有一定的军权在握;而卡布斯成为赫梯的御医官,除了高超的医术,他还有从巴鲁尼哪儿学来的八面玲珑的交际手段,使他在赫梯的贵族和官员中人缘极好;至于伊斯,很多人都说他会是下一任宰相人选。综上所述,很显然他们三人在赫梯闯出了一番名堂。

另外,还有奥利和卡鲁伊,他们本就是赫梯的高级军官,军民景仰。

因此他们这群人是一根随时都会烧着的导火线,一旦燃起,其后果可能让赫梯出现一个大纰漏,足以让敌国乘虚而入,导致帝国的大混乱。

路斯比很清楚地想到这些情况,所以他才会宁愿牺牲自己保全而话题,也保全了他们。

卡布斯心里是内疚的,总觉得路斯比的死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造成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最要紧的就是伊斯能好起来。路斯比说过,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伊斯知道阿尔缇妮斯的下落。

至于为什么伊斯会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卡布斯大人也很久没好好睡了吧!您要不歇息一下?这里有我来照顾。”托伊鲁见卡布斯眼窝处有很深的阴影,看起来很是疲累。

“没事。和你一样,伊斯不醒来,我也不能安心。”他们可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啊。

“我去给您弄点吃的东西。”

卡布斯点点头,“你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

“那好,您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卡布斯的视线又回到床榻上昏迷的伊斯,“嗯”字才出口,他突兀地瞪大了双眼。

托伊鲁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床榻上,昏迷了半年之久的伊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两人同时冲了过去。

“伊斯…”

“伊斯大人…”

伊斯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努力的睁开。

卡布斯和托伊鲁对望一眼,同时说道:“有反应了!”

这半年来,他根本就像个死人,动都没动过。

“伊斯,醒醒!”卡布斯大声叫唤道,怕他又回到先前的昏迷状态。

“伊斯大人,您快醒醒…”托伊鲁也在旁边叫嚷道。

在两人急切的叫唤声中,伊斯费力地张开双眼,模糊的瞳眸渐渐转为清澄。

“卡…卡布斯…”他的嗓子像塞满了傻子,粗糙又干涩。

“是我,是我。老朋友,你终于醒了!”卡布斯难掩心里的欢愉。

“我…我怎么了?”可能是昏迷了太久,他的思维还不是很活跃,显得有些迷茫。

“你昏迷了半年了,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没关系,醒来就好了。”卡布斯安抚道,现下没有比他醒来更好的事情了。

“伊斯大人,您终于醒了!”托伊鲁号啕大哭起来,双手紧握住他的手,仿佛不这样握着他,他可能又会闭上双眼,陷入冗长的昏迷中了。

伊斯觉得脑子里一片迷茫,他转动着双眼,努力回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记得,那天在米特,他正在书房里处理农耕的事情,然后听到了警报声,接着塔卡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希腊的船队进入了米特的海防线。

然后…

倏地,他的脑子里缓缓地浮现出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急忙放下笔,和塔卡跑去海防线处察看。士兵们正在疏散住在海边的平民们,人海将塔卡和他冲散了,他被人群挤到了海边的橄榄树园,在那里他看到了用火箭攻击橄榄树园的希腊战船。

正当他纳闷希腊军队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海防线上的侍卫时,预知能力启动,眼前出现了一个片段,并且越来越清晰:他看到了两个阿尔缇妮斯,其中一个狰狞无比。当他的视线接触到那个表情狰狞的阿尔缇妮斯时,他看到她向他邪恶地微笑,瞬间他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动弹,而且头痛欲裂,因为无法承受这股锥心的疼痛,他昏死了过去。

昏迷中,他感觉到有人来救他了,也听到了很多声音,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双眼,身体依然被某种东西束缚得无法动弹,眼前只有黑暗,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深入内心的恐惧感伴随着他。

他没有放弃,一直都在努力,似乎过了很久,他发现身上的束缚渐渐减弱,他慢慢能动了,就在刚才,束缚全部消失,他听到卡布斯和托伊鲁的呼唤,因此拼命地睁开了双眼。

“伊斯,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见他不说话,卡布斯急忙说道。

伊斯看向卡布斯担忧的脸孔,又看了一眼老泪纵横的托伊鲁,唯独缺了一个人,“宰相大人呢?”

话声刚落,托伊鲁收起了哭声,卡布斯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某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伊斯的心头。

卡布斯艰涩地说道:“宰相大人他…”明知道说出来对刚醒过来的伊斯是个打击,但他无法隐瞒。

“宰相大人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伊斯听闻,差点儿一口气提不上来,抖动唇皮,“你说什么?!”

“伊斯,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讨论,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卡布斯怕他受刺激影响身体,随即转开话题,“你觉得身体怎样?”

此时伊斯的耳朵里只有那句“宰相大人在一个月前去世了”,根本听不见其他的话,他看向托伊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勾起伤心事的托伊鲁再次大哭起来,“宰相大人死了,他死了!”

原本一脸苍白的伊斯听闻后,脸色瞬间发青,大手一把扯住卡布斯的衣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布斯见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能将他昏迷时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告诉他。

阿尔缇妮斯下落不明,路斯比惨死,让伊斯的呼吸紊乱了。

半晌,伊斯痛苦地用双手捶打着自己。

“伊斯,住手,这不是你的错!”卡布斯抓住他自虐的双手。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的能力够强大的话,就能及早发现,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宰相大人就不会死。”

“什么能力?你是说预知能力吗?”卡布斯觉得他话里有话,虽然耳闻伊斯有预知能力,但他也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伊斯自责道:“是,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死的,为什么他要昏迷,如果不是自己,路斯比就不会死。

卡布斯显然有些听不懂了,“不管什么预知能力,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不!”伊斯神情坚决,“我必须先找到阿尔缇妮斯。”

“咦?”卡布斯惊呼,“你能找到阿尔吗?”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的。”他费力地坐起身,闭上双眼。

瞬间房内的空气变得不一样了,气体在剧烈地流动,统统涌向床榻上的伊斯。

卡布斯发现伊斯的额际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滚落,他看起来很累,渐渐地,他的嘴唇也开始发紫。

卡布斯察觉到他所谓的预知能力可能会耗费相当多的体力,而现下的伊斯连下床的体力都没有。

“伊斯,停下,你会死的!”

站在一边的托伊鲁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劝阻道:“伊斯大人,您不能有事,宰相大人死前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您,要让您好好地活下去。”

伊斯仿佛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专注地发动他的预知能力。

他能找到她,一定能,现在只有他能找到她了。

路斯比也是因为相信他能找到她,所以才会用生命作为代价来揭穿假皇妃,他虽然死了,可却将保护阿尔缇妮斯的重担交给了他,他不能让路斯比失望。

不能辜负了路斯比的信任。

他一定能找到她。

阿尔缇妮斯,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黑暗中,他看到了光明,预言之眼带领他飞上了哈图沙什城的上空,升入天际,越过红河,越飞越远,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沙漠…

他看见了——那座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白色城池,巨大无比宛如迷宫。

他看到了——一座奢华的宫殿外,侍女正对着一扇紧闭的门叫嚷。

那里面是…

他想努力去看,可是预言之眼突然崩溃,让他头疼欲裂。

“唔…”他虚软无力地往后倒去。

“伊斯!”卡布斯惊叫,急忙扶住他。

伊斯张开嘴想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

“伊斯大人,您想说什么?”托伊鲁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伊斯努力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突然发现挂在寝殿墙壁上的西亚地图,他伸出手指,指向赫梯的东北方。

卡布斯随着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

与此同时,皇宫里正因为二皇子阿尔玛的失踪而惶恐不安,没人敢告诉皇帝,因为谁去了就等于是送命。但是皇子失踪这天大的事情,怎么可能隐瞒得了,很快就传到了萨鲁的耳朵里。

他犹如一只随时会将人吞入腹中的野兽,凶相毕露。

一旁的凯洛贝罗斯却哭得泪水涟涟。

正当一群侍女和侍卫认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时,奥利的勇者扑腾着翅膀飞进皇帝的寝殿,引起了大家的注目。萨鲁冷目瞪向勇者,勇者给吓到了,它转了一个圈儿,展开翅膀又想飞出去,却被萨鲁一把抓住了脖子。

萨鲁发现它脚上绑着通信用的竹筒,解下,抽出里面的羊皮,然后大手一甩,勇者急忙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萨鲁打开羊皮,只是一眼,他的周身就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还有嗜血的兴奋。上面写着:

赫梯皇妃可能在埃勃拉。

附:请不要担心贵国皇子的下落,他和我在一起,因为他吵着要去见他的幕后。

宰相府里,同样也有人得到了皇妃下落的信息。

“埃勃拉,你想说埃勃拉,是吗?”卡布斯随着伊斯指的方向看着地图。

伊斯费力地点头,“阿…阿尔…”

“阿尔在埃勃拉!”卡布斯替他说完想传达的话。

伊斯重重地点头,然后紧紧握住卡布斯的手,眼神在交代什么。

卡布斯明白他想说什么,立刻站起身,“托伊鲁,伊斯就交给你了。”

“我要进皇宫!”他神色凝重,疾步而出。

离皇宫不远的某处,有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正看着天空,当他看到勇者飞出皇宫后,嘴角弯出一抹笑,看来勇者已经完成使命了。

幸好,他向奥利学过怎样呼叫勇者。

果然方便很多啊。

那么接下来——

呵呵…母后,我来救你了。

第一皇妃 Ⅲ 卷三 归来的假皇妃篇 婚礼

同一时间,埃勃拉则是另一番景象:骚乱的皇宫里人影攒动,人们喜气洋洋地在为埃勃拉皇帝今日的大婚忙碌着。

但,在皇宫的一间寝殿里,正上演着一场拉锯战。

“请小姐打开殿门!”为首的侍女长极为耐心地对着一扇紧闭的门扉叫道,她身后的一群侍女则是你看我我看你地纳闷着:这世上怎么还有不愿意嫁给皇帝的女人?

曙光刚刚照耀到整个埃勃拉皇宫,侍女们便来了,手捧着华贵的衣物和饰品,要为这位今天即将成为埃勃拉皇妃的小姐装扮。哪知门扉紧闭,这位小姐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进去。

“你们都走开!”门扉的另一边,阿尔缇妮斯第一百零一次叫嚷着同一句话。

开玩笑,嫁给埃勃拉皇帝?我可是赫梯皇帝的妻子耶!她们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啊?

呃…她忘记了,这里除了埃勃拉皇帝和他的三个契约者贴身侍卫之外,无人知晓她的身份,都以为她是埃勃拉皇帝在外巡游时带回来的女人。

三天前,她从昏迷中清醒,鲁纳斯——也就是埃勃拉的皇帝——便告诉她,今天他要娶她为妃。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而在等待的这三天里,她是多么焦急难耐。每一次想找他要说服他取消今天的婚礼时,他都故意躲着她。三天了,不要说人了,就连影子也没见着。她也想过逃走,但守卫森严,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

她只能任由时间在指间流逝。

昨夜,她忐忑得无法入睡,寻思着如何才能取消这场婚礼,只是苦思无计。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只能出此下策: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们进来。

“小姐,请您打开殿门,不要延误了吉时。”

“走开,我不嫁!”

顿时殿门外吵吵嚷嚷起来,侍女们围在一起唧唧喳喳,看有没有办法让她打开门。

倏地,吵吵嚷嚷的声音消失了。

“你当真那么不想嫁给我?”清冷的声音刺入阿尔缇妮斯的耳膜。

正用背脊顶着门的阿尔缇妮斯冷不丁地一颤,她很清晰地听出了说话之人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不爽。清冷的声音中有一种噬人的压迫感。

“开门!”鲁纳斯冷冷地瞪着眼前紧闭的门扉,而他身边则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们。

“我不开,除非你取消婚礼!”

“你以为不开门,我就没法进去了吗?”

“你不要乱来!”尽管已插上门闩,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管用的,想了想,阿尔缇妮斯慌忙用背脊顶着门。

鲁纳斯冷哼了一声,然后招来几个侍卫,细长的金色美目又看了一眼门扉,想了想,说道:“把殿门旁边的墙壁砸了。”

侍卫们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但还是领命而去。

顶着门扉的阿尔缇妮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砸墙的噪音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响起,让殿内的阿尔缇妮斯急得团团转。

“哗啦”一声,寝殿大门旁边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正好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钻进去。

阿尔缇妮斯瞠目结舌地看着鲁纳斯从窟窿里钻了进来,很显然她逃不掉了。

“你是个孕妇,就不能乖点儿?”鲁纳斯掸了掸肩上沾到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