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爷爷的教导,他常说光有女孩子智慧还不行,学点防身术也是必要的,所以她有学过一点武术,不过只是些皮毛,此刻却足以应付了。
“抱歉了!”她看着丽莎低喃着。
细心察看了四周,然后将她藏入草丛,并与她对调了一下衣服。
她挖出暗藏在此地小布袋,里面是这几天她故意没吃的水和食物。
借着夜色,她躲过守卫的士兵,一路窜向约定好的地点,她算过时间,这个时候应当是侍卫换班的时候,趁着虚空,她迅速的闪了进去。
这里是齐卡鲁丰收之神的神殿,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回合,是因为这里的莲花池可以通到外界,她和卡尔从小就在爱琴海边长大,闭气的时间是普通人的一倍,潜水更是家常便饭。
她一路狂奔,直到看到早已等在那的人影,才停出脚步,她狂喜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卡尔!”她知道,他一定能办到的。
卡尔见到她,脸上欣喜万分,当她的身子撞进他怀里的时候,心狂跳不已,双手想要抱住,却迟迟不敢碰触她。
“天就快亮了,我们快走。”睽违多日,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没时间在这里蘑菇了,随时都可能有人发现她不在了。
突然,她感觉到神殿周边的草丛有明显的异动,她一惊,以为是巡逻的侍卫,顿时冷汗直冒。
黑影从草丛中爬了出来,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阿尔!!”声音响起,充满了喜悦。
“你们怎么会在这。她大惊失色的看着三张熟悉的脸孔,赫然是伊斯、塔卡、卡布斯三人。
“卡尔?”她惊叫,她明明嘱咐过要他一个人来的。
卡尔垂首不敢看她,单膝下跪道,“抱歉,小主人,我本来是想趁他们不备,打晕他们的,哪知道…”
哪知道,这三个人早就看出他的不对劲,轮流地监视他,他刚想动手,就被他们给擒住了,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将至,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差点弄断他手的塔卡,而后者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吐了吐舌头。
乱了,全乱了,她捂着额头,为眼前的突发状况感到晕眩。
“我不是说了吗,皇帝已经颁布了特赦令,你们很快就可以回米特了,为什么要跟着来。”他们不怕送命吗?跟着她,只会颠沛流离,到时候,她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而他们呢,可能连国家都回不去。
“我们要跟着你。”他们坚定无比的说道,三种不同颜色的瞳眸,发出同样的坚毅的光芒。
她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打消他们的念头,拼命压住想要怒吼的冲动,她迅速整理着纷乱的心神。
计划没变,只不过人数变了,还来得及挽救,要冷静,千万要冷静。她瞥向天空,发现天际开始露出白肚皮,惊觉不能再等了,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你们会不会游泳?”死马当活马医,如今之计,就只有死活拼到底了。
“啊?”
“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告诉我会不会。”她气恼地看着他们。
察觉到她的怒意,他们不禁咽了口口水,她生气地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恐怖。
“会!会!”米特是靠海而居的,米特人从小就是在海边长大,这点难不倒他们。
她松了口气,真怕他们说不会,那可就麻烦了。
“听着,我们从这里的莲花池潜入,往南方游,就能到市集的取水处。”她指着碧波荡漾的池水,把多日暗中调查所得的情报陈述一遍。“这个时候平民们都睡了,不会有人发现,城门的六个守卫只有强行突破了,逃入沙漠后,按照北斗星的方向就不会迷路。”问题她只准备了两人份的食物,现在多了三张嘴,要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逃离这里再筹谋吧。
她回首看向宴会的大殿,当他知道她逃走了,一定会很生气吧。
心底涌起一股惆怅,他是否还会记得她。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犹豫。
阿尔缇妮斯将衣服的下摆撕破,做了根腰带,将松垮的衣服系牢,再将布袋斜挎在身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握拳,拇指向下,示意卡尔他们做好下潜的准备。
刚准备纵身跃下池水,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神慌乱之际,耳边倏地传来比寒冰还要冷酷凛冽的声音,“你想去哪?”
从脚底发冷的惊骇直冲她的脑门,她听到了,却不敢回头,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害怕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恐惧犹如一把利剑,她的心狂跳着,闭上眼睛,鼓足勇气回首而望,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比起闪着森冷寒光的弓箭,那张密布着暴风雨邪魅狂绢的脸,更是骇人心魄。
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毛的狮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上来吞噬她。
她逃不掉了。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二 宿命的邂逅篇 强占
天际渐渐露出曙光,淡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烫热的光芒折射在萨鲁?;姆尔希理的脸上,瞬间就被那份阴厉狂肆的冷瑟给冻结了,绿眸因狂怒而充血,如同噬人的猛兽,连空气中的炎热也被这股暴戾给蒸发了。
数百支弓箭严阵以待,在阳光下发出森冷的光芒,神殿四周不知何时已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阿尔缇妮斯揪紧衣摆,承受着他狂风似的暴戾,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承受不住地往后倒去,身后的卡尔急忙扶出她,将她藏于身后。
她颤抖的手反射性的揪住他的衣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这完全是自然反应,就像小时候遇到可怕的事情,在爷爷怀里寻求温暖与安全时一样,那是无意识的动作,一种对亲人的依赖,而卡尔就是此刻她唯一的避风港。
萨鲁看在眼里,却是不一样的情景,就像是撞见了妻子和情人私奔,他的自尊,他的傲气都被践踏了,他被眼前亲密依偎的两人给激得更加狂怒不已。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四周充彻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四周根本就没有风,他褐色的披肩长发却在空气里纷乱的飞舞着。
她骗了他,她该死得骗了他。
他怀疑,这段日子她的温驯,她的接受,是否全都是为逃跑所作的准备。
心被撕裂了。
狂怒的风暴在他身上愈演愈烈,这种精神凌迟岂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伊斯三人感到冰寒刺骨的冷意从脚底瞬间延到四肢百骸,拼命压下心头的寒意,强作无畏的并列挡在阿尔缇妮斯身前。
绝不能不能退缩,他们必须保护她。
“过来!!”几乎冻结了空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震得神殿的池水漾起微波。
一只黝黑的巨掌映入她惶恐不安的紫眸里,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朝着他的脸看去,那双凛绝的绿瞳射出一道冷冻光线,让她的背脊一阵凉意,她排拒的摇头,无法伸出手去接纳他。
他曾说过,为了她,他会不择手段。
他也警告过,不要背叛他,否则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过来,别让我再说一遍!”萨鲁向前跨了一步,那只大手的距离也近了一步,侍卫架起弓箭的阵势也随之前进。
卡尔狭目微眯,横伸出右手将她护住,面对萨鲁狂暴的神情,毫无惧意,或许是身为男人的直觉,他发现在那冷酷无情的表象里,竟压抑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痛苦!?是的,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给他痛苦的感觉,为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睨着他,从进入神殿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正眼瞧过其他人,他的眼神专注的只有一个,就是身后的她。
他有有个感觉,她和他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察觉到她在逃跑前有着犹豫,是为了他吗?
倏地,深藏已久的那堵心墙正渐渐瓦解中,妒忌像是啃噬灵魂的魔鬼,让他愤怒。
绝不能束手就擒,他必须带她离开。
他锐利的视线扫过严阵以待的侍卫,估量着敌我双方的差距,情况不容乐观,数百支箭正对着他们,他能躲过几支?答案是——只要一瞬间他就会变成插满箭头的靶子。
他夹杂着愤怒和嫉妒的视线再次回到萨鲁身上。
那份灼热感让萨鲁注意到了。
这个所谓的护卫竟敢如此无礼的直视他,更可恶的是她还那么亲密的依偎着他。
简直可恶之极!
僵直在空中的手猛地握紧,他阴冷的绿瞳森冷的反视回去,暗暗发誓:绝饶不了他。
躲在卡尔背后的阿尔缇妮斯猝然间察觉到脸颊所碰触的肌肉紧绷得厉害,她莫名的抬起头,发现两人正视线交战着,空气中擦出的火花,像电流一样通过她的四肢百骸。
上百支箭正对着他们五人,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乱箭齐飞,结果可想而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意识到光顾着害怕,竟忘记了不只她一个人危险,连身边的人也岌岌可危。
她压下慌乱的心,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力挽狂澜,环顾四周,竟没有一处可以安全逃脱。
不,看来逃是不可能了,但最大限度她要保护其他人的安全。
她的手慢慢离开卡尔的衣摆,仰首望着萨鲁狂风暴雨般的骇人脸色。
“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置。”
她唐突的话语,让对视得正激烈的两个男人,迅速收回了敌对的视线。
萨鲁看着她,那双剪水秋眼,总能搅乱他。
“主人!你——”卡尔愕然地急呼。
“阿尔!!!”其余三声惊呼也跟着响起,却一一被她抬手制止。
她走到萨鲁前面,“放他们走,我随你处置。”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他冷哼,锐眼凛绝,她的话没让他喜上心头,反而更触怒了他。
该死的,是为了那个护卫吗?这个男人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倏地,他的眼神较之前更寒上十分。
她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佯装无畏,知道他的傲气比任何人都要狂。
这就是所谓的宁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吗?
“我无路可逃,你要相信或是不相信都随你,对于我这样的女人,你何必苦苦相追呢,你是皇帝,而我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
“因为我想要你,不为什么,我只想要你。”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渴望,更夹杂着痛苦,在听到到丽莎的禀报后,在不见她的踪影时,那份心痛的感觉,就像被硬生生的挖掉了一块肉,痛彻心肺。
“你要我什么,我的身体吗?”
“我要你的爱。”他嘶哑的吼叫,凛冽的眼神几乎穿透她,“我渴望你爱我,渴望得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他是如此宠溺她,为何她还要逃离。
他感觉得到,她明明是对他有感觉的。
他仿佛失去伴侣的狼在山崖上仰月悲嚎,震痛了她的心。
“我不可能爱上你,也不能爱你,因为——”那个梦,让她无法回应他。
“因为什么!?”他急急得追问,不自觉得向前跨了一步,脱离了保护他的侍卫圈。
倏地,冷静等待可趁之机的卡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右手扣牢他的脖子,厉声说道,“没有因为,你根本不配爱她。”
“卡尔!?”她惊叫。
身旁的塔卡也偷了个空档,飞踢出一脚,将周边来不及反应的侍卫踢出包围圈,清出了一条道路,然后再以勇猛之势夺过他们手中的兵器,掷给伙伴。
伊斯和卡布斯一把接住,两人分立于阿尔缇妮斯身边。
“卡尔,好样的。”卡布斯握剑而立,神色严峻环视着侍卫。
“不要掉以轻心,我们还没脱离危险。”伊斯估摸着敌方的人数,一边小心的将阿尔缇妮斯护在身后。
“陛下!!”惊见势态突变,侍卫惊恐一片。
“退下!否则我杀了你们的皇帝。”卡尔将匕首抵住萨鲁的咽喉。
侍卫们慌张不已,只得退后,但随之响起的话语又让他们进退两难。
“不准退,谁敢退,我就杀了谁。”萨鲁扣住牢牢困住他的手臂,他太轻视这个护卫了,皇帝的自尊绝不容许他退却。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侍卫们只得僵在原地。
“卡尔,你干什么?”这不是她认识的卡尔,他从来都不会如此冲动。
“因为主人您犹豫了!”他话中意有所指,提醒她,这里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仿佛被看穿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飘向另一处,“我——我没有。”
“主人,别忘了伯爵。”像是察觉到她的言不由衷,他说道。
爷爷!?
脑海里浮现出爷爷慈祥得双目,震得她无言以对。
她倒退了一步,她的脑子很混乱,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睿智,一边是爷爷,一边——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萨鲁。
而他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的眼睛不再是冷酷无情的,眼中是哀伤的盼求,“不许走,我不许你走!”他使劲地想要挣脱卡尔的钳制,一个不小心,抵住脖子的匕首刺入三分,殷红的血顺着他脖颈滴落在大理石上。
卡尔强压下即将挣脱的雄伟身躯,暗叹,不愧是骁勇善战的皇帝,他的力气快到极限了,“走吧,快离开这。”
滴落的血,让她骇然,刺目颜色让她颤抖。
他又受伤了。
又是因为她。
梦,清晰的映入脑海,她痛苦的闭上眼,离开,离他远远的。
“我们走!”她清冷的张开双眼,指示塔卡将左边的侍卫击倒,冲出包围圈。
卡布斯和伊斯则从旁协助,紧跟在她身后。
“不准走,听到没有。”萨鲁猛然间厉声咆哮,吼声阵阵,直入她的心扉。
她以手捂耳,不去听,不去想。
她的存在只会伤害他。
就在这时,一支黄金箭以破风之势射了过来,‘嗖’的一声,卡尔来不及躲避,右肩中箭,疼痛让他下意识放松了手。
顺时,萨鲁一个回身,击出一拳挥向他,打中他的腹部,他捂住肚子颓然倒地,前方的侍卫们眼见,蜂拥而上将他擒住,亮晃晃地茅剑齐对,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旁的侍卫也趁着伊斯三人惊魂未定之际,以迅雷不及的攻势,将他们一网成擒。
整个局面突然倒转,令阿尔缇妮斯猝不及防地呆住了,眼前突然亮起一抹白光,惊见萨鲁正挥剑砍向被擒的卡尔。
“不要!!不要伤害他。”她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
看见她泫然而泣的眼睛,萨鲁脑中一片激战,沉思了片刻,他杀意顿消,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为了她,他可以放过这个男人,但他不会忘记这次的耻辱,锁住她腰间的大手猛地一紧,让她的背没有任何间隙的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她抬眼,对上一双狂怒的眼睛。
“带下去!给我绑在神殿的柱子上,我要他们知道触怒皇帝的下场。”
眼见卡尔四人被捆走,她急了,“不要,放过他们,姆尔希理,放过他们。”
“你已经没有资格求我了。”他冷酷无情的视线刺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陛下,属下救驾来迟。”手握黄金弓箭的卡鲁伊,单膝跪地,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手下来奴隶营通知他,否则如果陛下有什么损伤,他可是难辞其咎啊。
“做得好,看起来没有奥利,这把弓箭你也使得很好。”
“我立刻去宣御医,为陛下治伤。”
萨鲁挥了挥了手,这点小伤,他根本不在意。
他看着怀里发抖的阿尔缇妮斯,冰冷凛冽地低喃,“接下来,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她想开口求他,放了卡尔他们。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冷声道,“别再提他的名字,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她噤声,知道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她没有回答,心却凉了半截。
“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他狠绝地重复着曾说过的话,然后将她一把扛上肩,大步跨出神殿。
璀璨的阳光把雕梁画栋的长廊映染得如一首金色的诗篇,城墙好似一排蔓延不段的金色峡谷,在这骄阳如火的时刻,如一幅人间仙境,但被扛在萨鲁肩上的阿尔缇妮斯却无暇欣赏,有的只是凉了半截的心。
她奋力捶打他,却被他抓得更紧,她骇得大叫,“放开我。”
她的反击丝毫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健步飞快地穿梭在宫殿的走廊上,沿途的侍卫在见到皇帝阴沉骇人的脸色后,慌忙的下跪行礼。
“姆尔希理,放我下来,别忘了你是皇帝。”她试图用他的身份提醒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凛冽的寒光紧锁住那对紫晶之瞳,“我皇帝的尊严早已被你践踏得寸草不剩了,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他眸中积著即将暴发的狂怒,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挣扎地想逃离他,
见她又想逃,他气得箝紧她的腰,将她所有的反抗通通锁住。
他猛烈地力道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你放手!”她疼得大喊。
意识到弄疼她了,他心里滑过一阵心疼,手不由得松了一下,但一想到她随时都有可能趁机逃离,他的心不免硬了起来,重新将她扛回肩上。
他不能心软,绝不能。
到了寝殿,众侍女看到被扛在肩上的阿尔缇妮斯,正不停地叫嚷和捶打着皇帝陛下,惊恐和慌乱之余,只能不知所措地下跪行礼。
萨鲁喝退她们。
侍女们赶紧逃命似得奔出殿外,没胆子去面对已经发狂得准备择人而噬的皇帝。
殿门轰然关上,她无处可逃。
门外,招来御医的卡鲁伊呆立于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想起刚才在回廊那些恐慌不已的侍女,他知道进去绝对必死无疑,犹豫再三后,只好带着御医原路返回。
寝殿内,萨鲁将她粗鲁地放下,她迅速地跑离他,紫色的大眼戒慎而惊恐地看著他,她聪明的脑袋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危险,尤其是那张大得离谱的圆床,更是危险中的危险。
他不再是那个纵容她的皇帝,眼前的他是即将暴发的风暴。
他不急著惩罚她,只是紧紧地盯著她,怒火正在他体内燃烧,隔着窗边的纱幔,朦胧地阳光下她是多么美丽,美得迷离而醉人,他的唇弯成一个恶魔的微笑,危险地朝她走去。
一阵恐惧窜下她的脊梁,她踉跄地后退,但生性好强的她是不可能求饶的。“别过来。”
他没有将她的威吓看在眼里,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沙哑而低沉地说道,“是你逼我的!”
他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为什么你要苦苦相逼呢?”
“我说过,我要你。”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
“我们不可能的!”不仅是那个梦的关系,也因为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我是皇帝,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他是九五之尊,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不要过来,这不是你,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他的样子就像一只野兽,让她害怕,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柔情荡然无存。
“不,你错了,这才是最真实的我。”他面孔冷酷阴沉,唇边涌著邪魅的笑:“还没和你相遇之前,我就是个残暴地皇帝,对于自己想要得东西,都会不择手段,而你,却将我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踩得粉碎,你欺骗了我,就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他将解开的衣服一件件随手抛开,逐渐裸露出最狂野的他,“过来,别逼我用强的,是你一再地崩溃我的理智,而放出了这只野兽,如今就该自食其果!”
没人会主动走向恶魔的,聪明的她更加不会,尤其这个恶魔想活活吞噬她。
该怎么办?
她无助惊慌地连连后退,随手将身边捞起得东西就朝他丢。
神像、铜器、香料瓶…
“过来——”可惜,他的话还没吼完,她又随手抓了一只银质酒樽朝他的脸砸过去…
嘿!真是神准,正中右颊!
这个举动更激怒了他,那双锐利地眼,像已锁定猎物的狮子,准备磨牙吞噬。
被逼至床边的阿尔缇妮斯抓起枕头丢向他,然后快速地翻身上床,想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