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侍卫惊呼一声,随即跪地。

“带奴隶去地牢!”他命令道。

“是!”侍卫们急速起身,连滚带爬的冲上前,扶持着几名重伤的奴隶,一些能走的,也抖瑟着身体,跟在他们身后。

待他们走后,卡鲁伊才俯首跪地,“陛下,我…”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将军的傲气全然消失。

“你已经输了。”萨鲁冷言道,眼神锐利的扫了他片刻,表情冷漠,不再说话。

“是!”卡鲁伊垂眼答道,手指紧抓尘土,黯然无比。

萨鲁径自走向她,蹲下身子,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还生气吗?”

她蹙眉以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显然他已经来了很久,侧目看向一边,丽莎正忐忑不安在一边瞅着她,原来如此,怪不得看不到她。

她挥开他的手,“我有资格生气吗?”

他扯开笑容,近乎宠溺,“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她想救那些奴隶,他就让她救,只要她喜欢。

她深呼出一口气,抬眼对向他,见他眼中没有丝毫玩笑之意,眼神看向跪地的卡鲁伊,“我要他留在这里一个月,也可以?”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视线对着他。

她无语,他真的变了。

萨鲁轻笑,大手一搂,将她抱起,顿时扯回她的神志,他为何那么喜欢抱着她走路。

回到市长宫殿,她要求去看那些奴隶的情况,却被萨鲁一口回绝,恼怒之余,只能任由他抱着来到市长殿的城楼上。

她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不语,搂着她走到可以俯瞰整个奇卡鲁市的城楼边。

顿时整个城市的风貌尽现眼底,夕阳西下,为这壮丽的美景染上一层的桔色,微风阵阵,吹散了她心中的怒气。

他突然抬手一指,指着东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她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片金黄的沙漠,层层叠地,一望无尽,宛如柔滑的丝绸,壮丽无边,思忖着,沙漠有什么好看的,它虽美不胜收,但却是死亡的陷阱,多少人因为它而永远消失一片黄沙中。

心中顿起一丝不耐,但转念一想,他不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男人,一定是意有所指,脑中细细思量着,曾记得伊斯说过,东方是埃及的土地,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淡笑而出,了然的说道,“你的野心。”

“聪明的女人!”他让她坐在城墙的护栏上,与他平视,眼里流动着击赏的光芒,手指依依滑过她的五官,他又一次为她着迷。

“你很适合做皇帝的女人。”手指紧贴她红润的双唇,他说道。

“这个笑话不好笑。”她以为他是在消遣。

他莞尔一笑,说道:“现在的赫梯比起我父皇在位的时候更为强大,但还不够,我想要拿下埃及。”他的话字字都彰显了帝王的野心。

她嗤之以鼻,嘲讽一笑,“有野心固然好,但国家大,不代表会治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可就难了。”

“你说得很对。”大手搂紧她的腰际,眼里的赞赏越发的浓厚,她的见解一向精辟,甚至是一针见血,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竟可以培育出如此奇特的女人,对她,他越来越无法放手了。

他扯出一抹笑,继续说道,“所以,在我外出打仗时,需要一个可以在皇宫治理国家的女人,如同皇帝一般的处理政事。”

他突然俯身抵住她的额头,“你很适合。”

他的话震得她惊喘出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

她撇开头,惊魂未定的品茗着他话里含义,越是分析,越是令她胆颤,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想法。

“你很适合做赫梯的皇妃。”他惊爆得吐出一句,这无关乎爱,只是适合,他要的是一个适合做皇妃女人,而她是个最佳的人选,至于身份、地位他根本不在乎。

当然心里还有一个未知的原因存在,他似乎放不下她,如同深处黑暗的人,迫切想要阳光一般,一旦遇到了,就会紧抓不放。

瞬间,她的脸色惨白,看得出,他是来真的!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二 宿命的邂逅篇 棋局

他是来真的,她感觉得到,他眼里的决意,让她感到无力反抗,就这么混混噩噩的被他抱回了寝殿。

那天,她一夜未眠。

之后的几日,脑袋更因为他的话而隐隐作痛,烦躁让阿尔缇妮斯的心情一团糟。

看来,她真的是做错了。

她不该在地牢里说那些话,不该在奴隶场智斗卡鲁伊,不该与他定下赌约,千万个不该,更不该遇到他,让他有机会搅乱她平静无波的心湖。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或许会被他吸引,他的容貌、气度、智慧的确是万中挑一,比起现代那些被宠坏了富家子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公元前十四世纪,是古代,是乱世,更是一个永远见不到爷爷的地方,她不能留下,更不能在这里爱上任何人。

爱!?多惊悚的字眼,她爱了吗?

不,充其量只有欣赏,外加一丝丝的害怕,还有…那该死的悸动。

当他说要她做皇妃的时候,那股悸动几乎淹没了想要逃跑的冲动。而他的宠溺更是让她有种即将沉沦的感觉,近日来,他带她骑马,带她游览各处,如影随行,即使他议事的时候,他也会在帝王的宝座旁安上一个她坐的位置。

渐渐地,连官员们都隐约察觉了其中的端倪,对她的态度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传十,十传百,她身上就这么被贴上了皇帝的女人这张标签。

而可恶的是,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反悔之意,一步接一步地朝她发动攻势,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失败,这是她活了十六年以来最大的失败。

想着,顿时愁思万缕,面对眼前的美食,她如同嚼蜡,连最喜欢的葡萄也食之无味,用食指轻压着鲜润的葡萄,在毛毡上滚弄着。

“小姐,您不吃了吗?”丽莎见她一副毫无胃口的样子,轻声问道。

她抬眼,入目所见的是一排战战兢兢的侍女,人数较之前翻了一倍,几乎市长殿所有的侍女都在这了,她们奉了皇帝的命令来伺候她,对她恭敬万分,只要她一个叹气,她们就会如此刻这般抖瑟着身子,怕她降罪。

“撤了吧,我已经饱了。”

“是!”见她没有怒意,侍女们松了一口气,麻利的收拾餐盘,然后替她斟上一杯鲜奶。

“小姐要午睡吗?”丽莎问,知道她有好吃好睡得习惯。

“不,我想坐一会儿,你们下去吧!”有她们在,她会更烦。

她恭敬的颔首,带着一群侍女退了下去。

正午的太阳有些炎热,吹入寝殿的空气也带着一份燥热,她曲膝环抱呆坐在阴凉处,看着杯口冒出的热气,奶香四溢,她却无心品尝。

没由来的,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迷宫,用尽方法也找不到出口,这样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是那个牵绕她的梦所带来的。

奇怪的是,那个梦自遇到他之后,竟突兀的消失了,她不再被它袭扰,心中那份失落,像是被补上了缺口,不再缺憾,她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为是最近过于劳碌所致,但即使最近她整天无所事事,它也不曾再出现过。

梦,穿越,他,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让她迷茫。

“你在干什么?”磁性深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抬眼,苦笑着,另一个噩梦来了。

萨鲁见她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猫卷缩在角落,心中有些不悦,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过来!”大手一招,他唤她,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她摇头,自顾自的卷缩在那里。

“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不想过来看看是否合意。”他打开盒子,陌生的看着排列在里面的玩意。

她说,它叫国际象棋,是一种游戏,用来培养逻辑思维的。

她瞅了一眼,猛地被吓了一跳,美眸圆睁,他竟真的让人做出来了。

回想几天前,她不过是恼了,对他那句‘你想要什么?’烦到了极点,想挫挫他的锐气,随口说想要象棋,见他不明白,还故意画了一张图画,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想,他会把那张图带走,还依样做了一副。

“不想玩吗?”萨鲁走到她身边,蹲在地上与她平视。

“没有对手这么玩?”下棋必须两个人,难道让她左手对右手吗?

“我陪你。”这是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做过的事,没道理,他只想宠她。

她讪笑,“你根本不会。”这时代还没有象棋,他要怎么陪她玩。

“教我不就行了。”一个游戏而已,会很难吗?

她无言以对,他是铁了心了,一改往日的霸气,开始采用柔情攻势,尽管偶尔,他也会吼两句,只在她触犯了他的底线时,但他从未伤害过她。

男人,当他极力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唉,她是踢掉铁板了。

看着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孔,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死皮赖脸四个大字。

她悻悻然地起身,知道不满足他的愿望,他是不会走得。

好吧,那就下棋,看我不整死你,她在心底嘀咕着。

走到桌前,她看着木盒子里摆放整齐的棋子,一脸狂愕。

这竟然是用黄金打造的,黄澄澄的颜色刺得她满目生光。

她视线扫向身后,上帝,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喜欢吗?”他替她将棋盘和棋子从盒子中拿出,由于不知道要怎么摆放,只能让它们散落在桌面上,数量对等金银两种棋子在接触桌面时发出沉闷又带着清脆的响声,可见分量十足,而棋盘的六十四个小方格,也用黄金和白银交错,金得耀眼,银的璀璨,那精工细造的外形,俨然是一件件艺术品,让人乍舌,她最多也只玩过水晶象棋,黄金得还真没碰到过,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得多少黄金啊,多少白银啊。

“你很奢侈!”她径自在找了张椅子在桌边坐下,凝眉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想镶些宝石什么的会更好。”他完全没有悔悟之意,在她的指示下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她不雅得翻了翻白眼,已经懒得跟他理论了。

“听好,这叫棋盘,而上面的金色的格子我们姑且称黑格,银色格子称白格。”她指了指金光四射的方形棋盘,然后又拿起一边散落的棋子,“这个叫棋子,下得时候就放在这些格子中移动。棋子共三十二个,以金银分为两组,各十六个,由对弈双方各执一组,兵种是一样的,分为六种:王一个、后一个、车两个、象两个、马两个、兵八个。”她将代表王队的棋子,按象棋规则摆放到他前面。

然后开始拉拉杂杂的说着下棋的规则和棋子的走法,以及计分方式,她故意说得很快,甚至有些说得模棱两可,故意想让他出丑。

可他安静地聆听着,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明白了?”

他摩挲着下巴,摆弄着金色的棋子,然后抬眼看她,“很象打仗!”

“对,它被称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等着他退缩,好还她一片清静。

“来玩吧。”他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打仗是他最拿手的。

她挑眉,“小心输得很惨。”她是职业级的。

“我想我会很喜欢这个游戏。”他有身为王者的傲气,无论是现实还是虚拟,他的字典里都没有输这个词汇。

“你等着输吧。”她哼道,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拽样。

一语落下,被称之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帷幕。

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屡战屡败,到平手,再到她仅是小胜,萨鲁·姆尔希理充分发挥了他的智慧和谋略,以及不耻下问的学习精神,最终将国际象棋这门艰涩中带着刺激的游戏给融会贯通了。

“将军!”略带厚茧的手指将‘兵’攻向岌岌可危的‘后’。

此时被攻击的‘后’应立即‘应将’,如果无法避开将军,‘后’即被将死。

纤纤玉指,莹白如玉,粉嫩的指头将‘后’轻松移开。

“你怎么可以走那么多步!”萨鲁蹙起浓眉,眼睁睁的看着胜利与他挥手告别。

阿尔缇妮斯狡黠的一笑,“忘了告诉你了。‘后’和‘王’虽然横、直、斜都可以走,不过,唯独‘后’步数是不受限制,除了不能越子外,它可是国际象棋中威力最大的。”对他,果然要留有后招才行。

“你真的只是忘记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笑得像只狐狸,发现她和他一样,容不得输这个字。

她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忘记了,你拿能我怎样。”

“重来,这局不算。”他怒目威吓,眼看着就要赢她了,却又被她给溜走了。

“不玩了!”她丝毫不在意他的不满,揉捏着酸痛发胀的脖子。

“你耍赖。”

“兵不厌诈。”她回道,这可是他教得,而且还是实际演练,她没忘记他是怎么利用奥利来打败她的。

“不行。”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她指了指窗外,那悬挂在高空的弯月,“皇帝陛下,我们已经下了一个下午了。”她的腰就快断了。

刺激,兴奋,这是他在棋局中给她的感觉,他的迂回战术,急逼直下,让她回味无穷,虽然他没有赢过她,但只是一个下午,他就可以逼得她用出最后的杀手锏,可见,他的实力,有多可怕。

她有预感,再玩下去,她会输。

见好下手,她懂。

主意一定,她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筋骨,然后,斜睨着他发黑的脸色,暗爽在心头。

突然‘咯嗒’一声,松动筋骨当口,她竟然不慎扭到腰了。

“痛!”她惊呼。

萨鲁脸色一变,急忙扶住她,“怎么了?”

“我的腰啊!”上帝不会是惩罚她耍诈吧。

她上半身无法动弹,一个扯动就会让她腰际胀痛,无奈之余只好靠在他怀里。

“别动!”他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耳畔,温热的厚掌搓揉着她的后腰,拿捏适中的力道,顿时缓解了她的酸胀。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也立时窜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暖烫的体温像一张网将将她从头到脚圈住,好闻的麝阳体味竟让她觉得有些飘飘然,心间窜过一丝激动,她慌张的推开他。

不料,还未痊愈的腰枝又一次遭到了重创。

“哎呀!”这次,她叫得更大声,忍不住眼眶里蒙上一层雾气。

“叫你不要动。”见她疼痛难忍,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心疼。

他打横的抱起她,将她放置到寝殿内的大床上,好让她舒服一些,“好些了吗?”轻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侧躺着,大手继续揉捏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身。

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沦为了按摩师。

但,阿尔缇妮斯愕然的不是这个,而是身下的那张床。

床,男女万恶的根源,多少痴男旷女葬送在它柔软的陷阱之下,而牵扯不断的关系也由此而生,它是绝对危险的地方。

“够了,够了。”她推着他的壮硕的身子,下意识往反方向退去。

他的长手一捞,又将她捞回了原处,“别动,听话。”

“我好多了,别再捏了。”她垂首看着白色的床单,不敢抬头,就怕他看到她现在驼红似火烧的脸颊。

惨了,她对他竟然有感觉。

怦怦…怦怦!!愈来愈急躁的心跳声,在她耳边犹如擂鼓,一声声地提醒着,他的触碰正对她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她不禁想着,能够被他这个皇帝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被他放在手心里宠着,身为女人,她是不是不该有挑剔和抱怨的呢?

这个念头,让她一震,身子突然一僵。

她一定是疯了。

察觉到她身子的异样,萨鲁停下揉捏的手,“怎么了?”是他力道太大,弄疼她了?

她一个劲地摇头,活象一只正被人玩耍着的拨浪鼓。

随着她臻首轻摇,银丝舞动,光晕无限,佳人婀娜的娇躯,就这么呈现在他的眼前,那裸露在衣料外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烛光下透映着柔美的光泽,这景象像是浓醇甜腻的蜜糖,撩拨着他的神智,令他的喉间霎时干渴得犹如野火燎原。

他下意识的挨近她,抬手挑起她美玉般的下颌,烫热的指尖抚上她的面颊,看见她两颊微红,恰似一朵亭亭盛绽的花儿,水色潋滟的湖光隐藏在她似水的杏眸里,而那艳若凝脂的芳唇,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池中绽放争艳的莲花。

一个扑蝶似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而后停伫,甘美芳醇,撩人心弦的馨香充满了他的口鼻。

时间就此停住,吻一触及发。

本来只是浅尝即可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种,激烈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得更多。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而导致呆愣的阿尔缇妮斯,因惊愕而圆睁的美眸渐渐涣散,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虚软的身子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觉得身体的某处产生了共鸣,叫嚣着。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她的顺从让他欣喜若狂,只是水眸汪汪,迷蒙中妩媚诱人,他觉得喉际愈来愈焦渴干燥,想一口吞了她。

这一句,将阿尔缇妮斯从情欲边缘拉了回来,涣散的眼神顷刻间恢复清冷,她狠力推开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没有反抗。

第一次,他吻她,她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他吻她,由于太突然,她忘了反抗,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他。

而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他吻她,她竟连反抗的意识都省了。

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给剥落了,推倒了她抵御他的藩篱。

被她突然一推,险些摔下床的萨鲁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捕捉到她脸上某种急于掩饰的迹象,笑意染上嘴角,“你开始喜欢我了。”

她一惊,小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面是颗不受控制的心,它剧烈地跳动,让她无法反驳。

“没有…”她撇开脸,命令自己不要在意,但说出的话却隐约带着颤意。

“那再让我吻一次。”他要趁热打铁攻破她的心房。

“休想!”再来一次,她怀疑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绝不可以有交集。

“你在害怕!”

“我没有。”她的心在抖。

“很显然,你刚才的表现是很喜欢我的吻。”

她拼命压抑自己那颗蹦跳的心,努力维持镇静,小手下意识的揪紧床单,掩饰自己的慌乱,“你错了,只不过是觉得你的吻技很高超。”她尽量表现出淡漠,冷静地应对。

“还有其它人吻过你吗?”她的回答让他联想到了比较。

心里突兀地涌上一阵酸,酸得让他眉心纠结,他极力压下胸腔里那股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的酸味。

她冷然一笑,“你说呢?”吻是有,她是英国人,熟人见面难免行个吻礼,不过是脸颊,还未曾有人如此吻过她。

“谁?”他妒忌的提高了音量,猛然想起牢里关押的四人,是哪一个?他要杀了他。

“你管不着。”

“说!!”他吼,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说什么?”他简直莫名其妙。

“说,还有谁吻过你,除了我,还有谁?”他的吼声震天响,像极了捉奸的丈夫在对妻子质问。

他的表现,让她觉得玩味,似乎沉沦得不仅仅是她一个。

“很多!”她不想惹他的,只不过心里觉得很呕,呕得她不服输的本性又出头了。

听闻,萨鲁的脸顿时乌云密布,黑了一大片,“你该死!!”他狂怒的叫嚣,握住她纤细的腰枝,一把拽进怀里,“除了我,我不准任何男人吻你。”

她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