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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那些与她长得像的女人,无所谓五官像,还是背影像,又或是一颦一笑像,哪怕是完全长得不一样,但只要笑时唇角的弧度也像的女人,他都会收到自己的身边。

他有钱,也有权,无所谓养多少个女人,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懒得去计算自己到底有多少女人,多少情妇。

是的,情妇。

他没有结婚,没有妻子,但有很多情妇,就像一个帝王,每日每日的充盈着自己的后宫,今天是这个与她眼睛很像的女人,明天就是那个与她笑起来一样甜美的女人,又或是任何一个与她身上有一丝相似的女人。

在外人眼里的阿伦希克是一个百年难见的商业天才,一手建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是个雷厉风行,点石成金的男人,在属下眼里,阿伦希克是最讲义气的老板,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每一个跟过他的人,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不背叛他,都会得到不菲的报酬,绝不会生活困顿,妻女儿子也会得到足够好的生活。

有关他的美名,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真要有什么缺点,也就是他太风流,女人太多,但是对于一个在全世界的商业圈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喜欢玩女人真的没什么可诟病的,这也让很多与他有利益冲突,又没办法赢他的人,想尽办法的送他女人罢了。

女人……

好多好多的女人……

跟过他的女人他都不会亏待,唯一的要求是要她们按照他的喜好穿衣打扮,依照他指定的饮食过日子……虽然很奇葩,但面对像他这样多金英俊,有愿意花钱的男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几个跟随了他很久的心腹才知道他这么做不过是一种寄托,让每一个女人都按照着他心底最爱的那个女人的习惯生活,就是想从她们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衣着品味,饮食爱好,业余兴趣,他将这些都强加在了自己养的情妇身上,只是想她们变得越来越像她,他用这种方法填补着心里的空虚。

至于他有没有真的因此高兴,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知道。

事实上,越是如此,他心里的执念就越深,最后他就像是入魔了,对她们的行为举止越来越苛刻,这样的情况下总会有些女人会受不了的想要离开他,他也爽快,从不会强硬留,他会给她们一笔钱,不至于她们离开后生活没有着落。

对于那些愿意留下,以及不停新收进来的女人,他则一视同仁,没有特别宠爱的,也没有特别不宠爱的,永远一碗水端平,也绝不会给她们权利。

只不过女人太多,总会生出一些事端,争宠的戏码也时不时会上演,只是对他而言,每每发生这种事,他都只是冷眼旁观,那么多女人,这些喜欢争的不去见她们就是了,反正只要不触及他底线,她们依旧可以过奢华的日子,依旧有花不完的钱。

自然也有特别聪明有心计的痴心妄想得想要进入他的心,但这种女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驱逐,或是随手将他送给有功的手下。

这样日子过了有多久?

久到连他自己都麻木了。

他浑浑噩噩地在这些女人里寻找着安慰,填补着自己心里的伤痛。

他以为就这样过下去了,直到有一天,一个情妇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孩。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虽然他有避孕,但有时候喝醉了,又或是太想念她的时候,他都会疯一疯,但基本都有控制。如果有情妇怀孕了,他也不会残忍得要她们去堕胎流产,但也绝不会欣喜若狂,嘘寒问暖,顶多也就让手下去慰问,送钱,送礼,满足这些女人的要求罢了。

他是不会去看这些孩子的,也不许他们随他的姓,都随母姓,等大了,会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受到良好的教育。

但这个女孩是个例外,因为她一出生身体就很虚弱,而生下她的女人在那么多情妇里是个无欲无求的,唯一一次求他是因为这个孩子发烧,希望他能来看看她。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或许那天心情好,又或许正好在附近,总之他就是去了,然当他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看到那张与悠像极了的小脸时,他激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让他有了一个与心爱的女人如此相似的女儿。

那时的他,眼里只剩下这个孩子,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将这个孩子捧在了手心里,区别于其他一视同仁的孩子,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请最好的医生,请最好的看护,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陪护在她身边。

他破天荒的让这个孩子随了他的姓,决定让她成为自己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且再也不收女人,再也不花天酒地,成天做就是围着她转。

然,这个孩子没能活到三岁,上天很残忍地带走了体弱多病的她,就这样在他怀里夭折了。

那一天,很冷,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他呆坐在儿童房的一角一直抱着她,冰冷的小小身体似乎也将他的体温带走了,整整三天三夜,他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没有喝过一口水,他阴沉得像个活死人,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然后,他亲手安葬了她,过了几天他仿佛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继续着他的花天酒地,继续着他充盈后宫的行为。

他过得更荒唐了,荒唐得所有人都觉得他变了,有人劝他,但都被他狠戾地赶走,他成了一个暴君,像是要毁了这个世界一样的残忍无情。

但,总是有人能用短短的一句话将拉回现实里,让他停止这些荒唐的行为。

一通电话,不过是一通电话……

来自她……

来自她的请求。

“阿伦,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只为这一句,他义无反顾地与恶魔联系上了,他伪装成一个因爱而不得痛苦得想要逆天而为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伪装,是真实的他,那一刻,当他了解到白乌鸦那令人发指的克隆技术时,他真的有想过,如果得不到她本人,那么给他一个克隆的她也好。

他真有那么想过……

他甚至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可最终他没有沉沦进去,而是在至关重要的时候,帮助她反将了白乌鸦的一局。

他以为这么做,是为了她好,这是她的请求,他是一定要帮她完成的,但他错了,她死了,留存在世人眼前不过是一道有数据编绘出来的影像。

你骗了我!

你让我成了杀死你的帮凶之一!

他多想对着她这么说,告诉她,她伤了他的心,还有就是他无法放下她时,她却听不到了。

她又‘死’了一次。

死在那场烧红了他的眼,烧毁了他所有希望的爆炸中。

世间再没有她了……

当时留存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一个念头,冲进那火海,与她一起烟消云散……却在脚抬起的时候,有人匍匐在地上拽住了他的裤腿……

“救我……阿伦希克,如果你还想要那个女人的话,就救我,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魔鬼,就是在那一刻孵化而出的……

“辉灵,听到我的声音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终是接通了大本营的通讯。

“主人,是尉迟夜辰,他杀了过来,想要救走……”

不需要再多说了,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他的胸口如同火烧一般的愤怒。

又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阻碍我!

不,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这一次,我要让你彻底从这个世界,从她的心里消失!

兄弟?

朋友?

不需要!

当我决定变成魔鬼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与你还有什么交情可言……

有你……就没有我!

狄克……

若换作你,你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谁让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呢!

------题外话------

咳咳咳,关于阿伦的事,这章基本阐述了一下……

没看过绝恋的亲,其实无所谓了,概括而言,这就是个为爱疯狂的神经病,变态。

他曾是绝恋中的好男人,潇洒,大气,当时好像粉丝还挺多的,因为开篇这位兄弟就有登场,不过从决定写第一夫人时,我就决定让他担任大BOSS了。

说起来,他和冯怀特(白乌鸦的创始人),其实有点像的。

只不过冯同学,他好一点,至少心爱的人和他是两情相悦的。

哈哈哈……

由此,大家也看出来了,基本是要结局了,不过还有一场大战,估摸着8月肯定能完结了吧。

嗯……

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哦。

我赶火车。这章可能写得急。大家速度地看完就算了。

第338章 Part 332 血染的海底灯塔

“阿伦!?”

多么震惊的一个名字,令妖娆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的!?”

这要她怎么相信,对这个名字就算过千万年,对她而言代表的都是一份不可磨灭的感激。

在穷途末路之时,这个名字的主人给了她一线希望,正是这一线希望击破了当年白乌鸦的一系列阴谋。

阿伦,是她的朋友,也是狄克的朋友。

那是个潇洒如风,温文尔雅,讲义气重情义的男人……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现在的白乌鸦首领是他。

一定是弄错了!

“你确定没有弄错?”

影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偶尔还会出现滞后的帧线,以及信号不良才会有的雪花。

“有没有弄错很快就会有分晓,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他应该快来了。”

妖娆惊道:“你做了什么?”

“联系他。不,确切的说他想联系大本营中的人,被我切换了信号段。”凤舞九天就是个病毒,在她出现之时就将白乌鸦的系统整个黑了,相信现在大本营里的人都在全力抢救。

这个问题,不说还好,一说便提醒了妖娆,“你……为什么还能出现……”

凤舞九天是她创造的,她是知道它的厉害的,只要潜伏的系统不灭,它就会一直留存在系统里,如果这个系统优化或成长,它也会跟着一起成长,问题是……当年的白乌鸦系统被她毁了啊,因为中枢系统是她的大脑……

大脑……

她咯噔了一下,视线的余光落在了牢牢依附在她左手上的焱凰,突然想起焱凰身上有白乌鸦的标志……

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白乌鸦被没有被彻底瓦解,当年无论是你自我引爆,还是WFP的清扫都没将他们清除干净,系统是可以复制的,尤其像那么高智能的系统,在破灭前就自己进行了拷贝,通过线路留存到了别处……这点你不得不佩服某人……死了依旧能继续作怪。至于焱凰的确出自白乌鸦之手,只不过在进化成武器后,它无法进行配型,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无法使用。当然那个时候白乌鸦并不知道它与你有莫大的关系,既不能用也就丢弃了他,而我就是那个时候躲到了它的系统里,之后阴差阳错地被世府捡了个便宜。某人大约也想不到,会有这个疏漏吧?”

这个某人便是冯怀特,白乌鸦的创始人,也就是砍了前世的她脑袋的人。

但是冯怀特被前世的她杀了,亲眼看着他断气的,他死后白乌鸦就该随他一起消亡才对,就算现在知晓阿伦接手了白乌鸦,但如果没有内部的人帮忙,他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将白乌鸦组织掌握在自己手里。

“到底是谁?”她依然坚信阿伦是无辜的,认为他是被谁蛊惑了。

“当然是他的后继者,冯怀特是个惯会洗脑的人,信徒多到你无法想象……”

当年的白乌鸦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就是个邪教,被它残害,利用的人数以万计,期中还有不少是受到各种非人胁迫的人,它就像个蚂蚁窝,女王在的时候所有的蚂蚁都会围绕着女王,一旦女王死了,它们会去寻找另一个可以为之效力的女王。

只要不能将残存的信仰者全部瓦解,白乌鸦依旧会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而现在,它的势利和能力比之千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是它的新一任主宰者换了人而已。

阿伦希克!

他将白乌鸦再一次的发扬光大了。

这绝对是妖娆始料未及的事,但仔细想想像白乌鸦这样的组织,是想接手就能接手的吗?就算有熟知白乌鸦的内部人员帮忙,但它又是怎么躲避WFP的全世界范围的清扫行动的。

除非有人完全掌握了清扫的时间,范围,还有派出的是什么人。

这么一剖析,再筛选一下,世上还有几人能办到这些?

阿伦希克无疑是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选之一。

他有钱!富可敌国的钱!

他有权!整个商界都可任他拿捏的权。

可像他这样的,世上还有好几个,可与WFP保持良好关系又不会被怀疑的人,却只有他,如果康一收集的那些资料没有错的话,那么依稀可以知道一点,当初WFP遭逢白乌鸦的攻击,半数以上的机构是无法运作的,其中伤害面积最大的是纽约总部,后来能够马上修复投入使用,是有人帮了大忙,不仅支援了经济,也支援了人手。

谁呢?

就算她当时没有去注意,现在也想到了。

阿伦希克。

还是他,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选,也只有他在那种情况下让白乌鸦在他的羽翼下继续存活和成长。

至于他是怎么接手的?怎么将它隐藏起来的?又怎么将他发展到如今的?只有去问他本人了,而这一切正是妖娆需要去弄清楚的。

而她最想弄清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突然,她像是明白到了什么,苦涩的一笑。

这……还用问吗?

她看向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像,苦笑道:“是因为我?”

阿伦爱她,并不是一个秘密,他曾疯狂地追求过她,即便那时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他也从没有隐藏过他对她的渴望,但是他很潇洒,很拿的起放得下,他没有逼过她,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拒绝,然后他离开了,从此很少与她联系,只除了最后为了要歼灭白乌鸦,她主动联系他之外,她和他再没有交集过。

她一直以为,她只是他曾经爱过的一个女人而已,她与他彼此看重的是他们之前的友谊。

不是已经放下了吗?

不是承诺过他与她会是永远的好朋友吗?

为什么他会疯魔成这样,成了一个草菅人命,冷酷无情的恶魔?

“他一定被洗脑了,他一定是被操控了。”

“你要这么想,这么为他开脱,我也没办法,但假如你还这么天真的以为现在的他是前世的你认识的他,那么你最好做好即将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而这个代价未必是你可以承受的。”

“我知道,在你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结果无论如何都是我无法接受的,而我也已经尝过它带来的苦果了。”

沐风就是因此而死的!

如今昭然若揭的答案却是阿伦……她真的无法接受。

“如果他真的变了,变成了像冯怀特的那样的人,那多半也是我的错……”

沐风的战死,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再次转世为人,是对,还是错!?

“你没有错,错的是执念!是执念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世间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没有选择的,是他们自己甘愿走了一条万劫不归的路。若你觉得自己有错,不该转世为人,那么尉迟夜辰又算什么……他们身上那份刻骨的执念可有让他们变成魔鬼……哦,对了,这其中有一个人因为执念,可是彻底改变了自己,放下了自尊和骄傲,甘愿和自己最讨厌最恨的人成为一体,分享你的爱。”

“……”

妖娆知道她说的是谁,对此她无话可说。

无可奈何,爱而不得,从来都不是将自己沦为恶魔的理由,哪怕是因为刻骨铭心无法遗忘的执念之下,也同样不能它变成自己作恶的借口,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从来都不是别人逼的,是自己选的。

但是由眼前的这个影像说出来,她觉得十分尴尬。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说出这种话,好似与你无关似的……”

当年的凤舞九天能发挥出那样惊人的杀伤力,与她的大脑有着直接的关系,在不知道的人眼里,她是一堆数据营造出来的影像,可只有她知道,她和她等同于是一个人。

“的确无关……经过了那么长久岁月,我早已不是你,只是一堆数据罢了。”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就好比电竞玩家和他在游戏里的角色,角色或许能代表电竞玩家,但绝对不可能影响他的人生,也参与不了他的人生,他们是曾经并肩作战,一起奋斗过的战友,但当曲终人散时,人还是那个人,而角色不过是游戏系统打造出来的一堆密密麻麻看不懂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数据。

慕容悠早已不在人间,即便她已转世成现在的夜家宗主夜妖娆,也早不是那个慕容悠了。

滋啦滋啦的声音,从影像上传出,保持了几分钟的影像像是快没电了,扭曲得不成形。

“你怎么了?”妖娆问道。

“有人快修复好白乌鸦的系统了。修复好了,我便也不存在了。能这么出来一下,也是多亏了当年你残存的意识所为,说到底,我本就是前世的你创造出来的,如今这么显现也就是告知白乌鸦的人我的存在,再隐藏怕是不能了。但我做了些改变,会将凤舞九天的所有数据拷贝进焱凰里。不确定能否全部拷贝进去,但大半总是有的,至于要怎么利用,就看你了。另外,白乌鸦的中枢系统在哪里,我也已经找到,会将确切地址发送到你的宗主号上。夜妖娆,过去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未来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与我不同,你是活生生的人,你有能力力挽狂澜地改变困境。但愿……日后……我们……还能……相见……不,还是……别相见了……”

滋啦!

影像彻底消失,不留一丝一许的痕迹,仿佛她从未来过……

大本营的中枢系统处,辉灵修复了系统,将潜藏在内部的凤舞九天连根拔除。这一次再没有东西可以黑了它。

大本营的入口处,夜辰与若邪,魔牙,雷霆混战在一起,寒熙和红叶本想帮忙的,但发现他们根本没法插手,插手只会成为累赘。

“阿熙,这真的碎魂和淬魂吗?”

“样子是的,但内里就未必了……”

“哎,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焱凰里出现的那个身影吗?”

“你说像小娆的那个……”焱凰将碎魂淬魂送来的时候,她和寒熙有幸与她对视了一眼。

很不可思议的是,那人像是认识他们一样,微笑着点头致意,还说了一句……

娜娜,我永远最好的朋友……

娜娜是谁?

红叶一头雾水,但确定那是对她说的。

“我想,大约是焱凰的系统把碎魂和淬魂改造了吧。算了,不关那些了,赶紧将受伤的夜家人搬出去……再光照下去,要死定了。”

白乌鸦的中枢系统被黑,却没影响灯塔的持续光亮,可见它虽有中枢系统启动,但并不依靠中枢系统运行,最要命的是,这玩意跟着夜家人走,他们明明已经脱离海底了,它竟然跟上来了,这是铁了心要弄死夜家人啊,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他们出去了,这玩意是不是也会跟着一起出去。

这玩意始终是夜家人的祸害,一定要除掉才行。

但是……这东西到底要怎么关!

正想着,突然光芒晃动一下。

“光是不是刚才灭了一下?”红叶问。

“不是灭,是……”他看向离浅海区域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咦,有人……有人在撞灯塔……”

“啊!?谁啊。胆子那么多大!”

“不知道……但驾驶着机体……但是这机体看上去都扭曲了,结构都出问题了……”

“是九歌大人!”

光芒万丈的灯塔旁,灰色的犬将正拼命地撞击着。

一次……两次……三次……

“下去啊!”

光照是有穿透力的,就是驾驶着机体,又厚重的钢甲保护,也无法抵御光的辐射。

未好的伤口,汩汩流着,弄湿了他的衣服,像是被血水泡过一般,滴答滴答地渗落着血水,两只手臂的手肘以下已呈现黑紫色的坏死状态,强烈的撞击,令他呕血不止,但他仍是拼命的要将灯塔撞碎,撞沉。

每一次冲撞机体的零件都在往下掉,都快散了。

坚持下去!

哪怕一秒也好!

只要毁了它,夜家就能重新发起进攻了!

沐宸第一时间收到了有关九歌的消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他这是在送死……快让他停下。”

“通讯没法联系上,不是他自己关闭了,就是白乌鸦干扰了。”欢欢回,她现在就在入口处接应受伤的夜家族人。

沐宸急得大叫,“他是怎么下去的?”

深海区域,水压之大,机器人士兵根本承受不住,就是犬将也承受不了。

长柠道:“九歌哥哥的机器人士兵做过大修,我之前不是开发了一种材料吗,就是帮着族里愚民去深海捕大鱼用的,犬将大修的时候我就用了这种金属,我就是想试验一下是不是也能用在我们的机体上,所以比起我们几个的机器人士兵,承受水压的能力要高好几倍……但他应该不知道的,因为我没说过……”

“他既然不知道还这么做,那就是去送死!他是打算牺牲自己撞沉这个该死灯塔!”

之前没有人知道九歌之前去干了什么,以为他失联了,但看到现在的情形,夜家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九歌的性格。

耿直!

勇往直前,哪怕是撞了南墙,只还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他就不会回头,死都不会回头。

不怕死的人有些时候恰恰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像他这样,誓死力战到底的人更可怕,因为心中无惧。

巨大的撞击声,在海中回响,犬将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机舱里已渗水,也不知道他是撞了几次了才将好好的机体撞成这副样子,水压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外头的挂伤凹陷却绝不可能单单是水压所致的,按照磨损的程度,估计已经撞了不下百次了。

他失联期间,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吗?

那么光照,照了他多久,离得又那么近……

多半……

沐宸不忍再想下去,只能默默地呼喊,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啊。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