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和五房的夫人在另一头看到此处的光景,虽觉得自己的老公就该好好骂骂,但到底是护着的,且尉迟清河万一怒极了,再减少家用,日子可没法过了,便跑了过来。
四房夫人姓何,名丹阳,五官虽然不怎么出色,但气质出众,说道:“三哥,您别生气,他就是这样。我回去一定帮你好好骂他。”
“对啊,对啊,三哥,你别生气!”五房夫人谭如燕附和道。
“两位弟妹误会了,我没生气,我就是问问,我安排莱阳照顾两个侄儿,他们可有什么怨气?若有现在就和我说!”
尉迟清泯和尉迟清润自是有怨气,可不敢说啊,只得齐齐瞪向自己的儿子。
两个儿子和他们一样,怕极了尉迟清河,都不敢动了。
妖娆那处,离得远,一时没发现,十分努力地和堂姐妹们打好关系,笼络了几圈后,她见缝插针地问道:“我初来乍到,对家里的人还有些认识不清,实在有点怕叫错认,刚才就是……”
尉迟家的这几位小姐,人品都不算太差,虽有几个很骄纵,有些看不上腆着脸主动搭理她们的妖娆,但很懂什么叫人情世故,她们的父亲不是什么好鸟,将来若想嫁得好,又或是能让嫡系多照看,就必须和嫡系打好关系,不管是夜辰,还是明辰,都是嫡系未来可能的当家人,最好不要得罪。
“堂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
“嗯嗯,我想问……”她放低了声音,“那个……沈运梅和顾子汐怎么那么像啊?”
话落,几个小姐的脸色都变了。
气氛一下变得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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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情人节,各位姑娘抱好自己的玫瑰花,别让刺扎到人了,比如像我这样的,告诉你,扎到我了,不给三五十万我是不起来的。
第213章 Part 209 秘密藏了很多哦
“你为什么想问这个……”
凝重的气氛静默了一分钟后,终于有人说话了,是五房尉迟清润的长女,尉迟堇。
尉迟家的小姐都有得天独厚的美貌,但是气质却各异,尉迟堇是六个小姐里年岁最长的,比夜辰大两岁,已订婚,婚礼为了错开尉迟明辰的婚礼,定在了六月。她肤色很白,因着比较赶时髦,将一头墨黑的秀发染成了棕色,发尾微卷,及肩的长度,穿的旗袍也是改良款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时尚,她性子很麻辣,一般人不敢轻易惹她,据闻她脑子还很灵活,读书特别优秀,是六个小姐里学历最好的。
其他几个小姐都没作声,似是在等妖娆接话。
妖娆其实也知道这个话题很敏感,但实在是好奇,夜辰又不肯说,只好自己想办法问了,她抓了抓自己的鼻子道:“呵呵,我就是好奇。”
“好奇?”尉迟堇皱了皱眉头。
“嗯!堂姐要是觉得不便,就当我没问。”
好不容易和她们处好了关系,她不想前功尽弃了。
“夜辰没告诉你吗?”
说话的是离妖娆最近的是尉迟茜,四房尉迟清泯的长女,与尉迟堇同年,但小了三天,两人气质截然相反,她复古而婉约,墨黑的发,烫了个三十年代时期上海名媛的发型,身上的旗袍也是复古派的,与她的气质相辅相成,她已经结婚,儿子都三岁了。
“我问过,但他老岔开话题。”
尉迟堇道:“他不告诉你也是应该的,长辈的事论不到我们这些小辈讨论。”
“堂姐说的对,说的对,是我僭越了,当我没问,没问……”
最小的尉迟苑过了年刚满十四,和亲姐尉迟茜长得很像,但因为脸圆的关系看上去年纪比实际的还小,是个浑然天成的小萝莉,她膝盖上放着妖娆送的礼物,看样子很喜欢,见尉迟堇的脸色不好看,生怕她会赶妖娆走,礼物会不保,偷偷地将礼物藏到身后去,伸手扯了扯自家大姐的衣服。
尉迟茜回头,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阿堇没生气!”
尉迟苑松了口气,看向妖娆,小脑袋里开始思索,这个三嫂看上去十分年轻,不过出手很阔绰,说话又风趣,加上是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三堂兄的心头肉,她觉得怎么也该打好关系才对。
她外表萝莉,可内心还是很成熟的,谁让亲爹是个混球呢,压根就靠不住,为了将来考虑,她们四姐妹只能另寻靠山了,她决定帮一帮妖娆。
“大堂姐,三堂嫂初来乍到的,对家里规矩不是很明白,你别吓着人家了,说……说两句就好了。别太凶。”
尉迟堇瞪了一眼过去,“你哪只眼睛看我凶她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尉迟苑指指自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
“呵呵……”听到她回话,尉迟莹偷笑了一声。
“三姐,你笑什么?”尉迟苑回头看向自己的姐姐。
“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难得,你平常是最怕大堂姐的。”
“才不是怕,我那是尊敬!”
“好好好,尊敬,不过大堂姐说的没错,长辈的事我们小辈不能随便议论。”尉迟莹生的很娇媚,笑的时候眼成了月牙,她笑着朝妖娆道:“三堂嫂,你不会放在心上的哦?”
她是尉迟清泯的第三个女儿,今年十八岁。
“不会,不会!”妖娆其实来前也预料到了,未必能问的出来。
“那就好。啊,对了,还没谢谢三堂嫂的礼物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出门的时候胡乱挑的,你们别见怪。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和我说,不然等你们生日我再补上。说到生日……”妖娆看向坐在尉迟堇旁边的姑娘,“艿堂妹过了年就生日了吧?”
尉迟艿很文静,就是和熟识的姐妹在一起话也很少,听妖娆提到了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她和尉迟堇是亲姐妹,尉迟清润的次女。
“难为你能记得……不过不是什么大生日,堂嫂就不用破费了。”她与夜辰同年,但是比夜辰小了半年出生。
“艿姐不要,我要啊,我生日在她后面,堂嫂你可记得哦。”尉迟薫俏皮地道,朝着妖娆猛眨眼睛。
她是尉迟清泯的次女,今年刚满二十,听说话就知道性子了,是个极其欢脱的人。
妖娆赶忙点头:“好咧,我一定不会忘,还请堂妹指条明路,免得我又抓瞎。”
“没问题,我啊最喜欢……”
“熏,不准对三弟妹怎么无礼!”尉迟茜教训道。
“姐,是三堂嫂自己说要送生日礼物的……”
“你生日在五月,早着呢,哪有现在就要礼物了的。”
“没事没事,二堂姐,都是一家人嘛,别客气了。”妖娆打圆场道,和这群小姐交往她其实觉得挺累的,人多,名字还难记,要不是自己记忆力好,这一堆的草字头,都不知道和哪张脸对上号。
不过现在熟稔了,就不会认错了。
“我不是客气,是怕你被阿熏缠上,这丫头要是见你好欺负,日后就有的你烦了。”
“大姐,我可是你亲妹妹……有这么说亲妹妹的吗?”
“你不是我亲妹的话,我都懒得说你。你看你……坐没坐相的,让人看笑话。”
“你比妈还啰嗦!”
“长姐如母,听过没?”
尉迟熏被堵得没话说了,愤愤地撅起了嘴。
一群人看到她这模样后都笑了,气氛又恢复了刚才的融洽。
“三堂嫂,能不能问问你,你是怎么和三堂兄这个冰块人在一起的,是他追的你吗?还是你追的他……”
这种问题肯定是思春期的小女孩问的,尉迟苑正值豆蔻年华,会问这种问题也不稀奇。
妖娆爽快道:“当然是他追的我了……”
话落,除了尉迟苑兴奋地通红了脸,其他几个明显不信。
这就很尴尬了嘛……这都是谣言害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他追的我,对我死缠烂打了,你们要不信,可以去问夜辰啊。”
几个人默默看向夜辰那张冰冷的死鱼脸……谁会去问,指不定还没开口呢,人就被冻死了。
“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尉迟茜敏感地发现自己亲爹那不对劲。
尉迟堇也发现了,“好似是三伯生气了?”
听闻,几个姐妹都白了脸。
尉迟艿推了推自家大姐问道:“要不要过去帮忙?”
尉迟堇低头想了想:“有妈妈在,应该不打紧。”
“是不是爸爸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无非就是女人和赌钱,妈这边控制着,应该不会闹得太大。”
两姐妹甚是了解自己的亲爹,也非常清楚亲妈的手段,她们这一房,若不是有个能干的亲妈,两姐妹恐怕会被亲爹给卖了。
四房的四姐妹也一样,对自己的亲爹早已死心。
这也是为什么六个人感情比较好的原因,同病相怜啊。
妖娆也生生为她们可惜,脾性操守都挺不错的,偏摊上个好逸恶劳的爹,听说就因为此,四房的尉迟茜嫁的就不怎么好,夫家低了好几个档次,万幸夫婿是个勤勉的,将来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许是尉迟清河那边的气氛太沉重了,渲染了这边,她的好奇心从顾子汐的长相问题上转移了过去,由于太远听不见什么,她又看向了夜辰。
这一看,夜辰那竟也起了麻烦了。
只见喝的微醺的尉迟景辰顶着亲爹的瞪视,将气撒到了莱阳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莱阳冷声道:“你说谁是扫把星!?”
“你啊,你要不是扫把星的话,你妹妹和未婚妻这么会死!你就是个害人精。你祸害自己人不算,还想祸害我和昇辰……”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想到尉迟景辰说完后,回应他的会是莱阳拳头。
一拳过去,就将他的鼻子打歪了。
“啊!”尉迟景辰杀猪似的惨叫,鼻血如涌泉。
莱阳的拳头上沾满了他的血,在众人的惊骇中又扬起了拳头,尉迟景辰吓得大叫。
“他要杀我,杀我啊,杀人了!”
“莱阳!”夜辰出手了,握紧了他的拳头。
“你放手,我要弄死这个杂碎!”莱阳红着双眼,满身的杀气。
“冷静点!”
“你放开!”他用力挣脱夜辰的钳制。
夜辰二话不说,抡起手就给了他一拳,莱阳被打了个正着,倒在了地上。
妖娆赶紧跑了过去,怕夜辰下手太重,把人给打死。
“莱阳,你没事吧?”
莱阳吐了口血唾沫,嘴角都破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消停了,尖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来自宝贝儿子的夫人们。
尉迟景辰比较惨,女色过多,身子虚,莱阳那一拳用了全力的,鼻梁骨骨折肯定是逃不掉了。
莱阳别看痞,还挺耐打的,为了不让亲妈担心,自个儿忍着疼站了起来。
衡夫人心疼死了,但又不敢骂夜辰,因为在这件事上,夜辰没做错。
尉迟景辰的亲妈就有些歇斯底里了,冲过去就像捶莱阳,被二房的夫人给拦住了。
“弟妹,冷静些,有话好好说!”
“我也想好好说啊,可他……他打人!”
二房夫人道:“那也是景辰不好,什么不好说,要说那件事……”
那件事?
一旁的妖娆是愈发好奇了。
尉迟家的秘密可真多!
第214章 Part 210 顾子汐来挑衅了
尉迟景辰伤势不轻,好在家庭医生之前就喊来了,从顾子汐那被请了过来,鼻子是门面的中心,伤了可大可笑,家庭医生做了一番紧急处理后,尉迟府叫了救护车,将尉迟景辰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他是四房夫人心头肉,当妈的哭哭啼啼地护着儿子一起上了救护车。
尉迟清泯没去,气呼呼地要找莱阳算账,但有尉迟清河在,他没胆子动手打人,只敢对着尉迟蔺吼两声。
“尉迟蔺,你怎么教儿子的,竟然敢殴打兄弟,还下这样的狠手,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儿子偿命。”
不过是鼻子打断了,再不济就是脸残了,哪需要偿命的,无非就是怎么狠怎么说,他也不想想大过年的,这不是触儿子的霉头吗?
尉迟蔺连忙赔礼道歉,说尽了好话,就差跪下了。
尉迟清泯依旧不依不饶,干脆狮子大开口了,“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治疗费,还有……还有误工费!先给个两百万!”
两百万……他儿子的鼻子莫非金子做的,还有哪来什么误工费,尉迟景辰长那么大压根就没工作过。分明就是利用儿子的伤讹钱了。
妖娆觉得真是大开眼界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扯扯身旁的夜辰。
夜辰俯首,“怎么了?”
“你不帮忙?”他和莱阳的关系那么好,这种时候理应帮忙说几句才对。
“我要是帮忙了,四叔只会变本加厉。放心吧,我这位大伯看着温和老实,但实际一点不好欺负。我们走……”
她愣了愣,“去哪?”
“去莱阳那,我怕这小子知道四叔讹钱,又会冲动。”
家庭医生给尉迟景辰做紧急处理的时候,莱阳被架去了休息室,这会儿有尉迟曦辰看着。
到了休息室门口,两人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个女仆,见是夜辰,赶紧放行。
休息室挺大的,配了个小酒吧,莱阳正坐在吧台椅子上喝酒,不加冰的威士忌,倒了满满一杯。
尉迟曦辰也在,就坐在后头的水牛皮沙发上,看见夜辰后,嬉皮笑脸地招了招手。
“呦,你怎么来了?”
“来看莱阳!”
莱阳喝了不少酒,右手还夹了根雪茄,烟雾缭绕里的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妖娆闻不得烟味,没和夜辰一起过去。
“别喝了!”夜辰夺了他手里的杯子。
“你来干什么?”
“看你冷静没有!”
“我好的很。那混蛋呢,死了没?”
“你用刀子捅才会死人。但是鼻子歪了,整形是避免不了了。”
莱阳哼笑,嘲讽道:“就他那张猪头脸,还有什么好整的!”
“气消了吗,消了就和我去向四叔道歉。”
“道什么歉?是他先惹我的。揍他还是轻的!”
“要揍也不该是今天揍!”
“明人不做暗事,我会怕吗?了不起把我逐出家门。哼,我还不稀罕这个姓氏呢?”
夜辰冷下脸道:“够了没!?还撒气!”
莱阳对上他的冷脸,不甘地伸手想抢回酒杯,“你别管我,滚一边去!”
哗啦一声,夜辰抬手就将酒往他头顶浇了下去。
妖娆看到后,吓了一跳,尉迟曦辰则眯着眼看着。
“你干什么!?”莱阳抹了一把脸后,似是气疯了,揪起夜辰的衣领。
“让你冷静!”
“我不需要!”
“不需要就不会说胡话!”
两人视线交汇,锐利地扎人,远处的妖娆生怕两人会打起来,走上前去想要劝,被夜辰喝住了。
“你别过来,坐着!”
妖娆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尉迟曦辰。
这家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悠哉无比。
她忍不住道:“你不上去帮忙吗?”
“有夜辰在,哪需要我啊!再说了,我虚得很,万一莱阳又发飙怎么办,我可不想进医院。”他抖了抖身体,一副害怕状。
“你一个男人比我女人还不如!”
“弟妹不怕,那就上,出了事,我一定帮你叫人。同样的,夜辰出了事,我也会叫。”
“你少触我们夫妻俩的霉头,告诉你……我……”
话未说完,尉迟蔺走了进来,脸色很难看,看到一身酒水的莱阳揪着夜辰的衣领,劈头骂道:“你还嫌闹得不够是吗?打了堂弟不算,又想打堂兄了。还不放手。”
尉迟莱阳还是很听亲爹话的,松开了手,夺了夜辰手里的空杯,重重放在吧台上,拿起酒瓶子倒满
夜辰将伸手将酒杯给推了,金黄色的酒液立刻洒了一地,莱阳恨恨地看向他,大约是气不过,干脆拿起酒瓶子喝。
尉迟蔺眼见,伸手便往他后脑勺拍去。
震动下,莱阳的门牙直接磕到了酒瓶口,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爸,干什么!?”
“教训你!”尉迟蔺吼起来堪比大老虎。
“我没做错!”
“打了人还说没错,这是谁教你的,站起来,跟我出去向你四叔赔礼道歉。”
“我不去,要道歉,你自己去!”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
“我只是不想委屈我自己。”他们这一房在四房和五房眼里和狗一样,多少年了,他早受够了,他突然看向夜辰,欲言又止。
“混账东西,什么委屈,我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喝的了。”
“哼,我没话和你讲,反正道歉我不去。”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尉迟蔺扬起了手里的拐杖。
眼看着就要敲到莱阳的脑袋了,夜辰用手挡下,“大伯,消消气,莱阳是喝多了。”
“我看他不是喝多了,他是成心想气死我!夜辰,你松手。”
“大伯,已经有个人进医院了,再进一个,传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看我们,您消消气,我来劝他。”
“不行,他既犯了错,就不能姑息。省得日后闯更大的祸。”他瞪向莱阳,喝道:“你跟不跟我去?”
“不去!”
“不去我就打死你!”
一拐张直接下去,都不带眨眼的。
这回夜辰没拦住,莱阳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这一记委实凶狠,当下破了头,血流了下来。
这当爹的够狠的!
莱阳硬气地挺着背脊,流到脸上的血都没去抹,冷着一张脸瞪着自己的父亲。
门外,尉迟清泯来算账,正要破口大骂,进门看到满头是血的莱阳,腿直接就软了。
尉迟清河就跟在后头,看到后,连忙跑了上来,“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尉迟蔺道:“教训儿子!”
“大哥,莱阳还年轻,年轻气盛是常有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打坏了怎么办,还是打脑子!”他朝门口喊道:“快去叫医生。”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了,今夜他是忙死了,伤者一个接一个。
莱阳顶着慢脑门的血,吭都不吭一声,任由家庭医生擦药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