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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黑了脸,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莱阳烟瘾犯了,习惯性的摸口袋,结果只找到了打火机,索性一开一合的玩起了打火。

还有!?

妖娆额际的一根青筋爆了出来。

莱阳贼兮兮的扬起嘴角,眼神涣散出一抹嘲讽,“你妈神通广大地将顾子汐也请来了。”

妖娆没听过这个名字,刚想问是谁,手便被夜辰捏疼了,抬头便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反应这么大,肯定有问题啊。

“顾子汐是谁?”她状似很随意得问道。

话落,殷伯在后头吸了口气。

连殷伯这么淡定的人也会这么慌张,可见顾子汐的身份不一般啊。

她眨了眨眼,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窝子直瞅向夜辰。

夜辰却没正眼看她,别过脸道:“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他会变脸?还不知手劲的捏疼了她都不知道?

骗谁!

“四少爷……”她笑容可掬地转移了目标。

莱阳嘚瑟地朝她勾了勾眼神,刚要张嘴,就被夜辰双眼放射出的冷冻光线,冻得直哆嗦。

“堂嫂,你看到了,有人不让我说!”

“不能用嘴说,你可以手写给我。”

莱阳赶忙将手藏到背后,“我怕手被剁了!”

孬货!

她气死了,但是夜辰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问谁都没用。

顾子汐?

名册上没有这号人呢?

她想不出来这是哪来的神仙,但她姓顾……

顾卿晚也姓顾。

呃……不会是夜辰的表妹吧?

她瞟向莱阳,用眼神偷偷抛出了这个问题。

莱阳很聪明,暗暗点点头,但改了个字——妹改成了姐。

哇擦……

表姐!

表姐和表妹基本是一票货色,都是麻烦生物。

她冷眼瞪向夜辰,认为需要好好和他探讨一下,这位顾表姐有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龌龊事。

她一个瞪眼,夜辰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你说啊,你说啊!”她就不信问不出来。

夜辰知道她醋劲上来,不说清楚的话,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是我表姐。”

“嗯,然后呢?”她知道是表姐,她需要知道表姐以外的事情,比如……这个表姐比他大几岁,可是他成长岁月中那种不可描述的对象。

少年的青葱岁月,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让老婆或是恋人妒忌的不可描述之对象。

比如说……初恋。

又比如说……性幻想的对象。

哪个她都不能忍啊!

她憋红了脸,心头的不爽已经扩散成惊涛骇浪了,下意识握拳往他胸口捶去:“混蛋!”

夜辰接下了她的拳头,让她捶了好几下,捶得气消才裹住她的手往心窝上蹭。

“这醋你也能吃?”

“谁吃醋了?”她这是抓奸。

夜辰轻笑,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我的心从都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没别的人。”

她闷哼:“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不然他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她现在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十分的不舒服。

即便知晓这一世是再续前缘,可这一刻她偏就不自信了,前世已是很遥远的存在了,而且只有她记得,他忘记了,所以谁知道在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干了些什么,心里是不是存过别的什么人。

她承认自己很小心眼,自己占了两个男人,却不许他们的过去有除了她以外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没骗你,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那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因为……”他开了个头又不说了。

“因为什么,你说啊。”她都快急死了。

他俯首,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笑开了怀。

“你笑什么!?”她像只炸了毛的猫,恨不得能用爪子挠死他。

“我在想……”他眼里流转着极为温柔的光芒,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高举道:“真想让沐风这臭小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好让他知道你有多紧张我!”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和沐风攀比,她气得真伸手挠他了。

可惜被他高举着,手不够长,挠不到。

他越看心越烫,不自禁将她搂进怀里狠狠抱着,“妖娆,你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

“放手,你个混蛋!”

母猫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莱阳:“……”

他觉得这种画面真是刺眼极了。

殷伯瞧着挺满意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少奶奶和少爷这么恩爱,看来不久就会有小小少爷了。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少给我秀恩爱,我话还没说完呢。”莱阳叉腰往两人中间一站,对着夜辰道:“你妈是真来劲儿的,连顾子汐都请来了,你就不怕你爸会随了她的意?她有多讨厌顾子汐,您应该最清楚的,但为了能让……”他瞪了眼妖娆,“咳咳,为了让这个女人离开你,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你就一点不担心?”

这番话一说出来,妖娆立马捉住了重点。

顾卿晚很讨厌顾子汐,但尉迟清河似乎非常喜欢顾子汐。

这就矛盾了。

尉迟清河显然不喜欢顾卿晚,这种情况下肯定也不会喜欢顾家的人,而顾子汐是顾家人,身为顾家人的顾卿晚却不喜欢,这不是颠倒了吗?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顾子汐这个人了。

夜辰毫不在意地回道:“老头子要是喜欢,不用客气,自己娶好了,我有妖娆就行了。”

妖娆听得很满意,往他脸上揉了揉。

莱阳听闻,一双眼划过一道贼溜溜的光芒:“听你的口气是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对她不需要什么应对之策,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产生的苦果理应她自己吞了!”

这样的话他不止一次对这位亲妈说过,但她就是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多说也就无意义了,到时他也不过是两手一摊,冷眼旁观罢了。

“那敢情好,我就怕你会念着过往的情分,帮顾子汐一把。”

“看来你到现在还忘不了。”

莱阳的眼神看似幽淡,但在最深处悄然浮现出了一抹恨意:“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世上谁都可以忘,就我不能。”他说的近乎咬牙切齿的状态,发现妖娆一直在看他,他便收敛了,别过头道:“你这不能抽烟,我呆腻了,先走了。”

殷伯开了门,恭送他出去。

妖娆觉得刚才的话里藏了什么秘密,不由问道:“那顾子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还吃醋?”

“不许岔开话题,回答我。”吃醋她承认,但更想知道这两兄弟藏着的秘密。

“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了,去换件衣服。”

“啊?为什么?”这件旗袍她挑了好久的说。

他板着脸道:“因为我看着老想扒了它。”

妖娆:“……”

**

三楼的主卧里,顾卿晚听完王陆的汇报,直接砸了手里青瓷茶盏。

“夫人,您别生气,她躲着没用,等宴席开始,三少爷就是想让她躲也不能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您搓扁搓圆。”

“我就怕夜辰从头到尾会护着她,你也瞧见了,从进门开始,他眼睛都没离开过她。”

“这不是新婚燕儿吗,难舍难分也是正常的。”

“什么新婚!”顾卿晚恼怒地喝道,“我不承认。”

“对对对,夫人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该罚,该罚。”他狠狠往脸上抽了一耳光。

这时,元妈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是王陆的堂妹,虽叫元妈,但实则姓王,元是夫家的姓氏,她和王陆眉眼有七八分像,见顾卿晚一脸怒容,笑着安抚:“又谁惹夫人您生气了?看把您气的,快喝完碗人参鸡汤消消火,特地给您炖的,都炖了七八个小时了。”

“我哪有什么胃口喝鸡汤,头都气疼了。”

“这怎么事好,要不我给夫人揉揉?”

别看元妈是在厨房帮佣就以为她只是个厨娘,实则会的可多了,针灸按摩都会,要不是厨房油水多,王陆也不会将她安排到那去。

两人都是顾卿晚从娘家带来的人,王陆不用说了,吃过妖娆的苦头,元妈呢,上回在厨房和妖娆怼了一把,也没捞到好,若不是顾卿晚出院及时赶上了,她早被夜辰撵出去了,不然也可能和王陆一样,被夜辰用鞭子抽一顿。

因此元妈对妖娆的忌惮,不比顾卿晚少。

“嗯,你揉揉也好。”

“夫人稍等,我去取些百合的精油来。”

王陆扶顾卿晚躺下,替她盖上毯子,将贵妃椅旁架子上的熏香气打开。

雾气涌出,带着葡萄柚的香气在房里散开。

元妈往手上倒了几滴百合精油,搓热后替顾卿晚按摩,“夫人,这样的力度可行?”

“正好!”顾卿晚舒服地闭了眼。

元妈算是按摩的行家,揉得顾卿晚很是舒坦。

顾卿晚气息平和了,对着王陆问道:“你呆会儿下去把位子排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夫人放心,保您满意,就是……”王陆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

“什么?有话就说。”

“嗳,就是子汐小姐的位置……”

顾卿晚倏的睁了眼,眼神出奇的狰狞,王陆见了直发颤。

过了一会儿,她又闭上了眼,淡然说了句:“安排在我旁边吧,隔着孙家小姐坐。”

“是!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顾卿晚没吭声,对着他挥了挥手。

主卧里,熏香环绕,透着宁静,元妈安静地替顾卿晚揉按着太阳穴。

“阿元,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夫人哪会错?夫人都是为了少爷好。”

“但我怕……”她心里有个结在,这个结捆了她几十年了。

“夫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那件事过去那么久远了,早已物是人非,夫人无需再惦记着。夫人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让叶娆这个女人从少爷身边离开。别的……不用去想,等夜辰少爷登上了总统的位置,您还怕别院那些贱货,还是什么人能继续勾引老爷吗?到时候不都是夫人您说了算。要我说,子汐小姐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分寸。她替您办好了事,您自然不会亏待她?想她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答应您。”

“你说的对,我都活到这岁数了,还怕什么,我只求夜辰身边能有个能干的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不让别院的那帮人得逞就行。还是你懂我。”她宽慰了不少,紧皱的眉头也松了,叹了口气继续道:“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是操碎了心了,他呢,却是一点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少爷那是还年轻,女人见过不少,但没见过那么有手段的,一时被蒙蔽了心也无可厚非,等人走了,定了心,就知道您的心思了。”

“真像你说的就好了,也不枉费我使这杀敌一千,自伤一百的招数。”

“夫人宽心吧,您身后有整个顾家撑着腰呢,就是没有,也有我和堂哥在,只要夫人说一句,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帮您办了去。”

“你啊,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最会哄人。说起来……你那女儿也二十了吧。”

“是啊,夫人记得不错,过了春节就二十了。”

“有对象了吗?”

“我们这种人家,瞧的上的,看不上我们,这瞧不上的……瞧了也是白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过的太苦。”

“哪家人瞧不上你,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办了。”

看得出她此刻心情极好。

元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谄媚道:“夫人您可真是我的贵人,不瞒你说,我那闺女生的极好,就是被我惯坏了,有些挑,这挑谁不好,偏看上五少爷,您说这……”

“你说景辰?”

“是啊!”元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怎么说尉迟景辰也是尉迟家的少爷,尽管在尉迟家没什么实权,但也是少爷,是主子。一个仆人的女儿想嫁少爷,在任何年代都是犯了忌讳的。

“你这女儿倒是会挑?”

顾卿晚和善的脸一下就僵硬了,吓得元妈赶紧起来站好,“夫人,我也就是……说说……”

“说说?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你当女儿是什么,世家小姐吗,景辰那一房就是再不济也不是你可以觊觎的,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心思,提也不要提。”

有道是不想翻身当主人的丫环不是好丫环,元妈可是彻底贯彻了这一思想,自己是仆,便怎么也不愿女儿再低人一等,管少爷是什么等级的,只消叫一声少奶奶就成。

可惜啊,顾卿晚就是再好说话,也不会忘了尊卑,那是骨子里刻着的东西,这辈子休想会改。

只是元妈还有一些事没说,就是她那宝贝女儿早和尉迟景辰有一腿了。

**

尉迟府的花园里,有座假山,假山里有个山洞,放些园丁的工具,到了晚上就成了偷情的好场所了,一阵阵苟合声从里头传出来,听得人气血都能逆流,浑身能冒出热汗来。

懂行的仆役路过了当没听到,匆匆离开,到是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仿佛完全不在意外头的人会听到。

月夜下,有人穿过草坪,跑了过来,到了洞口便喊:“景辰出来,别没事就往女人身上折腾,开席了。”

尉迟景辰提着裤子出来了,一脸餍足,躲在他身后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长的不错,可能是刚办完事,脸红着,骚劲未退,风情十足。

“你咋呼什么呀,正爽着呢。”他拍了拍女人的屁股,“走了,晚上再找你。”

女人低头嗯了一声便走开了。

尉迟景辰长了张能祸害很多女人的俊脸,这是尉迟家的特色,就是再废材,脸蛋还是很优秀的。

骂他的是昇辰,长的不比他差,还多了份书卷气,不似他这般色气满满,挺正人君子的,但接下来说的话就不怎么入流了。

“这谁啊,新来的?看样子不错,晚上陪我了。”

“滚蛋,你不会自己找,非要找我玩过的,这个不行,我还热乎着,这里女人那么多,你还怕晚上没人睡吗?”

这两货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来。

“说到女人,我还真有个有兴趣的。”

“谁?”

“嘿嘿,夜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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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漪表示: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未来土匪头子,未来夫君也是有标准的!

一、长得帅的!

二、长得特别帅的!

三、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

谁知,劫回家的相公,看似弱不禁风,温柔儒淡,实际比墨水还黑。

晚上,明明是她在上,夫君在下,结果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是她,不是他!

刚向公婆敬完茶,他又来劲了!老天,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相公,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合适,和离吧!再不然,你休了我,我回山上,继续当我的山大王。”

男人好看的一笑,已经欺上身:“娘子,当初是你强要我的,现在必须负责一生一世,好好把我喂饱。”

第197章 Part 193 只属于你的城堡

“阿嚏!”

置衣间里,换好衣服的妖娆打了个喷嚏,她对着镜子用食指蹭了蹭鼻尖。

莫名其妙打喷嚏,肯定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妖娆?”夜辰在外头敲门。

“好了,这就出来!”她迅速整了整衣领,确定衣服没穿反,扣子也没扣错才开门出去。

门一打开,夜辰便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我听到你打喷嚏了,感冒了?”

“没有,就是鼻子痒,你别瞎担心!”她这一天连风都没吹过,哪会着凉感冒,“快看看,这件行吗?”

她换了件改良款的旗袍,没有刚才那件那么贴身,宽松式样的,与其说是旗袍,不如说更像民国时期的服饰,因为是立领的短袄配百褶裙,用的是锦缎,冬装的关系,领口和袖口镶了一圈雪白的毛,十分暖和。

夜辰点点头,其实不管她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重点在于人,根本不在衣服。

“会不会颜色有点艳?”她选的是珊瑚红,亮色,很显眼。

“不会,很衬你!”

“那就好。”她安心了,本想选素一点的颜色,但素色都没这件穿着舒服,平日她都习惯穿宽松的衣服,太贴身的总会觉得有束缚感,像有东西绑着自己一样,不管坐还是站,都会觉得别扭。

夜辰伸手抚向她的耳畔,将一缕头发拂回她精致小巧的耳后,“紧张了?”

她摇头:“紧张倒是不紧张,就怕给你丢脸。”

“做你自己,不用太顾着我,我不怕丢脸。再说,我也不觉得你会丢我的脸。”

她被这话暖到了,扬起笑容道:“嗯,我记住了。”

他俯首往她额头亲了亲,“待会儿要是累了就和我说。今天人多,你一下也见不完,过个场就行了。”

她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道:“我也没想把所有的人都认识了,就是见了,估摸着也记不住,别的不怕,就怕我想搭理他们,他们却不想搭理我。”

她现在的身份老实说挺尴尬的,结婚证是有了,但没多少人知道,婚礼也没办,说是尉迟夜辰的妻子,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顾卿晚也不可能帮她,总不能将结婚证带在身边,见人就晒吧。

“不用理他们,今天就是让他们来认识你的,今天他们不搭理你,日后也别想高攀你。眼明的始终会眼明,眼瞎的就让他们瞎吧。”

“你倒是说的轻松,你就不想想有人今天愿意给我脸是因为你的面子,等你不在谁知道他们眼明还是眼想瞎。”

“心不瞎就好。”他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哎?怎么说着说着又抱人了,你真当我是瓷娃娃了?”

自他知道她怀孕开始,他没事就喜欢抱她,就是去趟盥洗室,他都要抱着她去。

“阿陌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太累。”

“走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