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还没恢复的关系,他现在很怕冷,因这缘故,房里的地暖早早就开了,被子也换成了珍贵的灰天鹅绒的被子,根本冷不到哪去,但是抱被子,还是抱人,他还是更喜欢后者。
抱了许久也不见她回应,他觉得气氛有点僵,问道:“怎么不说话?”
妖娆贴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回道,“话都被你说光了,我还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比如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
这事他惦记得深沉。
早上辰也很惦记,所以他更得下功夫的惦记,省得让人捷足先登了。
“难!”
一个字,道尽了夜家人对他的排斥。
“宗主的话,他们也不听,胆子很肥啊?”
“听啊,可是手脚长在他们身上,我也没办法。其实这样也好,你身体还没恢复,婚事能让他们烦心了,有了烦心也就没有余力找你的茬了,你正好能静养。”
“我觉得养得差不多了。”
“胡说……”她抬头瞪他,“伤口刚才还流血了。”
“意外啊!”
“那也不行。从明天开始,无论发生什么,就是地震海啸,你都不能离开床。”
他笑道:“地震海啸……那不就是等死吗?”
“有我,我会背着床带你走的。”
他愣了愣,但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漂亮连脸蛋,笑开了怀,不小心又扯到伤口了,“哎呦,哎呦……”
妖娆的小脸一白,“你这人怎么连养个伤都不安宁呢,快,别笑了!”
但他就是停不住,又不能让她着急,抚着胸口道:“我缓缓,缓缓,哈哈哈哈……”
“还笑!不准笑了。”
“好,不笑,不笑。”他拼命深呼吸。
最后,人是不笑了,但眼睛老笑眯眯地瞅着她。
她被看得脸蛋发烫,“看什么?别看。”
“不是我要看,是你长得太好,勾了我的眼睛。”
她早不戴叶娆模样的皮面具了,现在的脸是本尊,是绝代风华的美貌。
她用手遮住他的眼,这么火辣辣地盯着她,她怪不好意思,岔了个话题道:“有件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耽误我看你。”他将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关于你的。”
“嗯?”他抬起她的手指,一根根的亲过去。
“我带你来夜家的事,红叶他们不知道,算算日子也快两个星期了,我没联系过他们,他们现在一定满世界地找你。”
当初为了救他,她没想那么多,加上前世的记忆复苏,脑子里乱得很,压根就没有想善后的事,现在他的命保住了,身体也在逐渐康复,这件事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他是总统府的少爷,光是这个身份,就不能随随便便地下落不明,她担心外头已经闹翻了天,她这个带他走的人,说不定已经被世界政府列为头号通缉犯了。
“有两个星期了吗?我怎么觉得才几天。果然呐,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他亲她的手指头亲上瘾了,还在那意犹未尽,反反复复地亲。
她抽回自己的手,喝道:“你正经点。”
“正经着呢……”没了手,他心里空落落的,眼神只往她手指头上看。
“说话!要怎么解决?”
他悻悻然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说道:“你别太着急,事情没那么严重,千万别小瞧了寒熙,他不会傻的将我失踪的事说出去的!我估摸着,现在的我呢,应该还躺在医院里,你之前说我被送去了陌家的医院?”
“嗯!”
他不动声色地地将她的手又捉回了自己的手心里,“那就更没问题了,不管是阿陌,还是寒熙,亦或是红叶都会死守我失踪的事情,只会暗地里派人寻我,对外称我是病重,谢绝所有访客。”
“那你父母呢?”
访客是访客,父母可是他的直系亲属。
“阿陌肯定有办法,谢绝家属探望这种事在医院少见吗?我的失踪虽然动摇不了尉迟家在政界的根基,但也牵涉到了部分人的利益,好的,坏的,都有,好的自然会担心我,拼了命地找我。坏的就不用说了,必定落井下石。这样一来,好的坏的就需要正面交锋了,反而不利于寻我。不如寒熙和红叶两夫妻自己暗地里出手事半功倍。你别忘了,尉迟家也不是只有我和辰,还有两个儿子,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失踪,必定想尽办法阻扰,到时谁还能找得到我?”
眼中钉好不容易失踪了,这么好的机会,尉迟明辰肯定不会放过,一定好好利用。
“道理是有!可是你失踪的时候身受重伤,陌如玉都说救不了你,他是个医学天才,对他的判断肯定韩熙肯定极其信任。你就这样被我带走,难道他不会认为你已经死了?”
人都死了,找到了也没用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日没见着我的尸体,寒熙就不会认为我死了。我刚才说过了,你别小看寒熙,他年岁是轻,可是从小就在政坛里摸爬滚打,脑子好使着呢,胆子也大。对于政客而言,就算胜算很小,也一定会赌一把。”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道:“所以相信我,他一定在等我回去。不过……两个星期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重病患者总不见人,治标不治本,时间越长,怀疑的人越多,好事者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那怎么办?”
他口吻轻松道:“继续让他们等呗……”
“再等下去,你可能就回不去了。”到时候他活着也被当成死的了。
“那正好入赘你家!省得你家的人嫌弃我。”
夜家忌惮的不就是他总统府少爷的身份吗,没有就不用忌惮了。
她赌气地抽回被他拽在手心里的手,往死里瞪他。
他手指爬啊爬啊的,又爬到了她的手上,“别气,别气。我是真没办法……”
她漂亮的脸蛋板了起来,他刚才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僵持了一分钟,夜辰就投降了,“我说,我说,别瞪我了。其实办法是有,但是我不想做。”
“为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问你,你为什么不在我到夜家后,想办法通知寒熙他们……”
她一颤,她不通知,不是忘了,是考虑到了夜家的安危,告诉了夜辰的下落,也就极有可能让外界知晓了夜家的存在。
她是慕容悠,但也是夜妖娆,流在身上的血注定了她不敢将夜家暴露在危险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别怕,我不是怪你。是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
她霎时明白了,即便身处这样尴尬的地步,他考虑到了也始终是她的利益。
“夜……”她眼睛变的湿润起来。
“傻瓜,你哭什么!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就不该让她在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中做选择,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为了这种事让女人受苦!虽然我有一度,非常愤怒,很想将你的家人全杀了。”
本性暴露无疑,与前世一样,挡路者死。
可是他早已不是前世的的他了,在经历了前世的绝望和痛苦后,他终于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女人,而不是强取豪夺。
她突然觉得心热得慌,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下夜辰慌了,“怎么还真哭了……”
“呜呜呜……”
“这是感动了?”
“呜呜呜……”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哄。
是啊,上辈子他真是欠了她很多,但也早已还清了。
这一辈子,该是她来偿还这笔情债了。
她赶紧擦干眼泪,“你要有办法就快说,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夜辰可不会听她的,但她缠起来,他根本无法抵挡,但即便如此,他也努力思索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打电话虽然方便,但会暴露夜家的几率颇大,电邮也一样。”网络太发达就代表藏不住个人*,这就是社会进步的代价,无论电话还是电邮都会有踪迹可循,这个危险不能冒,“我们用古老点的方法。对了,你夜家的人这么厉害,总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来去无踪的送信吧。”
“有!”夜家这方面的确是出来拔萃的。
“那就好,我写封信,你让人去送!”
“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她当初就这么做了。
“这可不简单,写信这种事,要你写,寒熙看了未必会相信。只有我写才行。他聪明,但也多疑,所以在极端情况下,他只会相信我的话,相信我传达的事。”
“那好,我去拿笔和纸。”她赶紧爬下床去。
“回来!”他叫住她,“我还没说完呢……普通信纸不行,要特殊的,颜色也要由我选。”
“这么复杂?”
“现在知道复杂了?”他将她重新捞回床上,“这呢,是我和寒熙小时候玩游戏想出来的,将来我要是失踪绑架,能有办法传递信息,就用我们约好的信纸,包括材质,颜色,再加上我的笔记。”
“三重密码?”
他靠过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柔软的发,“对!就是三重密码。这样他才能相信,信上写的都是真的,不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你们几岁啊,玩个游戏也能玩出这法子来。”
“我刚过三岁的时候……”
妖娆:“……”
果然啊,三岁看到大,玩政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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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焦头烂额,已快无法应付顾卿晚的寒熙收到了夜辰的信。
这信凭空出现,毫无踪迹可寻,但里头的内容让他喜不自胜,不过他天性谨慎,看了三四遍才真正确认这是夜辰捎来的。
他活着!
不只活着,身体也在恢复中。
太好了!
他冲去了红叶那,与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红叶对信上设的机关毫不知情,全听寒熙叽叽喳喳地一个人在说,他既然是当事人,那这封信就不可能造假。
“他和小娆在一起?”
“嗯。小娆家有个名医,是个再世华佗,力挽狂澜地将夜辰给救了。”
知道夜辰无恙,红叶自然高兴,但信上对于他在哪里,只字未提。
“既然身体好了,那什么时候回来?”
夜辰失踪的这两个星期,她、寒熙、颜离浩忙得恨不得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忙也就算了,还要应付一众政界大佬,除此就是最麻烦的顾卿晚——夜辰他妈。
顾卿晚是在夜辰失踪后的第三天才知道他住院的消息,能瞒她三天实属不易,毕竟韦家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叶娆这个名字一传十,十传百,稍微有点八卦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字这么写了。
她和夜辰的绯闻也就成了今年最红的头条新闻,也亏了有这绯闻在在前头挡着,让寒熙有时间处理夜辰受伤,以及他失踪后的各种部署,不然他失踪的事立马见光死。
韦家的案子也在一周前结了案,这部分工作由康一在处理,凶手被当做反抗击毙处理,她的话警界的人不敢不信,而且她也没有必要作假,至于凶手的动机,为了不让韦家的人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便谎称是爱慕者的变态跟踪。这也不是随便想的,凶手将韦初瑛的房间翻的一团乱,还有死前的折磨,和一些变态跟踪者真的很像。
这么做是不想将军校机甲故障的时间和这件事挂上勾,韦家怎么说也是豪门贵胄,这类人家都有个坏毛病,喜欢护短,肯定死不承认,到时肯定闹翻天。
且,机甲的事和黑网有关系,这是一条大鱼,现在藏得很深,没什么大头绪,康一认为现在扯出来容易打草惊蛇,不如随便按个罪名平息了这件事混淆敌人的视线。
这也恰恰帮了寒熙的大忙,不然除了要忙活夜辰失踪的事,他还要应付疑云深重的案子,他根本分身乏术。
“信上不是说了,他现在的状况不宜舟车劳顿。”
“我们可以去接啊!不是亲眼见他活着,我心里不安心。”
“叶娆的家人忌讳和政府牵扯,你忘了?夜辰感念救命之恩,也就没敢将行踪暴露给我们。你想想,他现在住在人家家里,当然得按照人家的规矩来,逼急了,人家赶他走,怎么办?他的伤可是连阿陌都没把握治好。”
“可是……我担心啊!”红叶捉急道,“这家伙都写信了,也不寄张照片过来,是胖了,是瘦了,我们也好知道。”
“有他的大宝贝照顾着,你担心什么?”
大宝贝就是妖娆。
“说起这个,我就气,这个叶娆,真是……真是骗得我们好苦,什么牧场家的孩子,全是放屁!”
“没骗你,是她妈妈那一边的亲戚厉害,就是她妈妈死的早,她跟着奶奶生活,到大了才知道有这么个牛逼的外祖家。外祖家讨厌和政府打交道,她偏偏要考军校,自然不能将外祖家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为了救夜辰,她不是老实相告了,情有可原。”
这些全是夜辰编出来的,说叶娆的外祖家世代研习武术,但行事低调,几乎不与人外交,还说妖娆的母亲是和父亲私奔的,结婚后就和家里人断去了往来。是怎么合理,怎么编。
这编功着实厉害,找不出破绽,也将妖娆的好身手完美的圆了过去。
至于她掏心脏的事……世外高人嘛,肯定绝活了,不外传。不用大惊小怪的。
第119章 Part 118 该来的总算来了
红叶碎碎念着妖娆的各种不是时,陌如玉像只风火轮似的冲了进来。
“救夜辰的高人在哪啊?哪啊?”
他冲进来就找人,见门就开,盥洗室的门和衣橱的门都没放过。
红叶操起纸巾盒砸了过去,“找什么呢,知不知道这是我的房间?”
女人的房间怎么能随便乱闯。
陌如玉神色严肃地接住了扔过来的纸巾盒,“人呢?。”
“什么人啊?”
“高人啊!”
“没来!”
“哎?”
寒熙收到夜辰的信后先来了红叶这,路上电话通知的陌如玉,因为高兴,话没说清楚,以致于陌如玉误会了。
“搞什么!”陌如玉将纸巾盒扔去了沙发,人也跟着坐下,“害我白兴奋一场。”
别看他平日吊儿郎当,一副不求上进的模样,但实际很要强,这次没能救夜辰,他心里很不好受,自尊心也受了挫,他虽从小被人称作医学界的天才,但没有被这名声蒙蔽了眼睛,变成一个目中无人的人,他迫切地想要与救夜辰的高人会会面,切磋切磋。
“你兴奋什么?”
“有对手了啊!”
良性竞争就是遇到更强的对手,迎难而上地去挑战。
“你可要失望了,这位高人恐怕不会见你。”
“为什么?”
“家族规矩……信在这里,你自己看。”
陌如玉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看完气道:“什么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光在自己家的一方小天地里行医,能有什么作为,白瞎了他一身的本事。你快回信,告诉他,我郑重邀请他到我陌家医院工作,职位薪资任他提,我绝不还价。”
“不行!没看到夜辰是怎么说的吗?就是可以,信上也没有地址,你叫我往哪寄。”
陌如玉翻了翻手中的信,还真是没有,他烦躁地扒了扒头,“这可是难得的人才啊!”
“人才不人才的你先别管,先想想后头的事要怎么对付。”
“啥?”他脸上还残留着不能与高人切磋的遗憾。
“顾卿晚!现在我们知道夜辰没事了,可是他的去处我们不知道。谢绝亲属会面这法子已经没用了,再瞒下去,第一夫人就要拆了你家的医院了。”
顾卿晚几次上门,几次被拒,忍耐已到极限。昨天她忍无可忍地对他们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让她见夜辰,她作为母亲,要求转院,拒绝在陌家医院接受任何治疗。
转院这事,如果病人家属强烈要求,院方也不能强留病人,签个转院后一切风险由病人家属承担的告知书就行了,医院不放也得放。
陌如玉虽说擅于和女人打交道,但那仅限于年轻的女孩,老妇女他可应付不来。
“这老娘们的确是个难题。但能想的我都想了,现在是黔驴技穷了。”
红叶道:“我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说来听听,说不定管用。”
“她不是紧张夜辰的身体吗,老实告诉她夜辰没事不就好了。”
陌如玉急道:“你这什么馊主意!告诉她夜辰病好了,那人呢,她要见儿子,我们上哪给他找儿子去。”
“你听我把话说完,急什么!”红叶瞪了一眼过去,“我这话才说了一半。”
“好!无敌聪明的红叶大小姐,我听你说!”
红叶看向寒熙,“你之前说这信是夜辰按照当初与你约定好的机关写来送你的。”
“嗯!”
“那如果你要回信给他怎么办?”
信是夜家的人送的,自然不会留下任何可追寻的踪迹,也就是说想知道夜辰的后续消息,只能等,等夜辰主动联系才行,而这下一封信会什么时候送来,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认为寒熙和夜辰当年想这伎俩的时候会没考虑过这点。
既是通信,肯定是互相的,单方面传信,收信的知道写信的消息,写信的不知道收信的消息,岂不是百忙了。
寒熙被她一提,猛拍了一记大腿,“对啊,我怎么忘记这一茬了,还是媳妇聪明。”他将她揽进怀,往她脸上狠狠地亲一口。
“哎哎哎,当我不存在啊,别卿卿我我的。有什么方法快说,想急死我吗。”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想办法再拖几天,就三天!我保证三天里一定有好消息。”
**
凤渊。
“辰,寒熙的回信。”妖娆推醒了在床上睡觉的夜辰。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夜辰苦练睡觉的技能,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了,为了他好,妖娆又给他‘下药’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四个小时。”
他伸了个懒腰,这几日他吃得好,‘睡’得好,整个人容光焕发,就是掉的肉,一时半会儿还养不回来。
“给,寒熙的信。”
“这么快?”
“不是你说的吗,信送过去后等一天,一天过后就去你指定的地方看看寒熙那边有没有回音。”
这就是他和寒熙设置的第四道密码。
收信方若有回信,就到他们约好的地方放回信,保证收信者的传达的信息也是真的,而非冒名顶替。
夜家送信的人得到指示后预先到了指定地点待命,一拿到回信就通过夜家在世界的情报网,将信息传递回凤渊。
“你看我都睡糊涂了。”他又打了个哈气,药效厉害,他还没彻底清醒,甩了甩脑袋,将寒熙的回信看了一遍。
妖娆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问道:“信上说什么?”
夜辰看完信后直接给了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他要我想办法应付我妈。”
信上将顾卿晚如何如何歇斯底里描述得一清二楚,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
“那你打算怎么办?”妖娆将喝过的茶杯放到桌上,又拿了药过来,准备喂他喝。
他一闻到药味就受不了,因为这药比黄连还苦。
“妖娆,夜家能人异士那么多,非要喝这种汤汤水水煎出来的药?中成药不行吗?”他敢保证,这药肯定是加了料的,不然不可能苦成这样。
妖娆觉得这药很有作用,才喝了几副,他脸色好多了,苦算什么。
“不行,现熬的药才好。”她吹了吹,用调羹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他皱着脸道:“苦!”
“良药苦口。快喝。”
他嗅着这苦得要死的药味,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你把碗给我,我自己喝。”拿过碗后,捏着鼻子一口闷,可苦味还是直冲他脑门,喝完就想吐。
妖娆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好点没?”
他吐了吐舌头,“苦!”
她取了颗水果糖,剥了包装纸后扔进他嘴里,“这样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