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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针!

微小的几乎看不到,但没有逃过妖娆的眼睛,她立刻扣住她的左手,眼中寒光乍起。

这针因藏在象牙里避过了教官的检查,针上有一抹青色,因是毒!

她将‘庄流裳’扯到面前,耳语道:“本来还想留一条胳膊给你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因为我最讨厌别人使阴招!”

她掰断了她的中指,取下了那枚戒指,将她踹飞出去。

‘庄流裳’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惊了惊,飞出去的时候撞上了屏障,当即倒地。

她以为自己还能站起来,但腿不停使唤了,接着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顶得她胸口发闷,一时气闷,晕了过去。

教官赶忙上前,确定她晕眩后,判了妖娆胜。

妖娆蹦蹦跳跳地下了擂台,看着军医将‘庄流裳’抬走。

“宗主辛苦了!”莲见上前,讨好地给她捏肩膀,“她藏了个暗器,你怎么不让教官知道?”

“看着挺不错的,送小文了。”她把玩了一会儿戒指,然后丢给莲见,“去查查针上涂了什么毒?”

“知道!”他将戒指塞进了裤袋里,又问道:“那‘庄流裳’几时会发作?”

她仰起头,计算了一下,“晚上吧,等她醒过来,估计就是四肢全废的人了。”

“这么狠?不是说要留条手臂吃饭的吗?”

“你不知道女人很善变吗?”该狠的时候她可比谁都狠。“怎么?你同情她啊?”

“没有,就是觉得这么大费周章的,辛苦你了,待会儿回去我给你马杀鸡。”他抡起拳头啪啪啪地捶着她的小肩膀,“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行了,行了,我去看小文了。”

算算时间,手术应该结束了。

“哦!”

两人先回了一趟休息室,小符一见她便气得跳脚:“不是要狠狠揍那个什么流吗,你怎么就把她打晕了,太便宜她了。”

这事情吧,她不好解释,只能敷衍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闻,莲见在一旁抖了抖。

妖娆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小符道:“你一修道之人,应该懂这个道理吧?”

“错,我学的道法是欺我者十倍奉还。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她往道袍里掏了掏,掏出了个稻草人,然后往脑门扎了一根头带,两侧插上蜡烛点燃,又摸出一根五寸长的钉子和小榔头,对着墙壁往稻草人的脑门里捶钉子。

“哈哈,我要让你这辈子头疼……头疼到撞墙!”

妖娆:“……”

神棍的脑洞果然是无法让人理解的。

算了,让她捶吧,高兴就好。

随后,她和莲见去了军医处,刚好苏文的手术提早结束了,被送进了军校的医疗中心,手术很成功,但膝盖骨碎了,半月板无法修复,只能换人造的,之后需要严格按照医嘱进行复健。

张凡悬着的心落了地,只是苏文无法再参加擂台赛,胜率只有四场,而输三场就会被淘汰,第六战已经开战,后头还不知道有多少战,这样一来,她铁定被淘汰了。

所以,张凡做了决定,后头的比赛也统统弃权了。

既然她放弃了,妖娆也没了继续下去的理由,她会考军校也是因为她们。

不过就这样放弃,委实有点可惜,都到这一关了……

忽然,她想到了夜辰,心思不由地动了动,但一想到那家伙肯定会提非分的要求,又怯步了。

总不能叫她去献身吧?

她觉得还是不要的好,大不了明年再考好了。

想罢,对着张凡安慰了几句。

这时,小符蹦跶了过来,“小娆大大,好消息,好消息!”

“哪来的好消息,没看到小文断腿了吗?”

“就是她腿断了,才是好消息啊。”

她皱眉:“什么意思?”

小符眉飞色舞地说道:“擂台赛就六战,所以小文只输了两场,不会被淘汰了!”

“哎?”

“我没骗你,是真的,据说上头的人临时改的。”

上头的人……

她立刻想到了夜辰,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弃赛了所以改了考试内容?

不对啊,弃赛这事也就刚刚决定的,他怎么会知道。

莫非是因为小文?因她是自己的朋友,爱屋及乌了?

呸!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什么爱屋及乌,肯定非奸即盗。

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张凡明显愣住了,半天没反应,等反应过来时热泪盈眶。

“别哭啊,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我高兴!”她抹着眼泪。

“对,是该高兴。这么一来我们就等于通过考试了!应该想想怎么庆祝,等小文醒了,问问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嗯!”

但是,苏文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至少得到半夜,张凡便让他们一伙人先回去,自己留在医院陪夜,妖娆决定先回酒店,然后送些换洗的衣物过来。

军校这边擂台塞结束后,一时也没有个说法,说是让考生回酒店等通知,因突然取消了后头的擂台战,考生们都高兴极了,尤其那些已经输了两场的,高兴地又哭又笑。

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匆匆点了些东西吃后,妖娆收拾了几件苏文的衣服,突然看到了夜辰送给她的手机。

因是太阳能充电,放在有太阳的地方,手机就不会没电,她心里动了动,打开了手机。

刚打开,手机就抖动个不停,叮叮叮地不停响。

她汗了汗,忘了夜辰那每隔一分钟就发一次的短信了,如今开机了,自然会自动接收。等了几分钟,短信才收完,正要删除这些短信时,发现一个小时前收到了一条新短信,不由点开看了看。

上头写着:叶莲是谁?

呃……

**

控制中心里,颜离浩还贴在门板上偷听着,原因是夜辰又在发脾气了,但这脾气发得很莫名其妙,先前出去的时候乌云密布,可回来的时候春光灿烂,然后饶有兴致地监控了比赛,比赛的时候心情特别好,眼里全是光彩,待到比赛结束,突然就变脸了,迈开步子就要冲出去,似要去杀人一样,但冲到门口又回来了,冷着一张脸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都过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他不出来,他们也不敢进去,就这么干耗着。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自己出来了,脸色黑得像锅底。

“回去了!”

寒熙愣了愣,“这就回去了?”

他还没解释突然取消擂台赛的原因,但一想到快七点了,另外一个‘他’要出来了,必须赶紧隔离,以免所有人被虐。

“我送你回去。”

**

酒店里,妖娆盯着短信上的‘叶莲是谁?’,看了好久,然后头皮有点发麻,是很麻。

她该解释吗?

解释了,又能解释什么?

说这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咳咳……还是之一?

她背脊突然发凉,有一种自己会被生吞活剥了预感。

还是当没看到的好。

但是,当鸵鸟也是不是办法啊,见了面,还不是一样会问,那她又怎么回答?

她觉得很苦恼,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苦恼,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向他解释,他还不是有个什么老妈派来的女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谁家做娘的会没事派个女人到他身边,又是什么区长的女儿,肯定有问题。

她将手机扔回床上,对它做了个鬼脸,然后将苏文的衣服塞进包里后出了门。

莲见知晓她要去医院就没跟着,去帮着九歌收集假庄流裳背后组织的信息去了,送完衣服后,她在回来的路上鬼使神差地去了夜辰的游艇。

然后,这脚啊很不受控制地爬上了船。

到了最顶楼的阳台,她又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不是送上门给他欺负吗,但想着苏文不被淘汰全靠他,过来说声谢谢也应当。

哼,来都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去了脸上的易容后,她进了电梯,下了楼。刚到卧室门口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雪茄味。

烟雾正从门缝里飘飞出来,她扇了扇鼻尖扑面而来的烟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尽管雪茄的味道不难闻,但这等云烟雾绕实在影响呼吸。

是谁这么不要命了,抽得那么狠。

还能是谁?

她顿时脸孔绷紧地推门冲了进去。

夜辰穿着白色的浴袍陷在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右手夹着雪茄,右手握着酒杯,两边的手指都很好看,无论与酒杯,还是雪茄都极配,他坐在那,犹如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烟雾迷了他的眼,给人一种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颓废感。

君王是君王,却是个昏君。

进来的一刹那,妖娆就被烟雾呛到了,咳嗽了一声,瞥向他跟前的烟灰缸,竟然抽了好几支了。

这一声咳嗽惊醒了他,但烟雾迷了他的眼睛,也不问她是谁,仰头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看酒的颜色应该是威士忌一类的烈酒。烈酒和雪茄可不是一个病人能碰的东西。

她立刻上前夺过他的酒杯,又夺了雪茄掐灭。

“你疯了是不是,身体才刚好一些就又喝酒又抽烟。你知不知道这对你而言是毒药!”

他有点醉了,眼神迷离,“谁?”

她皱眉,拍了拍他的脸,“我,你不会喝醉了吧?”

“妖娆?”

“对!”

肯定喝醉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起来,去盥洗室洗把脸,看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像烂泥似的瘫在沙发上了,推开她的手,“走开,我一定是又做梦了。你怎么可能会来,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要命!

这显然已经醉得分不清现实了。

“不是做梦,真是我来了,我们早上不是刚见过面吗?来,我扶你起来。”她试图扶他起来,借力的后退了一步,突然脚跟撞到了东西,一阵哐啷响,回头一看有七八个空酒瓶,标签是龙舌兰。

这可是烈酒中的烈酒,酒精度高达72度。

真是不要命了!

她喝道,“起来,醒酒了。”

他笑了笑,整个人扑到了她身上,她没站稳,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妖娆,就算是梦,我也要得到你!”

酒精和烟味混进了他的呼吸里,以他的身份用得都是高档货,并不难闻,但她还是被呛到了,唇舌勾缠的时候,她仿佛被灌了一杯酒,头晕目眩。

“辰……你起来……”

他一颤,瞳孔魔魅地缩了一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吼道:“不准叫这个名字!永远都不许叫,听到没有。”

不许叫辰,那就是叫夜了。

她斜眼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大钟——七点十五分。

果然!

七点的梗又来了。

“好,我错了,应该是夜……”

但这个时候,她改称呼已经晚了,夜辰像暴君一样,毫无理性可言,邪恶地勾了勾唇角,迷离的眼神沿着她的身体游走,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那两道侵略性的视线仿佛在剥离她的衣服,他触碰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那些经过他手的地方无端留下一片烫热,他又抬手,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描绘着她的五官,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由呆了呆。

下一秒,他暴厉地撕裂了她身上t恤,让它们像破布条一样飘落在地上。

她由呆转惊,垂眼只能看到绑着胸部的绷带。

“啊!”她惊叫,双手环住胸。

白色的绷带扎了夜辰的眼,他拉开她护着胸口的手,直盯着看。

“别看!”

她要抽回手,他不让,将它们死死压在她的头两侧,迷离的眼有些清醒了,白天的回忆正在复苏。

“妖娆?”他很不确定地唤道。

“什么?”

“你真是妖娆……”

“恭喜你,你清醒了!”

清醒了就好,醒了就不会发酒疯了。

“要醒了,就快起来!”她催促。

他浑身一颤,魔魅的眼神竟生出了一丝邪佞,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嘴唇准确无误的吻了上去,手毫无顾忌在绷带上搓揉。

轰的一声,妖娆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下意识挣扎,他感受到了她的挣扎,不悦地皱眉,因为不悦,提升了侵略性,图谋不轨的手撕扯着她的裤子。

她意识到了他的目的,惊得捶打这个毫无理智的男人。

他毫无反应,大概是见她太闹腾了,拿过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对准她的嘴粗鲁地哺了进去,她没反应过来,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她酒量很差,几乎不能喝,喉咙里顿时一片腥甜,胸口似火在烧。酒从唇角溢出,流过白皙的颈肩和墨黑的头发,隐隐约约露出少女曼妙的弧线,

此时她看上去很狼狈却很诱惑人。

至少在夜辰的眼里是如此,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

他抚摸的手不自觉地加重,甚至有意无意间变成了掐。

酒精作祟下,妖娆迷离了眼神,她甩甩头,不让自己醉过去。

“夜,放开我!”

他不放,一边与她唇舌纠缠,一边试图解开绷带上打的结,她用尽全部勇气咬破他的嘴唇,血腥味弥漫了开来,他皱了皱眉,阴沉的眸里酿着滔天的怒火。

他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你就愿意,我就不可以!?”

什么他啊我的,她只觉得乱。

“妖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修长的手指用力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所以,就算用强的,今晚我也要得到你!”

他毫不费力地扯开了绷带上的结,但是绷带是绕着身体绑的,要全部解开,有点难度,他等不及了,俯首用牙齿要咬断,东拉西扯的弄松它们,待到它们松脱了,他扯开了它们,让她彻底暴—露在眼前,鹰隼一样眼神锁着她,欣赏着她的美好。

她只觉得脸越来越热了,他给她的压迫感无时不刻让她如坐针毡,手指都快要把沙发抓破了,心里害怕着什么,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他炙热的掌直接贴着她的腰向上挪去,有着醇和酒香的气息又向她逼近了一步。

她紧张地尖着嗓子嗫嚅:“你别乱来。”

“妖娆,耍脾气的女人并不可爱。”他低沉的嗓音蒙上一层不自觉的沙哑。

她纤软的腰肢就在他掌下,他的理智冷静全都当然无存了,只剩下渴望她的欲念,只要一想起白天,她与另一个‘他’的亲密,他就无法温柔地对待她,只剩下残忍。

他阴气森森地念着她的名字,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凌厉逼人的质问她,“为什么不晚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醉的关系,他看上去真的有些恐怖,完全不似白天。

“今天不就是晚上来的吗?”

“我说的是前几天!”

这是算旧账呢!

她无话可说。

“说话!”他逼问。

“没话可说!”明明就是他自己要她白天来的。

说起来,今天白天的夜辰和现在他脾气其实有些像,霸道,不可理喻,但少了一分残暴,而现在的他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了,残暴里还带了一丝嗜血的疯狂。

“哦,是吗?”危险的气息不断朝她逼近,喷在她脸上,“那么叶莲是谁?你总能回答了吧?”

她僵了僵……这个问题比刚才的问题还让她头痛。

“为什么不说话!?”

如果早知道他会是这副德行,她压根就不会来。

“朋友……”她回答。

他眼眯了眯:“哪种朋友?”

白天的‘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与她是那么亲密,亲密得让他嫉妒。

“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的意思就是从小一起长大。

他魔狂了,突然起身拿起了枪。

她一惊:“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

“你疯了!”

对,他是疯了,疯得厉害,只要一想到她有别的男人在,他就没法冷静,更无法接受别的人觊觎她。

那个叫叶莲的男人从小和大一起长大,感情必定很深。

“回来!”妖娆拉住他的手,“你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醉!”

“那就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就是因为疯了才会一见到你就想凶狠地吻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你!就是疯了,才会无法忍受所有能看到你的男人,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就是疯了才会想要着要杀了这些男人……”

“我和莲……不是那种关系。”

“莲?真亲密?”他脸色愈发魔狂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干脆就不说话了,起身就要走。

他怎会容许她离开,扑过去将她牢牢困在沙发上,这时松松垮垮地绷带是个好东西,他扯了一段出来将她双手都绑了起来,她因为酒精身体软趴趴的,反应都迟钝了,等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就被五花大绑了。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是巡视自己的领地,光看怎么行,必须亲自游走一遍,仿佛要故意折腾她似的,细密的吻落下时,牙齿总会啃两下。

有意思的是,他的观光线路和白天很雷同,她背上的蝴蝶骨已经被他啃出了牙印子。

剩下的绷带一圈圈地绕在了她的腰侧,在他的蹂躏下,像一团咸菜,扯又扯不断,只好让她继续留着,他的行为也越来越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