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门开后,她又弹了一颗沙砾,将监控摄像头角度倾斜到看不到她的角度,迅速滚进了电梯,然后靠着最里头的墙,又弹飞了一颗沙砾将摄像头的角度调整回来。她没有立即按2楼的按钮,而是蹬腿上了电梯里的扶手,揭开顶盖,爬进了楼梯井,沿着升降绳往两楼爬去,到达最顶端时,她寻到了通风管,像只猫一样匍匐了进去。
她匍匐到室内的通风盖,隔着格栅查看二楼的动静。
房间里有五个人,两个在监控擂台赛,其余三个……
一个是阮红叶,她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虚拟屏幕……她眯了眯眼,极好的视力让她看到了屏幕里的画面。
靠,这不是她的比赛实况吗?
怪不得她没到现场去看她第五战的比赛,原来是换了法子。
真是阴魂不散啊。
在她背后不远的地方有张沙发,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左边那个她认识,记得叫寒熙,军衔是少将,另一个没见过,但肩章也是少将。
一个阮红叶就很麻烦了,再加上这两个,还有两个监控赛场的人……不好办呢。
她趴在通风管道里思索着要怎么避过这些了的耳目寻找分组名单。
现在这个方位,她的视角并宽阔,看不到全景,她得换个位置,她又往前匍匐了几米,到了另一处通风盖,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到房间内的全景,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显示分组排名的电脑。
没道理啊,这种东西不应该放在公共区域一起看的吗?
她又巡视了一遍,发现南边有一间房。
莫非在里头?
她看向前头的通风管道,正好有岔路,一条正是往南的,她迅速爬进了南边的通道,到了通风盖,往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是个办公室,然后看到中间的大书桌上有一台双屏幕电脑,硕大的虚拟屏幕显示的正是胜率排名,突然叮的一声,出现了一根进度条,第五战的比赛结果传送了过来,进度条飞速前进,眨眼间已到了63%,另一个屏幕便是分组名单,分了两个界面,上头是第五战,下面是第六站。
她眼睛顿时一亮,找到了!
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很好,没有安装监控,然后静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进出后,拆了通风盖,轻巧地翻身落地,将通风盖放回原处后,迅速将房门反锁,然后快步走到屏幕前打开第六战的分组界面。
“庄流裳,庄流裳……”她手指快速地滑动着一列列分组,“找到了!”
她看向对战人的名字,这一看愣住了,竟然是小符。
她赶紧找到自己的分组,对手的名字看都没看,就将自己的姓名改成了小符,再将庄流裳的对战人改成叶娆。
ok!
刚要按下确定键,办公室盥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她一惊,迅速按下确定键,蹲下身体滑入了桌底,视线一瞥看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
看皮鞋的款式,是个年轻的男人。
她并没有兴趣知道他是谁,只希望他赶紧离开这里。
男人在椅子上坐下,没有发现她,然后打开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后,奋力将手机砸到了地上。
呯的一声,戒指款的手机碎了一个角,在地上滚动着。
妖娆蹙了蹙眉,视线一瞟,手机竟滚到了自己的脚边,顿时一惊,这男人要是捡手机的话,铁定会发现她,赶紧用脚将手机勾到手边,准备丢到门边去,使他到时候只能背对着她捡手机了。
正要扔过去时,不知道触到了哪里,手机的虚拟屏幕突然展开,正好是短信发送的界面,收件人的名字在最顶端,黑体字,老婆。
短信内容是: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你在哪?
发送时间是两天前的早上7:05分。
她愣了愣,这般突然窥见了人家的*,是个绝对的意外,手一抖就碰到了返回键。
结果……
嚯,整个发送信箱列表都是发给老婆的短信,看时间是每隔一分钟就发一条。
她瞥向近在咫尺的男款皮鞋,脑补了一个被老婆抛弃的男人的形象。
可怜!
怪不得砸手机,原来老婆不见了,撒气呢。
发了那么多条信息都不回,这老婆肯定是不要他了。
大体上老婆这种生物都是很容易心软和健忘的,有时候很爱这个男人,但有时候又想一枪崩了他。可是大多数时候在买枪的路上碰到了他爱吃的菜,买了菜却忘记了买枪。然后过了几天,一想,不行,还是得买枪。
这就是婚姻。
可是这位,老婆明显连崩他的心思都没有,直接走人了,覆水难收咯。
她摇摇头,捂着嘴轻轻叹了一声,可怜啊可怜。
她不由对老婆两个字多瞧了一眼,这时突然看到了老婆下面备注的手机号码,因为号码的字体很小,颜色又是淡灰色,不注意都不会看到。
咦?
这号码和她的手机号码很像啊,都是1314结尾。
她脑门一颤,不对,这号码不就是她的吗。
她僵住了,如一坐雕塑般躺在桌底下,正蹙眉思索自己是不是真干过这抛夫的勾当。忽然余光扫到了桌的另一边,哪里放着一辆轮椅,金属的椅脚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她的脑门顿时直抽抽。
屏幕上老婆两字,在眼里无限放大,飞舞转圈,某种信息登时在脑子里炸开,令她的脸颊似火一般的燃烧,握在手里的手机顿成了烫手山芋,被她甩飞出去。
手机砸到了桌脚,发出清脆的哐啷声,又弹回了地上,惊到了沉郁中的夜辰,也惊得她抽了口气。
声音不大,但足让夜辰知晓桌底下藏了个人,他眸中爆出精光,拔出了腰上的枪。
“出来!”
妖娆捂着嘴暗自叫糟,这下露陷了。
她咬了咬牙,俯身爬了出去,起来时高举双手,但在站直前,突然闪身逼近他,趁着他还没看清自己,弹射手中的沙砾,将头顶照明的灯打碎,这房间没有窗户,照明全靠天花板上的灯,灭了灯光后,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也就门缝那里和虚拟屏幕的光,但没什么用处,趁着昏暗她企图打晕他。
夜辰本能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出手隔开她劈过来的手刀。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搏击和武术都有练过,只不过进行不了长时间的缠斗,更精于速攻,由于妖娆灌输的凤炁所致,他这几日的身体相当好,所以出招分外迅猛,一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惊,甩手摆脱。
他想看清她,但灯灭了,视线一下子无法适应。昏暗中她又背对着虚拟屏幕,处于背光状态,只能看出大约的轮廓,是女人,是个体态轻巧,动作敏捷的女人。
这里并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进来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暗杀?
真是越来越无孔不入了,都杀到这里来了。
他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客气,一枪了结了她,但她速度极快地劈向他的手,枪随即落了地,滑了出去。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攻了过去,他立刻抬手格挡。一番出招后,两人的距离被拉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除了呼吸声,夜辰还听到了她磨牙的声音,那种因为生气磨牙的声音。
生气!?
他都还没生气,她气个什么劲儿?
她当然生气!因为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男人。
什么老婆!
谁是她的老婆!
不要脸!
她越想越气,恨不得抽他一耳光教训一下,但她的身份不能暴露,趁着外头的人没发现,得赶紧离开。
等她了结了假的庄流裳,再找他算账。
她恼怒地瞪向昏暗中看不出清面孔的夜辰。又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愤怒让她的眼睛似有一团火在里头燃烧。
夜辰感觉到了,问道:“你在瞪我?”
妖娆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混蛋眼神真好,这都能看得出来,她迅速别开视线,又气呼呼地磨起了牙。
夜辰蹙了蹙眉毛,这杀手真是无比奇怪,又生气又瞪眼,有这闲工夫都能杀他好几回了,而且比起杀他,她似乎更想劈晕他。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什么目的?”
妖娆愤愤地嘀咕了一句,“要你管!”
“嗯?”
她呸了一声,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地多了嘴。
那一句‘要你管’说得很小声,活像蚊子叫,但听在夜辰的耳里是那么熟悉。
他顿时抽了一口气,唇皮抖动了一下,尝试性的询问:“妖娆?”
她一骇,身体颤了一记。
这也能听出来?
不是吧?
这家伙是狗耳朵吗?
完了,完了,要穿帮了。
她着了急,扬起手劈向他的脖颈。
她这一颤已是泄了底了,夜辰反手捉住她劈过来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扯向自己,将她抱了个正着。
拥抱的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衣服底下的温暖。
熟悉的温暖!
真的是她!
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在她的脑袋上开个窟窿,猛烈地一颤,狠狠咬了口牙,掐着她的腰怒道:“妖娆,我警告过你,我身上有枪!”
她这偷偷摸摸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眼底闪过惊愕,不明白他是怎么认出她的,就凭那一句蚊子叫?
下一秒,他的唇摩挲着她的耳蜗,阴沉而包含怒意的嗓音悠悠回荡。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谁没良心了,只是忙吗,忘记开机了而已,她又想起了那些短信,尤其老婆两个字。
她脸一红,瘪了许久的字眼脱口而出:“不要脸!”
他都已经确定她是谁了,藏也没必要了,抡起拳头往他胸口砸去。
他闷哼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黑暗里的她。
这几日,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人,他度过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生怕她就这么离开了,从此不会再出现。
他迫切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安抚他的理由。
“回答我,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船上来看我!”他的嗓音因为怒意紧绷到了极点。
但是她不作声,还在那抗拒,想要推开他。
他英俊的容颜上顿时裂出了危险的气息,积压了几日的怒气彻底爆发,不管不顾地将她往背后的书桌上推,大手一挥,将上头的物品扫落了个干净,然后扑上去将她压倒。
即便在黑暗里,他也精准地找到了她的唇,然后狂野地吻了上去。
他是如此贪婪,像是要吸出她的魂灵,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妖娆,你不长记性,所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再敢反抗的话,他就会在这里要了她。
事实上,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具身体的每一寸都是他渴望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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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7月4日周二上架,入vip,所以更新时会是12:30分,之后仍是早上10:01分(这一分钟是时差)
友情提醒:本章发生的时间是白天,所以这个是辰。
我特么为什么要写精分!
为什么!?
第50章 Part 049 你对情话有误解
房间内,昏暗的光线下,男女抵死缠绵。
哦,不,是男的抵死缠绵,女的抵死反抗,不过很快女的就没法反抗了,被吻得七晕八素,瘫软无力地躺在男人的怀里,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
当男人又想吻过来的时候,她双手交叠地捂住他的嘴。
“你够了啊!”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实在经不起下一轮了,嘴唇火辣辣的疼,说句话都扯得嘴皮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俯身过去:“弄疼你了?”
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眼眶里蓄满了被亲吻诱发出来的妩媚,可惜他看不见,只能依稀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眼眸在昏暗闪光,仿佛被水雾浇灌过。
“你知道就好!每次都那么用力。你属狗的吗?用啃的,当我是狗骨头?”
性感的低声略过她耳畔:“我一时失控,下次一定注意。”
“还下次!没下次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他却仍压着她,桌面嵌了块大理石,磕得她背疼,推了推他,“起来,疼!”
他刚才那么用力地将她推过来,撞到了她的蝴蝶骨,后头又吻得那么激烈,磕了好几下,现在疼得厉害。
“哪疼?”
“背!”
“我帮你揉揉!”
“走开!”她继续推他。
他挑眉,被*掩盖的脾气又冒头了,冷声喝道:“你没选择!”
说完,架着她的肩膀替她转了个身,温热大手不由分说地抚上了她的背,摸到了她的蝴蝶骨,它就像一对隐藏在皮肤下的小翅膀。
很多女人为了能美美地穿上深v字的露背装都会苦练蝴蝶骨,这可是露背的资本,但凡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背影,无不拥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是美背的唯一验证。
用摸的就知道,她的蝴蝶骨不仅形状漂亮,弧度也很完美,背还很薄,所以可以想象她的背会有多漂亮。
倏地,他的瞳孔暗如深潭,手缓缓下移伸进了她的衣摆,细腻光滑的皮肤就像是丝绸,让他顺畅地沿着笔直的脊椎凹线向上滑去。
先前手法轻重有度,揉得她挺舒服的,她就没反抗,但现在手突然伸进了衣服,没有了布料的隔离,掌心的热度像是燃烧的火一样,烫得她心颤。
她本能地想回身制止他,却被他猛力地一推,趴到了桌上,他顺势撩起了她的衣服,她只觉得背上一凉,下一秒,他就吻上了她的蝴蝶骨。
她一慌,使劲地扯着前头的衣服,不让衣摆跟着往上撩起。
稀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背脊上,每一个吻都像是烙铁,落下时灼烧了皮肤,又穿透进皮肤沿着血管直抵她的心脏,心仿佛也被被烫到了,烫得都快化了,她的腿顿时软了。
她觉得脑子就要停摆了,丝毫使不出反抗的力气。
“辰……”她神经紧绷,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无力。
“什么?”
“我……我已经不疼了。”
“嗯,那就好!”他没停,依然忘我地亲吻,晦涩不明的表情在暗光下熠熠生辉,然后得寸进尺了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这次不是前扣的,他解得很顺利。
她一惊,松了衣摆,慌忙捂住胸,结果前后失守,想起身又被他压了回去,捂着胸的手也被他抓住高举,顺势剥落了t恤,内衣就更方便了,随便一扯就掉了。
脱得精光!
他的手下滑后沿着她腰侧的线条滑到了前头。
由于上半身的肌肤整个暴露在空气里,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也惊醒了,着急地想喊停,但喉咙又干又痒,禁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就岔了气,咳得停都停不住。
“妖娆?”
“咳咳咳咳……水……”
他脸色很难看,大好气氛就这么给毁了,尽管光线不是很好,但无碍他的行动,摸了只杯子,取了水过来。
她没忘了两只手得捂着胸,便就着他的手喝水。
他抚着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喂她喝下。
喝了水,嗓子就不太痒了,她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尽管现在很昏暗,但属于女人的矜持是不容许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光的,迅速用脚勾起t恤,盖住胸口,一路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贴到了墙壁才停下,然后转身将衣服穿上。
穿妥后,她又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摸,胸是空的,内衣忘了拿了,还在地上躺着呢……但夜辰站在那,她不敢回去取,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扔哪了。
“过来!”见她逃了,他的气焰又燃烧了。
“不要!”她抵死不从。
“那我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待久了,视力就会逐渐适应,虽然还没达到能看清她的地步,但要找到她不难。
“你别过来!”她真是怕了他了,更可怕的是他欺负她的时候,她毫无反抗之力,这使她很惶恐,如果不是因为咳嗽,她或许就*了,一想到这个,她脸就红得发烫,结巴道:“有话……有话你就站在那说。”
“要么我过去,要么你过来,二选一!”他心情恶劣,说话冷冰冰的,且无比霸道。
见她没动作,真的就过来了。
她选的位置不好,右边是书柜,左边也是书柜,就中间她躲的地方是空的,想要逃就要往前走几步,等于往他怀里送,一踌躇,她就被困了个正着。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双臂撑在她头两侧的墙壁上,俯身过来时压迫感极强。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你别靠那么近……”
他偏就贴了上去,手直往她衣摆里钻。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有话就说,不许动手!”
那就动嘴……他欺近她,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你怎么又咬啊!”
“我生气!”
天知道他在生气什么,明明最应该生气的人是她。
他仿佛上瘾了,在她的脖颈上又啃了一口。
好甜,就像糖渍的莲藕,他愣了愣,这个比喻似乎有点熟悉……瞳眸不由缩了一下。
她用手抵着他的胸口问道:“因为我关机?”
“既然明白,就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乖乖地让我宠你。”
宠的意思就是继续刚才的事。
“不要!”
他缩眸,危险骇人,“不要也得要!”
他已经没耐心了,伸手抱起她。
她灵巧地蹲下,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但他的手很长,手一捞就将她扯了回来。
“这是我的地盘,你逃不了!”
“放开,我有事要做。”
“有什么事上完床再说!”
她的脑子当即被炸到了,“上……上……”
“名词解释就是*,粗俗一点就是我想上你,干你!懂?”
懂个屁!
她难以置信地瞠目,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世上天生就有一种男人,即便看不到容貌,即便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也能在第一眼的时候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地位有多高,而是因他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冷清孤傲,就像座冰山,不仅高不可攀,离得近点还会被冻死。
说得通俗点就是禁欲系的男神。
她很确定他就是这种男人,所以这等听起来很粗鄙的话,实在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
上次他说要娶她,已经很让她很震惊了,但她觉得那是报恩心理促使的,当不得真,过段时间就会忘的。还有上次发烧,他也有欺负她,但她觉得那是他烧糊涂了,醒了估计也记不得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