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啊。”温荔生无可恋，“我再也不会来蓉城了。”
“……那你要不这么想，这下连买热搜的钱都省了，是不是很划得来？”
温荔翻了个白眼：“你们花钱买热搜省的钱会给我吗？”然后猛地一顿，语气惊慌，“不会已经上热搜了吧？”
“额，应该没那么快吧。”
温荔心说不一定，刚那么多人围着，照片都不知道拍了多少张了。
“谁借个手机给我上网看一下。”
她拿过工作人员的手机，微博热搜还没出来，冲热搜需要时间，没那么快。
刚松了口气，她又上网页搜索了某个网友论坛。
这个论坛简直就是娱乐明星的八卦论坛，各种瓜和饼，无论真的假的，新鲜的馊的都会往这上面发。
她搜了下人间有你，果然，已经有好几个帖子了。
「人间路透，在蓉城夏熙路那边偶遇严准和齐思涵，这俩生图是真好看」
「人间最新路透，大古里邱弘和陈子彤」
「人间有你路透，瓜保真，过于drama爱信不信」
最后这个帖子怎么看都很像是说自己的，温荔手指打颤，一咬牙点进去了。
0L：「非亲友非知情人士，楼主本人今天上午在论坛看到有人在旧世纪那边偶遇了宋砚录节目，知道他们今天在蓉城录节目，可惜上午坐班去不了，结果中午的时候碰上了。不知道人间搞什么游戏环节，宋砚和温荔骑三轮车违反交通规则被交警抓了」
3L:「？？？？？」
5L：「楼主你到底是粉是黑还是真路人？你在玩无间道吗？」
18L：「过于沙雕以至于让我分不清这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反串」
……
237L:「楼上的先别嘲楼主你是不是想打豪车结果不小心打成了三轮车」
帖子瞬间叠了几百楼，最后楼主又出来了。
「没打错，就是三轮车，宋砚开车温荔坐后面，穿着狐狸的玩偶服在路上开三轮被我们这边一个很有名的交通警察给抓到了」
255L：「……楼主你要是粉丝赶紧让大粉出个挂号费去精神科看看，要是黑那我劝你赶紧找个班上吧这个谣造的就他妈离谱」
325L：「盐粒CP粉不认，开除粉籍」
355L：「黑子来了，不认，开出黑籍」
楼主绝望狂怒：「我没造谣！！！」
然后传了张图上来。
是个粉和黑看了都不知从哪儿开始笑的瓜呢。
第40章 入坑第四十天
图里只要不是失明都能看得出来,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人是谁，穿着大小号玩偶服的宋砚和温荔，捧着头套, 面对着蓝色制服的警官, 互相的摄像小哥正面面相觑, 摄像机也是镜头对镜头，不止是同类，还是同个厂家品牌生产。
356L：「[图片]」
357L：「我不会被公关找上门吧？」
358L：「不行有点怕我去申删好了」
…
粉黑同时闭嘴。
400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粉黑互相以为是对方造谣找存在感结果这他妈是真的」
455L：「楼主晚了已经被营销号搬了上实时热搜榜了」
505L：「哈哈哈哈哈哈人活长了真是什么都能看到俩一线艺人竟然会出这种沙雕社会新闻事件」
625L：「给楼主道歉，我是宋砚路人粉, 一直很吃他淡漠贵公子的人设，现在心情有点复杂有点难接受他的新人设……」
701L：「同心情复杂不太喜欢温荔性格但我好吃她高贵冷艳的那张脸啊啊啊啊啊啊长了张这么绝的脸为什么是个沙雕！淦！」
帖子里发表事后感叹的大都是路人, 其余带有粉籍属性的主要都往微博集合去了。
温荔还掉手机, 不想再看了。
因为这个大乌龙，他们即使坐上了车, 也还是四对嘉宾中最晚到的一个。
到饭店和其他嘉宾会合成功，齐思涵咦了声, 问：“温荔老师，怎么你们坐车过来的都没我和严准推着购物推车走着过来快？”
温荔死气沉沉：“情况比较复杂，一两句解释不清楚。”
不过因祸得福的是，节目组清楚这次意外是策划的锅, 所以没舍得真让他们吃盒饭, 跟导演申请之后, 还是给他们重新安排了丰盛的午餐。
其他三对嘉宾没带手机在身上,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某对嘉宾吃得很沉默, 四周的气场都是乌压压的。
晚上会在酒店房间安排公益直播环节, 下午没有录制安排, 行程由嘉宾们自由安排，可以选择在酒店休息，也可以选择出门观光。
温荔想都没想，直接选择了前者。
她现在只有暴露在阳光之下，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酒店房间也被提前装上了摄像头和收音设备，不过嘉宾依旧可以选择关掉，温荔照常没给节目组任何偷听她和宋砚私房话的机会，刚进房间就全关掉了。
顶着太阳在外面逛了一上午，还穿着那么厚重的玩偶服，温荔吹着房间里的空调风，在冷静过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机打开了微博。
热搜前几明晃晃都是跟她有关的。
节目组的动作很快，在爆料出来没多久后已经用官博发布微博进行了道歉，在节目录制过程中被警察拦下这件事，由于策划的失误和粗心，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并表示下次一定会注意。
虽然态度不错，也很诚恳，但还是有人觉得节目组这次锅有点大，破坏公众秩序不至于，但耽误了公职人员执法确实是事实。
舆论一定是两面性的。
这类“节目组不知道大马路上三轮车后斗不能坐人那宋砚和温荔也不知道吗？每年赚那么多钱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真是什么玩意都能当艺人笑死”，“好歹也都是本科学历吧，虽然是学表演的那高中好歹也上过文化课吧宋砚还拿了个硕士学位，学历是买来玩的吗？”的言论也并没有消失。
艺人这个职业，因为站在聚光灯下，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成了某些人“正义之箭”的靶子，个体当然无法解决，公关就是用在这时候的。
没多久，那档交通节目也用官微发布了微博。
「没给出场费竟然还能和@人间有你有如此梦幻联动！唐警官表示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请锁定今晚19：30分蓉城交通频道一台，友情反串“反面教材”并且没要片酬的“盐粒夫妇”@宋砚和@温荔Litchi联合唐警官来给大家上课了！希望大家都能谨记交通法规，安全出行~[爱你]」
然后配图是几张宣传照。
这个微博一出，那些借口把锅往艺人身上推的人立刻没了话说。
连公职人员本人都不觉得麻烦，并且还认为两个大明星正好能让更多人关注到交通安全。
所以这些“正义之士”只得通通闭了嘴。
这件事按说到这里已经圆满解决了，可仍旧挂在热搜上。
其中一个热搜是#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点进去，是个没认证的素人微博。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所以说很多人讨厌路透不是没道理的，胃口已经给你吊起来了，正片还他妈在难产，我和我姐妹现在就像个在产房外等老婆生产的两个男人[微笑]」
温荔一点也不期待晚上的到来，心情复杂地退出热搜。
就算再难熬，也就几个小时而已，该来的还是会来。
宋砚从刚刚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去了侧间里打电话，一直没出来过。
温荔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偷听。
耳朵贴着门，隐隐约约听到宋砚的声音。
先是挺无奈地说：“我有什么人设，崩什么？”
然后是稍微有些惊讶地表示：“高冷？我什么时候立过这种人设？”
温荔心想你是没立过，你本人就这样，所以压根谈不上立不立。
最后是几声断断续续地笑。
“可爱？粉丝说的？”
“被温荔影响的吧，她把她的可爱传染给我了。”
门外的温荔呆住了。
等宋砚打完电话，从侧间出来，正好对上慌忙逃窜的温荔。
她一个飞扑跳到了床上，迅速拉起被子把自己牢牢罩住，然后装模作样地发出几声假到不行的鼾声。
相处这么久，温荔是传染了一些性格特质给他，但某些非常小女生的特质他并没有学到。
至少一不好意思就躲起来不敢面对这点，宋砚一个大男人学不来。
——
晚上的直播还是雷打不动的八点，确认好打光灯的位置，工作人员打开了直播。
每次一开播就是满屏的弹幕糊脸，之前几次已经有过经验的嘉宾并没有被吓到。
和往日满屏的“来了”、“三力美人我来了”这类开屏弹幕不同，今天的弹幕是清一色的刷屏。
「去给我看交通节目」
交通节目是七点半播，他们的那个特辑片段也就二十分钟，交通频道是本地卫星台，所以外省看不见，为了照顾外省的观众，每一期节目都是电视台和网络平台同步播放，现在早就已经播完了。
工作人员找到视频网站，打开了刚上传没多久，还新鲜热乎着的新一期节目。
温荔也不知道为什么观众这么爱看他们本人的reaction。
有了上次的reaction教训，温荔知道会很尴尬，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
二十分钟的节目，刚打开弹幕就被填了满屏。
「新·镇站之宝」
「全程高能」
「经/典/永/流/传」
「大家好欢迎收看《狐狸夫妇历险记》」
温荔一边看弹幕一边忙着谢礼物：“感谢‘恭喜盐粒夫妇喜提法制咖称号’送的五十个豪华邮轮，喂谁法制咖了？赶紧把你ID给我改了啊。”
“感谢“好的呢法制咖”……我宣布你已经被开除粉籍了。”
视频里警官已经拦下了三轮车上的两只狐狸，一公一母的狐狸排排站，母狐狸还往公狐狸这边蹭了蹭。
「狐狸夫妇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
「三力：老公怕怕qwq」
「霸道总裁的狐狸小娇妻」
视频里警官问宋砚这是你亲生老婆吗，温荔跳出来说“我是他亲生老婆”，在温荔自己看来是不让警官把责任全归咎到宋砚身上，是好队友的表现。
但是在观众看来。
「该死的我竟然磕到了家人们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我已经准备去医院挂号了」
「交通节目上发糖不愧是你温三力」
「人间有你：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感谢‘人间有你节目组请反思下自己为什么你还不如一档交通节目甜’的十五个豪华邮轮。”温荔抬头看向几个工作人员，“请反思一下。”
工作人员：“？”
麻烦你先反思下自己好吗？
视频之后，节目组来救场，沟通过后警官一脸好奇地让两只狐狸把头套摘下来。
温荔说“长得太丑”，弹幕飘过一片“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你活到今天是全人类的仁慈”，但最后还是没办法，只得摘下了头套。
肉眼可见的尴尬，温荔抬起毛茸茸的大爪子忍不住挡脸。
周围一阵惊呼。
“唐警官真的抓到两个明星！”
「救命代入感极强的已经开始抠脚了」
「世/界/名/画」
「字幕还打上了知名演员宋先生温女士下面还复制了百度百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播间的弹幕也全都跟着“哈哈哈”，各种礼物刷屏，终于熬完这二十分钟，温荔咬唇，盯着直播镜头说：“看完了，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
「期待你下次的表现」
「移民不？要不我们给你集资？」
“移什么民。”温荔硬着头皮说，又试图把关注点往宋砚身上带，“人宋老师都没说要移民，他今天人设全崩完了，我横竖也就那样了，破罐子破摔。”
「？女人你在骄傲什么」
「你破罐子破摔丢脸的都是粉丝」
「我室友知道我粉温荔今天下午都在笑说我正主骑三轮车被交警抓了，已经在脱粉的边缘来回试探」
被cue到的宋砚抬起眼睨她，语气很淡：“我人设崩了怪谁？”
「美人你还知道自己人设崩了啊哈哈哈哈哈」
「但凡平时再高冷只要上综艺就会崩人设宋砚你出道十年了难道都不懂吗！！」
「影圈白月光沦为社会法制咖，其中原因令人心碎」
温荔突然又小声了：“怪我行了吧，我不该提议穿那个什么玩偶装，”然后她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变得大声，“要不是你运气那么差抽到个三轮车，我也不会提议穿玩偶装好吧，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
宋砚从容反问：“那你想坐购物推车吗？”
宋砚和温荔在争辩，弹幕里各家的粉丝和CP粉们也在群魔乱舞。
「小学鸡吵架」
「吵的什么老子也听不懂就他妈气」
「@人间有你节目组，让你们剪辑今晚别睡觉了明天就把正片搞出来行不行」
工作人员立刻出声提醒：“老师，节目还没播，别剧透了。”
温荔闭嘴，只得对直播间的观众们暗示：“等节目播了你们就知道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主意是我出的，但是跟宋老师脱不了干系，反正我抗压能力好，到时候上热搜就看宋老师一个人丢人现眼。”
说完她还撇了撇嘴，一脸欠揍地扬起了下巴。
宋砚听了这话，咬着后槽牙，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轻轻捏她的脸：“看我一个人丢人现眼？你是我老婆吗？”
「？？？家人们我在做梦吗」
「发糖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刚差点停止呼吸」
「我草捏脸杀！！！！！」
「别光捏脸啊把嘴凑上去啊你们成年人难道就只能到这种地步吗！」
现在还在直播，平时私底下捏捏也就算了，温荔捂着被捏的那边脸，想骂他，但又碍于好几百万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什么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
她心跳有点快，没理会宋砚，故作淡定地把眼神投到直播屏上，准备用谢礼物转移注意力：“感谢‘给爷亲一个我送五百个深水潜艇’的二十个深水潜艇……你在做梦。”
这么欠揍的发言，但弹幕里的粉丝都没跟她计较。
「家人们别跟她多逼逼都去冲热搜必须让全国人民看到我们盐粒有肢体接触了！」
「让全国人民看见三力这女的刚害羞了！」
「送她上热搜丢人现眼！」
「美人你放心我们一碗水端平必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丢人」
宋砚：“……”
温荔：“？”
第41章 入坑第四十一天
没多久, #盐粒捏脸杀#就出现在了今晚的热搜榜上。
一般团队给买的热搜话题都比较无聊，都是清一水儿的夸，大多都是粉丝们在里面玩儿, 最多爬到个七八名, 在保证曝光度的前提下也不会太招黑，现在她回回上热搜, 都怀着希望问经纪人，是你们给我买的热搜么，然后经纪人就会无情地告诉她，不是。
那热搜蹿得跟猴子似的，各大营销号为了每月KPI再这么一转发，但凡对家心情好不发反向黑稿，不出几个小时话题就能爬上前三名。
“上了？真上了？”
温荔一脸茫然地看着镜头外的几个工作人员。
“上了。”
温荔看向屏幕，满屏弹幕飘过“哈哈哈”，还有几个骄傲地表示“知道到我们的厉害了吗”。
她只能毫无灵魂地给这群粉丝鼓了鼓掌：“厉害厉害, 替我省了买热搜的钱, 谢谢各位。”
宋砚也没想到热搜上得这么快, 他本来就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直播弹幕, 抛梗接梗都不如温荔, 大多时间都是坐在旁边听她说。
刚听工作人员说上了热搜, 他单手抵着唇，另只刚刚碰过她脸的手垂在身侧轻轻蜷握，一副老干部搞不懂现在的微博热搜数据模样, 好笑地问了句：“捏个脸都能上？”
CP粉们敢怼温荔是因为温荔会“回怼”，算是她和粉丝之间特殊的交流方式, 对待宋砚这种不靠粉丝吃饭, 一心用作品刷脸的演员, 一般都是“美人哥哥”、“发张自拍吧求你了哥”这种话。
但今天他们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偏心。
「捏个脸都能上所以你能不能把握好财富密码不只是捏个脸」
「宋砚你要是个男人就给爷亲上去」
「呵呵为什么捏个脸也能上热搜宋先生你心里没数吗？」
「#盐粒接吻杀#热搜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来吧不亲不是男人」
宋砚头回看到这么怼他的粉丝，觉得挺有意思，挑眉看向温荔。
温荔接收到宋砚的眼神，按捺住急促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忙撇过眼，没再搭理弹幕的调侃和刷屏，最后说完雷打不动的公益结束词，完成了今天的直播任务。
粉丝们虽然失望，但也预料到了。
不然也不至于就一个捏脸都能被送上热搜。
直播结束，整个房间乱得很，工作人员们正来回走动收拾设备，房间里各种窸窣零碎的声音都有，有人和同事商量着收拾好后去附近哪儿吃夜宵，宋砚在一旁听编导说明明天的录制流程，温荔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这时微信来了消息，是齐思涵发过来的。
齐思涵：「我看到热搜了[笑哭]」
齐思涵：「怪不得姐姐你们的三轮车比我们的购物推车都慢」
温荔啧了声，挺尴尬的，只好发了个挠头的表情包过去。
齐思涵从这个表情包看出了她的尴尬，安慰她：「然后我和严准前辈今天推着购物车走在路上的照片也被路透了更丢人[捂脸]」
温荔下午看到了这个热搜。
#争齐斗严最惨实习夫妻#，配图是严准和齐思涵因为谁都坐不进去购物推车，于是只能两个人一起推着车在大马路上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温荔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温荔：「看到你和严准比我们惨我心里好受多了」
温荔：「鞠躬感谢jpg」
齐思涵：「[可爱]有安慰到姐姐就好」
齐思涵：「不过我是唯粉，所以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CP粉哈哈」
温荔：「？什么意思」
齐思涵那边直接发给她一个截图。
这个截图是热搜上的，但来源是娱乐八卦论坛。
热搜微博里，几条营销号发的热门微博都有被粉丝控评，所以看不到什么真路人的评价，有的路人觉得没意思，就会去论坛发帖找认同感，
「热搜有感，领过证的夫妻捏个脸粉丝都能集体高潮什么水平」
0L：「rbt，刚看到热搜以为盐粒至少是抱在一起捏的脸结果就只是伸个手？？这种纯情动作去初高中抓早恋一大把居然也能上热搜？圈内有的CP发糖跟批发似的不要钱热搜都没上这么勤，说是CP粉自发刷上去的热搜我真的不信，现在的CP粉这么好伺候了？」
1L：「对啊全娱乐圈最好伺候的CP粉群体你才知道吗？」
2L：「签字笔女孩来了，没错我们就是这么卑微」
3L：「楼主你理解下吧就是捏个脸他们超话里都在转发抽奖准备过年了」
签字笔是盐粒CP粉的统称，取这个名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普遍认为宋砚和温荔的缘分就是从两年那只突然没水儿的签字笔开始的。
……
18L：「去他们超话逛一下就知道了，肢体接触全靠剪辑黑科技，别的CP发糖像批发，这对发糖像便秘，人家是官逼同死他们是同逼官死，不然为什么他们圈那么多神仙太太，还不都是官方抠门不发糖只能自己产」
55L：「盐粒这对喜欢吃明糖的最好别粉很憋屈，喜欢显微镜抠糖的就会乐在其中」
65L：「我就是CP当面给我发糖我觉得腻但是我自己抠糖吃就很喜欢的那种人= =」
……
155L：「签字笔是全网最惨CP粉这有异议吗？」
论坛这个帖子被截图传上微博，营销号的评论区下方大都在哈哈哈，也有迷惑“不太懂，就这样CP粉竟然也能粉得下去的”，还有说“不会吧不会吧就上了个夫妻综已经有人忘了这对是圈内著名协议夫妻了吗”的，总之什么态度的都有。
热门评论第一是个CP粉的评论。
盐粒=甜粒：「弱弱说一句今天我们兴奋的点其实不是宋砚捏了温荔的脸，而是三力被捏脸后那傻乎乎的反应，然后咬嘴故作淡定其实很害羞的表情，还有美人被她可爱到一直笑的宠溺脸啊啊啊啊啊」
可惜这位CP粉的细腻发言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赞同。
「这么一听更惨了」
「妈耶观察这么细才能吃到糖啊真的惨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好想入坑请问买多少价位的显微镜比较合适？」
看着她和宋砚的CP粉被这样无耻嘲笑，温荔心中复杂万分，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无情又冷血的正主，CP粉这么惨，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工作人员收拾好设备走得差不多了，编导小姐姐还在同宋砚商议明天的台本。
台本在节目录制当天会一改再改，节目组必须随时给嘉宾沟通做工作。
“我知道足球场告白这个环节以温荔老师的性格来说要完成是比较困难。”编导为难地看了眼沙发上捧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温荔，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宋砚，“宋老师你看？”
宋砚一脸淡定，点头：“是挺困难。”
“……”编导叹了口气，“那我待会再去跟严导说说，看看今晚能不能再想个更有意思的环节出来。”
“麻烦了。”
编导连忙摆手：“不麻烦，我们总要照顾老师你们的感受，太为难的环节我们也不敢设置，怕到时候被粉丝骂。”
送走编导，宋砚看温荔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打扰她，自己去洗漱了。
等洗完澡出来，发现她还坐在那里，这回紧锁眉头，一脸严肃。
“你在想什么？”宋砚在她旁边坐下，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今晚不打算睡觉了？”
温荔这才回过神，将手机偷偷收到背后。
“嗯他们已经走了啊？”
“早走了。”宋砚失笑，“你灵魂出窍了？”
“没。”温荔抿唇，左右四顾，语气茫然，“编导也走了？她还没跟我说台本加了个什么新环节啊。”
宋砚嗯了声，边用干毛巾擦头发边说：“她跟我说了，那个环节不太好，所以她去找导演想办法了。”
“什么环节？”
“告白。”
温荔没听懂：“告白？什么意思？”
“明天我们会去科大，这个你应该知道。节目组还请了几对在校情侣，用来作为嘉宾的对照组，他们学校有个特别适合情侣约会的银杏大道，明天的告白环节就是在那儿。”宋砚歪头，点到即止地提醒，“在学校告白，你说什么意思？”
温荔眨了眨眼，点头：“我懂了。”
看她那副呆样子，宋砚轻笑：“节目组知道你的性格，所以应该会改成普通的游戏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