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两个字来。说出来后她的脸立刻红得像是有火在烧。
王大娘又笑了,道:“我也不想强奸你!”
田思思道:“那……那么你想干什么?”
王大娘道:“我要你心甘情愿地依着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地依着我的。”
田思思大叫,道:“我绝不会,死也不会。”
王大娘淡淡道:“你以为死很容易?那你就完全错了。”
桌上有只小小的金铃。
她忽然拿起金铃,摇了摇。
清脆的铃声刚响起,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实这两个人简直不能算是人,一个像狗熊,一个像猩猩。
王大娘笑着道:“你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田思思闭着眼睛,她连看都不敢看。
王大娘淡淡道:“你若不依着我,我就叫这两个人强奸你。”
田思思又大叫。
这次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叫得出来。
等她叫出来后,立刻晕了过去。
第三回 生不如死
一个人能及时晕过去,实在是件很不错的事,只可惜晕过去的人总会醒的。
田思思这次醒的时候,感觉就没上次那么舒服愉快了。
她睡的地方已不是那又香暖又柔软的床,而是又臭、又冷、又硬的石头。
她既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听到那轻柔的呼吸声。
她听到的是一声声比哭还凄惨的呻吟。
角落里蜷伏着一个人,阴森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
她穿着的一件粉红色的袍子已被完全撕破,露出一块块已被打得又青又肿的皮肉,有很多地方已开始在慢慢地出血。
田思思刚觉得这件袍子看来很眼熟,立刻就想起了那“受过很大刺激”的女孩子,那已被梅姐劝回屋子去的女孩子。
她想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出,身上似已完全麻木。
她只有挣扎着,爬过去。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瞪着她,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就像是只已被折磨得疯狂了的野兽。
田思思吃了一惊。
令她吃惊的,倒不是这双眼睛,而是这张脸。
她白天看到这女孩子的时候,这张脸看来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清秀,但现在却已完全扭曲,完全变了形,鼻子,已被打移两寸,眼角和嘴还在流血,这张脸看来已像是个被砸烂的西瓜。
田思思想哭,又想吐。
她想忍住,但胃却已收缩如弓,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
吐的是酸水,苦水。
这女孩子却只有冷冷地瞧着她,一双眼睛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冷漠空洞,不再有痛苦,也没有恐惧。
等她吐完了,这女孩子忽然道:“王大娘要我问你一句话。”
田思思道:“她要你……问我?”
这女孩子道:“她要我问你,你想不想变成我这样子?”
她声音也完全没有情感,这种声音简直就不像是她发出来的。
任何人也想像不到她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但的确是她在问。
这句话由她嘴里问出来,实在比王大娘自己问更可怕。
田思思道:“你……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的?”
这女孩子道:“因为我不听王大娘的话,你若学我,就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她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别人的遭遇。
她的人似已变成了一种说话的机械。
一个人只有在痛苦已达到顶点,恐惧已达到极限,只有在完全绝望时,才会变成这样子。
田思思看到她,才明白恐惧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几乎也已完全绝望。
这女孩子还是冷冷地瞧着她,冷冷道:“你是不是已经肯答应了?”
田思思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女孩子淡淡道:“不知道就是答应了,你本该答应的。”
她转过脸,伏在地上,再也不动,再也不说一句话。
田思思忽然扑过去,扑在她身上,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这女孩道:“我的话已说完。”
田思思道:“你为什么不想法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