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坚嘿然一声,道:“阁下恕我冒昧,请问这客栈可有饮水食物之物,我们几个人在这沙漠之中迷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还望阁下能够卖我一些食物,聊做充饥之用。”
那刀疤人冷冷道:“没告诉你们吗?离此八十里有一座边城,到哪里什么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铁中坚嘿嘿笑道:“不瞒阁下说,我们此刻已经是又困又乏,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
那刀疤人皱皱眉道:“这里也没有。”
言语之间甚是冰冷。
铁中坚心中微微生气,心道:“我们好言跟你相商,你却一再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真的以为我们如此好说话吗?”当下挺直身躯,慢慢道:“既然阁下不肯给予我们食物,那我们说不得,只有自己前去寻找了。”说罢,当即一挥手,对云高崖道:“云师兄,你带着大家在这客栈里面自行寻找吧。这位大哥叫咱们不用客气。”
云高崖哈哈一笑道:“好,就听你的铁大哥。”
说罢,云高崖一挥手,招呼众人在这客栈之中上上下下的搜寻起来。
那刀疤人只气的双眼冒火,当即一长身站了起来。
铁中坚脸上带笑,眼中含刀,慢慢道:“怎么?阁下难道认为我们有不妥之处吗?”
那刀疤人眼中怒火更加炽烈起来。陡然间一拳直击而出,向着铁中坚的面门而来。
这一拳击出,便带起一股刚猛的劲风。
拳头未到,劲风已至。铁中坚身子坐在那凳子之上,脚下用力,整个身子连同那木凳一起向后平平滑了出去。
刀疤人的这一拳便避了开去。
刀疤人眼见一拳未中,更是大怒,右脚抬起,猛地向那身前的桌子踢了过去,只听喀拉一声,那张桌子被刀疤人一脚踢得粉碎。
木屑纷飞之中,刀疤人已然跃了出来,双拳齐出,向铁中坚再次直击而出。
铁中坚眼见这刀疤人只是使用双拳跟自己周旋,当即也是站起身来,双掌一错,向那刀疤人扑了过去。
四只手掌片刻之间便即交汇一起,只听碰的一声大震。铁中坚和那刀疤人俱都双双退后数步。
刀疤人棋逢对手,更是虎吼一声,硕大的一颗头颅摆动一下,脸上愤怒之意更加深了。而后迈动两只粗粗的短腿,向铁中坚扑了过去。
风冷情,云高崖,水灵,龙卷风四个人俱都站在一边,凝神观看。只见这刀疤人双拳击出虎虎有风,拳势使动之际,竟似有些北派长拳的架势。
风冷情和云高崖都是心头一震,心道:“这荒漠边缘的这个小小客栈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精通北派长拳的武林高手在此?这其中一定大有古怪。”
只见那刀疤人和铁中坚打得甚是激烈,二人武功都是外家路子,硬碰硬的类似于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一时之间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盏茶时分之后,那刀疤人毕竟身矮腿短,久战之下有些吃亏。刀疤人一皱眉,身子往后一跳,这一跃竟然跃出三四丈远。众人看到这矮矮的刀疤人行动之际也是如此快捷,只不过迅捷之下也带了三分滑稽之意,都是心中暗自感觉好笑。
刀疤人跃出数丈开外,右手一翻,只听哗啦一声,一根软鞭从腰间一带而出。刀疤人将那根软鞭舞动开来,竟然其直如枪,一鞭向铁中坚刺了过来。
旁观中人看到这刀疤人抽出兵器,竟然是一根软鞭,都是不禁莞尔。心道:“你这刀疤人,使用软鞭,不知道你对面的正是使鞭的大高手么?”
铁中坚也是心中暗喜,心道:“教你也看看老子的鞭上功夫。”铁中坚身子往后退了开去。跟着也是右手一拉,那根黑龙鞭募地飞了出来,带着一股劲风,向那刀疤人盘旋飞去。
这一下竟是避开那刀疤人软鞭的袭击,破空而入,直袭刀疤人的面门。
刀疤人手中软鞭已然使老,不及收回,便看到一股黑光遥遥攻击而来。心中一凛,暗呼不好。危急之中急忙低头而避。
刀疤人只觉一股疾风从头顶一掠而过。只刺的刀疤人头皮隐隐作痛。
刀疤人急忙将身子跃到一边。刚刚站定,只见黑龙鞭鞭头一拐,又从后面游龙般卷了过来,再次向自己面门而来。
刀疤人大骇之下,再次滚倒相避。那黑龙鞭又堪堪从刀疤人的头顶一掠而过。
刀疤人滚出五六丈开外,正欲站起,那黑龙鞭如影随形,急追而来。
第六十章 :异功阴风刀
刀疤人不及起身,只得继续向一旁滚去。这客栈大堂之中只见黑龙鞭不住追击那刀疤人,那刀疤人不住在大堂里滚来滚去,避让这黑龙鞭。只不过铁中坚控制力道用得恰到好处,黑龙鞭只在那刀疤人头顶来回盘旋,只是不让那刀疤人有机会站起身来。
旁观中人也颇凑趣,遇到那刀疤人滚不过去的地方,便急忙将那挡住刀疤去路的桌椅板凳统统收拾到一边。不一刻功夫这客栈大堂之中便留出好大一处空地。
风冷情等人尽皆站在大堂四角,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只见铁中坚的黑龙鞭始终在那刀疤人的头顶一寸之处盘旋来去,那刀疤人也不出口求饶,只是在大堂地上滚来滚去,口中不住咒骂。
众人心中暗自好笑。
正在铁中坚戏弄刀疤人之际,忽听二楼之上传来一声惊呼:什么人?这一声惊呼乃是发自摸金派一名三代弟子之口。跟着便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便有一具摸金派的三代弟子从楼上被人一下抛了下来,碰地一声落到大堂当中,那三代弟子落在地上之后,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云高崖心中一凛,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从那二楼东面。走廊之上,七八名摸金派三代弟子接二连三的被扔了下来。
这些三代弟子被扔下大堂之后,都是一动不动。
铁中坚也是心中凛然,急忙收住黑龙鞭。
那刀疤人这才停住身子,滚到靠墙的角落之中,坐倒在地,不住呼呼喘气。口中喃喃,不知说着什么。
云高崖急忙来到那些三代弟子跟前,凝神望去,只见这些三代弟子都是被人用重手法点中穴道。
这人点穴的手法甚是厉害,一抓之下,竟然连这些三代弟子的哑穴也一并闭住。
二楼之上,还有十余名摸金派三代弟子向西而去,搜查楼上房屋,此时听到东面一阵大乱,急忙停住脚步,沿着二楼走廊,向东面飞奔而来。
云高崖急忙喝止住那些摸金派三代弟子,招呼那些三代弟子下楼。待得摸金派三代弟子俱都下楼之后,云高崖这才朗声向那二楼道:“楼上是何方高人,为何将我门下弟子一一点中穴道?”连问三声之后,那楼上却是一无动静。
云高崖正欲再问。忽听二楼东面第三间屋子里面传出来一阵阴测测的声音道:“我师弟被你们打得遍地打滚,这笔账又怎么算?”
云高崖等人都是一惊,心道:“原来这楼上的竟然是这刀疤人的师兄。怪不得此刻出手,原来是助拳来的。”云高崖眼珠一转,沉声道:“阁下既然是这位仁兄的师兄,想必适才也已听到了我们如何和令师弟动起手来,我们此行只是在此休息原不欲多生事端,只不过令师弟言语之中太过生硬,这才导致我们多有冒犯,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二楼之上那个阴测测的声音一阵沉默。过得一会,那阴测测的声音复又响起:“我师弟被你们整治,只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你这些摸金派的弟子,也只能怪自己未遇名师。这点了穴道的,三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你们就在这楼下安安静静的呆上三个时辰吧。”
云高崖心中怒气渐渐上涌,心道:“我们以礼相待,好言相问,你可莫不识抬举,到时候可莫怪我们先礼后兵了。”
当下,云高崖沉声道:“阁下是如此对待远道而来投奔至此的朋友吗?”
那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哈哈狂笑起来,笑声在这客栈之中来回激荡,片刻之后,那阴测测的声音道:“朋友?有将朋友的家里打得如此乱七八糟的朋友吗?有将朋友打得团团乱转的吗?”随着话音,从那二楼的走廊上探出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来。
众人举头望去,只见那个人犹如一根竹竿一般,戳在那里。一张马脸拉的好长。
那马脸上一双冰冷的犹如死鱼一般的眼睛冷冷的望着众人。
刀疤人看见那马脸人,脸上一阵兴奋,从地上一骨碌站了起来,向着那马脸人道:“师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云高崖等人心头一凛,心道:“原来这马脸人受过伤,看来一直躲在那二楼的房间里面养伤,此番众人到来,倒是惊扰了那马脸人的养伤了。心中想起,微微有些歉意。
当即抱拳道:“我们不知道阁下身体有伤,多有打扰。三个时辰之后,自会离去。”
那马脸人听完云高崖的这一番话,鼻子之中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那刀疤人道:“老二,上来。”说罢,转身复又走回那二楼的客房之中。
那刀疤人恶狠狠的看了铁中坚一眼,而后转身挪动着两条粗短的小腿,蹬蹬蹬上楼而去,随即消失在那第三间房屋之中。
刀疤人甫一进去,那房门便碰的一声关上了。
楼下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古怪的情景,铁中坚低声道:“云师兄,看着师兄弟二人好像在这里躲避什么仇敌似得,咱们在这里休息三个时辰之后,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免得趟上什么浑水。”
云高崖点头称是。众人随即将那七八名被点中穴道的摸金派弟子,抬到一边。
云高崖告诫其余摸金派不忿的弟子,切莫再上二楼,招惹那马脸人。一众摸金派弟子一一答应。
随后云高也,铁中坚,风冷情等人聚到一起,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开这八名弟子被那马脸人用重手法封住的穴道。
铁中坚皱眉道:“这马脸人的重手法如此奇怪,我从来未曾听师尊提起过江湖上有这么一门独门的点穴功夫。”
风冷情望了望水灵,心中微一迟疑,原来刚才在那些被点中穴道的摸金派弟子身上,风冷情竟是依稀看到一些和东瀛忍术之中相似的手法。
水天波曾经留给水灵一本东瀛忍术的秘传典籍。水灵练会之后,随即也将那典籍给风冷情传阅一遍。
里面的东瀛忍术,二人一一学会。其中有一门功夫叫做阴风刀,就是将食中二指聚拢起来,骈指如刀,在瞬息之间击中敌人的穴道,这一指之力便即封住敌人十处大穴,顺带着将敌人的哑穴也一并封住。
这般强猛之极的指法,实非中土所有。
当下,风冷情将这一猜疑说了出来。
云高崖喜道:“风兄弟,你既然知道那阴风刀的点穴手法,是不是也有那阴风刀的解穴法?”
风冷情微一迟疑道:“知道倒是知道,只不过我不知道这几名弟兄中的到底是不是这阴风刀?否则的话,解不开穴道,徒然增加一些痛苦。”
云高崖沉吟道:“这倒无妨。解不开不也解不坏吗?顶多是一些皮肉之苦,这些兄弟还是能够承受的。现在解开了,总好过受这三个时辰一动不动之苦。”
风冷情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那八名躺倒在地的摸金派弟子跟前,伸出食中二指,也是骈指如刀,向着第一名摸金派弟子胸前要穴上狠狠点了下去。
那名摸金派弟子被风冷情一指点下,猛地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疼痛,猛地坐了起来,伸出一手,一把推开风冷情的手臂,大声喝道:“你干嘛?这般解穴会痛死人的。”
云高崖大叫一声道:“傻六子,你的穴道被这位风兄弟给解开了。你知道不知道?”
那个六子啊的一声惊呼,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被那马脸人点中的穴道已经赫然而开。
六子脸上讪然,向风冷情道:“风兄弟,多谢你啊。”
风冷情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随后弯下身,继续向第二名摸金派弟子胸前要穴上狠狠一点。那第二名摸金派弟子也是立时醒转。
风冷情一一点去,片刻之后,这八名摸金派弟子一一被风冷情将被封住的穴道解了开来。
八名摸金派弟子一一谢过风冷情之后,随即坐到一边,休息。
这马脸人的重手法被点中穴道以后,周身仿佛大病一般,虽然被解开穴道,但是依旧虚弱,要足足将息一个小时才可以缓过神来。
云高崖眼望风冷情,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沉声道:“风兄弟,这一手解穴功夫不错啊。”
风冷情笑道:“云师兄谬赞了。雕虫小技,不入方家法眼。”
二人谈说之间,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在这大堂之中响了起来。
云高崖,风冷情等人随即住口不语,凝神倾听。只听那大堂正中央的地上,隐隐的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地底敲击一般。
风冷情,铁中坚,风冷情三人面面相觑。
铁中坚眼珠转动,低低道:“难道这大堂地下有什么地洞不成?而且那地洞之中有东西在敲击着这地面?这才发出这般咚咚咚的声音?”
风冷情点点头,道:“铁大哥的推测甚为有理。”顿了一顿,风冷情又道:“咱们不去理他。这个客栈有些古怪,咱们莫要多生枝节。”
云高崖点点头。众人一时之间俱都无话。片刻之后,那地底的异声又即响起。此次这异声响的更如繁音密鼓一般。
那二楼上面的马脸人和刀疤人却都是在那第三间屋子里,不做一声。
云高崖,风冷情又对望一眼。云高崖低低道:“我看让我的几位师侄,把这地面刨开,看看下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风冷情和铁中坚都是点头同意。
云高崖随即招呼过来四名摸金派弟子,低声吩咐道:“把这地面刨开,注意别弄出响动来。”
那四名摸金派弟子领命,各自取出身后背负的羊角锄,锄头向下,轻轻将那大堂地上的木板掀开。露出木板底下的黄沙来。
那木板底下的黄沙已经被夯的甚为结实。
四人的羊角锄虽然锋利,但是不敢过于用力,发出声响。是以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发出一丝声响。惊动那楼上的马脸人,刀疤人师兄弟。
半个时辰之后,这四柄羊角锄这才慢慢向下挖出一个半尺深的地洞。
那古怪的敲击声在那地洞里面更加清晰的闯入众人耳中。此时已然可以分清,这声音乃是一个人在这地下敲击而发出来的。
云高崖低声吩咐四人加快速度,不一刻功夫,只听其中一名摸金派弟子手中的羊角锄发出扑的一声响。跟着那一名摸金派弟子低声道:“云四叔,这地洞打穿了。”
云高崖当即走到那沙坑跟前,只见在那沙坑之底,赫然有一个碗口大的洞孔。洞孔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股浓重的血腥的气息从那洞孔里面慢慢涌了出来。
第六十一章 :白毛血尸
风冷情等人当即围了上来。一起向那沙坑底部望去。只见那沙坑底部那个碗口大的洞孔里面赫然现出一只血红的眼睛。
这一只眼睛眼球之中血丝弥漫,眼睛之中带着无尽的凶狠暴吝。
众人看到这一只血红眼睛的瞬间,都是心中一凛。凛然之下,都是身不由主向后一退。
就在这时,那只血红的眼睛突然消失不见。
众人随之又是一鄂。正自满脸狐疑之际,从那沙坑的地洞里面募地伸出来一只血手。只见那只手掌干瘦干瘦,手掌之上似乎没有半点血肉充盈。有的只是一层皮包骨头。五根指骨的尽头已然光秃,露出丝丝血痕。似乎是这只手拼命敲击,刨挖什么物事,这才导致看上去如此血腥恐怖。
风冷情,云高崖,铁中坚等人都是立时猜到这只血手一定就是敲击这地底洞壁的那个声音的来这地洞底下到底藏着什么人?竟然有这么一只看上去如此恐怖狰狞的血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时,只见那只血手使劲在那洞壁一抓,只听轰隆一声,这大堂之中四下里沙土飞扬。
那沙坑底下的洞孔已然被那只血手扯开,变成一个方圆一丈左右的大洞。
四壁流沙迅速向那大洞底下涌去。那只恐怖的血手也立时被埋葬在那大洞之中,影踪不见。
众人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口气却是未曾喘匀,那二楼楼上的第三间房门忽然被人碰的一下,大力踢了开来,只见那马脸人一个箭步奔了出来,长身来到那二楼的走廊跟前,探头向下望来,看见那大堂正中的那个沙坑,一时之间脸如土色。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心动魄之事。
那马脸人惶恐之下,向众人身上一扫,怒声问道:“谁让你们刨开的?”
一众摸金派弟子都是静默无语。眼睛俱都望向云高崖。
云高崖口中咳嗽一声,似乎也是颇觉不好意思。沉默片刻,这才缓缓道:“适才我们听到这地底有声音想起,恐怕对于两位大师有甚不利之处,是以这才命令摸金门下将这地面打开。”顿了一顿,云高崖嘿嘿一笑道:“既然大师不喜,那我们再将它填埋回去好了。”
那马脸人跺了跺脚,恨恨道:“你们知道这地下空洞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吗?就这般鲁莽?”
云高崖脸上堆笑道:“适才我们看到一只古怪的手掌,不过那只手掌已经被流沙埋在这下面了。难道那只古怪的手掌还有什么厉害之处?”
此时那刀疤人也已从那第三间房子里面冲了出来。刀疤人虎吼一声道:“你们死到临头了,知道不知道?”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索然无解,不明白这地洞里的物事何以让这二人恐惧如斯,愤怒如斯。难道那地洞里的物事真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众人浑然不解。
那马脸人跺了跺脚,向那刀疤人道:“咱们赶紧走。”说罢,再也不看众人一眼,从那二楼之上一跃而下,身影一晃,便即奔出大门。
那刀疤人也是纵身跃了下来,随同那马脸人身后而去。
二人奔出客栈,随即向大漠深处疾奔而去。两个人脚下扬沙,便似两条黄龙一般,滚滚北。
铁中坚冷哼一声道:“这一对活宝,这般害怕,我就不信这地洞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即使有,难不成咱们这些人还打不过这一个怪物吗?”
风冷情皱眉,沉吟道:“我看这师兄弟二人竟似在这里看守什么?莫非真的是看守在这里的这个血手怪物?只是这血手怪物究竟是什么,咱们是谁也不知。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吧,救助金师伯要紧,还是不要在这里多所耽搁。”
熊猫点点头,道:“风兄弟说的甚是。”
云高崖沉吟道:“风兄弟说的甚是。咱们这就走吧。”说罢一摆手,招呼一众摸金派众人,向客栈外退出。众人刚刚起步,只听那地洞里流沙一阵异动。距离那流沙最近的风冷清猛然发现那流沙下一具高大的身形猛地站了起来。
这庞大的身躯甫一站起,便带起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只见这黄沙之中站起来的赫然是一个身高丈八的又高又大的巨人。
这巨人大眼大嘴,两只眼睛之中笃自往外滴着鲜血。浑身上下却是密密麻麻的长着一层白白的毛发。
那白毛足足有一寸来长,看上去便似刺猬身上的刺一般,根根竖立。
在他身下赫然是一具鲜红的棺木。那棺木也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鲜血黄沙,白日下在这客栈大堂之中赫然呈现,众人都仿佛白日见鬼一般,一股股凉气在众人脊背之上冒了出来。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忘了往外走去,而是俱都转头凝目,目光集聚在这白毛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