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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中坚心道:“看来这管少天就是在这里被人给杀死的。只是以这管少天的武功,应该不会被人一击致命?看来十有八九是中了迷药之类的物事,以致迷迷糊糊之中被人一击毙命。

杀他的人似乎是藏身在这桌子之下,突然发难,这才得手。按照时间推算,似乎那杀他的人只不过就是这些日子的事情。铁中坚心中一凛,心道:“杀这管少天的人现在还在不在这镇子之中?莫非是隐藏在某个角落之中,伺机而动?”一想到在这镇子的某一个角落之中有一双眼睛再静静的望着自己这一行人,铁中坚心中就暗暗发毛。

正在这时,铁中坚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那一双静悄悄的凝望自己的眼睛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铁中坚猛然抬头,只见在这间屋子的上面有一间小小的阁楼,阁楼似乎早已荒废,只有上面还留存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那洞口原先想必是有一条楼梯与之相连。此刻在那洞口里面,正探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头颅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一双眼睛之中似乎满是仇恨。

血头之下连着的身体上穿着一件白衣,只不过这一件白衣也早已被鲜血染成了血衣。

铁中坚啊的一声惊呼,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

那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盯着铁中坚看了片刻,忽地张开嘴,荷荷的叫了两声。然后向阁楼里面缩了进去。转瞬间便即消失在那黑漆漆的阁楼里面。

铁中坚只觉自己脊背上的冷汗岑岑而落,脑子之中不住转着一个问题——这血衣人是什么来历?怎么会在这阁楼之中?

只听楼梯之上脚步声响,风冷情和水灵从楼下听到铁中坚的这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迅速奔了上来。

风冷情奔到这间屋子中,只见铁中坚满脸惊惧的望着屋顶。

屋顶除了阁楼的那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孔之外,别无他物。风冷情甚是奇怪,问道:“铁大哥,怎么了?”

风冷情指着那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道:“阁楼里面刚才探出一个头颅。”那阁楼上面有人。”

风冷情和水灵都是浑身一震,一起向那屋顶阁楼望去。屋顶阁楼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声音。

铁中坚右手一抖,那根黑龙鞭从下而上,向那阁楼里面卷了过去。

铁中坚在这一根黑龙鞭之上已经浸淫日久,这黑龙鞭在他手中就是如臂使指一般灵活。

片刻之后,只听那阁楼里面传来荷荷的怪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惊恐之意。铁中坚右手回拉,那黑龙鞭回撤之后,随即在那阁楼洞口出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孔。脸孔之上满是仇恨之意。正是那血衣人。

那血衣人伸出两只手臂,死死的抓住那黑龙鞭。血衣人的手臂之上满是污秽。

风冷情和水灵都是大吃一惊,二人心中俱道“这是什么人?”

第九十四章 :血衣女子凄美故事

此时铁中坚的黑龙鞭已经卷住这血衣人的腰际,铁中坚右手用力一拉,只见那血衣人张口大叫起来:“腰,我的腰断了。”语声模糊,但还是依稀能够分辨得出是人的声音。并不是什么僵尸粽子。

铁中坚黑龙鞭一松从那血衣人腰间撤了开去。而后向着那血衣人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

那血衣人仰天哈哈一笑,然后笑声一顿,睁大眼睛,厉声道:“装神弄鬼?老婆子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没看到老婆子是被锁链锁住,动弹不得吗?”一句话说完,那血衣人回过左手,在身后一抓,晃了晃,三人果然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锁链的声音。

那血衣人道:“听见了吗?”言语之间极为傲慢。

三人都是一呆,谁也想不到这血衣人是被人以铁链锁在这阁楼上面。是谁跟这个血衣人有这么大的冤仇?听这血衣人的语气,这血衣人竟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老的女人。

那个将这年老的女人锁在这里的人一定是跟这个老婆子有极大的冤仇。

三个人一时之间俱都无语。

那血衣人嘿嘿一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不用救我。老婆子已经在这阁楼里面待了三十年了,不在乎多待几年。”这血衣人声音之中听不出什么怨尤。有的也只是一种无奈。

风冷情看了铁中坚一眼,低声道:“铁大哥,咱们把这老婆子放了吧。咱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铁中坚心中也有此意,右手一抖黑龙鞭,黑龙鞭顺着那阁楼地板向里游走了过去。不一刻功夫,铁中坚手中的黑龙鞭便即碰到一个长长的物事,铁中坚手中黑龙鞭微微动了一下,那长长的物事便即哗啦响了一下。

铁中坚心道:“看来这便是束缚血衣人的那一根锁链了。”铁中坚手中黑龙鞭一勾一带,已经将那根铁链裹住,跟着用力向后一拉,只听哗啦一声,那根锁链已经被铁中坚带了出来。余力未消,竟将那血衣人也连同铁链从阁楼扯了下来。

那血衣人一声惊呼,碰地一声重重的落到地板之上。风冷情,铁中坚三人急忙闪开。

铁中坚一抖手,将那黑龙鞭解脱开来。众人围住那血衣人,只见血衣人双腿软软的垂在地上,脚腕之上系着两根长长的锁链。身上血迹斑斑,似乎曾经受了很重的伤。一双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嘿嘿一笑。笑声之中却是殊无半点笑意。

此时三人已经看清这血衣人其实岁数并不甚大,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只不过脸容憔悴不堪,再加上衣衫污秽,以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但听这血衣人所言,已经被人困在这阁楼上三十来年,那岂不是十来岁就被困在这里?

那血衣人看见三人围住自己,但浑不在意,双手撑地,慢慢向那窗户跟前爬了过去,爬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夜风一下子扑了进来。

这血衣人张开嘴,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良久良久,这才停止,而后嘿嘿一笑道:“老婆子很久没有呼吸到这外面的空气了。”

风冷情沉声道:“这位前辈,我们几个人冒昧来到这里,有所打扰。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那血衣人转过头来,眼神阴郁的望着三人,缓缓道:“你这少年也不用如此客气,你们既然救了我,我自是有问必答,只不过前辈什么的,那就免了,你们可看见过带着镣铐,不良于行的前辈吗?”说到最后,微微自嘲一下。

风冷情点点头,道:“前辈客气了,”

那血衣人眼望三人,缓缓道:“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地方,叫做阎王镇。”

三个人都是摇摇头,心道:“阎王镇,那是个什么地方?”

血衣人非常失望,缓缓道:“这里就是阎王镇。”

水灵奇道:“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叫做阎王镇?”

血衣人道:“只因为凡是到了这阎王镇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出去过的。”

这一句话一出,风冷情,铁中坚,水灵三人都是微微变色。三人心中俱道:“这老婆子所说的话要是真的话,那咱们四人来到这里,岂不是也不能活着出去吗?”

铁中坚皱眉道:“老婆婆,这句话是不是有些那个那个——”

血衣婆婆嘿然道:“你是说老婆子所说的有些夸大其词,是吧?”

铁中坚没有说话,但这沉默便是默认。

血衣婆婆微微恼怒道:“这句话以前老婆子不知道对不对,反正自从老婆子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看见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水灵忍不住道:“那你不是还没死吗?“这一句话说的颇不礼貌。水灵一句话说出之后,便颇为后悔。

谁知那血衣婆婆却没有生气,慢慢道:“老婆子没有死,可是老婆子也没有活着走出这阎王镇。”

三个人俱都面面相觑,这血衣婆婆所说的话竟是大有道理。难道这血衣婆婆所说的都是真的?

风冷情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血衣婆婆沉默了一会这才继续道:“这数十年一过,也许外面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阎王镇了。这十年来,这阎王镇也只来过五个人。都被杀死了。”

风冷情缓缓道:“包括这屋里的那个青衣汉子?”

血衣婆婆点点头,道:“不错。”

铁中坚森然道:“是谁杀的?”只要这血衣婆婆说出是她自己的话,只怕铁中坚立时就要出手。

那血衣婆婆嘿然道:“难道你以为是我?你看我这四肢三残,还有能力杀人吗?”

铁中坚脸上紧绷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慢慢道:“那是谁杀死的这些人?”语气已然不若先前凌厉。

血衣婆婆淡淡道:“是谁杀的重要吗?死了就是死了。人活在世上,不过就是早死一天,晚死一天罢了。我在这阁楼里面待了三十来年,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铁中坚默然无语。

风冷情慢慢道:“这位前辈,我们可以将你带出这阎王镇的。”

血衣婆婆眼睛望向风冷情,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不让的,他不会放我走。而且他也不会放你们走的。”眼睛怜悯的看着三个人,似乎这三个人也难逃死在这阎王镇的宿命。

三人心头都是一震,——这老婆子口中的他是谁?这个他难道有决定别人生死的能力?

铁中坚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血衣婆婆慢慢道:“他是我丈夫。”

这一句话一出,三个人都是愕然失色。这个血衣婆婆口中的能够决定别人生死的竟然是她的丈夫。难道这血衣婆婆也是被她丈夫打折双腿,囚禁在这阁楼之上?

水灵试探着问道:“这个锁链是你丈夫给你拴上的?”

血衣婆婆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难堪之色。

水灵指了指她的双腿,道:“这双腿也是你丈夫打折的?”

血衣婆婆点点头,道:“我家相公虽然打折我双腿,但是我知道他是疼我,珍惜我,所以我没有怨恨他。”

这句话一出,风冷情三人都是暗暗皱眉,心中俱道:“你这个人不是脑子有病吧?被丈夫打断腿,还一点怨恨也没有?真的是匪夷所思。”

那血衣婆婆似乎没有看见三人脸上奇怪的神色,眼睛之中向前方望去,似乎穿过了重重的岁月,想起了昔时种种……良久良久这才缓缓道:“我认识我家相公那一年,是三十六年前的春天,这云梦泽里面的桃树林已经开花了,开的一片粉红,烂漫之极……”

风冷情三人听这血衣婆婆竟然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倒也不便打断于她,便都静静倾听。

只见血衣婆婆想起三十六年前的那一段往事,脸上容光焕发,似乎真的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只听血衣婆婆静静道:“那一年的桃花开的那么美,那么好看,那桃树林距离我们村还有二十余里之遥,但还是把一股花香送了过来。

我便偷偷地溜进了云梦泽,来到了那一片桃花林中。

村子里的人对于这云梦泽向来便有严规,不让进来,说是这云梦泽里面有恶鬼,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就要偷偷溜进来看一看这桃花,闻一闻这桃花香。然后再悄悄的出来。

我进到这桃花林中,没有看到恶鬼,反而看到我家相公。

我家相公也一眼便看到我。就是那一眼,我们便互相欢喜上了对方。”

说到这里,风冷情和水灵砰然心动,忍不住互相望了一眼。嫣然一笑。

风冷情心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水灵心道:“风哥哥,我就是第一眼看到你,就深深喜欢上了你,你知不知道?”

铁中坚听到这里。侧目望向水灵,只见水灵正在含情脉脉的望着风冷情,心中如被大石砸了一下。顿时感觉口中又苦又涩。

那血衣婆婆浑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丝毫不觉身旁其他人神色有异。只听她继续道:“那一日遇到相公以后,相公便将我带到这阎王镇里来了。

我便一心一意跟他在一起。每天快快乐乐。只是有一点不方便,相公要我不可以走出这阎王镇。我问他为什么,相公告诉我,因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个镇上的男人不可以婚配,如果婚配的话,结婚以后,新娘子便要终生留在这里,不可以走出这镇子一步。活着不可以,死了也不可以。

我那时只知道跟相公在一起非常开心,当时也顾不了这许多,我只要和相公在一起,便已经满足。就那样,我和相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过了六年。直到那一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第九十五章 :黑夜追踪毒箭飞射

说到这里,血衣婆婆的脸上微微变色,似乎是想到了一件伤痛的事情。

过了片刻之后,血衣婆婆继续道:“我家相公每个月的十五号都要出去一下。我每次问他,他总是不说,这一天晚上,他又偷偷出去了,我看他偷偷出去,就跟在他后面,只见他走出镇外,绕着镇子转了两圈,然后偷偷溜到镇子东边一处荒废已久的义庄之中,我大着胆子跟了过去,来到那义庄跟前,只见那义庄大门紧闭。

我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轻轻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那一间义庄分很大。屋里面停着一具棺木,棺材上涂着黑漆漆的漆,看上去非常吓人。我在屋子之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我家相公,我心里好奇,明明是进到这里的,怎么就没有了?

我不甘心,细细查看地上的脚印,只见那脚印慢慢走向棺材后面,那供桌底下。供桌前面遮着一块厚厚的绸布。

我掀开那绸布帘子,只见供桌底下竟然有一块木板遮在地上。

我将那木板慢慢掀开,木板下面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洞口下面是一溜石头台阶通向下面。

我当时心里怦怦直跳,心道:“我家相公到这里干什么去了?”我心里好奇,随即慢慢向下走了过去,那石头台阶甚是溜滑,我慢慢来到下面。下面赫然是一条甬道。

我沿着甬道慢慢走了进去,拐了几个弯,忽然看见前面一间石室里面亮着灯火,我便循着那灯火慢慢走了过去。走到那石室跟前,向里面一看,只见我家相公还有三个男人坐在石室之中,似乎在商量一些事情。石室里面供奉着一尊神像。脸容慈和,非男非女。

我看到我家相公和那三人都是神情严肃,似乎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便想偷偷溜出去,谁料想刚走出几步,心中紧张,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这一声响立时惊动了那石室之中的四个人。

其中一个人厉声喝道:“是谁?”随即追了出来。我家相公也在里面。

四个人看见我都时间愕然变色。那三个人便大声道:“杀了她。”

三个人声色俱厉,似乎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我心里害怕,急忙躲到我家相公身后。我家相公满脸为难之色。

那三个人之中一个年纪很老的男人冷冷道:“司徒兄弟,你可别忘了,咱们都在无生老母跟前发过誓的。”

我家相公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沉默了很久,这才缓缓道:“我知道怎么做。”说罢,便把我带回这个客店。

这个客店就是我的家。

回家之后,我家相公做了几道菜,然后给我倒了一杯酒,我知道,这是诀别的意思,我心里难过,舍不得他,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他难做人。

我含着眼泪,把那杯酒喝了,然后告诉他,相公,我闲暇无事的时候,给你做了几幅鞋垫。你记得换上。还有那衣柜里里面有换洗衣服,还有……我把该交代的事情一一对他说了。说完之后,我对他说,你杀了我吧。

良久良久,我家相公没有动手。我心里纳闷,睁开眼睛,只见我家相公满眼泪水。呆呆的看着我。

我见他舍不得动手,于是就把那把刀拿过来,自己照着胸口刺了下去。

我心道:“我终不能让你无法做人。”

谁知就在那把刀就要插入胸膛的时候,我家相公夺下我的刀。

我还以为他不杀我了,我便道:“相公,咱们两个人逃走吧。离开这里,让他们找不到也就是了。”相公摇摇头,道:“对不住了。”说罢,就把我的双腿打折,而后用锁链将我锁了起来,放到这阁楼之上。就这样,我才活了下来。

每天我家相公都会给我送饭。

为了不让那三个人发现我,我只能终年躲在这阁楼里面。可是,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去找他,为什么那么好奇,要不是因为我,我家相公也不会难以做人。

说到这里,血衣婆婆叹了口气。

风冷情和水灵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大为纳罕。这血衣婆婆昔年的丈夫能有怎样的秘密能够让他对自己朝夕相对的妻子下此毒手?而且这一囚禁就是三十年?而这血衣婆婆竟然甘之如饴,这倒也大出二人意料之外。

三人都是无言以对。

风冷情思索片刻,沉声道:“这位婆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客人,只是借宿一宿,我们明天就走。希望你能否告知一声。”

血衣婆婆摇摇头,嘿嘿笑道:“不可能的,这个阎王镇从来没有人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

铁中坚森然道:“这位婆婆,倘然如此的话,日后你可莫怪我们没给你打招呼。”

那血衣婆婆皱眉道:“你们想干什么?”

铁中坚冷冷道:“终不能坐以待毙吧,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的丈夫把我们一一杀死?”

血衣婆婆哼了一声道:“那样至少少受一些痛苦。”

铁中坚嘿了一声,心中气结,心道:“这老婆子是不是在这阁楼里呆傻了?说话如此天真?”

风冷情道:“咱们带着这位婆婆下去,到得天明,咱们再放这位婆婆离去。”

说着,走到那血衣婆婆跟前,道:“这位婆婆,我扶你下去。”

那血衣婆婆大声道:“我不下去,我就在这里,你们谁也别碰我。”

风冷情微一迟疑,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将这血衣婆婆强行带下楼去。这边厢,铁中坚早已忍耐不住,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那拴在血衣婆婆脚腕上的锁链,笔直的拖出房门,向楼下而去。

那血衣婆婆口中不住咒骂,但那铁中坚充耳不闻,只是一路拖曳着将那血衣婆婆带到楼下。而后在那大堂之中的一根梁柱上将那锁链绕了几圈。这才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笑吟吟的望着那血衣婆婆。

风冷情和水灵相跟着走下楼来,看到血衣婆婆被拴在那根梁柱之上,心中微微有些不忍。

铁中坚沉声道:“你没看这老婆子说什么咱们一个也活不出这客店,这死镇。“铁中坚哼了一声,道:”就算我死了,也要在我死前,先把这老婆子和他那猪狗不如的丈夫杀了陪葬。”

忍不住向那血衣婆婆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