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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声情并茂:[把剧情拉回正轨,对你也有好处,只有在熟悉的剧情中,你所掌握的那些未来才有可能发生,你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当然了,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吃亏,毕竟《我死后他们疯魔了》是一本虐文,前期越虐,后期才会越爽嘛!这样的发展才是正确的、客观的、符合逻辑的……]

  [而且你不去正殿,难道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虞珈雪的心思。

  虞珈雪抬眼一扫,看向了站在墙角的玉临安,颇有些嫌弃地皱起眉毛。

  再知道了未来剧情后,她看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光论脸,玉临安确实有一副极俊逸的相貌,倒也担得起原著“玉树临风玉公子”的评价。

  只是这人么……

  墙头草,软脚虾。

  迂腐不堪,让人恨不得打一顿才解气。

  见虞珈雪回望,灯火昏黄间,越发衬得那张宛如九天玄女般面容仙姿玉色,更比以往添上了几分生机勃勃。

  想起往日里虞雪怯生生叫他“玉师兄”,以及遇见事后躲在他身后偷偷哭的模样,玉临安心中不禁更生出了几分满足与怜惜。

  被关入惩戒堂,她一定也很害怕吧?

  玉临安摇了摇头。

  唉,但是雪儿这次太过分了,她怎么能因为嫉妒就将婉儿师妹推入湖中呢?

  罢了,等她出来,给婉儿道个歉,大家还是能和和睦睦在一处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玉临安的劝说更加温柔了几分:“就去给婉儿道个歉。你们毕竟都是一家人,以后在剑宗内更是时时相见,总不见得从今以后就不说话了?哪里就有这样大的仇怨呢。”

  “若是为了资质剑术一类的小事就更不必了。”玉临安看向了虞珈雪,眼中透着几分无奈,“雪儿大可不必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喜欢剑就练,不喜欢练剑也不是什么问题。有我在,以后还有谁能欺负你不成?”

  好家伙,这发言,高低也是个PUA带师了啊!

  果然,男人一旦恶心起人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虞珈雪掀起眼皮,冷笑了一声。

  她本不想理他。

  可现在,虞珈雪改变主意了。

  虞珈雪站起身,学着玉临安刚才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用眼神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番,直把对方审视得心里发毛,才勾起嘴角,盛气凌人地开口。

  “要让我去什么宝殿就快点开门带我走,缩在角落里干什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晦气呢。”

  玉临安脸上温柔担忧的神情顿时卡在了脸上,像是没做好表情管理的小丑,无比滑稽。

  他做好了虞珈雪默默流泪的准备,也做好了虞珈雪不发一语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虞珈雪情绪崩溃,扑进他怀中哭诉的准备。

  但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

  她为什么这么淡然?

  她凭什么这么淡然?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在玉临安心间生出。

  他自小在玉家长大,在玉临安的印象中,女子温顺恭柔,依附男子而生,才是阴阳调和的正道。

  玉临安蹙眉:“虞师妹……”

  然而不等玉临安说完,虞珈雪语气一变,老神在在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玉师兄是吧?哎,不是我说你,你以后不要这样鬼鬼祟祟、唧唧歪歪的,这样会克师妹的,你知不知道?”

  系统震惊:[你们人类还有这个说法?]

  虞珈雪无比淡然:“当然没有。”

  [那你……?!]

  “嗯,我在胡说八道。”

  系统:[……???]

  你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为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啊!

  与此同时,在暗处中偷偷潜入的身影同样一僵,随后身形剧烈的颤抖。

  玉临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雪儿师妹,你、你在说什么?”

  “让你开门,带路。”

  虞珈雪上下眼皮一翻,不等玉临安出言指责,就熟练地叹了口气,“哎,玉师兄,我对你很失望。”

  说他的台词,让他无话可说。

  玉临安刚有怒容,就又被她这痛心疾首的话语说得一怔,犹豫不定间看见了虞珈雪面上的笃定,不由被带偏了话题:“师妹此言何意?”

  “玉师兄,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虞珈雪深沉地摇了摇头。

  玉临安不适地皱起了眉。

  他极为不适应这样主动掌握话题的虞珈雪。

  在玉临安印象里,虞雪师妹就该是怯懦的、柔弱的,像是一株菟丝花,哪怕生得仙姿玉骨,冰肌雪魄,也只能依附在旁人身边,仰人鼻息,小心翼翼地谋取生路。

  她该是仰视他的。

  而非像如今这样,纵使站在晦暗无光的惩戒堂内,都骄傲灿烂得似上天恩赐给缝隙的一缕骄阳。

  现在的“虞雪师妹”是这样的自信与洒脱,连打量起人的眼神都不再木然闪躲,变得生动鲜活极了。

  也正因着她这份自信鲜活,让玉临安十分恐惧。

  而且还有一点……

  他被说中了心思。

  最近在剑道上,玉临安确实遇见了困难。

  玉临安不由自主地被带跑偏了思路:“师妹是发现了什么么?”

  尽管知道虞雪天资不高,可是任何一个机会,玉临安都不愿放过。

  他是男子,自当顶天立地,剑术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虞珈雪弯唇笑了笑。

  你看,说着什么“修为不重要”,可是轮到自己时,却不放过任何一个也许可以提升修为的可能。

  心里趁机教育了一番系统,虞珈雪面上却十分严肃,她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哎,玉师兄,你看看你,你以前多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啊,而现在呢?”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如何练剑?玉师兄啊,不是我说你,可你这也差太多了。”

  “你看隔壁小叶,虽然和你玩在一处后,人是变得虚了点,但是反应还是很快的,比你高出了不知多少。你再看看你自己……”

  ……

  虞雪师妹说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玉临安脑子嗡嗡的,越发混乱。

  不是很确定,不如再听听看?

  玉临安不知道,就因为失去了这唯一的先机,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恍恍惚惚的他都没能再插上一句话。

  好不容易等玉临安和虞珈雪离去,躲在暗处的玉影怜终于发出了爆笑声。

  “大师兄,你看见了吗?方才玉临安那伪君子脸上的表情——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绝了,被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姑娘驯得和呆头鸟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临安这表情回忆起来,我都能多吃一个山头的饭!”

  “这女弟子也着实是个人才,啧,可惜她拜入了无上剑宗,实在是埋没了,不然来羲和宗,恐怕也会极有意思。”

  “大师兄,你说要是那女弟子入了羲和宗,应该会去婵娟峰亦或破殇峰吧?要是真去了破殇峰,凭她那张嘴,估计也能顺带把玉光皓气个半死不活。”

  少年一边说着话,一边步履无声地往前走。

  他同样是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只是身上没有金玉饰品,乍一看起来,比玉临安朴素了许多。

  而与之相对的,是少年的长相。

  虽尚且年幼,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却长得极其漂亮精致,像是观音坐下的金童子,玉临安的“玉树临风”在少年身边一比,就犹如泥灰尘土,半点不起眼。

  漂亮少年名为玉影怜。

  他和玉临安一样出自于金羽白鹄族,甚至容貌更为出色,却并不被金羽白鹄族所喜爱。

  不仅比不过血统纯净的下一代族长玉光皓,更是连方才离去的旁支玉临安都比不上。

  原因无他,不过是玉影怜的天赋太差。

  身在羲和宗,又始终凝不出魂印,这在羲和宗弟子眼中,实在与废物无异。

  若非是玉影怜本身还有些别的本事,所在望舒峰也余威犹存,怕是早就被人奚落整治得抬不起头来。

  而此刻,这个翩翩小少年正对着怀中喋喋不休:“大师兄,你觉得呢?方才那个……”

  在玉影怜的怀中,是一个雪色的毛团。

  小小一只,和寻常猫儿一样大,软绵绵的一团,耳朵却不似猫儿般竖起,而是半折着耷拉下来。一双猫儿似的瞳孔仿若墨玉般剔透干净,带着湿漉漉的光泽。

  几乎是看见这猫儿的第一眼,所有人脑海中都会冒出三个词。

  漂亮、柔弱、可怜。

  让人恨不得将它裹在怀中,不许它再受到任何风雨。

  而抱着它的玉影怜似乎也是如此,少年口中叨叨了许多,动作却始终小心翼翼。

  “大师兄啊,你说那女子要是——”

  玉影怜话音未落,怀中的猫儿忽得跃起,用肉垫狠狠拍了下他的手肘,借力将他撞进角落,几乎是同时,角落里传来了巡逻弟子轻微的脚步,夹杂着几声奄奄一息的鸟兽惨叫。

  声音渐行渐远。

  玉影怜抿住唇,透亮的眼眸中满是怒火。

  “多谢大师兄。”许久,玉影怜才低声道,“此行是我冒昧。”

  若不是有大师兄化出分身,从他入剑宗后就一路相助,恐怕他早已折在此处,尸骨无寻。

  “待回峰后,我回去领罚。”

  可玉影怜不后悔。

  若他不来此处,这些无辜被铁链锁住的妖兽更没有任何希望了。

  怀中那猫儿似的毛团扭过头睨了玉影怜一眼,倏忽变换成了人身:“你莽撞妄为,做错了事,自然该罚。”

  声音模糊虚浮,让人辨认不清,只是这声音却极其好听,磁性中透着温柔,仙灵般缥缈于空中,恍若神明垂首,聆听世间之音。

  玉影怜抿了抿唇,低下头,并不敢反驳。

  “不过你虽做错了事,做得却不是错事。”

  玉影怜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影子笑了下,包容又温柔。

  “以及,不会。”

  虚影顿了顿,淡漠道:“她不会来。”

  玉影怜下意识接话:“为何?”

  倒不是杠,纯粹是好奇。

  虚影微垂下眼,笑容更浅淡了些:“天命如此。”

  譬如他,譬如方才那个小姑娘,譬如这世间生生万物。

  万物周而复始,自有轮回,自难更改。

  这些年在崖底时,沈雪烛偶尔也会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他想方设法将他们救出轮回,却无力看他们再跳出天命。

  听了这话,玉影怜唇抿得更紧,脸上浮现出不服气的神色。

  “大师兄就凭一句‘天命’,便可如此妄断后果么?”

  他其实和这位大师兄并不算相熟。

  敬之畏之,仰之惧之,却无多少同门之谊。

  众所周知,羲和宗望舒峰的大师兄沈雪烛体弱多病,常年闭关,峰主青云子说是为弟子寻药,一去多年,了无音讯。

  种种情况下,他们底下的几位弟子,都与这位大师兄算不上熟稔,多年见不到几次面,更别提像是有些峰那样关系密切。

  相敬如宾,就是他们关系最真实的写照。

  玉影怜感激大师兄此次相助,却也不会因此完全妥协自己的想法。

  “若是信命,我辈修仙之人还有何希望?倒不如及早放弃,归于尘土,倒也落得清净自在。”

  想起自身遭遇,和那始终凝不出的魂印,玉影怜冷笑了一声:“大师兄在洞府内闭关已久,想来不止是修为大涨,竟然还能知晓天数。”

  面对“师弟”难得天真又咄咄逼人的指责,沈雪烛虚影的神情有些奇妙,只是影子绰约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他知晓玉影怜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也不愿开口辩解。

  费时费力。

  对现在的玉影怜,毫无必要。

  虚影忽得散开,最后又‘嘭’得一声,变成了原先的雪白毛团儿,轻轻一跃,落在了玉影怜的肩上。

  肩上压下一物的重量让玉影怜冷静了些许,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这位大师兄在羲和宗的名声,以及峰主青云子离峰多年,望舒峰弟子各有缺残,却始终没有被底下诸峰吞并取代的缘由……

  无非是“沈雪烛”这三个字。

  一点笔墨间,天地倏忽变。

  当年凡是来望舒峰挑衅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竖着进,散着出。

  偌大的羲和宗,弟子纷乱杂多,来历不同,更各有性情,能被众人心甘情愿称为“大师兄”的,从来仅一人而已。

  ——沈雪烛。

  纵使闭关多年,依旧余威犹存,让人不敢妄动。

  玉影怜终于感到了几分压力,心中生出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后怕。

  就好像在何时何地,他曾经惹怒过这位大师兄,然后被对方痛殴了一顿一样。

  奇怪,他明明没怎么和这位大师兄相处过啊。

  玉影怜额上冒出了点点冷汗:“抱歉,方才并非有意冒犯大师兄,只是……”

  只是他不相信,不想信,不愿信。

  玉影怜抿了抿唇。

  这触及到了玉影怜最深的伤疤。

  ——魂印。

  玉影怜定了定神,收敛起情绪,继续一步一步小心地继续向里走去,努力寻找话题,打破这份令人心悸的安静。

  “师兄若是愿意,不妨再帮我算一次,我此行成功概率为几何?”

  雪白的猫儿轻巧地站在他肩上:“我早前便算过。”

  猫爪尖锐,紧紧扣在肩头,痛得玉影怜倒吸一口凉气。

  他怀疑大师兄实在借机报复他刚才的无礼。

  “师兄算出来的结果呢?”

  “万般凶险。”

  若他不来,玉影怜此次毫无胜算。

  玉影怜默了一下,又问:“那师兄来了后呢?”

  沈雪烛叹了口气,温柔道:“万般凶险,一线生机。”

  玉影怜:“……”

  隐隐约约有被嘲讽到。

  这种嘲讽,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亲切和熟悉。

  “所以,此行大凶?”玉影怜猜测道。

  “不。”立在他肩头的猫儿晃了晃脑袋,猫爪上的尖锐勾了勾。

  “是大吉。”

第5章 哔哔哔哔哔

  万般凶险,一线生机。

  如此卦象,却又是大吉之兆。

  绕是沈雪烛曾化身“九幽”,驻守在鬼界边境多年,见惯生死,也有些看不明白这样的卦象。

  也正因如此,即便十分麻烦,即便知道自己不该与人世有更多牵扯,沈雪烛也捏出了一个分身前来一探究竟。

  ……

  无上剑宗正殿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了站在正殿内的女子身上。

  她穿着无上剑宗外门弟子的普通服饰,身上没有半点多余的饰品和法器,本该是毫不起眼的装扮,却在此刻显得如此不同。

  不止是因为那即便在宗门内也极为出挑的仙姿玉貌,更因为她周身的气魄。

  那样的正义凛然,那样的刚正不屈。

  “我怎么……”怎么觉得,我们现在活像是话本子里的反派?

  一个弟子憋不住想开口,又在师兄的瞪视下憋住了话。

  本来就是嘛!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呢。

  小弟子心下嘀咕。

  周围弟子约莫有十来个的样子,各有所思,却都在自家师父的暗示下,不敢再出声。

  虞珈雪早料到如此。

  什么“师父念你年纪小”,什么“只要道歉便可”,都是些假话。

  玉临安见状,叹了口气:“虞师妹,你就认错吧。”

  “只要你道个歉,获得婉儿师妹的谅解,此事也就过去了。”

  虞珈雪挑了挑眉:“我错在何处。”

  玉临安道:“总不该动手。”

  “是啊,我就该任人辱骂不还口,任人殴打不还手,直到被人害死了,再听些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此这般,才能算是你们眼中完美的‘虞雪’。”

  忽略脑中电子音的疯狂叫嚣,虞珈雪盯着玉临安难堪的脸色看了几秒,忽得嗤笑一声。

  她懒洋洋道:“既然师兄这么会找错,不如我做主,今日这错就由师兄把这错认下吧。”

  “虞雪!你好大胆子!这关玉师兄什么事?!”

  一个站在人群中的粉裙女修憋不住站了出来,指着虞珈雪声色俱厉:“玉师兄好心帮你,你竟然还要污蔑他——你是想将脏水往玉师兄身上泼么?”

  哟,看来是一个玉临安的忠实拥趸者。

  虞珈雪挑了挑眉,转过头瞥了眼开口的粉裙女修。

  容貌称得上俏丽可爱,此时柳眉倒竖,破坏了原本的五官结构,显得脸大如饼。

  而她的话,亦是如此。

  “我可没这样歹毒的心思。”虞珈雪收回目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们再将脏水往我身上泼么?”

  “你们不信我说的话,不信我一开始就没有推虞婉儿下水的意图,即便我后来为你们演示了一遍,将事实放在你们面前,你们还是不信。”

  虞珈雪叹了口气,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扫视了一圈在场弟子。

  方才那几句话的作用配上先前目睹的虞珈雪创人落水的英姿,那些弟子几乎都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对视。

  唯有几个还在坚持。

  不是瞪眼就是咬紧牙关,想来是对她恨入骨髓了。

  [那个是男三闻惊灯!你小时候救过他!他一直想找你报恩,但是认错人了,以为是虞婉儿救了他!]

  [拿下他,解除误会,他会成为你的最大助攻!]

  哦,是虐文常见认错梗。

  必须经过一顿虐身虐心的“你爱我不爱”后,真相才能浮现水面,然后瞎子们纷纷复明,纠结痛苦一番,再黯然放手。

  此处,“虐身”特指女主,“虐心”特指男一二三四五。

  虞珈雪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压根儿没在闻惊灯身上停留:“我那时是在你们的强烈要求下进行了现场演示。”

  “你那不叫演示!”粉裙女修义愤填膺,“你根本就是为了伺机泄愤。”

  [她是女三万青桐!是西洲星河世家万家之女,你现在还不能招惹她!]

  虞珈雪立即心中转换提取了一下重点。

  万青桐,青铜啊。

  懂了,是个白送上门来给她打脸的好人!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虞珈雪转过头看向万青桐,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狂狷的微笑:“毕竟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万青桐呆怔了一瞬。

  她甚至来不及生气虞珈雪的话,仅仅是她刚才露出的那个笑,就足以让她思维凝滞。

  ……这是何等鬼畜魔性的笑容啊!

  在场所有人包括长老掌门在内,凡是目睹了这个笑容的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凝固。

  你说她丑么?当然不!只是这个笑容、这个笑容……

  实在难以形容。

  得意中带着一丝不屑,不屑中带着万千嘲讽,嘲讽中还裹挟着某种让人惊惧的东西。

  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