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钟晴吃惊地看着她,“怎么这会儿还跑过来,有事吗?”
圆月的嘴唇被冻得乌青一片,颤着嗓子说:“爷爷……爷爷让我来请刃公子过去,说有急事要跟他说。”
“苏老伯?找KEN?”
钟晴忙回过头把KEN叫了过来。
“你爷爷大半夜要你来找我?”KEN有些奇怪,他跟苏老伯好像并没有太多来往,“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圆月焦急万分地摇着头,以乞求的语气对他说,“爷爷很着急的样子,一个劲儿要你快些过去!刃公子,求求你,赶紧去一趟吧!”
见她急得快要哭出来,钟晴忙推了KEN一把,“愣着干嘛,赶紧去啊!我跟你一块儿过去看看。”
“钟大哥!”圆月拉住了钟晴,说,“爷爷特别吩咐我,只要刃公子一个人过去!”
“啊?!”钟晴挠了挠脑袋,嘀咕,“怪,到底叫他去干嘛啊?”
“刃公子!”见KEN还没动静,圆月几乎要跟他跪下了,“我不知道爷爷怎么了,他就是马上要见你!”
“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去。”
KEN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大雨,一咬牙,连伞都没拿,只拿双手遮在头上,快步冲了出去,踩着一地泥水,往苏老伯家跑去。
见KEN终于去了自己家,圆月松了口气,说:“打扰钟大哥了,我也回去了。”
“圆月,你爷爷他……”
钟晴正要追问,却见圆月偏过头,看向屋内,小口一张:“哎呀,钟大哥家中还有别人么?圆月怎的看到一条黑影从屋内窜过?”
“黑影?”钟晴一惊,当即转身跑进了屋,上下左右查看了个仔细。
可是,什么也没发现,整个屋子一点异常状况都没有。
“哪儿有黑影啊,圆月你是不是眼……”
钟晴回过头,那个花字还来不及出口,却惊见一把寒光刺目的匕首朝着自己的眉心刺了过来。
连退后一步的机会都没有,钟晴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锋利的匕首,迫使它停在了离自己脑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心头的震惊让他忽略了手掌的剧痛。
“圆月!你干什么?”他咬牙呵道。
匕首的主人,正是那刚才还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的圆月。
这时的她,总是挂在小脸上的温和笑容早已不知去向,两只曾是水汪汪的圆圆大眼如同蒙上了一层灰翳,除了透出两道犀利至极的凶光,再无其他,乌紫一片的嘴唇只机械地吐着同一句话:“你必须死!你必须死!”
钟晴的手腕剧烈抖动着,匕首离他越来越近,圆月的力气,突飞猛长了上百倍不止,他越来越抵挡不住。
“圆月,你疯啦?!”他大吼。
“你必须死,你必须死!”圆月像是没听见,拼命地把匕首朝他眉心压过去。
见势不妙,钟晴将头一偏,突然松开了手,顺势一掌击在了收不住力栽了出去的圆月背上。
这一掌,不重,钟晴有意省下了大半力气,只想推开,不想伤她。
倒在地上的圆月马上爬了起来,回头就朝钟晴扑了过去。
钟晴瞅准空档,猛地扣住了圆月的双腕,死死制住她,吼道:“圆月!我是你钟大哥,你看清楚啊!”
圆月哪里听得进他的大吼大叫,奋力挣扎中,她眼里的仇恨越烧越重。
“哪儿有黑影啊,圆月你是不是眼……”
钟晴回过头,那个花字还来不及出口,却惊见一把寒光刺目的匕首朝着自己的眉心刺了过来。
连退后一步的机会都没有,钟晴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锋利的匕首,迫使它停在了离自己脑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心头的震惊让他忽略了手掌的剧痛。
“圆月!你干什么?”他咬牙呵道。
匕首的主人,正是那刚才还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的圆月。
这时的她,总是挂在小脸上的温和笑容早已不知去向,两只曾是水汪汪的圆圆大眼如同蒙上了一层灰翳,除了透出两道犀利至极的凶光,再无其他,乌紫一片的嘴唇只机械地吐着同一句话:“你必须死!你必须死!”
钟晴的手腕剧烈抖动着,匕首离他越来越近,圆月的力气,突飞猛长了上百倍不止,他越来越抵挡不住。
“圆月,你疯啦?!”他大吼。
“你必须死,你必须死!”圆月像是没听见,拼命地把匕首朝他眉心压过去。
见势不妙,钟晴将头一偏,突然松开了手,顺势一掌击在了收不住力栽了出去的圆月背上。
这一掌,不重,钟晴有意省下了大半力气,只想推开,不想伤她。
倒在地上的圆月马上爬了起来,回头就朝钟晴扑了过去。
钟晴瞅准空档,猛地扣住了圆月的双腕,死死制住她,吼道:“圆月!我是你钟大哥,你看清楚啊!”
圆月哪里听得进他的大吼大叫,奋力挣扎中,她眼里的仇恨越烧越重。
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钟晴认定圆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迷失了本性,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又找不到有效的办法帮圆月恢复正常。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圆月大叫一声,硬是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提起匕首就朝钟晴刺去,纠缠中,钟晴躲闪不及,肩膀被刺开了一道血口子。
火烧火燎的疼痛从伤口出传出,钟晴用力推开圆月,自己跳到一旁,拔腿就要朝屋外冲,可是刚跑到门口,砰一声就被弹了回来。
结界?!
他心头大惊。
来不及爬起来,头上已经窜过一阵杀气十足的冷风——
圆月高举匕首飞身扑了过来,照那个劲道戳下去,恐怕连钢铁也会四分五裂。
钟晴顺势一滚,匕首险之又险地插到离他的头不到半寸的地上。
不待他眨眼,圆月拔出匕首又朝他的眼睛刺来,招招都要取他的性命。
钟晴既要顾忌着不能伤她,又要顾着自己不被她伤到,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桌椅全部被撞翻,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钟晴!”
一身湿透的KEN冲到了门口。
刚刚去到苏老伯那里,老人家正在被窝里睡着,根本没有叫圆月来找过自己。
心知有异的他慌忙赶了回来,却不料一跑到家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情景。
更糟糕的是,KEN进不去屋里,如同刚才钟晴出不来一样。
一层牢固的结界,隔断了屋里屋外。
仍他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进不去。
“莫再乱撞了,让我来。”
连天瞳的声音从KEN身后传来。
虽然外头风雨声重,但是屋内的搏斗声依然惊动了对面的她。
带着倾城,连天瞳站在门口,心头虽急,行动却颇为镇静,伸手碰了碰挡住她和KEN的无形结界,眉头一皱,举起食指放到口中,用力咬了下去。
抬起鲜血滴落的手指,连天瞳在大门口的空气中划拉起来。
虽然是划在空气上,可是,如同在玻璃上写字一般,一个大大的“开”字出现在眼前,冒着淡红的薄烟,在空气里渗透着。
连天瞳吸了口气,将手掌贴在那个“开”字上,低喝一声:“铁壁铜墙,万里厚土,一血为令,皆化虚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