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此人冷傲非常,不仅在她欲上前合影时仍了她的手机,还将她的获奖作品批的一文不值。
“别哭了,是他不好,大师了不起啊,也太不尊重人了!你可是伯翔画赛的唯一冠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用猜就该知道这位大师是谁了吧~≧▽≦。。。
题目的答案大家再等几章吧,马上就会看到了。。。反正就算没人猜准。。我也送书给最先猜中擦边球的两个童鞋。。到时来公布~~~~~
咩。。刚刚才发现晋江的编辑帮俺换了封面,~~~~(>_<)~~~~ 乃们喜欢哪一个?
10、第九画
第九画
“就是就是!那么多画家教授肯定你的才华,凭什么他一句垃圾就全盘否定啊!”
垃圾?安颜然琢磨着这个熟悉的词,难道那个人是——但这不可能啊!以他的脾气,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公开场合?
“是啊!”第一个女生继续安慰,“我听说像他那种大师到了一定时候都会遇到瓶颈,我觉得一定是他自己画不出来,又嫉妒你的才华,所以故意打击你!什么煞神,我估计也就一过期的猥*琐老头!”
“不是的!”哭泣的女生听到这里,终于出声打断,“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没见到他,不能这样随意批评他!”
“……”两个女生哑然了,“可是,他骂你……”
“他骂我是应该的,是我不好,能见他一面已经很幸运了,还妄想跟他合影……听说他从来不跟人合影,所以才会惹他生气。你们不明白,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心里把他当成偶像。即便他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我也依然会尊敬他,崇拜他,把他当成我心中的神……
可是他竟然长得那么好看!他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脸色平静的听着那些名画家们教授们还有伯翔老板的恭维,仿佛那些赞美对他来说根本只是清风浮云。
他那么超脱淡然,却又偏偏站在这一行最巅峰的位置……当时我走进去,他只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整个人就全傻了……是我不好,居然会在他面前失态……”说着说着,那个女生又哭起来。
安颜然在隔间里长长出了口气,至此她已完全肯定,对方口里那个大人物即是夏浔简本人——她的变*态老师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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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简与安颜然,曾有很长一段时间,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两个天下地下距离遥远的名字竟会以师生身份联系在一起。
又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忍不住会怀疑,那个冷酷无情厌世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大众口中凭借色彩与线条的魅力影响了整个画界的传说人物夏浔简。
所以说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去甚远。
就像她当初刚听闻夏浔简大师身在S城的消息时,也曾很纯洁的想以一颗诚挚之心登门拜访,欲以感人身世以及对美术这一行业蓬勃不惜的热爱来感动他,求其将她收入门下。
结果事有凑巧,透露大师消息给她的小茹在她准备登门的前一天又打来电话说了另一桩事。
据说在几天前,她众多干爹中的某名流干爹带着独生女去夏府做客,一为求画,二为女儿求师。
要说起来,她干爹的女儿也算得上颇有才华,个性也很伶俐。加上那位名流在S城相当有影响力,一老一小自然是满怀信心的去,哪知却被对方批的差点吐血。
“他是怎么评价她的作品的?”安颜然当时还没钱住现今的白领小高层,跟几个同在咖啡室打工的姐妹租了个破破烂烂的三室户,生活起居都憋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
“太难看了。”
“画的太难看?”
“不,是说我干爹的女儿长得太难看……”
安颜然十分无语,“画画是看才华的吧,关脸什么事?”
“据说我干爹当时也是这么反问的,结果你知道人家大师说什么?”
小茹本想卖个关子,结果自己憋不住,没几秒就自个说了,“他说,‘所以你找错人了,对我来说,若时常要对着这张脸上课,实在太折磨。相比之下,才华倒还是其次了。’”
说完,小茹问她,拽吧?
岂止是拽,简直已步入变*态行列了……
说来小茹本就不喜欢这位干爹的女儿,她太骄傲,仗着家世和在美术上的些些才华,总嘲笑小茹胸大无脑,结果这回自己脸丢大了。
为这事小茹高兴了好几天,还特意在米兰买了条昂贵的手链给安颜然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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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就这么一个意外,从本质上改变了一个原本纯洁上进的好姑娘。
安颜然在临行前动了歪念,扒拉出衣柜里布料最少的一件,在外面裹了件薄外套就去了。
她时刻牢记着夏大师的那句话:才华可以没有,脸一定得有!
对当时的她来说,入夏浔简门下极有可能是她唯一的出路。总之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无论是要她虐他,还是他虐她,或者“护士病人”、“美女野兽”等等之类她来者不拒,全数配合!
于是,安颜然就这么误入歧途了……
尚记得那个晚上,月黑风高,秋风萧萧,她裹紧单薄小外套,下了公车一步一顿朝山上走,颇有些风萧萧易水寒美女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意味。
身上的包包里,除了她随身携带的素描画册,还揣了一兜的套*套……
当那个俊若天神的男人打开别墅大门,用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冷冷看着她时,她飞速取出画册,还顺带夹了几个套*套在里面,用十二万分陈恳的湿漉眼神看着他,“夏大师,求求你收了我吧!”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求求你潜了我吧”。
考虑到初次见面不太熟悉,她改了一个字。
天黑光暗,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感觉男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一股强大的冰寒气场迅速拉低周围温度。
她不安的举着画册,“那个,要不夏大师你先打开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把我赶走?”她非常隐晦的暗示。
男人的视线自画册一掠而过,将要开口时,眉头突然皱了皱。然后她听见他问她,“你叫安颜然?”
“对!我叫安颜然,上面这是我的名字,我以前是S城美院的学生。”她没有注意他眼中微妙的变化,只一味举着她内有乾坤的画册。
男人没有说话,她只感觉他的目光正上上下下将她反复打量。
许久,那股冰寒的气场似乎慢慢敛起,他开口道,“进来吧。”
后来安颜然想,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真是一样都不能少。
如果不是别墅一楼乌漆漆的没开灯,如果不是她绊倒在地顺势压住他还顺便把画册里包包里的套*套洒了两人一脸一身,她未必有勇气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把小外套脱下来。
也更不会有勇气一边搂着他脖子一边用诸多形容词表达自己对他如何崇拜如何仰慕如何日思夜想如痴如醉等等等等的心情……
谁先吻谁的已经记不太清了,黑暗中她似乎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事后再回想,她仍不十分确定,因为在其后七八个月的相处中,她从未见他笑过。所以她总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第一次很凌乱,因为是在地毯上,起先他的动作还能算是温柔,闭上眼不去想压在身上的人是谁,她甚至还能体会出些些愉悦。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男人的动作就突然粗*暴起来。
以为至多一两次就会结束的安颜然大错特错,那个晚上她基本没合过眼,男人粗*重的气息和身体始终纠*缠着她。那种近乎野*蛮的侵*占方式,是和另一人如水般温柔细密的呵护宠溺完全不同的。
她甚至连感伤无爱*上*床利益交换多么悲哀这种种的空隙都没有,光是应付迎*合身上的人,已几乎花去她所有心神……
第二天醒来,他已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用无表情的冷淡目光看着她。他告诉她,他不会随意拿人好处,所以他答应她的要求。
她用力勾起唇角,一个谢谢还没出口,他已转身离开房间。
夜色退去,白昼到来,一切都似乎不一样了。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爬起,进浴室整整洗了一个小时。至于身上那些痕迹,几乎一周之后才完全褪掉。
虽然那夜后,他再没碰过她,甚至勒令她与他保持距离,待她冷漠异常,但她到底达成了目的。
她成了画界煞神夏浔简大师第一个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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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里拉回思绪,她立刻开始考虑当下状况。夏大师突然莅临颁奖现场的理由她不清楚,但她所有计划里的人物都在现场,而此刻并非亮出底牌的好时机。
速速遁走方为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螃蟹横行,入V之前我们还是注意一下尺度吧。。。咳咳。。你们懂的。。
调整了一下章节,觉得这两段放一起更好~~~~
PS:有花花才会继续有福利。。咳咳。。你们懂得=3=~
11、第十画
第十画
打定主意,她给主办方打去电话,表示自己摔断腿无法前来,恳请他们直接将证书寄去她的登记地址。
匆匆自侧门离开时,她与缓步而来的一个男人擦身而过。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对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夏末灼亮的日光里,她回头看去,对方亦慢慢取下了鼻梁上的墨镜。
无可挑剔的温雅脸孔,衣衫革履,端庄谦逊。即便在看到一个并不受欢迎的人时,也保持着一贯的君子风范,只短暂蹙了蹙眉,便朝她略微颔首。
裴瑟,S城美院的理事长。
如果不是夏浔简的出现,今天这一面算得上是她期待已久的。
“来看颁奖?”裴瑟的声音亦如他的人,磁性温润,唇边是一贯的礼貌笑容。
安颜然懒得回答,转身欲走,对方竟再度出声,“听说你在高菲的工作室当她助手?”
“裴理事长,这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她侧头,静默黑瞳缓缓眯起。
“呵,她倒是豁达。”他笑了下,再没说什么,转身进了美术馆。
安颜然静静目送他的背影,只感觉某种平息许久的情绪再度自心底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不愧是裴瑟,无论再过分的话也能用优雅的词汇表达出来。
好在她现今够淡定,回敬这种事,她定要挑个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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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身没走几步,手机响了起来。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某女心头一跳,“老师!”
“人呢?”
“刚走……”
“解释。”他那头似乎还有别人,诸如夏大师长夏大师短的对话一直没断过。但显然,他没理会的兴致。
“之前离开别墅那天你自己说的,如果没拿到名次就别来见你。”变态老师的变态要求她自然不会真放心上,只是此刻凑巧,拿来用刚刚好。
“嗯,你这么听话,记得坚持到底。”
夏浔简明明语调平静,她却顿时有些头皮发麻,立刻继续,“虽然我也很想坚持,可是我明白,让我从此后都不见你是不可能的事!老师你早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根本没办法离开老师……是我不中用,辜负了你的指导,没有拿到名次,让你丢脸让你蒙羞……可我还是希望老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有些泪眼汪汪鼻子哽塞。
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只冷冷指出一个事实,“我不丢脸,没人知道你是我学生,丢脸的只有你。”
“老师你坏……”
“跟你说过别撒娇。”
“……那等会颁奖结束后你有时间吗?”
“什么事?”
“我想请你吃饭。”不要脸星人开始胡吹,“虽然这回没拿名次,可到底得了奖,我用奖金给你买了份礼物,本来想回别墅时给你,既然你在城里,能不能抽点时间让我顺便请你吃顿饭?”
“六点,尼罗。”
大师说完就挂了,留她一个人捏着电话发呆。
尼罗……他说的是那家只限会员随随便便一顿饭都要五位数的尼罗吗!?
老师,你何必这么记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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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跟夏浔简在公众地方吃饭。
进包厢后,她才明白他会选这里吃饭的原因。这家餐厅没有大堂,一楼为咖啡室,只限会员。二楼全是包厢,只对高级会员开放,每一间都有私人电梯直达,隐秘性极强。
她过去时夏浔简已经到了,正靠在窗旁的沙发上,撑着额头闭眼小休。看他眉宇间的微微褶皱,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也是,以他的个性,被人捧着围着赞美了一下午,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
安颜然挥手让侍应离开,搁下包,轻轻绕去沙发后面,手指摁住他太阳穴,为他慢慢按摩。
她边按边细细查看他的表情,在她手指触上他皮肤的一刻,男人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并没睁眼。片刻后,眉宇间的褶皱却松开了。
就在她慢慢放下心时,他冷不丁开口,“买了什么?”
安颜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礼物,忙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时前才准备好的盒子递过去。
原木色的长形盒子里,是一条Ferragamo银扣黑色皮带。花了她近三千米,心痛异常。
盒子底部还搁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好长一段话,大致内容是:感谢老师将近一年的教导,学生安颜然十分感激,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老师继续鞭策我,我会奋发图强,蒸蒸日上,好好画画,不辜负老师对我的教导等等云云。
“鞭策?”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皮带,抬头瞥她,“用这个?”
“这个是买给你戴的……”如果他真愿意如此“鞭策”,她早把自己洗白白送上门了。问题是他的防线实在太严密,她压根无从下手。
“从下周起,我每周六会抽两个小时教你画画。”他放好皮带,缓缓道,“你最好有所觉悟,撑不住就自动消失。”
安颜然难掩喜色,软软应着好,站去沙发后继续为他按摩。
大约是她服务到位,过了片刻他竟又出声,“哪里学来的?”
“嗯,以前自己总有头痛的毛病,之后跟按摩店的师傅学了几次,因为经常自己按,时间长就熟了。”
她落下视线,其实,当年经常头痛的人是关佑,“你喜欢?喜欢的话以后每周回来都给你按?除了这个我还会很多,你哪里不舒服都可以告诉我!”
某人趁机拍马屁,自他太阳穴按到肩膀,再一路沿手臂敲到大腿,人也半跪在他身侧,标准的小媳妇姿态。
灯光将他立体深邃的五官打出淡淡侧影,“做我的学生不必做这么多。”
“可是我喜欢。”她接的很快,仰头朝他露出笑容。粉色的唇,如同缓缓绽开的花朵,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愈发清透晶莹,宛如熠熠生辉的宝石。
他盯着这张脸看了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说,重新合眼休息。只是眉宇之间,隐约多了抹细小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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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皮带换每周两小时的教导,这桩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尼罗那顿饭夏浔简自然不会真让她付,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用付,餐后签单,简单异常。
次日是周日,夏浔简前晚就直接回了别墅,她被告之休息一日,不用跟着回去。
安颜然睡了一天,周一神清气爽的去工作室上班。刚到那里,就听见几个助手围在走廊角落谈论周六的画赛颁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南来一一解惑~~(>_<)~~首先昨天那章放出来就等于公开了夏冷漠的原因,因为在那章之前没有童鞋答出标准答案,所以我等空了去找一找跟答案相近的两童鞋送书(当然,俺会按时间看的。。)
然后,小南从不会写让人纠结的情节。。所以这点大家就相信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