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控纪宁看中一颗挂得很高的枣,在原地蹦蹦跳跳助跑大半天都抓不到,越抓不到,她就越想抓。
正当她准备进行第十次起跳时,脑袋被人摁下去,男人大掌压着她发顶,声音就盘旋在上空。
他指了指她的目标物:“这个?”
纪宁不迭应着:“嗯嗯嗯。”
他抬手捏住那颗枣,用指腹往上不费吹灰之力地那么一推,轻松地就取了下来。
纪宁已经摘了不少枣,口袋塞满,方才单手也抱满了。
由于纪时衍来帮忙,她不自觉地就把手中那一堆枣子换成了双手抱,此刻要腾回单手…倒还真有点困难。
于是她往前拱了拱,示意纪时衍把枣子放到她怀里。
男人挑了挑眉尖,把枣子放到了她头顶。
…
先是关东煮盒子,然后是枣,这人怎么总是跟她脑袋过不去?
纪宁伸手想取,但怀里的枣子还是不安分地滚了几颗下来,她不敢再轻举妄动换成单手,只能双手无助地环着。
对面男人就站对面瞧着她,似乎是觉得有意思,还眯了眯眼。
“别乱动,”他说,“小心掉的都放你头上。”
她正想乖乖答应下来,又觉得不对,怎么他就占主导权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个被人逗的宠物——不是有那种视频吗,在猫还是狗头上放饼干,看它们能一动不动地承担多少个。
一颗枣子算什么,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大不了掉地上再捡起来。
纪宁低头,准备把这个压制着自己的东西晃下来。
说做就做,少女脑袋猛地往前一定,并没有预期中的气流和轻松感,倒是撞上了个…软绵绵又硬邦邦的东西?
男人吃痛,“唔”了声,带着磁性的闷哼如同在她耳畔低语。
她下意识后退,抬头看他。
发现男人手掌覆着胸口的那瞬间,她觉得周遭急速升温八十度,烤得她从内到外都成了全熟。
撞到了他的…胸肌?
以前看过的性感风海报图走马灯一样循环播放,纪宁觉得自己要是开水壶,现在能沸腾得把盖子都喷地上去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占理吧,毕竟是他先过来的,但是声音还是无论如何都调不大,问他:“痛吗?”
男人笑:“你说呢?”
又听到他仍是含笑的嗓音:“我来帮你拿东西你还撞我,对我有意见?”
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点儿什么。
果园老板恰好在这时候从远处走来:“怎么啦?刚刚在外面就听到里边儿有动静。”
看到他们抱着一堆枣子,老板惊诧道:“怎么全放怀里?吃呀,我家枣子很甜的。”
纪宁和老板对视一眼,老板又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没事,不用洗,可以直接吃的。”
老板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还给她做了个示范,纪宁就把自己的枣子放到纪时衍篮子里,吃了几个。
确实很甜。
本以为是真的没事,谁知她的肚子在离开果园时发出了抗议。
在去往下个行程的车上,她开始剧烈腹痛起来。
一边的纪时衍首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手指抵了抵她的额头:“肚子痛?”
她疼得只剩点头的力气。
大概是肚子比较娇贵,吃了没洗的枣子,开始不舒服了。
于是拍摄紧急喊停,纪时衍就近带她去了自己朋友开的私人医院。
下车时纪宁就觉得腹痛稍有缓解,但男人的眉头仍然紧蹙着,紧张得仿佛已然黑云压城。
然后他给她直接叫了个急诊。
“没什么问题,不是食物中毒,也没吃坏肚子。”
十分钟后,坐在对面的王牌主治医师沈熄,蹙起的眉头无一不在昭示“这点小事值得把我紧急喊到这来?”的情绪。
纪时衍也道:“那是什么?她刚刚痛到流汗。”
沈熄看了一眼纪宁,又看了眼纪时衍,没什么表情地宣告:“应该是生理期快到了。”
…
纪时衍搭在桌边的手指滞了滞,纪宁眨了眨眼,没说出话来。
好像的确是姨妈要来之前的阵痛…一般她来例假前一周,肚子就会发出一次这样的讯号,暗示她做好准备。
只是今天也太痛了一点,加上刚吃过没洗的枣子,才弄混了。
所以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男人喊停节目录制,大费周章跑来私人医院挂了VVIP急诊专家号,把已经下班的全医院最好的医生从房间里薅出来,得知她只是生理期将至的消息?
挺好的,纵观娱乐圈,让爱豆听到自己的生理期,她是粉圈独一份。
…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纪宁羞愧地拽着自己的病历本,说了声谢谢就跑去走廊歇气。
她捂上眼,都不敢看跟着出来的纪时衍的表情。
男人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
话没说完,不远处跑来一个同样高挑的男人,男人朝他挥了挥手,笑道:“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到我这儿来了?”
看起来是很久没见的朋友了。
纪宁没打扰他们叙旧,瞥见旁边有个休息室,就钻进去准备坐会。
里头还有准备下班的护士,见她进来了一个个都惊喜得不行,然而她们进医院前都接受过专业的培训,此时只能镇静微笑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吗?”
“当然可以,”护士拖了个凳子到她身前,“还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纪宁想了想,“有温水吗?”
“我帮你看看。”
“嗯,谢谢。”
等待的时候她转头往外看,这里刚好和另一个科室相通,她看到纪时衍和方才那男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似是聊起什么,纪时衍还穿起了白大褂。
男人的身材比本就逆天,长手长腿直角肩,此刻套上白大褂,为整个人又增添些神圣的气息。
她眼光真好。
纪宁在赞许自己的同时,感觉到喉咙口也有点发干。
护士这时候走过来:“不好意思,温水没有了,但是有温的饮料,可以吗?”
“可以的。”
她接过,偏头看了一眼包装,全是韩文,没看懂,索性直接拉开就喝了。
这饮料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一点点辣,护士看她喝完又给她拿了瓶,她出于尊重就又喝完了。
等纪时衍进房间的时候,纪宁已经双颊酡红地趴在桌上了。
纪时衍盯着她身上的同款白大褂沉默几秒:“你怎么也穿上这个了?”
“冷…呀,”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儿,说,“空调开好大,我衣服…少。”
男人足足愣了五秒,嗅到味道后抬头:“她喝酒了?”
护士们开始七嘴八舌。
“她问我要温水,我说没有水有饮料,就给了她这个,这个是酒吗?”
“是啊!这是我放在那里泡的酒啊!”
“谁喝酒还喝热的啊?我怎么猜得到!”
“我养生不行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酒度数不高啊,她真的喝醉了吗?这是饮料酒,酒精很少的。”
男人拿起罐子看了眼,“对她来说很高。”
酒量这么浅的人,喝了两罐饮料酒也足够醉了。
纪时衍触了触纪宁眼尾,问她:“助理在哪?”
“诺诺吗?”她茫然抬眼,“她不在呀,今天她不在,帮我定制鞋子去了。”
“…”
“那你去哪?”
纪宁盯着他,脑子里混混沌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你说呢?”
…
最后她被纪时衍扛回了家。
幸亏她运气好,他在这附近有套房子,也来住过几次,还算干净。
少女被他搬上楼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中脸颊被人点了两下,她睁眼,听到面前的爱豆问自己:“要不要洗个脸再睡?”
纪宁眯起眼看了圈周遭,非白即灰,恍惚感觉自己还在医院里。
她盯着面前的人,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抬手摸了摸,居然还有个听诊器,不知道是怎么在脖子上的。
少女舔舔唇角,心生一计,扬起无害的笑意问他:“你想玩cospy吗?”
撑在沙发边沿的纪时衍陷入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沉默。
晚上十一点,两个人,小姑娘套在白大褂里,问他要不要玩cospy?
…???
纪时衍握住她手腕:“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啊,我还不够冷静吗?”她试图挣脱,“我只是想要cospy,不可以cospy吗??”
他开始试着制止她,又不敢如何用力,怕把她捏疼了碰碎了。
她悠然自得地同他周旋,他鼻尖倒是出了层隐忍克制的汗。
和她斗智斗勇了几分钟后,当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脖子上时,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
哦,她是说,玩医生看病的角色扮演,是吗。
…
纪时衍对自己的灵魂和脑补能力产生了深切的谴责。
他长长叹息一声,准备配合着让她去洗个脸,结果下一秒,小姑娘听诊器贴在他右侧胸壁,另一只手也贴上来四处探寻,惊骇道:“你心脏呢?你心跳呢?你心跳没了?!”
她震撼地和他对上目光:“…你死了?”
“…”
“别乱摸。”纪时衍握住她作乱的那只手,低声提醒像是警戒,又缓缓贴着她手腕,将听诊器换到另一边。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的心脏,在这边。”
耳边,听诊器递来的节拍一下又一下,快速敲打她的耳膜——
怦,怦怦,怦怦。
作者有话要说: 食盐:还以为真的要对我做点什么,我这欲拒还迎的还有点激动(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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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侧头细细探听, 微红的耳朵上挂着歪歪斜斜的听诊器, 她指尖连同指腹抵在他胸口, 震颤随着听感和触感一并传来。
过了半晌, 纪时衍听到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又很肯定。
她眼睫微蜷:“你心跳得好快。”
面前的少女醉醺醺的, 下眼睑连同鼻尖泛起醉酒的绯色,宽大的白色外衣将她整个人空荡荡地罩住,她就这样半倚在沙发上, 柔软又含混不明地说,你心跳得好快。
客厅内隐有回声, 纪时衍喉结滚动,替她把衣服向上拉了拉。
他承认道:“嗯。”
小姑娘瞳仁很亮,分不清是灯光的映照还是本就如此,像是蒙了层欲说还休的雾。
她换了个姿势半跪在沙发上, 朝他越靠越近。
就在纪时衍摸不准她想干什么, 觉得自己大约该应个景闭上眼的时候, 纪宁非常考究地挪动了一下听诊器的位置。
“一千零一。”她说。
纪时衍掀开眼睑:“什么?”
“你的心跳, 一分钟,有一千零一下, ”纪·医生·宁收回手, 又陷入沙发内,暗自嘀咕,“等下, 容我想想开什么药比较好。”
“…”
所以说她刚刚是在数心跳?
男人阖眸,沉默地颔了颔首。
行。
纪时衍决定从现在开始摒弃自己那些莫须有的颜色废料,进入她的话题世界。
“怎么可能一分钟一千下?”
她抱着枕头,皱着眉又把问题抛给了他:“就是说啊,你怎么做到的?”
“一千零一那是故事书,”他道,“你数错了。”
于是他准备配合“医生”开始重新数一遍——
胸腔里那剧烈起伏的玩意到底跳了多少下,他也挺想知道。
没数几下,少女累了,手一撒,靠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男人哽了哽,没说出话来。
他怀疑她今晚就是故意来折腾他的。
正当他要起身时,一阵音乐声从某个方向传出,应该是她的手机响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纹丝不动,呼吸甚至都变得更均匀。
这个点给她打电话应该是有事找她,纪时衍想替她接,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滞了滞。
手机很明显不会在外衣口袋里,而她又把外套裹得很严。那么他要怎么揭开她的外衣会显得正人君子一点?她醒来会不会照着他颅骨就是一脚?
男人单手撑着沙发背,正俯下身时,纪宁睁眼了。
…
流转的空气似乎都静止片刻,他无言垂眸,根根分明的睫毛落下扇一样的影。
少女动了两下,仿佛知道他在找什么似的,神秘地从身后摸出自己的手机,小声同他附耳,像是在说一个秘密:“想不到吧,在这儿。”
语毕,得逞地弯起嘴角。
她吐息湿润,带着葡萄的酒味儿一并落在他耳垂上,像一阵会扩散的电流。
纪时衍背脊酥麻,快速翻过身下了沙发。
…酒到底是个什么魔鬼东西。
他咳嗽两声:“接电话吧。”
纪宁屏气凝神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起电话:“怎么了?”
“我回来了,你在哪呢?”那头的诺诺声音有点急促,“听说你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啊,没生病。”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放空。
诺诺也比较敏锐:“这个声音怎么回事,你喝酒了?喝醉了?”
纪宁想了两秒,很认真地说:“我没醉啊,怎么可能呢,我酒量那么好,喝再多也不会醉,而且我也没…”
纪时衍听到这番胡言乱语,起身到她身侧,摊开手:“我来。”
很奇怪,这么模糊不清的语句,她却知道是纪时衍想接电话。
刚好她也累了不想讲话,便把手机递给了他。
男人自是清明多了,三两句讲清情况,同诺诺道:“她喝醉了,你过来接她吧,地址我稍后发你手机上。”
诺诺赶紧应下:“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由于双纪二人当时是在录制过程中突发情况,纪时衍喊停录制后,就开着车直接把纪宁带去了医院,手机静音一直不接电话,江胜联系不上他,只能去找诺诺。
诺诺从江胜那得知情况,一下飞机便直奔江胜所在地,打电话时江胜也在一边。此刻二人正坐在咖啡馆里,等纪时衍发地址来。
详细地址很快出现在收件箱,诺诺给江胜看:“你知道这是哪边吗?”
江胜确认三遍才开口:“纪宁现在在…纪时衍他家?!”
“在家里很奇怪吗?”诺诺问,“总不能带她去酒店开房吧,被拍到岂不是完了。”
“有点奇怪。”江胜停了下,“因为纪时衍他有洁癖的,带一个醉鬼回家…这十来年,我反正是没见过。”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诺诺风风火火挎上包,“走吧,我去找我宁,你去找你哥。”
…
半小时后,江经纪人准时准点敲响了纪时衍的家门。
男人已经洗过澡,穿着身家居服打开门锁。
诺诺率先冲进去找自家艺人,江胜准备跟进去的时候,被人抬腿拦在门外。
江经纪人以为自己很懂:“怎么,显摆你腿长?”
纪时衍摇摇头,“你不能进。”
“…”
这边二人僵持着,那边,纪宁被诺诺从沙发上拖起来,临走还在哼哼唧唧着“去喝酒吗”,诺诺的声音渐渐被关上的电梯门所吞没。
“还喝什么呀我的姑奶奶,脸都喝肿了…”
江胜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二人离开了,这才开始打感情牌:“我找了你一天,真的担心死我了,怎么不接我电话?手机静音了吗!”
男人摆在桌上的手机适时响起提示音,是诺诺传来的短信:【我们上车了,今天真的多亏你了,感谢。】听到音乐的江胜:…?
男人抄着手,友好地为自己经纪人解惑:“是把你拉黑了。”
“行吧,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到这里为止,但是走之前,我必须得告诉你,我江胜今晚没有订酒店,将要露宿街头,可能就睡在你家门口。”
纪时衍挑了挑眉,准备关门:“可以。”
眼见感情牌打不出什么效果,江胜赶紧把手挡在门缝中,使出自己的绝活。
“看到了吗?这双手,今天开了车,在灰尘中来回穿行,摸了楼梯栏杆,还摸了树皮。”
纪时衍:“…”
“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把这双手,抹在你洁白的睡袍上。”
“…”
即使知道江胜这话不能全信,但有着严重洁癖的纪时衍已然向后退了两步,拉了拉睡袍。
“进来脱鞋,立刻去洗澡。”
“得嘞!”江胜目的达成,美滋滋地进了屋,还不忘赞叹自己,“不愧是我。”
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江经纪人又开始为自己谋划:“我睡哪啊?”
他料想纪时衍应该也不会让自己睡床的,很自觉地就准备栽到沙发上去:“沙发?”
男人眯眼,脑海里浮现刚刚纪宁窝在这昏睡的场景。
怎么可能让江胜又往这躺。
“你睡客房。”
“嚯,仗义,”江胜撞了撞他的肩膀,“好兄弟。”
一天下来都累了,江胜早早回房休息,纪时衍看了会电影,也进了卧室。
床头灯还开着,他随意抽出一本专业书看了两眼,又不受控制地觉得胸口还有重量,就像是她的手还随着听诊器压在上面一般。
房内安静,心跳的声音似乎依然有迹可循。
男人蓦地倾身按灭灯,盖好被子闭上眼。
不能再想了,睡觉。
…
凌晨四点,纪时衍掀开被子。
睡不着。
好像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心脏要跳出喉咙口,一下一下地接连不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止歇。
他戴上耳机,披了件外套走向客厅。
因为追剧还没睡的江胜猛地从房内探出头来,“你干嘛呢?”
“…”
纪时衍喝了杯水,瞥了他一眼:“晨跑。”
“凌晨四点钟…晨跑?”江胜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国家队都不四点晨跑,您这是马上要三十了不服老,准备出去向上天再借个五百年?”
男人面无表情:“我要能活五百年,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送进牢里。”
江胜往嘴巴上拉了个拉链,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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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倒是浑然不知纪时衍整晚没睡,她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前一天喝了酒,早上起来脸果然有点肿。
她翻出自己消水肿的按摩仪,上了面霜就对着镜子开始推拉。
宋瑜就在后头看着她。
纪宁若有所思:“你说要是让记者拍到我这个脸,重菲又该连发十二条微博说我脸…”
“等等!”宋瑜打断她,“让我来。”
说来就来,宋瑜已经开始模仿各大营销黑号的发博语气了——
“纪宁生图速报,脸部水肿僵硬,应该是刚从医院出来。”
“震惊!某个当红小花旦又回炉重造打瘦脸针了!”
“组里今天热议,纪宁一大早被拍到这样的面部状态,在娱乐圈什么水平?”
宋瑜恨不得一个白眼翻天上去,忍不住回怼自己的脑补:“还能有什么水平,顶级美人、酸鸡只配问什么水平的水平。”
纪宁不迭点头:“你已经学到他们的精髓了,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当营销号吧。”
“我才不要,那多损啊,折寿好不好,”宋瑜说,“做这么多缺德事,晚上睡得着吗。”
“他们可不觉得自己缺德。”
毕竟只是发出个提问,再截图论坛的黑评罢了,他们一个字都不骂,引导着网民操控风向,偶尔点赞几个黑评翻上前排,把自己摘得特干净,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是娱乐圈纪检委。
“诶对了,你桌上那个剧本…”
宋瑜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翻她的剧本看:“我怎么看到有几个不是偶像剧啊?”
“是啊,有两个是正剧。”
《绘声绘影》那段配音的出圈,给她带来了业内小花难以接触到的正剧资源。
毕竟偶像剧是偶像剧,没有演员能一辈子都演偶像剧,转型是让演员生命期延长的必然道路,但很少有偶像派能演好正剧。
说白了就是正剧需要演技,偶像剧里么,长得漂亮随便挤眉弄眼也就唬过了年轻观众,正剧面对的市场更广,没有扎实的演技是根本不会被观众接受的。
所以很多花旦年纪轻轻就学起了投资,正是因为清楚自己走不了正剧青衣的路,只能在能捞金的时候拼命而奋力地多捞一点。
“你要演正剧啦?你才二十呢,不着急吧?”
纪宁摇头:“不着急啊,但是正剧和年龄也没关系,我又不演男女主,找到合适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呀。”
她没有某些小花“非主角不演”“非一番不看”的执念,对她来说只要剧本好,人物可发挥的空间大,人设出色,她都愿意演。
去一线正剧里给老戏骨演演子女什么的也不错,还能学到很多技巧和知识。
总不能演十年偶像剧,然后三十岁了觉得不行就突然去转个型——那太突兀了,多半只有演砸的命。
也要为以后多铺铺路才行,走一步看一步并不适合竞争激烈的娱乐圈。
而且各种有含金量的奖项,也只是为正剧准备的,没有大奖会青睐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