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闻烟回答,星棠一鼓作气说完把电话挂了,她可以像个小孩子肆无忌惮地跟闻烟撒娇,但是一本正经谈心她还是很不习惯,似乎有一点点矫情……
星棠这段时间闹,有很大原因是对谭叙深不放心,也想耍小孩子脾气引起闻烟的注意,因为她还不习惯她有了男朋友的这种状态。
她脑子平常是不太好,但恋爱经历肯定要比闻烟多,虽然今天见过了也看不出什么,还有点被他的气势压到,但总归是放心了一点点点。
星棠的本质就是比较怂,要不是为了闻烟,她才不想和谭叙深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她愿意一辈子当个快乐的白痴。
窗外寒风凛冽,闻烟抱着暖水瓶窝在沙发里,看着星棠的消息框忍不住傻笑,突然发现,小公主细腻了不少。
- 放心吧,如果以后我受欺负了,需要你给我当打手。
- 早点睡,晚安[红心心]
在床上翻滚着,听见手机震动星棠连忙拿起手机,看到闻烟的消息,眉眼情不自禁地弯了。
星棠飞快打下几个字,然后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 她在洗澡。
- 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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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中午,闻烟仔检查有没有忘带什么东西。
几天前她就开始收拾去海市的行李了,从纠结带几件衣服到带什么衣服,最后竟然装了满满一个大行李箱。
下午画完妆,谭叙深发消息说他已经到了,闻烟检查了下家里的电源后下楼。
谭叙深坐在车里,看到她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从电梯间出来,跟她身材很不符合,眼底拂过一丝笑意,谭叙深熄了火下车。
“带了什么?”谭叙深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拉着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零零碎碎就装了一箱子。”闻烟挽上谭叙深的手臂,眼睛里的温暖笑意往外四溢。
闻烟才不告诉他,她偷偷买了两件情侣装,圣诞主题的毛衣。
谭叙深打开后备箱,将她的箱子放好,而闻烟看到他小小的登机箱,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走了。”两人回到车上,谭叙深偏头看着她。
看着他拧动车钥匙,闻烟忽然靠近,抱着他的肩膀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又飞速地离开,像一只偷吃香蜜的小老鼠。
刚才还白皙的脸瞬间染上红晕,闻烟若无其事地系好安全带,偷偷瞄了眼谭叙深:“走吧。”
眼角挂着笑,心情也跟着她一起愉悦,谭叙深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脸颊有些燥热,闻烟端正地坐着尽量不看他,但在数次偷看中发现他唇角沾了她带口红。
迎上他的目光,闻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往他身边倾了倾:“来擦一擦,像个采花贼。”
注视着她羞怯地靠近,在他唇上轻轻擦拭,还带着几分调皮。谭叙深的目光将她娇小的身体完全笼罩,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痒。
“好了。”
闻烟手指在他唇上轻点,准备起身,却被谭叙深一把抓住了手腕,微凉的唇瓣瞬间轻覆下来。
调皮的女孩儿终于勾起了男人的兴致。
谭叙深手放在她腰上,将她唇上地口红一点一点侵蚀干净。
过了片刻,听着她紊乱的呼吸,谭叙深缓缓放开她,两人的鼻尖微微错开碰在一起。
“走了。”看着她嫩红的唇,谭叙深满意地起身。
“……好。”周围有路人走过,闻烟的呼吸久久没有平静下来,脸上的酡红让人无限遐想。
黑色的轿车缓缓启动,向机场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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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晚上八点, 飞机穿过乌黑的云层在机场缓缓降落,两人拉着行李从机场出来,直接回了酒店。
闻烟拉着谭叙深的小箱子,谭叙深拉着闻烟的大箱子。
本来谭叙深落地后公司安排了司机来接,但他和闻烟在一起, 又自己订了酒店索性就拒绝了。
机场回市区的路段很偏, 远远望过去高速公路上的路灯连成了一条线, 在水面倒映着一片光影。
A市到海市飞机也就两三个小时, 但闻烟却感到有点累了,坐在出租后排微微靠着谭叙深的肩膀。
“你在海市有朋友吗?”闻烟闭着眼睛, 声音有气无力。
谭叙深望着窗外闪过的夜景, 思索了两秒:“有几个。”
“要去见他们吗?”闻烟睁开眼, 带着几分困倦, 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不去了, 没告诉他们。”出租车后排的空间很狭窄, 谭叙深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坐得不是很舒服。
“那可以把全部时间都交给我,我还嫌时间不够呢。”闻烟笑容明媚,生怕他再有个突然的饭局, 那她的计划就要被打乱了。
视线从窗外漆黑的夜色中收回, 谭叙深笑着低头:“怎么这么有精力?”
“……嗯, 还是小时候来过一次海市。”狭小的空间,他的眼眸黑亮,闻烟不好意思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和第几次来海市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和他一起来,重要的是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旅行,重要的是和谭叙深一起过圣诞节。
但这些小心思,闻烟不好意思告诉他。
“困了吗?”谭叙深注意到她有些无精打采。
“有一点。”长时间坐着,闻烟腰微微有些累,而且她睡眠很浅,在飞机上从来睡不着。
“睡吧,还有半个小时才到。”谭叙深伸出手臂,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
“好。”闻烟顺势抱着他的手臂,嘴角挂着浅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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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烟再次睁开眼,已经到了酒店,出租车在酒店外缓缓停下。
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他身上有种无形的魔力,她竟然真的睡着了。闻烟从谭叙深身上起来揉了揉眼,感觉浑身乏力。
“到了。”谭叙深看着她迷糊不清的样子笑了笑。
“没有睡够。”闻烟双手捧着脸,想让自己清醒点。
“到酒店睡。”谭叙深打开车门出去,司机已经帮他们把行李搬了下来。
两人到酒店前台办了入住,拿着房卡乘电梯上楼,刷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好冷。”闻烟裹紧了衣服。
“是不是感冒了?”将房卡插进卡槽,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谭叙深手覆上她的额头。
体温没有异常。
“应该没有,可能不太习惯南方的天气。”她身体没有这么虚弱,闻烟笑着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海市今天刚下过一场雨,天气湿冷,晚上风一吹就更冷了,闻烟刚下飞机就觉得寒气迎面而来。她从小在北方长大,冬天也习惯了暖气,南方室内没开空调的时候和室外像是一个温度。
“待会儿洗个澡,早点睡。”谭叙深把空调打开,调到合适的温度。
“还是先吃晚安吧。”闻烟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感觉现在又累又困。
“好。”谭叙深走到闻烟身边,脑海里闪过她出门时的兴致和现在的萎靡不振,“身体太虚了。”
闻烟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搭配着黑色百褶裙和马丁靴,此刻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路上的时间太久了。”闻烟握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撒娇。
“休息一下,待会儿下去吃饭。”谭叙深拿着电脑走到右边的办公桌,有几件事需要现在处理。
还没打开电脑,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Aaron发来的具体行程。
“我先收拾下行李。”闻烟打开行李箱,把她和谭叙深的衣服挂好,收拾到最后发现了几袋零食。
她拆开一袋饼干,走到谭叙深身边去投喂:“很好吃。”
谭叙深从屏幕中抬头,看着闻烟葱白的手指忽然察觉到,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涂指甲,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葱白的手指修长,谭叙深低头,湿润的唇瓣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指尖,然后注视着她将口中的饼干缓缓咬碎:“太甜了。”
微微的酥麻从指尖很快传到心脏,心里痒痒的,闻烟缓缓收回手:“那我自己吃。”
谭叙深嘴角噙着笑,关上了电脑:“下去吃饭。”
由于时间比较晚,他们就在酒店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回来后闻烟洗了个澡,热水漫过身体,体内所有的疲惫似乎都浮现了出来,闻烟简单吹了吹头发,回床上准备睡觉。
“我要睡了。”困意朦胧地望着办公桌前的男人,闻烟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得似乎都有了虚影。
“好,我安排好这件事。”谭叙深浏览着Aaron帮他筛选出来的比价重要紧急的邮件,因为是工作日出差,FA的同事都还在正常工作,有些项目需要他确认推进进度。
十几分钟后,谭叙深处理完工作关上了电脑,而等他走到床边,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谭叙深倾身缓缓靠近,她也没有反应。
看来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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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在生物钟下谭叙深自然醒,而旁边的女孩儿还在睡。谭叙深不由得皱了皱眉,再次将手放在她的额头。
体温正常。
她的脸颊被几缕头发遮住了,在酒店白色的被子下无端增加了几分缠绵的欲/望,谭叙深嘴角挂着笑,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嗜睡。
十点要到车展中心,谭叙深掀开被子准备收拾一下,然而他刚起身,手臂就被缠住了。
“再睡会儿。”闻烟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轻软。
她抓住谭叙深的手臂,身体缓缓往他怀里窝,直到将他整个人重新拖回床上,然后环住他的腰整个霸占住,像条八抓鱼似的黏在谭叙深身上。
闻烟这才安心地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谭叙深愣住了,而她做得那么自然,像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但谭叙深不知道,闻烟确实在梦里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
他们几乎每次都是周末在一起过夜,但像今天早上却从来没有过。她还在睡觉,而他需要去上班,这种状态让闻烟有种幻觉,自己好像是在家等他下班回家的妻子。
“睡多了头疼。”早上是男人欲/望最盛的时刻,而昨晚她睡着了谭叙深没碰她,随着闻烟的腿攀附在他身上,谭叙深的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丝滑得像是温热的丝绸,无声地引/诱着,让人想更进一步。
“不要,想睡觉。”闻烟真得没睡够,腰上的皮肤很敏/感,被他触摸着泛起一片痒,她抓住他乱来的手,“现在几点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七点。”声音透露着暗哑,谭叙深的手没有停下来,掀开她的睡裙慢慢探索。
很久之前谭叙深就发现,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奶味,似乎是天生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尤为明显,比香水还能激发他的兴致。
谭叙深低头咬在她的脖子上。
“嗯——”闻烟忍不住闷哼,这一下终于把她彻底弄醒了,她捂着脖子移到床的最边缘,“好疼。”
她的轻哼唤回了谭叙深的理智,刚才确实失了分寸,注视着她脖子上的红印,红得像是渗出了血。
但刚才那一瞬,谭叙深身体里忽然涌动着从未有过的快/感。
“抱歉。”谭叙深往她身边移了移,将她拉回身边,手抚摸着她的脖子落下一个轻吻。
为他的粗鲁。
“没关系,只疼了一下下。”闻烟没有了睡意,但手还轻轻环在他的腰上,“你几点结束?”
“下午四点。”谭叙深将她脸颊的碎发撩在耳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需要跟其他人吃饭吗?”他起床后,闻烟顿时觉得被窝里很冷,她裹紧了被子。
“中午有个饭局。”谭叙深拉给窗帘,房间内瞬间变得明亮。
“那结束之后早点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还是觉得冷,过了片刻闻烟也起床了。
“好。”谭叙深站在窗外向远处眺望,天空灰蒙蒙的,好像又要下雨。
闻烟走到他身边,打开一扇窗户,冷空气慢慢涌进房间:“海市的空气真好。”
“小心着凉。”谭叙深看着她单薄的睡衣,把窗户关上了。
“不会的,那我就在家等你回来。”原本闻烟还有和他去车展的念头,但细细想了想,怕给他添麻烦,还怕遇到爸爸的朋友,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在酒店待着吧。
“下午可以出去逛逛。”谭叙深说完,走进了浴室。
“知道了。”
等他进去后,闻烟又偷偷打开了窗户,确实有点冷,但清冽的空气让人感觉很舒服,过了片刻她将羽绒服穿上了。
白色的缥纱随着微风浮动,站在落地窗前闻烟望着酒店下面的公园,虽然天空阴沉沉的,但放眼望去一片绿色,心情也变得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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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谭叙深换上深蓝色的衬衣,感受着旁边若有若无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系纽扣,只是嘴角藏着隐隐的笑。
但刚系上两颗,她就缓缓走了过来。
“我帮你。”闻烟耳朵有点红,手轻轻抬起。
她的手时不时地碰触到他的胸膛,谭叙深注视着她藏在发丝间泛红的耳朵,眼睛的光意味深长:“喜欢吗?”
“嗯?”闻烟疑惑地抬头。
“衬衣。”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发现最近有人说中英文夹杂不舒服了【挠头】
刚开文的时候跟大家说过,为了让文章背景更真实会出现英文的情况,但不熟悉这种工作环境的同学可能会觉得比较奇怪,如果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尽量避免。
我避免的原因是考虑到大家的体验,但没必要质疑这种情况存在的真实性。
像广告公司以及外企这样的工作环境,中英夹杂会更严重些。外企不止有外国人,中国人占比也很大,说英文说中文都可以,两个中国人交流有时候为了方便就直接中英文混着说了,以前我也不理解这种说话方式,但工作了以后发现确实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甚至在一起工作了一两年的同事,离职的时候连他中文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以及这些词不是我造的,也不是为了装逼,工作中这样只是为了方便,毕竟SOC比start of unication要方便很多。
而且,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文化背景和工作习惯,比如知道aftersales是售后,但还是习惯性说aftersales,知道Marketing是市场部,但还是习惯性地说MKT,另外广告公司不喜欢说领导这个词,喜欢说leader.
现实中比文里还要严重,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指出,但不熟悉背景直接说装逼,我觉得有些狭隘,每个人都认识这些英文单词,我也没什么好装逼的。
总之大家可以不理解,但希望能够尊重不同的文化氛围,不舒服的话温柔指出,我可以修改,但阴阳怪气和装逼这两个字最好还是不要出现了。
所以最后来做个调查,觉得无所谓的同学评论扣1,觉得不舒服的同学扣2,根据大家的意见我修改下。
第41章
随着他薄唇轻启说出那两个字, 闻烟的手停住了,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怎样,仿佛被窥探到心里的秘密,他的视线像是催熟剂,将她的脸颊渐渐弄红。
闻烟从来没有告诉他, 喜欢他穿衬衣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似乎难以启齿。直到那天在车里他衣冠楚楚, 而她溃不成军,闻烟终于隐隐约约明白了。
她对衬衣的执念, 在于那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纠缠着她的, 穿衬衣的男人。
不是穿, 是想, 是梦, 是纠缠。
在梦里, 穿上了他的衬衣,和他风花雪月厮磨缠/绵爱意浓深。
“喜欢。”指尖还触碰着纽扣,衬衣的料子有些凉,闻烟迎着他的视线, 想躲。
她穿着拖鞋只到他下巴, 谭叙深的视线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她身体完全笼罩, 从纤长的睫毛,到颈间的红痕,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深沉:“要晚了。”
谭叙深提醒闻烟, 也提醒自己。
“哦,好。”闻烟回过神,继续帮他系纽扣,但无声中心跳得越来越快。
系好纽扣后,闻烟踮脚帮他打好领带。谭叙深提着公文包往外走。
“早点回来。”闻烟还穿着睡衣,送他到门口。
“好,记得吃早餐。”谭叙深换好鞋,出去了。
“知道了,拜拜。”闻烟扶着门朝他挥了挥手,看着他走进电梯后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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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叙深到达海市国际车展中心时,另外几个同事已经到了。
各个展厅陈列着不同品牌的车型,从顶级豪华到未来概念版车型,每个品牌都在各自争夺市场。但FA这次并没有新车上市,只是4系双门和4系四门的车型改款,
FA作为豪华汽车品牌的佼佼者,谭叙深上去致辞时,介绍了此次4系改款后的优越性能,4系最基本的定位是豪华商务车,但也具备了FA品牌独特的运动风范。从极富设计美学的外观,黑色高光的双肾型进气格栅,到印有FA标志的鲨鱼腮进气口,每个细节都展现了汽车极其精湛的工艺。
来车展中心的,不仅有工作人员,爱车人士,还有媒体和记者,在相机不断闪烁的白光下,谭叙深致辞结束,伴随着掌声他走下台。
“去那边看看吗?”一个同事走到谭叙深身边。
“好。”谭叙深看了下手机,回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消息。
FA的展厅人还是挺多的,四门的是黑色,双门的是银灰色,两辆车并列在一起很有气势。
谭叙深在旁边停了片刻,听了几句记者和路人的一些评价,然后和两个同事继续往前走。
“Evens最近两年动作挺多的。”开发部门的目光看向不远处。
FA旁边就是Evens的展厅,两个品牌在每个领域都上演着相爱相杀,媒体也最爱拿这两个品牌做文章。
“只有这一款吗?”谭叙深注视着面前的这台未来概念款跑车,车头和车尾之间趋近于直线,只有微微的弧度,很有压迫感。
“好像是,他们近几年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按照他们最新研发的这款车来看,我们在这方面是有点落后了。”开发部门的同事拿手机拍了几张照。
“他们的管理层最近有没有变动?”这个风格,跟他们之前的不太像,谭叙深走近了些看了看。
“这个倒没听说。”明白谭叙深的意思,开发部门的同事摇了摇头。
FA一直以来的定位都是运动豪华,追求磅礴澎湃的运动性能较多,而Evens在消费者心中更多的是商务沉稳,但这辆未来概念版跑车,在灯光下闪烁着银灰色的金属光泽,仅仅停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像是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这是Evens未来概念系列的第一次亮相,跑车旁有两个车模在摆弄姿势,看得出记者和爱车人士对这款车都非常感兴趣,对着车不停拍照,谭叙深站着观望了一会儿,和同事继续往前走了。
中午和同事以及行业内几个熟悉的人一起吃过饭,谭叙深下午又和开发部门的同事一起去了工厂。
FA中国市场的行政办公部门设立在A市,但工厂设立在海市,这里有FA在中国最大的工厂。
经过层层身份验证,谭叙深和同事来到车间。
车间干净明亮,充满了高科技的气息,工作人员大多数都还比较年轻,二十多岁的由三四十岁的前辈带着,一个个都带着眼镜显得很专业斯文。
“近几年提高了车间的自动化流程,之前很多人工的切割和焊接,现在都交给了机器,目前车间大概有七百个机器人。”车间环境研发部门的同事比较熟悉,他简单向谭叙深介绍。
“每年能生产多少台车?”谭叙深去过A市郊区的工厂,但海市的这个还是第一次来。
“去年全年生产了49万台。”研发部门的同事缓缓往前走。
“最近听说Evens要建新的工厂?”谭叙深正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也只听到一点风声,目前应该还在选址阶段。”研发部门的同事笑了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最近的动作是挺多的。”
建立工厂不是件小事,精密先进的仪器,以及人才的培养和选拔,光投资得花费几十个亿。
从工厂出来,其他同事直接去了机场,当天晚上的机票回A市,而谭叙深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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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个人在酒店待得没意思,闻烟下楼在酒店附近的公园溜达了一圈。
这个时候公园的人很少,天空飘着毛毛细雨,鹅卵石的地面有些湿滑,虽然天气很冷,但空气湿度很大,闻烟总感觉手上很潮,待在酒店下午洗了很多次手。
回酒店后闻烟洗了个澡,天已经黑了,预计谭叙深快回来了,等他的同时精心化了妆,还穿上了先前买的情侣毛衣。
考虑到谭叙深的喜好,闻烟没有买红色,虽然她觉得红色肯定会很好看并且应景,但谭叙深肯定不会穿的,为了以防万一,闻烟最后买了棕色,上面印着麋鹿角的图案。
女版的是小v领,宽松可爱长度直接盖过了大腿,闻烟换上后感觉脖子有点空,她拿出了一条choker,也是圣诞主题的,细细的带子上悬着一个红色的圣诞老人。
但闻烟怎么系都勾不到后面,这时门锁磁条响了一声,谭叙深回来了。
“回来了,帮我系一下。”闻烟穿上拖鞋,笑着走到他身边。
房间开着空调很暖和,但一时间还抵消不了谭叙深身上的凉气,他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手里拿着那条choker,而她正背对着她,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脖子。
忽然想到了那条红色丝绒。
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她的脖子时,闻烟忍不住缩了缩。
“好了。”谭叙深给她系好,但视线还是没有移开。
闻烟把头发放下来,转身抱住他:“男朋友上班辛苦了。”
她想了一天,等谭叙深下班回来一定要先给他一个拥抱,但刚才忘了。
“不冷吗?”谭叙深清晰地看到她衣服里没穿内衣,腿上也是光的,随着她抬起手臂踮脚,衣服不断往上缩,两条修长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不冷,我们现在出去吃饭?”闻烟依旧攀着他的肩膀。
谭叙深望着对面镜子里她的背影,宽松的衣服,手很容易就探了进去,以及脖子里那条choker,他想收得再紧些。
“谭叙深……”闻烟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在陌生的城市,人的本性似乎更容易暴露,之前处在熟悉的圈子和人际关系中,内心深处的喜好往往会压抑着,然而在陌生的环境,只需要小小一个契机,就会被点燃勾起。
又恰逢雨夜,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想玩游戏吗?”在闻烟的目光中,谭叙深脱掉西装外套。
“什么游戏……”闻烟是个成年人了,她大概意识到谭叙深说的不是电子游戏,但他脱西装的动作,却让人沉迷。
谭叙深笑着扯了扯领带,将衬衣也脱下,在她悄悄的迷恋和注视中,向后反剪绑住了她的双手。
“做什么?”忽然想到早晨他问喜不喜欢衬衣,闻烟脸颊顿时发烫。
血液内的躁/动流窜的越来越快,谭叙深没有说话,在她的疑惑中,用解下来的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谭叙深?”忽然的黑暗让人很没安全感,而闻烟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谭叙深的名字,但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不安就是这个男人给的。
而谭叙深再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脱掉她身上碍事的毛衣,目光掠过她脖子上的红印时,他停住了,又轻又重的抚摸,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红痕的位置又咬了一口,然后按着闻烟的头让她趴在床上。
“谭叙深,疼……”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眼睛也看不见,不仅是疼,闻烟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背伏下去的时候,后背的脊骨突出明显,从脖子延续到尾椎,像人鱼遗失的海岸线,骨骼干净得漂亮。
谭叙深的手痴迷地在她的脊骨抚摸,并没有因为闻烟的呼唤而停下,那种怪异陌生的感觉似乎又张狂了几分,现在的他只是诚实地遵从本能。
“谭叙深……”闻烟现在很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遍又一遍叫着谭叙深的名字。
但害怕和身体的反应并不冲突,闻烟的皮肤很快泛起一层潮/红,接着,她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谭叙深点了一支烟,从背后冷冷地看着,明明是施/暴者,然而高高在上俯视的目光却又冷漠得像个旁观者。
“谭叙深,谭叙深……”
闻烟潜意识地叫着,但她看不到背后男人的表情有多薄凉。
她的一声声呼唤,谭叙深没有答应,他似乎终于明白了面对她时陌生感觉是什么。
在FA最初的遇见,她的脚扭伤,像只小鹿躺在地上沐浴着月光,楚楚动人。
那是谭叙深对闻烟心底最深的执念,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阴暗面。
在闻烟身上,谭叙深似乎永远挖不到底,他不清楚她还能给他带来什么,但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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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疯狂,并不温柔,却又很快乐的游戏。
躺在床上,闻烟对今天晚上的画面心有余悸,一潮一潮的浪把她推向湮灭的境地,她觉得在无可比拟的快乐中几乎失去自己,她很快乐,也很害怕。
“谭叙深,我害怕……你会伤害我吗?”闻烟眼角泛红。
夹着烟的动作微顿,谭叙深沉默了片刻,吻了吻她的唇角,将抽了一半的烟放到闻烟唇边:“床上的不算。”
他的温柔与暴/力永远掺半,闻烟也永远分不清。
现在闻烟或许会相信,但她以后会明白——
人在欲/望面前,是最赤/裸的,所有的本性都会暴露出来,或压抑隐忍,或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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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谭叙深爱上一个人,一定不是他生命里的那道光,而是那个他想与之共沉沦下地狱的人。
当然,他爱上那个女孩的同时,也会把她弄伤。
她知道他所有的好,所有的坏,所有的绅士温柔,所有的阴暗薄凉。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朋友的文《假淡定》by灰调子猫,很好看真的很好看非常好看,搜索文名或者作者名都可,快去收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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