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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们可以轻松一点,学学纺织就行了。

如代教授、施无为,他们都是很相信校长的,认为校长的所有做为都是为了学生好,都是很有深意的。

而出身农家的学生也很擅长侍候地,所以学校里的地全都长得很好,还特意开了水田种水稻,长得比村民自家地里长得还好。

现在百姓们缺粮,没吃的,可学校里是有的啊。

一开始,学校里自己够吃,也愿意帮助村民和百姓,就也给他们发粮。

可是饿肚子的人太多了,他们听说学校里有粮有地,来得人越来越多,很快,学校里就不够吃了。

像代教授和施无为这种人,他们都愿意帮助村民,愿意自己饿肚子,也希望别人能吃饱。

可只有“狠心”的唐校长发现这样不行,因为学校的地是有限的,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谁也不知道粮会缺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学校的存粮够吃到几时。

于是,唐校长下令不再向村民们舍粮,也不卖给他们,学校里所有的粮食,田里所有的产出,全都留给学校里的师生们吃用。

以前雇来种地的村民都被辞掉了,临走都一人给了两袋土豆。

学校里的地全都由学生们自己种。

施无为他们现在戴着草帽在田里一边干活一边上课的情况已经非常常见了。老师们在养猪的猪圈外用树枝在地上写字上课也很常见了。

但走了的村民,还有住在附近的百姓都知道,大学里是有吃的东西的。他们就趁人不备,钻进来偷。

一开始,学生们出于善良,都不怎么忍心去阻止他们。

直到有一伙村民推倒了猪圈的墙,砸死了两头猪,拖着一头死猪跑了。

等学生们赶到时已经晚了,除了砸死了猪,还有好几头小猪也受了伤。

学生们这才升起保卫自己的猪圈、菜园、粮食的决心。

于是,现在男学生们每天晚上都要编成队,守在猪圈、羊圈、牛圈、鸡窝等地,还有粮仓、菜地等。

以防备小偷。

他们还养了几条狗,准备养大了让它们帮着看守。

虽然学生们搞得风风火火的,但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苏纯钧:“以后会越来越糟的。”

二小姐擦了擦嘴,她吃了两块包子皮,喝了苏先生帮她晾好的豆浆,小声——但事实上所有人都听得见。

她说:“我们可以买走-私-货吗?”

码头现在都在外国人手里。

外国商人什么都卖。

只要找到合适的门路,手里有美金,买粮食应该不成问题。

苏纯钧笑着点头:“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冯市长正在让我们接触外国商人,现在就是在调查哪一国的商人更可靠,真的能买来粮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卧虎藏龙的基金会

自从外国人把持了中国的门户, 走-私就成了另一条路,就连街边小贩也会悄悄对客人讲,他的香烟是走私来的, 比外国烟便宜。

为什么便宜呢?

因为他卖的是碎烟丝, 客人买回家去要自己卷,于是街上许多人就抽着用报纸卷成的香烟喷烟吐雾。

小到香烟,大到汽车,什么都可以走-私。

城里有码头,乃是天然的走-私通道。

从海上来的大多是外国船, 就算是中国船, 也挂着外国商会的名字,大清的海-军就不敢上船去搜查。

外国人把中国的人、中国的宝物走-私出去,再把中国有钱人想要的东西走-私进来, 特别会做生意。

不客气的讲, 码头那附近所有挂着商会牌子的公司,十家有十家全都是干走-私的, 一家干净的都不会有。

所以,祝二小姐提起走-私时, 便宜的就像是去街上切半斤火腿回家煮汤。

苏先生很乐意给二小姐讲东西,以前是讲课本上的东西,现在不在课本上的东西, 他也都讲给她听。

“现在各国的势力都在退出,一些是被迫退出的, 一些就是主动退出的。不是所有的外国国家都能在中国找到巨大的利益的。”

当年侵略的时候, 各国组成联合军,一拥而上。现在几年过去,中国千疮百孔, 所有的东西都被掏干净了。连清朝皇帝的皇宫都被进去搜刮了个遍,中国人也被当成奴隶贩得全世界都是,外国人挖地三尺,终于要走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有那么有钱,能把远洋舰队当汽车开。

抢劫只抢一回,常来常往可是需要利益支撑的。没有足够多的利益,许多国家算一算账,觉得自己赚够了,再留下去要赔本了,就撤了。

苏先生讲:“这些人都是可以谈生意的。”

比如法国。

而对中国有着长久的利益需求的国家,就会对中国实施最严格的封锁。

比如日本。

还有一些国家是想牵制多方势力,拉一家,打一家,所以他们什么生意都做,看似毫无偏向。

这个就是美国了。

美国的军火既卖给日本人,也卖给国民政府。不过美国人还是更向着日本人,因为他们向日本人开放了技术,也帮助日本建立军工厂,却一直不肯把技术卖给国民政府。

“我们需要军火,只能向美国商人买。而且必须用美金结算。”苏纯钧说。

他自从进入冯市长身边以来,还没有操办过买军火这么大的生意。不过现在能进入冯市长的书房了,所以让他翻到了不少以前的资料,他就趁机抄下来不少。

现在冯市长是想买几批便宜的粮食,好缓解一下城里这波粮荒。

一旦缺粮的事引起风潮,那就收拾不住了。

冯市长还想风风光光的走呢。

说完早餐的闲话,苏先生就去上班了。

祝颜舒在他走后交待祝二小姐:“走-私买粮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在学校里提这件事。这个由校长来考虑,校长的门路比你多,也比你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事不是你能掺和的,懂不懂?”

祝二小姐点点头:“懂。我懂。”

苏先生讲了这么多,就是讲给她听的,她还能听不懂吗?

代教授也笑着说:“码头上那些国际贸易公司,很多都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走私奴隶。也有很多人想找他们偷渡,但上了船就由不得自己,多数是整船整船的被卖掉,美国那里有不少荒山野岭,都是需要人手去干活的,挖矿、修铁路,送去了就回不来了,隔着大海呢。”

他这话一说,把代玉蝉和施无为想的自己去找码头公司的念头也打消了。

代玉蝉看一眼施无为,问:“那要是去留学坐他们的船会不会有危险?”

施无为被她看了一眼,满脑子都是以后他们生两个孩子,男孩就叫狗儿,女孩叫花儿。

代教授说:“不会有事。我们不坐货船,坐英国客船。”

到了慈善基金会上,祝二小姐也布置了最近的工作重点:收粮。

他们手里目前还有四千多美金,打算赶在冬天以前,全都买成红薯存起来。

虽然现在街上已经没有了粮店,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花到位,粮食还是能买来的。

基金会上卧龙藏龙。

一个家里父亲也是在政府做事,但已经许久没有事做,每天只是去参加各种会议(舞会、酒会)的女同学介绍了一个卖粮食的人。

一个银行大班,正宗美国人,名字叫约翰,姓什么就不必提了,人家也没打算告诉他们。

银行大班就是银行总经理。外国人在中国开银行,管理用的全都是他们本国人,他们在中国还是说英语,进银行做事的中国人要先学会能熟练的跟这些外国人对话才能找到工作。

现在国家信用破产,什么银柜、金铺,都没有外国银行的信用度高。美国银行尤其厉害,花旗银行、汇丰银行都曾经宣称过哪怕美国破产了,他们的银行也不会破产,这就是资本家的自信。

中国人看到外国的坚船利炮,也难免觉得外国的银行就跟这坚船利炮一样,很可靠。

于是许多有钱人、商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家产什么的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不过天长日久,银行就会自行判断一下这些东西还有没有保存价值——要是主人已经死了呢?那不就成了一笔无主的财产吗?

当然,这跟他们银行宣传的时候不同。银行宣传的时候可是说会永远的替客户保护他们的财富,只等他们的后代前来认领。

但是,事实上呢——银行也会看人下菜呀。

这位女同学就小声说:“那位美国人喝醉了说,有一批库房要收回来,里面的东西都是无主的,要是愿意买的话,可以参加他们的拍卖会。”

显然,这个消息突破了在座许多同学的认知——相信外国银行信誉的人可是不少的。

一个男同学就激动的说:“他们真的敢这么干?”

女同学说:“我没有说谎,就是这样。我爸看到了那份拍卖单,上面是有粮食的。我爸说……”她压低声,“可能是晋商当时为了躲祸,把一部分东西全都存在了外国银行里。”

她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懂了。

因为这事,实在是已经不新鲜了。

自从清朝完蛋后,各地都拉起了队伍。山大王们乱轰轰你方唱罢我登场,人头换的比较勤快。后来也都陆续取得了名份,称上了这个军那个军的,一副为民请命的正义样子。

这些山大王带着各家军队在当地,那是必需要当地富户豪绅们供养的,于是一时各地豪门大户都纷纷外逃——山大王们再围追堵截的抓人。

报纸上时常将这种事写出来,以觞读者。

一时四川那边某某某全家死了,一时山东那里谁谁谁跟山大王拜了把子,互为儿女亲家,如此云云,多不胜数。

豪门大户跑路的时候,不能把几百车东西随身带着,于是有的就特意托人送到外国银行,隐姓瞒名的存起来,替子孙后代留一个东山再起的家底。

祝二小姐啧啧:“想必是那一家都死光了,银行知道他们不会再来找了,索性就把东西都给卖了吧。”

再怎么隐性瞒名,银行想知道还是容易的。

张妈就说报纸就像是一个讣告板,天南海北的人死了,都能从报纸上知道。

银行方面想必是能确定人都死光了,能再来取存的东西的人都不在了。

女同学说:“不过,我爸没办法帮我取邀请函去参加那个拍卖会……”

她爸爸就算是能进去拍卖会,估计也不会乐意帮女儿胡闹。

众人便都看祝二小姐。

祝二小姐:“我?”

她跟银行没关系啊。

众同学都用眼神打架,终于,代玉蝉被推荐来跟祝二小姐讲明。

代玉蝉不乐意:“怎么能这么麻烦苏先生?万一对他们的感情造成影响怎么办?我不能答应。”

她心道,就算你们不说,晚上苏先生回来,燕燕也必定会跟苏先生讲的。所以不能事先答应下来。能办自然好,办不成也不会落人埋怨。

同学们说服不了代玉蝉,只好作罢。

他们也不敢去找祝二小姐讲。

自从上回办完祭典,祝二小姐身上似乎笼上了一层名为奸商的光环,一般人去找她,要担心被她卖掉。

施无为对代玉蝉说:“大家好像把燕燕看成是什么厉害人物,觉得她对苏先生格外有办法。”

他哈哈笑,他还听到有两个女同学很羡慕燕燕,觉得她能降得住苏先生那么厉害的人就更厉害了,她们背着家里谈个小恋爱都谈得不顺利,要是有燕燕的几分本事就好了。

可他平时看燕燕,觉得她就是个爱玩爱闹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手段。

代玉蝉却点点头,说:“燕燕在这方面是挺厉害的。”

她这个姐姐却是真的佩服燕燕在跟苏先生之间一直占据上风。她以前还担心过燕燕早晚被苏先生哄过去,现在一年过去了,苏先生的官越升越高,对燕燕却一如既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亲密无间,他心甘情愿的被燕燕指使,半点不为难。

但燕燕也没有在这份纵容中失矩。她并没有仗着苏先生的爱意去欺负他,伤害他。她一直爱着他,爱护他,保护他,也让苏先生越来越爱她。

代玉蝉一直觉得,在爱情中,她是需要向妹妹学习的。

下课回到小红楼,祝二小姐就对代教授和祝颜舒讲了基金会上得到的消息,关于那份拍卖单。

祝二小姐问:“唐校长会有兴趣吗?”

唐校长当然有兴趣。

代教授去找唐校长说了这件事,唐校长立刻就把小金库打开,掏出几叠美金,热情的说:“来来来,你拿去给祝同学。”

代教授反应过来,连忙推辞:“不行不行不行!校长,她还是个孩子,她不能去拍卖会的。您要是打算去就自己去嘛。”

唐校长:“哎哟,我没有请柬嘛。祝同学要是能拿来请柬,我是很愿意代替她去的啊,要是我去不了,那还是要拜托祝同学。”

代教授:“不行不行不行!”

唐校长:“你不要先拒绝,先去问问祝同学,万一她愿意呢?”

代教授回到小红楼,就见电话机旁坐着祝二小姐,祝女士抱着胳膊站在她后面,他连忙过去悄悄问:“怎么回事?”

祝女士冷笑,小声说:“我让她等苏先生回来再对他讲,她非要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这不,打过去了。”

冯市长官邸。

苏纯钧站在那里接电话,后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冯市长与蔡文华正在下象棋。

刚才他们在说话,下人就来通知说有一位祝二小姐,打电话找苏先生。

祝女士再婚,祝二小姐改姓的事是登在报纸上的,冯市长当然也知道了,还让家人包了红包给苏纯钧带回去贺祝女士新婚之喜。

苏纯钧要去外面接,蔡文华笑着说:“太太来查岗了。不要去外面接,就在这里接吧,我们也可以帮你说说话。”

苏纯钧就在屋里的电话机上接了。

他温柔地说:“是吗?好,好,我想想办法,看一看能不能弄到请柬,好的,今晚?我一定早点回去。”

他挂掉电话,蔡文华笑着问:“太太想去哪个宴会上玩吗?要你弄请柬,不麻烦的你就弄两张带太太去玩一玩。”

虽然苏纯钧和祝二小姐还没有真的成亲,但这一对未婚夫妻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祝二小姐查岗查的厉害,天天要苏先生跨半个城回去,在这里人人都知道。

苏纯钧:“蔡先生开玩笑。冯先生,燕燕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汇丰银行的一个银行大班,美国人,叫约翰,手里有一张拍卖单,可能是晋商的货,他们现在想搞个私底下的拍卖会,把里面的一些东西卖掉。”

冯市长与蔡文华都停下手中的棋。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说大,并不能对冯市长现在的处境有所帮助。

说小,可它又跟汇丰银行有关。

再说,谁知道那张拍卖单上有什么呢?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冯市长想了想,吩咐蔡文华:“小蔡,你人头熟,你帮小苏打打电话,找一找人,要几张那个拍卖会的请柬。”他再对苏纯钧说,“就带小祝同学去看一看,玩一玩,看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回来对我讲讲。”

蔡文华无可奈何的站起来,与苏纯钧一起说:“是,市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请柬的由来

蔡文华回到家, 他的妻子就急忙迎了过来,她比蔡文华要小近二十岁,与蔡文华的大女儿一样大, 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新时代女性。她是在蔡文华去学校演讲时与他认识的,很快两人就成了极好的朋友, 一年后,蔡文华与旧妻离婚, 娶了她。

她是蔡文华的第三个妻子。蔡文华的原配一直在老家孝顺父母,根本管不了他,也不知道男人在外面已经换了好几个妻子了,每一个都是大张旗鼓的,一个比一个更漂亮。

蔡文华家里是个地主, 供着他一直读书考秀才,但没有钱供他留学。

蔡文华从家乡走出来时,脑袋后面还梳着老鼠尾巴似的辫子。

不过他学习的很快,不但很快学会了剪掉辫子留起短发, 还换掉了妻子,与一位普通人家出身的女性结为夫妻。那位女性因为太后死了加上皇帝跑了等“大事”, 特别不巧的错过了姻缘——家中老人说, 国有大事, 不利婚姻。

翻译一下就是:太后都死了,皇帝都不在紫禁城了, 这天都要变了, 还成什么亲?现在成亲也是要倒霉的命!

因为老人这么讲, 这家就关门全家自闭了好几年,除了与亲戚朋友还有来往之外,平时连门都不出, 更别提相看、议亲、下聘、成亲等这么多麻烦事了,统统不干。

这一来,这姑娘就在家里从十六熬到了二十四岁,成了一个正宗的老姑娘,同龄人都开始要给孩子议亲的年纪,她还没出嫁。

这就被蔡文华给拾到了。

姑娘家根本不挑剔,见有人肯要,虽然是个年纪大的,虽然家里还有个老婆,但蔡文华承诺只要议亲成功他就把家乡的老婆休掉,不会让姑娘做小的,日后也会跟姑娘在城里生活,也不会再回老家了。

姑娘家见此,也没有再提什么要求,就把姑娘嫁了。

直到蔡文华把姑娘休了,娶第三个老婆之前,这家都一直夸自家女儿就算留得再久,女婿不是也找得很好吗?

等女儿被离婚送回来了,他们才不再这么说了。

蔡文华的第三个老婆比第一个、第二个老婆都更适合他,更适合当官太太,所以她一直没被换掉。

第三个老婆上过大学,有着不俗的见识,英语也不错。蔡文华一开始许多英文的发言稿,都是她拟的,晚上两夫妻关在卧室里,第三个老婆一字一句的教蔡文华念英文,很有新时代夫妻共同进步的架势。

不过这个老婆也很聪明,她从来不提教蔡文华英文,所以蔡文华背下再多英文文章,过不了几天就会忘得干干净净。再说他只是会背,并不理解里面的词句都是什么意思。第三个老婆都是先用英文教他背,再用中文给他解释,蔡先生于是就只记得中文意思。

他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仿佛十分的有才华。可冯市长官邸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蔡先生根本不识英文,都拿这个事笑话他。

蔡文华也知道这个年轻老婆是什么打算,可他工作繁忙,实在也没有时间去再学一门语言——何况,他也不是多聪明的脑袋,也不认为自己能轻易学会。

畏难加上懒惰,蔡文华默许了第三个老婆的小算盘,所以哪怕他这家里的姨娘再多,还是常跟老婆两人钻卧室,灯一亮就是好几晚上,搞得小姨娘们都在背地里咬牙切齿,说“太太是大学生,在学校里学的外国招数,招的老爷都睡不成觉”。

毕竟,辛苦学习数夜之后,蔡先生从太太的卧室出来,确实显得精神不济了一些,对姨娘们的围追堵截也敬谢不敏,近年来身体撑不住,还要喝补药呢。

蔡太太殷勤把蔡先生挽到卧室里,侍候他换衣服、喝汤,还要接着上温柔招数,蔡先生说:“我要去书房,你先休息吧。”

蔡太太笑着跟上去,“老爷要写文章?我来给老爷铺纸磨墨。”

蔡先生今天不写文章,也不想背文章。

他是要打电话。

蔡文华很清楚为什么冯市长会交待自己。

苏纯钧虽然现在看起来热得像炭,但他出头的时间还太短,许多人都不熟悉,不像蔡文华,他在冯市长身边十几年了,许多人都认识他,他的关系网远比苏纯钧这个新人要来得大。

这封汇丰银行一个大班的请柬虽然看似不起眼,但没有可靠的关系,是根本不可能拿到手的。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公开的拍卖会呀。这摆明了是给“熟人”的一点好处。哪怕都是有钱人,但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能参加这个拍卖会,很多人可能捧着钱,人家都不肯让他进去。

蔡文华打了许多电话,费了许多口水,终于找到了庙门。

实在是祝二小姐给的信息太明确,让他想对冯市长讲“不是我无能,实在是找不到人”都讲不出口。

汇丰银行大班,约翰先生。

名字都有了,他要是要不来请柬,估计冯市长都要骂他了。

蔡文华喝了一盏咖啡,蔡太太上前替他揉肩膀,他感受着身后的纤纤玉手,叹道:“苏纯钧的那个未婚妻,可真是个能干的女人。她也是个大学生。”

上过大学的女人真是不得了。

蔡太太早就听过杨二小姐的名字,前些日子还从报纸上看到杨二小姐改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