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作者:多木木多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穿越到民国之燕燕
杨玉燕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妈咪,一个高材生姐姐,一个标准民国文人的爹,还有一幢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的房子,家里还请了个阿姨,一个清秀帅气的高材生大哥哥当家教,小小年纪就满足了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生活目标。
但是,她爹早已出轨学生离婚离家追求爱情去了。她姐遇上了一个穷小子要追求爱情。看来这个家只能靠她了!
苏老师:开蒙就要学四书五经,你会背吗?
杨玉燕:背什么?!
苏老师:上学以后要多学几门西语,英语日语法语最好都会一点。
杨玉燕:为什么!
苏老师:你上的教会女中是西语教材。不然去上日本人开的学校也可以,老师都说日语。
杨玉燕:……我头疼脚疼哪都疼,家里穷,读书好贵,我不上学了
苏老师:娇气包,你装病
杨玉燕:面对可以免除你房租的金主,你要尊敬
苏老师:好的金主,是的金主,来,背单词吧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玉燕 ┃ 配角:苏纯钧
☆、小姑娘
杨玉燕穿着睡衣睡裤,头发也没有梳,一大早就抱着被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着炉子烘被子,一边烘一边粗暴的□□棉被,指望让它变得蓬松柔软。
杨太太祝颜舒从卧室出来时已经卷好了头发,化好了妆,嘴唇抹得红亮亮的,穿一身松针绿的旗袍,披着开司米羊毛披肩,穿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她看到杨玉燕这副打扮,顿时就生气了,走过去手指重重点在她的头上。
“衣服也不穿好就出来!”
“我烘烘被子!”杨玉燕偏开头,“又沉又湿,晚上盖都没办法盖!”
祝颜舒:“让张妈给你弄,你不要管。”
杨玉燕往厨房一扬下巴,小声说:“张妈做早饭呢。喊她又抱怨我!”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厨房里的张妈出来了,端着托盘说:“太太,二小姐,吃早饭了。”
杨玉燕就站起来往餐厅走,被祝颜舒拉着,推回卧室:“去换衣服!头也梳一下!”
杨玉燕只得回屋去,半掩上门,一边换一边听餐厅里的祝颜舒和张妈说话。
张妈说:“阿弥陀佛,今天大姐儿不在,不然早饭又要再多做一种!”
杨玉燕偷笑了一下。这家只有四个女人,母女三人加一个帮佣的张妈。张妈手脚利落,只是喜欢抱怨,她最爱抱怨的就是这家母女三个吃饭的胃口完全不一样,从早上起就要做三种。
杨玉燕虽然年纪小,只有十七岁,却是个老年人的胃口,早上只喝粥,吃包子配小菜。
祝颜舒却爱吃黄鱼面,一大早就要吃,张妈每天早上都要赶早去菜市买小黄鱼。
家里的大姐杨玉蝉却只吃牛奶咖啡吃面包。
杨玉燕换好衣服,将头发拢在脑后束起来,马马虎虎算是收拾好了就赶紧出去,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张妈早就将粥盛好,小菜也放在小碟子里摆在她面前,两个圆胖的小包子也摆好了,这个也是外面买回来的。张妈常说:“就两个包子,也不值得给你包。”
瞧瞧这话!
杨玉燕喝了一口粥,尝了口小菜,挟了个包子慢慢啃。张妈又端着个盘子出来,里面是仅剩一片的面包片,放在桌上问:“这个是玉蝉的,她今天不在家吃,你们谁吃?吃完了我好再买新的。”
杨玉燕摇头,祝颜舒也不吃这个,说:“张妈,你给吃了吧。”
张妈:“都不乐意吃,那就我吃。”
张妈端着自己那份坐到客厅吃去了。
杨玉燕看张妈出去,小声对祝颜舒说:“张妈干嘛总不愿意坐下跟我们一起吃啊?”
祝颜舒:“张妈是个老派人。”
张妈是杨家的帮佣,虽然跟杨家的母女三人跟一家人一样,但还是有一些小坚持,比如不跟主人一个桌吃饭。
杨玉燕伸头往客厅看,偷笑着说:“那她也没少吃啊。我看到还有煎鸡蛋呢!”这边桌上可没有煎鸡蛋!
祝颜舒捣了她一下,警告的瞪她一眼。
杨玉燕这才老老实实的了。
吃完早饭,祝颜舒补了补妆就下楼打牌了。张妈催杨玉燕去刷牙洗脸。
“头也重新梳一下!不然就我来帮你梳!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讲究!”
杨玉燕赶紧躲回自己屋,对着镜子梳了两条麻花辫。然后也不出去,坐在床上拿着书看。不一会儿,张妈就来敲门了。
张妈:“苏老师来了,快出来。”
杨玉燕只好赶紧起来,出门前在梳妆镜前再看一遍,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客厅里,一个清瘦俊秀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那里跟张妈说话。
张妈:“客厅都收拾好了,光线也好。我泡好了茶,也有点心,你们读书读累了就歇一歇。我去买菜,一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太太就在二楼打牌呢。”
张妈交待的清清楚楚,虽然客气,但也跟防贼一样,生怕就这一会儿功夫杨玉燕就被人欺负了。
苏纯钧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他抬头看到杨玉燕也只是客气的点点头。
杨玉燕只知道他跟杨玉蝉是一个大学的学生,租的是杨家楼下的房子。因为家境贫寒,时常拖欠房租。祝颜舒见他催不出钱来,也不能赶人走,就借机让他给杨玉燕补课当老师。
杨玉燕今年十七岁,两年前大病一场,在医院躺了半年多。本来就性格阴沉别扭,这一次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不爱出门。她不肯再上学,祝颜舒也没有勉强她,只要求她必须继续阅读,保持学习的热情,之后还替她请老师教她外语。
苏纯钧来了以后,因为他能教她英语和日语,祝颜舒就把其他的家庭老师都给辞了,只留他这一个,这可算是救了杨家日见干憋的钱包。
杨玉燕从两年前在医院病床上醒来后看到一群外面医生和外国护士后就知道事情不对了。本来只是一场小病,会住半年的医院完全是因为她拒绝出院。因为一出院就要回到这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家了,还要见一堆她不认识的亲人。
但半年来因为她赖在医院不肯走,祝颜舒、张妈和祝玉蝉每天都来看她,钱花得像流水一样,她们也没有丝毫抱怨。杨玉燕内心的天平就渐渐倾斜了。
特别是在听张妈讲了“杨玉燕”本来的故事以后,她更加是感同身受。
杨玉燕的父亲名叫杨虚鹤,是一个大学老师,还是一个相当出名的诗人、作家。他与祝颜舒不但是同学、同窗,祝颜舒的父亲还曾是他的老师,两人情投意合,终成眷侣。
柴米油盐的日子过了二十年,祝颜舒每日忙着照顾孩子与家庭,所剩不多的时间则让给了麻将和租户们,杨虚鹤便从自己的学生中找到了心灵的慰藉,与一个小他二十岁的女学生相知相许,最终从家里搬了出去,与女学生共筑了一个爱巢。
杨玉燕自然无法接受亲爹新找的小妈比她大不了几岁,服药自杀——不过她只是把家里的药全都乱七八糟的吃了一遍,最后被拖去医院洗胃灌肠,又小小的感了个冒,发了个烧。
最后怎么会变成她,她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她们是一样的。她也是因为父亲外遇去自杀,不过她死的应该比杨玉燕结实,她是跳楼。
一跳百了之后,她不但没有获得永恒的平静,反而变成了杨玉燕,又要面对一个外遇而破碎的家庭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了。
至于另一世的母亲,她现在应该会更轻松点了。
另一世的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虽然也是大学毕业,也曾经有工作,但在跟父亲结婚之后就怀了孕,那就是她。
怀孕之后,母亲就辞职了,从此后就没有再工作了。
最让她生气的是这其实已经不是父亲第一次外遇了!早在她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外遇过一次了!跟这回一样跟公司同事出轨。而且对付母亲和她的手段也一样,就是停止给家里生活费。
那一次,母亲委曲求全,保存了婚姻。她说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这一次,父亲再次外遇,再次停了家里的生活费,母亲再次抱怨她。
她能怎么办?
她不想拖累母亲,也恨父亲外遇。但她也不觉得这全是自己的错。她既恨父亲,也不觉得母亲无辜!
她不工作,就没有收入,就没有钱吃饭,难道也能算在她头上?父亲其实也没有理由要养她一辈子吃喝吧!
这难道不该靠自己吗!
她跳下来之前,对父母都没有一点留恋了。
既然是她拖累的,那她唯一能给的孝心就是不再拖累她了!
结果换了一个世界以后,又遇上了一样的家庭。
是不是天下的男女结婚后都一样?男人都会外遇?女人都束手无策?
但祝颜舒倒是比她母亲更强一点。她并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怪自己的两个女儿。
家里也不算有钱。
虽然她回家以后发现家里有一幢楼可以收租。
但来租房子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庭,房租并不多,也不涨价,他们还时常拖欠一两个月,祝颜舒也不能真把人赶走,这些家庭都在楼里住了十几年了,说是租户,更像邻居。
其他的像警察局、救火局、卫生局等地方,还要打点送礼,三节两寿,冰敬炭敬,这种她只在历史书中看到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有。
家里的生活只能说是过得下去,不会让母女三人饿肚子,流落街头而已。
至少杨玉燕已经没有了当时看到家里有一幢楼的激动和兴奋了。
至于她不肯去上学,一来是因为学费一点也不便宜,校服和书本的费用比后世更夸张,各种社交活动,一旦在学校里就逃不掉。
二来,就是她发现“杨玉燕”的课本一点都不浅!
当时“杨玉燕”只是初中生,却已经开始学两门外语了,还有艺术课也必须学钢琴和小提琴。而像物理和化学课,用的课本竟然是德语的!她连看都看不懂。而且她还必须学四书五经,全都要会背诵。
吓得她无论如何都不肯上学。
当时“杨玉燕”在学校里也受了同学的嘲笑与奚落,毕竟杨父是一个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名人,“杨玉燕”以前因为这个父亲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
祝颜舒就没有强迫她一定要去学校了。
请了家庭老师以后,也不再坚持让她去上学。
等到年末盘帐时,祝颜舒笑着说:“因为燕燕,今年家里竟然多了几百块钱呢!”
然后,她就真的不必去上学了。
谢天谢地!
☆、小姑娘与老师
杨玉燕双肘支在桌上,跟着苏老师的笔念句子。她也是学过英语的,但口音跟苏老师没办法比。苏老师就一边带她背单词背短语,一边纠正她的口音。
两人一教一学,十分枯燥。
幸好有张妈留下的茶和点心可解无聊。
学了不到半个小时,杨玉燕就提议吃点心。
“苏老师,你没吃早饭吧?吃点点心吧。”她热情的招待道。
苏纯钧就放下手中的笔和书本,把茶和点心拿过来,陪杨二小姐吃点心。
杨二小姐吃着点心,把腿盘到了沙发上,过膝的裙子就卷到了大腿中央。苏纯钧把目光挪开。
他倒是不怕自己生邪心,而是怕被祝女士和张妈看到,百口莫辩。
杨二小姐才吃过早饭,本就不饿,啃了两口干点心就放下喝茶,找苏纯钧聊天。
“苏老师,学校今天不是有活动吗?你没有参加?”
苏纯钧知道今天一大早,杨大小姐就出门参加学校的读书会去了,现在估计正热火朝天呢。
他摇摇头,说:“我没钱,没去。”
读书会并不需要掏钱,但其中必定会有一个捐款的项目!十分费钱。苏老师不参加,杨玉燕是赞成的。她听祝颜舒说以前她在学校参加的各种活动,也是需要捐钱的。有时每天都要捐,各地的穷苦人,吃不上饭的,穿不上衣的,读不上书的,看不起病的,都需要救助。还有各种医院、济民所、孤儿院、福利局……等等。杨玉燕的衣服帽子鞋子书钢笔铅笔都捐过,当然也没少捐钱。
现在她不必上学了,真是替家里省下好大一笔开销。
祝颜舒倒没有小气到不让女儿们在学校里捐钱,只是逢到月末都要头疼账单。
杨玉燕见过母亲发愁钱的事,对钱格外敏感一点,对花样百出的捐款没有半点好感!
焉知此地没有一个□□?
苏老师的话自然深得她心。
她一开心,接下来的课时配合许多。苏老师大感松了一口气,今天的背诵任务在课时内就完成了。
苏纯钧说:“这二十个单词,二十个短语你这两天再看一看,明天我们学日语,后天再带你一起复习,再学新的。”
看一看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祝颜舒当然还在二楼打牌,说了一个小时就回来的张妈当然还没有回来。
杨玉燕:“张妈肯定又去听讲了!”
张妈是个有信仰的人。
但张妈认为凡是神佛,都是有用的。所以上帝、佛祖、观音、太上老君……等等,她都信。
张妈常去的那条卖菜的街,一头接着就是半开门的书寓,一头是教堂,足见上帝救苦救难的决心。张妈就总是买完菜去教堂听一听神父在说什么,听一听圣歌,再拿两根蜡烛就回来了。
杨玉燕早在家里见过许多神像神画。厨房贴着灶王爷,大门贴着钟馗,客厅是财神,餐厅是上帝,祝颜舒的屋子里是观音,杨玉燕的屋子里是送子娘娘——张妈说送子娘娘保佑小孩子。
张妈自已的屋子里更是圣经和黄历摞到一起,黄符和十字架难分难舍。
唯有杨玉蝉的屋子里贴的是明星海报和贴画,最时尚。
杨玉燕看过杨玉蝉屋子里的明星穿着旗袍抱臂,大白膀子露着,细细的挑眉,精致的眉眼红唇,写一些“花容月貌”“邀君共赏”的广告词,就对这样的时尚敬谢不敏了。
苏纯钧不能把杨二小姐一个人放在家里,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说话。
杨玉燕却不想多见老师,见教课的时间到了,就催苏纯钧走。
“这不是周末吗?您就没个约会什么的?”她瞠大双目,从上到下打量苏老师。虽然帅比明星,但大约是穷了一点才没有女人喜欢。
苏纯钧哭笑不得,拿书本轻轻敲了她的脑袋,这皮猴子!
“不劳您操心了!”他说。
正说着说,门突然开了。杨玉蝉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杨玉燕看到姐姐,连忙伸头喊人:“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杨玉蝉冲进她的房间:“我拿东西!”一通翻找以后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带上,比踩风火轮还快。
苏老师站起来等着跟杨大小姐打招呼,结果杨大小姐进门出门都没看到他,只好再坐下。
杨玉燕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又给他拿了块点心,倒了杯茶。
苏老师只好继续吃点心。
杨玉燕替姐姐说话:“姐姐学校里的事情多,她还是干部,什么都要操心。”
苏老师淡淡的说:“嗯。”
杨玉燕只见过姐姐身边随时散发无尽热情的学生,再看苏老师如此淡泊,不免觉得他特别了点。
“苏老师,你怎么不跟他们似的?”
苏老师咽下点心,听到门响,知道是张妈回来了,淡淡的说:“我穷啊。”不穷能来做家庭老师吗?能来帮人看孩子吗?
杨玉燕听出了一点嫌弃的味道,翻了个白眼。
苏老师收拾东西,看她这样,笑着摸了下她的脑袋:“你是个聪明孩子。”
杨玉燕的白眼翻得更厉害了:“你也没比我大几岁!装什么啊!”
她十七,他二十二,也就大五岁而已!
张妈看到了!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
“燕燕!!”
杨玉燕一缩脖子,躲回卧室了。
中午,祝颜舒赶回家吃午饭,张妈赶紧告状!
杨玉燕不得不站在祝颜舒面前挨训。
“女孩子就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你怎么可以翻白眼!那多难看啊!”祝颜舒坐在沙发上,让杨玉燕站在面前听训。
杨玉燕乖乖低着头,做出一副悔愧的样子。张妈在厨房一边干活一边伸头看。
“你说你这样对不对?”
“不对。”
“以后改不改?”
“我改。”
因为杨玉燕态度很好,祝颜舒也赶着去打牌,只训了十分钟就草草收场,真是阿弥陀佛。
祝颜舒出门以后,张妈才从厨房出来,给杨玉燕端了块小蛋糕。
杨玉燕虽然不痛快,但也没对张妈撒气。
张妈:“你妈管得你严了点都是为你好。”
杨玉燕:“我知道。”
张妈叹气,“你爸那个样,你们姐妹可不能给你妈丢脸!”
杨玉燕听一句点一下头,乖得不得了。
张妈又加训十分钟,终于心满意足的挎着小篮子去买菜了!这一去,又要去听经,又要跟老姐妹聊八卦,不到六点不会回来。
杨玉燕等人都走了,换了衣服拿上小钱包,锁了门就溜了出去。
祝颜舒家的这幢楼是她祖父留给她父亲的,她父亲又留给她,正正经经姓祝。听说家里祖上也是阔气过的,但不是什么大官,而是个江南豪商。商家不像官宦人家,败落了还有一二故旧撑场面。商家一败落,树倒得格外快,猢狲们散得也快。不到五年,儿孙们分了浮财就都各奔东西了。
祝颜舒这一支没有经商的胆量和本事,她父亲当了个老师,种下许多桃李,还把女儿也嫁给了一个弟子。可惜他前脚去世,后脚女婿就另觅新欢去了。
最后还是祖上留下的这幢楼养活了祝颜舒母女三个。
因为所以,这幢楼的位置就挺好的,往前不到半站就是商场、电影院,门口一路公交车直通杨玉蝉的学校,还有许多黄包车日常在这条街上待客,两条街边,旧式的点心铺,新式的蛋糕店,西洋的咖啡店,南洋的咖喱饭,应有尽有。
杨玉燕最爱在这条街上逛,她每天的零花钱大多都浪费在这里。不过蛋糕咖啡咖喱饭她倒是不感兴趣,她更喜欢逛书店。
书店里的书什么都有,外文书有不少,翻译书也有不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文人起个笔名写出的一些评论文章或风花雪月。
她年纪小,书店的老板不许她在风月书柜前久站,总把她轰到画报前去,可她偏偏不爱看画报。
老板稀奇道:“别的小姑娘都爱这些,上面全是明星,多好看啊!还教你怎么画胭脂,怎么涂口红,还有那西洋的指甲油,你都不喜欢?”
杨玉燕轻晒道:“那些东西……我才不用呢。”
她也去逛过商场的化妆品专柜,最时兴的是密丝佛陀,香奈儿只卖衣服,擦脸油是凡士林。
所有的包装都老土的要死。杨玉燕转过一次就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