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报了很多兴趣班，乐器、舞蹈、画画啊，都学过，杂七杂八的。而且非常努力，最后把自己给累病了。后来我就不折腾自己了，因为哪怕我是个碌碌无为的人，亲人们也不会责怪我，我也想通了。学什么学，不如玩儿！现在我还是爱玩的，这辈子到死我都不会爱学习的，但是以后我会认真学习每一样事情，把之前丢掉的这些东西再慢慢捡起来，并不是我自虐，而是我发现这样会活得更轻松一点。”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闪过几分无奈的神色，弹幕里对她的话有些弄不明白了。
——大小姐，你是不是弄反了？就把你刚刚说的乐器、舞蹈、画画都捡起来，你知道要做多少努力吗？还想过的轻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加上你的九门文化课，得把你累死不可。
“如果我不在镜头下，不是个公众人物，那么我肯定会去实现我的终极理想，每天躺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安心地混吃等死。可是我现在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好多人都看这个节目，对我很关注，我很感谢。勤奋和优秀永远都是主流审美，我初中三年的表现，就完全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消极、敏感和不优秀，我最后得到了什么，想必网友们比我本人还清楚，不止是我受到了批评，我的家人也因此受到牵连。”
她轻吸了一口气，似乎再次想到之前在网上被谩骂的种种。
“那段时间我活得很累，我在想明明我向着理想前进了，怎么还这么累？甚至心理还很别扭着，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有很多人关注我，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喜欢人性美好的一面，而不是消极的地方，所以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点，也让部分网友们不再绞尽脑汁督促我上进，我决定主动出击啦。今后的我，就是开学时自我介绍的那个我，先从年级前三开始。”
“最后希望大家今天没有白浪费时间看我的刷题直播，以后每次临近考试，都会是这种场面，习惯就好。镜头逼人奋进，哪怕我依然有一颗咸鱼心，好消息就等着成绩公布~拜！”
她冲着镜头挥了挥手，示意李子健把机器关掉。
陈欣然长舒了一口气，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许糯糯，迟疑地问道：“糯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怎么觉得不大妥当啊。你好不容易靠着运动会，以及之前的努力让大众的印象好转了些，今天这些话肯定又会有断章取义的。”
许糯糯刚刚说了太多的话，所以口有些渴，先咕噜噜灌下去一瓶水，才舒服了些。
“没关系，他们喜不喜欢我对我没什么大影响，毕竟又不能跳进镜头里打我。况且我依然吃香的喝辣的，唔，热度还可以，你和李哥的奖金保住了。”她最后还不忘开了一句玩笑话。
陈欣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实际上许糯糯是故意的，她做了一天的试卷，那情绪食粮越来越少，她简直饿的坐不住了。
林大佬不在身边，都不能从他那里骗东西吃了，这可把她给饿坏了，所以只有在最后操作一波。
果然现在，大量的精神食粮向她涌来，完全变成了富翁级别。
热搜上再次出现了关于她的好几条内容，大家又开始吭哧吭哧吃瓜了。
1.这辈子到死我都不会爱学习的
2.终极理想混吃等死
3.为了活得轻松点才努力学习
——2333，大小姐或许会迟到，但从不让人失望。我追了一天的直播，看她做题目都快摔手机了，她终于在最后给大家送了一个彩蛋。
——热搜上的三句都是她的原话，我想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大声哔哔）。
——天惹，谁不想混吃等死啊，问题是我家没那么有钱的爷爷，让我啃老啊！
——忽然有点想笑，努力学习真的是寒门子弟唯一出路了，富贵如大小姐却被逼无奈要一起刻苦，上班狗诡异得觉得心理平衡了。
——等等，难道只有我注意到，大小姐写试卷速度好快吗？她不会是装样子？
——装个屁，后期摄像师都放弃了，全放的是近景，高三狗告诉你，我会写的题目她做的全对，有几道超级大难题，她会做我不会做，我就不知道她写得对不对了！
——举手，我看她做题好爽啊，我也是学渣，写一张试卷吭哧半天，数学更是做到头秃，人家看完题就写出公式来，找到解决方法，甚至有的题她还写出了好几种解法啊，妈的，神仙解题！
——不知道她是不是提前做过这些题，然后现在又来装逼，反正等考完试就知道真假了。
原本这些热搜，没有后续事情发生之后，热度就会慢慢往下掉，可是有人再次推动了。
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刘茹，几乎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她被撤职之后天天找工作，但是因为她太出名了，在节目里更是频频处境，正经工作都认识她，人家老板不肯要。
只有那些苦力活，像是什么小饭店服务生，或者当保洁阿姨，不会有人在乎。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之前都已经穿上了迪奥最新款裙子了，怎么还可能忍受去给人打扫卫生，这种伺候人的工作，简直是侮辱她。
她颓废了一阵，打开手机想要翻翻邮箱，有没有新的招聘通知。
顺手点进了微博，结果就看到了三条热搜，顿时一股怒火从内心里涌起，都怪许糯糯，是她毁掉了自己和女儿的人生。
她又点进了个人主页里，很久没发微博了，点开以前微博的评论，清一色全都在骂她，而且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诅咒。
她也体会了一回网络暴力，越看手越抖，这么多天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上学？”刘甜甜听到她的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委屈地问道。
刘茹再也忍不住了，她几乎是颤抖着双手，编辑了一条微博，发到了网上，她得要个说法。
@刘茹：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生活了！许糯糯她自己是个奇葩，凭什么都怪我，好像都是我把她教坏了一样。拜托，我没当她助理之前，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饭桶，我现在离开她了，她还不是一口一个混吃等死，关我屁事！
我拿她的东西，那也是她同意的，我没偷也没抢！她不想给不给就好了，要你们多嘴做什么，你们一直这么怪我，无非就是嫉妒我能从她那儿要到东西，你们却不能！
就算我有错，纵容女儿跟她要东西，拿红包分配不均，现在我都丢了工作了，你们这些人该放过我了？天天追着我骂，还要骂我女儿！
甜甜已经退学了，每天去学校，都有同学校园暴力她，她都被打伤了，到现在还在家里，没有合适的学校。而我去应聘的每一家公司，都不愿意收留我，你们许家是要逼死我吗？
凭什么许糯糯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她爸爸也是个啃老败类，本来就该千夫所指，可是网络上却有很多人跪舔他们，就因为有钱吗？
我辛辛苦苦工作，热度上去了，节目组却过河拆桥，说把我开了就开了，你们要不要脸了？我只不过是帮观众询问他们感兴趣的内容罢了，你们却为了平息众怒就把我一脚踢开，你们怎么一点错都没有了？
我女儿的确有错，可她还没有许糯糯一半令人讨厌，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她才十岁啊，却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每天都问我什么时候能上学。我能说什么，因为妈妈没钱，所以没法给你们学校捐一座图书馆，而他们都认为你犯了错，所以你不能上学？
什么时候，这个世界才有真正的公平？什么时候无论有没有钱，都可以被一样对待！
我知道这条微博发出来，我肯定又要被骂，但是我还想说，许糯糯你就是一个饭桶，再怎么努力装逼，都改变不了你是社会蛀虫的本质，你跟你爸爸一样，永远只会啃老，屁也不会。
还年级前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就一个小学数学都不会的草包，还能考成英高校前三，别逗了，让你爷爷再准备一座图书馆，或许成英高校愿意透露一套试题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相声晚了点，我掉坑了，觉得好有趣啊。
明天同学聚会，可能也要晚点更新，么~
第024章 大佬送礼
刘茹这条长微博刚发出来没多久, 就慢慢往热搜上爬, 外加今天节目组刚直播过，许糯糯的热搜还挂在上面, 那关注的人就更多了, 评论里有怼她的，也有各种看好戏的言论。
——卧槽, 有瓜吃了，两边开撕应该还挺精彩的, 坐等后续。
——刘茹跟着大小姐这么久, 进入许家拍摄更多，而且就许家那几个长辈, 肯定很愿意给她好处, 还真的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完全不知足, 现在工作丢了，最重要的是没有红包拿了, 看着大小姐的关注度不降反增, 估计心里怄死了。
——其实我觉得她说的挺对的，大小姐最近有洗白的趋势，但我还是想说, 她本质依然是个废物啊, 怎么大家都在夸她可爱了，吃货人设立得也是尴尬。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又不是一两天了, 你想要公平，你自己去赚钱啊。况且你女儿从大小姐那里要东西这个行为本身就很low，当然她是孩子，我不好说她什么，要怪就怪你这个妈，天天给她做榜样，她能不学坏吗？
——竟然还真有你这种，出了事永远不从自身找原因，一直怪别人。
——我简直要被这篇长微博给气笑了，乍看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大小姐的确不爱学习啊，不算是个传统意义的好孩子，凭什么还能得到大家的原谅和喜欢。可是仔细看，这篇微博真是处处都是心机，你没跟着大小姐之前，就是个烂人好？是许家让你当小三的吗？是许家让别的孩子孤立你女儿的吗？本身要大小姐去加油的人就是你们母女俩，直播那天，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明显是有备而来，你女儿我就更不想说了，她脚上那双小皮鞋也要两千多了，许家给了你那么多好处，只求你好好对人家女娃娃，你为了奖金和热度天天把人往沟里带。
专门挑那些尖锐的问题问，这时候晓得把锅往网友身上甩了，人家别的学生助理怎么没一个像你这么贱呢！别踏马当了□□还想立牌坊，老娘死看不上你。
你跟大小姐之前，就是个烂透的人，不仅当小三，还想用孩子逼婚，结果什么都没落到，孩子连个幼儿园都上不起，现在你住大房子，拿丰厚的红包和奖金，连抢带骗从大小姐那里拿东西，包括衣服、摆设各种东西，如今事情爆出来了，网友们要你滚，不要带坏小姑娘，你却把罪过推给许家，你怎么这么大脸呢？
你女儿被同学排挤，你就晓得心疼，上来哭诉又卖惨了？我就问你，大小姐被全网黑，一整个初三暑假没出现在镜头前，都传她自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是不是还在沾沾自喜，艾玛，这么久不在镜头前，等再出来又会引起热度，观众们肯定都想念一起团结攻击大小姐的日子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这样你的奖金也能鼓鼓的对不对？
你的女儿是人，别人的女儿就不值钱了吗？
正如你所说，许家腰缠万贯，有钱的不行了，但是大小姐被全网嘲了这么久，许家人都一声未吭，任由网友骂，哪怕到现在，你说她洗白了，我觉得她没有，就看你微博下面有多少说大小姐风凉话的，就知道她的处境仍然堪忧。
所以人家富家千金都得被骂，所以现在也请你忍着，外加送你四字：活该！碧池！
真他妈升米恩斗米仇，祝你原地爆炸。
这条长微博被顶了上来，很多人纷纷点赞，毕竟刘茹本身就是个人人喊打的小三，是这个新的工作拯救了她和刘甜甜，否则还不知道她在哪儿捡破烂呢，怎么可能穿得上大牌子的衣服。
许老爷子按照惯例上线查看最新实事，其实主要是监控有没有人骂他可爱的小孙女，结果这么大一个热搜挂着，而且直接把节目组直播的几个热搜都压了下去。
毕竟大小姐单人说话，还是不如双人battle来的爽，吃瓜群众看得停不下来，也更期待他们能激烈的撕一场，为这个寂静的晚上留下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老头儿当时就气得火气直冒，他按着手机噼里啪啦就打了一长串。
@许家最有钱老爹：我要说一下，不是我先捐了图书馆，乖乖才去的成英。而是糯糯去了成英，我才捐的图书馆，希望大家明白因果关系。至于捐图书馆让学校行方便之门这种事，不存在啊。首先成英不是这样的学校，二者我们也不是这样的人家。
我要是真的在乎晚辈是不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那我就不会允许我们家出个混账东西。许家第一啃老王说你呢，出来挨打！
况且我作为父亲和爷爷，评判子孙辈是否优秀，与社会评判是完全不一样的。
与其责怪别人或者后代不争气，还不如自己努力一把，从穷光蛋变成有钱人，给孩子提供一个更好的教育环境如何？
哎，我也是闲得慌，有这时间我多去骂几句啃老王放松放松，或者看几只股票分红也好的。得了，不多说了，我努力去多赚一点再去办一所希望小学。
他发完之后，心情仍然不太舒服。
之前没创建微博账号的时候，虽然天天刷这些内容，可是还能保持一些平常心，可是现在他参与其中了，就不能忍受别人说一句自家孙女不好。
老头儿越想越气，点开了微信的家庭群，群名就叫有钱一家人。
帅气多金许老头：混账玩意儿呢，出来！
隔了五分钟，许多宝都没出来，还是小女儿回他了。
柔弱如我许多珠：爸，小弟不是在度蜜月吗？这种时候他可能和弟妹在吃烛光晚餐，顾不上搭理你。
许老头暴躁地发道：这个混账东西，网上的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糯糯被欺负成那样了，他还天天围着媳妇转呢，干脆把他们夫妻俩撵出家门自力更生，我和你妈带着糯糯和俊俊过。
听话儿媳陈小婕：别，爸，我来了我听话，撵他走就行了。我这就处理这个事儿。
爸妈乖儿许多宝：爸爸爸，我的亲爸爸唉，您消消气啊。网上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出来骂我家糯糯了。
——啊，这个刘茹啊，不搭理她就是了，爸，您跟她说话都跌份。等着，儿子来处理一下。
帅气多金许老头：你知道就好，对了，我刚刚太着急忘了发，你要是记得，把这句话加上：她就是不爱学习怎么了，我家老爷子和我都不爱学习啊，要是爱学习才是错了种呢。
霸道总裁许多金：爸，我爱学习。还有妈你快出来，我爸怀疑您对婚姻的忠诚。
气场暴强许多银：爸，我也爱学习。呼叫女王大人！
柔弱如我许多珠：爸，我也爱学习。妈妈妈妈，快来！
许老头儿看见之后，一惊立刻想要撤回，结果悲催的按了删除，几分钟之后老太太就杀进战场来了。
沉鱼落雁许娇太：老头子，今晚给你拍点腮红。
后面对老头儿的声讨，许多宝并没有及时看见，他忙着完成亲爹交代下来的任务。
@许家第一啃老王：我家老爷子疼小辈儿，到现在还心气不顺呢。刘茹这位女士，你辱骂我女儿，直接用上“一坨狗屎”这种粗鄙字眼，让我们全家都觉得被冒犯了，因此我决定告你，请记得查收律师函。还有老爷子刚刚忘了说一句话，要我发上来，为了避免你们怀疑我杜撰，我直接上图了。
他截图了微信群里的这一段对话，网友们还没来得及嘲讽一下刘茹，就被许家这个家族群的聊天记录给带歪了。
——2333，群名有个性，每个人的微信ID更有个性，完全贴合许家所有人人设。
——金银珠宝四人，三个爱学习，只有大小姐的亲爸不爱学习，那分明小儿子才是跟老爷子最像的，老爷子却天天骂他当放松，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究竟是在骂谁？
——我有点好奇老太太的拍点腮红是什么意思？
——腮红是搭在脸颊两侧，自然泛红，我觉得老太太应该是暗指，把你的脸伸过来，我要打上两巴掌，让它更红一点。
——忽然觉得不该叫有钱一家人，而该叫沙雕一家人，我想申请进群，谁都没有我沙雕。
——部分沙雕网友又蠢蠢欲动了。
许老爷子看着热度不退，因为他和许多宝的入场，导致这事儿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虽然支持许糯糯的有很多，可总有那么几个不好的言论被他看见，而且还是辱骂的特别肮脏的那种。
他心气不顺，拿着手机蹬蹬蹬就跑上楼敲开一扇卧房的门。
“燃燃，你快停下工作，替爷爷把这几个用户给黑了，他们竟敢骂你妹妹！”
卧房里的布置十分简单，整体呈现黑白色调，三个显示屏和无数的电子产品，转椅上坐着一个卷发青年，此刻正双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眼神专注。
“爷爷，黑人家电脑是犯法的，别让你孙子走上违法道路好吗？”他抬起头，脸上的肤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泛着些许的苍白，一看就知道是个技术宅。
“什么违法道路，是他们先骂人的，而且骂的可难听了，咱就是以毒攻毒。你上回不也把那个变态恋童癖给搞定了吗？”老爷子不以为然，把手机递过去。
许燃看了一眼，手机上截图的那几条微博，的确是骂的很畜-生了，比上回恋童癖骂的还脏呢。
“爷爷，我要跟你坦白，之前恋童癖的事儿，您交给我之后，我的确在弄。可是你知道的，我是夜出昼伏型，下午叫我起床我还没睡够呢，因此脑子不清醒，直到吃完晚饭才搞定，结果等我想把资料上交过去的时候，你就告诉我那恋童癖被抓走了！”许燃一脸无奈。
“小兔崽子，我说我当时喜滋滋地跑过来夸你，你比我还震惊，一脸茫然的小模样，我只当你被我夸得太开心了，原来是别人搞的。那是谁啊？你后来没查查？”
“我又摸去了那变态的电脑，当天他的文件的确被私自拷贝了两次，可是另一个人的踪迹我却追踪不到。”许燃揉了揉脑袋，似乎有些头痛。
“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一个比我还厉害的人，在暗中帮助糯糯。至于这几个用户，的确骂的太脏了，我来处理一下。”
许燃不太想承认自己在网络技术上不如别人，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快速地操作着鼠标，结果还没点几下，就道：“已经被人封号了，微博也全都删掉了。”
“现在微博管理员处理都这么迅速了吗？”老爷子轻声嘀咕了几句，立刻道：“我待会儿看见了其他的再来找你啊，你小子这回可不许阳奉阴违了，你看看你还不如一个好心的陌生人对你妹妹关心的多。”
老爷子又咚咚咚下楼了，继续刷刷他可爱孙女的视频。
许燃长叹了一口气，网上论坛里有些帖子猜测的内容其实是对的，当时那个恋童癖之所以那么快就被抓住处理，的确是动用了黑客的力量，可惜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黑客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却迟迟找不到那人，也真是让他有些挫败了。
他可是被称为计算机天才，从第一次接触代码开始，就迷上了这一串串符号，或许这些计算机语言，在别人的眼里是十分枯燥乏味的，可是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灵动的生命，跟那些在海滩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一样，向他大秀身材，让他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一头扎进去，他爸爸也就是许家老大许多金，并不怎么管他，相比于儿子的成长，他爸更喜欢赚钱，所以他很早熟，家庭环境的优越让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外加他在这方面真的很天才，所以很快就成了知名的计算机天才，当然也偶尔干干黑客的事情，只是始终都在底线范围内。
许多金爱赚钱时带来的快感，同样也是一个无比理智的男人，他后来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方面的天赋，曾经叮嘱过他，不能越线，否则影响了你爸爸赚钱，你爸爸就让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是你爸爸。
虽然这句话有些绕口，但是当时正处青春叛逆期的许燃却记得清清楚楚，也非常了解他爸爸的霸道总裁性格是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没得治，这条线不能碰。
他在黑客界也算是无往不利，可是这次送证据的事情，却像是一根刺一样，盘桓在他的心里，究竟是谁暗中出了手，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揪出来与人切磋切磋。
***
在镜头前睡了一整天的林大佬，此刻像是被人上了发条一般精神抖擞，他坐在电脑椅上，桌上也堆满了屏幕和各种控制器。
房间里没有开灯，此刻显示器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不同于白天的专注，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和许老爷子一样，最近染上了网瘾，睡前都要刷刷他和许糯糯的微博广场，偶尔看到几个嘴脏到不行的人，再抽空给微博管理员减轻负担，封上几个号，完全都是举手之劳。
他把封号当成了睡前安眠曲一样，再刷新一下，看着全都是吹彩虹屁或者理性讨论的广场，他的心情更好了，关了屏幕上床，几乎一秒入睡。
自从有了降噪机，他真的腰不疼腿不酸，人也不矫情了。
就是期盼着降噪机能够听话一点，不要总是那么馋鬼。
网络上这些事情，许糯糯即使不去特意关注，也知道今天又有人闹出幺蛾子了，她的情绪食粮就没断过，而且还呈阶梯型增长，犹如过年。
她闭关了一整个国庆假期，沉浸在题海之中，等到再次上学的时候，已经快学傻了。
当天早上教室的桌椅已经被拉开，彼此之间的空隙更大，监考老师直接带着试卷就站上了讲台。
“为了防止有人怀疑我们学校泄露试题，学校领导特地和外校的月考试卷调换了一下，这是昨天晚上刚拿过来的，而且都没拆封，可以完全放心。至于作弊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想这么多摄像机比我这个老师更加火眼金睛，希望大家遵守考场纪律。”
监考老师是一位行事作风特别利落的人，几句话说完后，等着铃声打响，她就直接分发试卷。
1班拆分成两个教室考，一个教室只坐了14个人，别说没有摄像头，就是光老师也能盯住，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现出原形了。
大家面对试卷都非常平静，安静地将试卷往后传，很快就只听到笔尖划过纸张传来的“沙沙”声了。
从刚开始进学校接受教育起，他们就已经对考试非常熟悉了，到了初中之后更是大考小考不断。
每一个学生都是这么来的，只不过他们这些人特殊在，有摄像师跟着拍摄。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许糯糯大概看了看题目类型，特地读了一遍作文要求。
这是半命题作文，罗丹说：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请以“——为美”为题目写一篇八百字作文。
许糯糯当时看到这个题目，眼前就一亮，这个世界真的超美的，别人不长眼睛，她有啊，而且大妖的视力特别好，特别是她妖力高深，完全千里眼那种。
等到写作文的时候，更是成竹在胸，连草稿都没打。
每考完一门，收了卷子后，前后左右的同学们就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探讨着试题，还有的喜欢对答案。
许糯糯则完全没什么动静，这次数学和英语的试卷都比较难。
和他们交换试卷的学校是一所跟成英性质差不多的外国语，听说为了在气势上碾压成英，他们老师还特地替换了几道很难的大题进去。
至于英语试卷里面，几个时态语法完全把人绕晕了，完形填空更是通篇难懂，好多单词都无法理解其意。
柳荫这姑娘，考完数学趴桌上哭，好不容易吃顿饭把情绪缓和过来了，又换成了她更不拿手的英语上来了，而且试卷还这么难，她考到一半就开始边拿着纸巾擦汗边考，卷子交上去的那一刻她又开哭。
完全真情实感为这次试卷打call了，把她给考哭了。
管仲元开完会回来，一进教室就看见柳荫那双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站在门口就定住了，整个人吓了一大跳。
“姑娘啊，你这是咋了？班里有谁欺负柳荫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