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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里什么都能算?”

  等同窗们都走远后,赵煦朗一个人又偷偷掉头跑回占卜摊位。

  摊主在他金灿灿的束冠上扫了两眼,笑容更真挚了:“能的公子,一百两灵石一次。”

  赵煦朗忙不迭掏灵石:“能算桃花吗?”

  “当然可以。”摊主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根毛笔:“在这里写下你的意中人,然后抽一签即可。”

  赵煦朗红着耳根写完,又红着脸抽了一签。

  “不好意思,下下签。”摊主安慰道:“公子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

  纸上的名字可是沧澜城男修们的梦中情人,见来人失魂落魄地离去,摊主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将那支写了“天长地久”的签子丢进竹筒。

  太好了,今天又哄走一个情敌。

  学府观光团浩浩荡荡穿过长街,这是众人一同定下的计划:先一起吃顿午饭,再各玩各的。

  虞穗穗对这个提议没有半点意见,吃饭的话她喜欢很多人一起吃,但要是逛街或者看风景,她更喜欢人少一些。

  现在是正午时分,饭点的玉香楼素来是座无虚席,别说雅间,连大厅都不一定有位置。他们路过时也就没有走进去,而是直奔着另一家没那么火爆的酒楼。

  怎料门前迎客的小厮看到虞穗穗,眼前一亮。

  “客官们请留步!”他挤开拥挤的人潮,高声喊道:“不知各位小姐公子可曾用过午膳?”

  想不到第一酒楼拉客还挺敬业,虞穗穗踮起脚尖朝玉香楼里望了一眼:目之所及处皆坐满了人。

  “我们人太多,你们位置可能不够。”

  她礼貌拒绝道。

  “够够够,当然够!”

  小厮忙连连点头:

  “各位恰好是经过玉香楼门前的第9999999组客人,为了表达我们诚挚的谢意,可否能请各位赏脸进店内用顿午膳?。”

  他补充道:“七楼雅间,且一切花销免单。”

  虞穗穗:!!!

  她好像每次来玉香楼都运气好好!

  小菜鸡们也是同样的兴奋,就连卷王夏凌也露出了笑意。

  若有的选,他们当然会选玉香楼。

  只有谢容景没有笑。

  可见虞穗穗很是高兴,他也就陪着她闲闲地扯动嘴角。

  他虽接手了魔界的烂摊子,可这并不表示——他会喜欢手下的魔族擅自接近大小姐。

  ……

  仙二代们欢天喜地走近玉香楼,又在大厅众人艳羡的目光里登上楼上的雅间。

  “你们可是学府的弟子?”

  刚上两层台阶,一位中年女修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她一行总归五人,其中有人是侍卫和侍女,陪着她和另外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

  “祝夫人?”

  有同窗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既是仙侠世界,自然也有大大小小的修仙世家,仙二代们大多也都出身于此,属于世家里的上游。

  祝家先前也曾是名门望族,可这百年明显已经没落,比如虞穗穗就没听说过。

  好在不只是她,还有别的小菜鸡也一脸懵,低下头窃窃私语:“祝夫人?哪个祝家?”

  “还能是哪个。”回答的人同样也压低了声音:“就,阿冰那个……”

  虞穗穗:!

  虽然仙二代们说话像是在打哑谜,但她还是明白了!

  听闻现在的祝家小姐,似乎是阿冰的未婚妻。

  阿冰便是他们私下里对林以冰的称呼,起初还是老老实实叫对方为医仙前辈,可到了后来,发现林以冰虽然话少了点,人却意外的平易近人。

  他实力强且没什么强者的傲慢,问他什么都会讲,而且是一针见血不废话的讲,因此,他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就像他们偷偷叫温教习阿静,叫灵修教习阿金一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叫林以冰为阿冰。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大家放课后都喜欢聊八卦,虞穗穗也便随之听了一耳朵。

  医仙是四大高手中最年轻的一位——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林以冰本人今年五百二十多岁,而那位祝家小姐,只有二十几岁。

  其实,一开始林以冰定下婚约的还不是她。

  林母和祝夫人是手帕交,在林以冰还是幼童时,祝夫人恰好也怀上了第一个孩子。

  两人便因此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约定:倘若祝夫人肚子里的是个小妹妹,就和林家结一门娃娃亲。

  对世家子弟而言,联姻是件很正常的事,而祝夫人也确实生了位小公主——可惜好景不长,祝家女儿意外早幺,曾经的那场还未完成的婚约,自是做不得数,也无人再提起。

  ……再后来,几百年后,林以冰以医术证道,大高手变为了四大高手。而祝家却逐渐走向衰败,甚至有被别的世家吞并的风险。

  就在这时,祝家的又一个女儿出生了。

  彼时祝家式微,而祝家家主为了保全家族,竟拉下脸,称女儿祝黎是医仙未过门的道侣。

  ……

  想到这里,虞穗穗好奇地去看祝黎。

  那是一个模样艳丽的女修,凤眼红唇,却穿了身素净的白衣,头发也是披在脑后松松绾起,温婉的打扮同她本身的气质格格不入,她望着祝夫人的背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一把肃杀的剑。

  祝夫人站在离众人阶台阶处,眼神闪躲:“你们是学府的学生,平日里可有见过阿冰?”

  虞穗穗:……

  原来不止他们这么称呼医仙。

  仙二代们连连点头,并乐于助人的表示:若有什么事,他们不仅可以代为转达,还能将祝夫人和祝小姐带进学府。

  谁知听这么一提,祝夫人却反倒惊得连连摆手。

  林家现在只剩林以冰一人,准备定娃娃亲时他也才四岁,重点是——连亲都还没来及正式定下来,最多算两个母亲的口头玩笑。

  早在医仙还不是医仙的时候,这场婚约是门当户对;但当他成了医仙后,立刻就变为了祝家想高攀。

  更不用说……还是这样隔了五百年的奇怪婚约。

  祝家家主安慰自己,医仙本就会是他的快婿,现在只是晚了五百年而已。

  被别的世家奚落也好,被戳着脊梁骨嘲笑也罢,至少有了这层关系,他们祝家确实得以喘息,才不至于落得被吞并的下场。

  ……

  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高攀。

  此时祝夫人叫住他们,便是想转弯抹角打听一下阿冰的近况……毕竟婚约到目前为止都是他们单方面提起的,生怕医仙哪天不承认,会再次让祝家陷入危险之中。

  “娘!”

  祝黎同样站起身,试图将祝夫人拉走:

  “菜都要凉了。”

  “黎黎,来跟新朋友们认识一下。”

  祝夫人拽住女儿:

  “他们是医仙的弟子……”

  “不是弟子……”小菜鸡们解释道:“只是医仙前辈的学生。”

  “一样的,自古名师出高徒。”

  见祝黎还是没反应,祝夫人笑得有些僵硬:

  “怎么了黎黎,快打声招呼呀。——黎黎?黎黎!”

  祝黎甩开祝夫人的手,挤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往玉香楼外面冲去。

  虞穗穗并没有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仍是该吃吃,该逛逛。

  附近一条街是沧澜城最热闹的地方,开着各种仙衣铺灵宝阁灵饰店等一看就很贵的店。但虞穗穗现在完全不差钱,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这种快乐也就成了翻倍的快乐。

  并且她还惊讶的发现:自己先前那种好运又来了。

  “妹妹你穿这件真的太好看了!”

  仙衣铺老板娘亲亲热热拉着她的手:

  “正巧今日我们店里有优惠,满五百灵石,减五百五灵石!”

  穗穗震惊:“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每九年九月九日九时九分才有一次,妹妹刚好在这时买,属实是运气好呢~”

  她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走出店门,储物袋中的灵石不仅一分没花,还多了小几千。

  “哇!这簪子简直就是为姑娘你量身定做的!”

  刚出成衣店,灵饰店的伙计又惊呼道。

  他们是一男一女两位店员,说起话来像是讲相声。

  -“姑娘你带这支红玉玛瑙簪太好看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标志的人。”

  -“可不是嘛。”

  -“它不仅好看,还有一定的聚灵安神之功效,我给我娘亲和家里姐妹一人都买了一支,她们别提多高兴了。”

  -“说的没错。”

  -“还有那只翠色步摇也适合姑娘,走起路来,就跟那九重天上的仙子一般。”

  -“就是这样。”

  虞穗穗听了一路的彩虹屁,身心更放松了,连花钱也有了劲。

  她掏出储物袋时,却被那位女修伸手阻止。

  虞穗穗犹豫片刻,觉得多少有点太过巧合:“你们不会也有什么满五百减五百五的活动吧……”

  女店员:……

  “没有没有。”她干笑两声:“只是我们最近在做抽奖,姑娘要不要抽一颗试试?”

  虞穗穗今天抽过了签,想把这次的抽奖机会留给谢容景。

  大反派跟在她后面逛了一两个时辰,全程面带微笑,她觉得有必要让他也有点参与感。

  怎料谢容景拒绝了。

  “我先失陪一下,大小姐。”

  他如是道。

  二人说话的功夫,小女修已经抱来一只不透明的黑盒子。

  据说里面装着七种颜色的圆形宝石,其中红色的是等奖,白色的是二等奖,金色的是一等奖。

  谢容景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只盒子一眼,转身离开店门。

  “哇!!金色的!”

  小女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恭喜恭喜!姑娘中了我们这里的一等奖,全场的灵饰全部免费!”

  ……

  谢容景拐进灵饰店后方的暗巷里,五指虚虚朝空中一握。

  小玉香上一秒还在自己的卧房内涂口脂,这一秒便被抓来了这里,她一张脸吓得煞白:“拜见少君大人。”

  “谁给你的胆子。”

  谢容景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淡淡的,像是一句普通的问候,可他的手指却一点点收紧,小玉香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求生欲令她瞬间想明白了少君大人愤怒的缘由。

  “属,属下都是为了少君大人……”

  那还真是可惜,谢容景想。

  他不需要自作主张的手下。

  “少君日后总是要去魔界的,”小玉香结结巴巴道:“属下觉得大小姐和您感情甚好,以后定也是会去魔界,便、便想打个招呼。”

  “……”

  不知哪句话取悦到了谢容景,他沉吟片刻,放开了战战兢兢的小玉香,让她得以死里逃生。

  “下不为例。”

  少君大人如是道。

第60章

  祝黎迎着风跑得飞快, 她许久没有如此激烈地奔跑过,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她干脆将头发全部束成一个高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有些锐利的眉眼。

  想到身后还有寻找她的侍卫, 她左拐右拐, 甚至不顾形象地藏在卖灵瓜的菜摊后面, 藏在蛛网密布的狭窄小巷中。

  身体很累,非常累,她此时体能已濒临耗尽, 但灵魂却像是燃烧的沸水,感到从未有过的自由。

  她一口气跑了好远好远, 也从白天跑到了黑夜,终于……跑出了沧澜城。

  周围四下无人,应当是某处人迹罕至的郊外。

  祝黎背靠着树,望着弯弯的月亮,总觉得那月亮太高也太冷, 像林以冰的脸。

  祝黎没她爹娘那么自欺欺人, 把医仙的沉默当作是希望,她非常明白——对方之所以没有出面澄清,完全是看在曾经的那份情谊之上,才没有给祝家难堪,才默认了祝家借他的名缓和些许。

  可那份情谊, 又有多少呢?

  听闻林以冰十几岁时便和林家一同搬离了沧澜城, 而他已有多少年未和祝家有交集了?

  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见娘亲还要和医仙弟子们攀谈,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祝黎是想澄清的, 她自己也不喜欢和一个感情都没有培养过的人成婚,既然她与医仙都对彼此无意,那不如早些结束这荒谬的一切——但很可惜,她的抗议无效。

  祝家人日夜揣摩着医仙的喜好,推测他或许会钟爱温婉娴静的女子……所以,祝黎为此放弃了练了十五年的刀。

  “值得吗?”

  她喃喃自语。

  她想到刚刚那群学府弟子里,有一对站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那位男修会温柔地望着小女修,看看看着还会伸出手去揉她的毛儿,小女修似乎还自然地说了句“帮我把左边肩膀也一起捏捏。”

  真羡慕……祝黎想。

  这样真挚的感情,她也很想要一份。

  而不是沦为冰冷的、维持家族存在的物品。

  ……

  前方树影婆娑,隐约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那影子似乎是个人形,正慢慢从地上缓缓站起。

  祝黎从地上拾起一根短棍,轻手轻脚向前走去。

  如果是只鬼怪,便先下手为强。

  人影并未成功起身,而是又虚弱地栽了下去。与此同时,祝黎用木棒拨开树丛——

  是个男子。

  他有着黑色的头发与琥珀色的眸,似乎受了重伤,身下的花圃也被血水染红。

  “你是谁。”祝黎并未放松警惕,吓唬他道:“我的身上带有能鉴定谎言的神石,倘若你有一句假话,我就立刻杀了你。”

  男子似是被她吓了一跳,半晌才道:“我不是鬼怪,只是鬼修。”

  祝黎皱眉,她不太喜欢鬼修。

  可转念一想,如果因为修炼方式便敌视对方,和那些不让自己舞刀弄剑的族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男子缓缓抬头,他长着一张算是英俊的脸,还带着青涩的怯意,莫名便让她的心防降低了几分。

  “我在……被哥哥的手下追杀。”

  ……祝黎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

  顷刻间,便在脑中构建了一个同胞相残的小可怜形象。

  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她决定再多诈几句。

  “你哥哥为何要杀你?”

  “他一直不喜欢我。”男子眼神闪烁,组织着语言:“他的属下们觉得,我的存在会影响他继承……嗯,继承我爹的位置。”

  祝黎:……

  听了对方的遭遇,她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惨。

  “那你们的父母呢?”

  “我和他是同父异母,我爹娘都死了。”

  祝黎在脑中思忖片刻,似乎并未听过近日有哪个势力发生过兄弟相残这种恶劣的事迹。

  既是没听过,或许是那些无名无姓的小门小派。

  修仙界这么大,只是中型门派便成千上万,小门派更是数不胜数。

  祝黎几乎要放下了戒心,毕竟——对方的形象太像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受害者。

  “你是哪个门派的?”她的声音缓和了些许:“……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男子摇摇头:“对不起,我还不能信你。”

  “那你叫什么名字?”祝黎自我介绍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下,还是留了一手:“我叫阿黎。”

  “阿黎……”男子害羞道:“我也可以只报名字吗?”

  “当然。”

  头顶的柳树垂下枝条,在夜风中摇摆犹如招魂的番。

  男子低下头,墨发挡住脸,面上羞怯的表情一扫而空。

  “我叫容流。”

  “容光的容,江流的流。”

  沧澜城的夜晚比白日里还要更热闹几分。

  月如霜,风似水,檐台上风铃叮当作响,两旁的商铺招牌则是由发光的玉石雕制而成,五颜六色的光芒照在仍旧熙熙攘攘的道路上。

  “谢师兄!”

  赵煦朗惊喜又警觉地压低了声音:“你也是来看小玉香的吗?”

  谢容景微笑地望着他。

  赵煦朗自知问了个蠢问题,谢师兄每日都和虞师姐形影不离,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大半夜来等小玉香唱歌。

  他摸摸鼻子,试图岔开话题:“对了,虞师姐呢?”

  谢容景似笑非笑,“她说想吃桂圆藕粉,我来买给她,马上就要回去了。”

  他补充道:“她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实际上是大小姐在沐浴,他自己觉得对方会想吃点什么,才大半夜跑出来为她觅食。

  赵煦朗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他最近脑子是真的有点轴,转不过来弯。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他干脆把那句“谢师兄和虞师姐关系真好”也咽了回去。

  夜色与灯火将谢容景的五官映照的更为靡丽,不多时,已有几位小女修频频偷看他们这里。

  白日里在外行走,谢容景和虞穗穗总是并肩而行,而路人们又都比较识趣,无论是男修女修,从未有人上前搭过讪。

  而今夜他是自己一个人,最多加上说了两句话的赵煦朗。

  良辰美景,灯火阑珊。

  一位小女修在同伴的鼓励下上前。

  “我叫徐小箐。”她大着胆子问谢容景:“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地?”

  哇!——

  同伴们起哄道。

  谢容景拎着藕粉朝客栈走去,还不忘遵循着人类社会的礼貌——比如仅仅是点头绕开了拦路之人。

  有这么多同伴在身旁,就这样轻飘飘被无视……徐小箐感到有些丢脸。

  她咬咬牙继续追上前,半是自嘲半是嗔怒道:“公子如此冷漠,可是嫌弃小箐貌比无盐,唐突了你?”

  若是用正常人的审美看,徐小箐长得并不丑,甚至还可以说是颇有几分姿色。

  ……可惜大反派不是正常人。

  他原先根本没有三观,认识了虞穗穗后,又构造了一个看似正常,实则极其诡异的三观。

  比如在他眼里:长得和虞穗穗像的就是好看,长得和她不像的,那就是不好看。

  谢容景今日心情甚佳,非常好脾气地驻足停下,盯着徐小箐的脸端详了一息的时间。

  最终得出结论:眼前的人类一点也不像大小姐。

  大小姐的眼睛是圆形的,像猫儿眼,而这个人类的眼睛是长长的;大小姐的脸颊很软,仿佛陶瓷上透着粉,而这个人类的脸却有些瘦削。

  徐小箐还未开始窃喜,便见对方竟然……缓缓地点了头。

  徐小箐:……??

  她发誓:再也不会找任何男人搭讪了!

第61章

  七日假期转瞬即逝。

  因为见过了祝家人, 等回到学府再上医仙的课时,小菜鸡们难免有些心照不宣。

  林以冰讲完今日的医理,发现学生们似乎都不在状态, 总是盯着他的脸发呆。

  许是旅途劳累吧, 他并未多想, 只是在放课后吩咐自己的徒弟:“双双, 配些安神消乏的药包分发下去。”

  童双:“好嘞!”

  林以冰自己也有些疲倦,饶是调养了十年,也还是最多只能清醒几个时辰。他盛着云回到竹楼, 阖上浅灰色的眼眸。

  领了药包,同窗们一一离去,教室中只剩虞穗穗谢容景还有夏凌三人。

  “师姐师姐~这一包是我特制的。”

  童双高兴地向虞师姐介绍:

  “里面加了夜隐花的花蕊,不仅有淡淡的清香, 还能睡得更甜!”

  魔兔在脚下甩着四只耳朵附议,它现在比两年前长胖了很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能经常被抱在怀里,只能自己用四只爪爪一蹦一跳地走路。

  虞穗穗果然很喜欢, 决定回去便把药包放在枕头下睡上一觉。

  ……

  “师妹,你觉得祝家小姐……和医仙前辈有没有可能?”

  夏凌忍不住拉过童双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