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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羡鱼若有所思,翻来覆去地打量着掌心的手链。

  手链做工十分精美,中央垂着朵五瓣的玉花作为装饰。

  不同的是,花蕊的部位镶嵌着一块黄如金的黄龙玉,花瓣的部位却空空荡荡。

  “这条手链就是下一场比赛的物证?”她下台后,李平川好奇地问道。

  晋级赛她惜败于一位三清宫弟子,不过李平川她看得开,非但没失落,反倒还显得兴致勃勃。

  “我想,下一场应该是秘境一类的。”金羡鱼猜测道,“可能是搜集那五瓣花瓣?”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毕竟只要是修仙文就逃不过秘境的套路。

  第二场的比赛场地设在一个名叫“微山秘境”的秘境内。

  为期两天的擂台赛淘汰了数千人,能成功晋级秘境的人数不过三百。

  微山秘境法阵开启时,负责宣读规则的是天星漏玉氏的那位长老,玉追云。

  据说此人精擅阵法,闭关已有百年,不知道这次怎么肯离开天星漏,受邀参加太微大典。

  “届时,诸位只需将灵力注入这五瓣花的花蕊中,便可进入秘境……”

  太微大典是正规赛事,秘境里虽然潜伏着危机,但只要谨慎行事并不会出什么岔子。

  将灵力注入花蕊后,金羡鱼眼前金光大现,再一睁开眼,脚下已经踩在了松软的落叶间。

  面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树荫遮天蔽日,不见阳光,落叶足积了半米厚,而周围空无一人。

  看来是这几百人都被分散到了秘境的各个角落里。

  规则里并没有关于这五瓣花瓣的提示,也没有说过不可以争夺彼此的花瓣。

  很显然,对于选手争抢花瓣这件事,各宗门是持着默许的态度的。

  金羡鱼试着将灵力注入空荡荡的“花瓣”中。

  她的逻辑也十分直接。

  既然“花蕊”能将他们送达这个秘境,那么,“花瓣”和微山秘境之间应该也存在着感应。

  她刚搁下手,一道流光就从玉石手链上掠过,冥冥之间,似乎指引着她东边的方向。

  原著里并没有提到过这场秘境赛会出什么岔子,不过,金羡鱼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小心提防总不会出问题。

  或许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患上了玉龙瑶PTSD。

  迅速收起手链,金羡鱼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迈动了脚步。

  第一瓣花瓣到手的过程出乎意料的简单。

  花瓣被藏在了一只兔子的肚子里,可能是被这只倒霉兔子无意中给吞下去的。

  金羡鱼她甚至都没动剑,对上兔子眼泪汪汪的双眼,她顿时就不忍心了,伸着手在半空中一通比划。

  在这灵气充沛的秘境里,一只兔子也有自己的想法。

  胖嘟嘟的白毛兔子,歪着脑袋打量了她一眼,转过头,毛茸茸的身躯一拱一拱,不知从哪儿叼来了个铁剑。

  “啪”甩在了她面前。

  旋即视死如归地翻身露出肚皮,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

  一副“你看着办吧,下手记得轻点”的表情。

  这看来还是一只有觉悟的兔子。

  金羡鱼扑哧笑道:“我可没打算用这么血腥暴力的手段。”

  兔子一个激灵,精神奕奕地翻身坐起。

  金羡鱼招手道:“你过来,坐下,我帮你牵引出来。”

  虽然稍微要费点灵气,但至少不用剖开这只可怜的兔子的肚子。

  兔子蹦蹦跳跳地一屁股坐下来了。两只长长的耳朵在风中抖擞着。

  “真肥啊。”金羡鱼禁不住诱惑,忍不住悄悄地摸了把它圆滚滚,白白胖胖的屁股。

  幸好没被发现。

  花瓣很快就被取了出来,兔子高兴地围着她蹭了几下。

  金羡鱼收起花瓣,拍了拍它的兔头,吐出一口气,继续循着冥冥之中的灵气牵引往前走去。

  拿到第一瓣花瓣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这意味着,从现在起,她就成了众人眼里的“目标”。

  这场秘境,自始至终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对决。

  果然,这一路走过去,金羡鱼能感觉到灵气的牵引更加的繁杂。

  从手链上延伸出的数十条线,都没入了不同的方向。每一条线或许都对应着一个找到了花瓣的修士。

  比起辛辛苦苦的搜集花瓣,打劫显然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

  她能察觉到别人的行踪,别人自然也能察觉到她的。

  ……暗处窥伺的眼睛变多了。

  金羡鱼抿紧了唇,凝神等待着第一个对她下手的修士。

  要杀鸡儆猴,不过也不能做得太过,免得出来结仇。

  一心二用地又走了一段路,远处终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踏莎声。

  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个年轻的修士,拦在了她面前。

  看穿着打扮,属于蓬莱学宫。

  金羡鱼这时候的感觉,就像是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

  来了。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按住剑,正琢磨着要怎么给对方来个适当的杀鸡儆猴,从哪儿下刀比较合适……

  没想到这蓬莱弟子,看着看着她,突然就……脸红了???

  “金,金道友!你别紧张,我、我没有恶意!”青年俊俏的脸蛋涨得通红,连比带划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晶莹的花瓣。

  远远地丢了过去。

  “这个,这个你拿着。”他结结巴巴,红着一张羞涩的脸,“我、我还有得剩。”

  说完,这位蓬莱弟子就好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般,吐出一口气,又迅速化光跑了。

  金羡鱼恍恍惚惚地捡起地上的花瓣,颇有种“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错觉。

  或者说正准备兴致勃勃大干一场,却发现自己是个萎的!

  这蛋疼的忧伤。

  接下来这一路上,竟然又不少修士从暗地里跑出来,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丢了片花瓣转身就跑。

  ……这场秘境,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

  倒也不是没有想打劫的,可是她刚绷紧了神经准备出剑,就听到远处一阵“砰砰砰”的动静,听上去像是已经被拖出去处理妥当。

  “金道友!”一个熟悉的嗓音远远地响起。

  金羡鱼眼前一亮,抿唇笑着奔上前。

  竟然看到了熟人。

  天知道她这一路顺风顺水,有多无趣。

  “胡道友?”她高兴地问道。

  胡小山睁大了眼,“道友你还记得我!”

  “嗯,还记得……”金羡鱼望向他身后的小伙伴们,“这是白道友,这是柴道友?这位是魏道友?”

  白岐似乎不善言辞,言简意赅地道:“……金道友。”

  柴柔则柔柔地微笑,“又见面了。”

  至于那位魏天涯魏道友则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胡小山挠了挠头,从怀里突然翻出四瓣晶莹的花瓣,递到了金羡鱼面前。

  郑重其事地大声说:“这是给你的!”

  柴柔轻声道:“这都是小山、阿岐、天涯和我的心意。”

  金羡鱼敏锐地察觉到柴柔口中的魏道友,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地顺带。

  如果是不久前,她可能会礼貌地推拒了。

  不过金羡鱼实在有些无聊,她既没有接,也没有推辞。

  而是围着胡小山打转,笑道:“光是一个怎么够?”

  不出意外的,面前的少年呆住了,他犬一般敏锐地直觉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金、金道友?”

  白岐一怔。

  柴柔一愣。

  魏天涯拧紧了眉头。

  金羡鱼笑着按住剑鞘,意有所指道:“没人告诉过你们,财不外露吗?”

  她故意吓唬他们,因为剑气外露,抿唇微笑的模样却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

  此话一出,四个伙伴面色遽变!

  胡小山吓得呆若木鸡。

  白岐险些跳起来对她出了剑,柴柔的脸色也白得像纸,就连魏天涯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他们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的动作,面色苍白地望着她,额角沁出了冷汗,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怕的妖女。

  这位他们眼里曾经温柔漂亮的“妖女”身形一晃,却没有出剑,而是朝着他们摊开了手。

  “等、等等??”胡小山傻傻地望着金羡鱼的掌心,无措又迷惘对上她的视线。

  金羡鱼抿唇笑道,这一笑又是春风化雨般的动人了:“给你们的。”

  她掌心间躺着数瓣精致漂亮的玉花。

  “这算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嗯,也可以说是借花献佛。”

  可惜这四位小伙伴经历过乍惊乍喜后,可怜得被吓懵了。

  金羡鱼将花瓣塞到胡小山手里,这才笑着朝他挥手说了声“再会”。

  目睹着金羡鱼离去的身影,还是白岐先回过神来,紧跟着是魏天涯,柴柔,还有胡小山。

  “这位金道友……”柴柔苦笑着叹了口气。

  “不是绝色美女。”白岐接着道。

  “也不是妖女。”胡小山愣愣地道。

  柴柔无奈道:“简直是个可爱又可恨的魔女。”

  魏天涯:“……”他一向冷淡的面色上竟然流露出了可以称得上“复杂”的表情。

  她竟然会恶劣地吓唬他们四个!柴柔又叹了口气。

  不过金羡鱼刚刚实在是把他们四个吓得够呛。

  不夸张的说,她拇指顶着剑鞘的时候,他们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便是修为差距所带来的压迫性。

  哪怕金羡鱼言笑晏晏,姿容再美,也抵不过她那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想,金道友她或许根本不需要我们的保护。”胡小山若有所悟地喃喃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柴柔接着道,“不论是醉卧荷花,还是秋雨听芦,亦或是踏歌春堤,踏雪寻梅。”

  那些都是男人们的自作多情。

  她有惊人的美貌,也有着不输男人的修为。

  就这样心情开阔的又走了一段路,系统提示音在金羡鱼耳畔再度响起。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冷冰冰的电子提示,而是一声隐含感慨的叹息。

  【……原谅我对玛丽苏一无所知。】

  金羡鱼:“喂!”

  她的花瓣非但够了,甚至还有得剩。

  接下来只要想办法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她就可以顺顺当当地晋级第三场比赛。

  ……就是不知道凤城寒如今怎么样了。

第88章

  微山秘境那么大,众人又都分散在了各地。

  所以,凤城寒的下落,金羡鱼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怎么也是谢扶危的徒弟,自保该是没问题的。

  摇摇头,她快步甩掉了身后窥伺的一众目光,绕了好几个大圈子,终于让她找到了个,看起来足够隐蔽也足够安全的地方。

  这是某个山坡下灌木遮蔽的草洞。

  金羡鱼伸出手对着草洞比划了两下,认为接下来这几天可以把它作为自己的安全屋,只要落好结界,应该就不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扰。

  这山坡上绿草如茵,开满了星星点点的不知名的小花。

  金羡鱼玩兴大发,撩起裙摆坐了下来,像玩滑梯一样,迎着风,从草甸上滑下了坡。

  风簌簌地掠过颊侧,发梢,这一口气滑下来,她内心舒畅地几乎忍不住要大喊大叫。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金羡鱼快步朝草洞的方向走去。

  此地怪石横生,草木幽深,藤萝掩映。

  最重要的是附近没有任何水源,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可金羡鱼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走到距离草洞丈远的方向,就被一道无形的结界给拦住了脚步。

  竟然有人快她一步看中了这个安全屋。

  正当她对着草洞默默凝噎,思索着要不要掉头就走的时候。

  结界忽然打开了,传来了一道很耳熟的嗓音。

  “金道友?”

  与凤城寒四目相撞的那一刻,金羡鱼脑子里腾地浮现出了一句话。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不过下一秒金羡鱼就察觉到了凤城寒的状态不对劲,他乌发散落,浑身浴血,形容十分狼狈。

  当她和凤城寒四目相对的刹那,凤城寒的面色忽地微微一变,那目光绝对算不上惊喜。

  “跑!”

  跑、跑什么跑?

  金羡鱼一愣,但常年修炼锻炼出的危机感,足以使她哪怕处于迷茫的状态下,也能迅速反应过来。

  剑光出鞘,她身形一转,正面就对上了一对庞大的眼珠子!

  金羡鱼心里咯噔一声,心差点儿跳出了喉口。

  这里竟然有只妖兽!!

  这妖兽生得足有数丈高,像只白毛的大狮子,正半躬着身子,示威一般地低吼着。

  与这妖兽一照面,金羡鱼就明白,这妖兽非是易与之辈。

  或许,比当初那条恶蛟还要强。

  如今情况危急,她正在兽口附近。就算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它周旋。

  在不起冲突的情况下,能逼退对方显然是最好的。

  可妖兽显然不这么想。

  它浑身毛发炸起,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她靠近。

  金羡鱼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剑,冷淡地回望了过去。

  如果对方先动,毋庸置疑的,她会立刻采取反击。

  可这白毛妖兽威风凛凛地朝她走了几步之后,眼里忽然露出了点儿恐惧之色。

  恐惧?

  它在害怕什么?

  自然界里无非是一物降一物,难道说,这附近有比它更凶悍的妖兽?

  什么样的妖兽,能把这白毛“狮子”吓成这样?

  金羡鱼心里转过了几个念头,极目望去,尘烟滚滚,乌云四垂。

  脚下大地突然剧烈地滚动起来。

  林间响起一声似龙吟又似虎啸的低吼声!

  这一声长啸既出,金羡鱼脸色就青了。

  她好像明白这妖兽在害怕什么了。

  她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啸鸣声,这一声长啸像是从亘古传来,啸声中所蕴含的修为震得人方寸大乱,丹田真气横冲直撞。

  紧跟着这一声长啸,旋即从林间蹿出了道黑影。

  白毛狮子的状态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它竟然在发抖,两只前肢跪倒在地上,做了个极其人性化的姿势。

  可惜它跪地求饶的动作并没有挽回它的性命,连挣扎都未曾挣扎一下,它便被黑影生吞入腹。

  而“黑影”似乎尤未餍足,转过脸来对上了金羡鱼的双眼。

  金羡鱼这才得以看清对方的模样。

  它比刚刚的白毛狮子还要大上数倍不止,竟然长着人脸豹身,一双红瞳血光大盛,血气四溢。

  望着金羡鱼,它眯起了眼。

  这邪门的东西明显有着不低的智商!!

  金羡鱼寒着霜靥,神色冷得几乎能结冰,实际上心跳得几乎快蹦出了嗓子眼,大脑疯狂运转着,要从哪儿下刀比较合适。

  她真的能打得过它吗?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玩意儿将极其人性化地将她打量了两圈,像是在丈量她能不能抵口饱。

  接着,它朝她扑了过来。

  很显然,在它看来蚊子再小也是块肉!

  一股磅礴的威压如海水一半倒灌了下来,同时亮起的还有泼天般如雨的剑光!

  金羡鱼感觉到手上的剑身都被这股威压压得发出一阵阵几乎哀鸣的嗡嗡声。

  她一口气疾送出几十道剑气,可这剑气很快就被这威压给绞碎了。

  在这差距之下,她的抵抗无异于螳臂当车一般可笑。

  正在这时,一道泠然的琴音忽然响起!

  “铮!”

  金羡鱼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旋即落入了个宽阔微冷的怀抱。

  “快跑!”凤城寒厉声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替她挡住了那致命一击,后背上大块的血肉都被撕扯下来,血如泉涌。

  金羡鱼反应极快,不假思索地再度送出几十道剑气,短暂地将对方逼退了一瞬。

  捏了个风诀。

  起!

  所以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强忍住询问凤城寒的念头,金羡鱼 旋即反客为主,抱住了凤城寒没命般地狂奔!

  这一路简直是惊险万分,属于凤城寒的血液几乎将她半边身子给浸湿了。

  似乎从遇到她起,凤城寒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

  金羡鱼死死抿紧了唇,无暇多想,也不敢多想,在林间几个起落,专捡着那东西钻不进去的狭窄的石间小道狂奔。

  这一路不知跑了有多久,感觉到身后那股恐怖的威压渐渐消失了,金羡鱼这才找了个山洞,将凤城寒给放了下来。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金羡鱼浑身一僵!

  凤城寒的呼吸烫得吓人。

  她急急忙忙把他翻过来,探查他的情况。

  可还没碰到他伤口,凤城寒眉心急跳,一把拦住她,素日内敛的一双眸子此刻间犹似两道冷电。

  金羡鱼愕然地顿住。

  凤城寒移开视线,一字一顿,僵硬地说:“我无事。”

  金羡鱼瞠目结舌:“你确定?”

  “难道你还顾忌着那天晚上的事?”金羡鱼脱口而出。

  凤城寒眼睫急颤,他睁大了眼看着她,呼吸好像不自觉都急促了一瞬。

  等等,急促。

  金羡鱼如被当头棒击,之前无意间忽略的细节,在这个时候都一一浮上了水面。

  凤城寒这滚烫的肌肤,苍白如雪面色泛着两团潮红,似乎强压下去又无可奈何。

  冷电一般的双眸压抑着令人心悸的光。

  金羡鱼内心生出个荒谬的想法。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

  她好像明白她看到凤城寒的时候,他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了。

  凤城寒浑身一个哆嗦,脸色苍白得吓人,唇瓣微颤,嗓音冷而坚决。

  “请,”他闭上眼,怕自己的露—骨的眼神会吓到她,一字一顿,用力地说,“离我远一点。”

  金羡鱼不假思索地问:“是弄花雨干的?”

  这百来人里,能晋级秘境,同时擅用这种节操尽碎的手段的,只有弄花雨一个人。

  是她牵连了凤城寒?

  凤城寒一脸疲色,他摇摇头,牙关都在打颤:“……这、这与你无关,听我的,离我远一点。”

  他的双眸甚至无法再故作冷淡和坚决,渐渐失焦,染上了迷惘。

  “原来罪魁祸首是我……”金羡鱼神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快地翻出芥子囊里的伤药,“我早知道弄花雨没有节操这种东西。”

  问题是凤城寒究竟是怎么着了弄花雨的道的?

  是了。

  金羡鱼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当初他一剑捅穿了自己的丹田,内伤还没好全。

  丹田对修士而言有多重要,这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