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弄花雨能将她那位美人师父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她突然发觉这个时候不论玉龙瑶说些什么,她竟然都不觉得意外了。
“你脸色很不好看。”玉龙瑶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微微一笑,“现在到我了,小鱼儿,你与弄道友又是什么关系?”
“短短一个月未到,他竟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吗?”
金羡鱼撇开视线,眼神又冷又亮,不去看他。
玉龙瑶皮肤白皙鲜嫩,他今天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像俊秀的少年。
他微笑着,声音变得轻了,也温柔了,扳起她的下颔。
迫使她与他对视。
“他为什么会在你的房中?”
“他是你第几个男人?”
“你与每个男人都曾交—欢过吗?包括谢扶危?”
他嗓音越来越温柔,说话越来越亲切,言语也越来越流于下流。
“他也操—弄过你吗?”
金羡鱼愤怒地瞪大了眼,两只大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仗着这货听不懂中文,飙出一连串的国骂来。
可玉龙瑶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微微笑。
为什么会这样?
金羡鱼怔愣了半秒,忙阖上眼,定了定心神。
好像一遇到玉龙瑶她总是先自乱阵脚,完全将主动权交到了她手里。从前还能说是谁先爱上了谁吃亏。如今她都绞断了情丝还怕什么?
玉龙瑶此人不常回答问题,总爱以提问来把握情绪,掌握谈话的节奏。
作为爱人的时候,她兴许不够了解他,走不到他的心底。可作为对手,她简直太了解他了。
金羡鱼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平静了许多,抿着唇角,绽放出了浅浅的笑。
这笑容竟然有些妩媚。
“是啊,他们不仅草过我,而且一个个比你强多了。”
“就连弄花雨也不知道比你强了多少倍。我一晚上在不同男人身下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
她嗓音轻快,坦坦荡荡地说起床笫之间的话,而不见任何羞怯之意。
没等她说完,玉龙瑶忽然笑着打断了她,语气微重,“小鱼儿。”
只是这笑容也是淡淡的。
金羡鱼愣了半秒,看到玉龙瑶这反应,错愕得几乎快要大笑。
看来男人不能说性—能—力不行,就连玉龙瑶也不能免俗。
金羡鱼觉得畅快,轻笑一声:“他们不论如何总比你这个自愿雌伏于男人身下的有男子汉气概不是吗?”
“实不相瞒,我这几百年来屈指可数的高—潮全都是怕伤及你可怜的自尊心装出来——唔。”
眼前一花,忽地人影闪动。
玉龙瑶扳着她下巴,两根纤白的手指已塞入了她口中。
他神情淡淡,用力在她口腔中搅动了两下。
“闭嘴。”
金羡鱼一点儿都没客气,她撇过头,张嘴用力咬在他指腹上。
鲜血顺着玉龙瑶指腹流了出来。
她尝到了一点儿腥甜。
皱皱眉,强忍住恶心的冲动,她牙尖恶狠狠地深深刺入他破碎的皮肉。
玉龙瑶静静望着她,那双黑若琉璃般的眼微不可察的一暗。
指尖又往里深深插—入。
几乎快要摩挲到她柔软的喉口。
金羡鱼恶心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不服气地咬着他手指的同时,舌头不自觉地疯狂抵着入侵的外物。
温软。
就在金羡鱼以为自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玉龙瑶拔—出了手指。
“咳咳咳。”一阵干呕之后。
感觉肚子更疼了怎么回事?……
受伤的小腹一抽抽地疼,金羡鱼捂住肚子,咬紧了牙。
玉龙瑶拔—出手指的同时,换了另一只手,扳起了她下颔,迫使她抬起脸。
他平静地亲吻了她。
以舌代替指节,叼住了她的舌头。
这是个极尽缠—绵的,或者说凶悍得有点儿不像玉龙瑶的吻,卷起她的舌尖舔—吮不休,舌头狠狠搅了搅,几乎要捅到她喉口才肯罢休。
几百年的夫妻,哪怕玉龙瑶对和她上床这件事一向兴致淡淡,但这么多年下来,也将她全身上下摸索了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从前惫懒于取—悦她而已。也不懂这种事有什么好玩的,以至于人人乐此不疲。
一切在不知不觉中仿佛有了细微的改变。
这么多年来,金羡鱼表现得一直都足以称之为温驯文静。
现代的女孩子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叛逆的,这叛逆在现代或许不显,但在风气保守的古代,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她眼睛清清亮亮地简直像是水洗过的剑锋,能杀人的剑锋。
唇瓣抿成个倔强的,恶狠狠的弧度。
玉龙瑶指尖微微一动,几乎又涌现出一股替她抚平的冲动。
当然他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玉龙瑶这才退后半步,微笑着望着她红—肿的唇瓣,像是在欣赏手下完美的工艺品。
他唇瓣还是湿的,在月色下亮晶晶的,显得轻薄淫—艳。
金羡鱼根本不知道玉龙瑶在想什么。
她头发散开了,唇瓣红—肿,十分狼狈,眼神沉沉的,差点儿将“晦气”这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嘴炮固然爽,终归无法解决问题。
金羡鱼左右看了一眼。
她正在湖心,修为又落后这位书里盖过章的反派BOSS一大截,怎么看逃跑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金羡鱼收回视线,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又不爱我,我们就不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玉龙瑶莞尔:“谁说我不爱你的?”
她以见鬼的目光看着他。
玉龙瑶淡淡说,“至少这几日小鱼儿你的风姿让我记忆犹新。”
金羡鱼:“你现在才意识到我的风姿是不是太晚了?你根本不了解我,还说爱我?”
玉龙瑶莞尔:“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也会试着爱上你,我保证。”
fuckkkkkk!!!
这个自说自话的偏执变态自大狂!
企图和他坐下来谈心她简直就是个傻叉!!
半月剪斩情丝,滤镜破碎后,她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喜欢上玉龙瑶这个人渣的。
脸吗?
谈判失败,金羡鱼连最后一丝说话的欲望都褪去了。
“你要逃吗?我劝你不要。”玉龙瑶翘起薄而软的唇角,语气随意道,“忘记和你说了,小鱼儿。早在一个月前,整个洞庭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金羡鱼固然了解他,知道他最善阵法八卦,驱使阴阳,却不知道他隐藏的最深的秘密。
他将洞庭黄老祖这一门,灭得整整齐齐,也附身得整整齐齐。
那在洞庭前迎宾的一二童子是他,领她去卧房休憩的丫鬟是他,就连他们乘坐的青鸾飞车,勤勤恳恳拉车的青鸟也是他。
金羡鱼没有答话,她紧盯着玉龙瑶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转身冲向了船头,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与其和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变态进行无意义,低效率的谈话,她还不如试着靠自己实力搏一搏。
玉龙瑶果然像个摆脱不掉的跟屁虫一样,紧随其后。
金羡鱼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影,头皮几乎都快炸开了!
她纤纤玉手飞快挽着不同的花样,掐出一个又一个法诀。
之前和系统兑换的“利涉大川掌”终于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所谓“利涉大川”,在风浪四起的江湖河海依然也能如履平地。
不过她却没想着逃,跑是跑不过玉龙瑶的,她要做的就是不断以掌气拍击水面,掀起滔天巨浪,弄出越大的动静越好!
如果说不久前她还不想引人注意的话,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
夜晚风大,湖心被她一通操作猛如虎,渐渐卷起了直径足有数丈的旋涡,看着尤为恐怖。
金羡鱼呛了几口水,玉龙瑶一直紧追不舍,动作之快犹如水面下游动的蛇影,又像是无时无刻不在的水蛭。
这水幕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小水花。玉龙瑶轻轻松松追上了她。
在玉龙瑶逼近的瞬间,金羡鱼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豁尽全部力气,狠狠一脚蹬向了玉龙瑶脐下三寸的部位。
自然流转的无心相心金刚护体真气,在此刻全都汇聚在了一点,这曾经震碎了李时青骨骼筋脉的禅门功夫刚猛无比。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道黑色的人影僵硬了,在水中痉挛不止。
玉龙瑶脸上那一向有把握的,信誓旦旦的微笑再也绷不住,脸色显而易见地扭曲了一瞬,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
看来只要是男人,不管武力值多高都架不住这一脚。
没能一脚踢断让金羡鱼有点儿遗憾,她摇了摇头,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我刚刚是不是踩到了你小拇指?”
修士大多都会一些横练功夫,不过这种部位明显不在锻体的范畴内,不然,怎么使用?
玉龙瑶脸上的神情凝固了。
可即便如此,玉龙瑶还是硬生生挤出了一抹游刃有余的微笑,顽强地追上了她,手一伸,搭在了她后颈上,金羡鱼后颈一疼,忽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水面中浮浮沉沉。
第41章
洞庭附近有一处名唤潇湘的小镇。
镇子不大,但由于距离这处大泽甚近,文人墨客络绎不绝,也算繁华。
潇湘镇东北角坐落着镇上最大的客栈,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寻仙”两个大字。
这一日,一个肤白俊秀,黑头发,笑起来文文秀秀的少年郎君带着夫人入住了寻仙客栈。
“玉郎君又去给夫人抓药吗?”小二热情地问。
玉龙瑶扬起药包,笑道:“还买了些吃食。”
他看起来文秀腼腆极了,窄袖长裤,外罩黑色外袍,牛皮长靴穿得脏兮兮的。
店小二擦着桌子,半是奉承半是感慨,“郎君对夫人真是情深。”
这一对夫妻是前天才入住的,入住了不过两天,他就看到这位玉郎君来来回回端水伺候,抓药打饭,忙活个不停。
许是养尊处优惯了,不大适应伺候人,这位玉郎君走路姿势都有些微妙,给人感觉脚下发飘。
至于那位夫人,头戴着幂篱,看不清脸,身形纤秀,她穿得很舒适,并不修身,甚至可以说是朴素,但奇怪的是,她身上好像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气质。
哪怕,自始至终她并未露脸。
玉龙瑶推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支着下巴,对着窗子发呆的金羡鱼,神情有些恹恹的冷淡。
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玉龙瑶带到这间客栈了。
什么洞庭,什么各派切磋,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也曾试图逃跑。
可玉龙瑶认真布置的阵法,计算量实在太大,她大脑飞速运转,冥思苦想破解之法。
态度简直比高考数学的时候还特么端正一点,还是惜败于这庞大的运算量。
更别提还有他那不知在哪儿守株待兔的分身。
原著害她不浅,《长生乐》根本没提到过玉龙瑶他还会切片!
金羡鱼看到玉龙瑶推门进来了,她脸色显而易见地黑了。
玉龙瑶不以为意,他走到桌前放下了药包和吃食。
玉龙瑶温声说:“我买了吃食回来,小鱼儿你多少吃一些。”
金羡鱼并不是个生气吵架过程中会折磨自己的人,
这还得多亏她妈的□□,从前和她妈吵架怄气不肯吃饭,鱼母干脆就随她去,到后来她就会厚着脸皮,饱含热泪,主动坐下来往碗里叼菜了。
靠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这点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尤其是不在乎自己的人。
绝食这种事根本威胁不到玉龙瑶。
她郁闷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抱着玉龙瑶买来的烧饼啃。
故意大口大口吃得很香,也很凶狠。
玉龙瑶其实不怎么吃饭,这位在认识她之前一日三餐基本光靠仙露仙草仙玉什么的为生,但跟她生活久了,不知不觉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
一顿不吃竟然也会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她吃的时候,玉龙瑶就静静地看着她。
金羡鱼走后,他才发觉她有多无处不在,或者说对他的生活渗透得有多彻底。
她是这几千年来离他最近的人。
只此一人。
她走后,他夜晚回到家,屋里黑魆魆的,无一点灯光。
往常总有一盏小灯亮着,她坐在灯下翻看那些话本,兴致来了还会笑着和他抱怨话本里的情节。
他走到床前,认真摸了摸冰冷的被褥,嗅了嗅残存的味道,掀开被子,自己一个人钻了进去。
然而没有任何味道,金羡鱼不爱用熏香。
玉龙瑶看着金羡鱼,也拿起一个烧饼,嗅了嗅味道,吃了一口。
“是不是有些油了?”
金羡鱼心不在焉地回答:“还好。”
玉龙瑶不说话了,又面带困惑地咬了一口。
他还是觉得有些油了。
修士的寿命太长,金羡鱼从前也爱在厨房里倒腾各种新鲜菜式让他品尝,他往往吃一口作罢。
与这烧饼相比,从前他吃一口就不吃的那些菜肴,简直成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味珍馐。
他唇齿间难得分泌出了点儿津液。干脆就看着金羡鱼下饭,竟然也囫囵地吃了个饼。
吃着吃着,玉龙瑶忽然道:“和我回去吧,小鱼儿。”
吃个饭都吃不安生。
金羡鱼看了他一眼,抱着烧饼迷茫地问:“你又不爱我,放我和离怎么就这么难了?”
玉龙瑶看起来比她还惊讶困惑:“爱就这么重要吗?这世上不也有很多不爱彼此的夫妻。”
金羡鱼几乎都快抓狂了:“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玉龙瑶:“我会尽量爱上你。”
她冷冷地:“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玉龙瑶想了想说,“我也会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你就这么确信我会爱上你?”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算什么?普信男吗?
可玉龙瑶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了点儿跃跃欲试的劲头,简直像是在老师面前拼命举手的小屁孩。
“或许你不是太自信,”金羡鱼福至心灵,喃喃地自言自语,“你只是看不起我。”
他不是太自信,而是太过轻视她。
轻视的是她的感情。
如果感情也能有实质的话,玉龙瑶将她的感情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他甚至还没发现她已经斩断了情丝。
意识到这一点,手上的烧饼也变得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金羡鱼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
她打算随便换个话题,放下了烧饼,问,“你说洞庭都已经变成你了?”
玉龙瑶看她不吃了,十分自然地将烧饼拿过来继续吃,并娓娓道来:“人共有九重元神,理论上来说可以分出九个‘我’。”
在不断的轮回中,他曾经触摸地狱。
据说地藏王菩萨具百千万亿化身,在“百千万亿不可思、不可议、不可量、不可说”,化无量分身,度化百千万亿人。
对于自己是个不断轮回的老妖怪这件事,玉龙瑶没有直说。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这九个‘我’其实还能无限细分,正如一个修士若是陨落,但凡余有一缕元神未灭,都能夺舍重生。”
金羡鱼:“看来你生不逢时。”
玉龙瑶:“?”他迷茫地眨眨眼,似乎并不明白她话题是怎么拐偏到这一句上来的。
金羡鱼吐槽:“不然微积分都该是你发明的。”
“?”
玉龙瑶问:“微积分?这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名词?”
这个时候,他已经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烧饼吃完了。
金羡鱼皱起眉,移开视线。
他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嫌弃这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
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她的思绪忍不住飘到了从前。
那时候她和玉龙瑶刚刚成亲没多久。
当时感觉就是被从天而降的一个馅饼砸中了,她抱着馅饼晕乎乎地,舍不得吃上一口,也不舍得舔,就闻一闻味道解解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白了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想想,从一开始她就让自己落于了下风。她那个时候暗恋玉龙瑶,玉龙瑶要和她成亲的时候,她根本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所以她要加倍地对他好,来偿还这个恩赐。来回报玉龙瑶。
她每天都蓬勃的表达欲、分享欲,有说不完的话。
比如说,尝到了什么好吃的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
她拉着他一起去“约会”,走到一半点了两碗面吃。
一碗牛肉面,她吃。
一碗鸡蛋面,玉龙瑶的。
牛肉给的十分实诚,厚切的,卤过,又浇了通红的辣椒油,吃得她浑身冒汗不亦乐乎。
一抬头看见玉龙瑶碗里清汤寡水的,金羡鱼登时愧疚,挟了一筷子想让他尝尝。
玉龙瑶也没有拒绝,他挟了一片牛肉闻了闻,又放下去了。
这一碗面他再也没动过。
对此,他只微微笑着说:“吃饱了。”
金羡鱼也没怀疑。
后来她才发现,但凡她挟给他的,分享给他的,他一筷子都不动。
当时说不难受说不委屈是假的。
“你不喜欢这样,你应该告诉我。”她说道。
玉龙瑶说:“好。”
他面色不变,巍然不动,几乎是带点儿礼貌性质的回话。
***
玉龙瑶看她目光落在他手上,愣了一下:“我看你不吃了,以为你吃饱了。”
“你还没吃饱吗?我再下楼买点,你想吃什么?”
金羡鱼移开视线,“我吃饱了。”
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当着玉龙瑶的面,一点也没耽误她大脑飞速运转,盘算着下一次逃跑。
她不太清楚玉龙瑶是怎么从谢扶危手下安然脱身的,虽说缺德了点儿,如果谢扶危在这儿就好了,她只能再对不起他一次。
她想脱身,她想回家,她不想被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束缚。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玉龙瑶站起身:“我去看看。”
“就在这里了。”店小二的声音响起,似乎在跟人介绍着什么。
金羡鱼平淡地看了一眼门口,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高瘦苍白的身影。
白发白睫,眼睫纤长,行走间珠帘当啷啷作响。
一袭绛红色的嫁衣十分抓人眼球。
谢扶危!!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谢扶危!!
这算什么,说曹操曹操到吗?难道说菩萨上帝王母娘娘什么的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
她睁大了眼,心几乎快跳出了喉咙口。
是来找她的吗??
玉龙瑶起身,走到谢扶危面前,嗓音柔和:“都准备好了吗?”
谢扶危没有应声,他无声地看了一眼金羡鱼,目光不加掩饰地在她脸上滚了一圈。
表情淡漠地点了点头,挥手从芥子囊中取出了另一件崭新的嫁衣。
她想,她可能已经疯了。
金羡鱼大脑嗡嗡作响,喉咙像是堵了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谢扶危好端端地突然消失,原来他们两个是早就结成了联盟。
这算什么?绿帽癖联盟吗?
她握紧了短剑,手脚冰凉,一步一步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