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光脉瞬间席卷而出。
光脉末梢翘起了个小小的触角,弯成了个十分眼熟的模样,霎时间卷上了男人的手腕。
佛者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触角,心中顿生一股不详的预感,眉头急急一跳:……
神识受伤,不同于寻常躯体受伤。
强忍住一掌轰出去的冲动,佛者站在原地,没动。
而那数条光脉,似乎察觉出了佛者的忍让,收紧了触角,耀武扬威,不知死活地继续往上。
手腕、脚踝、脖颈、腰腹……
触手将佛者以一个十分眼熟的姿态,再度绑在了半空中。
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中罢了。
回过神,看清这一幕之后的乔晚:(⊙v⊙)???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薄雾中,佛者美艳庄严的脸,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黑了下来。
一滴冷汗默默从乔晚额头上滑落。
佛者:……
乔晚:……
乔晚:她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这光脉看上去太像那海怪的触手了!!
谁知道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一个念头,就成这样了!!
而且触手这种糟糕东西,真的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前世那些成.人漫啊!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双马尾傲娇萝莉被触手捆绑,绯红着脸大喊雅蠛蝶的画面。
她这么一想,下一秒,神识所化的触手,探出一角,就准备往佛者的袈裟中钻。
乔晚:!!!
等等!!
佛者的袈裟刚刚被光脉撕出了一条大口子,露出洁白紧实的胸肌,神识尽心尽力遵从并还原了乔晚脑子里的小剧场,往佛者胸膛上攀去。
乔晚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住住住手啊!
她都快看见前辈的粉色乳.头了!这太糟糕了啊啊啊!
察觉到光脉的动作后,佛者出乎意料地沉默了。
肌肤上这细痒的触感,使得佛者不适地又拧紧了眉头。
和乔晚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被这看似沉稳知礼的后辈刷新了认知。
触手顺着腰身一路往上,佛者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这神识受伤要比寻常躯体受伤来得更加严重,勿要动嗔念起嗔心,勿要动嗔念起嗔心……
忍了半天,佛者还是没忍下去,黑着脸,怒喝道,“在学会控制自己的神识之前,我看你还得先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评论说谢景行重名了,所以改成谢行止啦,都是取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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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乔晚羞耻地默默捂脸,她也想啊,问题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
这玩意儿就是你越想控制,反而越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怎么都拉不回来。
“我……我尽量。”
乔晚咳嗽一声,心虚地低下了眼,在心里反反复复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这么三四遍下来,才勉勉强强拽住了自己的脑洞。
途中,乔晚紧张地直眨眼睛,根本不敢放松,生怕这一放松,又要不受控制地在脑内上演什么成.人小剧场,控制住自己的脑洞,这简直要比打架还要累。
她脑洞刚打住,光脉就一松,将佛者放了下来。
佛者瞅了她一眼,想到刚刚那场景,再一看自己这大开的衣襟,脸色更黑了,但他也真不至于和一个晚辈计较。
不过鉴于方才“良好”的体验,佛者也没敢耽搁,只怕再耽搁下去,又要生出什么诡异的变化出来。
“你过来。”
他来亲自教她如何掌握神识。
沙滩上,佛者虽然皱着眉,一副不太好招惹的暴躁模样,但凡乔晚有什么问题,还是尽职尽责地解答了,顺便帮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身体。
“你锻过体?”佛者指尖按上她臂膀时,有点诧异地问。
没想到她看着单薄,一寸寸按过去的时候,胳膊上还紧绷绷的,颇为矫健有力。
“晚辈的确和体修一道修行过一段时间。”
如今修真界多看不起体修的,不过大悲崖的和尚们对待体修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本来就有修习金刚不坏法身的传统,修真界大多数体修也都来自大悲崖。
对她锻体这件事,佛者倒是难得表露出了点儿赞许的意思。
她体质不错。
这么多年下来,乔晚心知自己灵气太少,耗蓝太快,在法术上讨不了什么好,所以她都一直都是学着体修,往力量和敏捷上堆技能点。
也是因为耗蓝太快,甩个法术出去的时候,乔晚根本不敢浪费灵力。
她可节约了。
每一分灵力,她都是抠抠缩缩着用的,确保每一分都花在了刀刃上,久而久之锻炼下来,她对灵力有着不错的掌控力。
乔晚认真想了想,这么一看,她好像也没那么菜?
她师父老人家,本来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谪仙一样的人物,大师兄拖着个病体,操着老母鸡的心,光是操劳玉清峰和昆山派内外大大小小的事,就已经足够耗费精力,乔晚也没敢多麻烦陆辟寒。
大师兄不犯病的时候还好,一犯病的时候,面色惨白,形销骨立,黑漆漆的眼就像两团鬼火,说话都带气音,看着就够凄惨了,更别说还要再给他添麻烦。
不是有句话,叫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吗?
对自己资质和悟力有着鲜明认知的乔晚,真的害怕大师兄教了她,会被她气到吐血身亡。
好不容易有个前辈愿意指导自己,乔晚神色认真,乖巧地坐在沙滩上,聚精会神地听。
她大学都没这么认真听过课。
佛者阖上眼眸,再睁开眼时,沙滩上突然凭空出现了几棵椰树。
“你去将它摘下来。”佛者补充了一句,“记住,用神识。”
这其实算不上多难,不过乔晚现在还掌握不好神识,一个用力过猛,椰子树轰然倒塌。
在一连轰断了四五棵椰子树后,乔晚终于将椰子给摘了下来。
“前辈,我有个问题。”好学生乔晚举手发问。
“说。”
“这椰子能喝吗?”
佛者道:“你如今身处梦中,这东西喝了对你并无意义。”
“没关系,”乔晚淡定一笑,“只要能喝就行。”
既然佛者能幻化出来椰子,那自己肯定也能幻化出来什么东西。
乔晚闭上眼,在识海中努力勾勒了半天,终于幻化出了个吸管。
这椰子有她头那么大,乔晚抱着椰子,伸出两根手指,面无表情地一戳。
椰子壳瞬间被戳出了个窟窿眼。
当年连八百米都要跑断气的纯情女大学生,现在已经是两根手指破椰子壳的金刚芭比了。
岁月不饶人,真是一个让人忧伤的事实。
对着椰子,乔晚黯然神伤了一秒,把吸管插入了椰子里,也没着急喝,而是捧着椰子,递到了佛者面前,奉承给了佛者。
“前辈喝点儿解解渴吧。”
在梦中吃喝,根本毫无意义。
佛者看了她一眼。
少女神色诚恳,双手递着椰子,眼睛眨巴眨巴的,从着面瘫脸中依稀能读出点儿奉承和卖萌的意思。
这让他一时半会儿竟然也说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皱着眉鬼使神差地接过了椰子。
乔晚看佛者接过了椰子,继续探出神识,摘下另一只椰子,照着刚才做的那样,又给自己弄了一个,抱着椰子,吸了一大口。
椰汁清甜,沁人心脾。
她又活过来了。
摘椰子这只是第一步。
佛者袖子一挥,一道金光闪过。
接下来,是让她用神识从沙子里分拣出来红豆、黄豆、绿豆和黑豆。
豆子和椰子,发现不一样,控制起来的难度那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乔晚看了眼沙子里埋藏着的豆子,沉默了。
这位前辈是不是也是个穿越的老乡,对灰姑娘颇有研究的那种。
但在这位前辈清严的目光之下,乔晚只能默默地将自己的疑问咽进了肚子里,乖乖探出神识,一颗一颗拣豆子。
美貌冷艳·继母·佛者的注视下,灰姑娘·乔·辛杜瑞拉·晚,用神识颤巍巍地拣起一颗豆子。
对方眼神太具有威慑力了,这感觉就像监考老师走到你身边,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你写卷子,看你写错了,也不说,就这么一直盯着你,盯到你自己发现了为止。
在这极具感染力的目光之下,乔晚心脏砰砰直跳,一不小心,豆子又掉回了沙堆里。
就这样,分拣了大半天,乔晚额头冒汗,累得条虚脱了的狗。
等看她终于能掌握自己神识之后,佛者这才开始教她怎么砍心魔。
“看好了。”佛者看向海面,明艳而锋锐的眉角一扬,如同刀丛中开出的花,冷冷地道,“这一招叫‘光照无间’。”
话音未落,雄浑的金色气劲顿时在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这是能劈开江海的掌法。
乔晚眼睛蹭地就亮了!
她要学这个!
大和尚课堂开课啦,手把手教你如何把魔物送去超度。
这一晚上,乔晚就在拣豆子、砍海怪、砍打扰她捡豆子的海怪,砍完海怪继续拣豆子,捡完豆子继续砍海怪中度过的。
佛者帮她,是要她帮忙斩杀心魔,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在砍海怪的时候,乔晚更是毫不手软,戳眼珠、爆菊花、捅腰子,凶残无比。
一开始,她还有点儿放不开手脚,旁边毕竟是个佛门人士。
出家人,慈悲为怀。
但眼角余光一瞥,瞧见佛者眼神冷酷,掌风翻飞,掌下魔物纷纷爆体而亡,血雨漫天的时候。
乔晚:阿弥陀佛orz
佛修,果然都是一种凶残的生物。
从梦里醒来之后,乔晚睁着眼睛看了会儿洞壁。
这一场梦,恍若隔世。
对着洞壁琢磨了片刻,乔晚跳下石床,从抽屉里摸出了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趴在桌子上,咬着笔头,一笔一划地开始记录自己目前的现状,争取做个计划表出来。
她对灵力的掌控程度不错,可以把灵力压缩炼化到极点时再出招。
这就有点像是把密度压缩到最大,堆出来的伤害就越高。
佛者教她的那招“光照无间”就能这么用。
乔晚拿着笔,在这一行上画了个圈,圈了起来。
目前她优点是,实战经验很丰富,长年累月的锻体下来,皮糙肉厚,勉强算个坦克,身体和旁人相比,能承纳更多的罡气。
对灵力的掌控程度很好。
资源和背景都不错。
神识强劲。
缺点嘛……
乔晚咬了咬笔头,缺点就多了去了,她这优点其实在修真界都不够看的。论体能,比不上真正的体修,论神识,也比不上元婴往上的大佬,灵力的掌控程度也不算有多精妙。
不过这已经比她之前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要好多了。
要加油。
我可以,我能行!
乔晚反手将笔拍在桌上,鼓起脸大声告诉自己,我可以!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吃到烧烤鸡翅!!
合上笔记,乔晚看了眼洞府外的天,现在时间其实还早。
这个世界的时间流转要比她前世记忆中稍微慢一点。
睡反正也睡不着了。
倒不如再实验一下这神识是怎么操控的。
这么想着,乔晚再一次蹦上床,放空思绪,闭上了眼。
这一次,她有意识地将神识放在了昆山这一片山头。
神识强悍的修士,大多都已经将自己的梦境固定了下来,在识海中也能修炼。
梦境映照着现实,相当于自我心性的反应。
而其他境界低点的修士,没掌握这项技能,还是会像凡人一样做梦。
乔晚神识刚放出去,就看到了不少昆山弟子的梦。
对神识的操控能力到了一定地步,就能侵入对方的识海,改变别人的梦境,这也是修行幻术的修士们,常用的一种攻击方式。
第一个梦,是个师姐,正在梦里和心上人花前月下。
第二个梦,是个小师弟,似乎是梦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忘穿裤子了,吓得小脸煞白,像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乔晚没看过眼,用神识幻化出了一条裤子,丢给了那小师弟。
第三个梦,似乎是个春梦。
乔晚礼貌地在梦境外围探了个头,没深入。
“打扰了。”
乔晚神识一直往前探,终于在一个梦境前停了下来。
那是……萧博扬?
看见梦境中熟悉的人影后,乔晚惊讶地睁大了眼。
这梦境,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宅,院落中空无一人。
月洞门前铺着一条小路,青年提着盏灯笼走在碎石小路上。
天空中挂着一弯银色的弦月,院落中薄雾弥漫。
青年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
看起来,好像是个噩梦。
乔晚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两步。
青年哆哆嗦嗦地提着灯笼,走在路上。
他脸生得嫩,时不时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好像吓得快尿裤子了。
忽然,青年整个人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眼尖余光拼命往一处瞟。
乔晚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围墙,围墙上趴着个美艳的女人,女人长发披散,生得妖娆明艳,但脖子足足有两米多长,这么长的脖子上托着个美人头颅,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女人整个人以一种十分不自然的,奇诡的姿势,在墙上爬。
乔晚:……美女蛇,迅哥儿的美女蛇,是你吗?
一看这画面,乔晚恍然大悟。
原来萧博扬怕鬼。
那美女从墙头慢慢地游了下来,一路往青年的方向游。
青年吓得四肢僵硬,闭着眼,嘴里叨叨叨念个不停。
秉承着同门情谊,为了表达点同门关怀,乔晚又往前走了两步,拽了拽青年的衣袖。
袖子被什么东西给拽了一下,青年一抬眼,顿时就对上一张惨白的,面无表情的女人脸。
青年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灯笼猝然落地:“啊啊啊啊!”
乔晚:“萧师兄?”
萧博扬定睛一看,勃然大怒:“乔晚!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白天不放过他就算了!晚上还要装神弄鬼地吓他!
“梦里还要砍我,师兄你执念挺深的啊。”
乔晚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后,“师兄,在砍我之前,你要不要看看你背后。”
背后?
他背后?
这个时候,萧博扬好像总算反应了过来。
一回头正好和女人的脸对了个正着。
女人长长的脖子弯了下来,低着头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咔咔地转了一圈。
萧博扬喉咙里嗬嗬地响,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这一声长长的喘气声,好像终于打破了什么僵持。
女人微微一笑,咧开了嘴,樱桃小口蛇颚一样高高地掀了起来,两片嘴唇就像裂开了一样。
乔晚拽了拽萧博扬的衣袖,才发现青年已经吓得彻底走不动了。
没办法,乔晚只能推了他一把。
被她这么一推,萧博扬好像总算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后,第一反应拔腿就跑!
刚迈出几步,又发觉身边好像少了个人,乔晚没跟上来。
萧博扬咬了咬牙,又停了下来,一把拽起乔晚,拉着她一起往前跑。
但少女却轻轻巧巧地挣开了他衣袖,脚尖点地,凌空一跃,一个翻身就骑到了女人身上。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乔晚骄傲地想,现在的她,在梦里根本没有怕的!
萧博扬:……
“嗖”——地一声。
青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少女双腿一分,跨坐在女人脖子上,拽起女人的头发,风驰电掣一般地飚出去了。
萧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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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萧博扬醒了。
被乔晚给吓醒的。
这一吓,他睡意和醉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醒来的时候明月在天,山风呼呼地吹着滚烫的面颊,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空酒坛。
青年伸手按上了脑袋。
他为什么会梦到乔晚?!
萧博扬惊恐地想。
还梦到她……她竟然骑着那个……那个蛇!
“萧博扬?”
身旁一个共饮的男弟子,看他面色不好,奇怪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梦到鬼了吗?”
萧博扬面色难看:“梦到了比鬼还可怕的东西。”
“比鬼还可怕的东西?你梦到什么了?”
“说来听听?马怀真?”
萧博扬咬着牙,锤了锤脑袋,“我梦到了乔晚。”
“噗——”
一大口酒顿时从男弟子口中喷了出来。
“你梦到了乔晚?!!”
“我就说!”男弟子好像终于验证了什么猜测一样,豪气冲天把酒坛往地上一拍,喊道,“我就说你对乔晚不一般嘛!你看这不就暴露了?”
“我怎么对她不一般了?”萧博扬怒道。
“你天天追着人家姑娘跑,这不就是不一般吗?你要不是对她没点那个意思?怎么会做梦还梦见她?!”
“你说说,你梦到她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激动?”
眼前浮现出少女惨白的,面无表情地一张脸。
是挺惊吓的。
“是不是心还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是跳得挺快的。
“是不是还梦到对她做了什么?”
拉着她逃跑算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你还不承认自己对她没意思?!”
他对乔晚有意思?
想到少女那张死人脸,用着毫无起伏地音调喊着萧师兄,萧博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会对乔晚有意思那就真的见怪了!
萧博扬咬牙切齿地想,他宁愿日那条蛇,都不要喜欢上乔晚这菜鸡坑货!
他明明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心上人……
想到少女扬起唇角时温软的笑意,萧博扬面色不禁一红,抢过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两个人明明生着一张所差无几的脸,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见鬼。
他怎么又想到乔晚了。
萧博扬惊恐地又灌了一口酒,赶紧冷静冷静。
乔晚她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那几个男弟子知道他喜欢穆笑笑,看他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也不闹他了。
“穆师妹回来都有两三天了吧?”其中一人伸出一胳膊,捣了他一下,“你要不要上玉清峰上看看?”
去玉清峰上看看?
萧博扬愣了一愣,抱着酒坛没说话,倒真的开始考虑起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来。
就在萧博扬给吓醒的同一时间,乔晚眼前的古宅、美女蛇和青年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乔晚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萧博扬这是醒了。
真不经吓。
乔晚失望地心想,她还没骑过瘾呢。
走出萧博扬梦境之后,乔晚又试着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次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宫殿。
地板上铺着雪白的地毯,根根殿柱雕梁画凤,殿内鎏金的兽形香炉内烧着熏香,香气袅袅,在半空中徐徐飘散。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殿内一张大床。
一阵夜风吹来,吹开层层轻纱帷帐,露出床上交缠着的身影。
红衣青年横卧在床上,墨发披散,衣裳半解。
而在他身下,少女香汗涔涔,伸着手软软地低着男人的胸膛,呜呜地哭。
卧槽。
看清这一幕之后,乔晚瞬间呆滞。
这是凤妄言和穆笑笑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