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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慢慢地点点头,似乎是决定住在这里了,没有再挣扎,小口喝完牛奶,然后拿起桌上的碗和杯子到水池那边去洗。
“你不用做这些,我来就可以了。”宋子和拉住她。
“不过就两只碗,洗一下没关系。”她轻轻挣开,开了水,慢慢的洗。
宋子和没有再拦,看着她太过纤细的背影,头发披在肩上,那件大号衬衫式样的睡衣有些夸张长过了膝,她露了两截雪白小腿出来,光着脚踩在他拿给黑色绒布拖鞋里,黑白映衬间有种夺人心魄美感,他不自觉的看了半天,渐渐有些入神。
她洗完了碗转身问他该放在哪里,他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走上来,拿过手中碗,擦干水,放在上面碗柜里,厨房并不算大,他放碗时跟她靠得很近,嗅到头发上他惯常用洗发水味道,是朋友自外带来男用洗发水,有一股特有清香,一直是他专属味道,此时在文心爱发上嗅到,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一阵狂跳。
“我带你去卧室。”他清了清喉咙,才说道。
两室一厅里两个房间都是用来住人,一间是他卧室,一间是有客人来时住,其实只有小语住过,他平常都当书房用。
“床单是新换,没有人睡过。”他没有进房间,人站在门口对站在床边的文心爱说。
文心爱点点头,没有说话,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了会儿,道:“早点睡。”说着替她关上了门。
之后他自己洗了个澡,出来时,看文心爱那个房间门下光已经暗下来,看来已经关灯睡了。
他吹干了发,嗅到发上清香时,不自觉又想到刚才文心爱头上味道,然后忽然又浮现出那两截雪白小腿,心口猛股燥热涌上来,他是医生,更是个男人,知道那是什么,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样情绪太不像自己,他干脆关掉了电吹风,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然后回到自己卧室。
看了十几页原文医学书才有了些睡意,他关了灯,睡下去,四周片漆黑,厚重窗帘只放了点光进来,不知为何他仅有点睡意在躺下去时荡然无存,只能睁着眼看着四周漆黑。
太静,想着文心爱与他只有墙之隔,他心里就有股暖意涌上来,刚才在洗碗时他甚至想,如果每天都是这样情景,洗碗,他在旁边看着,等洗好时,他将碗擦干放在高处碗柜里,那是件多么让人心满意足事,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然而此时却忽然很想拥有。
他任着自己胡思乱想,然后似乎已经要深夜了,他才终于又有了睡意,闭上了眼。
思维混沌起来,他睡得迷迷糊糊,极静夜里,他似乎听到开门声音,然后有极轻脚步声,也许是文心爱半夜上厕所,他仍是紧闭着眼,但不知不觉间竟留了份注意力听着外面动静,然后又是开门声,而他似乎同时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
客厅灯骤然亮起,文心爱吓了跳,回头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男人,他头发凌乱,黑色睡衣扣子松了两粒,露出漂亮锁骨,而他看着她表情却是惊怒的,不自觉伸手去开外面铁门。
她以为他已经睡沉了,以为这么轻声音他根本听不到,以为可以在深夜里出走让他再也找不到,然而他竟然发觉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步步逼近,用手推着铁门,这才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住,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我,我,”她声音轻细,说了好几个“我”字却说不出话来。
“你只是骗我安心,你早就准备半夜里离开是不是?”宋子和替她说道。
“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她靠着门,低着头说,根本不敢看他眼。
“我说过不怕你连累,你没听到吗?”他声音意外冷静,在寂静夜里有些莫名冷意。
“可我怕,宋子和,我已经买了火车票了,早上的火车,我离开就没事了,”她已经穿回了原来衣服,从口袋里摸出火车票,“看到没,我会直接去车站,那里候车室很暖和,我会没事的,你开门放走吧。”
宋子和冷冷地看着手中火车票,忽然地伸手过来,抢过那张票撕粉碎:“原来你还是准备像那年样消失不见,你够狠的。”
纸片落在地板上,文心爱瞪大了眼,人却同时被宋子和一把扯过去,已经被打开的木门被“嘣”一声关上。
“哪儿也别想去,文心爱,如果你再敢消失次,我绝不再原谅你。”方才还冷静的声音骤然间有些发抖,其实是他有怒意强忍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睡沉,如果不是一颗心想着文心爱辗转难眠,她可能真走了,是不是在车里时就打算好了,所以装温顺,那么听话,只是让他放心,如同那年她吻了他,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总是让他在前刻感觉无比美好时,后刻就让他坠入地狱,怎么可以再来一次?他咬着牙,看到仍是吃惊看着地上碎片,他不由捧过脸,让看着自己:“哪也别想去,不许离开,不许去找杜宁,只能在身边。”他又说了遍,然后低头就吻住了双唇。我
双唇微冷,轻轻颤/抖,他毫不温柔辗转,瞬间就吻进嘴里,舌尖狂乱扫过他口中每处,手扣紧了后脑用力按向自己,极尽霸道,极尽疯狂,似乎这样才可以消除自己心中恐惧,他怕离开,怕消失,真很怕。
唇齿间泛起淡淡血腥,他依旧狂/乱,不肯放手,怀中人起初是僵着,渐渐竟然回应起来,并不强烈却足以让他意乱情/迷,他用力将抱起,整个人顶在门上,肆意亲/吻,似乎这吻间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情感压抑着,怀中人低低呻/吟了声,似乎是悲到极处哭泣,而那声哭泣后整个人终于不再僵着,像是坚持了许久后放任,双臂环住他颈,用力回吻起来。
本就是爱着他,爱到心都会疼痛,所以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拥吻,文心爱早就忘了起初要做什么,或者要坚持什么,任着自己胸口狂乱跳动心,拼尽自己所有爱意回应他,也许可能就这次,可能回到现实切都会消失,所以放任这次作为这生回忆,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怒意其实早就在这样意乱情迷间淡去了,取而代之是越来越浓热/情,谁都不肯喊停,犹如最后场狂欢,不到极至不罢休。
然而将文心爱推倒在沙发上时,宋子和有瞬间停滞,半果身体,那只紫色蝴蝶纹身绽放到极至,妖美而绝艳几乎夺去人心魂,他看着文心爱脸,想自狂乱间抓住丝理智来,来解释现在热情是爱意还是意乱情迷,然而他抓不住,什么也抓不住,也许意乱情迷本就来自太过强烈爱意,他被那只蝴蝶迷去了心神,他有些迫不及待吻上它美丽翅膀然后瞬间又沉/沦了。
肌肤滚烫早就超越了空调所能营造温度,怀中人轻轻发着抖,滑腻触感让他无数次亲吻那如娇兰般芬芳身体,身体内脏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冲/撞着需要宣泄,他张开嘴,用力呼吸,汗水自额头不断滴落,迷蒙眼专注而狂乱盯着身下人,身下人微张着嘴,美丽眼自汗湿发间与他对视,似乎也在疼痛着,眉微微皱起,滚/烫肌肤因为他双唇短暂离开而无比渴求起来,双手无助勾住他脖子,像寄生藤萝,坚韧而顽强想与他靠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