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那警车果然是和文雅有关。
“对,似乎很严重,他来找过你吗?”
我想起那天我看他时,他一直不停的咳嗽。
“他不在我这里。”我冷着声音,心里猜测着文雅为什么要逃跑?
“真的没有见过他?如果知情不报就是共犯。”他用着警察特有的口气威吓着我。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抬头正视他,不让他有任何怀疑
“那行,”可能我看上去真的不像在说谎,警察终于不再追问,“如果他来找你,打警局电话。”说着也不再废话,站起来就走。
我看着他出门,兀自站着不动。
“文雅真的没来找过你?”身后肖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问道。
“没有。”
“既然主动认了罪,为什么还要逃跑?”肖旭看着我,问出我心里一样的疑惑。
我有些心烦意乱,冲他挥挥手:“没你的事,时间到了,开工吧。”
他晶亮的眼看着我,没说什么,转身走开。
下了班,众人散去,我坐在沙发里没有要回去的打算,服务生给我倒了酒,又回柜台擦他的杯子,我拿起酒杯,习惯的摇晃了几下,没有喝,又放下。
最近,似乎事情都凑在一起了。
“还在想文雅的事?”肖旭从他的化妆间出来,已换了平常的衣服。
“夏氏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我答非所问。
他表情一凝,在我旁边坐下:“听说了。”
“你怎么想的?”
“他的确不简单。”说到夏长青,他的眼又冷下来。
我冷笑:“现在发现是不是太晚了些?”
“夏长青让夏云逸回去了?”他的消息一向都快。
“对,这表示他已经不信任我,这只是第一步。”
“那第二步是什么?”
“第二步?会把我扫地出门,到时我对你的报复行动就一点用也没有了,”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迅速道,“确切点说现在就没有用了,他不会对我吐露任何有关夏氏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他盯着我,看出我话里有话。
我也抬头看他,同时伸手抚上他眉间的疤。
“林若说拉我入伙是因为我是夏长青的亲信,而你说则是因为我长的像你母亲,我想过了,这些决不是理由,”我凑近他,“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
肖旭的眼神变幻莫测:“就是这些原因,信不信由你。”
我笑,极媚:“知道吗?我查了你所说的西街拆迁的历史,资料上称之为‘暴动’,如你所说死了很多人,而且我碰巧也查到了你母亲的照片,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可是无论我怎么比较,我长的都不像你母亲,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
“也许是照片的问题。”他眼睛眨了眨。
“照片的问题吗?还是你在骗我?”我盯着他,仍是在笑,“我还看了资料上列出的所有在这场暴动中死去的人的姓名,其中有一个人姓卓,卓可不是什么大姓,你知道我联想到谁吗?”
肖旭的眼神冷漠如冰,对我的话许久没有反应,半晌才道:“你到是查的仔细。”
“分明是一场复仇,我却以为只是商战,至少从林若的角度是的,但现在看来,她的目的与你一样,那场暴动中她死了丈夫,所以她的目的并不是夏氏本身,而是夏长青,这样的复仇,你为什么也将我设计进来?”
肖旭很久不说话,然后才轻轻的笑:“既然把这段过去了解的这么仔细,为什么不再仔细一点?”微笑的眼中带着恨意,一种近乎矛盾的情绪。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的眼。
他拿开我放在他脸上的手,握在手中:“非,如果我说,你也是我要复仇的人之一,你会怎么样?”
第九课(二)
再次照了下镜子,才出门去。
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说好的要和夏云逸一起吃饭。
今晚我打扮的极漂亮,多少是带着目的的。
出了楼,外面天已黑,刚下过一场雨,天气没有那么热。
门口站着个人,穿着雨衣背对着我,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
人与他擦肩而过时。
“非。”那人叫了我一声。
我整个人一怔,停住。
然后有手臂缠上我的腰,抱的死紧:“非。”他又叫了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
有股异香冲入鼻腔,我顿时失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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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拉着窗帘,光从外面照进来,模糊不定。
有人在咳嗽,一声接一声,痛苦非常,我听了一会儿,猛然回过神,爬起来朝咳嗽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果然是文雅。
他没有发现我在身后,好不容易止住咳,用清水洗了下脸,抬起头时从镜子里看到我,愣住。
“非。”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神,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算怎么回事?”我倚在门上看着他,口气冰冷异常,这里不是我家,也不是他的家,“算是绑架吗?”
“就三天,非,三天后,我回去自首,”他的声音在恳求,走上来一把抱住我,“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的怀抱依然温暖,属于他的独有气息劈头盖脑而来,我有一瞬间几乎就要屈服在这种久违的温存下,却马上又冷着声音道:“马上送我回去。”声音冷得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身体一颤,手臂的力量微微一松,又马上抱紧,有些孩子气的说道:“不送。”
“文雅!”我把他往外推,只可惜他抱的太紧,还要挣扎,他忽然凑过来吻我,我来不及躲来,被他结结实实的吻住。
唇舌绵软的攻过来,太过急迫,我干脆不挣扎,任他予取予求。
手拉开我背上的拉链,修长的手指直接伸进去熟练的挑开我内衣的搭扣,他的手冰冷,我微微和缩了一下,终于回吻他。
欲望来的太快,太久未接触的两具身体痴缠在一起,他喘息着,近乎疯狂的吻着我的身体,欲望被逼到极点却并不进入,唇停在我的胸口轻轻的咬住又忽然加力,我吃痛,身体反射性的躬起来,他的手掌趁机托起我的臀,在我躬起身时欲望忽然刺进我的体内,我尖叫一声,咬住他的肩,他拉起我的腿又是几记冲刺。
可能太久没有这样的刺激,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肉体感观还在工作着,感觉到他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我的下身,很急,很用力,由那点延发到全身的酥麻感觉,让我无力反抗。
这就是性吧,太过意乱情迷。
也不知是多久才止住这样的疯狂,两人赤裸着躺在地板上,他依然将我抱的死紧,嘴唇还停在我的胸口,睡的像个孩子。
我试了几次才推开他,坐起身,身体微微酸痛,我走到卫生间将自己弄干净,披上衣服才去开门。
门是锁死的,也不知是怎样的锁,反正我半天也打不开,回身去找我的手机,却发现被卸掉了电池,连电话也没有,窗上装着金属的防护拦,把跳窗的可能性也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