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不在意的轻笑,拿起酒杯喝着,隔壁桌的笑声传过来,肖旭放下酒杯道:“我知道你还是惮忌夏长青,但我却等不及了。”
“等不及?等不及什么?”我笑着看他,“你不断给我下套就是想我与你合作对付夏长青,你和夏长青到底有什么仇怨?”
“我想要他的命?”他忽然正色道,却只是瞬间又转为淡淡的笑,“非,人都有秘密,你说过,Crystal从不问出处。”
我是说过,不过被他反用来堵回我的问题,所以我自嘲的轻笑,就在刚才,在他说:我想要他的命,这句话时,我看到他眼中真的有一闪而过杀意,这让我有些吃惊,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要夏长青的命?
于是,我笑道:“还有一句话我没说,不明不白的事情,我是不会淌混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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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有酒精的味道,远远的我看到有个人坐在我家门口。
不用猜,是文雅。
我停住,看了他很久,才走上去。
“非,”看到我,他从混沌中回过神,想扶墙站起来,又跌坐在地上。
我看也不看他,拿钥匙开门。
然而门还没打开,人却被他从身后用力抱住,浓重的酒气逼过来,他吻着我的脖子,咬我耳朵上的钻石耳钉。
“非,非……”他急切的叫我的名字,手在我身上不规矩的乱摸。
我觉得厌烦,却不想因此吵醒邻居出来观看,于是边开门,边任他肆意妄为。
屋里清冷,我被他直接按在墙上狂吻,上衣的扣子已经被撕开,他冰凉的手盖住我的胸,用力的揉搓。
与喝醉酒的人是不是没有道理可言?
我动了几下,发现完全挣脱不了他的掌控,而毫无预兆的,他的巨大猛的沉入我的体内,就这么以站立的姿势。
我惨叫一声,不知是疼痛还是欢娱。
腿在发软,其实上次的伤还没好透,他连续的冲刺让我感觉越发的疼痛,却没有再叫一声,本想再试着推开他,却自虐似的用腿勾住他的腰,夹紧他的巨大,让疼痛来的更彻底。
酒精让人的性欲变得更旺盛,文雅很久都没有要泄的意思,而我的阴道已经疼痛到麻木。
麻木也好。
人因为他的耸动被迫的跟着上下提动着,那是种非人的摩擦,很销魂也很痛苦,我微喘着气,隔着他看他身后墙上的画,那是幅黑白色调的抽象画,画家帮它取名为“哀伤的眼”,而我却只看到一堆莫名的几何体堆积。
然而此时,很奇怪,我真的看到一双眼睛,哀伤的看着我,像文雅恳求我不要抛弃他时的样子。
我闭上眼,因为文雅终于射了出来,双臂将我抱得死紧,然后有液体从我们的交合处滴下来,滴在地板上,我几乎能听到“吧嗒,吧嗒”滴落的声音,然后猛的推开他。
文雅累极,丝毫不挣扎,顺势倒在地板上不动,我靠在墙上看着他,踢他一脚,竟是睡着了,然后,我发现自己的腿一直在抖。
冲进浴室洗澡,我看到腿间残留的液体带着红色的血丝,阴道口火烧一样疼,我完全乎略,水温尽量调大,将自己的皮肤烫成通红。
洗了好久,从浴室里出来,文雅换了个姿势睡着,衣领全敞,裤子退到腿腕处,还是做爱时的样子,可能是冷,他整个人缩在一起,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去换了衣服出门。
没有烟,我想抽烟,但更主要的,我讨厌屋里浓重的酒味和未散的情欲味道。
外面在下细雨,我没带伞,雨丝落在身上,冰冷。
从便利店出来,街上少有行人,偶尔一群年青男女打闹着经过,应该是通宵玩乐的学生,我点了烟用力吸了几口,往回走,身上的疼痛让我有些恍惚。
“小姐,要不要一起玩啊。”那群年青人里一个胆大的回头来拦住我道。
我看他一眼,头发染成了浅黄色,极瘦,宽大的衣服耷拉着,人长的不错,应该是小女生的样子。
“玩什么?”我轻轻的笑。
我一笑,那男孩子顿时有些结巴,却还故作镇定:“一起去喝酒吧。”
我抬头看了眼等在前面巴巴看着我的几个男生,几个女生却并不乐意的样子。
“好啊。”我说。
很廉价的小酒吧,酒也廉价,所以容易醉人。
现在的年青人其实已经很疯狂,掷骰子定输赢,输的人要么选择喝酒,要么脱一件衣服,几个男生统一把矛头对准我,可惜没几轮就喝趴下了,我拿着酒杯,对着还未醉的几个人道:“还要不要继续?”
没人再敢继续,不过醉到快全军覆没时才发现不是我的对手,已经太晚了。
酒后乱性,喝醉的男女开始亲吻,那黄毛小子也想来吻我,又是满口酒味,我皱了皱眉,没有拒绝,心里想着,卓非然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本就是这样肆无忌惮,不是吗?
黄毛少年的吻技远不及文雅,让我索然无味,我毫无预兆的用力推开他,他没有防备的跌坐在地上,一群人笑开,而他则吃惊的看着我。
我冲他冷冷一笑,转身出了酒吧。
酒吧外,天已快亮,雨却还在下,从酒吧出来的那条小胡同里,路灯已坏了好几盏,除了仅存的几盏路灯照到的地方,其他一团漆黑。
我抬头望了眼同样一团漆黑的天空,胃在同时用力抽痛了一下,我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吃晚饭,又是一夜喝酒,不疼才怪。
不以为意的往胡同外走,整条胡同里只有我踩着水走路的声音,然而渐渐的,我发现,有几步,我脚还没踩下去水声已经先发出来,身后有人吗?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漆黑的胡同里看不清人影。
可能是同样从酒吧里出来的人,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毫无预兆的停下来,那来不及刹住的脚步声响了几下也猛地跟着停住。
不对劲!如果真有人,那人就是冲着我来。
我干脆不再往前走,对着看漆黑的胡同道:“什么人?出来?”
没有回答。
我等了一会儿,觉得再问也不会有人回答我,这样的雨夜,这样的胡同,本就是个危险的地方,我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告诉自己快点离开这里。
然而我回头时,有条黑影已站在我的前面,太近,太黑,我来不及看清他的脸,然后腹部猛的一阵刺痛,有冰冷的东西插入我的身体,我低头去看,即使夜色再黑,我已能分辩出那是一把匕首。
谁?刚才那个少年吗?还是另有其人?我跌倒时脑中飞快的想着,然后看到那个人朝后退了几步,脚上鞋子的轮廓是带跟的。
女人吗?

第四课(二)

我站在一眼看不到边的麦田上,风吹过卷起麦浪,麦浪泛着金光,我快乐的大笑。
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快乐的笑了?
多久?
我思索着,脚下忽然一空,猛然坠入深渊,麦浪,金光都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
那是谁在哭?我顺着哭声走过去。
一个小女孩坐在角落哭泣,手里抱着个像框,像框里的照片上是个男人,男人和蔼的笑。
那是谁?我似乎认识。
有个女人走过来,背影对着我,看不清长相,她蹲下身拥住小女孩,连同那个像框。
“非,别哭了。”她摇着小女孩的身体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