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彦也一直盯着选拔赛名单。

  在看到五州战队队长不是景州,而是陈阳林的时候,他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特助汇报:“查到是陈阳林收购了五州战队,还招了几个人,所以五州战队可以重新参加选拔赛了。”

  “陈阳林?”季博彦皱皱眉,“哦,我想起来了,是神谕的代言人,长得十分漂亮,她怎么突然收购了五州战队?我可以要五州战队彻底站不起来的。”

  景州不服从他,他当然要毁掉。

  特助问:“少爷的意思是?”

  “明星联赛她的手速好像是340多?”季博彦眯了眯眼,“不太够看啊,她一个代言人掺和什么职业赛,还非要跟我对着干。”

  如果陈阳林只是一个普通明星,他早就让人直接做掉了。

  可牵扯上神谕,那么事情就有些困难了。

  “她组建战队应该就是玩,不是缺钱。”季博彦思索了下,“这样,你带人去安城,询问她是否想要加入银河战队,我可以给她提供人脉,银河战队女性多,她玩也可以玩得尽兴。”

  他认识圈内的几个三线明星,年收入都是千万级。

  陈阳林现在的定位不能用几线来形容,因为她还没有作品。

  可RM和神谕双重代言人的身份,让她的商业价值一跃而成国内前列。

  收入怎么也得数以亿计。

  比得上一般的暴发户了。

  如果能闯入总决赛,奖金有数亿,可大夏帝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闯进去过。

  电竞前期也会投入更多的资金,到时候却拿不到奖金,得不偿失。

  季博彦相信,只是玩玩的话,陈阳林会抛弃五州战队的。

  一个明星,肯定也很识趣,不会为了景州和季家对上。

  特助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

  深夜。

  陈阳林趁着桑砚清不注意,悄悄摸摸地拿了几瓶酒,去了野外。

  郁夕珩正在长椅上等待。

  见她过来,他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忘记自己不能喝酒了?”

  “也不是不能。”陈阳林比了个小拇指,“就是我喝酒后的破坏力有一丁点强,但是老板你不愧是老板,可以不用打晕我的方式让我平静下来,所以你在我就可以喝一点。”

  “哦?”郁夕珩眉梢抬起,不紧不慢,“看来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喝酒,工具人?”

  “当然不是。”陈阳林神情严肃,“我要汇报工作,我这次能拿八千万片酬,分老板你一半。”

  郁夕珩默然了一瞬。

  他不免想起郁棠很久之前同他说的话。

  当一个十分爱钱的人都愿意和你分钱了,那一定是真爱。

  虽然是骗零花钱,但的确很有道理。

  可他看着她澄澈明亮的眼神,却发现有道理的话在她身上都变得没有道理了。

  不开窍。

  陈阳林托着下巴,眨眨眼:“你不会不信吧?”

  郁夕珩收回思绪,淡淡地笑:“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想喝就喝吧。”

  陈阳林果断地开了两瓶啤酒:“那我就自己喝了,你不饮酒。“

  郁夕珩支着头看她:“我就提过一次,你记得到清。”

  “好员工守则第一条,就是要记住老板的喜好。”陈阳林吨吨吨地喝了一瓶,“敬业我是最拿手的。”

  郁夕珩没言声,就只是看着她喝。

  她酒量不错,一口气喝了五六瓶,然后又开始重复以前的流程,冒充植物。

  她喝完酒后倒是很乖巧。

  破坏力也是真的强。

  能够直接毁掉慕斯顿公国的一片小树林。

  夜晚静谧,郁夕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将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了陈阳林的身上。

  他也闭上了眼睛,就陪在她身旁。

  与此同时,明灯大师也找到了陈阳林所在的方位。

  深夜原本人少,这里又偏,更是没有其他人在。

  明灯大师侧头,看见了前面的一男一女,他皱了下眉。

  这个祸患身边有人,他也不好出手。

  此事涉及超自然事件,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

  他此次出手,也尽量不能让普通人发现。

  明灯大师准备等到陈阳林落单的时候再出手。

  他将禅杖立在一旁,盘腿坐了下来。

  可就在明灯大师刚坐下来的这一瞬,郁夕珩抱着陈阳林的手臂慢慢地紧了紧。

  “来者是客,何必缩头缩尾。”他淡淡开口,“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聚,或许你我还能坦诚相待。”

  他语气平缓,却话落有力。

  明明声调不高不低,震慑力也极强。

  明灯大师霍地起身,神色骤然一变!

  他修行也有七十余载了,这才能够主持光华寺。

  明灯大师当然知道进化者以及阴阳师的存在,也清楚地知道他是肉身修行,没办法跟这些天赋之人相比。

  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发现得了的。

  “既然阁下执意躲藏,不愿现身。”郁夕珩慢慢地睁开双眼,浅琥珀色的瞳孔中是一片淡凉,“那么,我也只好亲自动手了。”

  “唰!”

  他手中折扇忽然打开,十二枚银色长钉瞬间飞出。

  速度之快,空中只留下的道道残影。

  银色长钉破空而来,连空气都发出了撕裂的声响。

  明灯大师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这十二枚银色长钉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大惊,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禅杖。

  可银色长钉的力度太强,明灯大师手中的禅杖难以抵挡。

  仓皇之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堪堪躲过了暗器的攻击。

  “唰唰唰!”

  十二枚音色长钉没入了他周围的地面。

  明灯大师低头一看,瞳孔剧烈地收缩了起来。

  此等暗器手法,莫非是墨家?

  这个祸患已经搭上了墨家的路子?

  这得掠夺了季清微多少气运?

  明灯大师扶着禅杖,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虽然躲过了暗器,但是在躲避的过程中,身上也多了不少伤痕。

  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半点得到高僧的模样。

  明灯大师呼吸了几下,这才抬头看去:“阁下……”

  男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单手抱住女孩,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头。

  并且很细心地给她戴上了耳塞和帽子。

  他狭长的瑞凤眼微微抬起,气势浑然天成,杀伐而凌厉。

  明灯大师惊骇欲绝。

  根本不用去掐算,都能看出来。

  因为男人身上的气太强了。

  他只是坐在这里,就有远远不断的气在朝着他汇聚。

  这并非他人的气运,而是人气达到一定高度转变而成的信仰之力。

  紫微气运,帝王命格!

第313章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灯大师骤然色变。

  在安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命格?

  不,应该说,现在还有?

  明灯立刻双手合十,恭敬了起来:“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是紫微星再世,又何必助纣为虐,保护这祸患?”

  他受人之托照拂季清微,岂能看到季清微被人掠夺气运至死?

  能吸引紫微星,那也应该是季清微。

  郁夕珩神色依旧平静,但气势却愈加庞大,静水深流般可怕。

  他缓缓:“我不想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吵到她休息了。”

  男人手中折扇一合,没入土地的银针又倏然飞起,回到了折扇内。

  可下一秒,这折扇又是打开,旋转了出去。

  如刀刃一般,折扇所过之处

  明灯大师再次躲闪不及,袈裟都被割裂了。

  他面上终于多了几分恐惧:“这是什么暗器?!”

  三大世家虽然依旧强盛,但确实不如千年前的巅峰之态。

  因为很多技术都失传了。

  他去中州化缘,也遇见过墨家人,可这样威力十足又变化多端的暗器,他见都没见过。

  郁夕珩并不言声,他抬手,扇子重新回到掌心之中。

  而就在这时,陈阳林忽然推开了他,直起了身。。

  郁夕珩眼神微微一凝,手去抓她的肩膀。

  但下一秒,他的手臂微微地震了下,有片刻的酥麻,便松了开来。

  陈阳林没什么表情,她抬手、握掌、成拳。

  然后动了。

  直直地朝着明灯大师攻了过去。

  “妖女,在佛祖面前还冥顽不灵!”明灯大师面色一沉,“今日就算紫微星在此,也护不了你!”

  他拿起禅杖,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手开始捏符。

  但片刻之间,陈阳林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砰!”

  只是一拳!

  “咔嚓!”

  禅杖瞬间断裂。

  紧接着,清晰的骨裂声响起,明灯大师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连带着身后的树一同被折断。

  他倒在地上,“哇哇”吐出几口血,神色间是一片震惊之色。

  季清微是数年难见的天才,可身子弱,武力值那定然是没有的。

  这个妖女竟然能将他一拳打爆,莫非掠夺了不止一个人的气运?

  明灯大师来不及细想,陈阳林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又是几拳下去。

  “砰。”

  “砰。”

  “砰!”

  “噗——!”明灯大师再也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陈阳林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几秒后,再次蹲了下来,双手抱膝。

  郁夕珩眉挑起,他走上前,伸手将蹲在地上的陈阳林拉起来。

  这次没拉动。

  他很耐心地弯下身,动作轻柔地替她整理发丝:“这次是什么?这么沉?”

  陈阳林埋着头:“今天是桃子树!甜的,超好吃。”

  郁夕珩沉默片刻,低声:“我怎么知道甜不甜。”

  陈阳林抓了抓自己的头:“你尝尝?”

  她递给他一根头发。

  “……”

  郁夕珩接着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陈阳林还蹲在地上:“有啊,我正在养孩子呢,他真的好可爱,我在见他之前很喜欢他了。”

  郁夕珩眼眸微暗。

  他倒是听郁棠提起过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玩各种各样的养成游戏。

  郁棠就在玩。

  他算计着她身边的人,倒是疏忽了游戏也是一个元凶。

  郁夕珩眼睫垂下:“这种游戏,以后还是少玩。”

  “不行不行。”陈阳林抱着腿,“我一定要把他养大!这种成就感,你是不会懂的,超级快乐!”

  郁夕珩顿了下,忽然微笑:“并非不懂,养成后的确很快乐,桃子树不回家么?”

  陈阳林犹豫了下,伸出手:“回家睡觉长更多的桃子。”

  他握住她的手,很淡地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明灯大师,眸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随后又慢条斯理地打开陈阳林的手机,拨通了紧急联系人的号码。

  月见正在酒吧浪得飞起,突然接到电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立刻甩了帅气小酒保。

  又借了一辆车,开车狂飙到树林边。

  当她看到周围树木俱断,地上还躺了一个生死不知的秃头。

  月见:“……”

  她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看向郁夕珩,礼貌地开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