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化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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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执业看着那方人马,突然道:“我此前还未脱离佛乡时,见过刀锻二门对垒。”
“什么?”云闲垂死病中惊坐起:“已经打过了?结果如何?”
“刀宗输了。”祁执业长指一点,将锻体门的阵型分为几部分,解释道:“前方专精防御,功法为象、犀牛、龟等等,中间再分为两列,前锋、暗器,再后方,保护着突刺攻手,看,她功法修的是蝙蝠。”
薛灵秀道:“再加上柳世不胜姬融雪……”
“不,姬融雪没有出手。”祁执业眉眼略深,平铺直叙道:“仅凭队伍,就让柳世自动撤离了。”
他只有在这番时刻,能正经了。
众人皆一震。
云闲幽幽道:“这是我可以想的吗。”
什么时候剑阁的队伍也能壮大成这样,那她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怎么不能想?”祁执业浓眉一挑,漠然道:“你若是把我的东极法杖找回来,姬融雪不是我的对手。”
云闲怎容许他在面前放屁:“你就吹吧!自己丢的自己不知道在哪,还要我找?你欠我还是我欠你啊?”
薛灵秀:“好像是欠我吧。”
祁执业一顿。
云闲察觉到了他神情的不自在,狐疑道:“祁执业,你不会知道在哪吧?”
“谁准你叫我大名的?”祁执业冷哼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小祁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做事不能这样。”云闲乐呵呵一笑,“你要是不说的话,下次驻扎营地就安排你跟薛兄一个房间,两人抵足而眠,畅掐到天明,怎么不算一段佳话呢。”
薛灵秀莫名其妙:“?关我何事?”
祁执业还真被威胁到了:“你!”
生气了,但因为长得太华丽并无多少威慑力。
半晌,祁执业才艰难启唇,“感应到的,在柳世那里。”他就算知道,难道要他去低声下气找人要么?
云闲:“……”
云闲:“其实打狗棍也能凑合用一下撒。”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云闲,收敛点,明光大师说不定在看。”
玉玺被妥善放置,修整完毕,姬融雪准备整队离开时,云闲又翘着脚一跳一跳过来了。
方才被挠了一爪,现在暂时不便于行,她倒是开门见山:“消息换条件,听不听?”
姬融雪觉得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像宗门里的小鸡崽:“什么消息?”
“有什么换什么。”云闲说,“关于玉玺,魔教,刀宗的宝库,还有柳世储物戒里都有什么,喜欢穿什么样的亵裤,你感兴趣么?”
姬融雪:“你觉得你知道的比我多?”
云闲把柳世的铁蟾蜍摸出来,道:“给。”
“……”姬融雪看出这是针对本门功法的法宝,微微困惑,“那你方才为什么不用。”
这种高级等阶的法宝,若是用了,说不定真能反败为胜。
云闲理所当然:“方才不用,就是为了留到现在用啊。”
姬融雪觉得此人略合她心意。喜欢。
“说吧。”她道:“你们想做什么?”
云闲如实相告:“要把东极法杖拿回。”
姬融雪道:“我说,要我做什么?”
云闲:“按刀宗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赶来了,等会儿我们跑的时候,麻烦你们稍微拦一下。怎么样?”
姬融雪看着她清透的眼,将那只铁蟾蜍缓缓收回了手里,“成交。”
“……”
半柱香后,柳世带着一众刀宗弟子如约而至……好吧,也并没有人约他们。
柳世看上去心情不佳……好吧,也并没有什么时候看起来佳过。
早在黑曜石上那两枚光点越来越接近时,他便发觉了不对,现在更是重叠在了一起,有人先下手为强,夺走了东界手上的玉玺。
能如此轻易就夺走之人,除了那人别无他想了。
果然,越过连绵的黄沙,他一眼就瞥见了老冤家姬融雪。
“倒是让你捡了便宜。”柳世冷笑着向前走去,道:“那群人跑的奇快,狡兔三窟,也难为你下了这一番心思……嗯?你们怎么还在这?!”
他看错了?!
云闲就站在姬融雪附近,现在狗仗狮势,腰板都直起来不少:“顶天立地,怎么了?”
柳世:“…………”
这让他瞬间陷入了思考。
乔灵珊拍了拍云闲的腰,小声道:“我们要快点了,趁他没回过味来。”
“没事,让他再想想,对我们有好处的。”云闲也小声道:“俗话说,柳世一思考,佛祖都发笑,你不要太担心了。”
祁执业硬邦邦道:“佛祖不会妄笑他人。”
云闲:“?”
你这时候突然像个佛修干什么!
“姬融雪,再如何有私怨,你也是北界之人,怎能勾结外界?”柳世皱眉道:“不论如何,我刀宗都没动过要对你们下手的心思,现在何必如此?”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铁蟾蜍现在不在姬融雪手上,便更有说服力了。
“她们要如何,与我无关。”但此时的主角不是姬融雪,她往后一步,道:“你们自便。”
柳世愈发对此方的态度捉摸不透了。
但若不插手,便是最好的协助,他看向云闲,道:“既丢了玉玺,还在此等我?抢着送命,倒也是世所罕见。”
云闲充耳不闻:“是不是你把祁执业的东极法杖偷走的?”
柳世:“什么是偷,捡的好么!……我不知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奉劝你及时收手。自然,若你想激怒我,那么你成功了,只是你承担不起这后果。”
云闲义正言辞:“爷爷没教你路上捡到别人的东西要及时还吗?”
柳世:“你他娘今年私塾没毕业?……勿以为有人撑腰便可以肆无忌惮了。锻体门是北界宗派,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攀附。”
云闲自说自话:“还来,不然我出去报官了。”
柳世气血翻涌,差点又没把持住失态。
一旁的姬融雪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站近了些。
观这般态势,他再怎么蠢也知道,姬融雪是要保她了。
此人滑不溜手,卑鄙异常,竟然每次逮到她的时候身边都有人帮助,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终于,云闲见他冷静下来了,才开口道:“我知道,让你还来有些强人所难。但若是交换呢?”
柳世蹙眉:“交换?”
云闲从储物戒中堂而皇之取出了一顶熟悉的亮闪闪:“乌金钵换东极法杖,如何?”
柳世:“…………”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拿我的东西换回我的东西?”
“啊?什么?”云闲做作捂嘴,“这乌金钵难道是刀宗之物?我瞅它在地上也没人要啊。”
柳世怒道:“云闲!”
柳晖连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师兄,冷静啊!现在唯一一道玉玺在佛乡手上,我们拿法杖无用,却的确需要这乌金钵。更何况,这法杖已经被我们……”
柳世胸膛上下起伏,片刻间,神情又换了一番。
他望着云闲身边的祁执业,心头阴冷盘算。
现在姬融雪在此,想必穷追猛打不实际,但突如其来的一招,谁也预料不了。
云闲要法杖,定是为了恢复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祁执业的力量,可他们这群见识短浅的下里巴人,估计是压根不知道乌金钵的功效。
最多只能看出是克制佛门之法宝,但实际上,这乌金钵真正克制的,是金钟罩。
但凡佛修练了金钟罩,便会不断用灵气在肉身上浇筑出一层金身,刀枪不入,颠扑不破,随着修为愈强,金身愈厚,这乌金钵的功效也就愈强,只要用全身灵力催动,一击之下,那金身便会反噬己身,造成深厚内伤。
他若是在拿到乌金钵的那一刻催动向祁执业袭去,云闲那千般算盘也是落空。
东界诸人又在偷偷传音入密:
乔灵珊:‘云闲,柳世的神情好可怕,似乎发生了一些病变。’
云闲:‘可能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无事,只要牢记,我们就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害怕模样就行,千万不要太自然了。祁执业,我说你呢,非要我点名是不是?’
祁执业:‘呵!我修习一生何曾怕过谁?’
薛灵秀:‘我的手很酸。谁再敢受伤,谁就死定了。’
“想要东极法杖?”柳世终于下了决心,冷哼着从储物戒中拿出那根耀目的东极法杖。无法作伪的功德金光萦绕在法杖周身,祁执业神色一动,喉结滚动,又强行镇了回去。
眼前人的紧张太过明显,柳世道:“同时交出。”
云闲缓缓点头,吞咽了一下:“好。”
说时迟那时快,二方都将法宝向上空抛出,祁执业跳起接住东极法杖,尚未落地,就被拉的身子一歪:“走走走!!”
“想走?晚了!”柳世狞笑一声,将灵力催入半空中的乌金钵,那乌金钵嗡鸣一声,带着杀气化作一道流光,朝祁执业后心暴射而去!
竟是想要直接取人性命!
始料未及,姬融雪神色一凝,刚想出手拦截——
“搞什么?”祁执业伸掌将乌金钵一接,仿佛真接了个饭碗,一愣,转头,用一种看多年弱智的睥睨眼神缓缓看向柳世:“这?买一送一?”
干什么,真就不要啊?
柳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嗯???
云闲落跑速度极快,眨眼就消失在天际,临走之前,还怜悯地看向柳世,缓缓叹气,朝天挥手,喝道:“嗨!那边的柳昌大师你还好吗!”
不知道柳昌大师好不好,反正这边被姬融雪拦住的柳世已经快要气到自燃了。
第38章 四方大战(二十五)
云闲一行人瞬间消失在投影石的画面中, 四人里三人的掌心骤然一松,只有柳昌目眦尽裂:“……怎会如此!”
明明在柳世催动乌金钵的那一瞬,他还在想着孺子可教也,结果却如泥牛入海, 半点波动也无。
没结果也就罢了, 只是这番动作让他看上去真的很蠢!
黎沛笑了,但没完全笑, 尽力在忍着了, 毕竟众城里的群众已经笑翻天了,笑声如雷潮涌不绝:“咳……这个, 要问明光大师。”
喜剧效果实在太足,真就是佛祖也要一起笑了。
“阿弥陀佛。”明光大师拨着佛珠, 闭目叹息道:“执业他并未修习金钟罩这一功法。”
柳昌比当时的云闲还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佛门中人不会金钟罩?!”
黎沛笑嘻嘻:“此言差矣,刀宗之人也不是每个都有脑子啊。”
“你!”柳昌一口气上不来,看到宿迟更气了:“你的好师妹啊!竟敢如此挑衅前辈, 你师父教的好啊!”
宿迟一顿, 缓缓转头看向依旧生龙活虎的师妹, 启唇:“何来挑衅?”
柳昌:“这还不是挑衅?!”
宿迟面无表情:“师妹只是问你好不好罢了。你若不想回答, 可以忽略,不必恶言相向。”
此言连明光大师都诧异:“宿施主, 你……阿弥陀佛。”
柳昌觉得自己再在这儿待一阵子少说减寿十年。
众城之内,空中悬浮一道卷轴, 上头正用墨迹写着此界四方大战情况。
【第四枚玉玺尚未找出,白虎、玄武玺于锻体门手中,朱雀玺于佛乡手中。】
【热门夺魁人选:北界锻体门, 共三十人, 北界刀宗, 共三十人,西界佛乡,共二十三人,东界剑阁(南界妙手门、西界佛乡)共十五人。】
墨迹正在不断变动,人数也在跟着加减,有人路过,不由感叹:
“剑阁的人也太少了吧?是北界两门的一半啊。”
“其中九个还是薛少爷雇的高手吧,肯定不会拼死开战的。”
“那还剩下一个,难道是仲长尧?这都失散多久了。”
“我在南界那边看到,仲长尧现在已经半步元婴了,若是能将其找回,南界实力又能上涨一截。”
“我看佛乡和锻体门真是气势汹汹啊……这届四方大战时时变动,当真看了开头猜不到结尾。”
“……”
秘境之中,云闲很显然通过与锻体门那一战,明白了人多力量大的重要性。
“我们现在满打满算只有十四个人。”云闲捂着面纱,道:“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将路上碰见的散修全都拉进队伍里来,这样也能充充场面。”
为了防止柳世要发癫,所以云闲斥巨资买了十四套黑色长袍,从头盖到脚那种,还贿赂了西界的魂修,让众人能跟在屁股后边混水摸鱼一番。
她碰巧才撞了大运遇到魂修的,毕竟这群人实在是太自闭了。
西界地广人稀,什么奇异宗派都有,魂修虽然看起来名字很反派,实际上修炼方式也很反派,但严格来说还是属于正派宗门之一的,门规森严,平时还会帮忙做做法除除生魂野鬼什么的,就是不太好说话。
但是在东极法杖正义的光辉下,他们最终还是答应了云闲的要求。
唯一一点不好,就是魂修的体型都比较瘦瘦小小,虽然长袍覆面,但众人还是有点明显,最后,云闲想出了天才般的方法——
她将马车的那两个车轱辘拿过来循环利用,用小木板简易搭了个车厢出来,把最突兀的几个人给塞进去,四面不漏风,好像是囚车。
但这样一看,囚车也很符合魂修的气质,所以,柳世在狂奔之余没有细看,竟然还真让众人给混了过去。
云闲知道,此法用不长久,若是第二次再遇见,以柳世的视力,必然是要发觉的,但混过一次是一次,说不定还有别的收获呢。
于是她们就在第二波来追捕的人马面前混水摸鱼过去了。
“……”云闲看着即墨姝的背影,突然有点想笑,叫圣女不好好穿衣服,现在被晒的一块黑一块白,背后看上去像是小熊猫,“魔教怎么还在追我们啊?”
“可能消息比较滞后,还不知道玉玺在锻体门那儿。”乔灵珊有点好奇,“即墨姝和姬融雪打一架谁会赢?”
云闲:“这个问祁执业吧,他能给你分析半天。”
不过她觉得是姬融雪诶。即墨姝看上去像是下蛊下毒那一挂的,得需要时间发作,可姬融雪越到后期越猛,估计是比较克制即墨姝的。
嗯?不过刚才那个魅魔是男的吧?为什么即墨姝叫他媚烟柳?
云闲回忆着《纯情魔女火辣辣》中的剧情,仲长尧的第一次献给了魅魔大姐姐,顿时沉默了:“……”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奔波途中,云闲发现了不少属于仲长尧的足迹。
这人大难不死,还挺有福气的,所到之处奇遇不断,问到几个妹子都对他很有好感的样子,要么是被救过,要么是被帮过,身上底牌层出不穷,长得还玉树临风,潇洒君子,最重要的是,在生死之间,实力竟然已经偷偷到了半步元婴。
虽然离话本的元婴期还差一点,但云闲顿时特别不平衡。
但再想想,话本中没有远古战场的戏份,剧情已然不知偏到哪里去了,与其指责他人,不如提升自己,云闲这段时间已经隐隐感觉自己触碰到了那一层隐约的蔽障,或许不久之后就要晋升了。
众人本以为现在要做的事便是休养生息,提升实力,来应对不知何时便要开启的远古战场,毕竟听姬融雪的口气,她是知道如何点燃的,佛乡那边也不用多么担心,直到众人行至半路,在沙河里发现了半截闪着幽光的玉玺。
可能原本埋的很深,现在却被风一点点吹开了掩藏,露出半截。
突然出现。
始料未及。
看上去,像是真货。
还真是放在地上没人要啊。
云闲:“……”
她在黑袍下,闷声闷气地询问众人:“捡不?”
乔灵珊迟疑道:“捡……捡?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点燃。”
薛灵秀沉吟道:“可以一试。大不了再拿去跟柳世换东西。”
现在祁执业的东极法杖回来了,能和柳世打个平手,唯一要注意的可能就是即墨姝了。
云闲总感觉,柳世现在的定位在众人心中从一个傻子光荣晋升为一个小卖部,投币能出产品的那种,一下子就智能了许多。
“有我在,战战兢兢什么。”祁执业抱臂,居高临下哼了声,道:“云闲,捡吧。”
于是云闲蹲下去,把玉玺从沙子里挖出来,擦巴擦巴,露出了真容。
按照排除法,这大概是青龙玺了。但反正她也看不懂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云闲试了下,按照那些很烂的套路,把指尖割破,血抹在上面,然后众人一起炯炯盯视。
血如小雨滴滴答,玉玺毫无变化。
“……”薛灵秀轻笑,眼刀嗖嗖袭来:“你嫌我太闲了是不是。”
云闲傻乐:“嘿嘿。”
不论如何,拿了玉玺,也得继续往前走。
云闲在路途中的确遇到不少散修,但她每次一要拉人入伙,每每都惨遭拒绝。
别的不说,原本练剑的就少,现在能供得起剑的,多半本身也是大户人家,不缺那点灵石,再加上云闲没有特别大的名气,自然不会有人答应。
也就是这时,阔别许久的仲长尧,以一种众人想不到的方式再遇了。
彼时薛灵秀正在给众人讲解一些简易的草药方子,以便不时之需,这样之后即使失散了也能给自己紧急处理一番,而此时,不远处的荒漠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随即便是激烈的打斗声。
看来是有人倒霉碰上妖兽了。
人不惹妖兽,妖兽也要来惹人,有时候倒霉了就是如此,走路都能不小心踩到晒太阳的沙怪,云闲一行人听着声音急切,刚想过去,就听到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道剑啸!
强盛日光之中,仲长尧一身白衣略微染血,正神色肃然,遥遥站在半空之中,抬指微动。
无数剑气迸射而出,将扭曲的沙怪尽数化为飞灰,一只不留。
下方的两位符修一愣,抬眼看天——
此人俊美的眉眼比日光还要亮目,但美中不足的是,脸色有些难言的惨白。身材清瘦,在放出那等杀招之后,胸膛便微微起伏,拳掩着口唇,慢慢咳嗽几声。
“咳……咳。”仲长尧放下手,似是有些无奈,看向符修:“对不住,是在下失态了。姑娘,无恙否?”
符修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云闲:“…………”
众人:“…………”
云闲喉头梗动,此情此景实在槽点过多,无数话语就要喷薄而出。
你有什么一直站在半空中的必要吗?站在地上不能打还是不方便瞻仰你的容颜?
还有这才三天怎么就换风格了?温柔君子不吃香,摇身一变成病弱美人,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咳的好假!
符修的神情极其仰慕,仲长尧微微一笑,身形微晃,拱手道:“在下能力不足,未能及时施救,让姑娘们受惊了。”
说罢,又在那假假咳几声。
符修一阵心疼安慰,药草奉上,他风轻云淡摆手拒绝:“在下不为这个。”
仲长尧忙于与人搭讪,压根没看到这边暗暗偷窥的一群小黑袍,云闲对此人有偏见,觉得这人真是爱装,光咳不见血,跟打雷不下雨有什么区别。
她刚这么想完,斜刺里窜出来一道紫色绸缎,瞬间抽到仲长尧身上,力道狠厉,仲长尧面目变色,浮现出了一种真切到不能再真切的恐惧,随后嘴一张:“哇!”
好,大,一摊,血。
云闲:“……”
对不住,这次可能真的误会你了,仲长尧君!
第39章 四方大战(二十六)
此刻的仲长尧不仅口中吐血, 心中也在吐血,一片苍凉。
他真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之前按着话本里写的,他身上都没擦净就去赶着救了即墨姝,结果一报上自己姓名,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巴掌。
始料不及, 毫无留手,当即差点把他境界抽掉两层, 直接重伤。
他滚落到风沙之中时, 呕血昏迷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被空间内的神秘大能紧急唤醒。醒来之时, 他保证他离妖兽之口就差那么一寸,冷汗直冒。
谁能想到, 即墨姝为何突然下此狠手?
仲长尧再好的修养,也容忍不了这样的僭越。即墨姝是魔女不错,他对她的任性娇纵早有预料, 也下定决心要包容, 但无论如何, 这样的任性不该往他身上使。或许得重新考虑, 她究竟适不适合这道侣之位了。
刚开始他还如此作想了一番,但很快, 仲长尧连这个想法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因为即墨姝不仅仅要扇他,看上去还真的要杀他。
杀得那么深, 杀得那么认真,每一次但凡被逮到都少说要身上添两个伤口,态度也令人捉摸不透, 一副碰见就正好杀了的冷漠模样, 仲长尧修为本就不敌她, 狼狈逃离之间,紧急翻出了那本《逆天:君子本为王》,持墨挥洒:
【客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客前辈快救一下啊!】
也正是那时,他听到了玉玺出的消息,更是产生了些微惶恐。
什么玉玺,话本里压根就没有。什么都变了。
唯一让他能放下些心的,就是客前辈的倾力相助。好几次他真的险些逃不出即墨姝的魔爪,最终还是在客前辈的帮助下惊险生还,甚至还在受伤之时撞见了属于自己的机缘,将实力提到了半步元婴。
半步元婴,按理来说和即墨姝可以抗衡一阵,他也不必如此了,但。
第一,他这几天伤就没好过,伤了再伤,不断发作,和薛灵秀失散后没有医修疗愈,似乎已然留下了病根,身体极其虚弱。
第二,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现在已经对即墨姝一点旖旎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谁对如此恐怖的女人都无法下口的,他现在看到即墨姝就下意识想逃,根深蒂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过来的。
即墨姝带着一块黑一块白的后背,冷冷出现在半空中,道:“仲长尧,我去哪里都能遇见你?”
她的视线在底下两个神情难掩担忧的符修上掠过,蹙了蹙眉。
“即墨姑娘,你究竟为何如此针对我?”仲长尧又剧烈地咳嗽两声,将瘀血吐了,咬牙道:“我不明白我哪里开罪于你了。当时我只是想救你而已,你为什么……”
云闲精神了。
每次一到这种男女主相遇场面,她就忍不住看得津津有味,别人拉都拉不走。
“走了。”乔灵珊拽了下她胳膊,小声道:“玉玺还在这呢,被魔女发现就不好了。……不过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学着点。”云闲道:“什么叫做说话的艺术。”
很好!仲长尧率先使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说半句留半句,留下了无数的遐想空间,立竿见影,两位符修看向即墨姝的眼神瞬间鄙夷了不少。
别人救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恩将仇报,不愧是魔女。
“我为什么?”即墨姝道:“魔教杀人还用问为什么,看你不爽,不行?”
妙哉!即墨姝不甘示弱,随后使出了【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直爽承认,让别人一拳打到棉花上,黯然退场!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五脏六腑还在剧痛,仲长尧伪装的面具都快戴不下去了,“魔教行事肆无忌惮,便可以忽略他人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