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女扮男装后被死敌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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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已经熄灭,然后再次亮起,像要将一场无休无止的单方面通话进行到底。
却夏指尖抬了抬:“他确定,这样不会变故得更大吗?”
这次劳思锐没有来得及开口,再次以震动响起的手机变成了他身旁那支。
劳思锐接起:“晚上好,不恪。”
“……”
“是,就像他们说的,却夏小姐现在在我这边,我会照顾好她,您只要跟他们上车就好了。”
“……”
那边通话开始之后,却夏这边的手机果然在没有响完铃声的中途就中断信号。
而几句话过去,却夏就看见劳思锐回过身,将手机递到她面前:“不恪的电话。”
却夏接过去:“我觉得我直接接刚刚那个其实更方便。”
劳思锐抱歉地笑:“不恪很难信任任何人,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却夏没再说什么,将被劳思锐点开免提的手机抬到面前。
扩声器里嗓音低哑微冷:“却总?”
“嗯。”
“……”
对面无声,但却夏辨别得出来,他是低低松叹了一口气。
然后才是她熟悉的松弛懒散的声线回来:“我还以为你去了一趟商超,就被鼹鼠叼回到哪个童话王国里,继续做你的黑心小王后去了。”
却夏被他戏谑得莫名脸热,转开眸子:“鼹鼠打不过我,”她瞥见对面两个保镖,“…我打不过他们的人。”
“?”
对面语气兀地一沉:“他们和你动手了?”
“……”
车厢里气氛陡沉。
却夏一点都不怀疑,在陈不恪的话声落地后,对面两个大块头的表情像是同时绿了一下。
他俩同时看向她。
就好像她手里捏了事关他俩生死的命门一样。
却夏:……?
白毛祸害在他自己家里,究竟是以什么样的事迹,留下了什么样的恐怖传说,才能让这么两个大块头保镖听了他一句话就像是听见自己要被哥斯拉盯上了似的?
“没有。”
知道这两人只是听命办事,却夏也不喜欢伤及无辜,“是我比较识时务。”
陈不恪停了一两秒,哑声轻哂:“却总明明一打十,只是不和他们计较——”
却夏:“恪总挺会夸。”
陈不恪:“——看在我这个男朋友的面子上。”
却夏:“……”
却夏脸更热地别过去,压低声:“开的免提,恪总你给自己留点脸面好吗。”
“好。”
那人低声的应许浸在车窗外的夜色里,听着竟有几分陈不恪身上不该有的温柔意。
他低轻轻的,像怕吵到她那样:“等我,我很快也过去。”
却夏心口里流淌过的温热,比方才几句加起来都更盛。
女孩在夜色的窗玻璃前不自在地偏了偏脸,想将神色情绪全藏进暗处:
“…嗯。”
·
却夏早在去年就听陈不恪讲起过,他过年要回的祖宅就在p市。
如果是众所皆知的那个陈家,根自然也在这里。
从车里下来,在闹市之外不远,踏上这样一块方正朴素的青石板时,却夏才恍然有了实悟——
如果不是因为她。
那陈不恪大概终其一生也不会想要到来的城市,就是这里。
他为了她所选择妥协和让步的,远不止一处私人疗养院的名额、一个综艺节目的借势、一个工作室地址的迁徙——这些流于表面的“简单”而已。
于是站在那座有着朴素外观,却因为这地角而更显得这朴素可怕的老宅前,却夏生平第一次对什么和她完全无关的东西生出了恼怒甚至是迁怒的情绪。
“他不喜欢。”
却夏望着石板路前方那复古式的宅院门,回眸的神色第一次清冷得甚过初起的月光。
劳思锐微微一怔:“嗯?”
“陈不恪不喜欢这里,这里也不欢迎他,”却夏冷睨向他,“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回来?”
劳思锐回过神,无奈一叹:“却夏小姐,”他将叠得齐整细腻的羊绒披肩展开,递围在女孩肩上,“您走进这里,或许能更了解不恪一些,也就能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就可以决定了的。”
“关于他,我只会了解他希望我了解的部分。”
却夏走进去。
到目的地这一路并不顺利。在穿过前院的时候,却夏刚走过一条石子小路,就被一道刚过她腰高的影子,趁着半昏半昧的夜色扑进她怀里。
准确些说,是对方想扑进来,但被却夏提前从半空截住,拎回了几十公分外去。
灯火下是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脸颊还带点可爱的婴儿肥,正拿乌黑眼睛觑着她。
却夏也不说话,沉默垂眸望着她。
陈芮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句料想里的“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可爱”或者“你几岁啦”,她有点懵。
劳思锐适时从却夏身后稍稍上前:“却夏小姐,这是三先生家里的小孙女,她叫陈芮佳。”
“芮佳,”劳思锐又低头,“这是你小婶婶,问好。”
“噢。”
女孩慢慢吞吞地站直,羊角辫轻翘了翘,似乎要捋平了衣服褶皱再弯腰问好,虽然有些磨蹭惹人,但毕竟是个小孩子,气人之余还显得憨态可掬。
正常人大约会这样想,或者不这样想也稍容她几秒。
可惜却夏自诩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用问了。反正陈不恪也未必认自己有个侄女。”女孩目不斜视地绕过去,径直往前走了。
陈芮佳:“?”
劳思锐一顿,低了下头,夜色恍惚,很难明辨他那一瞬间的表情是惊讶还是忍笑。
只是隔着夜色低低斥了小孩两句,他就跟上去了。
却夏到后宅的中式餐厅里时,那张能容十几人对坐的梨花木长桌两侧,该落座的似乎已经到齐了。
除了正首位置,木椅里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的左手侧,两张椅子还空置着。
却夏微微蹙眉。
其一她没想到这见家长路的尽头是个饭局,其二她没想到一大家子人都会露面。
这饭都不用开始,她已经觉着消化不良了。
“却小姐,请坐。”正首,陈弘良左手一抬,示意空座。
“……”
既来之,则安之。
却夏懒得去分辨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是谁的,更懒得去感受那里面都是些什么情绪,她走到被拉开的空座前,朝陈弘良礼节而敷衍地一点头,就坐下了。
陈弘良在打量她,看起来也并不介意:“冒昧请却小姐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却夏正对着桌上的杯子走神。
——
坐下后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是餐厅,也是长桌,但桌上摆着的是功夫茶,而不是她想的晚餐盘碟。
也行。总比跟一群陌生人吃饭强。
这样自我安慰着,却夏抬眸:“我没关系,但陈不恪未必有时间。下次还是希望您能和他联系之后再做决定。”
“——”
会客厅内阒然一寂。
围着长桌的,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有几个年轻的还不能完全藏住自己的情绪变化,都忍不住抬头来看却夏,眼神意思似乎是“让我看看到底什么小姑娘敢见陈家大家长第一面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语气”。
却夏随便他们看,说完就耷拉回眼,自己走自己的神。
陈弘良也有些意外,但没什么情绪起伏:“如果他肯接家里的电话,那我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了。”
却夏微微偏脸,声音轻轻飘飘的:“我还以为,就是您这样的态度手段,他才不愿意回来呢。”
“?”
陈弘良眼皮跳了下。
稳重的中年人见面到现在头一回按捺不住自己沉稳持重的长辈形象,要楼出点情绪来。
没来得及。
“砰。”
一声远远从前院传过来的重声,紧跟着就是尖锐的轿车警铃。
会客厅里众人还没回过神,家里用人快步匆匆进来,跑到陈弘良旁边,弓腰凑过去。
却夏坐得近,听得也清晰:
“大先生,陈先生回来了,在前院,把您最常坐那辆灰R给撞墙上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
陈弘良冷着脸,没见什么过度的恼怒或者意外。
更像是早有预料只是才得了印证。
却夏却皱了眉。
不多一会儿,搞大事的正主进来了。
甫一照面,第一眼就震住了会客厅里的全场——包括陈弘良左手旁的却夏。
白毛还是那头灿烂白毛,冷漠正颜也没伤着,黑T长裤黑靴,利落清拔,气势逼人,依然是随手一拍往网上一传就能收获叫破天的尖声一片的bking相。
唯独一个例外。
却夏惊愕看着陈不恪走近——围在他身前的,赫然是她亲手从超市拎回去的那条粉白围裙。
在灼白灯光下,围裙上的小白鸡崽儿的图案晃得她眼睛都花。
却夏:“你就这么,来了?”
陈不恪懒洋洋停在她坐着的高背椅旁,像面前那一屋子都是空气一样。
他扶着她椅背下腰,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十几通电话都不接,我差点拎锅铲一起出门。”
却夏:“那也……”
“回家说。”
陈不恪直回身,顺手已经把却夏牵着手从椅子前拉起来,他冷漠侧眸,睨过首位的陈弘良:“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只要你想,你随时能这么做。”
陈弘良刚从小黄鸡崽围裙和白毛逆子的双重震撼里回过神,表情复杂,一时失语。
陈不恪:“你的电话我已经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有事找我,别再来烦碍她。”
到这一句,陈弘良也醒回神:“却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就算不尊重我,也该尊重她。”
“少来挑拨,”陈不恪蔑然轻嗤,“你那叫请么?那叫绑架。”
却夏心里点头赞许。
陈弘良:“方式或许是粗鲁了些,下回我让他们注意。”
“下回?”陈不恪顿时冰封了眸色。
“你们既然要定居p市,常回祖宅走动也是应该。”
“这不——”
不等陈不恪开口,陈弘良语气放得低缓:“等将来你们结了婚以后,她也是要进族谱、就刻在你名字旁边,传世世代代的。”
“……”
旁边前一秒还奓着毛的大白猫,这一秒像是被人按了消声键。
却夏眼神意外得熠烁。
依据常规印象,以及陈不恪的一些零碎提及,却夏一直以为陈家的这位大家长应当是个封建古板极度集权大家长风格,到今晚,陈弘良只这一句话就完全颠覆了她的刻板印象。
陈不恪这样不羁难驯的性子,对方竟然能在一句话里直接拿住他最被冒犯的痛点,而又同时叫他在这个痛点里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不设防的角落。
最高效的脱敏疗法也不过如此了吧。
却夏心里叹气,轻勾了下陈不恪的指节。
陈不恪蓦地醒神。
他眉峰微褶,冷漠地瞥了眼陈弘良,“高攀不起,也用不着。”
陈不恪牵着却夏往外走。
陈弘良在他们身后沉声:“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不要,别人就信你不要的。”
“——”
话声一落,却夏几乎觉着身周视线的重量都有了实质。
不过非常迅速的,那些目光就一个接一个将自己掩藏得仿佛从未出现。
却更印证了陈弘良的话。
“我不逼你,我也还有的好活呢,”陈弘良冷着声,“你慢慢考虑。”
陈不恪一动未动,凌厉的颧骨线条绷得如薄刃冷刀。
停了许久,他依旧没回身,只站在垭口,牵着却夏的手腕轻抬了下——
“再有下次,我直接报警了。”
“……”
陈不恪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归途的车是劳思锐开到宅院前的。
陈不恪自己开来的那辆大喇喇地停在前院,保险杠都快掉了一半——
自己撞的。
旁边凹了半身的长轿车还可怜巴巴地躺在墙前呢。
却夏路过时就开始皱眉:“陈不恪。”
在老宅餐厅里冷漠酷烈的白毛祸害这会语气都低轻温和:“我有数。”
“你有个鬼。”却夏冷脸。
陈不恪叹:“没看起来的这么严重,我就轻轻撞了一下。这车的广告肯定是骗人的,以后我不接了,一点都不结实。”
“你用同质撞同质,要谁结实?”却夏睨他,“你结实么?”
“好,我错了,”看出却夏确实是在动火的边缘,陈不恪屈服得非常迅速,“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
却夏望了一眼身旁的老宅,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而见到劳思锐开来的那辆车的第一秒,陈不恪就切实地后悔了。
跑车,双座,骚包且张扬的黑白大条纹。
陈不恪眉骨都抬了抬,回眸:“……你认真的么?”
劳思锐很无奈:“老宅这边车库里存着的车本来就不多,您又一脚油门报废了好几辆。这已经是里面最低调的了。”
“……”
陈不恪面无表情地接过车钥匙。
劳思锐顺势转向旁边,容貌清丽淡然的女孩正望着跑车,似乎有点出神:“却夏小姐也不喜欢吗?”
“啊?”
却夏回神,摇了摇头,“挺喜欢的。”
陈不恪:“?”
却夏:“有点像,白毛。”
陈不恪:“——?”
事实证明。
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12个小时后。
t大那亮着金字招牌的校门前,骚包的黑白条纹跑车打着转向灯,慢慢悠悠,大大方方地驶入了新生们略受震撼的视野里。
立起的防窥膜车窗内。
却夏死死扒着车门和安全带,仇视地望着陈不恪:“开到后街。”
“Nope.”
白毛懒懒靠着方向盘,侧撑着额,大墨镜被他单指勾下,随便架在鼻梁上,他还故意往这儿靠了点,朝却夏勾了个戏谑微衅的笑。
却夏:“……”
陈不恪:“这就是你串通张康盛隐瞒我的代价。”
却夏:“……”
深吸了口气,却夏推开车门,同时低声警告:“说好了,你今天不能进校门。不然你这学期都别想看见我了。”
“嗯。不进。”
“?”
白毛乖顺得让却夏很是不安。
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
她只能戴好帽子口罩,飞快下车,拎上后面的行李箱,顺手把驾驶座里,试图探出来的异常灿烂显眼的白毛脑袋摁回车里——
然后就被赖上了。
“亲我一下,不然不放。”白毛搭着方向盘,威胁。
却夏轻眯起她的狐狸眼:“陈不恪。”
“再不亲就挡路了。”
“……”
“威胁”得稳准狠。
却夏并不希望开学第一天就被和这骚包的黑白条纹跑车一同登上校内论坛。
就算挡着脸她也不想。
于是女孩朝车里轻一探腰,给了白毛祸害一个温温柔柔的离别kiss。
因为完全不敷衍,还亲得陈不恪怔了几秒。
然后等白毛祸害回过神,拎着行李箱的女孩的背影已经出去十几米了。
美人计。
还管用了。
陈不恪:“。”
陈不恪侧靠在方向盘上,对着女孩逐渐远了小了的背影,轻狭着眸子,既按捺又隐忍地停了许久。
然后某一秒,他眼皮轻跳了跳。
黑漆漆的眸子上移——落到t大的金字招牌上。
一两秒后。
陈不恪薄唇轻翘,迈着长腿下了车,拎着手机,他往车前盖上一靠,然后抬起手腕。
“咔嚓。”
一张带着t大金字校名背景的自拍,新鲜出炉。
又一分钟后。
某社交平台,无数人的特别关注里,忽然跃出了一条最新动态——
【Book】:
送老婆上学。
[图片。jpg]
第55章 狂想(快把你老婆领回去…)
陈不恪的账号从七年前开通以前,除了各类海报偶有人像,就从来没发过一张营业照,更不用说是自拍了。
这一点圈内盛传,连路人都早有耳闻。
大约因此,这张自拍的角度和构图选得也十分魔幻,要不是靠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神颜撑着,99%该是张死亡自拍——还是无滤镜无修图的那种。
自拍照刷新出来,歌迷粉丝都惊了一下。
【?我恪总是不是被盗号了?】
【新助理舍生取义,都敢偷恪总号发他照片了?】
【这个角度,除非却夏跳恪总腰上怼脸拍的,不然只能是自拍了】
【恪总自拍??果然是活久见!】
【奶奶!您追的偶像他终于发自拍了!!】
【我觉得是被偷了手机的概率更大,不管是不是,感谢恩人】
【歪妖妖灵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个白毛恪总他用脸鲨我呜呜呜呜】
【点开,放大,再看一遍,玛德,还是好帅】
【楼上拆监控】
【姐妹们清醒一点,不要被白毛祸害的颜值迷惑了眼睛,你们抬头往上看看他的一句话配文】
【啊tui!大早上的,喂我狗粮!】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恪总你至于吗?人家就是脑子不好质疑一下你老婆你干嘛这么急着澄清?是你老婆所以外人一句话都说不得是吧】
【等等,所以却总真是t大???】
【靠】
【真有人毕业好几年还能参加高考吗?这得是什么神仙智商和自制力?】
【要这么说,那属实是白毛高攀了】
【这样的神仙老婆谁不想拥有呢】
【拔刀吧诸位,公平竞争】
【哈哈哈哈楼上注意你们的危险发言,小心恪总暗鲨你们】
【……】
陈不恪很想原地欣赏一下自己带起来的这波大节奏,可惜没能——
这边动态刚发布,不远处的人行路上,来往的人流里就穿出来了几声提示音。
跟着,有人震惊抬头扫向这边。
两秒后。
“是陈不恪!!”
一声惊叫。
陈不恪靠在前车盖上的姿势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那尖声听得他头皮都炸了下。
被围堵过太多次练就的肌肉记忆——
白毛祸害眼都没眨,长腿一翻就跳下车盖,两步钻回了车里。
在人群反应过来和围上来之前,陈不恪已经开着他的黑白条纹跑车,迅速没入车流,然后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不过那翻身上车和潇洒而去的骚包黑白纹还是留在了路人的照片中,并在不久之后,就作为现场证据,荣登他评论区首位。
楼中楼一片慨叹:
【他更帅了,也更骚了】
【实在很难想象这辆黑白纹双座轿跑的主人是曾经的白毛bking】
【这算什么,这个曾经冷漠轻蔑地对唱情歌的要求表示嘲讽的狗男人,新专辑里有五首情歌,五首啊!!】
【????真假?】
【我也听到风声了,下个月上就知道真假了】
【白毛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七年的那个bking了】
【果然恋爱使人巨变】
【不不,楼上错了,是恋爱脑使人巨变,他现在眼里已经只有(未来)老婆了。(还没转正,好惨)】
【哈哈哈哈你们给恪总留点面子吧】
【挺好,一个搞娱乐,一个搞事业,绝配】
【没错,@某小花的粉丝们,这才叫绝配,懂了吗?不是硬拉硬凑硬cue,不懂就多来学学】
【恪总却总天生一对百年好合ok?】
【天生一对!百年好合!】
【……】
陈不恪亲自下场带起的这最后一波节奏,终于把网上盛传的“红白玫瑰之争”推上了最后的高潮,也画上了最终的句点。
自此,圈里仍有风波,但再也没人将秦芷薇和却夏相提并论了。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拨开迷雾也踏过荆棘,尽管来路漫长而艰险,但却夏终于还是回到了她原本的路上。
前路是她渴望的归处,身旁是她想携手一生的人。
如此一生,幸甚至哉。
…只有一点问题。
——
站在迎新棚子前,却夏头疼地木着脸,面对着桌后惊愕的学长,而对方正指着她名字还举着有某个白毛祸害最新动态显示的手机屏幕。
“不是我。”却夏木着脸,弯腰低声,压得像秘密接头,“重名。真的。”
学长:“……学妹你看t大里像有傻子的么?”
却夏:“。”
——
这点问题就是,白毛如果没这么祸害,那就更好了。
·
托陈不恪的福,却夏的大学新生活,从正式开学前的军训就展开了水深火热的节奏。
好在t大的军训严苛远近闻名,八月下旬又正值酷暑,烈日和地狱式训练的双重考验下,学生们很快就没了八卦的兴致和力气。
再加上统一衣帽着装的迷彩军训服,着实给却夏提供了很大的掩护。
但有些事情,终究是逃不掉的。
两周军训的最后一天,晚上,吃完晚饭的学生们被带回到夜色弥漫的操场上,以院系为单位,各自分散,做最后的素拓活动。
熬过了可怕的军训周,学生们终于迎来了手机自由,满操场草坪上,全都是围成圈的学生们笑闹地举着手机电筒亮成光海的模样——
却夏在的系里就正在搞小型“文艺汇演”,新生绕着圈坐在草坪上,憋坏了的学生们自告奋勇,跑到圈子中央或唱或跳,满耳的躁动青春踊跃地感染着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
这种环节里,却夏向来边缘。
她从小就这样,少有什么文艺细胞,这种活动里一直都是旁观者和默默的鼓掌者,因为不太擅长欣赏,所以也有些时候会走神地魂游天外去。
再加上平常就性子淡,更容易给人高冷难接近的感觉,于是连敢过来拉她一起热闹的都少。
这会却夏也正忙——
手机信息里一条接一条,毋庸置疑,都来自某个白毛。
由于某人作死的放肆行为,却夏给他的昵称刚从不久前的【恪总】降级为现在的【白毛祸害】。
于是祸害不负祸害之名,消息轰炸起来不留空隙。
【白毛祸害】:独守寒窑十四天,一条消息都没见。
【白毛祸害】:我是不是被你打进冷宫了
【白毛祸害】:t大新生里男生比例为什么这么高?
【白毛祸害】:[图片。jpg](白毛祸害和他的白猫honey的自拍照)
【白毛祸害】:看见了吗,世界名画,《孤独的父与子》
【白毛祸害】:honey说它想你了
【白毛祸害】:它爸也是
【白毛祸害】:……
一排消息看下来,却夏实在很难忍得住不笑,就轻戳着屏幕,狐狸眼笑得微弯地回了他一条:
“陈不恪,你真的是白猫成精吧,不然怎么这么黏人?”
距离陈不恪最后一次发给她的消息已经有半天了,但却夏一条发出去,对面却几乎是秒回的。
【白毛祸害】:是
【白毛祸害】:军训结束了?
【白毛祸害】:那却总今晚回来撸猫吗
却夏抿唇,咬着笑意,她指尖戳了戳:“撸哪只。”
【白毛祸害】:却总做主,想撸哪只就撸哪只。
“好啊,”却夏抬头,看了眼系里临时“文艺汇演”的状况,“但我这边应该还要耽误很久,等我快到家了,再发信息给你。”
“好。我等你。”
“……”
结束了和陈不恪的聊天,笑意还未从女孩轻垂的眼弯淡去,她坐在围成圈的新生间,抱着膝盖仰脸,然后隔着几米,却夏就在夜色里对上了从“铁面黑人”变“礼仪主持”的带教教官的视线。
却夏一顿,心里微惊。
众所周知,教室里忽然和讲台上的老师对上视线,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