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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讨价还价,最后还是按照上次说好的,给40元。
叶昭声明:“我要验货,我要确定是我要找的照片。”
“哎哟,姑娘崽,鬼死精明咧!”梁婆进屋拿出来两张照片,“以前我男人存了很多他们知青的照片,可惜都回潮坏掉了,就这两张还能看。你看是不是你要的!”
两张都是黑白老照片,虽然表面回潮有些霉迹,但还能看得清。
第一张是三个姑娘的合影,照相馆拍的,中间梳着麻花辫子的女孩,叶昭一眼认出来了,那是何慧琼何阿姨。
何阿姨是三个女孩里长得最普通的,她左边的女孩扎着双马尾,笑容灿烂,看着很有灵气,右边的姑娘五官秀丽,齐肩短发系着围脖,看着比较时髦。
从衣服上看,左边双马尾的姑娘穿着朴素,更可能是她妈妈。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哪个是我妈妈?”
梁婆指了指双马尾,“这个,这个就是你妈妈金静之,小金。”
果然是,她没猜错。
梁婆道:“小金最爱笑了。脾气也好。”
“那这位呢?是小郭吗?”叶昭指了指右边的姑娘。
“对,这是小郭,长得漂亮,有文化,当年那些男知青,十个有八个喜欢她。但这小郭就跟你妈关系好,平时两个女孩子黏黏糊糊的。”
叶昭一听,感觉不对劲,忙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两个女孩子黏黏糊糊?”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郭嘛,出身好,眼界高,眼睛长到头顶上了,谁她都看不上。你妈妈脾气好呀,小郭就跟你妈妈合得来,好姐妹。”
哦,看来是她想多了。
梁婆突然问:“叶定国你认识吗?”
“哈?”叶昭听到她父亲的名字,有些意外。
“你年龄小可能不知道,叶定国是我们村里最大那家文具厂的老板,他也是跟她们同一批的知青,都是甲组的,他就喜欢小郭,可惜小郭看不上他,没追上。叶定国一个穷知青,谁能想到他现在生意做那么大,变成一个大老板呢?不知道小郭后悔没。”
看来当年金静之不是叶定国的第一选择。
从叶定国对待女儿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不爱她妈妈,不然不至于那么偏心。有亲闺女不疼,疼爱连继女都算不上的白露。
叶昭好奇问:“婆婆,小郭叫什么名字?”
“郭什么言,一时想不起来了。”
叶昭揶揄笑道:“您不是记性很好吗?你爷爷说你能成女状元的。”
“别打岔,我想想,郭什么言,我记得中间的字也是一个姓……”老婆婆想起来了,“郭许言,这姑娘傲气,她爸是做外交官的,傲气的很。”
第二张照片比较糊,是外景照,照片里有四五个人,叶昭拿到亮处仔细辨认,左边条凳上坐着她妈妈金静之和一个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长相还挺俊秀,右边条凳是郭许言和两个七八岁的小孩。
看着照片中的青年男子,叶昭马上想起苏叔叔说她妈妈跟一个男的逃港了的话。
“这男的是谁啊?”
“没人知道他名字,都叫他港城仔,听说是从港城流落过来的,在这边呆了好几年,后来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有人说可能回港城了。”
那应该就是他,叶昭盯着照片中的男子,越看越觉得这个男的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为什么眼熟。
叶昭问:“他港城人的话,怎么会流落到这儿呢?”
“出意外落海被渔民救起来的,口音是港城人。”
“我妈妈跟他很熟?”
梁婆把地上一蛇皮袋的塑料瓶子提拎起来往里走,“港城仔以前帮忙给各个知青组运送物质,他跟那些知青都熟。”
叶昭跟上去,问:“为什么让他运送物质?”
“他被人救回来的时候,脑子受了点刺激,不太灵光,人嘛,也不爱说话,但长得很靓崽,讨人喜欢。他就住在老支书家里,平时帮村里干活,放牛,运送物质,什么活都干。”
“他人有文化吗?”叶昭想着,她妈妈应该会找个有文化的人才合理。
梁婆把两蛇皮袋的东西分类扔塑料堆里,“那看不出来。后来跟老支书的侄女好上了,摆了喜酒,结果半年时间不到,人不见了。”
“港城仔跟老支书侄女结婚了?”
梁婆低声说:“肚子里有货了嘛,不摆酒怎么办?港城仔没有户口,领不了证。”
叶昭再看了一眼港城仔的照片,脑子微炸,她想起来港城仔像谁了,像曾祥。
“老支书的侄女不会是曾二巧吧?”
“你怎么知道?”
所以,曾祥是港城仔和曾二巧的儿子。
叶昭闻到了一丝狗血剧情的味道。
金静之跟叶定国未婚生下原主,他们本来感情就不好,所以金静之生下孩子后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选择跟港城仔私奔了。
至于金静之和港城仔什么时候产生的私情,目前不可而知。
如果是这样,能顺利找到金静之的可能性提高了。
又好像哪里不对劲,她总觉得梁婆口中的金静之跟苏叔叔何阿姨形容的都不一样,很矛盾。
叶昭帮着梁婆把外面的破烂搬进来,问:“这么多年,港城仔没来找过他儿子?”
梁婆摆摆手:“搞不清,有人说来找过,之前还把他儿子接去港城呆了几年。但又有人说,接曾二巧儿子去港城的,是她家亲戚,不是她男人。我想也是,如果孩子被她男人接走了,怎么可能还回来?在港城那富贵地方呆着不好?曾二巧那个人什么都不愿意说,也没人敢问她呀。”
“为什么村里人都怕曾二巧?”
梁婆看叶昭在帮忙干活,不免又多说了几句,“曾二巧的爸以前是学拳的,一根手指头可以碎一块砖,很厉害的,她家是大曾家嘛,这一带没人敢惹他们。现在算是好多了,现在外地人多,谁还管你以前厉不厉害。是吧?”
叶昭大概明白了。
“阿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收破烂?”
梁婆摇了摇头:“命苦啊。我老头子走了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没人可以指望啊。”
“你孩子呢?”
“逃港了。”
“没回来看过你?”
梁婆冷冷哼了一声,“娶了一个港城婆娘,谁还记得你这个乡下妈呀。”
叶昭无奈笑了笑,如果梁婆儿子知道未来这些土地价值至少上亿,那肯定连滚带爬回来伺候老娘。有些人就是这么现实和冷血,哪怕是面对至亲骨肉也是如此。
帮阿婆把东西都整理了一遍,叶昭给了她40元,把照片买过来了。
回家路上经过菜市场,刚好遇到巧姨在买菜,叶昭就停下自行车叫了她一声。
巧姨在海鲜摊上挑海鲜呢,她回头看见叶昭,笑道:“你怎么骑了哑巴的破自行车?”
“我跟富贵叔叔借的。”
“喜欢吃螃蟹吗?”
“喜欢。”
卖海鲜的大叔一看就是附近的渔民,晒得黝黑黝黑的,这个年代没有打氧机,摆在外面的海虾和花蟹上岸就挂掉了,但也还算新鲜。
“靓姨,花蟹刚上岸的,你要便宜点给你。”
要吃就吃好的,吃新鲜的,巧姨指了指竹篓里活着的青蟹,“这几个是膏蟹还是肉蟹?”
“膏蟹,满黄膏蟹。”
“那就都要了吧。”
“靓姨识货!吃蟹就要吃膏蟹!”
“膏蟹算什么,还是黄油蟹好吃,下次要有黄油蟹,你给我留着,我家就在路口第二家,你直接送过来。”
“好咧。”海鲜大叔拿出秤杆准备秤螃蟹,他问巧姨,“这是你女儿呀?好靓女喔。”
巧姨微微得意笑着没回答。
买了膏蟹,又去买姜葱和青菜,两个人边走边聊着。
回到家,叶昭在厨房帮忙摘菜,巧姨把膏蟹杀了,一半清蒸,一半姜葱炒蟹。
“少了小琴的口粮,你也不用给我伙食费了,我在家教费里扣掉就行。”
叶昭点头:“巧姨,你安排,你对我太好了。”
“这算什么对你好?我还是要收你伙食费的。”说着巧姨哈哈笑了。
叶昭也跟着笑,联想起金静之和巧姨有可能的狗血关系,不管原主妈妈有没有对不起巧姨,那都跟她个人没关系,等她找到金静之,就算完成任务了。
如果金静之和巧姨关系对立,她会选择站在巧姨这一边,她可以跟金静之脱离关系,毕竟金静之没有抚养过原主,更没有爱过她。
巧姨不一样,巧姨是她的老天使(划掉)小天使,她们萍水相逢,就因为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就为她降了租金,还给做寿面,买蛋糕,比一般的房东好太多太多了。
等她长大了,她愿意回报巧姨,愿意对她更好。
巧姨在旁边拍蒜,她看叶昭在发呆,以为她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不免劝道:“你啊,别太难过,小琴回去也挺好的,你少了一个负担,不然等你考上大学,还得操心她的事,多累心。”
“我不难过,她自己的选择,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拖泥带水。跟我很像。菜摘好就放着吧,你去看你的书去,我准备炒菜了。”
叶昭知道自己在这里碍事,她把摘好的空心菜洗干净,就擦手出来。
一出来就碰见曾祥从外面回来,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吉他盒。
“你买了新吉他?”
“不是吉他,是贝斯。”
“你要学贝斯吗?”
“不是我学。”曾祥把贝斯盒取下来,递给她,“你学。”
“哈?”
“难道你真想在我们乐队拉二胡?”
在他们乐队拉二胡?
愣了两秒,不能再多了,就两秒,叶昭马上反应过来,惊喜叫道:“你答应参加比赛了?”
曾祥往房间里走,叶昭抱着琴盒跟在后面,边走边调侃道:“你是不是发现跟我搭档还挺过瘾,很有成就感?”
曾祥不说话,这两天叶昭的经历确实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怜悯之心”,所以他决定帮她一把,帮她赚奖金。
叶昭跟着进了他的房间,“哎!祥崽!你那么讲义气,我会报答你的。”
祥崽及时纠正,“叫祥哥!”
叶昭马上滑跪,“祥哥,我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
叶昭想了想,钱么,对方比她有,也不在乎。她能给他什么?
哦,她想到了,“每晚补习送你半小时,从三个小时,变成三个半小时,怎么样?”
曾祥瞟她一眼,真难为她想得出来,“看吧,你是想折磨我。”
“并没有,满满的诚意,你不接受这份报答就算了。那我以后多送你几朵小红花。”叶昭把琴盒拉链打开,把里面的贝斯取出来,贝斯看着很新,“这是借的还是买的?”
“一时间很难买到新的,这是我跟人借来的,如果你喜欢,以后再买。”
“算了,我穷,我不买。”
贝斯有四根琴弦,比吉他少两根,曾祥站在一旁,难得侃侃而谈:“贝斯要学精比较难,但它比吉他容易上手,你只要学会几个和弦,搭配我们就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我弹贝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糊弄人呗。”
“你有意见?”
“没意见!能糊弄人就很厉害了。”
他问她:“唱歌怎么样?”
“我吗?我觉得我还行,以前老院长可爱听我唱歌了。”
“老院长?”
孤儿院的老院长,但叶昭没办法说实话,只好随口敷衍道:“我的一个音乐老师。”
“随便唱首歌来听听。”
“唱什么?”这个年代流行什么歌?叶昭一首都想不起来,啊,邓丽君,“我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吧,我就记得这个歌词了。”
叶昭随口唱了一小段《月亮代表我的心》,一旁听着的曾祥眉头越蹙越紧。
“你音色是挺好的,就是有点……五音不全。”
五音不全?怎么可能?
叶昭严正抗议:“怎么五音不全了?!我一个拉二胡的,我能五音不全吗?”
她明明唱的那么好听。
第20章 说服
叶昭又借了哑巴的自行车去找李瑞香, 李瑞香看她骑来的那么大一辆“大车”,笑的不亦乐乎。
说她像孙猴子骑大象,特别可爱。
她们就在艾琳玩具厂门口的小餐馆里吃馄饨, 叶昭问她:“你们厂门口站着那么多人,干什么的?”
李瑞香来兴趣了,“我们厂出大事了,老板娘被老板女儿赶出工厂, 还贴了大字报……”
“你确定是老板娘?”
李瑞香放低了声音:“老板情妇!太可惜了,你没听见, 今天高月月在广播站读的通报,老板娘好可怜, 卑微的不行,说自己犯了错误, 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 感谢老板不追责,说了一堆, 最后还是被开除了。”
“你们可怜她?”
“那没有, 大家就是看戏,看的可高兴了。大家都特别想知道老板千金是怎样的人。”
叶昭笑了笑,自我表扬道:“就是像我这样的人呗, 又可爱又睚眦必报。”
“什么必报?”
“有仇必报!”
“你不一样,你善良啊。我们各加一个煎蛋吧?我们厂里的食堂吃饭不要钱,但是完全没有油水,每天吃完不久, 就饥肠辘辘的。”
叶昭点头:“加!加双蛋!我请你。”
“不用。说好我请你的。你还是学生, 我可是自己赚钱了。”
周日一整天时间, 她就中午出去跟李瑞香吃了个饭, 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抱着贝斯爬格子练习基本功。
对于学习贝斯这件事,叶昭是认真的,无他,为了赚钱。
为了将来撬动很多很多的钱。
按照曾祥的说法,她唱歌不行,贝斯新手,只能弹几个和弦糊弄观众,她的作用主要就是镇台子,嗯,她是他们乐队的门面。
门面就门面吧,花瓶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吃了晚饭,叶昭弹着贝斯走进曾祥的房间,坐在床头修录音机的曾祥抬头呆呆看着她,像是圣僧入定。
叶昭笑问:“弹得还行吧?”
“还……行。”曾祥说的时候,卡顿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敷衍她。
巧姨给他们端了冰豆沙进来,她听了半天叶昭练习贝斯嘶啦撕啦的中低音,耳朵都起茧了,但当听见叶昭问她好不好听的时候,巧姨毫不犹豫面不改色地伸出大拇指。
“好听,再练一练就可以上台了……”
“别弹了!难听死了!”院子里有人吼了一句。
这骂的哪里是叶昭,这是往巧姨脸上泼冰水啊!
巧姨推开窗户,对院子里大喊:“谁说的?刚才是谁说的话?!”
半天,楼下也没人敢吱声。连麻将声都停下来了。
“哑巴了?缩头乌龟!”巧姨回过头安慰叶昭:“别理这些人,我下去看看是谁,准是肥婆英家打麻将的。”
叶昭心态好,她小声笑道:“算了,这曲子确实不怎么好听。”
巧姨看向曾祥,轻声数落:“这得怪你,你怎么不给小昭选个好听的曲子?”
曾祥拧紧螺丝,无语看天,“妈,你再偏心一点,左边都快找不着你的心脏了。”
再这么下去,都不知道谁是屋顶,谁是屋顶上的乌鸦了。
巧姨笑着骂了一声,“选曲不好听,还不让人说。”
等巧姨出去,叶昭收起贝斯,拿出课本,今天要补物理和化学两门课。
曾祥做习题的时候,叶昭坐在窗边翻阅书柜底下的杂志,几乎都是港城那边的杂志,大部分是运动和体育杂志,全是繁体字印刷。
曾祥做完习题,叶昭边批改,边试探地问他:“你为什么喜欢写繁体字?”
“不是喜欢,是习惯。”
“怎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呢?”
“我在港城读过书,在那边读到三年级。”
难怪,那就等于他在港城完成了最初的启蒙教育。
“你为什么会去港城读书?”
“有亲戚在那。”
叶昭点了点头,这跟梁婆所说的话,对上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如果我问得深入点,你会不高兴吗?”
曾祥盯着叶昭,两人眼神接触,她眼底清澈,眼神有探究,也有期待。
他低下头,“不要问。”
叶昭微微点了点头,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尊重他。
叶昭把习题放桌上,“这几道题做错了。”
实际上,二十道题,他只做对了3题。
把错题全部详细讲了一遍,叶昭又布置了20道新题。
这次她在杂志堆最底下,找到了一本娱乐杂志,相对于体育杂志,她还是更喜欢看娱乐八卦。
随手翻开都是港媒惯用的夸张大标题和大头像,翻着翻着,她被一个豪门八卦给吸引住了。
《骆家长孙蒲头,骆太黑面相对,‘母子’全程冇交流》,标题醒目,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风起云涌。
这个骆家长孙就是她要找的本书第一大反派骆申!
骆申跟她年纪差不多,看这篇报道的描写,骆申常年不露面,与继母骆太太关系不佳,但骆申作为长孙,深得骆老太太喜欢,是豪门骆家真正的继承人。
骆太太也是出身豪门,育有骆家二少爷,据传二少爷出生时身上就有缺陷,不被骆家重视。
所以骆太太对于骆家的非婚生长孙,特别厌恶。
看过原书的叶昭比八卦杂志知道的要多那么一点点,大少爷母亲是骆家不承认的寒门儿媳,二少爷则是得了孤独症的天才少年。
她快速看到最后,发现报道里还把骆家住址都写得清清楚楚,“港岛区半山奥古斯丁道1号”,叶昭忙把地址给抄写下来。
做完第二批习题的曾祥看着她,“你抄什么?”
叶昭拿起杂志,指了指杂志里一张模糊的背影图,“这位是港城豪门骆家的大少爷!”
“你认识?”
叶昭摇头:“不认识。不过我知道这人以后是个阴险狡诈的大反派。”
曾祥:“?!”
叶昭看他似乎很震惊的样子,不由笑道:“小心假设,大胆推测。你看他所处的环境,就很容易黑化。知道什么叫黑化吗?就是好人被逼着变成了坏人。”
曾祥哑然一笑,说得好像那么回事。
叶昭低头看着骆申的背影图,再看看曾祥,“你别说,他这背影跟你还有点像。”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是小天来了,手里还用瓶子装了几只蟋蟀,这是他特意抓来喂豆丁的。
昨天曾祥决定重返乐队的事,让小天对叶昭另眼相看,在他看来,这是叶昭的功劳。
他还追问叶昭是怎么劝说成功的。
叶昭只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喂完蜥蜴,祥哥在认真做题谁都不理,小天偷偷把叶昭叫到客厅来,小声说:“小昭姐姐,我想跟你老实交代一件事。”
叫姐叫的那么甜,准没好事,叶昭问:“啥?”
“其实阿文……也还没同意参加这次的比赛。”
叶昭震惊,原来这一盘棋,从一开始就只有小天一个光杆小卒,“你可以啊?一个人攒起了一盘大棋,你厉害了!”
“别啊,小昭姐姐,还是你厉害!”
“所以,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明天我们一起去劝说阿文,没有键盘手,我们的乐队就没有灵魂。”
叶昭想翻白眼,“你之前跟我说的是,没有祥哥的吉他,你们的乐队就没有灵魂。你们的灵魂这么飘忽不定,我觉得不是缺少乐手,是缺少定魂丹。”
“我们是没有定魂丹,但我们有定魂师啊,你就是我们的定魂师,你可以搞定祥哥,肯定也可以搞定阿文,我相信你。你是我的神。”小天装傻充愣,花言巧语,本事一流。
叶昭连阿文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她无奈道:“他是长的短的,瘦的胖的,白的黑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劝?我凭什么劝?”
“你不是缺钱嘛。”
被拿捏了七寸的叶昭,问:“干啥?我把他劝说归队,你给我钱?”
“我有两千块的私房钱,如果你把阿文搞定了,我这两千块全借给你。不过你得保证还我。”
叶昭盯着小天看了又看,这个年代2000元可不是小钱,“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私房钱?”
“你放心,真是我自己的私房钱,去年暑假我去港城给亲戚打工,自己赚的。”
小天死乞白赖地硬磨,看在钱的份上,叶昭答应了帮忙,她心里也没底,她凭什么去劝阿文?只能通过结果来倒推,文天祥乐队最后拿了冠军,阿文不可能不参加。
他最后肯定是被说服了。
几天没来上学,叶昭出现在久违的教室,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变了!
变得更复杂。
成绩好的把她当成了竞争对手;成绩差的,把她当成了为高三(四)班争夺荣誉的战神;成绩中等的最矛盾,一边心疼白露,一边又想加入支持叶昭的大军,所以只能在墙头上摇摆。
总之,叶昭已经成功把这个水池子的水成功盘活,大家都有了新的盼头。
听说她来学校了,班主任周老师第一个把她叫到办公室。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家访了。”
家访什么,她家又没有家长。
周老师:“想通了吗?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还是坚持……”不想补课。
“你这样,我跟学校领导沟通过了,如果实在困难,补课费可以退还给你。”
叶昭忙鞠躬道:“谢谢老师和学校领导。”
“补习的时间我们欢迎你回来上课,针对优秀学生的补习小组也随时欢迎你加入。”
叶昭想说不用了,但还是忍住没说,不拒绝,但也可以不来。
“谢谢周老师,我知道了。”
“对了,上次月考你考了第一名,按照规定,会获得L3理综大赛的比赛资格,你要提前准备一下。”
叶昭并不知道就是这个比赛名额促成了白韵莲放手“干大事”,她对参加这类比赛没兴趣。
“一定要去吗?我最近比较忙,能不能让其他同学去?”
“你才来深城,不知道这个名额有多珍贵,有些人等了三四年都没等到这个机会,你一句话就放弃了?”
接着周老师就开始跟她科普这个理综大赛的含金量,以后被大学录取,去了新学校都可以申请奖学金的。
叶昭确实没兴趣,周老师无奈:“那就只能给白露了,她为这个名额努力了三年,你以为她是为了那区区五百的奖金?她是为了给学校争光的荣誉!”
一听名额要给白露,叶昭下意识反应就是:不行!这个名额不能让!
还有五百奖金?那更不能让了!
叶昭马上道:“我上!老师,我可以上!”
周老师喜出望外,果然还是这招好使,他把报名表给到叶昭,“填好了,拿回给我。”
从办公室出来,小天就在走廊不远处招呼她,“我叫了阿文,快来。”
叶昭跑过去,走到一个拐角处,小天好像跟阿文已经聊过一轮了。
现在正聊第二轮,小天苦口婆心道:“祥哥都不计前嫌了,你还怕什么!”
“我想参加,但我怕自己最后又逃跑。”阿文说的有些焦躁,但这焦躁不是针对小天,而是针对他自己。
他烦的是他自己。
从原书可知,阿文身份是白露初恋男友,学习成绩好,有才华,跟白露分手后出国留学,从此再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