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下一章:春心动
柔软的唇瓣被他咬住吸吮,他不慌不忙,游刃有余,补充下一句:“那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提你的护花使者?”
吻至耳畔,就连呼吸都充满了诱惑力。
明明他该是罪人,可偏偏他又温柔得出奇,“小丫头真没良心,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第28章 许愿
“谁是你男朋友?”
虞粒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他喷薄的热气就已经弥漫至耳畔,耳垂被他含住,一下下碾磨撕咬,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是缠绵的气音,没有留下任何可循的痕迹,偏偏这字字句句又分外清晰。
是质问没错,却又更像是警告和提醒。
虞粒主动攀上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虽紧张得发抖,可她还是鼓足勇气昂起头,努力送上自己的唇。
别看她平常嚣张跋扈的样儿,到了关键时刻,怂也怂得要命,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便羞得埋进他的肩窝里,颤着声强调道:“你是我男朋友!”
他单手扣住她的后颈,稍微用力,迫使她往后退了退,被迫抬头看他。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光线昏暗,她还是清晰的看见了他瞳孔中的,她的倒影。
明明该是多情的一双眼,可偏偏对视时,却又显得那般深情。紧紧攥着她心魂,牵动她心弦。
即便她知道这一切都充满了迷惑性,她还是甘愿沉沦,越陷越深。哪怕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他微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嗤了声:“我可不是。”
有点怪的语调。
虞粒心里一个咯噔。第一反应便是落寞。
他这算是拒绝吗?
就在失神的这一秒,程宗遖收紧扣着她后颈的手,就这样往前一按,他顺势低下头,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虞粒被他按住后颈,根本没办法动弹,他的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团团围住,所及之处皆是他唇舌间溽热的气息。
他的一只手还伸在她的衣服里,在蕾丝边缘徘徊,却又迟迟不跨过那一条警戒线。
之后,渐渐远离那一块区域,抚上了她的背。
衣角被掀起,凉风钻进来,虞粒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浑身无力,她弓着背依赖般靠进他怀里,却换来他更深的禁锢。
她只能用力勾住他的脖子,来以此给予自己安全感。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她就像是一条被扔到了湖边的鱼,就在她要窒息时,她又被扔进了水里。
宛如小死一次。
脑子混沌之际,下嘴唇忽然传来一丝浅浅的痛意,让她彻底拉回了神。
虞粒“嘶”了一声,清醒过来,意识到刚才程宗遖咬了她一口。
她不满地瞪着程宗遖,正想抱怨几句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下一秒,他就又吻了上来,力度还是不算温柔。
虞粒赌气般闪躲了下,“痛啊。”
程宗遖置若罔闻,还是贴上去吻她,手捧住她的脸,看了看她的嘴唇。
他那一口咬得确实不轻,她的嘴唇甚至有点破皮,那一块儿看上去很红,娇艳欲滴。
他罪恶感满满,却不妨碍他继续作恶。
程宗遖又咬了一口她的下嘴唇,虞粒更加委屈,刚准备教训一下他,结果下一秒,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受伤的嘴唇。
很轻的一下,像小猫舔舐伤口,温柔中充满了安抚。
虞粒像触电了一般,汗毛都竖起来了。
程宗遖这个人,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撩拨,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骨子里都是坏的。
“你不是我男朋友,那谁是?”虞粒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刚才他那么果断的否认,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过不了这道坎儿。
“谁说你是他女朋友,谁就是。”程宗遖往后一靠,头枕着椅背,散漫的语调里带着些嗤之以鼻的冷嗤。
这时候,虞粒好像瞬间明白程宗遖为什么会生气了。并且刚才还质问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起陈泽宁。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程宗遖在电话里听到了整个事件的全程,当时陈泽宁跟小混混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程宗遖肯定听到了这句话。
“那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就是!”虞粒见缝就钻。
“我是了,你的护花使者怎么办?”程宗遖的手缓缓挪到了她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不咸不淡的反问。
虞粒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她兴奋地搂住程宗遖的脖子,歪着脑袋,调侃道:“原来某人吃醋了呀。”
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上次问他是不是吃醋了,他将其归结为“不高兴”。
“哦不对,你只是不高兴。”
于是虞粒便再一次用这个说法,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毕竟程宗遖这老男人实在太好面子了。
程宗遖只是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幽深,看不透其中情绪。
就在虞粒以为他不会回应时,程宗遖稍微直起身,猝不及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鼻尖似碰非碰,但呼吸是交缠在一起的。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知道还问?”
这是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语气中的不悦也不加任何掩饰。
这也就说明,他承认自己吃醋了。
虞粒心花怒放,抿着唇笑了起来。
程宗遖盯着她的嘴唇,竟觉得破皮的那一块格外的迷人,眼神中是一个男人最原始最直白的情与欲。
虎视眈眈。
却也毫不克制,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他稍一侧头,轻而易举便吻上了她的唇,手捏着她腰的力度一点点加重。虞粒觉得又痒又疼,一阵痉挛,忍不住轻哼了声。
紧接着,程宗遖像是上瘾了似的,再一次咬上她的嘴唇。
虞粒拍拍他的肩膀,很严肃,觉得这毛病不能惯,“很痛的啊!你干嘛总咬我!”
程宗遖扣着她后颈不松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眯了眯眼,有点不怀好意,更像是一种警告,“痛就长记性。”
这样的做法确实有点欠妥。
不温柔,不绅士。
也的确,他前不久才暗自下定决心,在虞粒毕业之前不碰她。
然而反悔,也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其实不管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他向来从不会干涉与限制对方的社交圈。
交什么样的朋友,通讯里有多少个异性,关系暧昧与否,他统统不感兴趣,不在乎。
说白了,程宗遖就是个太自我,并且太过于独善其身的人。世界之大,他只取悦他自己。
通常来说,虞粒于他而言,也是如此的道理。
可刚才在电话中,他听到了全程。
自然包括陈泽宁是如何从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并且如何当众声称虞粒是他的女朋友,还有是如何在老师面前维护虞粒的。
陈泽宁喜欢虞粒,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对虞粒有多少追求者不感兴趣,他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危机感。
只是单纯的,有点不爽。
去他妈的绅士,禽兽就禽兽吧。
他就是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关于他的痕迹。
提醒她,也提醒别人。
这时候,程宗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国内公司秘书打来的。
他接听:“什么事?”
“程总,唐氏集团唐总的太太找您。”秘书说。
听到这句话,程宗遖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些,不动声色瞥了虞粒一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意识到她并没有听到之后,这才对着手机冷声说了句:“要我教你怎么处理吗?”
说完便挂了电话。
见程宗遖打完了电话,虞粒又贴了上去,二话没说,对着他的嘴唇就是咬一口。
小姑娘报复心极强,不过也学着他刚才,咬过之后又舔了舔。
做完一系列举动之后,还十分挑衅的朝他昂了昂下巴,那表情傲慢得很。
学着他的腔调,“知道痛了吧?痛就长记性!”
程宗遖没忍住乐了一声,捻着她腰侧的那一块儿软肉就是一捏。懒得和她计较。
压上去轻啄了一口,恢复了以往惯有的轻哄语调,“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就去学校,晚上我来接你,好不好?”
今天早上的那一起打架斗殴事件有了程宗遖的帮忙,已经将消息全面压了下来,小混混一众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和惩罚。
这件事儿也就这么告一段落。
陈泽宁没受什么伤,回到学校被班主任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一通,
陈泽宁的父母听说陈泽宁又是打架又是早恋的,吓都快吓死了,生怕自己儿子的学业受到什么影响。
从办公室出来,陈母拉着陈泽宁走到了一旁,脸色难看得很,一边拍陈泽宁身上的灰一边问:“你真的跟虞粒在谈恋爱?”
陈泽宁没说话。
“要死了要死了。你怎么能跟她搅和在一起呢。”陈母愁眉苦脸,“你知不知道她家都要破产了,肯定要欠好大一笔债还不上的。”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陈泽宁皱起眉。
“怎么没有关系,那是她家里的事情!她那个继父指不定得罪了什么人,万一有个牢狱之灾的怎么办?”陈母严肃道:“我和你爸也是很开明的,你都十八了,谈谈恋爱只要不影响学习我们都不计较的,要搁以前还行,现在虞粒家那个情况,你不准和她有牵扯,这话我跟你姐姐也说过的!”
“要没有虞粒家帮忙,我现在还在派出所里。”陈泽宁提醒道。
“要不是因为她,你能进派出所吗!”陈母丝毫不让半分,“根本原因还不是出在她身上!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虞粒这小姑娘的,嘴甜人长得也漂亮,但咱们就是平民百姓,没权没势,招惹不起这些人,他们的世界太复杂了,咱们应该有多远就躲多远。”
现如今这个社会,人人都是现实的。
就算陈泽宁还未真正的踏入这社会,但此时此刻,他的母亲却给他上了意义上的第一课。
他们这样的行为,是最真实的反应,不过陈泽宁却无法做到理解,甚至无比的愤懑和失望。
“我就不。”
陈泽宁郑重其事地咬字,说完便转身离开。
少年的喜欢或许很单薄很无力,如尘埃,给不了她任何物质帮助。
但从来都不是涣散的,它可以是星星之火。
唯有坚定是他最大的虔诚。
虞粒很听程宗遖的话,回家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就回学校上课了。
打架这件事虽然被压了下来,只不过早上有围观的同学目睹了全程,自然知道陈泽宁承认了情侣关系的事情,在学校里,恋情八卦向来传得飞快,不出几个小时,全年级都知道了。
她来了学校之后,议论声就没停下来过。
虞粒不想让这些传闻越传越离谱,她打算好好跟陈泽宁谈谈这件事,想让他解释一下。
只不过下了课还没去找陈泽宁,陈泽宁就自个儿找上来了,第一时间问:“你的嘴怎么了?”
第29章 许愿
陈泽宁一来,周围的同学立马就发出了起哄的唏嘘声。
“对啊,虞粒,你的嘴怎么了?”
有同学过来凑热闹,趴在虞粒的课桌前,仔细地看了眼虞粒的嘴唇。
她嘴唇上的伤很明显,当时就已经破了皮,挺大一块儿,看上去很红。伤在这个位置,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还能怎么了,被咬了呗?”
“陈泽宁,我说你个当男朋友的就不能温柔点吗?把人虞粒的嘴咬成那样儿!”
“哇哦,刺激哦。”
好几个同学都凑了过来,往虞粒面前扑,好奇心满满地盯着虞粒的嘴看,就连陈泽宁都被挤到了一旁,有男生拍着陈泽宁的肩膀调侃。
虞粒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红了个透顶,就连耳廓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书就往刚才说话的男生身上砸,凶巴巴地瞪过去:“你再给我乱扯!陈泽宁才不是我男朋友!”
“咦,不是陈泽宁,那就是另有其人咯?”刚才那男生继续说,笑得很贱,“哪个班的啊?连我们陈哥都比下去了!”
虞粒的耳根子更红,她忍无可忍似的,卷起桌上的书就狠狠几下往男生身上打,“关你屁事!就你话多!!滚远点儿!”
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架势。
本以为虞粒会否认咬伤的事,没想到一开始是在否认她和陈泽宁的关系。
话锋一转,她看向陈泽宁,“陈泽宁,你来说!今天早上你说是我男朋友就是为了替我解围,是不是!”
她和陈泽宁之间隔了两三个人,陈泽宁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直勾勾地盯着。眼神之中充满了探索和审视。
面对撇清关系的态度,他犹豫了两秒,一个疯狂的想法就此诞生。
“不是”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之际,门口忽然有人叫了虞粒一声。
他和虞粒同时循声看过去。
没想到,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的蒋潇雅。
蒋潇雅今天倒是穿得朴素简单,没有像往常那样披金戴银、招摇过市。戴了一个很大的墨镜。
她站在门口,看到虞粒后,她抬起手朝虞粒招了两下,微微笑着,声音很温柔:“粒粒,你出来一下。”
虞粒下意识皱了下眉,有点纳闷,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蒋潇雅居然会来学校找她。
可立马又转念一想,还能是为了什么,肯定是来叫她删掉视频。
现在唐元强公司出事了,正是四面楚歌的时候,估计蒋潇雅怕她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拿出视频报复唐元强,让他彻底身败名裂。
“粒粒,妈妈有话跟你说。”
见虞粒迟迟没动静,蒋潇雅沉不住气了,她又朝虞粒招了招手,“来,出来。”
这么说着时,蒋潇雅已经走进了教室。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脚步有点急,走到虞粒面前,亲昵地握住了虞粒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教室,陈泽宁就追了上去,挡在前面,“阿姨,马上就上课了,您要带她去哪儿?”
即便他向来都不喜欢蒋潇雅,可面对她时,还是保持着一个晚辈该有的礼貌和尊重。
倒是蒋潇雅,她所表现的不耐烦十分明显,“我带她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吗?小孩子家家别多管闲事。”
虞粒一把扯开蒋潇雅的手,丝毫不给她留面子,“你就不能对我朋友态度好点吗?”
“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虞粒当众给她难堪,蒋潇雅的脾气就快要收不住,可就在要发火之际,又想到来找虞粒的目的,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对陈泽宁抱歉般笑了笑,态度温婉起来:“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同学,阿姨刚才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重新去拉虞粒的手,“粒粒,妈妈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她捏了捏虞粒的手腕,语气有点急切,又有点妥协的意思。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虞粒也不好再拒绝。只能跟着蒋潇雅下楼去了。
她们俩一走,好多同学都跑了出来,趴在栏杆上看,看到虞粒和蒋潇雅走出教学楼,上了停在教学楼出口的一辆车。
“陈泽宁,你够可以啊!够勇的啊,连她妈都敢拦!”
“虞粒也好勇啊!为了你跟她妈顶嘴!我又相信爱情了!”
“不过她妈今天吃错药了吗?平时恨不得拿鼻孔看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你们看没看新闻啊,她家的公司快倒闭了,她继父好像是得罪哪个资本了。她妈狂不起来了呗。”
“诶陈泽宁,虞粒家出这么大的事儿,你爸妈还能同意你俩吗?她都变成落魄千金了……”
最后这句话还是刚才那男生说的。还故作娴熟的搭着陈泽宁的肩膀。
陈泽宁阴着脸,毫不客气的推开男生:“她家怎么样关他妈你什么事?逼逼没完了是吧?”
陈泽宁指着他,警告道:“管好你那张嘴,别没事找事。”
蒋潇雅的车就停在楼下。
上了车之后,蒋潇雅从后座提了一大袋的零食,放到虞粒怀里,“高三学习压力很大,妈妈给你买了些吃的,你做完题了休息的时候可以……”
“有话就直说,我还要上课。”
蒋潇雅的话还没说完,虞粒就不耐烦的打断。
她是真的没心情跟蒋潇雅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对,蒋潇雅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她摘下墨镜,瞳孔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又红又肿,像核桃一样,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整个人非常憔悴沧桑,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光鲜亮丽。
“粒粒,我知道唐元强对不起你,这口气,程宗遖也帮你出了,你能不能跟他说,让他放过唐元强吧。”蒋潇雅的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唐元强现在都还在医院里,公司也出了一大堆事儿,马上要开股东大会了,公司怕是不保了。这些天我连觉都睡不着…”
“程宗遖?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虞粒觉得有点混乱。
“你不知道?难道不是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程宗遖?”蒋潇雅疑惑地看虞粒一眼,“他为了你,把唐元强打了个半死,把公司都要搞垮了。”
“……”
信息量太大,虞粒直接懵了。
蒋潇雅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程宗遖做的?为了她?
“粒粒,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蒋潇雅泪流满面,握住虞粒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歉:“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既然知道就不要说了。”
虞粒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她是真的不想看蒋潇雅打苦情牌,现在这么追悔莫及,早干嘛去了。
她可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蒋潇雅说的话,现在知道她是她女儿了?
“你那晚不是说,不就是摸几下吗?我有那么金贵吗?”虞粒冷哼一声,“这就是摸我几下的代价。你说我金贵不金贵。”
“……”
蒋潇雅没想到虞粒会这么咄咄逼人,对面她的服软丝毫不退让,人一旦有了靠山还真是不得了,说话都硬气不少。
要换做往常,她直接一巴掌就招呼过去了,可现在的虞粒,压根儿就惹不起,人家可是有程宗遖撑腰。
“虞粒,再怎么样我是你妈!生你养你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不求跟着你过好日子,我只求你做事儿别太绝了!”蒋潇雅说,“你怎么对唐元强无所谓,我和你弟弟该怎么办?我们再怎么说是一家人,你和你弟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啊。”
虞粒扭头看向窗外,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面对蒋潇雅的感情牌好似充耳不闻,实际上她脑子里一团乱。
然而蒋潇雅却将虞粒沉默的态度误以为她是在嗤之以鼻。
蒋潇雅这人,脾气不好,过了几年阔太太的生活,性格更是一言难尽,更加趾高气昂、傲慢自大。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目中无人的态度,尤其这个人还是她女儿,敢对自己蹬鼻子上脸,一时气愤,竟然忘记了自己来的最初目的。
“虞粒,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别以为程宗遖还真的是为了你,我告诉你,程宗遖那样的人心狠手辣,你觉得他没点手段能坐到今天这位置上?你玩得过他?指不定以后吃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别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提醒你,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白马王子,你以为他是在拯救你,其实他就是利用你!他就是想趁机搞这一出,然后吞了唐氏集团,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你别太天真了!”
“你觉得你有什么?就靠一张脸,青春还值几个钱,觉得跟在他身边就高枕无忧了?你当真以为他对你多认真?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说得简直头头是道,那叫一个愤世嫉俗。
虞粒还是没动静,连头都没回一下。
蒋潇雅甚至都在怀疑虞粒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
这时候蒋潇雅才稍微恢复了些理智,她头疼地扶了一下额,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偏激行为实在不妥。
她明明就是来劝虞粒说服程宗遖的,怎么轻而易举就被虞粒给带偏了角度。
蒋潇雅深吸了口气,正想再说点软话时,不料,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车里太闷,蒋潇雅一直都开了一半的车窗,听到声音后她扭头看过去,整个人猛地一愣,反应过来后,吓得往旁边一躲。
程宗遖就站在车门前,他微微弯下腰,胳膊闲适地搭在车窗边沿,唇边勾着一丝笑,好言相劝的口吻:“唐太太,我要是你,趁着现在还能捞点东西就抓紧时间离婚抽身。”
顿了顿,他眯起眼,说:“而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
第30章 许愿
虞粒本来是在走神,蒋潇雅说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什么程宗遖不是好人,不是白马王子,不是在拯救她,而是在利用她。
听得虞粒唯一的反应就是翻白眼。
虞粒自己都没想到,在蒋潇雅看来,她还能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那她是不是还得庆幸,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
蒋潇雅又不了解程宗遖,更不清楚他们俩之间的相处模式,就能如此言之凿凿。在虞粒看来,只觉得可笑。
蒋潇雅如果想站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来劝说她,让她认清自己的定位和身份,那真的大可不必。虞粒见过程宗遖的前女友,也知道对方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好。
她甚至还记得,程宗遖的乐队里的那个唯一的女生,是个混血儿,五官立体又精致,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美人儿。
而这个女生,如果她猜得没错,也是程宗遖的前女友。
正如蒋潇雅所说,什么样的女人是程宗遖没有见过的,他的前女友一个顶一个漂亮,她跟她们比起来,除了年轻,还有其他优势吗?
但虞粒不想管那些,至少现在程宗遖是她的。
他承诺过,他是她的。
所以她不想去想遥远又未知的未来。
青春的确值几个钱,她愿意用青春,换来和他当下的朝夕相处。
蒋潇雅自己的感情经历都那么失败,凭什么以高姿态来评判她和程宗遖?
就在她想呛蒋潇雅几句时,冷不丁听到了程宗遖的声音。
他说:“唐太太,我要是你,趁着现在还能捞点东西就抓紧时间离婚抽身,而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
别说蒋潇雅了,就连虞粒都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扭头看过去。
没想到还真看到了程宗遖。
虞粒立马拉开车门,下了车。跑到程宗遖面前,问他:“你怎么来了?”
即使才跟他分开不久,可再见到时,虞粒还是很激动,她其实特别想冲上去抱他一下,可是毕竟在学校里,而且这周围人来人往。只能硬生生忍住。
他开了一辆车库里最低调的车,却在校园里显得格外高调,他单单往那儿一站,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穿着灰色的呢子大衣,内搭柔软的高领羊毛衫,明显与十七八岁的青涩小男生不同,举手投足间是一个成熟男人独有的腔调和气质,沉稳、隽永。
长身玉立,肩宽腿长。
二楼走廊的栏杆前已经站了好多人,都直勾勾地盯着程宗遖。嘴里窃窃私语着。
而这个万众瞩目,就这么轻而易举俘获一众小女生芳心的始作俑者,目光里只有虞粒一人,他弯下腰,靠近她耳边,但碍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压低声音说道:“我要是不来,你被你妈三言两语拐跑了,晚上不回家了怎么办?”
语气中几分不正经的戏谑和轻佻。
这句话听上去还有那么点儿说不上来的诡异和…暧昧。
虞粒摇了摇头,想准备说话,上课铃就打响了。
“回去上课。”程宗遖说。
虞粒迟疑地看了一眼蒋潇雅,有点放心不下,怕蒋潇雅又在程宗遖面前乱说。
程宗遖看出她的顾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哄小孩一样的口吻,低声说:“没事,我来处理。”
虽别人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内容,可程宗遖这揉脑袋的动作,实在苏了一片少女心。即便已经打了上课铃,那群围观的人还是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