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鞍一脸懵地配合他们记录了需要改的地方，发现游戏任务被删改了一些，除此之外，还增加了动物保护的内容。
最后还是陈清平出面跟他交涉。
“悠闲假日的嘉宾配置不错，不过，我看青少年组的两个嘉宾还没定下来？”
杜鞍解释：“初中组本来想让一个素人上，家长觉得不合适，拒了，恰巧这个素人男孩有个同学是演员，年龄相仿，正准备定下；成年组也有几个流量小花生在接触，竞争比较激烈，还没确定。”
“成年组的名额可以留出来吗？”
“额……可以。”
这情况，台长过来也得答应吧。
“行，杜导稍等一下。”
陈清平让他先休息，出了门。
杜鞍没经历过这种阵仗，有点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儿，陈清平回来，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一个皮肤白皙眼睛清透的俊秀青年。
出于职业嗅觉，杜鞍多看了两眼。
不光是年轻人出色的外表，更因为他身上极其浓烈显眼的个人特质。干净，平和，极具亲切感，强烈的个人标签——这在综艺中是很重要的。
见多了被包装出的人设，杜鞍不由眼前一亮。
陈清平跟他介绍：“这是余淼，上面要求参加本次节目的嘉宾。”
又跟青年示意：“这位就是杜导。”
两人握手简单交谈了一下。
杜鞍越聊越满意，正准备发消息给制片，让她不要再约嘉宾，余淼忽然期待地开口。
“你们会给我一个孩子吗？”
杜鞍：“？？？”
陈清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余淼，你只是暂时在杜导这里打工，不能提这种无理的要求。等课程圆满结束，组织会满足你的需求。”
余淼有点失落：“课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清平恨铁不成钢：“看你个人觉悟。”
……什么课程。
……挺年轻一个大男生怎么会乱跟人要孩子。
……嗯？
杜鞍满脑袋问号乱飘，越想越混乱，偏偏对方还不跟他解释。
事情落定，陈清平送他离开四合院，又叮嘱：“余淼跟普通人不一样，有点愣头青，拍摄期间，杜导一定要让他远离成年女性。”
杜鞍：“？？？”
陈清平把他送走之后，回到四合院，没看见余淼，于是熟门熟路地去后院。
俊秀青年已经变回了一只灰褐色大鸟，背对他站在墙角，小眼睛里冒着泪花。
陈清平看着这只鸸鹋精，也很无奈。
雄鸸鹋是动物界天生的奶爸，不仅自己孵蛋，还会承担养育后代的责任。最离谱的是，鸸鹋这种鸟普遍“一妻多夫”，孵蛋的时候，雄鸸鹋并不关心蛋是不是自己的，之后养育鸸鹋崽崽时，还会爱心泛滥，收养体型比自己崽崽小的幼鸟。
成了精都没改变这习性。
陈清平思想开明，对动物的习性并不会置啜，但它既然选择化成人形生活，就必须遵纪守法，不能破坏他人婚姻，违规收养小孩。
陈清平耐心地劝它。
“生活课程满分结课，但思想课程一直不及格，孩子要是交给你，都要被你带歪了。”
“这次跟着杜导打工，会有很多报酬，都是你以后养孩子的物质基础，组织不会干涉。”
“而且节目里有个小嘉宾，心理年龄才三岁的小妖怪，也是你此次照顾的对象，你可以提前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奶爸。”
他说的这些话简直句句戳在鸸鹋精心窝上。
特别是最后一句——
“真的有孩子？”大鸟眼睛都亮了。
“骗你干什么。”
闻言，鸸鹋精唰地一下变成人形，双眼放光：“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陈清平：“……”
“别着急。”
-
“哥哥哥哥，啾啾要上电视啦。”
花啾兴奋地跟哥哥分享这个消息。
被老妈冷藏中的纪天铭纳闷：“上什么电视。”
纪天钰看了眼电视，上面正播放着他不太能理解的几只猪。
顿了一下，他开口：“恭喜。”
哥哥们态度平静，但想到能跟普通宝宝一样了，花啾就美滋滋的。
第二天，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幼儿园的宝贝们。
这可是个大新闻，一群团子把花啾围了起来，比她还兴奋。
“老大要变成小明星了吗？”
“好厉害！”
“老大，你要演什么电视？”
花啾瞬间哑火了。
她咬起手指，苦恼地想了想，摇头：“……啾啾不知道。”
宝贝们不能第一线吃瓜，有点失落。
恬恬出来炒热气氛：“反正会播的嘛，不管演什么，我们都要给老大贡献播放量！”
播放量是杜鞍常说的一个词，她耳濡目染。
团子们也似懂非懂地听振奋起来：“对，老大加油，我们会支持你的！”
一瞬间，花啾仿佛被热心群众围起来的女企业家。
她感动不已，小奶音都扬起来。
“谢谢，谢谢大家！”
-
初中部，热衷于闲谈八卦的六班学生聊起柠檬台s级综艺，悠闲假日。
“听说裴照南会参加诶！”
“裴照南？他都两年没什么动静了，天呐，我一定要去看。”
作为裴照南头号黑粉，纪天铭翻了个白眼。
“小道消息，我姑说雍宝泉也要参加。”
“有点耳熟？”
“就是那个国宝级老演员啦，听说要退休了，所以才会参加旅行综艺。脾气硬，说话特别耿直，前段时间怼人小火了一把，不过人家不在意这点流量，微博都没开。”
“有意思了，年轻艺人定的谁？”
“我姑说还没定，其中两个可能是咱们学校的，不过谁到了雍宝泉和裴照南跟前，都得安静如鸡吧。”
“啊啊啊好期待！”
“……”
纪天铭对综艺不感兴趣。
晚上回家，他发现桌几上有一份文件，拿起一看，眼皮跳了跳。
……悠闲假日？
这不是白天他同学聊的那个综艺吗？
纪天铭内心隐约觉得不好。
连秋芸把文件抽走，一页页拍了，发给律师，让对方再看一遍。
纪天铭懵了：“妈，谁要参加综艺啊，VER请了代言人？”
连秋芸刚发完照片。
奶团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爬到沙发上，美滋滋地说：“是啾啾呀。”
连秋芸：“嗯，你妹。”
纪天铭整个人都不好了。
签合同才知道这件事，他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他养的崽崽，竟然要出去打童工了！
纪天铭痛心疾首：“妈，啾啾才三岁，不能一个人去录综艺！”
“有人跟着照顾。”
见儿子还想说什么，连秋芸忽然卷起文件，在桌上重重敲了一下：“你还操心，你操心什么？妹妹碰上事了至少知道跟妈妈说，比你省心多了。你这么能耐，以后别惹了事让你爸你妈擦屁股！”
纪天铭没想到老妈余怒未消，还提这件事。
他理亏，瞬间识时务地闭了嘴。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
几天后，节目组公布了嘉宾名单。
纪天铭一数，六个嘉宾里两个他讨厌的，一个没听说过的不计，剩下两个，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臭脾气老头，不好相与，一个是小学生，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只剩他妹没公布，网友好奇的不行。
纪天铭简直头皮发麻。
——纪家在别的地方还有几套房子，他想赶紧带妹跑路。
半夜，花啾裹着小被子下楼，想偷偷吃个小蛋糕。
她没想到会在客厅看到哥哥，大眼睛一瞪，吓得奶瞟都颤了颤。
纪天铭还在思考跑路方案，疑惑问：“你干什么？”
花啾愣愣的，电光火石之间，嘴瓢把妈妈卖了。
“妈妈让啾啾这几天离你远点。”
说完扭头就跑。
裹着小被子像个违背地心引力往楼梯上滚的球。
纪天铭慢慢反应过来。
“……？”
第13章
悠闲假日的嘉宾名单一经发布，就获得了网友们的热烈关注。
[上至六十多岁国宝级老演员，下至十岁小学生，这跨度真够大的！]
[竟然真的有南哥啊啊啊激动死了！南哥已经有两年没有公开露面了吧，演唱会都没开过，这次终于能看到他了！]
[怎么连个流量都没有，不合常理啊……]
[还有个嘉宾没公布，会不会是哪个最近爆火的小花生？]
[？？？不可能，柠檬台要是敢这么干我喷死它，雍老和南哥就算没什么曝光也不至于被压番吧！]
[……]
针对最后一个嘉宾的身份，网上众说纷纭。
有的人说节目组为了流量会请顶流艺人压番炒作。
也有人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空降兵余淼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按照节目组策划，已经把名额占了。
导致之前已经放出风声要参加录制的艺人粉丝把他臭骂了一顿。
同时又怀揣着希冀。
万一压番的嘉宾真是某个顶流呢！能压雍宝泉和裴照南的番，这可太给爱豆抬咖了。
-
几乎没人猜到最后的嘉宾是一个三岁宝宝。
为了收视率最大化，节目组准备等直播前夕，再公布这只“压番”的人类幼崽。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提前录制先导片。
录完先导片一周后才能参加正式录制。
连秋芸领养宝宝后忙里偷闲，给她做了好几件小衣服，全都塞到了小汽车行李箱里。
还有宝宝最爱喝的奶粉，习惯用的小被子。
纪天铭本来焦虑到不行，看妈妈忙得脚不沾地，反而不焦虑了。
“还有一周时间呢。”
“别碍事！”
“要不我也去吧，我当幕后，绝对不会出现在镜头前拖后腿。”
连秋芸嗤的一声笑了。
“录播就算了，直播你不拖后腿？在学校你都能带着妹妹逃课，到时候万一碰见特殊情况，你一个冲动又把妹妹带走，让节目组去哪儿抓人？其他嘉宾不埋怨，粉丝不生气？这还没算上你跟人起冲突的可能。”
“总之给我回学校好好上课去。”
纪天铭没想到自己在老妈心里的信誉度这么低。
“妈，你这可就过分了，我又不是疯狗，哪有这么冲动到哪儿都能惹事？”
“狗都比你听话。”
“…………”
“狗狗？！”
纪天铭听见妹妹的小奶音，愈感头秃，把她拎到一边：“去去去，别添乱。”
花啾在空中划了划小短腿，挣扎着问他：“狗狗呢？”
“哪来的狗！”
花啾被哥哥扔到沙发上，不满极了，斜着小白眼噘嘴瞪他。
纪天铭没发现妹妹的死亡凝视。
他还想争取随行机会：“妈，我保证不惹事，不信你去班上问问，我自制力真的可以……”
“你自制力可以？”连秋芸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收拾着小行李，冷笑摇头，“行吧，两个星期后就是初中部的月考，年级前五十——考到了我就信。”
纪天铭倒吸一口气。
他自暴自弃两年，成绩吊车尾，连课本上都有什么内容都不知道，现在却要用两个星期从年级三百多考到前五十……
正准备讨价还价，身后忽然传来妹妹震惊的声音。
——“可是妈妈，哥哥不是年级第一嘛！”
纪天铭心道不好。
连秋芸果然嗤笑一声，没给他留面子：“两年前年级第一吧，也就骗骗你个小宝宝了。”
沙发上没有声音了。
纪天铭回头，就看见妹妹一脸被欺骗的愤怒小表情。
“哥哥你不是第一就算了，怎么还不是五十噢！”她们班里一共才十几个宝贝呢。
愤怒让奶团子的思路尤为清晰。
她想起自己跟宝贝们炫耀哥哥年级第一，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哥哥其实连五十都考不到，宝贝们要是知道了，好丢人的！
连秋芸看到宝宝崩溃的小表情，憋着笑闭了嘴。
……人心险恶啊宝宝，五十其实已经不错了，要是你知道哥哥吊车尾，还不得更崩溃。
见老妈没再落井下石，纪天铭终于松了口气。
但他在妹妹心中的形象也彻底崩塌。
纪天铭试图挽回形象：“其实那是意外……那段时间哥哥没怎么上课，过段时间好好听几节课，就能回到年级第一了。”
花啾正怀疑人生地抱着脚丫子团在沙发上，思考谎言败露后怎么跟小朋友们交代。
她不相信，闷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纪天铭越说越自信，“什么前五十，你哥才看不上，要考就考年级第一。”
花啾：“哦。”
——哦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的信誉在妹妹这里也报废了。
纪天铭深刻地意识到，这下赶鸭子上架，不学也得学了！
顿时觉得人生艰难。
习惯了放养的生活，再要坐在书桌前好好学习，真是个困难的事情。
但总不能让妹妹觉得丢人……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于是这场小小的争论以纪天铭的月考成绩作为赌注，结果决定了他今后在老妈和妹妹心目中的信誉度和地位，以及节目录制随行自由。
就算初一的课程简单，两个星期内全科成绩从倒数第一变成第一也不容易。
纪天铭只能咬牙去学习。
而另一边，花啾也被工作人员接走，录制悠闲假日的先导片。
先导片在一个封闭的小屋里录制。
花啾离开家，乖乖团在姐姐怀里过来，没想到她会把自己放进小黑屋不管。
顿时委屈巴巴的。
小屋里有一把卡通沙发，花啾塌着小腿儿在上面坐了半分钟，正要撅着屁股下去，屋子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宝宝你好。”
花啾吓得呆住，脸颊上的肉肉都抖了抖。
她把自己缩回沙发上，抱紧两只脚丫子，不安地往四周看了看。
声音顿时变了个调，轻声安抚她：“别怕，姐姐只是问几个问题，宝宝乖乖回答，结束之后有奖励哦。”
“奖励！”花啾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
声音带了点笑意：“对。”
花啾赶紧向她表明自己的配合，奶声开口：“宝宝乖乖。”
声音沉默片刻。
话筒后面的李兰差点被可爱到抑制不住自己的尖叫。
她双颊泛红，捂着嘴轻咳一声，才重新开口。
“你心目中的旅行是什么样子？”
花啾大眼睛眨眨，沉默。
“……”
李兰换了个问法：“如果出去玩，宝宝觉得是什么样子？”
花啾这次听懂了，认真想了一下。
她缺少很多常识，也还没怎么出去玩过，只记得哥哥上次带她去美食街逃课撸串。
想着想着，就开始分泌口水。
花啾咂咂小嘴，抹掉不存在的口水：“跟哥哥出去玩。”
李兰企业级理解，自动帮她翻译成书面化语言：“也就是宝宝认为，出去玩需要家人的陪伴，对吗？”
花啾点点脑袋，顿了一下，又摇头。
李兰疑惑了：“嗯？”
花啾：“啾啾没钱，哥哥给买吃的。”
那天去吃肉肉，她记得哥哥给了钱才能走，可是她都没钱。
“……”
小屋里出现片刻寂静。
好家伙，这孩子的哥哥妥妥一个工具人呐。
李兰差点破功，缓了一下憋住笑意，才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想从旅行中获得什么？”
“也就是这次出去玩，宝宝想要什么，期待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了。”
花啾闻言，瞬间弯起大眼睛，甜甜开口：“好吃的！”
……小家伙不按套路来啊。
“还、还有吗？”李兰无奈问。
“没啦。”
花啾塌着小腿儿坐在沙发上，乖乖地，好脾气应声。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宝宝啊。
李兰和工作人员的脸上不知不觉溢满姨母笑，恨不得现在就给她装满小零食！
又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宝宝的录制结束。
花啾如愿拿到奖励，两个大口袋塞得满满当当，李兰还被工作人员拜托给她装了一大袋小零食，帮拿回家。
这些可是宝宝打童工换来的——
花啾成就感爆棚，回去就把零食分给两个哥哥，还臭屁地向一直跟她宣扬打童工不好的三哥炫耀。
“这是啾啾请哥哥吃的呦，姐姐说啾啾还能赚钱呢，好多好多钱。”
“……”
纪天铭翻了个白眼，眼不见心为净地关上门：“别打扰你哥学习。”
可他没想到这小没良心的还真就没打扰。
这几天她快快乐乐玩过一周，等节目开播，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来，立马拉着小汽车行李箱跑了。
纪天铭昨晚学习到凌晨，睡得昏天暗地。
等终于被闹钟吵醒，卧槽一声跑下楼时，却只看到节目组的车尾气。
纪天钰收拾整齐，看样子也准备离开。
“我去学校了。”
——司机大叔载着二哥离开，再次留下一排车尾气。
家里彻底安静下来。
“……”艹。
纪天铭半脸困倦半脸暴躁地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奋斗额带，正准备去书房，忽然想起今天悠闲假日的先导片好像要播。
于是打了个哈欠，去客厅打开电视。
——他得先看看那个小傻蛋。
第14章
与此同时, 无数人打开了悠闲假日的先导片。
屏幕上先是一片黑暗，紧接着, 有个声音出现——
“你心目中的旅行是什么样？”
封闭的小屋出现在屏幕上，令人期待已久的嘉宾一个个出现在屏幕上。
雍宝泉清癯高瘦，神态有些倔，像个戎马半生归来的老将：“旅行嘛，看看祖国的壮丽山河，各地的风土人情。”
裴照南：“旅行应该跟灵感有关, 诸如诗人作家画家，缺乏灵感时都会旅行采风，歌手当然也一样。”
空降兵余淼真诚地说：“带孩子感受生命，认识大自然。”
此时弹幕上飘过一片问号。
工作人员实时监控播放情况，对此也感到很无奈。余淼的思维太跳脱, 问什么都能扯到孩子上, 很多回答都因为太奇怪被节目组删减了镜头，最后只留下这一句话能用。
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
其他嘉宾的粉丝顿时觉得这个空降兵就是来凑数的，不足为患, 放心了。
杨予铭提前拿到台本，早就准备好了腹稿，表示要跟大家开开心心地玩, 旅行过程中尊老爱幼，答案很官方。
苏瑶略显安静，眼中却有光，透着不合年龄的沉稳：“旅行……是逃避吧。”
[妹妹想逃避什么？]弹幕上有人发出疑问。
镜头却一闪而过。
第一个问题结束, 嘉宾们都作了回答, 最后一个嘉宾却还没露面, 神秘的要命。粉丝们想往后拉, 又舍不得偶像的采访，索性总共二十多分钟，干脆边拉边看。
针对不同嘉宾，问了几个细碎的小问题之后，节目组又回到旅行相关的第二个问题上——
“你想从旅行中获得什么？”
雍宝泉很看得开：“埋进黄土之前涨涨见识。”
“灵感。”裴照南依旧平静，“对创作者而言，失去灵感是很痛苦也很平常的一件事，需要机会去突破。”
“你自己也是这样吗？”
“是的。”
粉丝瞬间破防了。
裴照南这两年的作品确实差强人意，不足以让人惊艳，但被捧上神坛的人突然陨落，变得平庸，鬼知道多少人会在背地里幸灾乐祸！而他如今却在镜头前直面自己的不足——
柠檬台你不做人！
粉丝们开始心疼哀嚎，音乐天王的词条瞬间被刷上热搜。
镜头切到苏瑶：“我想要自由。”
幕后：“现在不自由吗，刚才还讲到逃避，你想逃避什么呢？”
苏瑶沉默了。
画面再次转向黑暗，让人觉得窒息，观众们隐约觉得不对了，正准备追问，屏幕上，画风忽然一转。
镜头中央竟然出现了一只粉粉嫩嫩的团子！
团子坐在卡通沙发上，颊肉绵软，睫毛长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有点不安。屋子里没人，她正准备偷偷从沙发上下去，却突然被凭空出现的声音吓得抖了抖。
随即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惊恐地瞪着，小嘴紧抿。
活像一只被吓到的小仓鼠。
伴随着古灵精怪的音乐，观众们差点没笑喷，这个宝宝也太怂了吧！
而接下来的采访画风也跟之前完全不同，简直让人喷饭。
被幕后姐姐口中的“奖励”吸引之后，小家伙变得十分配合，问什么答什么。
照旧是之前的那些问题，团子的小脸一帧帧闪现，小奶音清爽可爱。
——“跟哥哥出去玩。”
——“啾啾没钱，哥哥给买吃的。”
——“好吃的！”
——“没啦。”
没人想到“压番”的嘉宾竟然会是个三岁宝宝。
这一刻，所有的严阵以待和不满都消失了，观众们乐不可支，被肉乎乎的奶团子搞得几乎姨母心泛滥。
[好耿直的宝宝，哈哈哈救命，她哥哥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人吗？]
[好几个问题都能扯到吃上，看来是真的很爱吃了，笑死]
[姐姐有钱，好吃的管够，宝宝来看看喜欢哪个颜色的麻袋吗【害羞]
[柠檬台怎么不讲武德……好吧我缴械投降，宝宝真的好可爱555姨姨亲亲~]
于是前面还算严肃戳心窝的访谈立刻回归到了轻松惬意的旅行节目。
观众们也很快搞清楚了宝宝的身份——
就是那个前段时间爆火的古董宝宝！
还因为一条短视频火过！
[我想起来了，就是找哥哥的那个宝宝，还转到过我首页，看来宝宝的哥哥不光不做人，还是个移动钱包啊【偷笑]
纪天铭看完先导片之后，一直在关注网上的舆论，看到这条被盯上热赞的评论，翻了个白眼。
不过其他还好。
网友们普遍认为花啾要是真有问题，肯定会被藏着掖着，哪能这么大摇大摆的上节目？所以那些攻击并怀疑宝宝身份的人，都是没事找事。
而且啾啾完全是个健康可爱又讨喜的宝宝。
除了更可爱，更漂亮，她跟普通宝宝有哪里不一样啦？
没有嘛！
于是刚一出场，花啾就凭借可爱俘获了观众们的芳心，消解了外界对她身份的质疑。
节目组的直播间已经开放，观众们迫不及待地切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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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啾还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极其庞大的关注。
不过七秒钟记忆的崽崽已经暂时忘了烦恼，制片人姐姐说见面之前，要给其他嘉宾带礼物，让她在文苑街上找找。
阳城是个旅游城市，文苑街是阳城的一条老街，面积挺大。工作日街上人流相对较小，节目组突击拍摄，仅有的一些年长摊主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唯独看到小奶团时，会眼睛一亮，喜欢的不行。
花啾穿着妈妈做的飞飞袖上衣和花苞裤，胳膊腿儿肉乎乎的，像动漫里走出来的Q版卡通宝宝。
街上有几个礼物点，姐姐已经给了提示，让她找到之后向摊主寻求帮助。
花啾迈着小短腿一个人走在前面，看看问问，没找到礼物点，反而收获了意外的惊喜——不少摊主都从摊位上捡了东西送给她，还有人趁机偷摸她脸上的嘟嘟肉。
花啾丝毫没有被揩油的觉悟，还挺高兴。
她靠着散发个人魅力赚得盆满钵满，拿不住，还得让制片人姐姐帮拿。
李兰都无奈了，怕她越跑越偏，只好提示：“宝宝找有柠檬标志的摊位就好啦，送给其他嘉宾们的礼物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