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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原本还觉得前边这话他都知道,急着听下边的,没想到沐浴更衣不是为了表示隆重,是为了宁心静神吗?
他没说话,静静听着,怕一说话话题又叉开了。
“占卜前,要心中明确自己所要占的是何时。先取出一根放在上方,”唐老爷子说着取了一根放在了桌子最上方,对唐瑾解释:“‘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一根,象征太极。”
第16章 算卦算卦学算卦
唐瑾心里默默的记着,唐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唐瑾一愣,见唐老爷子神色不对,才明白过来,跟着念:“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应该是易经相关的了,以后可能要背,唐瑾更加用心的记着了。
唐老爷子将剩下的分成了两份,手用指着左边和右边道:“‘分而为二以象两’,这象征天和地。”
唐瑾跟着念。
念完,唐老爷子从右边取了一根出来,夹到了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之间,对唐瑾道:“‘挂一以象三’,三指三才,天才、人才、地才,用来象征人。”
随后,又用右手数左边的筹策,四根为一组。数完后把左边剩下的最后一组三根挂到了中指跟无名指中间,又数了右边的,把剩下的一根夹在了左手食指跟中指之间。
最后把左手上夹着的所有筹策取了下来放在开始时最先取出来象征太极的那一根下边左侧,侧头道:“‘揲shé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lè以象闰’,四个一组象征四时,余下的象征闰月。”
听着唐瑾跟着念完,唐老爷子又道:“从分二到归奇,为‘四营’,是‘一变’,称为‘一变四营’。”
唐瑾跟着念完,又嘴里说着自己理解的:“分二、挂一、揲之以四、归奇于扐,这四步是一变,就是说一变四步。”
唐老爷子点了点头,把除过最上边象征太极的一根与刚才一变得出来的五根之外的四个一组的筹策合起来,:“一变完成后,接下来要做二变三变四变。”
他把合起来的筹策又分开,取右边一根挂一,再从左边开始四个一组的数,边说边做边讲,把一变重复了三次后,唐老爷子对唐瑾道:“四变后得出来一爻yáo,第一爻即为初爻yáo。你看桌上剩下了几组?”
唐瑾低着头数了数:“七组。”
唐老爷子点着头:“四变下来,剩下的筹策或为六组,或为七组,或为八组,或为九组。其中六八称为阳爻,七九称为阴爻。阴阳分老少,六为老阴,八为少阴,七为少阳,九为老阳,少阴少阳为不变爻,老阴老阳为变爻。”
前边唐瑾还能记住,到了这里就有些跟不上,反应慢了一点。
他快速的记着,问:“变爻不变爻有什么区别?”
唐老爷子笑了:“这世上的事,都是活的,没有什么是定死了的。事物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就会走向另一端,繁华到了极致,就会衰落,占卜出来的卦象也是如此。若占出来的卦象有老阴老阳,就说明这个卦象有变数,老阴可能会变为阳,老阳可能会变为阴,而有一爻改变,这个卦象也会跟着改变,六爻里老阴老阳越多,变数越大。”
唐瑾看唐老爷子平静的讲述世事规律,想着他亲身体会过唐家繁华到了极致后的衰落,心里有轻微的触动。
他点头,再在心里记了一遍,唐老爷子看他大约记下了,才继续道:“得出初爻后,再做五次四变,得出二爻、三爻、四爻、四爻、六爻,这个时候,就占卜出了一个卦象。”
唐瑾心里一算,一卦六爻,一爻四变,一变四营,六乘四再乘四,二十四乘四,九十六,一卦得出来得九十六步!
不,还得再加一步,至少九十七步!
他只有一个感觉:好麻烦,没想到占一卦竟然这么麻烦。
现在只得出了一爻,唐老爷子再继续了五次,每一次都将前边的再讲解一次,好让唐瑾加深记忆。
第二爻剩下八组得出来的是少阴,第三爻剩下七组得出来少阳,第四第五第六爻得出来的都是少阴。
占完了以后,唐老爷子就道:“《易传》曰:‘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shé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lè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 ’”
唐老爷子这是教学为主,唐瑾跟着念一遍,唐老爷子才满意的道:“六爻组成一卦,易经中有六十四个卦象,咱们来看一下这个是什么卦。”
唐瑾已经拿右手食指在左手心里划着,唐老爷子拉开他的手指,从下边往上划:“初爻在下,不在上。”
啊,在下?
唐瑾有些意外,不是初爻么,怎么在下而不是在上?
意外了一下,他想着这一定有讲究,他以后也会知道,先记着就行了。
唐老爷子拿着唐瑾的手指划了三爻后,突然不动了。唐瑾抬头看去,看到唐老爷子怔住了,脸色也不再带笑,而是有些严肃,他心里一紧,问:“怎么了,老爷?这个卦象不好吗?”
没想到随便一占就占出来了这个卦象,唐老爷子回过了神来,道:“这是个明夷卦。”
“明夷卦是什么意思?”唐瑾问,有听没懂。
唐老爷子不出声了,他没有回答唐瑾的问题,而是将筹策全部合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转了转,有些不舒服,随后他道:“乖乖,你先出去。”
这态度不太对,如果卦象好一点,那应该不会是这种态度,唐瑾道:“我不出去,你心里不好受,我要陪着你。”
这样一说,唐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一些,微笑着想要摸他的头,手放在半空时想起什么,怕手上沾了灰尘,反倒是没摸,将手收了回来说:“不出去也行,那就乖乖的待在一边。”
唐瑾很乖的点着头。
唐老爷子敛息凝神,这次不再理唐瑾,而是用心的又占了一卦。
夏日明亮至极的光线从窗户里照进来,远处传来蝉鸣声,书房里幽静极了,让人忽视了空气里的热度,唐瑾看着唐老爷子一步步的动作,看到初爻跟上次一样,是少阳,不变爻。
他不懂这些,不过他看出来了,这次占的跟上次占出来的卦一样,都是明夷卦,差别就是这次是有变爻的。
“老爷……”看着唐老爷子沉默,唐瑾有些担心,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唐老爷子有干瘦的手背上。
唐老爷子低头看着,乖乖的手又白又嫩又小,跟他的手比起来差别太大。他心里感慨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松开后,将筹策都收了起来,放进了那个盒子里,起身了。
“那个明夷卦,到底表明了什么意思?”唐瑾跟着唐老爷子身边走,又问了这个问题。
唐老爷子轻叹一口气,伸了食指出来给唐瑾握:“想知道自己就好好学,不要什么都问我,我能教你一辈子?”
唐瑾:“……”不想说就不想说,说这么一堆道理,我要是现在能懂,还能问你不成?
两人锁了书房门,到了二院里,唐老爷子叫了唐二叔出来,问他孩子的情况,唐二叔说好了很多,过些日子可能就好了,唐老爷子就放了点心,嘱咐唐二叔:“一定要认真的看顾着,有不对马上请大夫。”
唐二叔有些惊讶,还是点了点头。
唐瑾不明白,问唐老爷子,也问不出来,唐老爷子还对他说:“你别担心,不是算出来不好就是真的不好,卦象有时候会指引人做出正确的选择。”
看着反正问不出来了,唐老爷子也不再问,自己去把《易经》和《易传》翻出来看,不过哪怕他学过四书了,也看不懂什么意思,从字面上看感觉不太好。
第二天,唐老爷子没有上课,让大家自习,第二惠监督,他带着唐二叔唐二婶和十一丫一起出门了。
当天并没有回来,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才带着人回来了。
晚饭时唐瑾看到唐二婶脸上带着笑容,饭后找个机会悄悄跑到她房里凑过去问:“二婶你们这两天去哪里了?”
唐二婶正坐在炕边上歇着,含笑道:“去给你妹看病了,这次请的大夫好,吃了药就有用,我看过不了几天她就好了。”
“去哪里看病了?”唐瑾追问。
唐二婶顿了一下,想着这事也瞒不了,就道:“去了省府,这省府的大夫就是好。”就是诊费和药太贵了些,足足花了一两多银子。
后边的话唐二婶可不想说出来,被追问到底多贵不好回答,也容易引发问题。
唐瑾点了点头,看了看十一丫,坐在炕上自己玩,人的确是比前几天精神多了,就放了些心。
从唐二婶房间里出来,就遇到了唐老爷子,他看到自己进了唐二婶的屋子。
唐老爷子将唐瑾拉回了自己的屋子,低声训斥:“我说的话都忘记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和生病的人相处,往常听话,这次怎么犯糊涂了?过了病气给你可怎么好?!”
唐瑾这几年也生过几次病,每次生病家里都一阵紧张,不过他吃的好营养跟的上,身体素质很好,生了病吃了药一般一两天最多三四天就好了。
其实唐瑾觉得也没多大问题,又不是感冒传染之类的病,接触一下怎么了?知道唐老爷子是关心他,清楚他要的是万无一失,也乖乖认错:“那我以后不会了。”
唐老爷子这才满意了。
过了几天,十一丫的病果然好了,唐二婶人都精神了起来。
等到深秋十二月底时,家里上下人的衣服都从夏衣换成了厚了好几层的棉衣。
这六个多月里,唐瑾已经学完了《易经》。
他用心,当然也背过了,每天也就背一百五个字左右,这两年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唐瑾觉得不算难。
但明显的,他不像《论语》《孟子》那样背的非常熟。一个是《易经》本来就难学,也难背,再一个就是老爷子课上的比《孟子》能稍微快上一点点。
学完了以后,唐瑾也会占卜了,也明白了明夷卦是什么意思。
第17章 唐瑾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易经》中说:明夷利艰贞。
易经诂中说,明夷卦象征晦暗,利于在艰难苦困之中守持正道。
诂,一般称训诂。训是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诂是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训诂一起成书。这个学起来是最轻松的,像在看现代的课文,不费脑子,唐瑾最是喜欢。
他如今已经学完了《易经传》《易经注》《易经章句》《易经训诂》。
五经都有传、笺jiān、注、疏、训诂、章句、解这种帮助学习的书。训诂一般简称训,章句、传、注、训,这四种唐老爷子是必教的,和本经一起教。其它的,恩,先没有学那么深那么细,让唐瑾来看,以后要是考了秀才,还得继续学。
分篇为章,析章为句,章句就是分篇数段落和语句的。
传呢,直白一点理解,就是解释经文,相当于文言翻译成白话,侧重于思想的引发。
注呢,是文字和思想内容的解释,侧重于文字的解释。
笺是对传的阐发和补充。
疏是在注的基础上对经传进一步的说明。
解是集解,包集注集传等这一类的,是一本经书最全面的学习工具。
让唐瑾来说,除过本经之外,这些都相当于翻译和参考书这一类的书籍,对学习帮助很大。
可即使他把最主要的都学过了,他还是真不懂明夷卦!
是的,他把《易经》学完了,背过了,可是学完了背过了不等于学会了。
物理老师一学期期末时把物理课本上的课讲完,学生们一起学完了,可是学完了的人都学会了吗?学完了不代表学会,物理公式都背过了也不代表什么物理题都能会做!
他就是这样的状态。
《易经》要是你把他学完了背过了这么简单,那也不可能成为五经之首。多少人终其一身都在研究《易经》,有几个人又敢说自己懂《易经》会《易经》?
占卜,只是《易经》的一小部分而已,它能成为五经之首是因为它被称为大道之源,内含广大精微包罗万象并且有着周密严谨的理论构架和系统精辟的哲理智慧以理论深刻的人文思想。
这么一部深刻的经书,不是唐瑾学六个月就能学会的,他现在只是初窥皮毛,整个吃进肚子里,还没消化呢。
所以他对明夷卦也只是一知半解,从中并不能看出与十一丫的病有什么联系,只能从“晦暗”两字里感觉到透出来的负面信息。
老爷子不说,《易经》他以后还得继续学,等到了时候他自然就会了懂了。
唐瑾并不急,急也没有办法。
《易经》学完了以后,第二天整体复习了一遍。吃晚饭之前,唐瑾坐在堂屋唐老爷子身边,伸出手在火炉上烤着火,问他:“下来学《尚书》吗?”
冬天里,堂屋烧了火炉,比别的房间都要暖和,里边坐满了人,都是唐老爷子的“学生”,有的在复习功课,有的在玩。柴氏唐二婆她们六个正在厨房里准备一家子的饭。
听了唐瑾的问话,很多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唐老爷子面前,唐三叔也热切的望着唐老爷子。
从学习《论语》之后,家里学生的水平一下子就显了出来,有的学的快有的学的慢,水平一下分出三六九等来。
像唐瑾和唐三叔唐二叔唐五叔都属于学的又快又好的人属于第一等;唐爹爹唐转和唐四叔唐二哥属于第二等,他们学的也很好,悟性勤奋都有,相对来说比起唐瑾他们也就差了那么一些。这两等都是属于特有悟性又特别踏实勤奋的人。
像唐六姑就是第三种,属于有悟性也踏实的人。
像唐四叔,唐五姑,唐大哥,唐三哥,唐六叔,唐大姐,唐五丫这种,就属于悟性也有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踏实肯学的那种中,勤奋上要差一些,结果就比起唐瑾来差的有点远。唐老爷子说这种是第四等。
第五等就是唐二丫唐三丫唐四丫这种就是很有悟性但是特别好动,勤奋起来很勤奋,偷懒起来很偷懒,又不踏实的人。这种人,运气好了考试比第三种人都厉害,运气不好那成绩就不敢看。
唐家的人念书还都是很勤奋的,说不勤奋也只是相对于勤奋的人来说。
第六等,不是没悟性的就是不勤奋的,不是不踏实的就是年龄还小的,或者几者皆有,全被归到了这一类。
所以,一年多以前的时候,他们就分开来教了。
前边三种一起上课,后边三种一起上,唐瑾惊讶的发现给跟不上唐老爷子进度的人授课的竟然不是他娘,而是他爷爷与他二爷。
刚开始上课时他爷与他二爷都不说话,只听着,老爷子也不提问他们。
后来家里有些事必须得男人去干,比如交粮啊,雇佣长工啊,磨面啊,带着家里女人去赶集啊这一类的事,都要有人,他们慢慢的就来的少了,只有闲时了才听。
唐瑾这才发现,他爷爷与他二爷的学识可是比他娘高多了!
一当了老师,感觉他们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唐瑾奇怪自己以前怎么半点都没有看出来他们的不同。再一想,其实整个唐家与村子里的人都不一样,他觉得唐家人正常,怕是在村子人眼里,他爷爷二爷也是不一样的。
最后他明白,其实真的不一样。现代的人说话经常用成词,大家都能听懂,他与家里长辈交流无障碍,没意识到这本身就是一种有学识的体现。放了在村子里,有时候说话大家听不明白,因为他下意识的用了成语,别人听不懂成语什么意思,也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唐老爷子一发话,大人们想知道接下来学什么,孩子们只是纯粹的好奇。
“接下来要学的就多了。《尚书》《诗经》《礼记》《春秋》一起学。”
唐老爷子还没有说完,唐四丫在一旁吃惊的叫:“哦~!这么难!”
唐二叔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唐四丫就不出声了。
唐瑾对于这一点很理解。
反正字都识的差不多了,意思也懂,基础打好了,现在上“初中”的课程了,当然会比“小学”的课程难很多。
其他人也没有反对的意见。等年后的时候,八个人一起上课,也只有唐六姑一个女孩。
虽然年纪不一辈份各不同,不过大家一起读书有竞争,家里学习的气氛很好。
四门课一起上,虽然每节课讲的没有以前那么多,唐瑾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压力。
他每天早晚各背一个时辰的书,也开始正式练字,早中晚加起来至少要练一个时辰,除过吃饭睡觉那真是天天时时的都在学。
学的快了,很多地方不理解,他就能与一起念书的他爹他三叔他姑他们讨论,讨论出来了也好,讨论不出来了一起去问唐老爷子,气氛还挺好的。
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天气已暖,棉衣换春衫,这一日唐瑾没听唐老爷子的话早睡,而是问了他几个问题,结果第二天早上到自然醒的时候没有睡醒,不想起来。
唐老爷子叫他,唐瑾钻在被窝里,两手拉着被子道:“哎呀,老爷,能不能再睡一会儿,我昨天没有睡好。”
唐老爷子严厉的拒绝了他:“每天按时起,不可养成坏习惯。”
“可每天都上课上课,我都上烦了,就不能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嘛!”唐瑾开始耍小孩子脾气。
“一下也不行,有了这次,以后就有下次下下次,不能给你开一个坏的头。”唐老爷子拉了拉唐瑾的被子,没拉动,说:“我去茅厕,快起啊,一会儿我要是回来了你还没有起……”
大手在被子上拍了拍,唐老爷子话也没说,就走了,未表明的后果其实更让人担心。
道理唐瑾都明白,可身体都不听他的话呀!
平时也不是没假,现在每上四天课,第五天就只上半天课。可就算上半天课,也不代表他可以闲下来不用温书习字了啊。
正闭着眼呢,突然听到外边唐三叔念书的声音。
唐瑾脑子里不自觉的跟着念,清醒了很多,一想起他三叔的那种强烈的求知欲,明明不能科举却如此勤奋,唐瑾就有些羞愧。有种他得到了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却不知珍惜的惭愧感。
于是他一翻身,马上从炕上爬起来,找衣服来穿。
正穿着,唐瑾突然停下了动作。
春日里的日光刚亮起,屋里点着一盏灯,虽然是舍得用油用了粗的灯芯儿,是家里最亮的一盏灯了,不过跟现代的灯没法比,屋子里的光线还是有些昏黄的。
在这昏黄的光线里,他察觉他似乎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对于他爹这一辈人只学会了三百千学会了识一般的字和一般的算术他从来不抱有任何的怀疑,因为他爷爷与他二爷的前车之鉴,所以老爷子才不教孙子,怕学识大了,拥有的与得到的不能成正比,会让人痛苦。
这样看起来没有问题,有的人就固执一点偏激一点,不是所有人的做法想法都一样。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却有一点的因噎废食。
联想到如今的情况,联想到唐老爷子的睿智,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老爷子故意不教孙子读书,为的就是对比好让他珍惜,为的就是将来一起教时能让他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一个孩子好饭吃久了吃起来就不香也不珍惜,两个孩子一起吃饭会有意或无意的比谁吃的快吃起来就会变的很香,三个孩子一起吃就会抢,热闹欢乐,可比一个人吃好多了。
那么对于唐老爷子来说,念书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
以唐老爷子的为人处事,似乎可以做的出来。唐瑾一瞬间心里有些发凉。
为了他,不,应该说是为了他爹爹的长子,老爷子对于自己的孙子能这般心硬吗?
“咋了?发什么愣,快起。”唐老爷子这时回来了,看到唐瑾坐着不动,就催促他。
唐瑾转过头去,想要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老爷……”
第18章 流行性感冒的
人刚叫了一声出来,看着唐老爷子那疼爱的目光,唐瑾突然明白了过来,并没有问出什么话,而是快速的穿起了衣服来。
就算唐老爷子疼爱的只是他爹长子这个位置上的人,可如今这个人就是他,一辈子也不会改变,那又有什么不同。不管老爷子是怎么样的想法才没有深教爹爹和叔叔们读书,那都是过去,他只要看他现在在教好了。
虽然这样想着,唐瑾心里却有种对不起爹爹和叔叔们甚至于堂哥们的感觉,想着自己要是将来发达了,一定要好好的将唐家发展壮大。
这样团结亲人的想法一起,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他的猜测或许有三四层为真。老爷子最看重的还是唐家兄弟的团结和发展,或者说是,在他带领下的团结和发展,他的反应才是老爷子最想要的吧?
若真是这样,唐瑾不得不惋惜啊。以他老爷的智谋,若是进了朝堂,怕也能掀起一番风云,只可惜了他大半生横卧乡里。
吹灯洗脸,外边天光没全亮起,先温习背过的书,唐瑾这下愉一点懒的心思也没有了。
刚立夏的时候,季节交替,气温变化无常,唐四丫受了凉生病了。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可是第二天,唐瑾三姐、五姐、二堂兄三堂兄以及六堂姑都吸起了鼻子来。
唐老爷子早上还没有上课时就察觉到了不对,立刻停了课,让各人房间待着不许出来,尤其是对唐瑾三令五申,不许出了唐老爷子卧室一步。
还让唐爷爷请了大夫来,一一看过了,又抓了药来吃,还给唐瑾这个没生病的人灌了一碗药预防。
唐瑾真的不想喝!
他已经喝了一大碗的火辣的生姜水了,都预防了还要喝又苦又难闻的药,简直遭罪!
可是不喝不行啊,家里人都担心他,他自己也知道古代医疗条件不好,感冒都能要人命,安全期间喝了药最保险,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喝了。
所幸两天后大家都快好了,可是十一丫却在这时发了热,跟他们同样的症状。
唐瑾想起去年的那个卦象有些担心,随后有些失笑。
每个人这辈子都会生病,很多人最后都因病去世,难道因为有了那个卦象每次他妹生病他就一直担心下去吗?一事了一事毕,上次测的是上次的事,与这次无关了。哪怕以后真出了什么事,那也只是巧合。
他们这些孩子里每年都会有人生病,也有好些天不能好的,一般病一个没什么,要是一起病的话,老爷子就会停课,反正看着老爷子对这种流行性感冒的就对还是有些经验,不会让一个传染一家子。
十一丫也请了大夫吃了药,不过病情不见好转反是重了,于是唐二叔就跟唐二婶带着人去了县城里看。
这一去就是三四天,人还没有回来,让人捎话说娃有些不好,又去了府城。
前几天唐瑾还有些着急天天记着,后来学习太忙没空太过关注心态反而好了些,可是当人都去了八九天还没回来的时候,唐瑾就有些着急了。
他看着唐老爷子表面平静,怕是心下也是着急的。
十四天后,唐二叔与唐二婶回来了。
那个时候唐家刚下课,还没吃饭,初夏里白日渐长,天色还正亮着,唐瑾跑到二院南厢去叫他大姐吃饭。
自从他大姐唐娴年龄大了起来,四个姐姐也长大了后,五个姐姐住一个屋里明显不够住,于是他大姐就搬到了二院里与二叔家的二姐一起住了。
唐瑾刚叫了人,听就到大门处有声音传来,连忙开了二门看去,果然见唐二叔赶着骡车回来了。
唐家的骡车并没有车顶,卸了骡子就是个人拉的大架子车,唐二婶坐在车上,面色苍白,眼睛通红,唐瑾注意到了她唇上起了一片干皮,右边嘴角上火烂了绿豆大的一块,红红的肿肿的。
车子在大院里停了下来,唐二叔扶着唐二婶下来。
唐瑾看到唐二叔脸色黯淡,夫妻两人沉默着不出一声,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