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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六百九十五斤?”一算出来,唐瑾也是有些吃惊,他们家一年竟然能吃掉这么多粮食!
“地的话,按两百四十斤的产量来算,……”唐瑾望向唐老爷子,家里到底多少亩地?
“二百八十九亩。”
“一亩二百四十斤,共产六万九千三百六十斤粮,交一半剩三万四千六百八十斤。”
看唐瑾顺利了算了出来,唐老爷子很欣慰,说出他要说的话:“十斤粮左右换一文钱,也就落得个三千多文,有三吊大钱。可地不会只种粮食,还会种菜花、菜、棉花等,就没这么多了,再除去孩子生病家里人情往来以及请工付的钱,还有耗损,能落得个两吊多的大钱,要是收成不好也就落得个一两吊多一点的钱了。”
这样一算的话,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了。
唐瑾生活了这些年,对于这里的物价也有了解了,这里的钱值钱,一两银子的购买力都快相当于一万元了,怕是跟中国七十年代的物价有些像了。
“这样算下来,地真是不多了。”唐瑾点着头,甚至怀疑这里的一亩比他们那里小很多。
不过只过了两日,就有人到村子里来看地划等次了,他跑去看就知道亩跟亩并没有多大差别了。
两百多亩地,跟现代一亩地七八九百斤的产量一对等,光产量就能让近三百亩的地下降到七八十亩,再一家三十多人一分,一个人也就两三亩。
这古代与现代差距太大,唐瑾想着他还是好好念书吧。
反正当农民真没意思,他要好好念书做官!
看别人查地也没意思,唐瑾就回去了,他只奇怪以前的县令好像没有给县下的田地划分等级的权力,也不知道这是朝代不一样了还是怎么回事。
过了三天,唐瑾见到了他大舅,说是可以去报名了,唐家瞬间轰动了起来,一个个都高兴极了。
这次还是唐瑾跟他爹爹唐转和唐老爷子一起去的,没有带他三叔家的三堂兄。唐瑾也不知道唐老爷子怎么对他三叔说的,反正连他三嫂对这事都没有意见。
报名的地点就在县衙里,进去后走一段路就看到一个房间前排着队,都是大人带着小孩。
看到唐瑾来了,大家都看过来,有人笑着说:“这么小的孩子,怕是刚启蒙,《孝经》都没有背过,凑什么热闹。”
唐瑾看过去,见这人衣着很好,家境看着不错,人也没恶意,就没理他。
一般人六七岁开蒙,四五岁就学的少的很,对方那样想也没办法。
看着人多,其实都是一家子来,办的倒是快,很快的,就到了唐瑾这里了。
对方手里拿着毛笔,醮了墨,头也不抬的准备写字:“姓名,年岁,祖宗八代都是干什么的?”
祖宗八代?唐瑾吃了一惊,回头去看唐老爷子,不是说三代吗?怎么会八代?
第29章 好看的第二九章
唐老爷子也是有些吃惊,不知道这怎么突然变了规矩,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县令知道了什么才特意针对他们?
问了八代又能干什么?难道还能限制他们不成?……一瞬间,唐瑾与唐老爷子心里都想了很多。
唐老爷子凝眼望去,看到记录的文书面色平静,是的年轻的,看神色不像是刻意刁难,这个年纪的人应该还做不到面色无变,应真是不刁难而不是做样子。又向他手边看去,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记录,不知道是不是也记录了祖宗八代。
唐老爷子到底经历的世事多,冷静紧随着吃惊而来,他先给了唐瑾一个安定的眼神,想着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正要询问,就见文书旁边年长的穿公服的人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拍在了文书的肩头:
“动动,怎么又说错了,是祖宗三代,不是祖宗八代,八代你记得过来吗?什么脑子?!”
两人看着关系亲昵,面容也有些像,应该是亲戚,那个小名可能是“动动”的文书耳朵红了下,回答道:“成天听说书的说祖宗八代祖宗八代,我爷在家里也整天……说祖宗八代,听多了,一时没注意就顺口说了出来。”
看那文书中间卡了一下,唐老爷子猜测可能他爷整天在家骂谁祖宗八代。
年长的另一人正想接话,想到这场合不适合说一些事,就把念头压了下去。
唐瑾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乌龙。他对着两人笑了笑,开口道:“我姓唐名瑾,唐宋的唐,握瑾怀瑜的瑾,今年六岁,爹爹名转,转动的转,爷爷名稳,稳重的稳,家里是种地的,在西乡的李家村。”
年轻文书提笔写着,就写了一个字,抬头红着脸问:“哪个瑾?”]
“瑾瑜的瑾,美玉的那个瑾。”唐瑾见他一时忘记了字,笑着回答,看出来这个文书显然是个生手,业务不熟练。
文书红着脸低头写下唐瑾的名字年龄,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写下了他的特征,正要写唐瑾爹爹的名字,抬头又问:“那你爹你爷姓什么?”
唐瑾睁大眼:“……”他爹他爷还能姓什么,姓唐啊!
那文书身旁年龄大的听后一巴掌轻轻的拍在了文书的脑后,哭笑不得的说:“你说人家爷爷爹爹姓什么!还能姓什么!儿子跟着老子姓,他姓什么他爷爷爹爹当然跟着姓什么!”
唐瑾后边排队的人都听到了,有人忍不住,轻声的笑了出来,那文书的脸刚才还只是微红,这下就红的明显了,抬头对着唐老爷子歉意的点头道:“对不住对不住!”
这边穿公服的人也反应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瞪了那文书一眼:“都是你个呆子,拐得我也说错话了。”是儿子跟着老子姓啊,他说反了。
周围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文书的脸更红了,埋着头拿笔醮了墨,记录着。
唐老爷子在这个时候道:“我曾是李家村的里正,后来做了文书手,几年前身子老了,就辞了差事。”
这话一出,那文书和那穿公服的都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眼唐老爷子一眼。
里正这文书这些天见多了,看过后就低头继续写,而那穿公服的虽然没见过唐老爷子更不会把他一个曾经的里正当回事,到底圆滑的多,还是随意的拱了拱手:“我这外甥是个呆子,刚对不住老爷子了!”
唐老爷子笑呵呵的轻轻摇着头:“无事无事。”
这态度好,那穿公服的脸上有了笑容,唐老爷子趁机问:“这童子试初试,……县太爷考的都是什么?”唐老爷子适时的将平时口头上的“县令”改成了“县太爷”,免得他这说法引人注意。
唐老爷子这话一问出,后边的人都支起了耳朵听着,一瞬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穿公服的笑了笑,一条胳膊横搭在桌子上,身子前倾望了一眼唐老爷子和他后边排队的人:“当然是考蒙学的三百千千还有《孝经》以及四书五经啊。”
反应快的心下失望,反应慢的还在记着,然后……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有些人觉得被涮了,面色上难免有些恼怒,这穿公服的跟着就笑着跟大家解释:“这童子试的初试自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孩子,县太爷要是告诉你们了,好让你们有些人回去临时抱佛脚吗?”
众人自然打着知道了考什么书就回去让孩子用心功读的心思,就连唐瑾也想着知道了考什么他好更加用心的再背上几遍要考的经文的和它们的传注训诂和章句。
“学的好的,自然不怕考什么;学的不好的,临时抱佛脚有用么?就算这次有用了,下次能行?这样的孩子拿出去不是丢我们乾州县的脸?”穿公服的人靠回了椅子上去,老神在在的道:“所以也别想走什么捷径,用本事说话。”
唐瑾这边名报好,交了一文钱,领了一个上边写着丁午的木牌子。
他在心里一想,天干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一算的话,丁午是四十三,他前边已经有四十二个人报过名了。
这牌子也就他手那么大,上边漆了黑漆,半厘米厚,倒是不重。将牌子翻过来,后边还写着一个乙字,这下唐瑾明白了,他不是第四十三个,他是第一百零三个。
唐老爷子给人道过谢,拿过唐瑾手里的牌子自己装好,两人正要走,却看到对面来了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四周报名的大部分都跪了下去,嘴里乱七八糟的叫着“见过老爷”“见过县太爷”“见过教谕”这一类的。
坐在桌后的穿公服的人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脚踢了一下还坐着的文书一脚,越边桌子走过去行礼道:“见过教谕。”
对方点了点头,周围只觉得穿着官服就以为是县令叫县太爷的,又忙改了口,人还依然跪着。
唐瑾看着跪在地上一溜的平民百姓,再看看零零散散的站在平民中穿着长衫脸带骄傲的人,心里不能平静了。
这就是权势,这就是身有功名的好处。若是他不能身具功名,他以后也会像这么普通人一样见官就跪,不跪,就可能会有麻烦上身。
等这教谕走到了前面桌子边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唐老爷子,觉得眼生,就顺口问:“老爷子这是……”只有有功名的人才会见官不跪,可县里有秀才举人他都认识,童生也会眼熟,这人却是极为眼生。
“见过教谕,我是……秀才。”唐瑾惊奇的发现,唐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上有着一丝羞耻。
“哪一年的秀才?”这教谕又问。
“……唔,很多年了,……有,很多年了……”唐老爷子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他是哪一年的秀才。
这教谕心下晃然明白了。
很多年了,到现在还是个秀才,那就是考了一辈子都中不了举的老秀才,这个很多年怕是有几十年了。
这教谕在乾州县二十多年了也没有见过唐老爷子这么个秀才的,猜测唐老爷子怕是年轻时没考过灰了心,觉得说出来羞耻,所以才不愿意说他是哪一年考中和秀才。
教谕也不强人所难,又低头看了看唐瑾。
唐瑾刚就在心里纠结着,他到底是跪还是不跪来着?
跪吧,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不跪吧,看别的小孩都跪了,他没道理例外。
最后,唐瑾学着唐老爷子刚才的样子,双手一抱拳,边做揖边用六岁孩子的童音说着:“见过教谕。”
这明显是在学家长的样子,教谕家里有比唐瑾小两岁的一个孙子,看到他的样子顿时想起自己的孙子觉得唐瑾可爱极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你也来报名?学到四书了么?”
“我四书都学完了!”唐瑾迅速的道,说完了,想着要是教谕要教了他的话,发现他四书都背过了,再考他五经,发现他五经已经背完了三经……一般他这么大的孩子,大多四书都还没学呢,他这样出类拔萃,可就出名了。
对于唐家来说,什么事都要小心为上,出名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万一教谕查起了他们家,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最后,唐瑾对着教谕吐了吐舌头,转身躲到了唐老爷子身后。
唐老爷子满意歉意的对教谕道:“小孩子不懂事,教谕别介意。”
教谕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他只是过来看报名情况。
询问一通后,教谕走了。
唐瑾报完名后,三人吃过了饭,想去第二家问情况,结果一进门就听到第二麒在大哭。
问过后,唐瑾才知道他外公不想让第二麒报名,他表哥在闹。
唐瑾本来想管,他外公不让他管,交流完后,知道没什么遗漏,三人就又回家去了。
八天以后,童子试的初试在县学里开始啦!
第30章 修BUG
在考试前一天,唐老爷子有事要跟第二晟商量,唐瑾就跟着唐老爷子一起去了他外公家。
不过几天不见,第二麒看着就瘦是一截,让唐瑾是意外:“你怎么了?”
虽然瘦了,但是第二麒明显的心情很好,笑着拉着唐瑾的手道:“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考试啦!今晚我们一起睡。”
“爷才不会让我们一起睡。”唐瑾抽出了自己的手,无情的打碎了第二麒的美梦。
第二麒有些郁闷,难道乖乖他不是先应该问他什么时候去报的名吗?他是怎么让他爷同意他去考试的吗?
“为啥不会啊?”第二麒奇怪的问。
“因为咱们睡一起会说话啊,就算听了大人的话忍住不说了,心里还是会想,睡不好,明天会考不好的。”唐瑾以己度人,要是自己孩子明天考试,才不会让孩子先一天晚上因说话而睡太晚。
“我不会……”说到半截第二麒就说不下去了,想来也是明白了他会以说话的。他从自己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牌子,猛然递到了唐瑾的面前,大声道:“看!”
唐瑾认真看去,发现他表哥手上拿是跟他上次去报名的时候领到的牌子几首一模一样,想来各地的规矩都是一样的,就从他手上拿了过来看。
正面写着甲辰,翻过来,后边写着一个大大的己字。
甲乙丙丁戊,五六三十,他表哥已经是府城里第三百零五个报名的了。
“你是第几天报的名?”唐瑾问。
“第五天!”第二麒说到这个就有些委屈,噘着嘴道:“爷原本觉得我书背得不熟,不许我去考呢,后来被我磨的不行,才答应要是我将《孝经》《论语》背熟了不打恰才让我去!”
听第二麒将这事讲出来,唐瑾大概也能猜到这之间的“艰辛”,他哥拼命的想证明自己,他外爷拼命的想借着这个机会收拾他哥。
恐怕他瘦了也是这个原因。果然,就听第二麒继续将心里的话向外倒:“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有多苦,除了睡觉外没有哪一天不在背书的!”
“嗯,真辛苦!”唐瑾着头,问他:“你这牌子是偷偷拿出来的吧?”
第二麒听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唐瑾当然知道,即使他平时表现的再怎么的成熟稳重,唐老爷子也自己保管着牌子,怕他给丢了。
“咱们还是快点还回去,不然被发现了就惨了。”
唐瑾一向少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第二麒听了后同意了,两人悄悄的将牌子还了回去,第二麒又磨着唐瑾和他一起睡,唐瑾无奈道:“我要在我们县上考,一会儿忙完了就要回家,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睡?”
“咦?”第二麒有些吃惊,不过一想却发现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只好放弃。
这时他外婆那边叫着他们两个吃饭。
吃完饭,第二晟就喊了唐瑾过去,简单的考校他经书背的怎么样。
第二麒当时也在场,听着无论第二晟问什么唐瑾都能答出来,心下十分的佩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读。
等考到第二麒的时候,有些第二麒就答不上来了,唐老爷子笑呵呵的道:“你这孙子可不用功啊,都没乖乖学的好。”
第二晟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话生气,倒是教起了两人:“你们到时候见到了县太爷和教谕你们不要害怕,他问什么就回什么,不要多嘴,不要东张西望,别生事,生事的人就算书背的再好,也过不了。”
“那什么才是生事?”第二麒好奇的问。
第二晟:“……”这孙子真是能将人给气死。
“乖乖,你来说!”第二晟指了唐瑾解说。
“不生事就是从进了县学后就乖乖的,不要欺负人,也不要跟人吵架,更不要跟人打架,还不能大声喧哗,满场找着人说话,反正就是要安静,最不乖的人,肯定是录不上的。”
唐瑾一说完,第二晟就“哎哟”一声,一把捧住了唐瑾的脸,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顶了两下,放开后才道:“我家乖乖真是棒,说的太清楚了。”
第二麒还有一点点的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听懂了,点头应着:“安静,少说话,不吵架打架,乖乖的,我记住了。”
第二晟笑着摸摸第二麒的头,笑着夸奖他道:“我麒儿真是听话。”
第二麒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唐瑾看着,觉得生在他外公家也挺好的。他这外公,性格外向,特别爱笑,心胸也大度。唐老爷子人很好,不过不爱笑,整天板着一张脸,家里除了他,很少有人能见到唐老爷子的笑容。
闲话说完了,时间担搁不得,唐瑾跟唐老爷子马上就回去了。
白天第二晟没说自己孙子,等晚上睡觉前,他就直接训开人了:“让你好好学好好学你不好好学,现在丢脸丢到亲家头上了,连乖乖都比不过,你还敢说你用心?!”
第二麒愧疚极了,低着头不敢答话,心里下着永定要好好学,嘴里却忍不住反驳一下:“是你说乖乖他是文曲星下凡,让我跟他处好关系的,我怎么能跟天上的文曲星想比?”
第二晟这个气啊,真是悔不当初!
当初他为了让长孙跟长外孙处好关系,随口就说了外孙是文曲星下凡,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记住了,一说起他的时候,他总爱拿外孙相比,孙子就会这样说了!
“文曲星也是要努力的,不努力难道不用先生教就会背书了?!”第二晟气道,不过看到孙子的神色就知道他接下来会努力,至少这几个月会努力学了,觉得唐老爷子这人真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不用他说他就能看出来他需要的是什么,帮他解了忧。
唐瑾回了唐家后,自是不用说,早早休息,第二天早早起来去县学。唐家离县城并不是很近,赶车要走快一个时辰才能到。
天气正是凉爽的时候,不过起太早气温还是有些渗,怕他冷着,唐瑾的身上加了一件外衣。
唐转赶的自家骡车,车上坐着唐瑾与唐老爷子。
马车很快就到了城门口,唐瑾看着,童子试并没有让城门口发生什么变化,等进了城,直奔县学而去,在县学的那一条路上,才能看到满路的驴牛骡,还有马,更奇葩的是,竟然人架着一头大服猪,猪后拉着一个小车,看样子,只能坐一个孩子。
以前唐瑾在综艺节目上看到过羊车,诧异了一下后就放过去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车还没到县学前,路就有些过不去了,两人下了车,唐转找个地方停车去了。
两人慢慢向前走着,能看到从县学门口到这里都是人,大概有一两千了,看样子陪考的家长都比学生多多了。
他们起得早来得晚,前边早就被围满了,几人就在一边听情况。
唐老爷子这时也安慰起了唐瑾来:“别紧张,童子试非常的简单,不会像县试府试那样有着严格的考察,你只需认真的回答县令的题就是了。”
唐瑾点头头。
周围都是殷殷叮嘱的家长,唐瑾听着大家的谈话,知道竟然已经至少有三百五十二个人报名了!
这人可真是多的超出了唐瑾的预料之内!
不过想想,十二岁之前都可以考,相当于小学里的孩子都可以考,范围大,来得人自然也多了。
想他以前一个村里的小学也都五六百人了,更何况一个乡里不知道几千学生,一个县里也不知道几万学生,古代读书人再少,有四百多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围在外边的众人听到了敲锣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有四个衙役开了路,让围在县学外的人都让开了,提着锣的那个站在中间喊人:“所有甲字牌的人,都上前来。”
众人忙翻看自己的牌子,就是唐老爷子知道唐瑾的是乙字牌,还是翻出来确定了一番。
场上有私语声,有家长安慰孩子的声音,在一阵忙乱过后,很快就有年龄大的孩子站了过去,紧跟着很快就有孩子也跟着站了出去。
这一次六十个人一个没差,有衙役领着他们进去了。
接着拿锣的那人又喊:“所有乙字号牌的人上前来!”
唐瑾接过唐老爷子手里的牌子,唐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别怕。”
唐瑾笑着抬头:“我不怕。”
看唐瑾真不怕,唐老爷子安了心。
被叫到了,唐瑾站了出去,因为站出去的快,很多人的眼光都扫了过来,不过因为在场的还有三四岁的孩子,也没人怎么当一回事。
慢慢的乙子牌的人都站出来了,唐瑾一看,他们这一牌的人里,他年龄好像是最小的,因为个子最低。
等人齐了,又来了一个衙役过来,让大家安静的跟着他走。
几人进了县学里,唐瑾看着他们好像被领到了一个像是教室的地方,衙役让大家按号牌的位置坐了,就出去了。
刚开始,室里还安静,不过一会儿,室里的人就小声说话,接着嗡嗡嗡声不停的传到了唐瑾的耳朵里。
好在很快的,一个夫子模样的人进来了,让大家安静,坐在讲台的位置,拿着一本书在看。
等了一段时间,还是没见对方有什么话,有些孩子就大胆了起来,交头接耳的,唐瑾想着六十个人也不是那么好查的,一时半会儿怕完不了事儿,就在心里默诵背过的内容。
一用心,时间就过的快了,教室里的嗡嗡声刚起就会被夫子喊停,大家也都安份了起来。后来,夫子嘱咐大家待会儿不要害怕一会儿要按现在这位置站中间这一类的话。
一会儿,就有衙役来领着唐瑾他们出去了。
出去时,看到一群甲字牌的人都向外走着,想来是考完了。
他们这一群人里显然有认识甲字牌里的人,想要过去说话,蠢蠢欲动的,被看出来喝止了:“不许多话。”也没说谁,不达都安静下来了。
唐瑾对于县学的构造不太了解,只感觉等六十人进了一个坐北朝南的大堂内,六十个小孩子站在中间也不太挤。
这是唐瑾第一次看到县令,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很是年龄,让唐瑾很是佩服,这应该是二十出头就考上进士了,这几乎是逢考必过啊,牛!
只是大家刚站定,就听到县令开口:“有典谟,有训诰。”
三字经唐瑾背的太熟了,一听这话,条件反射的应道:“有誓命,书之奥。我周公……”
应到这里,唐瑾仰头望着上边的县令,发现他就是要考人的意识,也就没停,继续道:“……作周礼,著六官,存治体。”
到了这个时候刚已经在唐瑾念了两句的时候反应过来却不敢跟的人胆子也壮了,跟着背道:“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
县令坐在上首点着头,下边站着的六十人看他挺满意的,大部分人的声音都大了起来:“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
县令点了头,又压了压手:“好了。”
唐瑾立刻停了下来,大家也停了下来。
“四百载,迁夏社。”县令说道。
有了上次的准备,这一下子,大家都比较灵了,大多数人都跟了上来:“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周武王,始诛纣,八百载,最长久。周辙东,王纲坠,逞干戈,尚游说。”
县令点了点头,不出声了,唐瑾在心里接了一段:始春秋,终战国,五霸强,七雄出。蠃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
诶,没学《三字经》之前,他从不知道三字经囊括了地理、文学、历史、教育等多方面的内容,要是小时候就学过,真的挺好的。到现在四千年的文化传承真不是盖的,蒙学里的知识就挺开括眼界。
祖先的智慧真是让人佩服的。
接着,县令又考大家《千字文》道:“遐迩一体,率宾归王。接二十四字。”
有前两次考验,大家这次接的很快了:“鸣凤在树,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盖此身发,四大五常。”到了这里的时候,唐瑾自动停下来了。
也有人是跟他同时停下来的,不过还有人继续念了下去。
这一次过后中,唐瑾明显的感觉到了县令的目光众他和几个背的快的人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