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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自然是不可能拍照了,陆殿卿走在学校到了哪儿都惹眼,他们两个往学校门口走的时候,一路上都不断有学子侧首看,一脸羡慕和好奇。
两个人回到家里,田姐说起来,说是收到了请帖,是陆崇礼助理送来的。
林望舒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国宴的请帖,邀请陆殿卿的。
陆殿卿看了眼:“之前逢年过节正好赶上我们都忙,没时间,也没心情。现在有功夫了,你想去的话,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林望舒好奇:“好吃吗?”
陆殿卿笑看了她一眼:“还可以,也看你口味。国宴的厨师都是顶级的,一手培养的嫡系,菜系主要是淮扬菜为主,和你哥哥的不是一个路数。”
林望舒:“那我要去!”
陆殿卿:“好,到时候再请人给你定制两身新衣服吧。”
林望舒:“母亲给我买的,我都没怎么穿过呢。”
不过她一想:“还是定制吧。”
她觉得婆婆给自己买的香港风格,未必适合国宴,估计去国宴还是得穿得更加端庄。
再说,现在四九城的流行也是变得快,几乎一年一变,特别是现在要改革开放,老百姓可是撒着欢要赶流行追时髦了。
一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国宴的事,又说起做衣服,自然是高兴,又想起今天对付冒箐箐,那更是觉得太痛快了。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想起陈六芽的事:“你说陈六芽的事到底是不是她举报的?”
陆殿卿换上睡衣,并不太在意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太关注,应该不至于吧。”
林望舒却是想起别的事来,侧躺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
陆殿卿掀起眼来:“嗯?”
林望舒笑盈盈地望着他:“我想知道,你从国外回来那次,你去我们学校找我,结果碰上了冒箐箐,他和你说什么了?”
陆殿卿正要上床,听到这个,眸中泛起一丝无奈的狼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望舒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笑望着他道:“说吧,不说的话,咱俩今天没完!”
她也是今天才想起来的,一定是那天的事了,不然陆殿卿怎么会好好地琢磨起来冒箐箐这个人。
而且本身那天他回来后,神情就不太对。
陆殿卿抿唇,顾左右而言它:“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她的样子,还有她看我的眼神,这样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
林望舒直接捧着他的脸严刑逼供:“你不说的话,我可就生气了,不要让我使出我的手段!”
陆殿卿苦笑,只好承认道:“她告诉我你和叶均秋单独一起吃饭了,我当时心里不好受。”
林望舒一听,当时就无语了:“这个人怎么这样摆弄是非?我明明和一群同学去吃饭!”
陆殿卿便握住她的手,道:“不能只怪别人,也怪我自己想多了,当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可能出问题了,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加上这个,就多想了,其实当时我确实挺蠢的,犯傻了。”
林望舒叹了声:“你说你,何必呢,你就是太端着了,如果你那么不喜欢,以至于别人随便说一句你都在意,那你告诉我,我可以少和他接触。”
一时想起来:“上次吃饭,你还非叫上他!陆殿卿,我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么装的人!”
陆殿卿却道:“我也是想着本来没什么,我不至于不相信你,犯不着。再说你们现在是同学,也不可能非要因为这个疏远了。”
林望舒揽着他,软声道:“可那只是我同学啊,同学再好也只是同学,而你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不喜欢,那我就和他远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陆殿卿听这话,微怔,之后低头端详着她,神情动容。
他看了她半响,低声说:“林望舒——”
林望舒挑眉:“嗯?”
陆殿卿:“原来你这么会说话。”
他温柔地望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就多说几句可以吗?”
林望舒一下子笑起来:“就这么多了,全都挤出来了,再多可是没有了。”
陆殿卿专注地望着她,低声道:“你不应该多哄我几句吗?”
林望舒的笑便慢慢收敛了,她觉得陆殿卿此时的眸底有了异样的热度。
她脸上逐渐发烫:“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干嘛还要人哄着……”
陆殿卿:“可我还想听。”
他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我确实因为这个心情不好,也有些在意,今天你还和他说笑了,我在上面看着,心里也有点酸。”
说着,他低首,在她柔软的目光中,俯下去,轻轻亲上了她的眼皮。
他的亲很轻很淡,却滚烫异常。
他在她耳边道:“你哄哄我,我就不会在意了。”
林望舒呼吸也有些乱了,她盯着他薄薄的唇,轮廓深刻的脸上,那唇薄到有些过分大家精致。
她伸出胳膊来,软软地勾住他的脖子,仰脸:“你要我怎么哄你?说来听听。”
因为被亲过的缘故,她的唇娇艳欲滴,她的双眸也仿佛含着一汪水。
陆殿卿喉结滚动,眸底浓烈的情绪骤然搅动。
林望舒软软地靠在陆殿卿身上,随意地那么把玩着。
陆殿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乱来。
可是林望舒偏要。
陆殿卿也没办法,微微克制着,随她了。
林望舒得寸进尺,一个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捧住他的脸打量。
她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好看。
额间覆上的薄汗以及线条利落的喉结,让他看上去很迷人,当然还有唇,薄薄的唇。
她知道,只要她含住,轻轻一吸,他温淡克制的外表就会龟裂。
她想着,人活一辈子,要想明白,一个男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她家公公陆崇礼那样的,怎么看怎么都不错了,她婆婆还不是得埋怨几句不够贴心。
关键是抓大放小,生气的时候多想想他的好。
陆殿卿除了闷了一些,太爱端着了,其实总体还是很不错,扣掉三分,那不是还有九十七分吗?
林望舒想到这里,满足地呼了口气。
她再次想起这个事,还是觉得好笑:“你竟然上了冒箐箐的当,怪不得你这么恼她。”
陆殿卿显然不想和她探讨这个话题,他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后腰上。
林望舒将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喃喃地道:“你当时是不是特别难过……到底有多难过,说来听听。”
陆殿卿不说话,就那么垂着眼睛看她。
她下巴靠在他胸膛上,这么说话的时候,那下巴便浅浅地磕碰着他。
林望舒:“说嘛,我想听,说出来让我高兴下。”
陆殿卿按住她后腰的手用了几分力气:“你就想看我笑话。”
林望舒:“对,我就想看你笑话,谁让你不早告诉我!”
陆殿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出来显得我特别小心眼。”
林望舒哑然失笑,俯首下来:“你本来不就很小心眼吗?”
陆殿卿轻动了下,鼻子恰好蹭过她的脸颊,他低声说:“你之前和人夸我还说我胸怀宽广。”
林望舒怔了下,之后无奈地倒在他身上,笑得不行了。
陆殿卿磨牙,不高兴地道:“有那么好笑吗?”
林望舒叹息:“我只是没想到,这都多久了,你的陈年醋坛子竟然一直慢慢酿着,竟然把叶均秋看在眼里了。”
陆殿卿便想起那一天,风雪中的那一天,他疲惫地回到家,多少已经意识到自己心理上出现问题导致身体的问题,只是又不敢确切,他急迫地想找到她,想确认下。
结果却听说了那个消息。
其实不怪别人刻意挑拨,是他自己先忐忑了。
在他最压抑的时候,当讨论起出国的时候,他会有一些阴暗念头,甚至想着带她远离所有的一切,让她熟悉的人只有自己,什么都要依赖着自己,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让她百分之百都是自己的。
很傻,也很疯。
只不过这些念头是一闪而逝,他明白不可能,他的理智会将这一切都压下。
这也是为什么他怎么都不愿意和她提起。
林望舒躺在那里,笑盈盈地道:“反正以后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你如果不说,自己却瞎想,那我就——”
她说到这里,磨牙。
陆殿卿凝视着她的笑,轻声问:“你就如何?”
林望舒笑摸了摸他的耳朵,威胁道:“反正我可不是讲理的人,我今天已经领悟出一个绝招!你如果给我瞎想,那我就去你们单位,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大吵大闹,要求你们单位给我主持公道!”
这年头,妻子跑去单位闹的,单位肯定得管,最后影响不好,灰头土脸,前途无望。
陆殿卿默了好一会,才抬起手,轻拍了下她的背,淡淡地道:“这个方法是挺好,就是实现起来有些技术难度。”
林望舒:“怎么?你觉得我不敢吗?”
陆殿卿看着她:“非常不巧,我们办公室几个同事都是男的,我平时接触女同志也不多,你就算闹也没处可以闹。”
林望舒:“……”
第131章 (初露头角)
陈六芽的事到底是不是冒箐箐举报的,谁也说不上来,但是陈六芽对冒箐箐的愤恨却是不减。
哪怕不是冒箐箐干的,她也对冒箐箐充满了不屑。
她是已经结婚的,虽然冒箐箐不会看上自己爱人,但她其实早就看不惯冒箐箐的行为,特别是冒箐箐竟然仿佛瞄上了陆殿卿后,那更是让她不屑。
讨厌勾搭别人男人的女人,这是一个已婚女人的天性。
陈六芽心里存着气恼,对于冒箐箐的事自然是很乐意散播,除了她勾搭陆殿卿那个事,大家不好往外传免得带累女生的名声。其它的,统统给她散播下,特别是她抄袭丘吉尔的事,那更是添油加醋,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偏偏这个时候,《北京晚报》还提起来这次的北大演讲赛,甚至还把冒箐箐的事当做一个奇闻轶事拿来说了。
这年头,大家集体荣誉感非常重,她这么做,简直是丢了北大的人,更是丢了物理系的人,所以大家提起冒箐箐来就反感,觉得耻辱。
至于冒箐箐,羞于继续住在这个宿舍里,直接找了系管老师,换了别的宿舍。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宿舍里大家伙刚从图书馆回来,大家全都绷着脸,没有人想多看她一眼,也没有人想和她说话。
这么收拾着的时候,胡杨起身去拿茶缸子,却无意中碰到了旁边桌子上的一沓资料,那些资料便从牛皮纸中掉出来了。
虽然大家现在不太愉快,不过胡杨还是下意识道:“对不住了。”
她记得这个牛皮袋子是冒箐箐的宝贝,经常自己在床上拿出来看,当下就顺手帮她收起来。
说着,赶紧抢过去,自己收拾好,放进了牛皮袋上。
旁边胡杨倒是怔了下,和其它几个女生面面相觑。
等冒箐箐收拾东西走了,大家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陈六芽:“她那是什么资料,那么神秘?”
胡杨还愣着:“我看着,像是陆崇礼先生的各种新闻资料……”
胡杨:“有陆崇礼先生的发言,也有采访,还有生平简介,我大概扫了一眼是这样的……”
苏方红纳闷:“她想勾搭望舒的爱人,所以收集了人家公公的资料?她好像之前经常抱着看看,我还以为是她私底下收集的什么学习资料呢,我还说这个人太藏私,好东西不给我们看!”
胡杨和陈六芽都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苏方红,这孩子其实学习还行,就是别的事上,脑子一向比较直接简单。
陈六芽皱眉,叹了口气:“这种人到底想什么呢!”
苏方红却忍不住又道:“难道她不是想勾搭望舒的爱人,而是想做望舒的婆婆?”
胡杨噗地一声笑起来:“有想法!”
不过她笑过后,突然记起来:“哎呀,我想起来了,最初望舒怀孕,她公公来过一次,当时就在我们食堂门口。冒箐箐看到了还说,望舒公公年轻时候肯定非常俊逸,而且一看做事就很有魄力!之后望舒公公直接给望舒安排了房子住,她对那房子挺羡慕的!”
陈六芽也想起来了:“当时陆先生来我们学校演讲,她打扮了好半天!那个时候,望舒爱人还在国外,她见都没见过!”
苏方红都听呆了:“可是,可是,陆先生都五十多了吧……比我爹年纪还大……”
她爹生她早,现在也就四十岁稍微出头,她听着这话感觉有点懵。
陈六芽叹道:“这个真不好说,其实陆崇礼先生也就五十多岁,各方面都很得体的样子……乍看估计有人甚至以为他四十五六岁?再说人家要风度有风度,要才华有才华,要地位有地位……”
她这一说,大家都不说话了,实在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她们无法理解。
陈六芽到底年纪大,想法多,她又琢磨了一番:“可是我看着那天她那样子,对望舒爱人,确实是有那个意思啊!女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胡杨却猛地一拍桌子:“有了,我破案了!她肯定是先对陆先生有了敬仰之心,但陆先生年纪大了,她的一片心思只能付诸东流,再说人家陆先生那种地位,这个年纪怎么也不可能有别的想法了,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之后望舒爱人出现了,这就是她理想中的标准爱人了,符合一切条件,只除了望舒的存在有点碍眼,所以她想扫平一切障碍,只为了得到望舒的爱人。”
陈六芽仔细回想着:“可当时望舒被举报的时候,望舒爱人还在国外没回来……她那个时候举报望舒是什么心思?”
苏方红琢磨着:“其实我觉得陆先生那年纪,只能当爹了吧?人家别说儿子儿媳妇,孙子都有了!一般人还能有什么想法?她可能就想有个陆先生那种爹,她不是从小没爹吗?”
陈六芽无奈地道:“也有可能,但这也太奇怪了,她脑子怎么长的?她觉得这个世上的事,什么都顺着她的心思来?”
她就算有些阅历,但这种事,已经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最后大家纷纷表示不去想了,毕竟她们琢磨不透冒箐箐,实在不懂这个人。
胡杨:“这件事我们还是别和望舒说了,不然估计她也膈应。”
陈六芽:“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这个人已经搬走了,望舒不会遇到她了,和我们也没关系了。”
而在之后,便传来消息,说是冒箐箐和一直追求她的一个社会人士在一起了,那人约莫三十五六岁,丧偶,不过家里有点背景,愿意一力帮她承担一切,冒箐箐毫不犹豫地嫁了,同时从北大办理了退学。
再之后,据说就想办法联系着要出国了。
前后也不过是一个月时间罢了。
林望舒最近一切顺利,前些天还去吃了国宴,风风光光的,她的学习也在有条不紊地进步,总之一切顺畅,至于冒箐箐这个人,她都快忘记了。
她把这个说给陆殿卿,陆殿卿道:“那不是挺好的,随她怎么飞黄腾达,至少不在你们系里,不然我还得担心她给你下绊子。”
林望舒:“她嫁的那个好像也有点背景,你认识吗?”
说着,她介绍了下情况。
陆殿卿略有些意外:“这个人我好像知道,他妻子前几年得病去世了,有个孩子,他父亲是我父亲一位朋友的属下,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林望舒:“世界真小,不过随她去吧,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打交道了。
这几天,因为说好了要多在家陪着她,陆殿卿确实每天都会早早下班。
但是她发现,他其实在陪着孩子和她后,晚上需要加班来处理一些事情。
看着他这样,她也有些愧疚,想着自己为了学习占用了很多精力,对于孩子和他到底是有些忽略了。
于是这一段,她也尽量腾出精力来,偶尔会自己动手给他熬鸡汤,也给孩子做一些简单的羹食。
而这种努力,陆殿卿自然感觉到了,他显然也喜欢,于是夫妻之间,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几分亲密。
家庭占据了一些精力,学习上也不敢太放松,她一直尝试着啃下傍轴黎曼几何光学这块硬骨头,开始尝试着对强激光束在折射率非均匀分布介质中的自聚焦传输进行模拟。
如果没有那些计算机程序,这些对于林望舒来说,自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实验环境,基础理论,都将是她的短板,这些必须是她达到研究生那个层次后,她可能接触到的。
但是现在,她有了这样的助力,一切都仿佛变得简单起来,这就像是她突然得到一辆越野车,拿着地图,可以直奔终点!
这一切让她激动起来,她感觉曙光就在前方,东方的太阳将喷薄而出!
那一天,她甚至忍不住再次找陆殿卿确认:“如果我利用这些程序作出什么成果,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和那位叶同志协商下?”
陆殿卿见她这样,道:“对方并不介意,不过如果你这么在意,那我会设法联系他,再次找他确认。”
林望舒:“一定要问问,我感觉,我现在做出的这些数据,可以写一篇论文了,我应该能写一篇论文,但是这些真的都是基于他这些程序模拟试验的结果,如果没有他的这些程序基础,我很难做出来,所以必须找他商量下。”
席铭教授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也没办法了,但是这一位,她必须问清楚。
结果第二天,陆殿卿从单位回来,直接告诉她:“我打通了他们学校的电话,辗转找到了他,他说如果这些程序能对你的研究有帮助,他无条件将这些送给你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他并不需要、也不想他的名字被提起。”
对方的话语当然没有那么丰富,实际上是简洁到需要陆殿卿去领悟,不过好在陆殿卿觉得,自己还是能领悟到的。
林望舒惊讶;“什么意思?我如果写一篇论文,写上他的名字,他还不愿意?”
陆殿卿:“天才的大脑构造就和我们不一样。”
林望舒想了想,恍然:“可能对于天才来说,俗名就是累赘和麻烦。”
陆殿卿其实多少能猜到原因,不过事关别人的隐私,他也就没解释,只是简单地道:“可能吧。”
不管怎么样,因为陆殿卿的话,林望舒不再有心理负担,她可以随意用这些程序来构造,来假想,来模拟,一遍遍地尝试着,来得到自己所要的结果。
最后,当她终于从那些几百次的模拟中,渐渐地模拟出了最接近黎曼几何光学真相的结果时,她整理了下,拿着去找了胡教授。
当初她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些研究成果,投给了胡教授,胡教授视若无睹。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有胆量出现在胡教授面前,也根本不敢将那些结论说给胡教授,对于那个时候的她,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她没底气。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席铭教授的地图,有了天才留学生的程序助力,她终于可以有一个合理的方式,通过合理的途径,将那个接近真理的结论给论证出来了。
至少,在外人眼里,一切都是能说得通的。
林望舒找上胡教授,是那天上光学科,她觉得为了避免同学们以后的震惊,她必须让这一切看上去“更随意更合理”。
也是恰好了,胡教授再次提起了光束在非线性介质中稳态传输的问题,并且其中和当年席铭教授的观点向左。
她当即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胡教授,你刚才提出的这个试验,有没有考虑到入射光场的强度,还有更重要的振幅分布斜率?这些因素是不是也会对自聚焦产生影响?”
胡教授疑惑地看向林望舒,之后道:“入射光场的强度自然是试验中的一个变化因素,不过振幅分布的斜率目前试验条件无法达到,并不在考虑范畴,这也是我们目前的局限性。”
林望舒:“胡教授,我看过国外一些关于黎曼几何光学的论文,振幅分布的斜率不同,会直接影响到折射率,从而导致不均匀分布,这样自聚焦将变得更容易,我们是不是考虑用模拟的方式来构建黎曼光学几何模型,通过这个办法,来对强激光束在非均匀介质中的传输进行模拟计算?”
胡教授:“林同学,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这需要构建一整套的几何光学模型,还需要将光束传输的几何和波动光学特征统一在同一个建模中,这个就算国外的最前沿的研究,也做不到。”
周围不少同学都看过来,大家窃窃私语。
胡教授笑容里带了鼓励:“不过林同学能提起这些观点,值得表扬,如果将来有条件,我们完全可以实现你所说的。”
林望舒便没再说话,重新坐回了座位。
下课后,好几个同学全都凑过来了,大家也是好奇:“林同学,振幅分布的斜率对自聚焦产生影响这些,你是从哪里的论文看到的?”
还有人直接请教:“林同学,你的林氏宝典信息那么齐全,你是不是对国外一些前沿的科研成果也比较了解,有什么好的渠道能看到国外的科研资料吗?”
当然有人更直白简单:“林同学,你刚才和胡教授说的这些,我没太听明白,给我们再讲讲呗!”
胡杨叹息:“望舒越来越牛了,她说的,我感觉我已经需要动用所有的脑细胞努力去理解了。”
苏方红:“我也觉得,望舒现在水平比我们高出一大截了。”
林望舒没多说什么,对于国外论文资料的咨询,她也没什么好方法,不过提到了自己目前手头的一些国外资料,表示可以分享下,几个同学便有些激动,感激不尽。
林望舒看着胡教授已经走出了花廊拐弯处,心里有些急,她可不想错过这次,便赶紧追胡教授去了。
等追上胡教授,叫住,胡教授一看是她,笑了:“林同学,你刚才的想法确实非常好,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交流。”
林望舒:“胡教授,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想找你请教,估计得耽误你一点时间。”
胡教授看了看表:“我还得给数学系上公共课,也就十分钟时间。”
林望舒一听:“行,胡教授,那我们就简单说下。”
胡教授:“好,是有什么事?”
林望舒当即拿出来自己最近整理的模拟结果,那都是自己一遍遍模拟过后,记录下来,并整理出结论,上面还用红笔做了许多笔记,标注出了重点。
胡教授疑惑地拿过来她的笔记,开始的时候,只是眼睛随意扫过,之后,眉眼便凝重起来,他扶了扶眼镜,翻开笔记,仔细地看。
林望舒小声解释说:“胡教授,你看,这是我在我家计算机上做的模拟建模,在这个建模中,随意指定截面上任意一个光场振幅位相分布后,就可以得出光束在介质中的传输变化情况,这里面主要针对强激光束的,对其在非均匀分布这种介质中自聚焦的传输过程进行了模拟。”
胡教授聚精会神地看着,看了一番后,才说:“这里面为什么没有引入像差的影响?”
林望舒忙解释道:“这个是从基本方程出发,用自然演绎的方式来做出自聚焦结果,所以这里面会存在非线性引起的像差效应。”
胡教授愣了一会,看着林望舒。
林望舒提醒:“这样更能和现实的实验结果相符合吧?”
胡教授恍然:“对,对。”
说着,他有些急迫地继续往下看,翻了一眼,再翻一页,之后又往前翻。
他翻着看了一番,又问了林望舒几个问题,林望舒到底是准备充足,自然对答如流。
胡教授:“林同学,你跟着我去一趟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聊聊,不,你那个程序,你能给我好好讲讲吗?我听着实在有意思,你这个想法太好了。”